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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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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黛听是萧呈娴来了,心中奇怪之余,却仍起了身。这当儿,萧呈娴却已揭帘走了进来:“九妹妹,你可知道我适才回屋,屋里却是谁在等我?”

远黛听她这话问的古怪,不免茫然问道:“是谁?”(未完待续)

第二章 偶遇

与萧呈娴并肩自凌远萱如今所住的屋内缓缓行出,远黛仰脸,长长的吸了口气。

大雪过后的天空晴朗一片,因夜色笼罩而呈现墨蓝的天穹之上,点缀着颗颗璀璨的明星,因是在山上,那星星便显得格外的低,仿佛只需一抬手,便能将之摘了下来。

萧呈娴偏首看她,而后一笑,道:“你当真不生十妹妹的气了?”

淡淡的扬了下唇,远黛不答反问道:“如果姐姐是我,你会生她的气吗?”

萧呈娴低头想了一想:“也许会吧!不过她既认了错,原谅她其实也只是迟早的事!”

远黛听得笑了起来,道:“是啊!左右迟早都是要原谅她的,自然是迟不如早!”

二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前面却已有人匆匆的走了来。萧呈娴瞧见来人,不免蹙了下眉。来的那人正是云英。云英匆匆过来,轻声向萧呈娴道:“小姐,疏影山庄适才使了人来致歉,道是今儿失礼了!且又下了柬贴,请二位小姐无论如何赏脸过去!”

萧呈娴蹙了下眉,便回头看了远黛一眼。远黛微微一扬眉,却是不置可否。

萧呈娴知她意思,便自吩咐云英道:“告诉来人,只说时候已晚,我们都已歇下了!”

云英闻言倒也并不多说什么,答应一声,便掉头仍旧回去传话了。

目视她离去的背影,萧呈娴忍不住的又叹了一声,道:“才刚说着迟不如早。左右是要原谅的,居然便又来了一个求原谅的人!最近真不知是怎么了!”

远黛淡然道:“十妹妹在你屋里等了许久,托你为她说合,这其中。大嫂必然费了不少唇舌!只是不知这位公主这么快就低头示好,又是谁在居中劝说?”

萧呈娴听得一笑,不无促狭的道:“我有心想说或是睿亲王。但一想到睿亲王居中说合的模样,我便不由自主的有些想笑!”

听了她这话,便连远黛也不禁笑了出来。眼看将至二人所居的小院门口,萧呈娴却忽然停住了脚步,转向远黛问道:“妹妹可是仍坚持原先所做的决定吗?”

坦然的点一点头,远黛道:“是!”

微微思忖了片刻,萧呈娴终是轻声道:“我早前便说过。睿亲王其实不失为一个好的人选!而若然适才之事,确是出自他的意思,这桩婚事当再无问题!妹妹唯一要争取的,便是正室的名分。妹妹博学广记,当不会不知。历来亲王的结发正妃之中从无庶出之女……”

平静的点一点头,远黛道:“多谢姐姐提醒!”她口中致谢,面上却无丝毫意外之色,显然萧呈娴此刻所说的,她事前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

见她如此,萧呈娴便也不再多言。举步迈入小院后,二人作别各自回屋歇息。

此刻时候其实还并不太晚,但远黛却已莫名的只觉身心俱疲。因早前在郭氏与凌远萱那里已用过了晚饭,因此回屋之后。远黛便自唤了翠衣等来伏侍她盥洗歇下。

这一夜仍是文屏守夜,打发了杜若与翠衣各自回屋休息后,文屏见远黛犹自斜倚在拔步床的床头,静静出神,便忙沏了茶来,一面奉茶与远黛。一面笑问道:“小姐又在想什么了?”

远黛为之淡淡一笑,接了茶来啜了一口后,方懒懒道:“在想着该怎么说话!”

这话却是说得奇怪,文屏闻声,不免诧然重复道:“想该怎么说话?”

远黛点一点头,却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只道:“文屏,你不知道,我是真的累了!”因为累了,所以也懒得再耗费心力仔细盘算,只是找棵足以遮蔽风雨的大树藏着便也罢了。

文屏显然没听出远黛话里的意思,只笑道:“小姐心累,可是因为十小姐吗?”

远黛倒不曾料到她会忽然提起凌远萱,怔了一怔之后,却是不由失笑了起来,摇一摇头,她道:“十小姐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一个自幼受尽宠溺、爱护的孩子。

从出生伊始,凌远萱便不曾尝过冷落的滋味。而后,她结识了远黛与萧呈娴。远黛与萧呈娴对她自然都是好的,但凌远萱的稚嫩与浅薄,却让她们只可能将她视之为需要呵护的妹妹而非是可以交心的朋友。在这样的情况下,凌远萱自然免不了会有失落之感。

与此同时,罗氏对远黛的赞许也让她的心中隐隐生出几分嫉妒。而不合心意的未婚夫婿与远黛那所谓的“贵婿”相比之下,便更让她心中添堵。在凌远萱看来,她即便比不过同为天之骄女的萧呈娴,却也不该比身为庶女又容貌平凡的远黛差。

而这些,才是导致她与远黛争执的最终原因。

文屏对此,自然并不十分清楚,因此听了这个答案后,她便笑道:“十小姐虽则有些孩子气,脾气却是极好的。三太太也是个与人为善之人,太太若有三太太的一半,那便好了!”说到陆夫人时,即使她们此时正在萧家别院内,文屏仍不免有些担心的回眸看了看外头。

远黛听她如是评价陆夫人与罗氏,不由一笑,却并没说什么。

罗氏与她们母女非但没有利害冲突,更甚为看好她,冀望将来她或能照拂凌远萱一二。在这样的情况下,罗氏对她们,自是百般照顾。远黛对她,也是心存感激。

“文屏……”她忽然开口道:“我记得我箱笼里头仿佛有根紫玉箫的!”

文屏微怔,想了一想才答道:“是有那么根箫!不过因小姐从不吹箫,故而这趟出来,便也没有带在身边!”

远黛轻轻“哦”了一声,便吩咐道:“杜若那里倒有一枝箫,明儿你见了她,便问她借来用用,只说是我借的!”她本也没指望文屏会带了那箫在身边,之所以问起,不过是存了万一之想。在她来说,带了那箫是最好不过,没带其实也无伤什么。

文屏不无吃惊的看了远黛一眼,有些诧异于远黛竟会知道杜若那里有枝箫。

远黛朝她摆一摆手,不再言语,只静静的躺下,阖上了双眸。

次日,远黛才刚起身盥洗完毕,喝着温水的当儿,那边杜若已引了一名丫鬟进来,禀道:“小姐,这是彩霞妹妹,现如今六爷在身边伏侍的!”那丫鬟忙上前见了礼。凌远清不似

远黛朝彩霞点一点头,搁下茶盅,问道:“六爷使你过来,可是有什么话儿要嘱咐我?”

彩霞抿嘴一笑,道:“六爷请九小姐巳时初过去南头花园的亭子里说话!”

远黛闻言,便点了点头,略略抬眸,给身畔的文屏使了个眼色。文屏会意,忙回身取出一只荷包赏了彩霞。彩霞稍稍推辞之后,收了荷包,谢过远黛后方辞了出去。

这会儿外头也有人送了早点来,远黛用过早点,再看看天色,虽则还早,但若自己缓缓过去,怕也差不多少。她这么一想,便起了身,唤了文屏随行,又吩咐杜若过去萧呈娴那里说明自己的去向,以免萧呈娴过来寻自己不到,平添许多枝节。

沿着别院丫鬟所指的一条长廊,远黛一路缓缓而行。长廊侧边,遍植常绿灌木,大雪之后,青翠的枝叶之上便覆了一层冰雪,看着更觉分外精神。微凉的寒风吹在脸上,让远黛略觉不适的蹙了下眉。文屏适时的上前一步,站在风头上,稍稍为她挡一挡风。

远黛默默看她一眼,却并未言语。拐了两个转角后,前方终于看见了别院的南花园。这南头的花园显然并不宜于冬日过来赏玩,里头虽也植了不少常绿灌木与松柏之类,但却并无梅花等冬日应景之花,故而此刻看来颇有些萧条之感。

远黛携了文屏下了长廊,才刚在一条白石小道上走了十数步,斜刺里忽然插出一人来。那人来的似颇匆忙,竟也没注意对面正有人过来,便自一头撞了过来。亏得远黛甚为灵活,见他骤然过来,百忙里略一偏身,险险闪了过去,不曾被他碰着。

那人似也惊了一下,也不及抬头,便忙忙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说话间,却已抬起头来,瞧见远黛后,俊脸之上顿时浮起一丝惊喜之色:“原来是九妹妹!愚兄有礼!”

远黛定睛细看那人,不觉也是一怔。那人金冠束发、轻裘缓带,虽则天寒地冻天气,却仍折扇轻摇,面白发靛,唇红齿白,当真好一个俊秀人物,可不正是陆维英。

眸光微沉,唇角却自微微一勾,远黛淡淡还礼,似笑非笑道:“原来是陆家表哥!倒巧!”

陆维英便笑道:“可不正是巧呢!我正要过去寻萧兄,问了屋里伺候之人,都说自这花园穿了过去,到他院子是最近的,却不料竟这么巧,九妹妹也从这里经过!”

远黛嫣然笑道:“原来如此!我来这里,却是与六哥约了在前头亭子内说话!陆家表哥既是去寻萧大哥,那便快些去吧,可莫要让萧大哥等得久了!”

陆维英闻声,忙笑道:“这却不怕!我去寻萧兄,原也是一时兴起,其实却并非与他有约!如今既遇上了九妹妹,自该先护送九妹妹过去前面!等表哥来了我再去寻萧兄不迟!”(未完待续)

第三章 该祝福

远黛听得淡淡一笑:“如此却是有劳陆表哥了!”说话之间,她的手上却是微微用力,掐了身侧正扶着她的文屏一把。文屏被这一掐,只得将就要出口的劝阻之辞生生咽了回去。

远黛这一动作幅度甚小,陆维英也未觉出什么,只笑道:“妹妹客气!如此原是应该,哪里便能说得上有劳二字!”他口中说着,却自眸光转动的左右看了一回,而后叹息道:“听说妹妹极爱梅花,可惜这处园子里竟没有梅花!实是有些煞风景!”

远黛一面徐徐而行,一面平静应道:“陆家表哥也爱梅花吗?”

陆维英忙道:“梅与松竹并称岁寒三友,其质玉洁冰清、其性傲雪凌霜、其香亦清幽高雅,如此妙物,怎由得人不爱!”说到得意处,他竟“唰”的一声抖开手中折扇,悠然轻扇了数下!

远黛倒不料这大冷天气,他会有此举动,蛾眉不觉为之微微一蹙。一边的文屏更是既好气又好笑,毕竟轻咳一声,在旁提醒道:“表少爷,我家小姐身子素弱,一贯最是怕冷的!”

饶是陆维英面皮甚厚,被文屏这一说,却也不免有些尴尬,忙收了折扇,随手插在腰间,又笑着朝远黛一拱手,道:“愚兄一时忘情,失礼之处,还望表妹见谅!”

远黛一笑,却回头朝文屏嗔道:“偏你这丫头多嘴!”而后才向陆维英道:“陆表哥言重了!想那文人之风,才子之气,讲求的原就是一个得意忘形。若一味求礼,却未免失了气度!”

陆维英听了这话,心中不觉大喜,连道:“表妹说的极是!”毕竟忍不住又从腰间抽出了那把折扇。将合拢的折扇在掌中轻敲数下后。他长声吟道:“‘照影寒溪水,溪中水也香。佳人临宝鉴,自作寿阳妆。’昨夜我等几人自疏影山庄回来。经那照水林时,萧兄一时感喟,便吟了此诗来,愚兄一时得闻,方知妹妹原来才学如此,前次观音山,却是失礼了!”

远黛一笑。道:“陆表哥谬赞了!”面上虽自言笑晏晏,心中却已有了几分索然之意。

非止是她,便是文屏在旁听着那陆维英文绉绉的言辞也已颇觉不耐,当下抬眼往前看去,已不由惊喜叫道:“小姐。你看!六爷约的,可是那座亭子吗?”

远黛闻声,忙顺她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前方约莫二十步远处,正有一座朱色小亭婷婷然的立在一处高台之上。亭侧,是丛丛翠竹,虽在严冬天气,却仍显青翠悦目,也将这座小亭衬得愈发风姿绰约。与周围之景既浑成一体,又自有画龙点睛之趣。

四下扫了一眼,却未见到有其他亭子,远黛笑道:“该是这里无疑了!”

那亭所在的高台之下,却是一级级的白石台阶,三人拾阶而上。行至亭前,远黛抬头看时,却见那亭上正有一块牌匾,匾上却是三个形制古拙的大字:风竹亭。

远黛在亭外立住脚步,举目一扫,倒也不由暗暗赞了一声。由此处居高往下眺望,这座花园一时尽在眼中。而这处高高在上的亭子,无疑正是一个夏日纳凉的好去处。

她这里正自想着,那边陆维英已笑道:“这处其实却是个好去处,只可惜如今乃是冬日!”

远黛听得微微一笑,知他虽有卖弄风度、学识之嫌,但毕竟出身世家,其眼界、学养,倒也不是一般浅薄之辈所能比拟。“多谢表哥送我来此!”她含笑的朝陆维英浅浅一礼。

陆维英忙还礼笑道:“表妹又客气了不是!你我乃是亲戚,这些事儿原是我该做的!”他说着,不免移目四顾,微诧道:“六表兄怎么还未到?”

远黛抬眼看一看天,平静道:“我与六哥约了巳时初,眼下时已将近,想来他也快到了!”

二人正说着,那边文屏眼尖,却已叫道:“小姐你看,六爷可不是来了!”

远黛应声看去,却见凌远清正自横穿花园大步而来,似是听到了文屏的叫声,他便仰了头,朝上头看来,一眼瞧见远黛身畔立着的陆维英,面上却是不期然的泛起一丝讶色。

陆维英已笑吟吟的朝他一揖:“六表兄来的可慢,若非此地无酒,必要罚你先饮三杯!”

凌远清听得哈哈一笑,扬声道:“你若说别的,倒也还罢了!说到饮酒,我还真不怕你,且等我与九妹妹说上几句话后,便与你好好喝上一回。不过三杯却是太少太少!”

说话的当儿,他却已快步的上了石阶,不过片刻,便已进了亭子。三人重又见礼后,凌远清才微讶的问道:“九妹妹怎会与维英一同来此的?”

远黛一笑,还未言语,那边陆维英已笑道:“我这可不是早起无事,便想着要过去萧兄那里略坐一坐,因一时犯懒,便抄了近路,却不料在路上恰恰遇上九妹妹!”

凌远清原也是随口一问,倒也没有疑他之意,闻言便一笑,道:“原来如此!”说过这话后,他却不免蹙了眉看看远黛又看看陆维英,神色之间颇有犹疑之意。

陆维英见状,哪里还不明白,当下笑道:“我与九妹妹原是路途巧遇,便送了她过来,如今六表兄既已来了,我便先行告辞,在萧兄那里等六表兄过去一道饮酒赏梅吧!”

言毕一揖,便自去了。凌远清见此,反觉有些歉然,但毕竟还是没有开口留他。

及至陆维英去了,凌远清才转眼看向远黛,神色间颇有些异样。

远黛也不在意,便自一扬眉,问道:“六哥今儿约了我来,可是要问我临昌公主一事?”

凌远清正想着该如何委婉问起昨日之事,却不料远黛不待他问便自先说了,心下倒也松了口气,忙道:“正是如此!”面上神色一时颇见凝重。

远黛淡漠道:“昨儿其实倒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临昌公主口出恶言在先,萧姐姐看不过,便与她争辩了几句。随后便拉我回了别院!”

凌远清听得心下微惊,远黛这话里的意思,分明便已表明此事源头是在她身上。剑眉不自觉的便拧的紧了,凌远清苦笑道:“我素知妹妹性子恬淡,该不会与那公主起争执才对?”

他虽言下多有忧虑之情,但显然并不以为此事错在远黛。

深深看了凌远清一眼,远黛坦然道:“二哥或者还不知道!皇后娘娘有意将我指给睿亲王!”

这话一出,当真如惊雷霹雳,险些没将凌远清震得跌倒在地:“皇……皇后娘娘……”

远黛无意说明自己其实早已猜知此事,只平静道:“这是昨儿公主亲口对我所说!公主既知这门亲事,又见我平凡无奇,觉我万万配不上睿亲王,故此多方留难,才致起了争执!”

凌远清怔愣半晌,方苦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一连说了两个原来如此,显见得是方寸已乱,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远黛偏首看他,忽然问道:“我倒忘了问六哥,不知昨儿你们是何时才知我们离开之事?”

凌远清勉强收摄心情:“昨儿岳将军带我们过去睿亲王处,睿亲王正在后院赏梅饮酒,见我们来,便呼我们同坐饮酒直到天黑。却是到了晚饭后,才知你们起了争执!”说到这里,凌远清不免深深看了远黛一眼,又道:“睿亲王便忙使人过来致歉,又令请你们回去……”

远黛闻言,便点一点头,神态却是若有所思。

凌远清见她如此,不免苦笑一下,又道:“睿亲王还说了,此事必是公主的不是!明儿他当领了公主亲自上门致歉!”

忽然听了这话,远黛才终于惊了一下:“明儿?岂非就是今日吗?”

凌远清颔首道:“正是今日!昨儿我回了别院,原想立时便过来问一问妹妹事情的缘由,却被百里拦住了。他说睿亲王虽说了是要今儿过来,但最早怕也要到下午时分,我才打消了立时过去寻你的念头,改而叫彩霞今儿一早过去唤你来这里说话!”

远黛轻轻点头,倒也没说什么。反而凌远清注目看她,面上神色颇为古怪,却又仿佛欲言又止。朝他一笑,远黛道:“六哥有什么话,只管问来就是了!不必如此吞吞吐吐!”

凌远清闻言,这才苦笑问道:“妹妹既已知道了此事,不知却作何打算?”

远黛不无嘲讽的勾一勾嘴角,反问道:“决定此事之人从来也并不是我,六哥以为呢?”

凌远清点头道:“依我看来,若是妹妹当真不愿,此事倒也未必便没有转圜的余地……”

远黛听得一扬眉,便道:“六哥可是想说,以睿亲王的性子,断然不会做勉强别人之事。所以我若是心中不愿,大可坦然表明心意。是吗?”

凌远清一怔,旋即笑道:“原来妹妹早已看出了这点了吗?”

远黛微微苦笑一下,半晌方轻声道:“难道六哥不觉得,其实对我而言,睿亲王实在也算是个不错的人选!”

凌远清听得一怔:“论才干、论人品,睿亲王自是无可挑剔!只是……”

远黛也不待他继续说下去,便一下子截断了他的话:“既然如此,六哥便该祝福我才是!”(未完待续)

第四章 是我错了

凌远清听了这话,怔了一刻后,方无奈的道:“本来……妹妹有福能嫁入王府,我这个做六哥的自是该祝福妹妹的,只是……妹妹……毕竟是庶出……而且,睿亲王的腿……”

远黛淡淡一笑,平静道:“睿亲王乃皇室贵胄,既不需下地耕作,也无需奔波行商,有没有那两条腿,其实倒也碍不着什么。至于名分问题,如今事未抵定,我自当尽力争取!”

她已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却叫凌远清还能再说什么。长叹一声后,凌远清正色问道:“妹妹可是已决定了?再不更改了?”

远黛为之苦笑,凌远清这话,若早一日说,或者她还会再行忖度一番。然而说在此刻,说在她已下定决心的此刻,却实在已太迟了些。抿了下唇后,她缓声却决然的道:“是!”

凌远清眸光闪烁,欲言又止了几次,终于还是沉声道:“妹妹或者不知道……”

远黛听他说了这话,便自然的注目看他,等着他往下继续说。凌远清毕竟又犹豫了一刻,才低声道:“也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近日……我总觉呈烨有些奇怪……”

这个时候,凌远清忽然提起萧呈烨,却让远黛心下好生不解,疑惑的看了凌远清一眼,她微蹙蛾眉的道:“六哥这话却是什么意思?”

既然已说了出来,凌远清便也索性挑明了说:“我是觉得,呈烨对妹妹你仿佛有意!”

远黛为之一怔,半晌摇头笑道:“六哥怕是看错了吧!”凌远清并非是第一个想要撮合她与萧呈烨的人。时过境迁,到了如今,萧呈娴是很明显的放弃了,却不料又出来一个凌远清。

凌远清正色道:“妹妹该知道。我绝非是那种信口雌黄之人!”说到这里,他毕竟又顿了一顿,道:“若论起身份地位。呈烨自是比不上睿亲王的。不过萧家亦是大周有数的世家之一,且呈烨的人品、性情在整个平京的世家公子中,也都是数得着的……”

远黛苦笑的抬手打断了凌远清的话:“六哥……你要明白,有意为我指婚的,是皇后!”

这话一出,凌远清不觉一怔,好半日也没能说出话来。远黛的这一句提醒。恰如晨钟暮鼓,一下便将他震得醒了。当今皇后,可不正是萧呈烨的亲姑姑。

定一定有些混乱的心绪,远黛淡淡续道:“安亲王虽从我手中得了两盆月栀,送了给皇后娘娘。但我并不以为。皇后娘娘只是因为这两盆花,才会忽而起意要为我指婚!”

凌远清眉心紧锁:“那妹妹以为皇后娘娘竟是出自什么原因,才致意动要为妹妹指婚?”

叹了口气后,远黛道:“我虽不敢肯定,但想这里头或也有老太太的意思在吧!”

这话一出,凌远清却再说不出其他话来。先是皇后指婚,而其中又有萧老太君为助力,加之这两个人,又都是出身萧家。这般一想。任是凌远清再如何乐观,也觉远黛与萧呈烨之事实是难如登天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凌远清道:“妹妹既说了这话,我却还能再说什么呢!”

远黛抿唇朝他一笑,却自真心道:“六哥对我的一片关怀之心,无论将来到了何时。我总铭感于心,不会稍忘!”口中说着,她已徐徐起身,朝着凌远清深施一礼。

凌远清忙伸手扶起她,摇头叹道:“此事事关妹妹终生,妹妹仍需仔细斟酌考虑才是!”

远黛轻轻点头,道:“多谢六哥提醒!我会的!”

二人这里正说着话,那边亭子外头守着的文屏却忽而开口叫道:“小姐,巧兰来了!?”

远黛闻声,忙移眸看去,却见高台下头,巧兰正急匆匆的过来,看她行来方向,却是直奔风竹亭而来。不期然的一挑眉,远黛回首看一眼凌远清,淡淡笑道:“只怕睿亲王已到了!”

凌远清不置可否的耸一耸肩,道:“我看倒也未必!”

二人正说着,高台下头的巧兰却已扬声叫道:“六爷,九小姐,睿亲王偕临昌公主来访!”

远黛听得便自一笑,明眸流盼的斜乜了凌远清一眼,眸中隐有调谑之意。凌远清也只有叹了一声,白她一眼后,道:“走吧!他们既来了,我们若去迟了,却是不好!”

下了风竹亭,远黛便问巧兰道:“公主如今却在何处?”

巧兰答道:“先前外头报说睿亲王与临昌公主一道来了,大爷听了,便忙同小姐一道迎出去了。小姐临去时想起九小姐来,便忙使我来请小姐也一并过去!”

远黛一听这话,心中顿然明白过来。敢情凌远清请自己过来这风竹亭说话,那边萧呈烨便也匆匆过去探问萧呈娴的口风去了。当下不再言语,便举步同巧兰一道往别院大厅行去。

萧家别院的这所大厅,并不如何宽敞,却显得甚为别致典雅。远黛与凌远清到了大厅时,厅内众人都已到了。厅上,却是睿亲王坐了主位,临昌公主则委委屈屈的坐在一边,小脸板板的,满面届是不情不愿之色,但在睿亲王跟前,却又不敢说了出口。

下首处,却是萧呈烨兄妹诸人各分宾主、主次坐了,其中有郭氏母子三人却无凌远萱。

远黛一眼看了,心中自也明白。毕竟昨儿她们刚替凌远萱托病不曾过去疏影山庄,若然此刻凌远萱来了,却是难免便戳破了这个谎言,少不得还得继续装下去了。

二人入厅上前,各自对端坐上首的睿亲王及临昌公主行礼。才刚拜了下去,睿亲王便自淡淡挥手:“不必多礼!都坐吧!”

他虽说着不必多礼,但二人毕竟还是行过礼后,又谢了座,方才站直了身子。

远黛目光一动,见萧呈娴正朝自己使眼色,不觉朝她一笑,举步走了过去,在她身侧坐下了。凌远清自是行到萧呈烨一边坐了。侯二人坐定,端坐上首的睿亲王方轻轻咳了一声。

这一声轻咳之后,坐在他身侧的临昌公主终于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走到萧呈娴与远黛面前,毫无诚意的道:“昨儿之事,是我错了!”(未完待续)

第五章 名分与承诺

“昨儿之事,是我错了!”言毕之后,临昌公主便侧了头,看向上首端坐不动的睿亲王。

百里肇神色淡漠,却是连眼皮也不曾抬上一抬。只看他的表情,在座所有人便都知道,临昌公主这句毫无诚意的认错之辞并不能使他感到满意。临昌公主心下虽则气怒,却也不敢违拗他的意思,当下恨恨掉头向萧呈娴二人又道:“我错了!我道歉!”

从她刚刚走了过来时,远黛与萧呈娴便都站起身来。虽则昨日之事,若论错处,实是在临昌公主身上,但公主毕竟是公主,她可以向你认错,你却依然不能对她失了礼数。

见她如此,远黛不觉眸光微动的看了一眼身侧的萧呈娴。虽然与这位公主算不上熟识,但远黛却早看出这位公主绝非善类。若不就势给她台阶下,再要闹了下去,只怕众人面上都不好看。然这事当日原是萧呈娴出的头,她此刻也便不好首先表态,而让萧呈娴陷于被动。

萧呈娴察觉到她的意思,不免轻哼了一声,冷冷道:“不敢当!今日偏劳公主前来,可真真折煞我们二人了!”以萧呈娴的聪慧,自然不会看不出临昌公主那明显写在脸上的不甘与敷衍之色。因此这话里头便也带了几分不加掩饰的讥嘲与冷讽。

临昌原就是金枝玉叶,肯来当众道歉,心中其实已委屈至极,此刻再被萧呈娴冷言冷语的嘲讽了几句,便再压抑不住,立时怒声叱道:“萧呈娴。你给脸不要脸,当真好大胆!你以为你萧家出了位皇后,你就能无视上下尊卑的欺到本宫头上了吗?”

萧呈娴忽然听了这话,却也不由大怒。当下冷笑道:“公主这顶帽儿可扣得好!扣得妙!既然公主说了这话,我倒也不惮于同公主御前对质,公主以为如何?”

远黛在旁听得一阵无奈。忙上前拉住萧呈娴:“萧姐姐……”

昨日远黛二人去后,临昌其实已被睿亲王百里肇勒令反省过了,对自己的错处,她心中自是一清二楚,只是百里肇令她当着众人的面,向远黛二人道歉,却还是让她心下不快。

但若要她与萧呈娴御前对质。她却是万万不敢的。毕竟这桩婚事原是出于萧皇后之意,她质疑远黛,甚至出言相侮,便是间接质疑、侮辱萧皇后。她这里正拿萧呈娴无法,远黛却恰在这当儿插了出来。生生给了她一个转移话题的好机会。愤而以手戟指远黛,临昌怒道:“你这个祸水、狐狸精,若非是你,娴姐姐又怎会与我闹翻、处处针对于我!”

这话一出,众人皆各怔愣,便连坐在上首一言不发的百里肇,面上也现出了古怪之色。

远黛更是娥眉微蹙,冷睨了一眼临昌后,她道:“还请公主自重身份。莫要口不择言!”

临昌却还不曾觉出自己适才言辞中的语病,犹自愤然道:“凌九娘,你好大的胆子,敢说本宫口不择言!你……你这个狐狸精,你以为有皇后娘娘为你作主,你就能嫁给本宫的二哥了?本宫告诉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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