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蚀骨强宠,破身皇妃不下堂-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晨妃娘娘,庄妃娘娘和蓉嫔娘娘,以及月贵人在前殿等着恭贺娘娘荣升,请娘娘更衣见客。”
羽惜停下跟紫蝶的交谈,侧耳听着门外柔细的声音传进来,跟紫蝶面面相觑,无声的从对方眼中寻找着应对之法。
羽惜没想到,还没等她准备好,就有人等不及了。也不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些都是伺候同一个男人的女人们,她就觉得别扭。
“晨妃娘娘?”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可是外面的娇客等着,万不能轻易得罪了,锦秋又壮着胆子抬高声音喊了一声。
晨妃娘娘新进皇宫,也不知道她性子如何,可是刚刚寥寥数句以及那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表情就足够让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胆颤心惊。尤其是她绝美清澈的无双姿容,还有一头三千银色,那种超凡绝俗的气质和绝世妖娆的风情,都让他们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羽惜示意紫蝶去开门,就在锦秋得不到回应准备离去的时候,寝室的门开了,紫蝶温婉俏丽的面容透着冷漠的不悦,“你且打发了吧,就说娘娘舟车劳顿,身体有些不适,需要静养休息。”
紫蝶不耐烦的说完,就准备再度将门关上。
“哎,姑姑等一下……”锦秋忙伸手卡在门缝中阻止门关上。
紫蝶毕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眼见着对方会夹到受伤,忙松开了关门的手,嘴里却是不满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呢,说了不见你还罗嗦什么。”
锦秋也不管了,撑着门的手索性用力一推,人就挤进门了。看了一眼坐在屏风前梨花木榻上面无表情的羽惜一眼,这才谨慎却又不失稳重恭敬施力开口。
“锦秋参见晨妃娘娘,请娘娘恕锦秋莽撞之罪。”锦秋清秀柔和的脸上有一双沉静的眸子,她说话条理清晰,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嚣张无礼,“但是奴婢请求晨妃娘娘听奴婢一言。”
羽惜目光清冷的直视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锦秋,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子非常的冷静,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瞪着锦秋的紫蝶一言,淡淡开口,“你说。”
“谢娘娘。”锦秋礼数周全的叩头谢恩之后复又直起身子开口,“娘娘,这皇宫里头不比外头,每走一步每说一句话都必须谨慎小心,哪一次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所以不管身处何等高位,都不可大意,需要步步为营。”
羽惜见她说的很有道理,而且目光清澈坦然,倒是一副忠心为主思量的样子。修长纤细的手指轻敲两下实木方桌,低下头敛下眼睛里的思绪淡淡开口,“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然后呢?我就应该装作高高兴兴的傻样出去跟钟离绝的女人套近乎?”
羽惜的语气里充满不屑,甚至可以说是毫不掩饰的藐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果然让凡事谨言慎行的锦秋吓的倒抽一口气冷气。
“娘娘,您可千万别,皇上的名讳可是不能所以呼喝的,这也就在咱们夜晨殿里,万一要是传到皇上皇后的耳朵,那群文官的耳朵里,指不定还怎么编排娘娘的罪名呢。”
“你的心……倒是挺向着我呀。”羽惜淡淡一笑,看不出是真心称赞还是讽刺。
“娘娘,奴婢是跟过几个主子,但是深深明白,唯有主子好了,做奴婢才能跟着沾光,所以娘娘对奴婢的忠心大可放心,反正日长始久,娘娘且观察就是了。”锦秋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坦然的看着羽惜,丝毫无所畏惧,倒是很真诚的模样。
“那你说说,今日我为什么非得见外头那几个女人?”羽惜挑了挑眉,算是暂且信了锦秋的话,所以对着她也没有端架子自称本宫之类的话。
“娘娘,外头的庄妃娘娘跟您是平阶,而且她入宫比你早八年,家世显赫,是唐国公府嫡出的女儿,连皇上都要礼让唐国公三分,可见唐国公府在驰沙国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位庄妃娘娘这些年虽然并不是最得宠的,但是却是唯一一个替皇上诞下皇子的妃子,今日她自降身份主动来看你,无非是两方面的意思,一是跟你示好,让你选择今后的站队,拉拢于你。二是,如若拉拢不成,那么今日也会给你一个下马威。奴婢的意思是,娘娘不要轻易开罪她,庄妃娘娘在宫里可是出了名的泼辣难缠,以前那些新进宫的小主,很多没有眼力见的最后都是沦落到被皇上终身冷落的下场。”
听着锦秋将庄妃的来历娓娓道来,羽惜微微蹙眉,看来这后宫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你刚刚说还有什么妃嫔和贵人,她们都是跟庄妃一路的?”
“不是,蓉嫔娘娘是丽贵妃的人,丽贵妃生的艳丽妩媚,皇上曾亲口赞她艳若桃李,独一无二,这么些年来皇上当真独宠于她没断过。可是丽贵妃娇蛮高傲,与皇后娘娘一直不对盘,总是若有似乎在在一些公开的场合故意挑衅皇后娘娘,皇后仁厚不与她计较,可是她这些年越发的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了。”锦秋想了想,把一些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全盘托出以示忠心,也希望真的能给晨妃敲个警钟提个醒。
“皇后跟丽贵妃都膝下无子吗?”羽惜眼波流转,霎时无限灵动,惊得锦秋一时怔住忘了回话。
“哎,问你呢。”紫蝶不悦的推了推锦秋的胳膊。
锦秋尴尬回神,有些羞涩不安的低下头去,“曾经有过,但是都没有生下来,这宫里头,能平安产下的皇子皇女并不容易。当年大皇子,也就是庄妃娘娘的儿子,也差点保不住,当年太医为了保住皇嗣用了猛药,所以大皇子都已经六岁了,还憨憨傻傻,连人都认不齐。”
“那……什么月贵人呢?又是那个派别的?”紫蝶突然横插一句。
“月贵人明着是皇后的人,私底下对丽贵妃也是言听计从的。”锦秋恭顺的回答。
“那就是墙头草呗。”紫蝶不屑的撇嘴,这宫里头都是些什么女人哪。这都是伺候同一个男人,却要费尽心机,真真的招人厌。
“庄妃娘娘跟皇后……”羽惜突然想起刚刚锦秋在介绍庄妃的时候并没有言明她的立场,她能这么安安稳稳的待在皇帝身边,还产下皇嗣,绝不是仅仅因为家世显赫殷厚这么简单。若是家世,这后宫的女人哪个不是家世显赫的达官贵人家里出来的娇贵小姐。
“庄妃娘娘跟皇后娘娘很是和睦,皇后对待大皇子也视如己出。”锦秋回答之前,特特看了一眼羽惜,对于她敏锐的洞察力又多了一丝佩服。
“那你觉得,今日我应该表现的对谁亲厚一些?站哪一个队?”羽惜似笑非笑的看着锦秋,问的相当直白。
这也是一种隐性的考验,只要锦秋说出亲近哪一方,那也能说明锦秋极有可能就是那一方的人。
锦秋一惊,顿时跪下,浑身有一丝无力的疲软,可是她却抬起头直视羽惜,目光澄净坦诚,“娘娘,以奴婢之见,初次相见,不必急着表明自己的立场,保持观望即刻。这样既不会得罪任何一方,让她们短时间内不会轻易使手段对付娘娘,娘娘也有了时间舒缓,有更多的时间了解各宫之见的利害关系。”
羽惜微微一笑,这一次,可以看得出,她很满意锦秋的回答。“你且起吧,我出去会会她们就是。”
锦秋忙道谢起身,随后又拦住准备出寝殿内室会客的羽惜,“娘娘,先让奴婢们伺候娘娘梳洗匀面,换上正统的妃位宫装再去也不迟。”
羽惜看了看锦秋清秀无奇却异常认真的脸,随即点头,“外头有人伺候着吗?”
“娘娘放心,我已经让凝霜和沁雪在各位娘娘跟前伺候茶点了。娘娘舟车劳顿还在休息,为了表示对各位娘娘的尊重隆重的洗漱打扮,难免耽误一些时间,奴婢想,各位娘娘应该不会介意。”一番话,说的得体大方,既不失了礼数,又抬了自个儿主子的架子,进退有度。
羽惜倒是对这个沉稳机敏的宫女生出了一丝赞赏,不管她最后是不是会对她忠心到底,但是这个奴婢为人处事,进退有度,圆滑老练,在这深宫后院能一步一步走到今时今日肯定不是全凭运气。
“嗯,那就这么着吧。”羽惜点头,算是同意了锦秋的建议。
锦秋松了一口气,快速转身走到门边把门打开,外头四个宫女已经候在那里,双手平拖着托盘,里面摆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妃位的正统宫装,鞋袜配饰,胭脂水粉,一应俱全。
紫蝶静静的看着铜镜里一点一点越发明艳妖娆的羽惜,心里却开始担忧,这样额日子才开始,羽惜现在没有绝世的武功傍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届时该怎么办?
羽惜换上浅红色金丝滚边绣孔雀的正统宫装,静静的端坐在铜镜前任由两名二等宫女描眉上妆,透过铜镜,看到身后愁眉不展的紫蝶,知道她担心什么,便淡淡出声安慰,“紫蝶,既来之则安之,你别多想了,一会儿你就别处去了,省的她们挑你的刺。”
紫蝶重重叹了一口气,知道羽惜说的很对,于是就点头,也就不再争辩。
其实,羽惜比她更不适合这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深宫,她应该在广阔的天空下自由翱翔,尽情幸福快乐的。
宫女们手脚麻利,也没多长时间,羽惜就盛装打扮好了。看着镜子里妖娆尊贵,妩媚冷艳的自己,羽惜有一瞬的恍惚及不适应,不仅是她自己,就连身后给她穿衣打扮的两位宫女就看呆了。
羽惜觉得那样的眼神太过刺眼,令她如坐针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左看右看,直到身后的宫女挽琴怯怯的开口,“娘娘,已经打扮好,是不是哪里觉得不满意?”
娘娘的反应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满意或是高兴,这让她们很忐忑。
“羽惜……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艳丽过,真的是……”紫蝶惊叹出声,赞美着,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对,就是太艳丽,太惹人注目,太刺眼了。
同样的,一个女人太过锋芒毕露的美丽,虽然对男人来说是赏心悦目,致命的诱|惑,可是对女人却只会是引起压迫感和嫉妒心。
刚刚她还说过,要避其锋芒。
羽惜淡淡的扯散发髻,擦掉脸上刚刚匀上的珍珠粉妆,“打盆水来,洗了吧,还有……去找一套见客不失礼仪的常服过来即可。”
“娘娘,这是为何?”挽琴不解的询问。
“别多问了,娘娘发话,你们赶快下去准备就是。”率先明白过来的锦秋舒展眉宇,严肃的催促底下宫女去做事。
羽惜的意思是要低调,以免锋芒毕露引起别人的嫉妒和迫|害,在这深宫,无权无势,又是初来乍到根基不稳,还是行事低调一点的好,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像丽贵妃一样高调呃资本的。
“是。”挽琴挽画低眉顺目的施礼退下。
脱下繁琐高贵给人沉重压迫感的宫装,改穿上素蓝色简约常服,洗尽铅华素面朝天,一只碧玉簪挽发,与刚刚的绝美妖娆完全不一样了,少了一份盛气凌人的逼迫之美,多了一分飘逸冷冽的出尘灵秀。
羽惜的美,是不可否认的,是无论怎么也无法掩其光芒的。紫蝶看的微微颔首,这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安羽惜,之前她穿着红衣的样子也让她觉得陌生。
“娘娘,可以了,别让庄妃她们等太久了。”锦秋伸出手作势扶着羽惜,领着羽惜出门,已经有宫女先一步将寝殿内室的门打开了。
羽惜回首淡淡的看了一眼紫蝶,随即就跟着锦秋出去了,一干宫女鱼贯而出。
穿过走廊的过道,远远的就听到外殿待客的花厅传来阵阵笑声,娇俏软语,说的好不欢乐。
羽惜眼眸微敛,宫里的女人真会自得其乐,她人还未到,她们就兀自先聊上了。
锦秋看了一眼身边表情冷淡的羽惜,给侯在花厅外的小内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也算机灵,马上扬声喊了声,“晨妃娘娘到!”
顿时屋子里的谈笑声止住了,花厅里伺候着的众位夜晨殿的宫女太监,以及各位主子带来的近身婢女们,通通行礼请安。
羽惜由锦秋引领着,缓缓步入花厅,里面的所有人,除了庄妃放下手中的茶杯坐着没动,蓉嫔和月贵人都起身行了一个宫礼。“参见晨妃娘娘。”
羽惜径自穿过众人在主位坐下,这才语音清脆温柔道,“都免礼吧。”
看着蓉嫔和月贵人重新落座,羽惜淡淡一笑,对着坐在客座主位上的庄妃道,“是羽惜的不是,本该是妹妹去向诸位姐姐请安的,奈何昨夜入宫太晚,这一路上累着了,没来得及,还请各位姐姐不要怪罪才好。”
众人直到羽惜的话说完,才从那种惊艳震撼中回神,但是惊疑的目光仍是不由自主的流连在她满头飘逸的银丝上。
“妹妹客气了。”庄妃听着很受用,不算年轻漂亮的脸上笑得很是满意。
“姐姐身份尊贵,理应是妹妹们来看姐姐。”蓉嫔秀雅,笑的落落大方,虽然称不得上十分的美丽,但是胜在一种典雅安静的气质,一双聪慧的狡黠双眸说话间总是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人忍不住卸下心防。
“是啊是啊,晨妃姐姐真是惊为天人,美貌更在丽贵妃娘娘之上啊,难怪皇上会这么宠爱,这一来就是妃位。”月贵人年轻,长的娇艳动人,倒是一张嘴没把门,什么话想到张嘴就来。
那一双狭长狐媚的斜飞凤眸,毫不避忌的盯着羽惜的白发瞧着,看着羽惜长的比她们想象中的还要美,眼中流露的嫉妒和艳羡都不懂得掩饰。
她没轻没重的话一出,除了羽惜,在场的所有人都在霎那变了脸,私下妄议丽贵妃,简直是不要命了,只是大家都不敢挑明了把话讲出来。
气氛有一点点的凝滞,蓉嫔很快恢复巧情笑兮,让随侍婢女拿出一份红绸包着的长条形盒子递给夜晨殿的宫女。“这是去年皇上赏赐的雪山灵芝,我这一直舍不得用,今日就拿来借花献佛,给姐姐补补身子,希望姐姐的身体早日调理好。”
羽惜微笑着颔首,并未多言,看着宫女把礼物收拾好。
见蓉嫔开了头,庄妃和月贵人也纷纷拿出带来的贺礼,嘴上恭喜着羽惜的荣升。
庄妃送的是一块罕见的翡翠玉如意,通体翠碧,一看就是简直不菲的珍品。月贵人送的是今天新春进贡皇上赏下的水磨胭脂,她的家世一般,进了宫全凭奉承拍马,以色侍君一步一步爬到如今的地位,她的宫里吃穿用度紧俏,平日对下人也是很苛刻,几乎没什么赏赐,当然也拿不出太贵重罕见的东西来。
羽惜神情淡淡的,礼物不论贵贱,一律是平常心对待。况且以她曾经的身份地位,还有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是月贵人却不是这么想的,对比大家的礼物,她的东西廉价的多了,自然脸上挂不住,而且见羽惜对她们不热络,心里当然不痛快。。
“几位姐姐有心了,让姐姐们破费,妹妹心里真是过意不去。”羽惜淡淡的寒暄着,因为入宫最晚,她就以妹妹自谦。
“晨妃姐姐真是折煞我们了,在场的除了庄妃姐姐,谁敢受晨妃姐姐一句姐姐呀。”月贵人已经拉下,她虽然是墙头草,但是做事说话都不过脑子,也不懂察言观色。
一句话,又把刚刚热起来的气氛重新冻结,蓉嫔脸色一冷,心里腹诽以后再也不跟这个没脑子的女人一起出门了。
庄妃看着羽惜没说话,也淡淡一笑不开口。
“大家都是皇上的人,姐妹一场,晨妃姐姐都不较真,你又何必较真呢。”蓉嫔见气氛越来越僵,只得打着笑脸圆场。
谁知月贵人今日越发的脑子发热,听了蓉嫔打圆场的话不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愈见放肆的不屑一哼,低声却又用大家都听得见的音量嘀咕。“晨妃娘娘,切,说的好听是皇上亲封的皇妃,可谁都明白是来历不明,宫里的人都在私下传,说晨妃娘娘是破了身进宫了,谁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穿过的破鞋呢。”
凭什么这样一个身世不如她,连最起码的清白都没有的狐媚子一来就成为皇上的新宠皇妃,而她一个四品武将的独生女入宫三年只能是一个小小的贵人?
月贵人的话一出,所有人惊愕不已,蓉嫔已经瞪大双眼连笑容都忘了,只是盯着那个口出狂言还在洋洋自得,完全不知道已经大祸临头的月贵人。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所有人包括庄妃在内,都没有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羽惜依旧面无表情的坐着,修长白希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杯盖擦着杯身,发出清脆的轻响,挑动着人们敏感而紧绷的神经。
这一下,月贵人才意识到自己说溜嘴了什么,心中害怕不已,但是碍于面子,当着一屋子的下人也不想求饶搞得自己难堪,于是就这么僵着没说话。
许久,羽惜才冷冷开口,“月贵人能在这里宫里平安度过三年,还爬到贵人这个地位,羽惜真是感到不可思议。”
冷冷淡淡的一句话,却蕴含无穷的压迫和气场,震得在场的人都心中一个激灵,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庄妃觉得此时自己应该说句什么话,至少在气场上她不能输给这个新来的晨妃。
可是还未等她酝酿好开口,一道清冷磁性的声音传入花厅。“晨妃说的话,朕也很疑惑,到底是自己双眼被有心之人蒙蔽了还是真的识人不清。”
话音刚落,一个明黄的象征着世间最尊贵的颜色的身影映入大家眼帘,金贵威严,英气逼人,清艳精致的脸上透着一股愠怒。
一时间大家心神震惊,纷纷跪下请安,满屋子的奴才磕头问安,“皇上万岁,皇上万安。”
钟离绝刚下朝,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就直接赶来夜晨殿,想要看看这个倔强的小女人是不是还在生气。
可没想到一进夜晨殿,就听到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论,真是出乎他的预料。
月贵人怔怔的站着,看着日思夜想的男人俊美如天神一样出现,却是带着怒气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她害怕,想要尖叫,逃跑,可是双腿打颤,已经疲软无力,睁大一双妩媚大眼,惊恐而无辜的看着钟离绝,如受惊的小白兔一样,曾经在床榻缠绵之间,皇上最喜欢看她这个样子的。
“皇,皇上……”双腿一软,月贵人终于撑不出跪在钟离绝脚下,抱着他的大腿苦苦求饶,“皇上,臣妾只是听说来的,皇上恕罪,皇上……”她说了,也被皇上听见了,她抵赖不了,只能苍白无力的求饶。
“践人,滚开!”钟离绝厌恶的一脚踢开月贵人,如踢开一件没用的垃圾一样,“你辱骂晨妃,以下犯上,该向谁求饶都弄不清楚,真是愚不可及。”
月贵人不停地磕头求饶,很快额头就红了,发髻也散乱了,头上的钗饰掉了也顾不得捡,狼狈的不得了。听到钟离绝无情冷漠的话,马上又掉头跪着朝羽惜走去,给羽惜磕头求饶。
其余的妃嫔奴才们见皇上在盛怒中,也不敢轻易开口求情,而当事人羽惜就像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一样,那样无动于衷,似笑非笑的看着钟离绝。
钟离绝没有等到羽惜的反应,见事态发展至此,也不能再任其继续下去,便冷严开口。“好了,今日之日就当给月贵人以及其他各宫有别的什么心思的人一个警告,就罚月贵人禁足半年,扣除一年俸禄,剥夺封号以儆效尤。”
“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谢晨妃娘娘。”月贵人不停的磕头谢恩。
钟离绝不耐烦的大手一挥,“行了,都散了吧,以后没事别扰了夜晨殿的清静。”
众人如蒙大赦,快速跪安离去,月贵人整个人如虚脱的疯婆子一般,由侍女扶着离开。
而这么一闹,羽惜渴望的低调和安静全都被打破,很快,晨妃被辱,皇上龙颜大怒,痛斥月贵人的消息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传遍整个皇宫。
章节目录 第七十六章 争风吃醋(上)
一下子,花厅里的人走的空空荡荡的,就连夜晨殿的宫女太监都退下了,只剩下羽惜和钟离绝。
钟离绝也不在意羽惜的冷淡以及见到他时没有像其他嫔妃那样行礼请安的温顺,径自走到羽惜旁边的椅子坐下,锦秋快速轻声的上茶和点心,然后又无声退下。
钟离绝看着羽惜妖娆绝美的干净容颜,与宫里头那些浓妆艳抹挖空心思穿衣打扮的妃嫔不同,脂粉未施的她看起来清新自然,美的更加纯粹,尤其是她身上独有的淡淡药香,还混着一股清新的水蜜桃味,那种就在身边触手可及的真实感让他很满足,早上造成的不愉快也就抛在了脑后。
“受委屈了?”拿起一旁的茶,钟离绝淡淡的笑着问,茶叶碧绿,全都沉在杯底,淡淡的茶清香萦绕在鼻尖,顿时心旷神怡。
“皇上言重了,月贵人说的也是事实,想来……受委屈的应该是皇上才对。”羽惜冷淡的回道,反过来暗暗的讽刺钟离绝的确是强抢良家妇女,月贵人说的破鞋并没有错。
钟离绝脸上舒适满意的笑容一僵,深邃凌厉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阴郁,手中的茶杯重重呃放实木方桌上一搁,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安羽惜,你给朕记住,如今你是朕的晨妃,最好给朕安分守己的,别再想着别的男人,也别再奢望这辈子还能逃离朕的身边。”
好心情就这么被羽惜简单一句话给破坏了,钟离绝如沐春风的俊脸顿时沉下,阴郁的骇人,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羽惜视而不见,心中虽然对钟离绝的话不屑,但是眼下她确实没有能力为君凌他们报仇,也不能想离开就不顾一切的决绝离开,所以迫于无奈,她只是冷着脸沉默坐着。
钟离绝见羽惜不语,知道自己抓住了她的弱点,一双深邃厉眸强势的迫着她冷声开口,“晨妃,以后你就安分的待在夜晨殿,这世上再无安羽惜。”简单的一句话,饱含着无限的威胁,钟离绝并未多说,眼见羽惜冷淡也就没了心情,很快拂袖而去。
侯在外头的奴才们战战兢兢的恭送钟离绝离开,羽惜这才无力的靠坐在椅子上,钟离绝信誓旦旦的话像无形却坚固的牢笼,让她倍感压抑又无处可逃。
花厅的两扇大门大开,从羽惜坐着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院子里的一切,高耸入云的琼花树,白色淡雅的茉莉花,窗下一株生气盎然得的美人蕉,池塘一角随风摆动的柳条,细细倒垂的枝条已经没了叶子……来来往往做事的奴才们,在整理入库皇上的赏赐和各宫送来的贺礼。
平心而论,如果这里不是皇宫,如果不是在钟离绝的掌控之中,羽惜会觉得这里也不错。
然而她更向往自由广袤的天空,想念羽惜往后后山大片的梅林和熏衣花海,她要君凌活着……
可是,这一切或许今生都再也见不着了,都见不着了……
羽惜只觉得心里空的厉害,迷茫和无助让失去武功的她变的脆弱,敏感,烦躁。
再也忍不住,抓起方桌上的茶杯茶壶,点心果盘,一股脑的扫到地上,用力的扔出去。
“乒呤乓啷”一阵清脆的碰撞声后,吓了一跳的奴才们又匆匆清扫干净,地面除了一滩淡淡的水渍印记什么都没留下。
“羽惜……”等了许久的也不见羽惜回来的紫蝶跑出来找她,却看到她在发泄,担忧的问,“是不是刚刚有人欺负你了?”
羽惜神情麻木的摇头,她没事,只是还没习惯,沦为阶下囚的现实,只是还没习惯被奚落了却无法还击的弱势。
“我没事,我会适应皇宫的生活的,勾心斗角我也会的,以前我只是不屑而已。”羽惜麻木而无意识的轻声说完,然后起身游魂般的离开花厅。
当夜钟离绝没有在驾临夜晨殿,而是留宿在了皇后宫里,依照典制,皇上每月初一十五必须留宿在皇后的凤凰宫里。
第二日天还未亮,锦秋就唤醒羽惜,伺候她洗漱更衣。
“这天都还没亮呢,起这么早干嘛?”羽惜不解,站着任由锦秋和挽琴挽画伺候穿上繁琐的正装。
“娘娘,每日晨起,各宫娘娘都让上皇后娘娘的凤凰宫去请安,各宫见见面聊聊天联络感情,这些虽然不是强制性的,但这是自前朝历代就是这么流传来规矩,从没有人提出废除,而且皇上登基以来,也曾推行这个礼数,说是各宫增进感情的好法子,所以一般辰时之前,就在凤凰宫候着等皇后娘娘召见,许多娘娘还特特赶早,伺候皇后起身漱洗梳妆呢。”锦秋将这一规矩的由来在梳妆打扮的过程中娓娓道来。
羽惜一边听着,一边来到寝殿外殿的偏殿里用膳,听着锦秋的语气似乎对这个未曾谋面的皇后娘娘还是挺敬重的,便好奇道,“每一个宫的人都会去吗?”
“选秀进宫的秀女一旦承蒙皇上御幸,那么就是皇上名正言顺的女人了,如无重大疾病理应前去,但若前一夜陪王伴驾的话,第二天则可免除这个礼。”锦秋给羽惜动作利索的布菜,一边给她细细解释。
“是吗?”羽惜低下头动作优雅的用膳,心里却在想着,是不是该让紫蝶给她弄点什么不致命,却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病”出来,这样不仅省了麻烦,还可以避其锋芒,修身养性。
一个女人再美,但是她失去了能够伺候君王的健康身体,那么也就变得没有威胁了,大家不用再绞尽脑汁费心对付,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把她忘了。最主要的是,她就可以安安静静的生活,少了许多陷害设计。
“其实这也是个好机会,娘娘今天就可以看到大部分皇上的妃嫔,心里也可以有个数。”锦秋知道羽惜不愿,便温和的劝着。
“大部分?还有不去的吗?昨个儿皇上不是歇在皇后宫里的吗?”羽惜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古怪的词。
“是啊,宫里还有一位常年病着不见客的玉贵妃,当年小产伤了身体,见不得风,所以常年不出来。还有些受罚禁足的妃嫔,以及那些居住在冷宫里的。”锦秋倒也不相瞒,她在这宫里当差已经快十个年头了,很多事也都知道内幕。“昨个儿皇上歇在皇后宫里,按照惯例,皇上会陪着皇后用了早膳去早朝,所以今天很多妃嫔都会干早去皇后那儿,没准儿能见着皇上一面。这次皇上出宫时间太久了一点,许多娘娘已经三年没见到皇上的面了。”
“是吗?那皇上接下来今日应该很忙吧。”羽惜轻轻说道,柔嫩的唇角勾起一起嘲弄的弧度。
“应该是这样的,至少平日里几个得宠的娘娘那儿肯定会去安慰,其次是几个诞下皇子公主的娘娘那儿,不看母亲的面总要看孩子的面。”锦秋虽说这样说的,但也是照着人之常情猜的。
可是,钟离绝不是一般的常人,他是一国之君,更是一个野心极大心怀天下的男人,冷酷嗜血残忍。
羽惜不以为然,但是并没有出声反驳锦秋的观点,而是默默的低头用膳。下荡也妃厅。
用完膳,羽惜由锦秋和挽画陪着一起去了皇后的凤凰宫。出于保护紫蝶的想法,加上之前钟离绝用紫蝶威胁她,为了怕紫蝶出错被其他宫的娘娘故意刁难,加上紫蝶对这皇宫里的规矩也不熟悉,羽惜就没带着她。
到了皇后的凤凰宫,由主事姑姑做了通传,羽惜被带进凤凰宫外殿的大厅,果然如锦秋说的,今日很多娘娘都起了大早,精心打扮来到皇后这请安。
其实羽惜都知道,这些深闺寂寞的美丽女人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