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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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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门房应声笑道:“才刚有三人过来,说是大爷的故交,要求见大爷!小的也不知大爷何时回来,便回他们说大爷不在,请他们留下名帖,侯大爷回来再行回拜。那三人听得这话,商量一刻后,却又改了口,说要求见老爷。小的见他们言辞甚恳,便入内禀了老爷。爷便令人请了他们入内用茶!大爷回来的可巧,这会儿过去堂上,恰可见着他们。”

萧呈烨听得一怔,不免愕然问道:“这三人你从前可见过没有?”

那门房摇头道:“回大爷,小的从不曾见过他们三人。听口音。也不似平京人氏。看那样儿,倒有些像是入京赶考的举子!”

忽然听到这最后一句,却是不由的萧呈烨一惊,下一刻。竟自忍不住失声重复道:“入京赶考的举子?”若这门房并不曾看错人,那这三人的身份已自昭然若揭。

顾不得这门房,萧呈烨疾步上了台阶,径往大堂奔去,心中却是好一阵忐忑。远黛与萧呈娴私自出门,撞见罗起东,而后一时兴起。竟致私下资助这三人应考。这里头虽然并无私情成份,但也难说萧灿会作何反应,怎由得萧呈烨不暗自担心不已。

他心中担忧,脚步便也愈发的快,不过片刻工夫,便已到了厅前。然到了厅前,萧呈烨毕竟又迟疑的停住了脚步,才欲悄然过去。听上一两句话时,摸摸风向之时,却忽而听得有人唤道:“大爷回来了?”萧呈烨愕然望去。却见一名小厮正捧了茶站在自己身后。

这小厮这一声叫的其实也并不如何大声,然萧府从来也不是个喧闹的所在,这一声虽不大,却也足够里头的人听见。几乎是立即的,厅内,萧灿的声音已自响起:“是烨儿回来了吗?”

无奈的瞪了一眼叫破自己行踪的小厮,萧呈烨举步入厅,向萧灿行礼笑道:“爹,孩儿回来了!”起身之时,目光却已迅捷的自厅内其他三人身上掠过。

厅内共有三名男子。生相虽算不上如何俊美,倒也堪可称得不俗。居中男子身形挺拔,浓眉大眼,肤色微呈古铜,着青色棉袍,气质略显英武却无一般武人的粗鄙之感。

而此刻。这男子也正诧异的望着他,眼中全是疑惑之色。

不用第二眼,萧呈烨便可确定,此人便是因故与远黛二人结识的武举人罗起东了。这么一想之下,萧呈烨才忽而想到,适才自己去礼部时,竟忘了瞧一瞧武贡生的名单了。

匆匆丢了个眼色给罗起东,示意他稍安勿躁,切勿多言之后,萧呈烨这才分神看向其他二人。从沅真口中,他知道那游方信年前才刚患过痨病,因此只是一眼,他便知道,罗起东左侧那名面色苍白、身材瘦削而面目清秀的男子便是游方信。

目光最后落在罗起东右侧的丁一鸣身上,萧呈烨笑着朝丁一鸣拱了拱手,道:“这位想来便是连州丁一鸣丁兄了,在下萧呈烨,恭喜丁兄高中本次春闱会元!”

丁一鸣看来却比罗起东、游方信二人更要年长些许,容貌虽是平平,但因自幼浸淫书本的缘故,却自有一份儒雅之气,令人一见,便不由的心生好感。萧呈烨进来时候,他却正自满目感激的望着这位萧府公子。见萧呈烨撇开罗起东二人,却先同他说话,却不免愕然。待得听清萧呈烨的言语,更是心中狂震,怔然立在厅内,竟是完全的呆住了。

萧呈烨哈哈一笑,也不多说,便又转向游方信:“游兄以病弱之体参考,而能高中第七,也是可喜可贺!呈烨在此一并贺过!”

这话一出,游方信也早怔在那里,好半日,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反倒是一边的罗起东忽然听了这一句,却早欣喜的跳了起来,张臂一把抱住游方信,大声叫道:“中了!中了!大哥,我早知道你必定能高中的!”欢喜之色溢于言表,竟是全不顾及自己如今身在何处。更将先前瞧见萧呈烨时的满心疑惑暂且丢在了一边。

丁一鸣先前为萧呈烨所言惊呆,却是直到这一刻,才被罗起东这毫无顾忌的一声欢喜惊醒,怔然一刻之后,目中却早流出泪来。片刻之后,却忽而转身,朝着萧氏父子一揖到底:“一鸣能有今日,多蒙萧公子相助,一鸣在此,多谢二位了!”

萧氏父子还不及言语什么,那边罗起东二人也已回过神来,忙各自上前行礼道谢。

萧呈烨见状,少不得上前扶起三人且向罗起东笑道:“罗兄久违!说起来,我今儿过去礼部时候,因在门口撞见故交,略说了几句,一时大意,竟忘了查看一下武举名榜,实在失礼。不过看罗兄如此模样,该是高中无疑吧!”

定睛细细看了一回萧呈烨,终于在萧呈烨面上寻到了与男装萧呈娴的一些相似之处后,罗起东终究压下心中疑惑,应声答道:“在下能有今日,却是多蒙贵人相助!自此之后,府上所命,但无愧天地父母者,赴汤蹈火,决不敢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章 打探情况

文屏自回春药铺一路返回,才刚进了环翠阁,便见正自远黛手提银质洒水小壶,悠闲自得的给院内的花草浇水。春日熙和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自有一份沉静平和之美。

仿佛感觉到了文屏的注视,远黛闲适回身,目光落在文屏身上,面上便自泛起一丝柔和若春风一般的笑意:“回来了?”说话时,她已微微欠身,从地上提起一只小小竹篮,将手中洒水小壶放入其中,又将竹篮随意的挽在臂弯里,这才朝文屏招一招手,道:“进去说话!”

正如罗氏曾对凌远萱所说的那样,单以容貌论,远黛实在算不得出色。然而她的身上,却自有一份独属于她的韵致,一份沉静、宁雅,更让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的韵致。

二人进了屋子,惠儿早迎了上来,一面接过远黛递来的竹篮,一面却向文屏笑道:“文屏姐姐回来了!可见着了萧小姐没有?”

看一眼远黛之后,文屏才应道:“我去的略迟了些,到沅真姐姐处时,萧小姐已到了……”当下将回春药铺发生之事一一的说了。及至说到丁一鸣与游方信各自高中之时,惠儿早吃惊的叫了出来。惠儿不比文屏,三年之前,她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农家贫女,状元在她看来,真可算是尊贵无比又遥不可及的一个身份了。

“小姐的眼光可真是准呢!”惠儿吃惊的道。看向远黛的目光已隐隐带了敬畏之色。

察觉到惠儿古怪的神色,远黛不由失笑起来。事实上,这件事情于她,也是万万不曾料及的。她并非神仙,更没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她之所以一时兴起拉了罗起东一把,不过是因罗起东的憨厚实在的性情。颇合他的脾胃。至于游方信与丁一鸣二人,则纯属意外之得。

想着这事的时候,没什么来由的,远黛却又忽然想起百里肇来。入闱之前,百里肇曾似笑非笑的提起这三人,如今想来,只怕百里肇是早觉出了这三人的好处,今次丁、游二人得以高中,这其中未必便没有百里肇的助力。如此一想,远黛不由暗暗摇了摇头。

会试之后。虽则还有殿试这一关,然大周殿试只考策问一条。应试贡生黎明即入保和殿待考,日暮而出,个中更少不了一些繁琐的礼仪应对,因此这时间却算不得长。若百里肇当真有心扶持这二人。难说今科的状元是否就是丁、游二人之一。

微微沉吟一刻,远黛却忽而问道:“那个罗起东呢?”对没见过面的人,她无意加以过早的评判,所以便淡淡的转开话题,问起了罗起东。

文屏应声答道:“今次武举。只取了一百一十六名武举人,罗起东正是其中之一。”

文举人参加春闱,在贡院考试。由礼部主试,而武举考试,则由兵部主试,地点却在兵部校场。因武举打斗较易造成伤害,所以礼部主试武举时便规避了这一项,而将考试分为了三场,一二场试弓马技勇,三场则试策论。

因内容均有定制,真正成绩优异的武举成绩相差也只仿佛,因此在名次排定上便颇有些困难。因此武举杏榜排名却是不分先后,只待殿试之时,再由皇帝亲自排定名次。

挑一挑眉,远黛忽而道:“文屏,你且去梧桐院看看六爷可在。若在,便请他过来说话!”

隐约猜到远黛的意思,文屏也不多说,应了一声才要出去时候,一边惠儿已笑道:“文屏姐姐一早出去,直到这会儿才回来,小姐却还不放过她,仍是支派来去,也不使人歇歇!”

远黛初时倒没想到这点,这会儿被惠儿一说,倒不由笑了出来,因朝惠儿挥一挥手,笑道:“你若想替文屏跑这一趟,直说就是,又何必拐着弯儿的埋怨我!”

惠儿却也不惧,便道:“小姐这话却是错怪我了呢!这跑腿差事,在我,还真是不稀罕。我这话,不过是帮这院里有些想说又不敢说的人说的。”

忽然听了这话,却不由得远黛不微怔了一下,深思的看一眼惠儿,远黛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已知道了!不过你既说了这话来,今儿少不得却须你去跑这趟腿了!”

惠儿本来也真不在乎这些,听得这一句后,当即脆生生的应着,转身便出去了。

目视惠儿离去的背影,好半日,远黛方微微一笑,却向文屏道:“这段日子下来,这丫头倒愈发出挑了!”言下非但无有丝毫不快,更隐有欣慰之意。

抿唇一笑,文屏道:“惠儿如此出挑,小姐该是最欢喜不过的了!”

远黛笑笑,却并没接她的话,只朝她摆一摆手,道:“你也累了,去歇息会吧!”文屏虽并不觉得累,但听远黛这话,便知她已不想再说下去,当下一笑,便告辞退了下去。

打发文屏去后,远黛不觉长吁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沉吟的注视着外头繁盛的春景,静静的出神。她并没出神太久,因为很快的,她便看到惠儿引了凌远清进来。

既见着了,远黛自然含笑的迎了出去,朝凌远清遥遥一礼:“六哥来了!”

甚为随意的还了一礼,凌远清笑道:“几日不见,九妹妹的气色倒是愈发的好了!”

远黛一笑,也不让他进屋,却走出来,指着院内的一组石桌石凳道:“六哥请坐!”

微讶的看一眼远黛,凌远清不无关心的道:“虽已是春天了,然北地毕竟不比南边,春日寒气仍盛,九妹妹身子又弱,莫要贪凉才是!”

远黛笑道:“多谢六哥关心!难道六哥竟看不出,近来我这身子已比从前好多了?”

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凌远清不白了她一眼:“这话你也好意思说!”言下却是无奈居多。他本非糊涂之人,到了这会儿,哪里还不知道远黛早前的恹恹病弱,多是装出来的。

远黛听了这话,却只是笑,也并不辩驳什么。二人坐定之后,凌远清也便不再说什么客套话,直接问道:“九妹妹今儿找我,想来不会无事吧?”

远黛本来倒是打算先与他闲谈几句的,这会儿见他已自单刀直入的问了出来,自己若不直说,却不免太过做作,无奈一笑:“六哥可还记得当日文宣镇,我曾请六哥赎过一块玉佩?”

凌远清听得一挑眉,这事过去还不多久,他自然不会忘记,而况当初远黛给他的理由也实在甚为离奇,古怪的看向远黛,凌远清笑道:“怎么,那小子竟真的高中了?”

远黛听得噗哧一笑,却也并不瞒她,便将这事一一的说了。凌远清听得微微愣神,好半晌,却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事情闹到最后,竟会是这么一个结局!”言下不无怅然。

上灯之后,萧呈娴虽少来凌府,与他更无什么交流之机,但他与萧呈烨私交极好,对萧府之事,又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偏首凝视凌远清,远黛莞尔道:“事到如今,六哥竟还没有完全放下吗?”

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凌远清坦然道:“事到如今,放不放得下,其实早都没有区别。不过事情既发生了,却终究不能当它从未发生过,九妹妹以为呢?”

远黛听着这话,却也忍不住微叹了一声,点头道:“六哥所言极是!”她素性淡漠,更非那种擅于安慰别人的女子,听得这话,一时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宽解凌远清才好。

看出她的迟疑,凌远清却自洒然一笑,打趣她道:“九妹妹不必太在意了!不过你可要记得,此次事情若成,你可欠着我一次,来日得机,也须为我好好谋划才是!”

失笑抿唇,远黛道:“只怕我看中的人,六哥可未必喜欢呢!”

凌远清这话,本也只是信口道来,压根儿也没往心里去,闻言之后,也只信口回应:“九妹妹看中的,却哪里有差的!我的事儿,还劳妹妹费心了!”说过这话后,他却很快的又转回正题道:“不过妹妹今儿请我过来,不过只是为了同我说这些闲话的吧?”

远黛何等玲珑,又岂能听不出他这话里的敷衍味道,当下笑笑,却道:“我今儿请六哥来,却是想请六哥去一趟萧府,打探一回萧府如今的情况!”

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凌远清道:“这事儿你先前却是怎么安排的?”

无辜的看向凌远清,远黛道:“沅真也问过我这话,当日我倒没想得太多,只吩咐放榜这一日早间,将萧府地址与了他们三人,所以我想着,他们若是守信,这会儿也该到萧府了!”

凌远清愕然,瞪视远黛良久,方苦笑道:“敢情你今儿请我过来,就是想让我帮你打探一下,这人过去萧府时,萧府的反应?”

认真看向凌远清,远黛不耻下问的道:“六哥觉得,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是值得打探的?”

凌远清一时无语,瞪了远黛一眼后,方无奈道:“我算是服了你了!也罢,我就去萧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一章 会元?探花?

忽然听了罗起东这么一番带了明显告辞意味的话,却不由的萧呈烨不怔了一下。正在他忖度着该说些什么留客的时候,一直坐于客厅上首冷眼旁观的萧灿陡然长身而起,沉声吩咐道:“烨儿,三位贤侄都是你的朋友,你须好好招呼着,不可怠慢了!”

萧呈烨闻声,顿时知道萧灿这是在为自己解围,当下松了口气,忙应了一声是。

略一颔首之后,萧灿转向罗起东三人,温声道:“老夫与人有约,须先行一步,便不陪三位贤侄了!已近午时,三位贤侄不妨留下用饭。你三人与烨儿年纪仿佛,日后可要多多亲近!”

罗起东三人闻言,却是各自愕然,互视一眼后,终于各自欠身朝萧灿一礼:“老大人慢走!”

萧灿去后,萧呈烨方上前一步,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三位请!”

这话一出,游方信与丁一鸣二人几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罗起东。他们与萧家本来全无丝毫关系,萧家之所以出手相助他们,却是基于罗起东的缘故,因此在萧府,他们倒是有志一同的以罗起东为主。迟疑一刻之后,罗起东才终于点了点头。

萧呈烨毕竟非是当日帮他那两人中的一个,这让他在奇怪之余,也有些不甚放心。

感觉到三人的犹疑之意,萧呈烨倒也并不在意,只笑了笑,先自举步在前引路。

身后罗起东三人也只得紧跟其后。萧呈烨引着三人一路往东,走了足有盏茶工夫,前头才见了一座花厅。足下稍稍放缓,萧呈烨抬手指那花厅笑道:“这处名曰漪兰厅,但凡我的朋友,大多在此招待!三位请!”言毕率先举步入了花厅。

四人分主宾坐下后,罗起东终于觅得机会,起身朝萧呈烨拱手,且犹疑叫道:“萧兄……”

见他如此。萧呈烨哪还不明他的意思,当下苦笑道:“罗兄满心疑惑,萧某自是明白。只是这事,还须她人点头。我才好将个中原委一一向诸位道来!”

罗起东之事,原是远黛与萧呈娴二人弄出来的。萧呈娴倒也罢了,远黛与睿亲王百里肇如今婚约已成,却正是需要谨言慎行之时。这个时候,萧呈烨又怎敢胡乱透露内情。

为之愕然一刻,罗起东才要再说什么之时,漪兰厅外却忽然传来一个男子清朗的笑声:“呈烨!”随着这一声叫唤。凌远清已迈步走入漪兰厅。

乍然瞧见凌远清,萧呈烨怔然之后便也回过神来,因笑道:“你怎么却来了?”

洒然的耸一耸肩,凌远清笑道:“可不是奉命前来吗?”言下不无自嘲之意。

萧呈烨听得了然一笑,便也不再多问,便指了罗起东三人一一介绍了与凌远清知道。凌远清原非倨傲之人,拱手道了一句:“久仰!”便指了自己道:“凌远清!三位不妨直呼我名!”

凌远清在萧府无须通报,即可自如出入。同萧呈烨说话时态度更是亲密随意,一望便知身份非凡,罗起东三人如何敢当真直呼其名。当下连称不敢,容止比之先前却更拘谨了些。

萧呈烨见此,心中不免又叹了一声。因着出身的缘故,他的性情固然从来算不上孤高,但也绝非那种亲善到随意何人都可谈笑风生的之人,因此见罗起东三人拘谨,他还真有些束手无策。瞅一眼凌远清,萧呈烨也不兜圈子,便自问道:“你来时,她可交待了你什么没有?”

凌远清笑笑。却是毫不犹豫的答道:“没有!”远黛请他来跑这一趟时,曾点明是想知道萧府对这三人的反应,却并没交待其他,显然并无丝毫居功之意。

萧呈烨听得摇一摇头,便也不再指望凌远清,好在这么一会工夫。下头的菜肴已陆续的送了来。萧呈烨忙提了酒壶,替众人斟满了酒。三杯酒下了肚,罗起东三人态度便也自如了好些,虽还远称不上谈笑风生,但总算也不那么僵硬了。

萧呈烨觑了机会,便问凌远清道:“维杰与维英二人也都中了,你该知道吧?”

凌远清颔首道:“是!今儿早朝才罢,三叔便赶去礼部,看了名册,回来时候,同我爹说起时,却还叹了几声。我那时恰在一边,见他那样儿,怕是觉得维杰中的低了!”

丁一鸣与游方信二人忽然听他们说起今科杏榜之事,心中不免关心,不由各自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生恐错漏了一个字去。罗起东因是武举,对此倒并不如何关心。

萧呈烨倒没在意他们三人的神情,只自如笑道:“听说三叔当年高中会元,不曾料殿试却只取了探花,只怕他到了如今,心中还苦恨不足,满心想在维杰身上弥补一回吧!”

凌远清耸耸肩,无所谓的笑道:“我那三叔性子原就有些执拗,这你也是知道的!据说维杰出闱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来拜望三叔,并将闱场所作三篇文章重又誊写一遍,交予三叔品评。翁婿两个在书房足足待了三个时辰!”

这事儿,萧呈烨还真是不曾听他说过,这会儿一听,倒忍不住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却向游方信二人道:“适才我与远清所说的维杰,却是姓陆,乃是凌府十小姐的未婚夫婿,今科杏榜中了第九,与二位算是同榜之谊,改日得了机会,当与三位引见之!”

游方信二人闻声,少不得拱手谢了。稍稍犹豫一刻,游方信问道:“在下适才听得萧兄言语,仿佛除了这位陆维杰陆兄,另还有一位同年?”

萧呈烨点头道:“正是!那人却是陆维杰的表弟陆维英!”对陆维英,他无意多加评论,只笑道:“侯殿试过后,等我唤了他二人来,再与三位同聚饮酒!”

他说着,倒又想起一事来,稍稍思忖之后,便道:“明儿便是殿试了!三位若不弃嫌,今儿不妨在此暂住一宿。明儿入宫就试也方便些!”

三人不意萧呈烨竟会出此邀请,各自愕然一刻,又相互交换一个眼色,半晌,三人才自起身朝萧呈烨深施一礼:“萧兄好意,我等心领……”

话虽只说了一半,但里头的推辞之意却已昭然若揭,只是他们下头的话尚不及出口,那边凌远清已骤然开口打断了三人接下去的言辞:“三位也不必太拘谨了,相识即为有缘,既是有缘,便是自家兄弟,况你三人各自中举,来日更多有见面之机,太过生分却是不好!”

罗起东三人听着这话,倒觉是中肯之辞。毕竟三人能得高中,也是亏了别人之力。便辞了不肯住在萧府,少不得也要过去文宣阁,说到底,也仍是欠了对方的情。

叹了口气后,游方信拱手道:“萧兄大恩,方信等人永不敢忘!之后只是结草衔环相报了!”

萧呈烨闻言,忙自连连摆手,且苦笑道:“游兄言重了!咳,这个中原委,日后三位自知,我如今也不多说什么了!”言毕却又提壶,为诸人斟满酒杯。

凌远清更哈哈一笑,举杯朝三人道:“这一杯,便预祝三位明日殿试一举夺魁!请!”言毕举杯便要一口饮尽。

自凌远清坐下之后,罗起东已有半日不曾言语过一个字,这会儿忽然听了这个“请”字,却是忽而开口道:“凌兄且慢!”

微怔一下,凌远清不无疑惑的看一眼罗起东:“罗兄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罗起东却是更不犹豫,便自爽然问道:“敢问凌兄,当日帮助我等的,原是两位公子。其中之一为是萧府之人,我等已尽知,不知凌兄可肯告诉我等另一人是谁?”

话虽只说了一半,但里头的推辞之意却已昭然若揭,只是他们下头的话尚不及出口,那边凌远清已骤然开口打断了三人接下去的言辞:“三位也不必太拘谨了,相识即为有缘,既是有缘,便是自家兄弟,况你三人各自中举,来日更多有见面之机,太过生分却是不好!”

罗起东三人听着这话,倒觉是中肯之辞。毕竟三人能得高中,也是亏了别人之力。便辞了不肯住在萧府,少不得也要过去文宣阁,说到底,也仍是欠了对方的情。

叹了口气后,游方信拱手道:“萧兄大恩,方信等人永不敢忘!之后只是结草衔环相报了!”

萧呈烨闻言,忙自连连摆手,且苦笑道:“游兄言重了!咳,这个中原委,日后三位自知,我如今也不多说什么了!”言毕却又提壶,为诸人斟满酒杯。

凌远清更哈哈一笑,举杯朝三人道:“这一杯,便预祝三位明日殿试一举夺魁!请!”言毕举杯便要一口饮尽。

自凌远清坐下之后,罗起东已有半日不曾言语过一个字,这会儿忽然听了这个“请”字,却是忽而开口道:“凌兄且慢!”

微怔一下,凌远清不无疑惑的看一眼罗起东:“罗兄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罗起东却是更不犹豫,便自爽然问道:“敢问凌兄,当日帮助我等的,原是两位公子。其中之一为是萧府之人,我等已尽知,不知凌兄可肯告诉我等另一人是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二章 三月三日天气新 平京水边多丽人

三月三,为古之上巳节。大周朝历来重视上巳一节,这一日,若无大事,百官便可休沐一日,免却早朝之苦。而更为凑巧的是,这一日,也恰是殿试金榜过后的第二日。

继三月初二日的状元夸官之后,三月三日早间,当今延德帝在宫中设宴,招待一应新科进士。一应新科进士于巳时初刻入宫饮宴,直到午时末刻方才出宫各自归家。

罗起东三人仍是结伴而行,才刚出了宫门,便见外头有人迎了上来。朝着三人躬身一礼,那人笑道:“三位爷可算是出来了,请!”

自打二月廿八日,杏榜放榜后,三人便一直住在萧府,在萧府倒也混了个脸熟,此刻一见,自然便知道此人名唤萧兴,乃萧呈烨身边颇得用的长随。

萧兴身后,却是一辆马车,很显然的,萧兴此来,是为接他们三人的。

侯三人登车,萧兴便自跃身上了车辕,提起马鞭挥出一声脆响,前头拉车的两匹马儿已自扬蹄,稳稳的朝前奔驰而去。车内,丁一鸣三人面面相觑,心下都甚不自在。

那日漪兰厅饮酒之后,三人已约略猜到了萧府留下他们的意思。对于大多数读书人而言,能够娶到一位出身名门的妻子,无疑是一件幸事。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两句诗,相传乃是出自某一位皇帝的《励志文》。这里头的意思,其实也很是明白,读书、励志、上进。一朝得登金榜,便有机会能够娶得名门如玉妻,再因之得岳家之助,从此走上青云之路。

然而天下读书之人何止千万。真正能娶得名门妻的又能有几人。因此在从前而言,这两句诗对三人而言不过是一种望梅止渴的梦想而已。而如今,这个梦离他们却是那么的近。仿佛触手可及。但三人却都陷入了一种尴尬,只因他们三人已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彼此的对手。

叹了口气后,游方信苦笑的看向罗起东:“这算个什么事!这萧家,我已愈来愈弄不懂了!”

事实上,要说尴尬,三人里头罗起东无疑是最尴尬的一个。三人里头,只有他见过远黛与萧呈娴二人。而且见到的还是男装的二人。然而他心中却也很是清楚,若说三人里头,谁最没有希望,那么这个人无疑就是他。即使他已成了今科的武状元,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弄不弄的懂。我们总是受了别人恩惠,却是不好有所怨怼!况此事于我们而言,成自是好,便是不成,其实无什么坏处!”沉吟一刻后,丁一鸣折中的评价着此事。

昨日金榜出,身为杏榜会元的丁一鸣毫无疑义的被延德帝点为今科状元,已算功成名就。

默默点头,游方信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事实上。他的想法也与丁一鸣相仿佛。之所以略有怨言,其实却是因萧府的行事方式,实在颇为古怪,甚至可说有挑拨之嫌。

抬手揭起车帘,往外头看了一眼,罗起东微诧的开口:“这里……仿佛是流花河?”

游方信闻言。忙自探头往外看了一眼。暮春三月,春花正盛,碧草如茵,正是最佳的踏青时节。流花河边,更是游人如织,个中更不乏少年男女相伴而行。

“不必看了!”丁一鸣沉稳开口:“我已想起来了,上巳日,女儿节。据说这一日,平京不禁男女同游。定下亲事的男女,更可由男方出面,邀约女方相伴出游踏青。”

被他这么一提醒,罗、游二人顿时恍悟过来。

长舒一口气后,罗起东道:“原来如此!说起来,此事却是愈快定下来愈好!”红颜从来祸水,这事如今倒还罢了,若拖得久了,难保三人相互之间不会互生芥蒂。

丁一鸣与游方信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当下一笑,才要说什么的时候,外头却已传来萧兴的声音:“三位爷,我们已到了!”三人闻声,这才发觉,马车不知何时竟已停了下来。

答应一声之后,罗起东倒也并不客气,便自打开车厢,先行跳下了马车。丁、游二人也相继下车。萧兴恭敬的侯在一边,见三人下车,少不得抬手一指,笑道:“三位爷请!”

三人应声看去,却见离此不过五十步远的地儿,正有七人或站或坐,言谈自若。七人周遭,另有二三十名插金戴银,衣着不俗的丫鬟仆妇环绕伏侍。而这一圈人里头,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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