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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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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神色一沉,王妃如此一问不是在给自己抓把柄的机会吗?莫不是这个王妃想要耍什么把戏?欲先发制人,果真是苏家的女儿,只有十几岁的年纪,便跟那个苏诚儒一样的心机深沉。

管家敛起眸看似恭敬道:“王妃殿下去了哪里您不是最清楚吗?”

苏绾丽眸之中期满寒霜,这个管家果然是派人跟踪自己,丝毫没有遮掩道:“本王妃去见了太子。”

苏绾一直在观察着管家的神情,见他眸中隐有怒气,见时机到了,突然说道:“可是管家知不知道本王妃为什么要去见太子?”

原本因为苏绾不守妇道私会太子,而感到气恨的管家,在听到苏绾第二句质问之言,瞬间提起的怒气,就像突然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被泄了气。

这正是苏绾想要看到的结果,这些时日她的兵书可不是白看的,正所谓彼有力我亦有力,我力在先;彼无力我亦无力,我意仍在先。

只是恰当的时候说出的话,会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一下子破了他的气势。

苏绾此一说,言语中暗指别有内情,明知道王妃背着王爷去偷人,没有发作恭敬道:“属下愿闻其详。”

苏绾看着面前的管家,若论年龄他可以做自己的爷爷,那都是人老成精的主儿,全然不可以得罪死了。

苏绾的神色慢慢的淡了下来,眸中充满了隐忧,语气低沉道:“王爷出征当日,本王妃便开始噩梦连连,梦到战场之上大周惨败琅王丧命,实乃大凶之兆,本想托哥哥求太子上奏皇上请求派兵增援,无奈皇上不肯出兵。”

管家露出惊骇表情,误会了苏绾是因为琅王的虐待心中怨恨,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竟然说出如此恶毒之言。

“王妃殿下,王爷上战场为国杀敌保疆土,您怎么可以如此的诅咒王爷。”

苏绾知道管家误会了他的意思,神色郑重道:“苏绾发誓,若有半句谎言,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古人都很看重誓言,苏绾当着管家的面发了毒誓,一副凛然神色,毫无半点心虚,管家心中已经相信了大半,如果王妃说的是真的,此乃凶兆,王爷性命堪忧。

苏绾并无虚言不怕发誓,见管家终于开始相信自己的话,兵书有言软硬兼施方是上策,卸下了王妃的架子,换了一种方式。

“安叔,您也算是看着阿绾长大的长辈,阿绾对王爷的心思您应该很清楚。所以,阿绾请安叔一定要帮我救他。”

苏绾身为一个王妃,如此低声下气,倒叫管家有些无所适从,直接跪地道:“王妃殿下,荣安刚刚多有冒犯,事关王爷的安危,有什么荣安能够做得尽管吩咐。”

苏绾长舒一口气道:“太子已经答应他会借调五百精兵,筹集军械和粮草给我。五日后,哥哥他会护送我去蛮夷之地。阿绾希望安叔能够随行保护。五日之内,尽量多的筹集银两,沿途囤积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十四章 归家

明日苏绾就要随哥哥苏瑾前去蛮夷救祈寒,太子那里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安叔也在尽力的筹备着,苏绾将自己的嫁妆都拿了出来,希望能够准备多一点的储备粮草。

前世的记忆,蛮夷人是很野蛮的,烧粮草施毒计无所不用其极,据闻蛮夷的王拓跋沅一是一个很霸道野蛮的人。 此去蛮夷凶险难测,所以苏绾不得不做出万全的准备。

苏绾已经从哥哥苏瑾的口中得知母亲因为担心自己,至从大婚以来便忧心忡忡一病不起,苏绾心中挂牵。

自古没有夫家允许女子是不可以擅自回门的,如今祈寒远在边关,近两日来管家对苏绾的态度不似原有那般刁难。

苏绾欲回丞相府看母亲,总不能够空手而去,于是到王府的药房取了上好的血参,放在朱红色的锦盒中,医书上记载血参对心疾疗效最好。

上一次回门是归宁之日,父亲将她逐出家门。她本没有脸面再回到丞相府,可心中记挂母亲的安康。

苏绾换了一身浅紫色薄纱长裙,简单的挽了发髻,对着铜镜观瞧着,并没有感觉不妥,如今手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母亲应该看不出来。

清早,辰时刚过苏绾便带着小昭前往城中的丞相府,此时父亲上朝去了,应该不在府中。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轿子终于停在了丞相府的门口,清早王府里的仆从正在门口打扫门庭,见到大小姐回来了,一个个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苏绾知道父亲定是下了命令不许她踏进丞相府半步他们才会有如此神情,所以她如今不能够以丞相府大小姐的身份出现。

苏绾没有言语,而是向小昭递了眼色,小昭会意,忙不迭的走向前去,立在家仆的面前厉声道:“你们这般奴才,见了琅王妃为何不拜?”

那些仆从惊慌失措,纷纷丢了手中的扫帚,齐跪地唤道:“琅王妃,千岁千千岁!”

苏绾意在探望自己的母亲,根本就没有仗势凌弱之意,嘴角勾起温和浅笑道:“你们都起来吧!”

此时管家福伯,一身深灰色长袍,年约六旬微胖的身材,头上已经银丝满鬓,是苏家的老仆人。

福伯从王府里奔了出来,见到小姐回来了,大小姐是他一眼看到大的,那浑浊的眼眸盈着热泪,竟然激动得老泪纵横,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若说丞相府里还有让苏绾留恋的家人,福伯算一个,苏绾忙不迭的上前扶起他道:“福伯,您如此年岁,阿绾怎么能够承受得起。”

福伯是个实心人,上一次见到苏诚儒将苏绾赶出丞相府,一直都为大小姐担心着。

“大小姐,您不要怨恨老爷,父女没有隔夜仇,老爷心里还是疼惜小姐的,往后可要常常来府中,夫人她怪想您的。”

福伯的话让苏绾的心间暖融,想起前世父亲的绝情,今生更是将她逐出家门,父亲的绝情都不及老仆的一句话让人心间暖融,从前的万般疼爱都不及那权力二字来的重要。

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想父亲妻妾成群儿女众多,也不差自己一个女儿。

倏然间,远处飘来一声尖酸刻薄中带着嘲讽的女声,“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苏家的大小姐,不是被老爷赶出去了吗?怎么还有脸面回丞相府。”

苏绾不用猜便知道这是父亲身边最得宠的杜氏姨娘,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枚红色的纱裙裹身,衬托出玲玲有致的身段,摸样倒是有几分姿色。

杜氏姨娘先后为父亲添了一儿一女,有些狐媚的功夫,仗着父亲的宠爱就越发的恃宠而骄,根本就不把母亲这个正房看在眼里,巴不得母亲早些逝去,她好做上丞相夫人的宝座。

就算母亲不受宠,自己是皇后命定的儿媳,有父亲庇护,她总会忌惮几分,如今自己被赶出了家门,母亲没了依仗,她倒越发的猖狂起来。

苏绾从前多半也是像极了自己的母亲软糯的性子,如今的苏绾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软糯可欺的小女孩。

思及此,苏绾名丽清眸中透着寒意,不经意的一瞥,竟然见到了杜姨娘头上插得便是那支母亲最珍爱的翠羽孔雀玉簪,上好的绿玉宝石配上孔雀的翎羽异常华美,这支簪子是荣贵妃娘娘送给母亲的礼物,母亲一直都很宝贝的,怎么会到了这个刁妇手中。

定是那刁夫人见母亲大势已去,便夺母亲的心中所爱,想让母亲的病情更加的严重,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思索间,杜姨娘已将到了近前,轻扭着水蛇般的腰肢,狐媚的摸样见了就让人生厌,那眼角眉梢都带着小人得志的嘴脸。

苏绾可没有好心情来看她那张令人厌憎的脸孔,清艳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怒意,直接伸手拔下了她头上的玉簪,杜姨娘发髻瞬间变得凌乱。

杜姨娘没有想到苏绾竟然会如此一招,捂着蓬乱的发髻,杏眼一挑怒道:“阿绾,你已经被老爷赶出丞相府,竟然赶回来撒野。”

苏绾就是想故意激怒她,将玉簪拿在手中轻轻摩挲着,如此美丽的玉簪,可惜戴在了刁妇头上。

丽眸冷睨道:“按大周历法对皇族不敬最低也要掌嘴二十!你个鄙妇竟然对本王妃不敬,就不怕本王妃的责罚吗?”

杜氏没有想到苏绾会来这一招,从前的苏绾和她的娘亲是一样的软弱可欺,一时间竟然惊得怔怔的站在原地。

见到杜姨娘怔愕神情,苏绾拿出了她琅王妃的气势,冷睨道:“你给我记住,你若是再敢欺负我的母亲,本王妃决不饶你!”

第二十五章 恨意更深

苏绾并没有真的想处置杜氏,只是点到而止,过极必反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毕竟这里是丞相府,若是真的将父亲的宠妾打了,只会令父女之间关系更加得恶劣,母亲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苏绾带着小昭由福伯在前面引路,来到了母亲佟氏所居住的院落。

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隐隐的飘来一股子浓郁的药香味道,从苏绾记事起母亲身上总是会有这种特有的味道。母亲不受父亲的宠爱,或许就是因为母亲身上少了那些宠妾的狐媚味道。

苏绾踏着轻微的步子朝里间走去,已经有近两月没有见到母亲了,眼中早已氲满薄雾,心里也慌乱的紧。

轻佻帘幔,探出头去,见到房间内,床榻旁坐着一十三四岁左右容貌清秀端雅的女子,再为一位妇人喝药,那妇人三十几岁的摸样,虽然憔悴了些,眉眼间透着一抹宁静祥和之色,看那眉目年轻之时定也是个娴静婉约的美人。

苏绾见榻上那一抹清瘦的身影,那日思夜想的母亲,眸中泪雨滴落,轻声的唤了一声:“母亲!”

便大步的直接的奔了过去,跪在榻前,看到日渐消瘦的母亲,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母亲,女儿不孝!”

佟氏没有想到今日竟然见到了日思夜念的女儿,眸中盈泪,唇儿竟然激动的都在颤抖捧住女儿的脸颊。

“阿绾,娘的好女儿!”母女二人抱头痛哭起来,房间里一时间散不去的哀伤。

坐在床榻旁的女子是苏绾同父异母的妹妹苏钰,见到母女二人哭得伤心,心有不忍,站在一旁静静的掉着眼泪。

苏绾知道母亲的身体不宜大喜大悲,缓缓出离了母亲的怀抱,揩拭掉眼角的泪痕。

“母亲,阿绾给您带了一些血参,对您的身子有好处。”身旁的小昭将手中捧着的红色锦盒递了过去放在床榻上。

佟氏拉着苏绾的手,眸中隐隐的透着丝丝担忧,凝视着自己的女儿,心里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

可是苏钰在一旁,也不好问出口,那眸中依然闪着泪光,拉着女儿的手,“阿绾,母亲见到你比什么良药都管用。”

苏绾知道母亲是在担忧自己的处境,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转眸看到一旁的苏钰,一直只顾着和母亲说话,竟然把她撂在一旁。

言语温和道:“钰儿妹妹,这些时日以来,谢谢你替阿绾照看母亲。”

苏钰品性良善,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女孩,“阿绾姐姐又何必客气,大夫人对我和母亲关照有加,这都是钰儿应该做的。”

苏绾很庆幸母亲身边还有苏钰这样的好妹妹来照看母亲。

苏钰知道她们母女见面不易,一定有很多话要说,轻抿薄唇开口道:“钰儿还要回去看娘亲,钰儿就先告退了。”

阿绾见苏钰离开了,方从怀中怀中拿出了那支玉簪放在了母亲的手中道:“母亲,如此贵重的东西且收好了它。”

佟氏见着手中的翠羽玉簪,知道女儿定是见过了杜姨娘,是她无能就连好姐妹送自己的东西都保不住,一想到逝去的荣贵妃,她的心口不觉绞痛起来。

用手微微的轻抚胸口,苏绾忙不迭的扶起了母亲,轻抚母亲的胸口,为她顺气。

“母亲,您别伤心?”

佟氏长舒了一口气,一直以来心中就记挂着女儿,那眼眸中无尽的隐忧,牵住了苏绾放在她胸口的手。

女儿的一举一动她又怎么会不注意,那白皙的手上隐没的痕迹她怎么会注意不到。

“阿绾,告诉母亲你过得好吗?祈寒他有没有。。。。。。。”话说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闻言苏绾心中涩苦,脸上却笑得温和道:“母亲说的是什么话?琅王他待阿绾很好。”

“不要骗娘亲,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性子,娘亲会不知道吗?”

一时间,苏绾心中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原本不想让母亲知道,怕母亲为自己担心。

“母亲,祈寒他只是对阿绾很冷漠,毕竟他心里喜欢的是姝姐姐。”

佟氏知道女儿在说谎,当年荣贵妃的死因她是知道的,祈寒又怎么会不恨。女儿心中执念深重,当日宴会又非琅王不嫁,自从他嫁入琅王府,心中一直都在为她担心。

当初不肯说出丈夫当年所犯的恶行,就是不想让女儿看轻自己的父亲,谁知她的丈夫竟然狠心的将女儿赶了出去。

对丈夫心中生出怨恨,泪水纷落,“真是冤孽啊!”

苏绾很想知道当年贵妃娘娘的真正死因,看了一眼小昭道:“小昭,你去门外守着,我有话要和母亲说。”

苏绾怕自己问出的问题,会伤害到母亲,忙不迭的从床榻的药箱中拿出了急救的丹药,让母亲服下。

佟氏摇了摇头并没有服下苏绾递过的丹药,在苏绾命小昭离开之时,她就已经知道女儿已经知道了当年的那件事情。

压抑在心中五年的秘密,终于可以说出来,心中反倒平静了许多。

“阿绾,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苏绾想要解开他和祈寒心中那到无法逾越的鸿沟,就必须知道当年贵妃娘娘的真正死因,看母亲的神情,此时问出应该不会有事。

“母亲,女儿想知道当年贵妃娘娘的真正死因?”

佟氏半靠在床榻上,深深的舒了一口气,那眸中隐隐的浮起了一丝怨恨。

方才幽幽开口介绍道,原来当年荣贵妃得蒙圣宠,皇长子祈寒日渐长大,无论样貌德行均是众皇子的翘楚,皇帝似乎有了立贤之心。

而卫皇后的儿子祈煜,生性仁厚和祈寒兄弟情深,甚至沦为哥哥祈寒的跟班。

为了儿子的前途,也为了自己的皇后之位不被人取代,卫皇后联合丞相苏诚儒合谋陷害荣贵妃与人私通。

五年前的初秋九月,皇帝祈天烨在书房里批阅奏折,有些疲累,丞相苏诚儒一直陪在皇帝身旁,见时机到了命人特意准备了最新采摘的帝女花花茶。

皇帝祈天烨方才想起了不觉已是九月初秋,每年帝女花开之时,他都要和荣贵妃一同赏花吟诗品茶。

旋即打发了苏诚儒,也想出去走走,不觉便来到了荣贵妃的寝宫,并没有命人通传,而是悄悄的走了进去。

不想竟然发现荣贵妃和侍卫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欲行苟且之事,荣贵妃是被人下了药,是被冤枉的。可是当时的皇上正逢盛怒,一怒之下赐死了荣贵妃。为了掩盖皇宫里的丑闻,将荣贵妃风光大葬。

苏绾听了佟氏的话,顿觉两眼一黑,女子的名节何曾重要,父亲和卫皇后竟然毁人名节,令荣贵妃屈辱死去。

难怪祈寒心中如此的恨,难怪母亲会一病不起,一想到那个美丽端庄的荣贵妃,那眸中春水一般宁静,从来都是与世无争,淡漠的如画中走出来的女子。

前世今生,想父亲为了那权力二字,究竟做了多少泯灭良心之事?苏绾对父亲心中的怨恨更深。

第二十六章 保重

翌日清晨,苏绾早早的便起了榻,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一身素雅的男儿衣衫,今日她便要启程去蛮夷,毕竟一个女子混在众多男人之中总是不便。

苏绾一脸沉静的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镜中翩若惊鸿的容貌,挺翘的婕羽,薄薄的唇儿不点自红 ,一袭素衫映衬的肌肤如雪。

微微的颦了颦眉,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似乎自己的脸色过于苍白,和那些真正的男儿相比似乎少了几分阳刚之气。

小昭在一旁整理着行囊,瞥见苏绾蹙眉神态,以为苏绾又泛起了忧愁,美目流转间盈盈浅笑道:“小姐,您的容貌如此俊俏,走出去怕是会有很多女孩子对您一见钟情呢!”

苏绾闻言忙不迭的站起身来,缓缓的朝床榻走去,嗔她一眼道:“昭儿,你这丫头竟敢取笑主子,小心哪家公子看上了你,我定毫不犹豫的把你嫁出去。”

本是妙龄少女的小昭性子原本就很活泼,自从跟着小姐进了琅王府,很久都没有如此笑闹过,“小姐息怒,小昭要一辈子都留在您身边谁也不嫁。”

苏绾哪里会生她的气,知道小昭定是见自己蹙眉想让自己开心,嘴角扬起温雅的浅笑,看到她手中的大包袱。

“昭儿,我命你带的那些东西可都带好了。”

苏绾让小昭带的是书籍,一路之上漫漫长路,若是没有书籍作伴,怕是会郁闷的紧,既可长见识又可以消遣时间何乐而不为。

小昭拍了拍手中的包袱道:“小姐您放心,您要的书籍都带上了。”

小昭不像苏绾那般心事重重,对于此次外出心中倒是充满了好奇。

管家安叔已经派人来唤,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此次北上都是极为隐秘的,太子早就将他的亲卫和准备好的物资都运到了郊外。而苏瑾也只当家人说受了太子的命令要出门一些时日。

苏绾坐上了马车,由安叔带着到郊外与太子和哥哥苏瑾会和,此去前途未卜凶险难测,眸中剥离的恍惚,心中忽的生出一丝不安。

良久过后,马车停了下来,苏绾知道定是到了郊外,车外传来小昭清甜的声音道:“小姐,郊外到了。”

小昭伸出手为苏绾挑开马车的门帘,扶着苏绾下了马车。苏绾此时可是一身男装,连忙更正道:“昭儿,你又忘记了什么?”

小昭知道自己失言,忙不迭的改口唤道:“是,少爷!”

不远处太子祈煜和她的哥哥苏瑾已经等候多时。苏绾抬起眼眸,正瞧见远处二人缓缓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她自幼就和哥哥祈寒他们一起长大,男子的举止还是了解一些,正了正神色,冲着二人拱手一礼,“苏绾见过太子殿下!哥哥!”

太子祈煜在见到苏绾男儿装扮的那惊鸿一瞥,眼底滑过一抹惊艳。此时的苏绾介乎于男女之间的美丽,柔美中透着一丝英气。

“阿绾,你今日的装扮真的好特别!”祈煜的声音极轻柔,那眼眸里透着丝丝柔情,情不自禁的望着眼前清艳明慧的可人儿,。

苏绾就是一怔,没想到太子会有如此反应,旋即低下了头。

苏瑾见到太子竟然有些失神,连忙说道:“阿绾她说和一般男人在一起出行多有不便,没想到穿上男儿装的阿绾,倒是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摸样。”

苏绾方才接过哥哥的话锋道:“哥哥,休要取笑阿绾,这也是形势所迫。此去蛮夷全是仰仗太子殿下的鼎力相助,阿绾还要再此替琅王拜谢太子殿下!”

应声就是一礼,此话说的倒让祈煜心中微微酸楚,此时他的心中记挂的依然是琅王,忍住了那痴恋的眸光在她脸上的驻留。

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金灿灿的令牌,一面刻着栩栩如生的腾龙,另一面太子令三个大字赫然而上。

白皙而修长的手指牵住苏绾的手,将令牌送到了她的手上,叮嘱道:“阿绾,这枚令牌你拿着,有了它一路上你就可以减少很多的麻烦。”

苏绾怔怔的看着祈煜放到他手中的令牌,那眸中隐隐荡着水光,这是他最贴身的令牌, 他不但将他的亲卫护卫借给了自己,就连象征是太子身份的令牌都毫不犹豫的交给了自己,他对自己越好,心中对她的那份愧疚就越深重。

苏绾接过令牌直接跪在了地上,“苏绾谢太子殿下的帮助,他日苏绾定会报答太子殿下的恩德。”

祈煜上前扶起苏绾,他又岂是贪图她的报答,只是不想见她伤心难过。若不是怕有损她的清誉,真想陪着她一同前往蛮夷护她周全。

“阿绾,此去有苏瑾还有亲卫军保护着,煜哥哥还是放心的。”

苏绾闻言骤然心痛,晶眸盈泪,原来他派的那五百亲卫竟然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危,心情变得异常的沉重,加上上一辈子,自己欠他的真的太多太多。

一旁的荣安见琅王妃和太子二人明显是余情未了,终于有些看不过去了,脸色晦暗阴沉,轻咳了一声道:“王妃殿下,时辰不早了,该启程了。”

一声轻咳将苏绾的神识拉了回来,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失神,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苏瑾,又看了一眼太子祈煜。

“时间不早了,阿绾就此拜别。”

祈煜也意识到了他的举止的确有些不妥,此时能说的唯有两个字,声音既苦且涩,“保重!”

那两个字生生的贴着心间划过,那苦涩的声音让人听着顿觉心碎。苏绾别过祈煜,头也不会的上了马车,眸中早以盈满薄雾。。。。。。

苏瑾又岂会不知道祈煜对苏绾的一片痴心,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向祈煜一礼道:“太子放心,有苏瑾在阿绾她不会有事的。”

郊外,风吹着衣衫翻飞,祈煜那抹孤寂身形孤身而立,仿若整个天地间只余一影,那充满隐忧的眼眸紧紧望看着远处渐响渐远的马车队伍。

口中轻声低喃道:“阿绾,保重!”

第二十七章 突发异动

白云冉冉而过,苍穹之上云朵各占姿态,骄阳如火一般炙烤着大地。

马车外,马蹄声声,车轮滚滚,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行进,溅起满地的尘土。

马车内苏绾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研读着,虽是午后,外面依然骄阳似火,就连风儿都是暖热的。

就算开着窗子,马车内地方狭小,闷热得紧,不觉背脊手心已是汗意涔涔,如此下去,怕是衣衫都要打湿了。

小昭在一旁为苏绾打着蒲扇,一张俏脸微红,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意,一边冲着苏绾说道:“小姐,不如奴婢弄些水来为您擦一擦,不然,小姐也把身上的男儿衣衫褪下一层,也会两凉爽一些。”

苏绾如今一身男儿装扮,的确比女子的衣衫厚重一些,此等酷暑时节虽然难过,却也不能够青天白日的衣衫不整。

思及此,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冲着马车外面的安叔唤道:“安叔,暂且停下马车。”

马车外的荣安听到了苏绾的轻唤声,忙不迭的勒紧马缰,马车停了下来。

走在队伍前面的苏瑾听到身后妹妹苏绾的声音,见妹妹的马车停了下来,同样伸手示意,止住了队伍行进的脚步,一整队人马都停了下来。

苏绾没有言语,直接掀开了马车的门帘,小昭扶着苏绾从马车之上走了下来,刺眼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苏绾玉手前横遮住了光线。

熏风耳边掠过,倒是舒爽了些,就算外面的阳光毒辣晒的肌肤生疼,也好过马车里的憋闷难忍。

苏瑾调转马头,直接朝苏绾的方向驶来,马立于前,苏瑾坐于马上,俊秀的身影挡住了灼眼的光芒。

“阿绾,有何事?”

此时的苏绾感觉好些了,“哥哥,马车里太过憋闷难耐,不如阿绾同哥哥一样骑马而行。”

队伍赶了几日的路,天气也是越来越闷热,外面的确要比马车内清爽些,看着妹妹明慧娇颜一抹绯红,“好!我命人准备马匹给你。”

苏绾看着哥哥苏瑾骑着马朝前方走去,冲着为首的青年男子商量着什么?那男子是太子亲卫军首领,名曰季云凡。

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银缎长衫,青铜色的皮肤,双眼狭长,虽没有哥哥长的俊秀,五官倒是颇为阳刚俊朗。

苏瑾命令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休息打尖儿,天气太过闷热,就算人受得了,可是马匹披着毛皮,又驮着重物是受不的,苏瑾命人给马匹喂水和粮草。

众人稍作休息后,苏瑾牵了一匹白色如雪的马匹名曰雪芒,身形优美,白色鬃毛在阳光下闪着晶亮的光,一看便知这匹马是上等的好马,也是那季云凡的坐骑,太子祈煜吩咐过沿路一定要护佑苏绾周全。

苏绾伸出手摸了摸雪芒晶亮的鬃毛,如雪锋芒,还真是很贴切的名字,心中思索大概是哥哥的追风太过桀骜,雪芒看上去比较温顺,看来哥哥是怕自己不会武功而伤到。

其实哥哥大可不必为自己担心,儿时为了学好骑马,让祈寒哥哥刮目相看,自己不知道偷偷的摔下马多少次,如今的自己就算是哥哥,也未必能够赢得了自己。

不过苏绾并没有驳了哥哥苏瑾的好意,素手拉紧缰绳,轻身跨在了马上,一身白色锦袍,清丽的容貌,好一个俊秀翩翩的少年郎,明眼人见了一时间也是难辨雌雄。

兄妹二人一边赶路一边攀谈着,苏绾已经不记得和哥哥如此畅谈是什么时候,加上上辈子,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前世自从自己嫁给太子祈煜,就鲜少有快乐的时候,也因为对父亲心中存着怨恨和家人疏淡了。

苏瑾见自己的妹妹陷入深思,怕是在担心琅王的安危,从旁安慰道:“阿绾,虽然我们比琅王晚出发了半月,好在我们行进的速度要比琅王的速度要快一些,时间还是来得及的。”

苏绾转过眸看着自己的哥哥,那俊秀文雅的身影,那些暖人心扉充满慰藉的话语,一股血脉亲情在心间蔓延着。

“哥,谢谢你。”

苏瑾微微的一勾唇,温言浅笑道:“傻阿绾,哥哥保护妹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阿绾也不用担心,哥哥相信琅王终有一天会知道阿绾的好。”

苏绾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希望此去能够救他于危难之中,化解二人前世今生解不开的冤仇。

有了太子的令牌,他们一路同行就少了很多的阻碍。

马车一路沿着管道行进,蓦地,走在前面的季云凡勒紧马缰,神色凛然的坐在马上,犀利的瞳眸一直望向远处,他感觉到了前面有异动。

所有的人都警戒起来,一个个凛然的神色,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蓦然间,远远地飘过来一声哀嚎划破长空,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苏绾听那凄惨的声音,好似女子的声音,应该离此不远,“哥,一定是有人出事了,快去救人!”

此时坐在马上的季云凡断定暗处没有埋伏,方才纵身而起奔着声音的源头飞奔而去,哥哥苏瑾同样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苏绾从雪芒的身上下来,安叔和亲卫们将苏绾护在了中间,哥哥和季云凡心中笃定有众多亲卫保护苏绾是安全的方才敢离开。

苏绾驻足原地眸光直朝着哥哥奔走的方向,刚刚听到的那一声哀嚎凄惨无比,虽是烈日炎炎,也难免让人心间生出一丝薄凉的寒意。究竟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十八章 司空芸儿(今日两更)

苏绾驻足原地眸光直朝着哥哥奔走的方向,刚刚听到的那一声哀嚎凄惨无比,虽是烈日炎炎,也难免让人心间生出一丝薄凉的寒意。究竟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良久,方才远远地见到自己的哥哥怀里抱着一身鹅黄色薄纱女子,靠在哥哥的怀里昏迷不醒,那女孩大约十四五岁的摸样,容貌秀丽。那女孩衣袖被人扯破了,隐约能够见到她藕白的手臂。

紧随其后的季云凡身后竟然背着一位四十几岁身形微胖的老妪,一身深褐色衣衫,那老妪似乎受了很重的伤也是昏迷着,嘴角还挂着血渍。

苏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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