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贵妾-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母亲一直闷闷不乐,阿绾知道她想亲见哥哥拜堂成亲,我想悄悄的带母亲去观礼。”

佟氏弃妇的身份去参加喜宴的确很尴尬,母亲想要参加儿子的婚宴却也是情理之中。

祈寒眸光幽深,心中对苏诚儒的恨依然没有消退,既然苏家大婚,不送上贺礼怎么成。

“阿绾,要去就要光明正大的去,母亲是苏瑾的娘亲,怎么可以悄悄去如此委屈?”

祈寒说的是没有错,可是哥哥大婚那样做岂不是要大闹了喜堂。

垂眸却是见案几上放着的红木锦盒,一瞬间心中泛起了酸涩,苏绾自然认得,那里面装的是李姝送给祈寒的相思结,原来他还留着。

“时间不早了,阿绾困了要回卧房了,剩下的你自己整理吧!”站起身欲走,却是被祈寒大手直接拉住。

祈寒脸上噙着笑意,“就知道你会胡思乱想,这里面装的却是相思结,我拿出来就是要做个了断的。”

但见祈寒将红木锦盒打开,将里面红艳的相思结拿了出来,走到火炉旁,亲手投入炉火之中。

“如此可满意?”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大闹喜堂

腊月二十六,即便是冷冽寒冬,也会有雪后骄阳,清冷的寒冬平添了几分暖意。

御史府内,三更起穆佩玲就开始沐浴梳妆,御史夫人亲手为女儿穿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大红喜服。

穆佩玲青丝高盘,带上珠玉宝石连缀的凤冠,披上五彩祥纹的霞帔,火红的长裙垂地,脸上的粉黛施,对着镜子看自己,莹润的俏脸,面如玉唇如花,娇艳欲滴,明艳照人,只要盖上喜帕就等着嫁人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要嫁人了,芙蓉般莹润的俏脸,淡淡的樱唇不点自红,竟是带着羞怯。

抬起眼眸见到母亲眼中隐隐的泪光满眼的不舍,“母亲,明明是大喜的日子,您这是做什么?”

御史夫人却是抽噎着用锦怕揩拭脸上的泪痕,可是那眼泪依然在眸中打转,女儿是娘的心头肉,怎么会舍得。

“娘,娘是开心。”

见到母亲如此,知道母亲是舍不得自己嫁人,“母亲,就算女儿嫁人了依然是您的女儿啊!还是回来看您的。”

闺房外,御史穆蘅一直在门口踱着步子,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天天盼着女儿嫁人,如今要将女儿嫁出去,满心不舍。

此时冬儿踏着上闺房,见穆蘅在门外,“老爷,苏家的轿子已经在御史府外等着。”

穆蘅悄悄的走下楼,并且嘱咐冬儿,不许将自己在门外的事儿说出去。

御史府外,豪华的仪仗,苏瑾一身大红的喜服,更加的俊朗非凡,身下骑着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前来御史府迎亲。

见到御史穆蘅从里面走了出来,忙不迭的下马,躬身一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苏瑾是他看中的女婿,自然是欢喜的,只是他不放心自己的女儿,“贤婿,佩玲娇蛮了些,以后要多担待她。”

“是,岳父大人放心便是。”听到苏瑾的许诺穆蘅的心也就放心了。

少顷,在喜娘的搀扶下,穆佩玲从御史府中,莲步盈盈而出,倒是像足了大家闺秀的模样。

苏瑾见到她如此端庄的摸样,想起平日里那副灵慧身影,真是有难为她。

见新娘上了轿子,方才骑上马冲着穆蘅拱手告别。

眼见着女儿上了花轿,御史夫人竟是以帕掩口嘤嘤哭了起来。

“别哭了,佩玲过年就十八了,难不成要留她一辈子。”穆蘅的心里也是难受,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丞相府内外遍结红绸,喜乐声声,礼炮齐鸣,一派喜气洋洋。

喜堂之内,苏诚儒和丞相夫人杜氏端坐在高堂之上,等着举行拜堂之礼。

喜娘在一旁喊道:“吉时已到!新人准备行拜堂之礼!”

苏瑾却是看了站在身边的穆佩玲,伸出手牵过穆佩玲的手,穆佩玲头戴喜帕,隐约能够见到他神情,却是知道苏瑾想要做什么?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苏瑾只会跪自己的母亲。

苏瑾望向坐在高堂之位的杜氏,新晋的丞相夫人,自然一副得意的嘴脸,眉眼瞬间染上霜雪,透着厌恶。

“且慢!”

喜堂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苏诚儒眉目深锁,自然是见到了苏瑾眸中的不喜。

“阿瑾,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切莫肆意妄为。”

苏瑾看向父亲苏诚儒,“父亲,今日是儿子大喜之日,儿子岂会妄为。苏瑾的母亲健在,拜高堂苏瑾只会拜自己的母亲,其她人没有那个资格。”

杜氏的脸瞬间变得凄楚,满眼的委屈,“老爷,您叫妾身如何自处?”

今日是苏府的大喜之日,众多朝臣家眷纷纷看着,强行压制怒意,“即刻拜堂!莫误了吉时!”

“且慢!”又一道清澈柔美的女声飘进喜堂。

随后,祈寒和苏绾扶着佟氏踏入喜堂,今日佟氏特别穿了一身浅紫色华服,温婉端庄,沉稳娴静,竟是把妖艳的杜氏比了下去。

苏诚儒冷眸看向琅王祈寒和苏绾,目光移到佟氏脸上, 佟氏以弃妇之身前来观礼,两人来此分明是搅局,让自己颜面尽失。

虽然琅王即将离开宣州城,毕竟还是皇子之尊,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敬。

“老臣见过琅王殿下, 不知殿下此来究竟是何意?”

祈寒就是让他难堪,容色和煦道:“今日苏瑾大婚,本王理应前来道贺。”

旋即命身后的荣安将紫檀木的锦盒递了过去,“这是本王的一点薄礼!”

琅王送礼不管里面是什么?都不能够驳了王爷的颜面,命人将那锦盒接过,那锦盒却是从手中脱落。

祈寒眼疾手快直接将锦盒内散落的红色锦囊握在手中,就连苏绾都不清楚锦囊中送的是何物?

祈寒手握锦囊,容色和煦看不出一丝敌意,“这锦囊里面是今年入秋新采摘的帝女花茶。”

此言一出不仅是苏诚儒,就连苏绾的脸色不觉变色,荣贵妃娘娘最爱喝的便是帝女花,当年苏诚儒便是以一杯帝女花茶将皇帝引到了荣贵妃的寝宫,方才撞见了荣贵妃私通。

祈寒并不是不顾及苏绾的感受,旋即命跟随的人拿了一套茶具,将紫砂壶拿在手中。

“里面是青莲寺莲池净泉的泉水,再此本王就借花献佛,亲自泡两杯清茶,以贺苏瑾大婚之喜。”

眸光看向苏瑾,“苏瑾,还不快些行大礼,让母亲喝上一杯媳妇茶。”

苏瑾主动扶着自己的母亲,来到杜氏所在的位置,毕竟杜氏是长辈,“今日是苏瑾大婚,高堂之位理应是母亲的。”

面对苏瑾的责难,杜氏的神色异常的难堪,丽眸看向苏诚儒,满眼的委屈。

佟氏却是有资格坐上那个位子,但是她弃妇的身份来此,明日怕是会成为宣州城的笑柄,狠狠的撰起拳头。

喜堂之内霎时风卷残云,好似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就连空气都便的异常阴冷。

“太子驾到!”喜堂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旋即,太子祈煜绛紫色的华服,脸上带着温润的浅笑,他早就已经到了,只是一直未出面。

“恭喜恭喜!来得有些迟了。”

苏诚儒忙不迭的从位置上起身,众人皆呼道:“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众人皆起,苏诚儒更是受宠若惊的模样,“太子屈尊降贵前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荣幸之至。”

“丞相客气。”祈煜眸光看向苏绾,只是微微颔首,又看向不远处的佟氏。

“老夫人,您来了,今日苏瑾大婚,您理当接受跪拜!”

太子的意思哪有听不明白的道理,杜氏的一张脸已经变成了青紫色,直接从位置上起身,“妾身告退!”

太子亲手扶着佟氏坐在了高堂之位,“吉时已到,拜堂!”

苏绾抬起眸见祈寒一副从容神态,一点都感觉不到一丝讶异,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杯媳妇茶(今日两更)

丞相府喜堂内,丞相苏诚儒与佟氏端坐在高堂之位。

一旁喜娘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苏瑾与穆佩玲两两相望,穆佩玲透过轻薄的喜帕,隐约见到苏瑾那线条柔和的俊颜,经过了些许风波,终于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苏绾眸光望向高堂之上,不去理会父亲阴沉晦暗的脸孔,见母亲脸上那隐含泪光的眼眸,此时的母亲亲见哥哥拜堂成亲,却是要比任何时候都要欣喜。

身旁的祈寒今日要送上两杯清茶作为贺礼,运起内力于手掌,将那茶壶内的泉水加热。

那边喜娘喊道:“礼成!送入洞房!”

祈寒的茶也沏好了,加热泉水是很消耗内力,额间隐隐汗珠儿,将紫砂壶托在手中,袅袅频频白雾升腾。

苏瑾没有带着穆佩玲进洞房,为了母亲光明正大的喝上一杯媳妇茶,也就只有不合礼数而为之。

冲着新娘穆佩玲轻声道:“佩玲,来为父母敬上一杯媳妇茶。”

穆佩玲与佟氏婆媳之间感情甚好,自然是很乖巧的应了一声,“嗯!”

苏瑾伸出手将那罩在她头上的大红帕轻轻掀起,露出穆佩玲俏丽如花的娇颜。

苏瑾旋即接过祈寒递过来的茶盅,穆佩玲接在手中,将那茶盅高举于顶,眉眼低垂,依照礼数冲着苏诚儒道:“父亲,请喝茶!”

祈寒嘴角扬起笑意,当年之事鲜少人知道,但是苏诚儒却是心知肚明,祈寒其中的用意自不必说。

苏诚儒微微抽动嘴角恨意在心,眉目却是舒展,一副慈爱摸样接过穆佩玲手中的茶盅,此时就算是毒药他也会喝。

费尽心机和御史府联姻,这杯媳妇茶是一定要喝的,拿在手中做出喝茶的摸样,然后放置一旁。

苏瑾见父亲喝了茶水,又接过祈寒递过的第二杯茶盅,复又递到穆佩玲手中,穆佩玲将茶盅高举头顶,一副乖巧的模样,“母亲,请喝茶!”

佟氏唇儿翕动,眸中隐泪,眼眶微红,这一杯媳妇茶她已经等了很久,从未想过还可以再回到丞相府,光明正大的喝上一杯媳妇茶。

“好!”伸出手接过穆佩玲递过来的茶盅,透着温热,轻轻的掀开盖子轻酌一口,然后将茶盅放置一旁。

从怀中去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物件,是白玉镂空雕刻麒麟送子的玉锁,亲手放到了穆佩玲的掌心。

声音带着些许哽咽,“阿瑾,佩玲,希望你们能够百子千孙,开枝散叶!”

穆佩玲接过佟氏递过的玉锁,附上心口,“母亲尽管放心。”

苏诚儒见佟氏一副眸中隐泪的模样,真是晦气!本是大喜的日子,确实被人搅闹的乌烟瘴气,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不喜。

眸光在喜堂内的众位宾客扫过,“众位,时辰不早了,该送新人入洞房,鄙人略备薄酒款待各位。”

转眸望向太子,眼眸半眯着,一脸的和善,出手相邀,“太子殿下,承蒙厚爱,可否赏脸一聚。”

祈煜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苏绾,苏绾就要离开宣州,此一别不知归期,心中有万语千言想要对苏绾说。

见此情行,或许不见她是最好的,“好!有劳丞相费心。”

苏诚儒此举无异于下了逐客令,苏绾主动走上前去,扶住自己的母亲,如今哥哥的大礼已成,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苏诚儒老成的眸光又看向祈寒,看不出任何不喜,邀请道:“琅王,也一同留下来喝杯薄酒,宴席很快就要开始了。”

祈寒的脸上依然一副和煦神色,“多谢丞相美意,本王还要忙着处理一些公务。”

苏诚如倒是笑道:“老臣,真是糊涂琅王很快就要离开宣州,自然有很多公务要忙,老臣也就不强留。”

听着苏诚儒,虚与委蛇的言语心中生厌,没有过多纠缠,眸光轻移看向苏绾,“阿绾,带着母亲我们走!”

佟氏看了苏诚儒一眼,这是她被休离以来他们夫妻第一次相见,二十几年的夫妻,此时竟是无话可说。

直接跟着祈寒与苏绾离开,上了琅王府的鸾车,离开丞相府。

鸾车内,马车一路摇晃着,佟氏眸中哀伤不语,苏绾伸出手握住母亲薄凉的手,“母亲,您尽管放心,哥哥和嫂子一定会幸福的。您尽管安心的跟着阿绾去沂州。”

夜幕降临,前厅苏家还在宴请宾客,喜房内描金画凤的喜烛燃的正旺,穆佩玲却是在案几旁樱唇嘟起,一手拖着粉腮,无趣的玩着手上的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冬儿在一旁照应着,今儿喜堂之内那场混乱,怕是寻常人家不曾有的。此时见小姐的把玩着酒杯,那可是新婚要喝的合卺酒。

“小姐,您是新娘子,怎么可以坐在这里,还是到榻上坐着,一会儿姑爷就回来。”

穆佩玲依然没有动,看着那杯中酒液荡漾,抬头看向冬儿,“冬儿,你说我真的嫁人了吗?为何如同置身与梦中一般。”

冬儿竟是扑哧的笑出声来,“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若是不信掐自己一下看疼不疼?不就知道了。”

穆佩玲见冬儿在取笑她,扬起俏脸,“好啊,你把手伸过来我咬一口看看疼不疼?”

冬儿竟是佯装着向后退了一步,小姐就是小姐, 装了一天的淑女,如今又变回了本来的样子,以后姑爷怕是有苦头吃了。

“小姐!今天可是您大喜的日子,您忘了夫人的叮嘱,这女孩子一定要矜持!”

少顷,苏瑾来到门外听到喜房内的说笑声,怕突然而入吓到她,伸出手轻轻的敲了敲门扉,房间内瞬间变得安静了许多。

苏瑾推开喜房的门,缓步走了进去,见穆佩玲端坐在喜榻之上眉眼低垂,神态端庄,一旁的案几之上摆了两杯合卺酒。

穆佩玲看了一眼冬儿,如今不用揭喜帕,她也不用充当喜娘的角色,冬儿在此自然是多余的。

冬儿微身一福,“见过姑爷,冬儿告退!”冬儿退了出去,嘴角含笑,轻轻的关上了门扉。

第一百七十章 新妻不好惹

苏瑾幽深的眸子看着端坐在榻上神态端庄的穆佩玲,心里竟然泛起一丝怪异,从前一直都是喜欢那种宁静如水的女子。

穆佩玲不主动他倒是很不习惯,伸出手拿过案几上合卺酒缓缓的朝着穆佩玲走去。

端坐在床榻上的穆佩玲,一颗心早已慌乱的乱了节拍,还记得母亲的叮嘱,女孩子要矜持。

“铃儿,我们来喝杯合卺酒。”

“嗯!”穆佩玲浅笑盈盈,伸出芊芊素手接过苏瑾手中的酒杯。。。。。。。

与此同时,火红的灯笼将丞相府照得通明,红灯迎着夜风摇曳,一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桃色锦绣双蝶钿花棉裙,软毛织锦披风。眉眼间带着些许怨怒,奔着喜房的方向而去。

白日里见母亲杜氏受了委屈,哭得伤心,那个苏瑾到底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弃妇所生的儿子,竟然抢了母亲的风头。今夜你不是洞房花烛吗?那么盈儿就来闹洞房,为母亲出一口恶气。

苏钰手中拿着食盒,刚刚从母亲的房间退了出来,正欲回自己的房间。便见到苏盈怒气冲冲的从回廊经过,通常见她如此摸样,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见她去的方向竟然是哥哥喜房的方向,白日里大娘前来抢了杜氏的风头,苏盈莫不是去了新房,预示到不好,放下食盒,忙不迭的追了上去。

苏盈怒气冲冲的来到喜房门口,正欲推开房间的门,便被苏钰一手从身后拉住,“苏盈,你想做什么?今日可是哥哥的新婚之夜。”

苏盈杏眼圆瞪,伸出手将苏钰直接推开,“走开!就是因为是他的新婚夜才要闹洞房。”

苏钰险些被她推倒,她是绝对不能够让苏盈胡闹的,伸出手再次将她拉住,“不许你进去。”

喜房内,苏瑾刚刚与穆佩玲喝过合卺酒,便听到匆匆走来的步履声,瞬间站起身来。

“铃儿,有人来了。”

门口处两人正在撕扯,房间的门突然推开了,苏瑾凝眉看向门口吵闹的两姐妹。

“很晚了,你们两人来此做什么?”

两女纷纷松开了手,苏钰忙不迭的解释道:“哥哥,没什么事?不过是路过而已。”伸出手拉过苏盈想要拉着她离开。

苏盈一心想要为母亲出口恶气,找苏瑾的晦气,“今日不是哥哥的洞房花烛夜吗?妹妹我是来闹洞房的,难道哥哥不欢迎吗?”

房间内的穆佩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也已经到了门口,“苏瑾,到底发生什么事?”

苏瑾望向穆佩玲,刚刚将她娶进门便发生此等事情,“铃儿,没事,你且回房!”

转眸看向苏盈,他一向都不喜欢这个妹妹,分明是来者不善,俊眉凝锁,“父亲说过今日一切俗礼都免了,钰儿还不将人拉走。”

听到苏瑾的话, 苏盈从没有将他当过哥哥看待,见到苏钰拉扯着她,怒道:“苏瑾,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娘才是堂堂的丞相夫人,磕头跪拜媳妇茶一样都逃不过的。”

房间内的穆佩玲是听出了苏盈的用意,苏家的家事苏瑾均没有隐瞒穆佩玲,对于杜姨娘自然不喜。

没想到苏盈小小的年纪竟然学得和她娘一般刁钻,不教育一下如何得了。

直接冲着门外的苏盈道:“妹妹原来是为姨娘讨公道的,虽然佩玲初来乍到也知道什么叫做礼数,长嫂如母的道理妹妹应该懂得,见礼下跪也是少不了的。如果妹妹是诚心诚意来道贺,嫂子我不介意送你一杯喜酒喝喝。”

苏盈听到穆佩玲的一张伶牙俐齿,扬起脖颈,不甘示弱道:“妹妹不过是前来闹洞房,嫂嫂便如此欺负,是要以大欺小吗?”

穆佩玲听闻苏盈恶人先告状,穆佩玲也是被娇惯长大的,却也没有学得如此恶毒,那杜氏任由着女儿胡闹,明显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妹妹如此的不知礼数前来,妹妹不懂礼数,你娘还不懂吗?根本没有把我这个儿媳看在眼里。既然如此,佩玲也是有一句话转告姨娘,我穆佩玲嫁的是丈夫苏瑾,婆婆也只有一个。不要无事生非的耍心机,想要给我下马威,当我御史府的人是好欺负的吗?如果她不服气尽管去找父亲评理,我倒要看看倒时候丢的是何人的颜面!”

苏盈气恨的脸色都变了颜色,打鹰不成反被啄眼,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如此的数落过,被气哭着跑开了。

若按常理,穆佩玲是嫂子,年长她几岁,本不该如此盛气凌人,穆佩玲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人敬我一尺,她就敬人一丈,她穆佩玲岂是那般好欺负的。

穆佩玲在转过眸看向苏瑾,见他嘴角噙着笑,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方才意识到自己原形毕露了,刚刚岂不是一副泼妇摸样,全然将矜持二字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旁的苏钰没有追苏盈而去,一直都听说哥哥娶的御史府的小姐是宣州城里的人物,没想到如此泼辣。

苏钰躬身一礼笑道:“苏钰见过嫂嫂!”

此时穆佩玲倒是露出一丝尴尬,“让钰儿妹妹见笑了。”

今夜可是哥哥和嫂子的洞房花烛夜,苏钰自然不会逗留,“钰儿还有要事,先告退了!”

见苏钰离开,“铃儿,外间儿,天冷夜寒,回房间吧!”

两人纷纷回到喜房,苏瑾关上了门扉,转过身子看向穆佩玲,见她一副乖巧神态,全然不是刚刚那般泼妇摸样,竟是朗声笑了起来。

见苏瑾笑,穆佩玲樱唇嘟起,娇嗔道:“苏瑾,人家泼妇的样子很好笑吗?”

苏瑾却是笑得更加爽朗,如果母亲像铃儿这般,就不会受人欺负了。

“铃儿,泼妇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倒是你那般的端庄看上去倒让人不自在。”

此一句话听在心间荡起丝丝甜蜜,爱一个人不就是要接受她的一切吗?在他的心里自己的缺点均变成了优点。

穆佩玲俏脸爬上红云,忘了什么叫做矜持,情不自禁的樱唇在他脸颊,如蜻蜓点水一般掠过。

苏瑾为之一怔,伸出手碰触脸颊,心中情波暗涌,男女之事当然还是要男人主动方才是好。

为她褪去沉重的凤冠,星眸凝视那双如水瞳眸,直接将她凌空抱起,穆佩玲害羞的窝在他怀中,感受到那温热的胸膛,同样紊乱的心跳声。

苏瑾将穆佩玲小心的放在了床榻之上,缓缓的放下了火红的帘幔。

穆佩玲躺在床榻上,今夜是她们的洞房花烛夜,一张俏脸娇艳欲滴,美眸中带着羞涩。

迎上那蕴满温柔的双眸,葱白玉手握住锦衾,一颗心紧张的仿若从胸腔里跳脱出来,毕竟这是她的初夜。

强健的身子缓缓靠近,浓烈的男子气息压了上来,柔嫩带着酒香的唇瓣覆上醉人的樱唇,浅尝她檀口之中的丁香妙舌,轻轻地吮吸着口中芬芳。

穆佩玲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炙热。

衣衫尽落,火热如燎原一般在二人身体内燃烧着,澎湃着。

薄凉的手附上娇躯,每到一处都如同燃了火一般,浑身软绵无力。

藕臂覆上他有力的腰间,主动的回应着他的一路探寻。

撕裂般的痛楚,侵袭着每一处神经,玉手紧握着榻上锦衾,痛并快乐着,口中发出痛苦又似欢愉的娇喘。。。。。

冬寒夜冷,红烛摇曳,帘幔轻轻飘落,满室幽情。

第一百七十一章 动了胎气

冬夜星空,疏疏聊聊星辰,一切看上去是那样的寂寥。

夜已深深,琅王府内,暗夜中,苏绾窝在祈寒温热的怀中,却是夜不成眠。

过完年她们就要离开宣州城,离开这是非之地,过他们想要的平静日子,心中却是隐隐的不安袭来。

祈寒并没有睡,感受到苏绾紊乱的气息,分明是有心事,附在腰间的大手搂得更紧些。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畔,轻声低语,“阿绾,莫不是有心事?是为了白日里的事情么?”

苏绾一直没有动,没想到还是让他发现了,不禁叹了一口气,“不是祈寒哥哥想的那般,阿绾没有怪祈寒哥哥,是苏家欠你的,为了我你已经手下留情了。”

既然阿绾理解自己的心,为何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那阿绾所为何事烦忧?”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暖热度,在他怀中温暖又踏实,可是依然无法平复心中的那份不安。

“祈寒哥哥,阿绾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心中莫名其妙的慌乱不安,好似有什么事情发生。”

闻言祈寒心中竟是一顿,苏绾一直都不知道孩子的事,很快就到了一年一度的除夕宴会。

殊儿一直被囚禁在太子府中,并不知道自己要同阿绾离开宣州,如果她知会不会继续做出伤害到阿绾的事,此时却是不得不防。

“阿绾是在多虑,这种感觉祈寒也有过的,不是说故土难离,阿绾从小就在宣州城出生,住了十几年,要离开当然会心中不安!”

苏绾靠在他的怀中,感觉他说的很有道理,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到底是什么?不得而知。

两日后,冬日清寒 暮云收尽,清晨破晓而出,明日便是除夕之夜。

太子府内,李姝整日里呆在太子府内安胎,近些时日出现了害喜的症状,每日晨昏颠倒,昏昏欲睡,越睡身子越不舒服。

明日便是除夕之夜,宫里面是要准备参加宴会的,倒时就能够见到祈寒,撑着疲乏的身子,睁开滞重的眼睫,有气无力的从榻上起身。

“凝儿,凝儿!”如此唤了几声并没有听到人回应。

“郑嬷嬷!郑嬷嬷!”如此的唤了两声,均不见人回应。两个人都死哪里去了,莫不是真的以为自己得了嗜睡症不成。

掀开了帘幔,撑着瘫软的身子下了床榻,倒了一杯冷茶来喝,竟是苦涩难忍,秀眉微蹙,这是什么烂东西?随手丢到一旁。

当自己是打进冷宫落魄的妃子吗?对着铜镜看着自己,只是几日的功夫,脸上似乎憔悴了许多,轻抚脸颊,看着晦暗的容色,不可以如此这样下去。

明日就要进宫,自己怎么可以如此的憔悴,她要名人梳妆。

李姝披上了衣衫,伸出手打开房间的门想要走出去,却被守在门口的兵卫给拦了回来。

李姝心间燃气怒焰,若是自己的武功还在,定会一刀杀了他们,气恨的伸出手来指着护卫的鼻子大骂,“你们这般狗奴才想犯上吗?”

“属下不敢,奉了太子之命,保护娘娘安全,娘娘请回。”

此时,已经搬到隔壁房间的郑嬷嬷,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忙不迭的走了出来,以往李姝均是睡到日上三竿方起。

“娘娘,您身子弱莫受了风寒,快些进房间去。”

郑嬷嬷忙不迭的伺候着李姝走进房间,伺候着回到榻上。

“娘娘您且安心,切莫动怒动了胎气。”

李姝半靠在床榻上,从前她不是这般摸样,冰眸看向郑嬷嬷,“郑嬷嬷,为何本宫近日总是如此嗜睡,浑身毫无气力。”

“娘娘,怀了孕的女人都是这般,等熬过了百日就会好很多。”听郑嬷嬷一说,心中的疑虑倒也少了几分。

少顷,侍婢凝儿从房间外走了进来,手中提着黑漆木描金的食盒,里面装的是安胎药。

“小姐,您醒了。”

郑嬷嬷却是热心的接过凝儿手中的食盒,将里面的安胎药端了出来,汤碗中云雾升腾,带着温热。

“娘娘,这可是皇后娘娘命御医特意调配的安胎药。”

李姝眸光看向郑嬷嬷,这个嬷嬷是皇后派来的,平素里就是个摆设,根本就不喜。

“郑嬷嬷,你先出去吧!这汤药凝儿会侍候本宫服下的。”

郑嬷嬷是奉了皇后的旨意前来伺候的,一向在皇后跟前威风惯了,面对一向冰冷的太子妃,她热脸相迎却总是换来冰冷的神情,索性回到隔壁的房间去休憩也倒自在。〃

凝儿端起药碗,“小姐,奴婢伺候着您服药!”李姝不去管郑嬷嬷的离去,抬眸看着凝儿手中的安胎药。

自己的身子并不娇弱,根本就不用服用安胎药,自从服过药后,每日愈发的昏昏沉沉,近几日更愈发的困顿。

“凝儿,将那药放置一旁,本宫不想喝。帮本宫梳妆。”即便是不出门,她也不能够如此的憔悴。

凝儿在一旁伺候着李姝梳妆,不多时,李姝对着铜镜观瞧,施过粉黛的脸颊看上去精神许多。

“凝儿,明日参加宴会的宫装可准备好了。”

凝儿竟是一怔,“回小姐,还没有准备。太子说小姐您的身子需要静养,不易出去走动。”

李姝不是愚笨之人,太子全然是要将她囚禁在太子府中,如此说来那安胎药中定有蹊跷,就连除夕宴会此等重要的宴席都不让自己参加。

李姝凝眉道:“凝儿,我要见太子,去命人将太子叫过来。”太子如今就在书房。

新年将至,如今皇宫之内已经停止了上朝一切事宜,祈煜一个人在书房内静默不语。听到有人通禀,太子妃要求见她,祈煜不愿见她,哪怕多看一眼都觉得厌恶,更不想和她吵。

祈煜拒绝见李姝,无法求证进宫赴宴一事,李姝又唤了郑嬷嬷前来, 得出的结果竟然和祈煜一样,皇后已经恩准了太子的请求,免去了太子妃进宫赴宴。

郑嬷嬷再次被打发了出去,李姝跌坐在床榻之上,神色迷惘,做贼心虚的她开始胡思乱想着,他们母子是在阻止自己见祈寒,难道那老太婆发现了什么?此事不合常理,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伸出手死死的抓住凝儿的手,情绪竟有些紊乱,“凝儿,你告诉我琅王他如今怎么样了?”

凝儿自然知道琅王离京之事,只是太子吩咐过不许透露半个字,否者赶出王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