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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穿越记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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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肃瞧不惯庄重气定神闲的模样,加之庄重现在声名鹊起,就连自己的同窗都知道他有这么个哥哥,让他颜面尽失,眼珠子一转,道:“大哥,听闻你经常挖坟开棺看尸体,不怕对死者不敬引来厄运吗?这便是罢了,死者为大,扰了死者安宁,实非君子所为。”
    庄肃还不到十岁,一脸严肃的指责,庄重不仅没有恼怒倒是有些想笑。
    “若你有更好的法子破案,为兄自是不会这般无奈而为之。弟弟这般聪颖,想来必是难不倒你,下次若有解不破难题,为兄必是会寻你,就不用这般行事了。”
    这段时日不知多少官员因为曾经草率断案而被严惩。冤案不管哪朝哪代都会存在,而像庄重一样翻旧案的人一直大有人在,并非是因为庄重而引发的复审风潮,不过是乾兴帝为太子之事恼怒,听到有冤案就有了发泄口,惹得一群官员下马。
    因为这事,也稍微转移了一些人的视线,没有一直紧紧盯着太子。只是这次太子病情恶化,乾兴帝召天下名医,这才藏不住,让朝中换太子的声音越发响亮起来。乾兴帝听此越发愤怒,对判错案的官员惩罚也越重,官大威这样的官员再也没有了护身符,全都被打入大牢,秋后问斩或是流放。
    庄肃哪里不知庄重故意调侃他,他要是敢应,真让他去断案那就是落入了圈套,就算他年幼出了岔子也是要担责任的。冷哼道:“我读的是圣贤书,才没有功夫管你这些破事。”
    “弟弟读书所谓何?”
    “明理。”
    “以后可是要科举入朝为官?若是,以后难免会遇到刑狱之事,到时候弟弟也认为那些不过是破事,不想沾染不成?”
    “我现在还小,以后自是不同。”
    庄重笑着拍了拍庄肃的肩膀,“既然还小不懂,那就多学少说,否则就成了光说不练的假把式。”
    依偎在尹悦菡身边的庄素凝见对面哥哥庄肃的脸色不好,不由眉头一皱,“哥哥,你是不是被欺负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庄素凝声音不小,直接将正在互相冷嘲暗讽的魏玉华和尹悦菡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尹悦菡怀中的年幼的庄骏原本昏昏欲睡,一听这话眨着大眼睛望向庄肃。
    庄重和庄肃两人单独坐在左边,这样的话无疑是指责庄重。
    魏玉华不悦道:“还有没有规矩了!尹姨娘,你虽是商人出身,可该有的大家礼数也没少学,怎么就教出这样的女儿?尹贤妃若是在宫中知道你教出的儿女这般没规矩……”
    尹家子孙不仅能生,也因为尹贤妃的缘故,让尹家女名声极好,贤良淑德温婉美丽,最是懂规矩。否则仅仅因为能生,在宫中也不会爬到如此地位,最关键还是懂得做人。
    原本尹家并不是特别注重规矩,只是爬到了这个位置,不得不讲规矩。否则会被一些言官以商户人家不懂规矩弹劾,从而影响二皇子成为储君一事。
    尹悦菡并不在意,“在自己家中又不是在外头,就算传了出去也得有人信。”
    魏玉华气得差点背过去,尹悦菡嘴角得意勾起,却望向庄肃一脸关心,“肃儿,发生了什么事?”
    尹悦菡目光若有似无从庄重身上掠过,庄重是她心中一根刺,原本以为兴不起什么风浪,没想到一个乡下来的小和尚如今竟闯出来了。若不是尹贤妃又有孕,他们尹家形势一片大好,她还真得分神去料理。
    庄重也一脸关心,“肃弟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只有庄肃明白庄重这副和善面容下的真正含义,若他敢说些什么,必是会被嗤笑。庄肃毕竟年幼,又从小优秀备受宠爱,却因庶子身份在外颇受争议,因此极为自尊,容不得别人瞧不起。
    “孩儿只是在想父亲今日为何这般晚还未归。”
    魏玉华与尹悦菡这才发觉距离平日文渊侯归来的时间晚了小半个时辰,虽不是什么稀罕事,可正值朝中汹涌时候,任何异样都难免令人担忧。
    这一番话令在场之人暂时忘却了纷争,焦急的等候着,过了小半个时辰文渊侯才姗姗来迟。
    文渊侯的气色不好,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意。
    尹悦菡迎了上去,关切道:“侯爷,可是朝中出了大事,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文渊侯冷冷扫了她一眼,训斥道:“朝中之事岂是女人可议论。”
    尹悦菡被落了面子,小脸苍白,文渊侯却并不理会她,走到首位坐了下来。魏玉华压住心底的窃喜,方才一幕虽只是件小事,却也足以看出侯爷并不因为尹家如今得势而想要抬举尹悦菡甚至有些打压之意,文渊候可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这般训斥过尹悦菡。
    魏玉华柔声道:“侯爷,厨房已经备好你喜欢的鹿肉粥和小菜,您一大早上朝辛苦了,我这便是命人端来。”
    文渊侯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劳烦夫人费心了。”
    魏玉华笑道:“你我夫妻之间何须客气。”
    “玉华这些年辛苦了。”文渊候朝着魏玉华笑了笑,刹那间宛若月光洒落大地,哪怕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也让魏玉华闪神。
    魏玉华红了脸,半响才回过神,嗔道:“侯爷今日是怎么了,说这些话不是臊我吗。”
    尹悦菡见魏玉华一大把年纪还一副少女思春模样,牙都要酸倒了,心中愤恨不已。侯爷今日怎么会对这个老女人这般温柔体贴!莫非这些日子她太过嚣张,所以借机敲打?
    “重哥儿也回来了。”
    庄重上前行礼,态度恭敬客套。
    文渊侯上下打量他一眼点了点头,又看向魏玉华,“重哥儿能有今日多亏你悉心照顾。”
    “侯爷莫要再说这样的话,显得太生分。”
    文渊侯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与观音庵的静修师太交好,你寻个日子让她帮忙算算日子,重哥儿回来这么久也该入我庄家的族谱了。”
    一句话落,场上之人神色各异。
    这一年多来文渊侯对庄重一直很冷淡,哪怕庄重在京中打出了名声,文渊侯也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不少人都猜测文渊侯并不待见这个乡下长大的儿子,接回来不过是因为骨肉亲情的道义罢了,并没有真的想认这个儿子,哪晓得突然在今日提让庄重入族谱之事,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尹悦菡脸色煞白,完全没想到今日文渊侯命庄重回来竟然是为了说这件事。
    魏玉华垂下眼帘压下眼底情绪,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是,侯爷。”
    “重哥儿母亲去得早,虽现在已经是半大小子,已不需要你亲自抚养,可以后的婚事还需要你张罗,到时候就记在你名下了。”
    这一句话仿若一道惊雷砸了下来,让人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魏玉华再也难以保持镇定,“侯爷,你,你是说……”
    文渊侯望向庄重,“入了族谱之后,莫要再让我听到不该听到的称呼,你以后是要入仕途,莫要因为不孝被人抓了把柄!”
    庄重楞然,完全没有想到文渊侯今日会说这些事,做出这样的决定。卢柳枝虽是文渊侯原配,可因去世多年,虽有卢家人在京中,可想插手文渊侯府的事却是不易,至多是让庄重少受欺负,却无法为庄重争取到世子之位。传位于嫡长子并非绝对之事,像他这样的情况,很多时候都是无法继承世子之位。而若他记在魏玉华名下则完全不同,有健在的夫人撑腰,夺取世子之位并非不可能的事。魏家再落魄,却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助力。
    如今谁人不知尹贤妃的肚子太子病重,将会让整个朝堂发生翻天覆地变化。文渊侯府里的奴仆,不少人都猜测只怕以后当家主母要易主,宠妾灭妻虽被世人所不容,可凡事皆有意外。只要二皇子能够继承大统,尹家必是会飞黄腾达,作为二皇子的亲姨妈怎么可以为一个低贱的妾室,必是会被扶正。二皇子也需要这么一个坚实的后盾,而文渊侯想要往上爬也得有表现出自己的诚意。
    可文渊侯现在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是在明摆着不与尹家站在一边,撇清关系!
    
    第47章 克妻
    
    文渊侯身为天子近臣,更是被认作佞臣,从不论事实公正,只琢磨官家心思,乾兴帝指哪打哪。在这个节骨眼上,文渊侯这般作为无疑是在故意与尹家疏离,这让不少人嗅到了异样气息。
    庄重被书入庄家族谱,为文渊候一脉嫡长子,虽未立为世子,却也表明了文渊候态度。再者,庄重为嗣昭王的人众所周知,而文渊候对这个半路捡回的儿子一直不冷不热,两年过去此时才纳入族谱,这无疑让人不由深想。乾兴帝莫非想要立嗣昭王为帝不成?
    乾兴帝对嗣昭王一直宠爱有加,甚至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有这般想法也不是没有可能。
    庄重正式成为文渊候嫡长子让不少人冷静了下来,原本快被众人挤爆门槛的尹家,顿时冷清了不少。即便示好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只是暗中交好,不少人都采取了观望态度。
    太子的病来得凶险,所幸的是最后还是把命救了回来,朝中又平静了不少。
    庄家人丁稀薄,只剩下文渊候两兄弟,因此庄重入族谱一事并未铺张,只不过是让庄重入了祠堂祭拜,在族谱上添一个名字,给衙门呈报而已。与因此闹出的风波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恭喜弟妹,总算得偿所愿。”曹大花一脸谄媚,最后一句话说的极富深意。
    魏玉华今日心情好也就不与曹大花计较,淡淡道:“多亏嫂子给我带来的福气。”
    曹大花完全没有听出话语里的讽刺,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可不是吗,要不是我,你哪来的便宜儿子……”
    庄平连忙推了一把曹大花,狠狠瞪了她一眼。
    曹大花这才知说错话,一笑带过。
    “弟妹,听说月底西宁公府有宴会,莲儿来京城也有些日子了,还不曾去过这样的宴会,明日弟妹带着去长长见识吧,反正你也没闺女。”
    魏玉华恼怒,一张俏脸变得扭曲。曹大花不乐意了,“不过是这点小事,弟妹不会也不答应吧?枉我当初……”
    “行了,那日你让她过来便是。”
    曹大花笑得灿烂,“就知弟妹最好说话,哎,就是不知那样的场面该穿些什么好,我们毕竟是小门小户,若是穿错了衣裳,自个丢脸倒是其次,若是丢了弟妹的面子那可就不妥了。”
    魏玉华心中憋着气,又无可奈何,“她的衣物我来准备。”
    “那可真谢谢弟妹了,若莲儿寻了如意郎君第一个就要找您磕头道谢。”
    魏玉华厌烦不已,原本因为尹悦菡吃瘪而心情愉悦,如今也半点不剩。这曹莲儿年纪已经不小,寻常人家早就嫁了,偏她眼高手低谁也瞧不上。不过是个小户人家出身,进了京就迷了眼,不仅想要门户高还得是个青年俊杰。曹莲儿有些姿色,可在京城里什么也不算,高门大户更讲究门当户对,她光这一点就落了下乘。但是曹大花却觉得她肯定那嫁给个好夫婿,以便助他们曹家她儿子往上爬。
    西宁公府每年只办一次宴会,其意也有给京中贵子贵女们相亲之意,非一般身份之人不会被邀请。曹大花让魏玉华带着曹莲儿出席,可谓司马昭之心。
    若她有自己的孩子,何至于被人要挟!
    庄重察觉到魏玉华情绪变化,扫了她和一旁得意洋洋的曹大花一眼,心中明白了什么。庄重摸了摸手上的佛珠,圆觉,再等等,我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庄重虽正式成为文渊侯府中的一员,可文渊侯对他的态度依然不冷不热,让人琢磨不透。庄重也不费这个劲,想混出个名堂为圆觉报仇还是得靠自己。
    太子病重一事之后,庄重有三个多月没有见到封焕,心中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本以为只是互相利用,现在看来不知不觉将封焕纳入了‘自己人’的行列。
    再见时,庄重不由自主的嘴角往上翘。
    “走,喝酒去。”封焕一连阴郁,那脸黑的旁人都不敢靠近。
    庄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这条件不用着急。”
    封焕狠狠瞪了他一眼,“莫要跟我说这些的话!”
    贤太妃之前又为封焕相中了一个女子,可未曾想没几日又病重而亡了,连续两任未婚妻都突然暴病而亡,不能不让人多想,封焕克妻之名由此传开。
    庄重摸了摸鼻子,知道封焕不好受也就不再多言,只默默陪他喝酒。
    封焕见他这般,暗沉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我对那两个女子并不在意,只是出了事心中不痛快而已。”
    “都是巧合,你不用放在心上。”
    “有人说我命硬不易娶妻。”
    “那是那些人胡扯。”庄重也知道这些传言,可从不放心上,先不说唯物主义什么的,自打他被文渊侯承认开始,就有不少人找封焕的茬。大事上无法,小事上倒是可以恶心恶心人。
    这克妻之名,听着无关痛痒,可深想却不一般。克妻则难以有后,江山怎能落入这样的人手中?这比病弱的太子还无望呢。太子大病之后反倒比之前更加清明,不少人都觉得太子拥有子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封焕突然道:“我也觉得娶个女人回家没什么意思。”
    庄重笑道:“那是你没遇到合适的,这些女子都是你母亲喜欢的,不是你喜欢的,所以觉得没意思。”
    “以后不会了。”
    “嗯?”
    封焕深深望了庄重一眼,“这次是我母亲背着我自作主张,我本就打算好如何退掉这门亲,结果就出了这事,倒是省了得我的事。以后我的婚事母妃不可能再有机会插手,我只娶我喜欢的人。”
    “嗯,就该这样,对你对对方都是负责。”
    “我喜欢的人我会保护好,必是不会让他同那两个女人一般。”
    庄重只点了点头,封焕见他态度冷淡不高兴了,“你怎么没有反应?”
    庄重愣了愣,“我该有什么反应?不就应该这样吗,男人吗就该让心爱女人不受一点伤。不过话说回来,突发恶疾也是人力难以抗拒,你不用太放心上。”
    “谁把那两女人放心上了!”封焕大怒,声音突然拔高把庄重吓了一跳。
    庄重以为又戳中他的伤心处,连忙安抚,“没放就好没放就好,省得更加难过。”
    封焕沉默片刻,庄重正以为他要爆发的时候,竟是将一坛子酒放他面前。
    “全都喝完!”
    庄重哭笑不得,“你失恋折腾我做什么!这些酒喝完,我命休矣。”
    “快喝!”
    庄重不高兴了,这酒很烈,一坛下去真是不要命了,非胃穿孔不可。他知道封焕心情不好,毕竟谁遇到这种事都会郁闷恼怒,可是也不能因此故意折腾他啊,哪有这么做朋友的。而且一言不合就端起王爷架子命令他,这还怎么做朋友?
    “你这是以嗣昭王的身份命令我?行,我喝。”
    庄重将封泥拍开,抱起坛子就要往嘴里灌,却被封焕阻止了,庄重却不依,仰头就往最里倒。
    “放开,王爷不是要在下喝吗,我喝了就是。”
    啪啦——
    封焕一把将酒坛子夺了过来,狠狠摔到地上。
    “说要喝的是你,不让喝的也是你,耍人玩呢?白瞎了这么一坛好酒!”庄重恼怒,不知道是因为气封焕阴晴不定多一点还是心疼这昂贵的酒多一点。
    “我错了。”封焕难得示弱,跟个在校的大男孩一样,没有了王爷的威严。
    庄重原本的愤怒顿时消散不少,封焕毕竟是王爷,平日高高在上习惯了,能做到这般实属不易。
    庄重没说话,给彼此倒了杯酒,封焕一饮而下。两人对视一笑,这段小矛盾就算揭过。
    “你可曾暗中调查?”封焕平静下来,庄重这才开口询问。两个女子自与封焕订婚之后就突然暴病而死,让庄重觉得未免太巧合,透着蹊跷。
    封焕顿了顿,没说话。
    庄重皱眉,“即便你不喜欢她们,可好歹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若有猫腻也必是与你有关,你不闻不问未免不妥。”
    “若我不管就是无情无义?”
    “也不是那么说,只是总要调查一下吧?难道你不好奇?况且若是与你有关,必是暗地想要对你不利之人,更应该调查清楚,省得后患无穷。若你真寻到心上人,也这么不明不白死去可怎么办?”
    封焕沉默片刻才开口道:“第一个跑了,第二个自尽而亡。”
    “啊?!”
    封焕不悦,“大呼小叫什么,那两个女人就没想嫁给我,嫌弃我,你高兴了?”
    “我高兴什么,那是她们没眼光!”庄重小心翼翼问,“真是因为不想嫁给你所以才,才那什么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封焕虽风评不佳,外界说他性子古怪残暴,却因其地位和容貌为不少女子心中佳婿,不至于到了被嫌弃的地步吧?还是贤太妃好眼光,偏偏都给他找了不甘于被封建制度束缚的新女性?
    封焕却道:“你觉得我不错?”
    “那当然!若我是女子绝对会嫁给你!”
    封焕挑眉,“真的?”
    庄重重重点头,一脸诚恳。
    封焕嘴角向上挑,雨过天晴。
    庄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第48章 方莹莹
    
    封焕克妻之名越演越烈,贤太妃本不死心,哪晓得只要她瞧上的,最后那女子都会病重,虽不致死却也足以令人惶恐。只要稍微疼爱女儿的都不会往贤太妃面前凑,往前凑的贤太妃又瞧不上,封焕的婚事耽搁了下来,快及弱冠也没有合适的对象。贤太妃为此气愤不已又无可奈何,封焕乐得自在。
    庄重看他带着个‘克妻’的帽子还乐呵,忍不住道:“顶着这么个名声,你就不担心以后你喜欢的人不嫁给你?”
    “你也信这个?”
    “我不信可不代表别人不信啊。”
    封焕不以为然,“那就是他们没福气与我共享荣华。”
    当事人都不在意庄重也就不操这个心,本也只是想要八卦一番而已。
    “我下个月便及弱冠。”
    “恭喜!”
    封焕眯眼,“你就没点表示?”
    “哪有寻别人要礼物的道理,别瞪眼,这不是还没到吗,我这段时间好好想想送给你什么。”
    封焕这才满意,可嘴上却道:“你莫要给我敷衍过去,若是与旁人一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庄重无奈了,“你认识的都是达官贵族,这世间什么东西他们没有,我哪有本事寻来不一样的东西?”
    封焕别有深意的扫了他一眼,“实在没有,把你送给我也成,我凑合着收下了。”
    庄重翻了个白眼,“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愿意收购我这废物?”
    “那倒不用,你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庄重懒得理他,岔开话题,“那日必是热闹吧?”
    “皇上会亲自为我主持。”
    封焕没有父亲或兄长,作为伯父的乾兴帝亲自主持倒也勉强说得通,可这份荣耀太过沉重,只怕到时候又是引来波澜。
    “我那日礼到人就不去了,之后再与你单独与你庆贺如何?”
    封焕听到第一句话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听到第二段这才缓和,“那日京中达官贵族皆出席,你不去可莫要后悔。”
    庄重笑道:“我这人不善与人交际,况且在那些人面前献殷勤,还不如仰仗你。”
    “算你有眼光!”封焕听这话听得心中舒坦,“弱冠之后我便要率兵入驻云州,之前我问你会选哪条路,如今是否还是这个选择?云州之前因镇南王造反而引发战争,虽十多年过去却依然贫瘠,里面的情形也极为复杂,你可愿与我同往?”
    “形势越复杂越能锻炼人,以后才能更好往上爬。况且有你护着我会出什么事,我听你安排。”报仇暂时无门,庄重也想到处看看,况且那是镇南王从前的地盘,圆觉的死与这个人有莫大关系,他也想一探究竟。
    封焕嘴角微微勾起,庄重的听话让他十分满意,“云州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你到时与我一同上任,也免得途中出岔子。”
    “可我在律学未足三年,且还要参加考试。”
    “不差那几个月,你的本事已经足以上任,况且你原就与普通律学生不同,愿意屈就到偏僻之地任命已是难得,不会有人以此说三道四。”
    虽国子学已经不存在,可庄重还是沾着这个名头。往常国子学出来的除非家中犯事自个作都会有个好前程,让一群贵公子去到偏远之地确实没几个人愿意。云州本就偏远,又被战争毁坏,镇南王临走时又掏之一空,有背景的人家宁可在京城混末流也不乐意去那做个县令。
    庄重这两年多一边断案一边进学,还有一对一孙朝阳指导,已经达到毕业标准,不过要为一县之长,庄重心里还是没底。县令不仅仅要断案,还要掌管县里其他事宜,他就一个法医,属于技术人员,从不曾做过领导,难免惶恐。
    封焕挑眉,“莫不是怕了?”
    “有些,我怕做不好。”
    封焕笑了起来,“看你平日掂着恶心死人的腐尸眉头都不皱一下,如今要派官了反而胆怯了。”
    庄重挠头,“这不是没经验吗,毕竟县令掌管一县之事,我平日就会断案而已。”
    “县中其他事宜我会派得力人手为你分担,你跟着学就是。这只是一个踏板,以后会让你专心走刑狱这条路。”
    听封焕这么一说,庄重安心不少。
    “怎么样,认识我很幸运吧?”封焕挑眉。
    庄重抱拳鞠躬,“多谢王爷抬举,以后但凡我能做到的,任凭您差遣!”
    封焕笑得意味深长,“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第二日,封焕便命人将庄重要掌管的县城资料交给他,让他好提前了解,以便到时候尽快适应。派给他的师爷过几日便会跟在他身边,提前培养默契。
    庄重要任命的县城为梅县,是云州较为边远贫穷的县城,紧挨黎国,不足千户为中下县,县令官居八品正,风土人情与京城较为不同。镇南王在时也曾鼎盛过,当时全县约两千多户,为大县。因为战争人数锐减不少人都躲进山林成了山民,又因之前县令管理无方,这些人宁可过着躲躲藏藏,一旦被抓就被处死的日子,也不愿下山入。
    “梅县?”孙朝阳走了进来,便是看到庄重手里的卷宗。
    庄重并未藏着掖着,若他要留在京城占个好位置还需谨慎,可去那山旮旯里,只会让人拍手叫好,又少了个竞争对手。
    “先生也知道这地方?”
    “我有个朋友在梅县,那里颇为贫寒,你要去梅县为官?”孙朝阳有些诧异道。
    “嗯,我想去历练一番。”
    孙朝阳捋须,“理应如此,不过为一方县令琐事居多,你莫要因此落下你的技艺,你为官之本靠的还是这一手。”
    “学生谨记先生教诲。”庄重态度极为恭敬,他虽在检验上更胜孙朝阳一筹,可在断案上却不如拥有丰富经验的孙朝阳。而且这世道,光会破案还不够,如何与他人打交道也有许多诀窍,孙朝阳从不吝啬的全教授于他,才让他现在更富盛名,在京中逐渐打出了名声。
    “那里形势又复杂,只怕刚去时会有刁难,行事分寸你要小心拿捏。我会书信给我那好友让他多关照你,他在梅县也有些威望,到时候你拿着我的帖子去拜会他。他虽只是一介乡绅,可强龙压不倒地头蛇,你在他面前也莫要太嚣张。”
    “多谢先生!”庄重不曾想还有这样的惊喜,虽有封焕在旁,可他不可能全然依靠对方兵力震慑行事,这样对于他的成长并无益处。
    庄重从大理寺里出来,一个侯在门口多时的少年奔了过来,“你可是断案神手庄重庄大人?”
    “我是庄重,你寻我何事?”
    “我家有冤案你管不管?”
    庄重自打有了名气,被人半路拦截已不算稀罕事,便问道:“有何冤案?可曾到衙门击鼓鸣冤?”
    “此事不宜外道,庄大人可否与我到茶馆详谈?”
    庄重上下打量那少年一眼,少年不过十三四岁,脸被抹了一层灰,衣服破烂不堪,虽极力隐藏,庄重也瞧得出‘他’是女扮男装。
    庄重不敢掉以轻心,生怕有诈,问道:“既要鸣冤为何还要躲躲藏藏?”
    少年咬着下嘴唇,眼神躲闪,半响才道:“听闻庄大人是嗣昭王的人?”
    庄重不知为何听这话十分别扭,可又意外为何说到嗣昭王,心中更加警惕,“你提他作甚?”
    “你既为他的人就应为他解忧!他的未婚妻被人陷害,你当管不管?”
    庄重诧异,“你这话是何意?”
    “庄大人只需去庆丰酒馆便知究竟,我们家小姐只想求个明白,还请庄大人能看在嗣昭王的面上帮这个忙。”
    “你们小姐是谁?”
    左右查看一眼无人,那丫鬟才低声道:“礼部尚书之女,方莹莹。”
    封焕之前已经查出方莹莹并没有死,而是偷偷跑了,所以庄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并不稀奇。封焕的两个未婚妻出事一直透着蹊跷,只不过女子家人都不欲深究还遮遮掩掩,嗣昭王见与他无关这才放弃,只是顶了个克妻之名。庄重出于职业习惯,一直很想探清到底是出了事。可眼前这个人是否可信?
    那丫鬟见庄重没有动静,急得直跺脚,“庄大人,都说你热血心肠,匡扶正义,难道连这点忙都不帮吗?”
    “我如何得知你为方莹莹的丫鬟?”不是庄重太过小心,而是最近京中动荡,特别是他被文渊侯认祖归宗,盯上他的人更多。这也是封焕急着让他离开京城到地方上任官的原因,现在的他太弱小,加之朝堂之上的争斗,很容易将他这样的人拉出来当炮灰。
    丫鬟正欲说什么,看到庄重身后来人,瞪大了眼,“王,王爷……”
    封焕并未理会她,朝向庄重,“怎么了?”
    “这人说是方莹莹的丫鬟,请我为她查明真相。”
    封焕微微皱眉,那丫鬟噗通下跪,“求王爷为我家小姐主持公道。”
    封焕并未言语,丫鬟连忙道:“事情并非你们想的那般,还请王爷和庄大人进一步说话,我家小姐只求个真相,否则死也不甘心。”
    封焕与庄重对视一眼,“你认为如何?”
    有封焕在,庄重亦是不怕有诈,此人身边一直有护卫跟从。便道:“我想去瞧一瞧到底怎么回事,毕竟之前是你的未婚妻,敢惹到你头上未免太嚣张,查清楚也好,省得不明不白的总是让人心中不舒坦。”
    封焕这才应了下来,让那丫鬟带路。
    
    第49章 莫名其妙的的孕了
    
    庆丰酒馆位置偏僻,若非那丫鬟绿帘带着还真不好寻到这里。大白天酒馆生意冷清,店里无其他食客,掌柜一看到那丫鬟便将几人领到个小包间里。
    庄重之前见过方莹莹,惊鸿一瞥记得鲜明,可如今曾经那抹艳丽如今憔悴非常,再无曾经光华,若是在路边看到绝对想不到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骄傲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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