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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香-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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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萧府灯棚已遥遥在望。一直默不作声的萧呈烨便停了脚步,转向陆维杰二人一拱手,道:“二位陆兄,可要在我家中暂住一宿吗?”
大病一场之后,陆维英明显沉默了许多,今儿这一晚上,他都几乎不曾说什么话。此时此刻,也是全无开口之意。陆维杰则自然接口道:“今儿赏灯一事,我们先时已与大伯说了,此刻自是要回归本家,就不与萧兄同行了!”他口中说着,却不由看了凌远萱一眼。
察觉到陆维杰的目光,凌远萱也自然回望过来,面上满是恋恋之意。
萧呈烨早料到陆维杰会如此说法,之所以问起,也不过是客套而已。当下一笑,便又约了次日再同行。陆维杰闻声,却自摇头道:“不瞒萧兄,我此来平京,为的却是赶考,如今春闱在即,却哪有那许多时间出门赏灯。萧兄好意,只是心领了!”
萧呈烨倒不意他会说出这话来,一怔之后,竟不由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凌远萱。但见凌远萱面上虽满是不舍,却抿了唇儿并不言语。只是一眼,萧呈烨便知,陆维杰的这番心意,只怕早些时候便已同凌远萱说了。既是如此,他自也并不多说什么,只笑着朝陆氏兄弟一拱手,道:“如此,我便在此先预祝二位金榜题名、心愿得偿了!”
陆氏兄弟闻言,自也各自回礼谢了萧呈烨的吉言。两下里各自别过了,萧呈烨五人径回萧府。萧府灯棚内,此刻除却萧府家人外,几乎已是空无一人。众人自侧门悄然而入,才刚入内,那灯棚管事已急急的迎了上来,一张老脸却已皱在一处:“我的爷,您总算是回来了!侯爷与夫人那边已催了几回,道是天色不早,请二位爷与三位小姐早早回府歇息呢……”
他还待再继续的说下去,却已被萧呈烨打断:“啰嗦!我们这不是已回来了!”
原来平京的上元灯节前后共计六日,萧呈娴便索性同萧老太君说了,请了远黛姊妹过府小住几日,侯落灯之后再行回府,如此却省了来回奔波之苦。
萧府原就是老太君的娘家,况两家相隔也不甚远,老太君对此自无异议。
当下萧呈烨使人自后头小屋内唤出文屏等人,簇着众人出了灯棚,直往萧府内宅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三章 改变
因身在萧府的缘故,次日远黛早早起身,与凌远萱一道随萧呈娴往杜夫人处问安。三人到时,杜夫人正坐在屋内喝茶。听得声音,忙搁了茶,笑吟吟的起身相迎。
远黛姊妹见她出来,忙上前见礼,并说了几句贺岁的吉祥话儿。
杜夫人一面拉了二人起身,一面却埋怨萧呈娴道:“你这孩子,昨儿回来晚我也不说你什么了,怎么今儿又这般早的拉了你两个妹妹过来我这里?真真好不晓事!”
萧呈娴抿嘴而笑,也不理杜夫人的埋怨之辞,却向远黛二人道:“你们可都听见了?我原叫你们迟些过来,你们却只不听,如今可带累得我被责骂了吧?”
听了这话,远黛二人也只是笑,却并不开言。
杜夫人引了三人往偏厅,四人才一坐下,早有丫鬟送了盖碗茶来。杜夫人侯其上过了茶,便又吩咐传早点来,那丫鬟应着退了下去。杜夫人这才笑着一指桌上那茶道:“是红枣桂圆莲子茶,快喝些暖暖胃!”说着这话的时候,杜夫人眸中便自然的现出了几分笑意。
觉出杜夫人眸内不加掩饰的笑意,远黛倒还好,一边的凌远萱却已禁不住红晕上脸。
平京人家,年节时候多备枣茶,一来枣茶确宜冬日饮用,二来也为图个来年吉利。
而红枣桂圆莲子茶,既有红红火火、团团圆圆的吉兆,又有早生贵子之意,尤其适合新婚之人讨吉利之用。而此刻杜夫人使人送了这茶来。却并不挑明,却是因为远黛二人毕竟还不曾嫁人,将话说明了难免唐突,但其中的意思却很是明显。
然杜夫人虽则不说。远黛二人又岂有不明之理。
察觉出凌远萱的羞窘,远黛不觉一笑,才要抬手去端那茶。一边萧呈娴已先一步的端茶喝了大大的一口,而后向杜夫人笑道:“且让我抢她们一步!”这话却是一语双关。
见她如此,厅内众人一时皆笑。杜夫人更笑的前仰后合,半日方指着萧呈娴道:“你个没羞没臊的丫头!好,为娘的倒要看你如何抢她们一步!”一语未了,早又笑的掩口不迭。
而萧呈娴的这一动作,早将凌远萱的羞怯化解于无形。带笑啜一口盏中枣茶。凌远萱道:“我们三人中,以萧姐姐年纪最长,原也该以萧姐姐为先呢!”
远黛闻声,便也莞尔赞同道:“十妹妹所言极是呢!”
萧呈娴抿嘴一笑,却全无羞窘之意。只道:“承二位妹妹吉言了!”在场之人,杜夫人是她亲娘,远黛可称至交,凌远萱与她也甚亲密,因此说起这话来,她倒也并不故作小女儿态。
杜夫人见她如此,却也不禁无奈,当下笑骂道:“你这孩子,这二年年年如此。总是为娘的不好,说得多了,却将你这脸皮也给说老了!”言下不无喟叹之意。
很显然的,对萧呈娴的婚事,杜夫人面上虽笑笑的似不在意,暗里其实也颇焦心。
远黛二人毕竟仍是不曾出嫁的闺阁女。偶尔说笑几句固是不妨,但若说得太多,却不免失于轻浮,因各自抿唇,却都没接这个话。萧呈娴在一边也是但笑不语。
说笑的工夫,那边丫鬟已提了食盒进来。一时摆了上桌,便请众人过去用早饭。
远黛举目看时,却见那桌上林林总总的摆了一桌,却是色色精致、样样玲珑,一眼看去,直让人有垂涎欲滴之感。四人落座之后,一边早有丫鬟盛了燕窝粥奉上。
远黛早已饿了,却也并不拘谨,吃过一碗后,却还示意那丫鬟又添了半碗来。
用过早饭后,杜夫人便携了三人往内屋说话。及至到了内屋,便又拉远黛姊妹上炕坐在了自己左右。丫鬟送了茶后,杜夫人方牵了远黛的手,细细看了她一回,才笑道:“早些时候听说你病了,我还颇担心了一回。这次见了,见你气色比之早前,倒还好些,我才放了心!”
远黛抿嘴一笑,便道:“有劳婶娘挂念!我这病原只是寻常风寒,本不碍什么事,不过染上的时日不巧,偏赶在年节这几日,没得扫人兴致!好在总算在灯节前痊愈了!”
杜夫人点头,倒也并不多问,只笑道:“也合该你时来运转了,这一病竟将从前脸上的病容也冲去了好些呢!”她说着,便又问萧呈娴与凌远萱道:“你们二人来看看,看我说的可对?”
自打绿萼岭上,远黛妙手为萧呈娴二人遮饰容光之时,萧呈娴其实便知远黛面上病容多是假的。只是远黛如此行事,当有其因,她自不会多事的将之戳穿。此刻听了杜夫人这话,萧呈娴当即一本正经的答应一声,而后转头仔细看了远黛一回,又附和杜夫人道:“娘不说时,我还真不觉得。这会子仔细一看,却还真是这样呢!十妹妹觉得呢?”
若论心思细腻,处事圆融,凌远萱却是拍马也及不上萧呈娴。而况她这些日子来一直心思烦乱,先有陆维英,后又是陆维杰,却哪里有心思去注意远黛的变化。
这会儿听了杜夫人与萧呈娴的话,这才抬眼细细打量了远黛一番。这一看之下,却是不由的吃了一惊,下一刻,竟已失声叫道:“呀!九姐姐真是变了不少呢!”
早在百里肇在绿萼岭上一言点出远黛容貌的问题后,远黛其实便已开始逐步消去自己面上的病容。但她做的极为巧妙,仅是每日略修一点点,而这种极其细微却持续不断的改变使得时常与她见面之人压根儿不觉她的变化,更遑论原就算不上细心的凌远萱。
含笑抬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面容,远黛神色如常的道:“竟有这事?我却不觉得呢?”
凌远萱频频点头,面上颇有些不敢置信之色:“真是变了不少!比以前可美多了呢!”
对于自己的容颜,凌远萱从来都是极为上心的,正因如此,对她人的容颜,她也颇为注意。早在二人相识之初,她甚至还为远黛出谋划策,教她如何打扮自己。因此上,一旦发现远黛容颜上的变化,她便很是肯定自己断然没有看错。
见她如此,远黛也惟有暗暗苦笑。而这当儿,凌远萱却似又发现了什么一般的叫道:“还有肌肤!九姐姐的肌肤从前泛黄偏暗,如今却白皙细腻多了呢!”一面说着,她已抬起手来,去轻触远黛的面容,以确认远黛用的并非铅粉:“这阵子九姐姐到底用了什么?”
远黛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无奈的拨开凌远萱的手,她温声道:“说起来,我手中还真有张养颜的方子,名曰‘玉肌散’。十妹妹若是喜欢,改日我抄一份给你也试试!”
凌远萱忙追问道:“最近这阵子,九姐姐用的就是这张方子吗?”
见她满脸希冀,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远黛除却承认却还有什么法子:“是啊!”
凌远萱雀跃叫道:“好啊!好啊!”说过这话后,她却又似想起什么一般的问道:“既是正用着这方子,那姐姐处此刻可有制成的‘玉肌散’没有?”
远黛一时无语,她所以有此改变,其实与那“玉肌散”全无干系,手边又怎会有什么制成的“玉肌散”。无奈一笑,她才要说什么时,那边萧呈娴却已笑道:“原来九妹妹处竟还有这等奇方!所谓见者有份,这‘玉肌散’可不能少了我的!”
凌远萱忙叫道:“是我先要的,得先给我一份!”
远黛早知萧呈娴说这话,其实却是为自己解围,忙笑道:“这‘玉肌散’我制的原就不多,又吃了这些日子,早已所剩无几。十妹妹问我讨要,我已觉拿不出手,如今萧姐姐也要,可真真是没法给了!倒不如等我回府之后,再制些分给你们试用吧!”
她既这么说了,凌远萱也只得点头勉强道:“好吧!”
看到此处,杜夫人在旁便故意虎了脸道:“你们三人倒是商议妥了,却仿佛忘了什么吧?”
这话一出,远黛三人不觉相顾失笑。萧呈娴忙抢先讨好道:“瞧娘说的,女儿若拿到这‘玉肌散’又岂有不孝顺娘亲的道理?”
杜夫人轻哼一声,意甚勉强的道:“这才有些像话!”一语未了,却早笑了出来。
远黛三人早知她是故意调笑自己等人,也不免各自莞尔。对杜夫人却是好感愈甚。
四人又自说笑一刻,杜夫人见外头日头已高,这才向萧呈娴道:“远黛这还是头一回来我们府上,你可要好好的尽一尽地主之谊!”萧、凌两家原是世交,凌远萱之父凌昀回京不久,便携了妻女来过萧府,所以凌远萱却并不是头一回来。
萧呈娴闻声,自然明白母亲之意,忙笑道:“娘放心,女儿都省得!”
杜夫人满意的点头一笑,这才转向远黛二人道:“你们难得来一回,陪我在此东拉西扯了半日,想来早有些不耐了!我们府上虽无惊人之景,却也有几处略值赏玩之处。可让娴儿领你们瞧瞧去。你二人也不可拘束了,只将这里当作自家便是了!”
远黛二人闻声,忙不迭的起身应着,又连道不敢。而后方行礼辞了杜夫人,随萧呈娴离了杜夫人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四章 相约中元节
萧府与凌府一般,也是百年世家,府邸宅院又岂是一般。远黛二人在萧呈娴的引领下,在萧府后宅稍稍走了一圈,时候却已将近午时。
复又回杜夫人处用了午饭,三人方各自回屋小憩。因头天晚上睡的甚迟,早间又起得甚早,便连萧呈娴也颇觉困倦。回屋之后,便在炕上歪了,不多一刻,已熟睡过去。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而便觉有人在旁推她。微皱了下眉,萧呈娴不满的挪动了一下身子,有心不去理睬那人。却不料那人不依不饶,只是不停的推她,口中却还叫着:“小姐,小姐……”萧呈娴勉强分辨一下这人声音,却觉仿佛是巧兰。
无奈的睁开双眸,萧呈娴不快道:“巧兰,怎么了?”
站在炕边推她的,果真便是巧兰。见她神色不悦,巧兰也只有无奈苦笑:“小姐,大爷在外头,说有事要同你说呢!我原说了小姐正睡着,他却非让我叫醒你!”
萧呈娴听是萧呈烨的意思,却不由一怔。对自己这位大哥,她却明白得很,知道萧呈烨若无要事,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忙起身稍稍整理仪容,而后快步的走了出去。
外屋,萧呈烨正蹙眉坐在桌边,脸上神色颇为怏怏,似是刚刚吃了谁的排头一般。听见内屋的帘子响,他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萧呈娴。
萧呈娴忙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且匆匆问道:“怎么了?”
没好气的白她一眼,萧呈烨道:“还能怎么?昨儿的事,娘都知道了!才刚使人唤了我去,好生教训了我一回!娘还说了,昨儿的事便罢了,以后可不许再如此了!”
萧呈娴听是这事,却不觉撇了撇嘴。道:“你可算了吧!我们做的这些事儿,我可不信娘一点也不知情!她不过是装作不知罢了!”杜夫人对膝下的这一双儿女管束一直也算不得严。只要不出大问题,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所以萧呈娴才敢去做这些事儿。
苦笑的白了妹妹一眼,萧呈烨道:“本来娘是没打算问的,但昨儿我们在流花河边放烟花时却被人瞧见了!今儿爹出门时,偏又遇了那人,一时说起这事来,娘便不能不问了!”
萧呈娴听得一怔。面上神色便也不自然起来,好半日。才蹙眉道:“却是谁这般多事?”
萧呈烨摇头道:“我也如此问了娘,不知怎么的,娘却没告诉我。她只吩咐我这几日再不许带你胡乱出门乱走。又说倘或只是你一人,那倒无妨。但如今还有九妹妹与十妹妹。这事若闹到凌府,她却不好向那边交待!”
萧呈娴闻言,也只有叹了口气,好半日才怏怏道:“我知道了!”
深深看她一眼,萧呈烨终究道:“依我看来。你也真该定定心了!早间起来,我已问了刘管事,据他说来。昨儿灯棚还真来了好些个颇有才学的举子。”
他虽没继续说下去,萧呈娴又怎能不知兄长的意思。沉默了一刻后,她才叹了一声,而后甚为突兀的道:“看你们这样,倒让我真有些后悔起来!”
一时没能跟上她的思维,萧呈烨茫然问道:“后悔什么?”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萧呈娴转开话题问道:“凌远清呢?他回去凌府没有?”
这话一出,萧呈烨顿时恍然大悟。怔了一怔后,却也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却还是答萧呈娴道:“今儿一早,用了早饭后,他便回去了!”他这一声长叹,自是不是为了萧呈娴与凌远清,而是为了他自己。萧呈烨其实很明白,萧呈娴所以提起凌远清,并非因她改了心意,有意回头,而只是单纯的生出了一种恨嫁之心。
感觉到萧呈烨有些低落的心情,萧呈娴也不禁怅然。过得一刻才笑道:“如今看来,睿亲王对九妹妹还真是颇不一般!”
经了这许多事,萧呈烨对远黛固是大为改观,心中更不无爱慕之意。但这份感情却还远算不上深厚,更不至令他无法自拔。闻言之后,收拾一番心情,萧呈烨方淡淡道:“也许吧!”
萧呈娴先前之所以提起百里肇,为的不过是想点醒自家大哥,其实却无丝毫想要深谈此事的意思。点一点头,萧呈娴闷闷道:“好好一个灯节,就这么被搅了,说来忒也无趣。”
微微颔首,萧呈烨道:“可不正是如此!”
提及此事,二人其实都觉扫兴。相对抱怨了几句,却也无法可想。当下萧呈烨起身离去,呆坐一刻之后,萧呈娴便也起了身,带了巧兰举步往远黛姊妹所住的客房行去。
这当儿远黛也已醒了,正坐在炕沿上喝茶。听说她来,忙起身相迎。一见了远黛,萧呈娴便叹了口气,道:“不瞒九妹妹,我这趟来,却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同你说!”
当下将萧呈烨先前所说的话重又对远黛说了一回,远黛默默听着,半晌方道:“若说此事,其实却怨我!若非我昨儿忽然起兴,想到要放烟花,便不致如此了!”
萧呈娴忙摇手道:“九妹妹切莫这么说!如今细想起来,昨儿若非是你一时起兴想到要放烟花,但只坐船去游那流花河,可不知多么无趣呢!”一时想起昨夜绚烂缤纷的烟花,萧呈娴不由精神一振,因兴致勃勃的问道:“妹妹幼时,可常放烟花吗?”
微一摇头,远黛道:“不逢时也不过节的,谁无事常放那个!不过幼年时候,我的两位兄长,却时常带我出去耍玩。上元时候看灯猜谜放爆竹,中元时节便去河边放灯。长兄对我最是疼爱,知我体弱,年年中元节都会亲手为我制九盏莲花灯,放于河道之中,替我祈福添寿。他说,九为数之极,九盏,代表的便是长长久久。”
这一番话,远黛说的极其平淡,但话语之中蕴含着的,却是无尽的哀伤之情。说过这话后,她却又沉默了许久,方才慢慢道:“谁能想到,年年替我祈福的他却会先一步去了呢!”
远黛幼时也有兄弟之事,萧呈娴从前曾听她提过一次,只是那次,远黛只是一语带过,其后更从未提起,而看其神色,却也不似什么开心快活的往事,萧呈娴便也一直没有问起。如今见她又再提起,却终是忍不住,试探的问道:“昨儿放烟花时,你是不是想到了他们?”
轻轻吐出一口气,远黛道:“我大哥已死了三年多快四年了!人死如灯灭,剩下的,其实只是活人心中的一份念想,于死人来说,又能剩下些什么!”
萧呈娴听她说死了有三年多快四年,心下却不由微微一动。
若然萧呈烨所打听的情形无讹,那今年三月前后,远黛回凌府便已整整三年了。那就是说,她大哥该是死在她回凌府的前一年。而远黛的义父在儿子死后不久,也客死他乡,这一家人听着倒真有些可怜。萧呈娴默默想着,神色间不免现出了几分悲悯之色。
屋内一时静寂无声,几乎落针可闻。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好半晌,远黛方勉强笑道:“早年离家的时候,我便发誓再不同人说起这些令人不快的事。可在姐姐面前却还是忍不住!倒叫姐姐见笑了!”
萧呈娴忙摇头道:“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说起来,若非是我约了妹妹同游,妹妹也不至想起这些伤心事来!若要深究起来,却还是我对不住妹妹呢!”
轻笑一声之后,远黛忽然道:“今年中元节时,姐姐若还在平京,便不约我,我也是要约姐姐的!只不知届时姐姐可愿陪我一道往流花河放莲花灯吗?”
萧呈娴闻之,却是毫不犹豫,当即举手向远黛笑道:“那我们就此约好了!”
远黛便也笑着举起手掌,双掌在空中轻轻一碰,发出清脆至极的一声脆响。二人更相视而笑,一时莫逆于心。二人这里正说着话,却听得外头传来凌远萱的声音:“萧姐姐,你过来九姐姐这里,竟也不使人告诉我一声儿,却害我往你那边扑一个空,你可怎么补偿我?”
说话之间,凌远萱竟已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
见她进来,远黛二人忙各自起身相迎。萧呈娴更叹道:“我来这里,原是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们二人。之所以先来九妹妹处,却是因巧兰说九妹妹午睡已醒了,我便先来了这里!”
凌远萱闻言,便自然回头看向巧兰。先前二人说话时候,巧兰早知趣的与文屏一道去了外屋说话。凌远萱一来,她便也与文屏一道跟了进来。
这会子听了萧呈娴这随口扯的谎话,说不得也只有圆谎一途,因笑道:“早前我出来时,偏巧遇到文屏,所以才知九小姐这边的事儿。至于十小姐那里,我可真真不知究里!”
凌远萱之所以看一眼巧兰,不过是自然反应,本无疑意,闻言之后,也不在意,哦了一声后,便问萧呈娴道:“不知萧姐姐有什么不好的消息竟这般着急的要告诉我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五章 节外生枝
出乎萧呈娴意料的是,凌远萱对这一消息竟无太大的反应,只点了点头道:“这样啊!”
见她如此,萧呈娴心中倒略松了口气。当下也不再提起这事,只道:“那今晚你们就陪我过去灯棚看看吧!”说着这话的时候,却连她自己都觉有些意兴索然。
远黛二人也知她对此事心甚怏怏,当下自是笑着应了。
叹了口气后,萧呈娴终究还是道:“也不知是哪个可恶的家伙,竟会在我爹跟前胡言乱语,闹得我们如此扫兴。我若知道他是谁,定要设法整治他一回!”这话于她只是发泄之语,不过是说了解解气而已。不管那人是谁,端看他能在萧灿面前说得话,便知非是一般之人。
远黛听得直笑,半日方道:“我倒觉这人用心甚为怪异!我想,或许不用多久,姐姐就会知道他到底是谁了?”
她虽没明说,但萧呈娴却已隐有所悟:“你是说……”
远黛笑道:“姐姐有没有想过,背后指使此事之人年纪只怕不会太大!”
凌远萱在旁早已听得一头雾水,眨一眨眼后,她终是忍不住问道:“二位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却是愈听愈迷糊了?”
萧呈娴无暇顾及凌远萱的疑问,只是蹙眉默默不语。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忽然意识到,远黛所言竟是颇有道理。昨晚,众人离了萧府灯棚,便去了流花河。从萧府出来时,一路更是拥挤非常。在这种人潮涌动的混乱情况下,又有谁会特别注意到她们几人呢?
既非是途中撞见,那必然便是在流花河畔偶然相遇。会在上灯之日出现在流花河畔的人。想来应是年轻好事之人。而更大的可能是,对方极有可能身在游舫之内。
百里聿乃皇后之子。如今又贵为亲王,他的游舫,京中有心之人都不难认出。
全平京最为著名的烟花女子,几乎都集中于流花河的花舫内。这一点,在平京几乎无人不知。大周虽不禁官员宿妓,但身为官员,却大多甚为自律。至少明面上,是自律的。
这一点其实并不难于理解,立国以来,大周便一直推行御史监朝制。而流连于烟花柳巷的官员无疑又极易被抓住小辫子并受到弹劾。通常情况下。一名官员一旦被御史弹劾为轻薄无行。那仕途只怕也就到此为止了。
能与萧灿说得上话的人,身份必不简单,这样的官员,年纪又大都不会太小。然而年纪较大,官位又颇高的人。又怎会随意透露自己冶游、宿妓之事呢?
一旦将这几种人尽数剔除之后,剩下的可能之人,也确可称得上是屈指可数了。
萧呈娴默默想着,面上神气一时阴晴难定。她这里默不作声,那边凌远萱不得答案,心下不免着急,只得拿眼去看远黛。远黛朝她一笑,示意她暂不必心急。
好半日,萧呈娴才道:“被妹妹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些头绪了!”她如是说着,如柳长眉却已轻轻蹙起,显然心神颇为烦乱。又自沉默了一刻后,她却忽而起身道:“两位妹妹恕罪!我这会子却有事,就不陪你们坐了!等晚饭时,我再来同你们叙话吧!”
说过了这话。萧呈娴也不稍留,便自匆匆一礼,转身急急走了出去。
见她去了,凌远萱只得转向远黛道:“九姐姐,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呀?”
远黛笑笑道:“十妹妹,我只问你,昨儿若我们不在一处,而你在流花河畔看见萧姐姐正放烟花,你会如何做?可会主动将这事告诉萧家叔父吗?”
凌远萱眨了眨眼,几乎不假思索的道:“我若见到萧姐姐,定会过去同她说笑几句。而且也绝不会将这事告诉萧伯父的!”这事若被萧灿得知,可想而知的是,萧呈娴必少不了要被责骂几句,而对她也并无丝毫好处,所以她当然不会将这事胡乱说了出去。
淡淡扬眉,远黛道:“是啊!可昨儿那人却偏偏做了与你相反之事!所以此人应当识得萧姐姐,但与她却又算不上朋友。十妹妹,你再想想,这人将昨晚所见说与萧家叔父知晓,是不是会有什么目的呢?”
“目的?”凌远萱陡然睁大了双眼,失声叫道:“他也打算来猜灯谜?”这话于她,原是脱口而出。但话一出口,凌远萱却是愈想愈觉不会有错。身为大家闺秀,萧呈娴私自携伴夜游流花河绝非什么光彩之事,萧灿便是再疼女儿,被人说到面上,也断然不会再容她恣意妄为。而萧呈娴既出不得门,自也只有乖乖待在自家灯棚看人猜谜了。
远黛便点头道:“我亦是这么想的!”
凌远萱想着这事,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平京竟有这么多爱慕萧姐姐的人呢!我如今倒希望那人今晚就能来,也好让我好好的看一出热闹!”
远黛在旁淡淡而笑,却是不予置评。她很明白,因与陆维杰心心相映的缘故,在如今的凌远萱眼中,看什么人都是好的,遇事也总往好处想,而自己也实在没必要去泼她冷水。
萧呈娴这一去,却是直到晚饭时分才自回来。三人在杜夫人处用了饭,又各自回屋歇息片刻,这才起身出了内院。垂花门外头,萧呈烨与凌远清早已等在那里,脸色却都不算好看。
两下里见了礼后,倒也并不耽误,便自往前头灯棚行去。
萧府灯棚却只一层,占地甚为广大,更在后头隔了一间小屋出来。屋子虽不大,却收拾的甚为整洁,正中却是一张楠木八仙桌,桌上搁着各式时令鲜果、蜜饯点心。
各自落座之后,却还是萧呈娴先自开口问道:“可查出那人没有?”
萧呈烨闻声,便自瞧了一眼凌远清,示意由他来说。凌远清无奈,狠狠白他一眼后,也只得出言道:“若是消息属实,昨儿那人,该是永郡王无疑!”
萧呈娴一听“永郡王”三字,不禁眉峰一拧,怒道:“我早想着除他之外也不会有旁人了!”
远黛纹风不动的坐在那里,却并不言语。关于这位永郡王,她所知不多。只知这位郡王乃柳贵妃所出,行六,恰比百里聿略大。对于自己并不了解之事,她自不会随意开口。
而凌远萱则听得杏眼圆睁,满脸都是疑惑之色,欲待问话,又怕说错,只得学远黛不语。
见萧呈娴发怒,萧呈烨便也不好再继续沉默下去,叹了口气后,他道:“看这情形,永郡王只怕还不曾死心!”言下不无担忧。
萧呈娴撇嘴道:“他不死心又如何?有姑姑在,难道他竟打算强娶不成?”怒过之后,她已很快的镇定下来。心中虽仍觉不快,但也总算不曾大发雷霆。
转眼瞧见远黛二人似懂非懂模样,萧呈娴终究解释道:“一年多前,永郡王百里律之母柳贵妃曾求皇上将我赐婚给他,当时皇上便笑了笑,道是要问一问皇后娘娘的意思。这事便没成,却没料到她们母子到了如今竟还贼心不死!”
她心中恚怒,言语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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