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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琢玉-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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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给我抓起来!”
  元珩也并不惊慌,立刻拦腰抱起玉黎飞身往殿外走,等所有侍卫反应过来,元珩和玉黎夫妻早已到了另一座宫楼上。
  只见禁卫军立刻潮水一般往他们的方向涌来,尤其是玉清,他见元珩居然没有死,自己居然被耍了,气得恨不得将元珩撕成碎片。
  “黎儿把耳朵捂起来。”元珩在玉黎的耳边温柔地说着,见玉黎捂上耳朵,便伸手将信号弹放上了天空。
  霎时间,宫殿屋顶上,广场上,忽然涌进来大批大批的士兵,就如同蝗虫一般,急速包围了整座皇宫。


第193章 黄雀在后(三)
  金凤钩和玉清等人追出来,却见章武帝正亲自领着一队人马站在广场上。他穿着一身玄色的常服,精神矍铄,双眼炯炯,哪有一丝奄奄一息的模样?
  金凤钩这时才完全明白过来,自己早已落入章武帝和元珩等人的圈套中了。他微微眯起双眼,万分仇恨地望着远处的皇帝,斥道:“元丰,我早就该知道你奸险狡诈,如今落入你的圈套中,也无话可说,但是我还未完全失败……我有京都的三万禁卫军,加上常家掌握的三万延州军队和三万东北军,总共有九万军队,而你的军队远在千里万里,且还不一定听你调遣……哪怕听你调遣,等他们赶到,你早就死了!哈哈哈哈”
  章武帝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定定地看着他。
  金凤钩上前几步,怒道:“你装什么深沉!元丰,你谋害兄弟,作恶多端,根本就不配当这个皇帝!如今做出这一副贤明帝王的模样来给谁看!你害死我母后,杀害我外祖,又灭我养父母满门,我今日定要取你首级,为他们报仇!”
  对面的章武帝仍是直直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然而不远处,却缓缓走来太后的身影,她穿着紫色的如意宫装,身后跟着长乐公主、宫女和侍卫,缓缓朝着金凤钩走去,她原本慈祥的脸上此刻却带着威严和肃然:“你错了,害死明王的人是哀家,灭丁家满门的人也是哀家派去的,当年大理寺其实早已有人洞悉此案真相,将之禀告给了皇帝,皇帝知道是哀家的手笔之后,才将此事压了下来。”
  金凤钩明显不信,满脸狐疑地望着她:“你不必替他顶罪,到底是谁做的,难道我会不知?”
  “你自然不知。”太后走到十几步之遥,缓缓停下了脚步,她面上带着很少见的厉色,她严厉地高声道,“凤熙她嫁给皇帝后,却又喜欢上明王,甚至与明王做出苟且之事来,还怀上了你,皇帝喜欢她喜欢得无法自拔,居然宁愿装作不知道,愿意为别人养孩子,可哀家怎么能忍?”
  太后说着,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狠戾,能瞥见当年杀伐果决的皇后影子:“所以哀家派人前去,打算你一出世就将你掐死,谎称大皇子夭折了,谁知此事泄露,让你母亲有了调包的机会……可你不知道,当年哀家的事做得如此谨慎,你母亲又是怎么知道的?”
  金凤钩面带怔忡地看着她。
  “明端,你来告诉他。”太后微微向后一瞥,便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宫女从后面走来,她大概已经快四十多岁了,只是长相清秀,如今还可依稀窥见几分。她走到金凤钩面前,缓缓跪倒在他面前:
  “参见小主子,奴婢便是元后从凤家带去的侍女,奴婢贴身伺候皇后娘娘几十年,娘娘死后,便一直在御花园伺候……”她说着,眼泪汪汪地抬起头看着金凤钩,“小主子,您错怪陛下了,当年太后娘娘想对您下手,是陛下派了贴身的内侍来告诉奴婢,奴婢才得以告诉皇后娘娘的……陛下对娘娘一往情深,娘娘的旧物,咱们这些旧人,都一个不落地留着……”
  金凤钩看着她,连身子都轻轻颤抖起来,他缓缓摇着头,满脸不可置信:“不,是你骗我,是不是皇帝叫你说谎来骗我?!他知道今天定然逃不过一死,所以就威胁你来骗我,对不对?!”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母后对不起皇帝?皇帝倒摇身一变成了痴情人?这一切都是谎言,他绝不相信!
  明端泪眼朦胧地摇着头:“不是,小主子,不是的……您真的错怪陛下了……”
  “我不信!”金凤钩突地抽出剑,直直地指向明端,阴冷而狰狞地望着她,“你若再说一个字,我便杀了你!”
  “哥哥……”
  金凤钩转头,见一个美丽的少妇,穿着华丽的宫装,缓缓从长乐公主身边走过来,她满面诚恳地说:
  “哥哥,我是你亲妹妹,我是平阳公主……我相信他们说的应该是真的,母后死的时候我才刚出生,但是母后许多遗物我都见过,其中有一块诗帕,藏在母后用了多年的软枕中,诗帕上写着,‘月夜寄晗郎’,我刚开始不知道‘晗郎’是谁,直到后来我听说,明王名日,字晗,我才知道,母后她真正喜欢的人是明王……”
  她说着,转头看了看章武帝,又对金凤钩说:“但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明王,我觉得父皇好可怜,我小的时候,父皇一有空,就会来看我,还对着母后的遗物发呆,我问他,为什么母后已经仙逝了,父皇还要这样常常思念她,父皇说,因为求不得……我以前的时候不懂什么叫‘求不得’,直到我知道母后真正喜欢的人是谁的时候……”
  “别说了!”金凤钩突地出声打断她,他双目赤红,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那么惨烈,以至于人都站不稳,往后踉跄了一下,他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你们定然是骗我,我母亲那么圣洁高贵,她怎么可能是不守妇道的女子,是你们,一个一个联合起来骗我……”
  “元琋,你放下手中的武器吧。”章武帝突然开口,他看着金凤钩,面上没有一丝怒意,也没有一丝温柔,就如无风时的湖面一般,平静可鉴,“朕恨元日,但是从未恨过你母后,朕曾许诺她,只要她肯安心待在朕的身边,做朕的皇后,朕便对往事既往不咎,朕甚至连你的名字都已经取好,打算写上族谱……可惜造化弄人,你与朕注定无缘做父子,凤熙也是,注定无缘与朕做全一世夫妻,也许,你们本来就不属于朕吧。”
  他说着,心酸地笑了一下。
  金凤钩闻言,双眼含泪,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连手中的剑也“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他也自嘲地笑起来:“是啊……我本来,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母亲,你害的我好苦啊,你害得我好苦啊!”
  雪亮的刀光一闪,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金凤钩手中握着一把匕首,而那短短的匕首,早已没入他的腹中。
  一切都结束了。
  ……


第194章 尘埃落定
  金凤钩死后,章武帝和元珩指挥的军队立刻包围了所有禁卫军,玉清带领小部分禁卫军负隅顽抗,被尽数剿灭。
  在无人支持后,叛乱的元瑛和常启山很快被生擒,而常启山的三万延州军队和东北军,也早已被章武帝派人控制,他与元珩甚至还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此刻天祀的五皇子凤飞鸢早已带领十万军队停驻在边境,只等元珩飞鸽传书……当时他们约定了,若是平叛成功,凤飞鸢就带着聘礼来迎娶温欲雪。若是失败,凤飞鸢则率领十万军队来营救元氏皇族。
  好在一切顺利,九月初二,凤飞鸢便带着聘礼前来迎娶温欲雪,而大祈这边,则由霍璋则带着思安郡王温欲雪和聘礼,前去迎接天祀一行人……他要送嫁和迎娶八皇子凤鸣歌。
  元珩和玉黎去到长公主府与温欲雪道别,此时长公主府中张灯结彩,满目红色,喜庆非常,不过长乐公主很是舍不得温欲雪,毕竟温欲雪从小便与她分散,好不容易回到她身边,却又要分别,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阿雪,你去了之后,可要好好保重啊。”玉黎也很舍不得他,他与温欲雪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在困难的时候又互相扶持互相帮助,这份情谊,是什么也比不来的。
  “天祀风土人情虽不算差,但到底是异国他乡,你……”
  温欲雪见他两眼红红,忍不住强作笑颜打断他:“好啦,瞧你,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我会好好保重的,你也要好好保重……”又看了看元珩,说,“反正表哥会好好护着你的,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元珩很难得的没有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家王妃身上,道:“你侍卫够不够,要不要我多派几个人送你去?”
  “够啦,皇帝舅舅和我母亲送了我许多侍卫,不会有危险的。”
  玉黎仍是不放心,对温欲雪道:“阿雪,我听说五皇子以后是要当储君……皇室中权力来往倾轧,腥风血雨,之前你也经历过了……你可千万不能大意了,我们又不在你身边,不能帮你,你自己在那里,可一定要步步小心,千万不要心慈手软,明白吗?”
  “我明白的,跟了你这么久,我若还是不明白,那就是个傻子。”温欲雪对玉黎笑道,又伸手摸了摸玉黎已经明显凸起的小腹,道,“真可惜,不能看见你的孩子出世了。”
  玉黎亦跟着笑道:“不妨事,若是孩子出世之后我与元珩有空,便去天祀看你。”
  “真的吗?那我等你哟!”
  ……
  在长公主府用完晚膳回到王府,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玉黎有些累了,侧着身子靠在美人榻上歇息,元珩处理了公文,便走进来瞧他,见他很是疲惫的模样,也不去打扰他,只是坐在一旁替他把薄薄的纱巾盖上。
  玉黎听到动静,睁开眼去看他,问道:“处理完公务了?”
  “嗯。”元珩点了点头,狭长的美目深情地望着他,“黎儿,方才你跟阿雪说,我们有空便去看他……今早早朝后,父皇问我了……”
  玉黎自然明白章武帝问的是什么,微微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他:“那你怎么回答的?”
  章武帝那么多儿子中,所有优秀的儿子只剩元珩一个了,能当储君的,也只剩他了,更何况章武帝一直都中意他做下一任帝王的,现今一切障碍皆已除去,连朝堂势力也已经清洗轮换,可以说是为新帝登基打下了极好的基础。
  元珩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问道:“黎儿,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玉黎见他双眼灼灼地望着自己,便垂下了眼睑,道:“我也不知道,我自是不希望你去接过这个重担,可是现如今皇室中唯有你一人可堪大任,若是你们元氏的江山社稷落在别人手中被糟蹋了,你定然也不安心……”
  “更何况……”玉黎抬起眼来看他,“无论你的哪个兄弟登上帝位,你如此出色,哪怕做了个闲散王爷,也定然会惹来猜忌,他自己不猜忌,也会有好事者挑拨是非……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个道理,你我都明白。”
  元珩伸手握住他的手,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当皇帝?”
  玉黎摇了摇头:“我们从认识以来,从未有一日的安生,我着实累了……”他说着,将元珩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道,“自从我重生以来,还未曾有片刻的安歇,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们二人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好了。”
  元珩闻言,眉目间满是温情,看着玉黎的目光也十分宠溺:“明白了,黎儿的意思,我明白……你放心吧。”
  玉黎笑起来:“你说放心,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还说呢,之前我被抓走,走之前我嘱咐你,叫你安心,什么坏消息也不要相信,结果你呢?”元珩说起来还心中疼得厉害,当时他与他父皇商量好了,用替身代替他,而他则金蝉脱壳去联络亲兵,结果不出一天,他就听说玉黎知道了他的“死讯”后痛断肝肠,不吃不喝……他心中急如火焚,只好去找了温欲雪,易了容之后让他带自己进王府去看玉黎。
  当时他回到王府之后,看见玉黎那失魂落魄、黯然销魂的模样,真是心如刀割,恨不得立刻上前将他抱在自己怀里告诉他自己还活着……
  玉黎见元珩一脸嗔怪的模样,抿着嘴笑道:“关心则乱,我心中虽相信你的,但是玉清将那首级真真儿放在我眼前,那首级的脸又十分逼真,我纵然知道你是用计,也会动情啊!换作是你,你难道不会有五分真的悲伤么?”
  那毕竟是自己最爱的人,亲眼见到那模样,任是铁石心肠,恐怕也要动容吧?
  元珩闻言,想了想,终于还是道:“好吧,原谅你……以后不再让你经受这些就好。”说着,坐到他边上挨着他,一手将他抱进自己怀里。
  玉黎安心地靠在他怀中,一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一切尘埃落定,阿雪要离别我们,不过鸣歌却会时常陪伴我们……人生也许就是如此,有人来,也有人离开,不过,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就永远不会悲伤绝望。”
  元珩伸出手,将手覆盖在玉黎抚摸小腹的手背上,温柔道:“‘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聚聚散散总会有……还记得第一次在灵溪旁见你,你虽穿着朴素,容颜未开,但是眉眼间带着聪慧和坚毅,当时我就想,这个‘丫头片子’不寻常……”
  玉黎忍不住笑出来:“嗯,不寻常,第一次见面就撕你的裤子……”
  元珩亦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在玉黎耳畔低声道:“没事,你撕我一次裤子,我撕你一辈子的裤子……”
  “啐,不知羞!”
  “我就是这么不知羞,我不仅要说,我还要做呢!”
  “唔……”


第195章 番外 豪华落尽见真淳
  低矮的小山边,清澈的小溪流中水声淙淙,田中绿色的秧苗儿如同针一般,一颗一颗精神抖擞地立在水中,天空碧蓝,万里无云,这青山绿水便一分不漏地倒映在镜子一般的水田里,实在是一副江南山野的好风景。
  田边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庄园,也就寻常人家的三四户那么大,带着围墙,但房屋简朴,屋边也种满了油菜花,此时正是春日,油菜花开得黄灿灿一片,引来一阵阵的蜜蜂和蝴蝶,映着那黑瓦白墙,煞是好看。
  一个三岁小童正牵着一只小黄犬摘花,只见那小娃娃粉雕玉琢,皮肤白净,五官齐整漂亮,双目又黑又亮,带着聪慧和灵气,只是神情天真烂漫,端的招人喜欢。
  他那小小的身子蹲在墙旁,手里折了一朵油菜花,还拿油菜花逗黄犬:“阿黄,吃,吃,吃花!”
  黄犬嗅嗅油菜花,很不给面子的歪过头表示不要吃。
  “吃,要吃!”小娃娃非要把油菜花往它嘴里塞,见它不肯,伸手去抓它的嘴,那黄犬立刻一脸惊恐地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小娃娃见了有趣,把油菜花都扔了去揉黄犬的脸,黄犬被揉得一脸狰狞,还露出森森的白牙,却是一点也没有伤害小娃娃的意思,一脸无奈地任他蹂躏。
  “咯咯咯,咯咯咯。”
  小娃娃听见叫声,立刻转过头,看见一只老母鸡正在一边路上刨食,小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鸡!”说着,小小的身子就站起来,哒哒哒地跑过去追鸡,一旁的黄犬也立刻欢快地追上去,那可怜的母鸡受了惊吓,“咯”一声飞进了水田里。
  小娃娃见那母鸡上下扑腾,还以为它干嘛呢,高兴地拍起手来:“好,好看!”
  正出门的碧笙见了,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跑过来将那小小的一团抱进自己怀里:“哎哟我的小祖宗哎!你跑到田边做什么去!”这小祖宗真是时时刻刻都得人看着,否则一不留神他就跑到天边水边去。
  “鸡!我的鸡!”小娃娃往田里一看,那母鸡早就扑腾扑腾上了岸,影子都没了,他立刻瘪瘪嘴,“哇”一声大哭起来,“我的鸡,母鸡!”
  碧笙怎么哄也哄不止,便慌了神,忙抱着粉团子进去找自己主子。
  房间里,正在拣豆子的玉黎一身寻常百姓的装扮,十分简单朴素,袖子挽起,清秀俊俏的脸上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为人父为人妻的温柔,一旁的元珩也是穿着朴素,只是没变多少,正吵着嚷着要亲热:
  “黎儿,就给我亲一口嘛,我们都好几天没做了,都这么些天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五六天前,他晚上非缠着玉黎玩花样,结果把儿子给吵醒了,玉黎羞耻万分,不肯让他再做下去,他当时血脉喷张热血沸腾,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就当着儿子的面把玉黎给办了,这之后玉黎就生了气,再也不肯跟他亲热了。
  所以元珩也很生气:哼,都怪那个小鬼,要不是他,黎儿怎么会生我的气?早知道不让黎儿生了,当初生个南瓜也比生这个臭小子要好!
  “黎儿,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嘛,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玉黎一边拣豆子,一边抬起眼瞥他一眼:“你知道错了?你每次都这么说,哪次真改了?还不是没过几天就故态复萌?”
  “我真的知道错了黎儿,我保证……”他那信誓旦旦的誓还没发完,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哭声,然后玉黎就鸟也不鸟他,一脸焦急地往外去了。
  元珩:……
  黎儿不爱我了嘤嘤嘤。
  玉黎急匆匆开门出去,就见碧笙抱着孩子,孩子正哇哇大哭,他忙迎上去,问道:“演儿怎么了?”
  “奴婢去的时候小主子正站在田边看鸡呢,大概是鸡跑了,他就急了……”碧笙解释道。
  玉黎忍俊不禁,擦了擦手,把元演接到自己怀里,又故作生气道:“演儿是不是又去遛狗逗鸡了?”
  元演大眼睛含着眼泪,委委屈屈地看着自己爹爹,扁着小嘴道:“鸡好看,好看……”
  玉黎一手抱着他往房里走,一手给他擦眼泪:“鸡好看,你还天天欺负它?上回咱们自家养了一只下蛋的老母鸡,叫你撵进溪沟里淹死了,你父亲还罚你面壁站了小半个时辰,你不记得了?”
  小家伙一听“面壁”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忙说:“错了错了,我知错了。”
  “你又做错什么事了?”元珩这会儿正坐在上首,板着脸跟个活阎王似的,面色甚臭。一方面是求亲热没得逞迁怒呢,一方面是树立父亲的威严。
  果然粉团子一看自家父亲这模样,立刻把脸埋进玉黎怀里,两只小手紧紧抱着玉黎的脖颈,抽抽搭搭地说:“没、没有,没有做错……”
  玉黎好笑,抱着他坐到元珩边上,轻轻拍他的背:“好了,咱们演儿今天没做错事。”又对元珩说,“你别吓他了,他刚委屈了一场呢。”
  元珩心想,他委屈,我还委屈呢,你怎么不抱抱我呀?
  元演见自己爹爹父亲都没有再发火的模样,便抬起头跟自己爹爹撒娇:“爹爹,亲亲,举高高……”
  “嗯,亲亲举高高。”玉黎低头在他粉雕玉琢的脸上亲了一口,又把他举得高高的,立刻便听元演咯咯笑起来。
  一旁的元珩羡慕嫉妒恨地看着自己儿子,恨不得自己变成他也要玉黎亲亲抱抱举高高。
  等到吃完晚饭,元珩有事出去了,玉黎便和碧笙一起给元演洗脸洗脚丫子,小家伙调皮,又爱玩水,每次洗手洗脚丫子都能洗好久。
  “好了,擦干净,爹爹陪你睡觉了,给你讲故事,好不好?”玉黎低头在洗得香香的儿子脸上亲了一口。
  “好!”
  元演刚兴奋地说完,就见元珩开门走了进来,跟玉黎说道:“黎儿,京中有消息传来了。”
  玉黎闻言,眉尖微微蹙起,对宝贝儿子道:“阿演,你和碧笙先玩一会儿,等下爹爹再来找你,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一定,一定要来。”小家伙还有点不放心,大眼睛灼灼地看着自己爹爹。
  “好的,一定来。”玉黎笑着摸摸他的头,把他交给碧笙,碧笙会意,抱着元演出去了。
  玉黎上前替元珩把身后的玄色披风解下来,一边问道:“怎么了,京中发生何事了?”
  “庆王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父皇已经将他拿下,抄家封府,这也算是近年来最大的一案了。”
  玉黎闻言,也不觉得吃惊,只是道:“按他的性子,这一日总会来的,只不过早晚而已,父皇也是早有除去之心,忍至今日,也已差不多到了极限了。”
  元珩又说:“阿璋和鸣歌在信上说,五月打算过来看我们。”霍璋和凤鸣歌一直留在京都,为他们传递消息,为他们暗中留心京都的势力变化。
  “那自然好,咱们这边也能热闹一些,演儿一直没有朋友,他们来了,他们家的沂儿也能做个伴。”玉黎笑道,又说,“去年秋日酿下的菊花酒,等他们到的时候,差不多也能喝了,那可真是‘桃李春风一杯酒’呢。”
  元珩点了点头,欲言又止似的,最后道:“父皇也有信,问我们什么时候回京……他说自己越来越年老体衰,越来越心力交瘁,盼着我回京……”当初他们辞别朝堂,来江南避世,也是与章武帝约定好了……到时候章武帝若是需要他们,便需立刻返京接过江山社稷。
  玉黎略一怔忡,随即笑着看向元珩,道:“若是你想回去,便回去吧,咱们年纪还轻,我还未弱冠,再过十五年,咱们也不过而立之年,到时候,咱们再回来,江山社稷,就交给演儿,可好?”
  元珩闻言,情动地将玉黎抱进自己怀里:“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我们还能在这里住两年,两年一到,咱们再回京,等历尽繁华,再回来做一对真正的闲云野鹤神仙眷侣。”
  “好。”
  元珩低下头去亲与玉黎,发觉玉黎并没有抗拒,连忙紧紧抱住他卖力的挑逗他伺候他……现在那个碍眼争宠的臭小子也不在,不正是求欢的好时机?
  玉黎刚开始还没意识到,等元珩的手都摸进他的衣裳里了,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去推元珩,却被元珩一把抱起来,抱进床里压在身下,一边舔他的耳垂,一边低声道:“黎儿,给我做嘛,我想做,我好想你……”
  这种时候,元珩一撒娇玉黎就拿他没辙,只好半推半就地抱住他,道:“就做一次,做多了,以后都不做了。”
  “好,一次就一次……”元珩大喜过望,忙低下头去伺候他。
  “嗯,轻点啊你……”
  “黎儿你好香啊,我要一点一点把你亲一遍……”
  “呃,你……做就做,别说出来……嗯……”
  ……


第196章 番外 床头打架床尾和
  “爹,爹!爹!”
  “你爹我在呢,别吵!”凤鸣歌不耐烦地从门外出来,他穿着一袭春衫,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当着自己儿子的面用鸡毛掸子在自己左手上打了几下,四处张望着道,“霍璋呢?霍璋这个混账东西呢?”
  抱着霍沂风的侍女在那儿偷笑……他们主子每隔几天都要来这么一场,真是非常特别的一对夫妻。
  “牡丹,你笑什么?”凤鸣歌气恼地瞪着侍女牡丹,问道,“你定然看见霍璋了,快说,他藏在哪儿了?我要揍死他!”
  牡丹用手捂着嘴巴,一边拿眼神示意他,凤鸣歌往门边一瞧,果然就见那门下面有双脚,他立刻怒气冲冲跑上前去一把打开那门,然后就见霍璋抱着头,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一副大气也不敢出的模样,见了他,霍璋立刻哭丧着脸讨饶道:“鸣歌,我错了还不行吗?”
  “不行!”凤鸣歌气呼呼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拎着他的耳朵往外走,“谁叫你看那姑娘了?谁叫你救那姑娘了?三年前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给我出来说清楚!”说着就是一记鸡毛掸子。
  一旁坐着的不到三岁的儿子霍沂风还在那开心地拍手:“好!好!爹再来……”
  霍璋无语地看向自己儿子:我的傻儿子,你爹这不是再给你表演,是在打你父亲啊!
  “你倒是说啊!光躲有什么用!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就别想进房,给我睡院子去!”凤鸣歌气不打一处来,说着便又是一记鸡毛掸子。
  今天他们霍府来了一个二八姑娘,说是来向恩公报恩,一问才知道霍璋又“英雄救美”了,那女子爱慕高大英俊的霍大将军,这不,一路寻来要报恩,还说要“以身相许”,甚至留在他身边“当牛做马”也成。
  凤鸣歌长得跟天上的仙君似的,但是偏偏脾气被惯得骄纵,眼底容不得一粒沙子,这不,又生气起来。
  霍璋被打得倒是不疼,但是被揪得耳朵疼,连连求饶:“哎呦呦,鸣歌你轻点轻点……我是真的无心招惹,只是看见那地痞流氓在欺负她一个弱女子,看不惯才叫手底下人出手相救罢了,出面的人又不是我,怎么这也能怪到我头上来?”
  “嗯?”凤鸣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俊眉倒竖,“你的意思,我冤枉你不成?”
  “是啊是啊哎呦呦呦我错了我错了,是该怪我,我活该!”霍璋这边叫得惨,门口几个看热闹的却是看得哈哈笑……
  霍璋的大哥霍瑄一边笑,一边还很不厚道地说:“打得好打得好,打他个不长记性招蜂引蝶!”
  一旁他的夫人拿着帕子掩着口,同样忍俊不禁:“鸣歌,你尽管打,爹和娘说了,往死里打!”
  霍璋听了,忍不住一下哀嚎起来:“我一定是捡来的,这府里没人疼我了……”
  凤鸣歌见大家都来看热闹,不由得面上也红了一些,推了一把霍璋:“去房里,我给你好好算账!”
  两人推推搡搡进了房,霍璋忍不住上前一把揽住凤鸣歌的腰,讨好道:“鸣歌我知错了,我真知错了,以后但凡是女子,我都躲得远远的,管她死活……”
  凤鸣歌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泄愤:“就你这张脸,招蜂引蝶,我真该让蛊王把你弄成丑八怪才好!”
  “嘿嘿嘿,夫人你肯定舍不得的……”霍璋嬉皮笑脸地讨好道。
  “谁舍不得了!”凤鸣歌拂开他的手,道,“那女人也忒不要脸了,哪有死活非要给人家当妾室的?不过贪图你这张脸和这身份罢了,若你不是大将军,长得又丑,她若肯给你做妾算我输……我虽非女子,但她这点伎俩,一眼便能看穿!”
  霍璋连忙附和道:“嗯嗯嗯,夫人你最是冰雪聪明了……”那女子被地痞流氓欺负不假,但是特意跑来找他报恩着实是动机不纯了……他让手底下的人出的面,自己压根没露脸,那女子竟也能打听到,还巴巴跑到霍府门前来,哭哭啼啼地演给谁看呢?
  好在当时他父亲找来京兆府尹杨秀之,明着劝慰,暗中晓以利害,这才把那姑娘劝走,否则围观的百姓还真以为他欺负这姑娘了呢!
  “你别敷衍我,你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了?”凤鸣歌生气地质问道。
  “我是真明白了。”霍璋忍不住笑起来,再次抱住凤鸣歌,道,“我三年前的时候错过一次,难道到现在还不长进吗?鸣歌,你打我骂我都成,你别自己气自己,平白气坏了身子……”
  “哼,不打了,手疼。”凤鸣歌将鸡毛掸子一扔,扬起了下巴不去看他。
  “来,我瞧瞧。”霍璋忙捉住他的手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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