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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琢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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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珩“噗”得吐出一口血来,痛得连坐也坐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上,然后在地上挣扎,就好像一只濒临死亡的野兽,发出痛苦的低吼声。
  元瑛居高临下地冷眼看他,冷笑不已:“麟儿是我和他的孩子,却被玉黎害死了,玉黎死了,这笔账就得算在你头上!”他说着,踹了痛苦不已的元珩一脚,恶狠狠地说,“你这就去死吧,去陪玉黎那个下贱的男人吧!”
  他正想走,元珩却死死地抓住了他的锦袍下摆,只见元珩双目赤红,像是恶鬼一样狰狞地盯着他:
  “不许,不许骂他……”
  “滚开!”元瑛狠狠地踹了元珩一脚,甚至觉得对方的手弄脏了自己的衣裳,朝他吐了一口唾沫,“你从小到大就爱装出一副温和谦恭的模样,我最恶心你你那副面孔了,事到如今,还装什么痴情种子?”
  他见元珩又吐出一口黑血,抽搐了几下,便再没了动静,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转身出去了。
  玉黎将整件事都看在眼里,刚开始震惊得无以复加,后来却是毛骨悚然,冷汗涔涔,见到元珩再没了动静,便再也忍不住大叫起来:
  “元珩!元珩!元珩……”
  ……
  “怎么了,黎儿别怕,别怕,我在的……”
  玉黎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面前的元珩的衣襟,激动道:
  “小心宁王!”


第178章 试探
  六月初三。
  贾皇后的葬礼择日举行,不过皇后是自缢身亡,且是戴罪之身,因此并没有大操大办,皇子们和皇亲国戚都是象征性地去祭奠了一下,玉黎身为王妃,自然也跟着去了,在葬礼上,他见到了宁王元瑛,元瑛仍是无比亲厚,连笑容也甚是友善,看不出来半点敌意,但是玉黎再也不能如以往那般对他心无芥蒂,甚至每每见到他心中都有些不寒而栗……
  世上最可怕的并不是太子那样的对手,可怕的是你一直信任的身边人在背后捅你一刀。
  玉黎深深地记得梦中元瑛阴毒的笑容和冷厉的眼神,那模样,比太子元琛的歹毒有过之而无不及。前世元珩死在了他手上,就是因为太过相信他的缘故,今世,可绝不能再犯那样的致命错误了!
  “玉黎最近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适啊?”元瑛关心地问元珩道,眼中满是担忧之色,“方才我见他跟我说话的时候面色很是不好。”
  元珩闻言,微微叹了口气,道:“他最近晚上梦魇,心绪不宁,故而面色不好,我也很焦急。”
  “原来如此。”元瑛点了点头,道,“找个太医好好瞧一瞧吧,父皇本也是梦魇和心绪不宁,如今却是……唉。”
  “多谢六哥关心。”元珩朝他感激一笑,又说,“六哥,我最近代为监国,忙得不行,我家黎儿身子又不好,我想多陪陪他,所以有意向父皇申请,将这代为监国的职务交由你,你看如何?”
  只见元瑛略一怔忡,随即一笑而过,好似全然不在意,道:“九弟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能力有限,更何况父皇属意的人是你,我怎好自不量力?”
  元珩拿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六哥说笑了,什么属意不属意的,只不过我为废太子所害,父皇补偿于我罢了,论资排辈也好,论能力也好,都该是六哥你啊。更何况六哥你也知道,我最讨厌这种麻烦的事了,每天都拘着我,没意思极了。”
  元瑛像是看着一个顽劣的弟弟,笑着道:“你也该是历练的时候,每天躲懒才没意思呢。这样,你若真是忙不过来,我自然可以为你分担一部分,不过这代为监国的职务,还是你自己担着吧。”
  “好好好,我自己担着便是了,你也好跟你们家那位做对快活鸳鸯!”元珩故意赌气似的说着,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二人正说着话,就见拭砚跑来道:“王爷,王妃找你呢。”
  “那六哥,我先过去了。”
  “好,你快去吧,免得玉黎等急了。”
  元珩走回休息的偏殿,就见一身素衣的玉黎坐在那里,正撑着头小憩,他也不敢打搅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正要去摸一摸他的手,就见玉黎睁开了眼睛。玉黎见是他,便极其自然地伸出双手要他抱,元珩忙伸手抱起他,换自己坐到他的位置上,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亲了亲他的额头,道:
  “怎么了?不舒服?”
  玉黎点了点头,面色仍是不好:“想吐。”
  他本来就孕吐,方才见到元瑛,更是引起了强烈的反应,到无人的地方吐了半天,虽然什么都吐不出来,但仍是有点虚脱。
  元珩忙对一旁候着的碧笙道:“去煮点牛乳来,稍微放点糖。”
  “是。”
  元珩伸手握住玉黎的手,察觉到他的手有点凉,便问道:“怎么手这样凉?”
  玉黎把头靠在他怀里,有点恹恹的:“我方才见到元瑛了,一见到他就想起梦里的前世……想到你被他……”他说着,喉头发紧,说也说不下去了。
  元珩抱他的手紧了紧,安慰道:“别怕,我在呢,前世是前世,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害不了咱们的。”
  方才他试探元瑛,但是元瑛却表现得完美无缺,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有害他之心……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这辈子还没体验过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玉黎听了他的安慰,“嗯”了一声,又说:“前世的麟儿的确是他的孩子,他为此恨我,还将这笔账强加到你头上,但是今世并没有麟儿,他总不能把这账算到你头上了吧?”
  元珩闻言,唇畔露出讥诮的笑容:“没用的,有些人恨我,总有他恨我的理由,没有麟儿,也会有别的理由。”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他都不曾想过要当皇帝,前世还想着要推荐元瑛做储君,可是元瑛非但不领情,还当他是在惺惺作态、在施舍他,可见在心理扭曲的人心目中,你做什么都是不对的,他要恨你,便有一百个理由来恨你。
  “黎儿你不要自责,前世哪怕没有你,他也会因为皇位来害我的,你的事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罢了。”元珩说着,自嘲似的笑道,“现在一看,觉得静王和太子倒也不算可恶,起码他们没有为了皇位故意来跟我称兄道弟,反目便反目,做得很光明正大……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我还真相信皇家有兄弟之情了,也怪我太天真。”
  玉黎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柔声安慰道:“这不怪你,人家披着一张人皮扮人,你当然对待人一样对待他,是他自己最后揭掉了人皮要做禽兽的……”又说道,“现在父皇在病中,你代为监国,正是他下手的好机会,这次没有第二个‘林璟’可以帮咱们了,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元珩点了点头,又在玉黎唇上亲了亲,愧疚地看着他:“只是辛苦黎儿你,正在孕中,还要担惊受怕……我对不起你。”
  “你我是结发夫妻,本该同甘共苦,说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玉黎笑着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倒是我最近身子反应大,还怕你嫌我麻烦。”
  元珩笑起来,丹凤眼温柔而闪亮,他把玉黎紧紧抱在怀中,道:“麻烦就麻烦了,你是大麻烦,以后还有一个小麻烦,还希望你们一大一小就这样麻烦我一辈子。”
  玉黎闻言,也甜蜜地笑起来。


第179章 愿作尾生抱柱死
  夏日炎炎,整个京都城都像在蒸笼中,街道上连行人都少了许多,道旁的柳条都像蔫了一般打着卷儿,一旁的黄狗吐着舌头,恹恹地卧在一旁,静静地散着暑气。
  然而,昭王府内却格外凉爽……玉黎怕热,因此元珩便拉了许多冰块来放置在府中,又叫人拉了黑色的遮阳布罩在主屋上,如此便散去许多的日光,倒是比其他地方凉爽多了。
  玉黎穿着薄薄的夏衫,坐在通风的屋檐下,身子半倚在凉簟上,乌发尽数束起,看上去格外清爽,也令他多了几分英气。他一边拿盘子里的冰镇梅子吃,一边正拿着书卷看书,神情十分专注。
  “我就知道你们府上凉爽,特地来躲凉了……”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玉黎把书卷一斜,便看见温欲雪来了。
  温欲雪身量拔高了不少,此时穿着浅色的衣衫,乌发束起,又拿了一把白色的纸扇,样子倒很像儒雅风流的多情佳公子了。
  “阿黎,你自从嫁给昭王,就越来越懒了,连青桐书院也不去了。”温欲雪走到他边上,拍拍他的大腿,“我昨天去还见着祁公呢,他还在那里骂你,说你‘嫁出去的徒儿泼出去的水’,也不知道去看他一眼……”
  玉黎忍不住笑起来,道:“让他说便是了,他也只是说说罢了,我还不是常常叫人拿酒去祁府给他?老头子就是没人跟他斗嘴,他闲得慌。”
  侍婢搬了一张靠背圈椅出来,温欲雪在玉黎身边坐下,道:“你这边真凉快,昭王待你真好,还有冰镇的梅子吃,也太惬意了一点。”
  “所以我让人给你带话,让你有空多来找我啊,是你自己不来。”玉黎拿书卷拿得手酸,把书卷往边上的小案一扣,索性也不看书了,道,“你自己闲不住,这大热的天还到处跑,也不怕中暑,怎么,义母没有拘着你么?”
  “我母亲才不会拘着我呢。”温欲雪端着盘子捡梅子吃,一边兴致勃勃地说,“我出去乱跑也有好处,你瞧,我常常给你带各种各样的新鲜消息,这不,我昨天跑出去,你猜我见到谁了?”
  “见到谁了?”玉黎打趣他,“该不会见到五皇子来娶你了?”
  “去你的!”温欲雪闹了个大红脸,转过脸去不高兴道,“再提这件事我不理你了!”
  玉黎笑出声来,道:“好好好,不说此事就是了,你说吧,你见到谁了?”
  温欲雪见他好奇,一下子又被吸引了注意力,激动而得意地说:“我见到玉家大公子玉清了!阿黎,你还记得吗?你的堂哥玉清!”
  玉黎唇边的笑容一下子凝滞了,他惊诧地问道:“你说谁?”
  “玉清啊!”温欲雪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所见所知都说了,“呐,我昨天在城里看见的,他骑着马,身后跟着五六个士兵,那些士兵各个都杀气十足,一看就知道是身经百战的,他穿着银光闪闪的铠甲,样子别提多威武了!他跟之前相比壮实了很多,以前就像个书生,现在就完全是个将军了,一点都不平易近人,可凶了。后来我听说,他刚在西北剿了匪,荣升为正三品的副都指挥使了!”
  玉黎闻言,心中自然是又惊又喜,惊得是玉清居然这么快回朝了,而且几乎可以算是战功赫赫,衣锦荣归。喜得是,当初对方为了他去从军,他心内自然愧疚,又怕对方在军中战场上受什么伤,如今对方不仅毫发无损,而且还当上了副都指挥使,他打心底为他高兴!
  不过惊喜的同时,他心中也有愧疚……玉清走后,他忙着斗秦氏与玉玄玉绾,后来又和元珩成亲,竟一直都不曾与玉清写过一封信,连片语只字都不曾有过……不过当时玉清也说会给他写信,后来他也不曾收到过他的信,也不知是不是玉清已经放下对他的感情。
  温欲雪看着发呆的玉黎,忍不住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么啦?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玉黎笑道,“就是想起之前的一些事了。”
  温欲雪笑道:“你与他关系这么好,肯定高兴死了吧?”
  玉黎莞尔,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与他关系好?”
  “呐,以前你在玉府的时候他就对你多有帮助,还说关系不好?”温欲雪说着,又从盘子里挑了一颗梅子丢进口里,笑着说,“之前元珩还来问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呢,我就说你俩是很要好的堂兄弟啊。”
  玉黎一听,愣了,疑惑道:“元珩曾经来问过你我和玉清的关系?什么时候的事?”
  温欲雪挠了挠头,努力回忆道:“我也忘了具体是什么时候了,很早以前了吧,好像是去年了,你俩还没成亲的时候,反正他一脸认真地跑来问我的,因为不会说话,还跟我比划了很久。”想了想,又笑说,“我那个时候不懂,现在看来,当时他应该是不知从哪儿听到你们的事,吃醋了吧。”
  玉黎听了,却仍是很疑惑,元珩应该没有和玉清正面对上过,他俩快要两情相悦的时候玉清也已经去参军了,他从哪儿听说的他和玉清的事?他和玉清的事也就温欲雪和碧笙知道,碧笙的嘴没这么碎,那么,元珩到底是从何而知的?
  下午的时候,温欲雪走了,却有个小厮进来禀告说:
  “启禀王妃,有个禁军打扮的人送了一封信来,说是送给您的。”
  玉黎将信将疑地接过信封,打开一看,却是陌生而熟悉的笔迹:
  “贤弟青鉴:
  阔别一年有余,不知可安好否?愚兄在西北,日夜思之盼之,惟愿见汝。今自柳营归来,盼明日未时在仙客来与汝一晤。愚兄愿作尾生抱柱死,不待汝来不罢休。”
  落款是“玉清字上”。
  玉黎原本是惊喜的,但是越看到后面,便越蹙紧眉头:玉清字里行间分明流露出没有放下对他的感情的意思,而且最后还加了一句“愿作尾生抱柱死,不待汝来不罢休”,分明是要他非去不可的意思。
  玉清既然已经回到京都,就该知道他已经嫁给了元珩,已经嫁做人妇,虽然他是男妻,但如此私下面见男子,恐怕也不好吧?玉清这样岂不是在为难他?
  玉黎将信笺折好,塞进了袖子里,打算等元珩回来,再问问他的意思。
  不过其实玉黎心里明白,元珩这个大醋坛子,要是看了这封信,不分寸大乱大闹一场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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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注:尾生抱柱,相传尾生与女子约定在桥梁相会,久候女子不到,水涨,乃抱桥柱而死。典出《庄子·盗跖》。后用以比喻坚守信约。


第180章 知君用心如日月(上)
  傍晚时分,元珩从宫中回来,却见玉黎歪在凉簟上睡着了,身上什么也没盖,只在胸前放着一本书,他蹙起眉头,转头瞪了一眼服侍的侍女,轻声斥道:
  “怎么回事?王妃睡着了也不知盖点什么,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侍女忙跪下去,诚惶诚恐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不怪她。”玉黎睁开眼来,一脸迷蒙,“她本来要给我盖的,我嫌热,叫她拿掉了。”
  元珩见他被吵醒了,忙挥了挥手,让侍女下去了,柔声道:“吵醒了你吧?”
  “本也睡得不熟。”玉黎笑着撑起身子,元珩忙拿了个方枕放在他背后,“我就是看书看累了,迷糊一会儿。”
  元珩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朝服,衬得俊美的五官越发威慑力十足、贵气十足,大约是代为监国的缘故,身上的气质也越发凛冽起来。
  “黎儿怎么这么看我?”元珩挑起眉,面上带着些许得意,“黎儿是不是觉得你夫君越来越好看了?”
  玉黎莞尔,伸手从袖子里取出信笺,递给元珩:“你瞧瞧。”
  “什么?”元珩疑惑地结果信笺,结果打开一看,面色就立刻难看了起来,他抬头看着玉黎,眸子里露出些许冷意,“他算什么东西?竟敢写这种信给你。”
  玉黎面不改色地看着他,问道:“那你的意思,我就不必去了?”
  “自然是不必去了……”元珩看向玉黎,声音不自觉又软下来,“黎儿,我的好黎儿,你不许去嘛!他肯定是觊觎你的美色,还说出这种‘愿作尾生抱柱死’的浑话来,你去了,万一被他占了便宜该怎么办?”
  说着,忍不住抱住玉黎的腰,撒娇似的,说:“不管不管,反正就是不许黎儿去见他!”
  玉黎根本受不了他的撒娇,连声答应:“好好好,不去就不去,你都代为监国的人了,还撒娇,长不大啊你?”
  元珩得逞地笑起来,抱着他的腰把他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手在玉黎的耳朵上摸来摸去:“嘿嘿嘿,我就知道黎儿最好了。”
  玉黎忍俊不禁,又说:“不过玉清毕竟是我的堂哥,以前也曾对我出手相助,我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所以虽然不去见他,但我想写封信答复他,我口述,你写,如何?”
  元珩又有点不高兴了,嘟囔道:“还要写信啊?口头上回一句不就好了?”
  “去不去?”
  “好好好,去就去。”元珩起身走到桌案边,铺纸磨墨。
  玉黎想了想,道:“你就写,‘兄长尊鉴,惊闻兄长还朝,不胜欣喜。兄长高谊厚爱,铭感不已。然愚弟已嫁为人妻,故‘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盼君另觅美婵娟,恩爱白头。”
  元珩一边听一边写,唇角上扬,但嘴上还是说道:“若是我,便是理也不理他的。”
  玉黎不回答他,道:“写完了吗?给我看看。”
  “喏,你去看。”元珩不情不愿地递给他看。
  玉黎看了看,见一字不差,便笑道:“很好,那就如此,等下你派人去给他,不许私藏了,听到没有?”
  “知道了。”元珩用信封封好,然后起身出去,叫了人来将信交给对方,又吩咐一番,这才转身回来,“我突然记起来,这个玉清他现在被兵部升迁成了殿前司副都御使,直接从五品升三品,其中必有古怪。”
  “什么古怪?”
  “后来我去打听了,原来是常启山在背后帮的忙。”元珩剑眉微蹙,“常启山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玉清会跟他沆瀣一气,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
  “是吗?”玉黎却是有些怀疑……玉清的为人他是知道的,正直诚实,怎么会和常启山狼狈为奸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是自然啊,黎儿你是在怀疑我吗?”元珩很不高兴,“我虽然小心眼,但是还不至于无中生有中伤情敌好吗?!”
  玉黎:“呵呵,上次凤飞鸢呢?人家明明长得很好看,你非说人家丑。”
  “额,那他是很丑啊!”元珩辩解道。
  玉黎起身往外走,朝他摆摆手:“不和你说了,我饿了,去传膳。”
  “黎儿……”元珩委屈地追上去,“黎儿黎儿!”
  ……
  第二日午后,玉黎正在睡午觉,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正在抚摸自己的脸颊,他刚开始以为是元珩,但是突然想起来元珩此时应该在皇宫中,猛地睁眼一看,居然是个陌生的男子正坐在床头,他惊得汗毛倒竖,闪电一般缩到床内侧的角落里:
  “你是谁!来人……”
  “黎儿,你连我也不认得了吗?”
  玉黎定睛一看,来人居然是玉清!他真的变化了许多,不仅身材壮实了很多,连脸也粗犷肃杀了许多,和以前那个清俊谦和的书生相比,竟恍若两人,无怪他方才根本没认出来。此时的玉清原本就杀气凛冽,此刻他穿着一身黑衣,更是骇人,恐怕说止小儿夜啼也不为过。
  玉黎微微舒了一口气,道:“清大哥,你怎么来了?为什么不叫下人禀告一声……”
  玉清闻言,冷笑一声,眉宇间带上了讥诮:“叫人禀告一声,你肯见我吗?”
  玉黎听了,微微蹙起眉尖,道:“清大哥,不是我不肯见你,只是我现在已经嫁做人妇,再私下见你,便于理不合……”
  “于理不合?”玉清挑起眉,冷冷道,“恐怕是元珩他不肯放你来见我吧?”
  “清大哥,你不要如此,哪怕真的是元珩不肯让我见你,也是合情合理,他才是我的夫君,不肯让我见外男,不是再正常不过吗?”玉黎有些不悦了,“我现在不便与你说话,请你先出去,我更衣之后再见你……”
  玉清如若未闻,仍是坐在床边,双眼深沉地望着他:“不必了,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我写信给你,你却一封都未答复我?你为何要如此狠心待我?”
  “什么?”玉黎惊诧道,“自你走后,我不曾收到你的一封信,怎么说我狠心?”
  听到这里,玉清像是明白过来,再次冷笑道:“怪不得,恐怕所有的信,早在你看到之前,就已经被人截下了吧,至于是谁截下的,黎儿,你该猜得到。”
  玉黎经他一说,突然将上次温欲雪的话串连在了一起……元珩不会无缘无故去问自己跟玉清的关系,定然是看到了什么,现在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大概是截获了玉清写给自己的一封信,故而醋意大发,才跑去问温欲雪的吧?
  玉清见玉黎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伸出手去,正要去碰玉黎,却听背后房门打开的声音:
  “王妃殿下……”
  玉清停住了伸出的手,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炽热:“黎儿,若不是元珩,你定然会等我回来娶你的……黎儿,你再等等,我定然要元珩为此付出代价,从他手中把你夺回来!”
  “啊……”侍女见到玉清,吓得高声叫起来,“刺客,有刺客!”
  玉清转头阴冷地瞪了她一眼,打开窗户,从窗户跳了出去。
  “王妃殿下!”水龙吟急忙赶到,正要去追,就被玉黎制止了:
  “不必追了。你们都退下,自去向王爷请罪。”
  “是。”
  ……


第181章 知君用心如日月(下)
  元珩回到府中,就见水龙吟和两个侍女跪在门口,头也不敢抬起来,他以为三人是惹恼了玉黎,便走到水龙吟跟前问道:“怎么了?惹王妃生气了?”
  水龙吟头垂得更低:“属下有罪,王妃午睡的时候,有人潜进卧室中,属下,一无所知……”
  “什么?”元珩惊得一把抓起他的衣襟,厉声问道,“王妃如何?”
  水龙吟跟着元珩到现在,从未见过他如此阴冷的眼神,如同出鞘的利锋,下一刻就要刺向他的心脏,他紧张道:“王妃,王妃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元珩忙放开他,匆匆忙忙进房间去了。进了房间,只见玉黎面朝着他坐在桌边,一手拿着一只杯子正喝茶,杯子中的热气袅袅而上,朦胧了他的双眼。元珩心中焦急,也不曾多想就走上前去:
  “黎儿,你没事吧……”
  “砰!”玉黎突地将杯子砸在了他面前的地上,那瓷白的杯子立刻碎成了一堆碎片。
  元珩猛地停住了脚步。
  玉黎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元珩,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元珩一愣,随即蹙起了眉头:“什么?我瞒了你什么?”他想到什么,紧接着追问道,“方才是谁来过了?”
  玉黎起身,缓缓走近他,黑亮的眸子中带着隐忍的怒意:“是玉清来过了。”
  “是他!”元珩闻言,立刻怒意横生,他既生气自己府中的侍卫太过疏忽大意,又生气玉清竟然敢潜进来!“真是胆大包天,他居然敢潜进王府……”
  “住口。”玉黎打断了他,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你回答我,到底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关于玉清的?”
  元珩闻言,怒意立刻化为了心虚,有些讪讪地看着玉黎:“黎儿,你知道了……是玉清说的?”
  “对,是他说的,若不是他,恐怕我这辈子也不知道,你居然将别人写给我的信尽数截下……”玉黎说着,又迫近他一步,愤怒地看着他,“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嗯?!”
  “你别生气,黎儿,是因为我偶尔得到他写给你的信,我见信中写得情意绵绵,还细数你二人之间的点点滴滴……我,我当然很生气,所以就,就把信藏了起来,后来他一直写信给你,我又怕第一封信的事情泄露,所以就把每一封信都私自藏起来了……”元珩说着,越发心虚地不敢看玉黎,有小声说,“既然你不喜欢他,他的信又有什么要紧的……”
  “元珩!”玉黎气得发抖,大声打断他的话,“这和我喜不喜欢他没有关系!玉清也好,谁也好,写信给我,我就有知道的权利,你难道就那么不信任我吗?还是我是那种薄情负心、三心二意的人,看了他的信就会跟他跑了?”
  “不是的,黎儿……”元珩见他激动,不由得担心起来,忙扶住他的肩膀,柔声道,“你别生气,你听我说,第一封信是你我还未两情相悦的时候寄过来的,那个时候你一直拒绝我,我以为你另有所爱,而那个人是玉清,所以,所以……我承认我是很卑鄙无耻,但是黎儿,我那个时候是真的很想得到你,所以才会做出那种愚蠢的事来……”
  玉黎忍不住伸手打开他的手,冷冷道:“我曾说过,我不愿像女子一样依附你,我也希望得到你的尊重,你这样做,何曾尊重过我?昨天玉清写信给我,我没有自作主张接受或者拒绝,而是给你看,问你的意见,这是因为我在乎你,认为你有知情的权利,但是你呢?你是不是把我当作你的所有物,我的家庭我的朋友我的什么都要在你的控制之下?”
  他说着,眼中逐渐湿润起来,他望着元珩,面上带着失望:“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奴仆……我讨厌被控制,讨厌被蒙骗,非常讨厌!”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元珩眼疾手快,忙一把拉住他,把他抱在怀里,焦急地道歉道:
  “黎儿,不要讨厌我,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承认那个时候的我还摆着高高在上的皇子身份,以为你理该是我的所有物……抱歉,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而且你知道,撒过一次谎,就要用一千一万次的慌去弥补它,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跟你坦白了,但是我没有勇气,我怕你就像现在一样,对我失望,厌恶我憎恨我……”
  玉黎忍不住想挣脱他,却被他紧紧抱住,根本挣扎不开,他只能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元珩,斥道:“清大哥曾经帮助过我,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他也是我的恩人和兄长……换作是你,每月给我写信,却不曾收到我的只字片语,哪怕是连拒绝的话也没有,你会怎么想?”
  “元珩,人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感情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喜欢我,并不比玉清喜欢我高贵,我喜欢你,也并不是因为你比玉清高贵……你这样做,岂不是在糟践人家的感情与心意?”
  元珩抱着他的手收得越紧,黑色的眸子诚恳地看着他:“我知道错了黎儿,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生我的气,不要讨厌我,好不好?”说着,伸手给他抹去眼角的眼泪。
  玉黎现在怀着身子,若是情绪太过激动,定然对腹中的胎儿不好。他心中懊恼自己以前做的蠢事,同时也懊恼玉清回来的不是时候,净给他添堵。
  “黎儿,不要哭了,什么事都不值得你掉眼泪,对你身体不好,你真生气,我和水龙吟他们一样,去门口跪着,跪到你气消了,好不好?”元珩温柔地哄道。
  玉黎怎么舍得他真的去跪,撅着嘴巴睨了他一眼,道:“我怎么敢让堂堂昭王爷去跪啊?”
  “怎么不敢,我这就去跪……”
  “回来!”
  元珩立刻笑嘻嘻地跑回来,抱着玉黎撒娇要亲亲:“黎儿不要再生气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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