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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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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呈娴倒不在意,便道:“我本是来请你过去我那里,尝尝我新制的岁寒三友,也好指点指点。也罢,我们便一道去十妹妹那里,也请她一并尝尝!”

远黛听得失笑道:“你我都是依方制茶,哪里便谈得上这指点二字了!不过姐姐亲手制的茶,我却是定要试试的!”二人说着话,便一道出了西厢,往凌远萱那里去了。

二人一路进了正房,远黛抬眼一看,便不由的一怔,原来罗氏这会儿正在屋内。她正待上前行礼,罗氏却已笑着拦住了她:“罢了,罢了,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般多礼可怎么使得!”远黛听她说的有礼,不免一笑,便起了身。

萧呈娴从前也曾见过罗氏,这会儿见了,自也上前见了。碧桃便也笑吟吟的侍立在一边。侯远黛与萧呈娴各自坐定了,罗氏目光一动,却见碧桃稳稳立在一边,不免笑骂道:“你这丫头,瞧见二位小姐过来,怎么却还木头一般戳在一边,全没了平时的机灵劲儿,快沏茶来!”

碧桃也不惧她,便笑道:“适才萧小姐说,她新制了一种茶,要请九小姐与我们小姐都尝尝呢!我这会儿站着,可不正等着萧小姐亲手制的好茶呢!”这话一出,萧呈娴却是不由的失笑了起来,当下回头向自己的丫鬟巧兰略一示意,巧兰会意,忙自袖内取出一只青瓷小瓶来交给碧桃,碧桃忙伸手接了,谢过萧呈娴,这才快步下去。

罗氏瞧着她离去的背影,不免摇头笑道:“这些个丫头,却是我平日将她们给宠坏了,竟全没个上下大小之分了!”她口中嗔怪,面上却是全无怒色。

萧呈娴“噗哧”一声便已笑了出来:“不瞒三婶说,我娘也常在家这般抱怨呢!”

罗氏笑道:“可见你娘与我一般,也是个良善好欺的!”

…………

晚上还有一章,时间未定

第三十四章 夜话(一)

第三十四章夜话(一)

萧呈娴听了这话,便也笑了起来:“若依我说,良善怎么也比太过严苛要来的好些!”

罗氏点头道:“这是自然的!”她说着,一时想起杜夫人来,便又道:“我原说等安顿下来,便要去你们府上看看你母亲,说起来,我与她也有几年不曾见了!”

萧呈娴在家时,也曾听杜氏夫人提起过罗氏,知道二人略有几分交情,这会儿听了这话,便即笑道:“我娘也时时在我面前提起三婶呢!又常说三婶性子极好,我若能学得几分,这辈子都受用不尽!”这话倒并非她杜撰,而确是杜夫人所言。

罗氏闻言,不由失笑摇头:“这话可真是谬赞了!说起来,今儿见了你,再看看我这丫头,我这心里才真是羡慕你娘!”

凌远萱在旁忽然听了这话,不免嘟了嘴,不满道:“娘又说我!我可不依呢!”

罗氏带笑回头,轻轻拍一拍凌远萱的脸蛋:“你呀!”言语之中却满是宠溺。凌远萱顺势抱住罗氏的手臂,轻轻晃荡着,娇憨之态一时溢于言表。

萧呈娴与凌远萱虽是初见不久,但对她却已略有了解,见她如此,毕竟笑道:“我看着十妹妹倒觉得甚好,九妹妹觉得呢?”她不愿冷落远黛,便又顺势问了一句。

远黛闻言,便也笑道:“十妹妹性子娇憨又心直口快,我看着也是好的!三婶心事,我亦可猜得一些,不过我想着,十妹妹怎么说也是三婶的女儿,耳濡目染之下,又岂会差了。三婶所以这般挂心她,何尝不是慈母之心,女儿再怎么大了,看在娘眼中,也还是孩子!”

罗氏估不到她竟能说出这番话来,目露讶色的凝视远黛许久,方才笑道:“好个九丫头,我果真不曾看错了你!”因又拉着凌远萱的手,叹道:“你呀,若能有你九姐姐万一,娘也就放了心了!”言下竟不无唏嘘之意。

凌远萱忙道:“那娘就多留女儿些日子,这样女儿才好慢慢儿同九姐姐学呀!”她说着这话的时候,仰起了小脸儿,脸上满是渴慕的表情。罗氏见她如此,也只能苦笑的拍了拍凌远萱的手。凌远萱见她如此,脸上顿然浮现一抹失望之色,闷闷的垂了头,不再言语。

远黛与萧呈娴眼见如此,不觉互视一眼,却是各自沉默,并不多问。

恰在这时候,碧桃已捧了茶进来,她本是个伶俐的,才一进门,便觉出不对,当下也不多言,送上茶后,便悄然的退了下去。罗氏勉强收敛心神,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不片刻,微带诧异的问道:“这茶可是花茶?”

萧呈娴击掌笑道:“还是三婶见多识广!”当下便将妙峰山别院初尝“岁寒三友”时的感受一一说了,嗣后说到远黛送了方子与她,她又如何辛苦制茶,最终也只制出这残次品来。

罗氏听得失笑,便是凌远萱也忍不住捂了小嘴笑起来,过不一刻,却拉了远黛的手,笑道:“九姐姐可不能厚此薄彼,这茶方子,我也要一张!”

远黛自是笑着,满口应了下来。四人又说了一回话,外头天色却已将晚,萧老太君那里已使了人来唤四人过去用饭。及至吃过了饭,远黛便推说累了,早早回了沁芳斋西厢。她才刚到门口,文屏已在外头候着,见她回来,忙上前搀扶,且笑道:“小姐的花我已送来了!”

远黛轻轻点一下头,却并没说什么。及至进了屋,这才吩咐道:“我瞧着老太太的意思,怕是不会让我再搬去环翠阁了。但老太太既未明说,我们也只当作不知。我房内的那些箱笼物事,你仍旧使人抬去环翠阁,切莫让人挑出刺儿来!”

文屏也知远黛口中所言的挑刺人,指的便是陆夫人跟前的人,当下连声应了。

远黛默默凝思一刻,毕竟又道:“环翠阁那边不能无人理事,便让采莲过去就是了!”

文屏应着,一面倒了茶给她,一面笑道:“这些我都明白,小姐只管放心就是!今儿一天你下来,想必也够累了,只是喝了茶早些休息便是了!”

远黛叹了口气,便也不再言语,接了茶慢慢喝着。那边文屏已唤了翠衣进来,服侍远黛盥洗。盥洗过后,远黛上了床,却没躺下,只靠在拔步床的床壁上静静出神。

外头却在此刻传来轻轻的叩声。文屏微讶的回头看了远黛一眼,毕竟问道:“是谁?

便有一个声音轻轻道:“我是萧府的巧兰,我们小姐使我来问问九小姐可睡下了没有?

文屏忙回头看了远黛一眼,远黛眉尖一蹙,有些疑惑萧呈娴到了这会儿怎么却还使人过来问自己睡了没有。又想着左右也睡不着,便应了也无妨,当下朝文屏略一示意。

文屏会意,便笑着应道:“虽已睡下了,不过精神却还好,你们小姐可有什么事儿吗?”

巧兰应声道:“我们小姐初来生地,心中不免有些发怯,便想来与九小姐做个伴儿,不知九小姐可愿意吗?”说到心中发怯这几个字,她自己也都有些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莫说是自幼便在萧呈娴身边伏侍的巧兰,便是与她相交不久的远黛忽然听了这句“心中发怯”也大感好笑,毕竟扬声道:“既如此,便请你们小姐过来吧!”

巧兰忍笑应了后,方才离去。过不片刻,便引了萧呈娴过来。萧呈娴显然也已盥洗过了,一头乌发只随意的挽了个纂儿,大红猩猩毡斗篷下,却是白衣素袜,水红长裤。一张俏脸更是素面朝天,不沾丝毫胭脂,烛光摇曳之下,更衬得眉目如画,清丽脱俗。

远黛便在床上坐直了身子,笑道:“姐姐来了!”

萧呈娴应着,便道:“我可没有扰了你吧?”她说着,不免瞪了一眼身边正掩了嘴儿偷笑的巧兰。巧兰被她一瞪,非但不怕,反笑的愈加厉害。

远黛看着巧兰这样儿,却是不由的想起已离了自己的沅真来,当下淡笑的挪开身子:“屋内虽烧了暖龙,但也还是冷,姐姐还是快些上来吧!”

萧呈娴又白了巧兰一眼,便上了床。远黛觉出她手足冰冷,心下不由一惊,忙将手中的暖炉递了给她,皱眉问道:“天这样冷,你怎么也不多穿些过来?”

萧呈娴接了手炉,一面暖着手,一面笑道:“在屋里并不觉得冷,又想着东厢与西厢靠的也近,不过几步就到了,穿穿脱脱的也麻烦,却不料人果是不能偷懒!”

远黛听得也笑,便叫文屏:“我从前熬的姜枣膏可带来了没有,若有,便赶紧冲一盅来!”

文屏笑道:“小姐若问别的,或者还没有,这个还真是带了的!”她说着,便回了头,从一边的小柜里取了一只广口青瓷瓶出来,转身出去了。巧兰见着,便也跟了去帮忙。

不多一会的工夫,二婢便已捧了小盅过来。远黛瞧见竟冲了两盅,不觉摇头道:“好好的怎么为我也冲了一盅,多事的丫头!”

文屏笑着先送一盅给萧呈娴,才又将余下一盅递给远黛:“小姐畏寒,冬日喝些姜茶总是有益无害的!”

远黛笑着摇了摇头,毕竟还是接了,捧在手中慢慢啜着。萧呈娴喝过姜茶,自觉身上热乎了许多,当下笑道:“都说早吃姜赛人参,晚吃姜如砒霜,我这是受了寒,才喝些姜茶发热,你家小姐好好的,你可不是在逼她吃砒霜了!”

文屏忽然听了这话,却是吓了一跳,赶忙拿眼去看远黛。远黛笑着摆了摆手,道:“晚间虽不宜食姜,倒也不至那么夸张,我素来畏寒,喝些其实也是有益无害!”

文屏听了这话,这才放下心来。侯二人喝过姜茶,又取了茶水服侍二人漱了口,这才同巧兰二人退了下去。萧呈娴舒展一下已暖和了许多的身子,笑道:“妹妹这姜枣膏熬的也好,果真是老太太睿智,说久病成医是不假的!”

远黛轻轻笑了一下,却道:“记得我从前便同姐姐说过,我这身子其实并不如你们想的那般弱!”

萧呈娴只道她是在解释今儿装病的缘故,也不在意,便道:“你从前似乎确是说过这话!”

第三十五章 夜话(二)

远黛微微颔首,淡淡的似解释又似只是在同萧呈娴说着家常话儿:“我虽是先天不足,但因后天调理颇为得当,身子虽算不得强壮,但也并不那么多病。不过在我看来,装病可以为我避开一些事,又可省了许多尴尬,所以我常年总是病着。”

萧呈娴若有所思的看了远黛一眼,一时有些弄不明白远黛究竟想说什么。远黛在凌家的境况,她自不会看不出来,而她更不以为远黛这话是在向自己诉苦。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疑惑,远黛轻笑了一下,却道:“好教姐姐知道,其实我也同姐姐一般,自小便习过医术的!”

萧呈娴一怔,旋即失声叫道:“这么说来,当日我在妙峰山别院为你诊脉开方,竟是在鲁班门前弄大斧了!”与远黛相交时间虽不甚长,但萧呈娴对她的性子却已约略的摸到了一些,更知道远黛既说出这话来,那她的医术定然不会太差。

远黛只是抿了嘴儿笑,也并不应她的话。萧呈娴见她如此,明摆着便是认同了自己的话,不免气结的抬手去掐远黛的面颊:“你这丫头,莫怪我大哥总说你心眼儿多!”

远黛笑着闪了开去,道:“别人说我,我却不在意,只要姐姐莫要与我秋后算账便好!”

萧呈娴听了这话,才算终于明白过来,深深看了远黛一眼,她道:“与妹妹愈是交往,我便愈觉得妹妹不凡。只是有些事儿,妹妹既不说,想来必有缘由,我自也不好追问……”她说着,忍不住便叹了口气:“虽然我实在好奇的很!”最后一句,却已带了些抱怨。

远黛也知萧呈娴这是在以退为进的探询,但因萧呈娴问的迂回,她便索性就坡下驴,装着糊涂的笑道:“姐姐大量,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萧呈娴见她如此,更是肯定其中必有隐情,而远黛之所以会在这时同她说起这个,想来是因远黛认同了她这个朋友,不愿将来因这些事情致二人失和,才会如此。如此一想之后,萧呈娴心中倒也舒服了一下,当下一笑,主动扯开话题,道:“我今夜过来,本是想同妹妹商量下榜下选婿的事儿,却不料竟扯出这么多话来!”

远黛听得一笑,她才听巧兰过来叩门时,便疑萧呈娴大晚上要过来,必有缘由,如今看来,还真是没有猜错。偏头想了一想,她道:“不瞒姐姐,我从前有个丫鬟,也是自幼一道长大的。我虽放了她走,但多年情分终究不能断绝,如今外头许多事,她仍在为我打点!”

萧呈娴一怔,讶然道:“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榜下选婿一事,你也尽交了给她了?”见远黛理所当然的点头,她不禁连连摇头,语气几乎便已是气急败坏的:“胡闹!终身大事怎可随便委与旁人!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远黛见她如此关心自己,不免笑了起来:“沅真于我,便如巧兰于姐姐,都是最可信任之人,况沅真的眼力我也是信得过的……”说到这里,远黛却又忽然想起凌远萱来,当下叹了一声,道:“今儿十妹妹的神色,姐姐可曾见了?”

对远黛,萧呈娴也不避讳,便道:“听说十妹妹自幼便与陆家三房老四定了婚事?”

远黛点一点头,却问道:“姐姐可听说过那人没有?”

萧呈娴摇了摇头,道:“陆家祖籍潭州,京中所住,只是长房嫡支。不过我倒是听我大哥提起过陆家三房,说陆氏三房这些年颇出了些人才!”

远黛偏首想了一想,却忽然道:“不知此次春闱,那陆家老四会不会进京赶考?”

萧呈娴嗤的一笑,便道:“妹妹若想知道这个,却是简单,等明儿我去向我大哥打听一回。他在平京交游广阔,与陆家长房那几位也有些交情,若是那陆老四进京,他必然知道!”

远黛想着凌远萱,却是不禁叹了一声,道:“只望那陆老四莫要太让人失望才好!”从凌远萱的举动之中,远黛能够看出凌远萱的不安。毕竟她要嫁的,是一个她从未谋面,更谈不上丝毫了解的男人,而嫁人之后,将要面对的,更是一整个几乎完全陌生的家族。

萧呈娴凝视远黛一刻,才摇头叹气道:“九妹妹,莫忘记了,她是十妹妹,你才是九妹妹!”这话却是在提醒远黛,如今凌家只余二女,而在凌远萱之前出嫁的便是远黛自己。

远黛听得淡淡一笑,却道:“这些我自然省得!”说了这半日,远黛也觉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当下摇了摇头,问萧呈娴道:“早些时候,我听姐姐的意思,是想自己挑选合适之人?”

萧呈娴点头,清丽面上自有一份执拗之色:“我的夫婿,自然该由我自己亲自挑选!”

对于萧呈娴的固执,远黛也非是第一次见到,自然更不会有什么劝解的意思。抿嘴一笑之后,便道:“姐姐不会以为只是一次,便能选到合乎自己心意之人吧?”

这才是她最为好奇的地方。

虽则说春闱是在春二月举行,但许多离平京路程遥远的举子却都会尽早赶来平京。一来为免旅途劳顿、水土不服而影响科考;二来,也有见识一下天下英才、称量称量自己的意思。

因此凡逢春闱,头年春后,便有举子陆续赶来京中,而通常到了初冬时节,各地该来的举子也就来得差不多了。正因参考的举子人数众多,自然也免不了鱼龙混杂,这榜下选婿一事便更如浪里淘金,若然运气不好,那更是绝无可能挑到中意之人。更何况目前看来,萧呈娴又全无借助萧家之力的意思。她倒不是怀疑萧呈娴的眼力,而是不信萧呈娴竟能瞒过父母,日日出门游荡,即便她能说服萧呈烨只怕也还是不能。

萧呈娴不无俏皮的朝她眨一眨眼,笑道:“妹妹这是在担心我不能出门吧?”见远黛点头,她才得意道:“妹妹放心,关于这点,我早有对策了!”

远黛诧然笑道:“看姐姐这样儿,倒像是胸有成竹!”

萧呈娴格格一笑,便压低了声音道:“我这次过来,便是想问问妹妹可愿与我共襄盛举?”

远黛忖度萧呈娴的意思,不由更是惊愕:“难道姐姐竟有办法能带我一同出门?”对于亲自选婿,她其实是没有太大兴趣的,对于她自己的婚事,她从未有过太多奢望,只求能如她所愿,莫要被人算计了去便可。不过她这些日子却一直都想着要出门与沅真见上一面,商议一些事情,所以对萧呈娴的提议却还是极有兴趣的。

说到这个,萧呈娴却又忍不住的蹙了眉,半晌才道:“本来只你一人,倒是没有问题。只是十妹妹却是个难题,若不带她,她怕是不依,若带了她,闹出事儿来,却怎么好?”

远黛本就冰雪聪明,一听这话,便明白了萧呈娴的意思。萧呈娴动这个心思,偷偷溜出门去,为的是榜下选婿,而凌远萱却是已有了婆家,只等对方择日上门迎娶。若是带了凌远萱同去,倘或凌远萱看中了哪个举子,却是难免要闹出大乱子来。

“姐姐原先是怎么打算的呢?”远黛丢开那些问题,直指正题的问道。

萧呈娴点头道:“妹妹可曾听过平京绿萼岭?”

远黛轻轻点头。绿萼乃是白梅的一种名品,绿萼岭,顾名思义,便是赏梅的山岭。而事实上,梅岭正是平京周围最佳的赏梅所在。每值红梅盛开之际,绿萼岭上,赏梅之人总是络绎不绝。微微凝眉,远黛问道:“姐姐是借赏梅为名,自然是好的,只是怕不能每日如此吧?”

萧呈娴道:“妹妹只知凌府妙峰山别院,却只怕不知我萧家在绿萼岭也有一座别院吧?”

这话一出,远黛却是立时恍然,当下笑道:“原来如此!”她说着,不免又想了一想,道:“如今绿萼岭的梅花怕是还不到盛开之时吧?”

萧呈娴道:“前儿绿萼岭别院有人回府听差,我听了,忙使人过去打听,却道今年的梅花极好,如今虽还不曾盛开,但满树已见了零零星星的花苞,想来离盛开不远。我得了这消息,便忙过来你们府上住上几日,等回去时,便禀明了姑奶奶,请你去我家别院住几日。想来姑奶奶不会不准。我如今只是想着十妹妹那边不知该如何交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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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走!

第三十六章 各怀心思

远黛听了萧呈娴这话,不觉微微沉吟,正待言语的时候,却听得外头竟已更鼓声声。萧呈娴诧然侧耳倾听,旋不可思议道:“竟已五更天了吗?”

原来这一夜二人并头低声说话,也不觉时间流逝,更不想转眼便已清晨了。

远黛微笑了一下,道:“可不是,我竟还不觉得!”

本来二人谁也不曾注意时间,便也不觉疲惫,这会儿一旦知道了时间,萧呈娴立时便打了个哈欠,口中呢喃了一句:“不行!我得睡会了!”她才说了这话,竟是闭上眼便睡着了。

远黛见她如此,不禁大为愕然,瞪视着只这一会便已睡着的萧呈娴,好半晌才不由的笑了出来。移眸看了一眼窗外,却见翠色窗纱之上已隐隐透出些许鱼肚白来,一阵倦意陡地涌来,她竟也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微阖双眼,打起盹儿来。

这一阖眼,不想竟睡得沉了,远黛再睁开眼时,只觉眼前一片明晃晃的,竟已日上三杆了。她忙转头去看萧呈娴,却见萧呈娴鼻息平稳,脸容恬静,居然睡得动也不曾动一下。远黛失笑的摇摇头,毕竟坐起身来,取过整齐叠放在一边的衣物,轻手轻脚的自行穿好。

萧呈娴显然是累了,远黛又有意不去惊动她,所以却是丝毫未被惊动。

及至远黛起身,外头文屏、巧兰等人才终于听得动静,匆匆走了进来。远黛含笑朝二人作个手势,示意莫要惊动了萧呈娴,二人会意,忙各自噤声。

远黛在外屋盥洗梳妆后,一时想起自己如今身在春晖园,不免向文屏道:“也不知可要给老太太请个早安?不知怎么,昨儿竟忘记问一问这事了,你也不给我提个醒儿!”

文屏笑道:“小姐放心就是!老太太素来体恤小姐们身子弱,从来也不讲究这些的!”

远黛一听这话,顿然明白过来。凌府子孙繁盛,老太太身边只孙女从前便有十人之多,这里头,有喜欢的,自然也有不甚待见的,若每人每日都来请安问好,那也实在太闹腾了些。

二人正说这话,那边翠衣却已捧了一只粉彩盖盅上来,道:“小姐先用些杏仁茶吧!”

远黛一笑,才刚接了盖盅,外头却已传来凌远萱的声音:“九姐姐!九姐姐!”她显然并不知道里屋还有人酣睡未醒,这两声呼唤却是丝毫不曾压低了声音,清脆响亮。

远黛忽然听了这一声,不由一惊,正站起身来,那边凌远萱却已快步的走了进来。远黛忙朝她作个嘘声的手势:“十妹妹,且小些声,萧姐姐正在里头睡着!”

凌远萱听得杏眼圆睁,声音毕竟是小了些:“萧姐姐怎会在这里的?”

远黛一笑,正要解释什么,里头却已传来了萧呈娴犹带慵倦的声音:“巧兰!巧兰!”巧兰听见唤她,忙急急的跑了进去。

远黛一面示意文屏过去帮忙,一面向凌远萱解释道:“昨儿你萧姐姐或是因换了生地儿的缘故,有些发怯,便来与我做伴。我二人夜半聊天,一时忘了时间,便都起得迟了!”

凌远萱“哦”了一声,面上便现出几分诧异之色:“原来萧姐姐竟有怯生的毛病呀!可见人不可貌相呢!”这话才一出口,远黛便听内屋萧呈娴猛然便咳嗽了起来,似乎被什么给呛着了。远黛忍了笑,也不答凌远萱的话,只拉了她手进了内屋。内屋,萧呈娴已回过气来,丢下手中牙刷,甚为哀怨的看了远黛一眼。巧兰与文屏在一边瞧着,不觉各自偷笑。

巧兰早将萧呈娴的拣妆盒子等物都取了来,也并不回东厢,就在远黛的梳妆台前坐了。一时收拾停当,便起了身,看凌远萱一眼,却问道:“十妹妹可有事吗?”

凌远萱点头道:“我瞧着今儿天气甚好,想着左右无事,便想来叫两位姐姐一道在园子里走走,也好解解闷儿!”二女听了这话,自然都无异议,用过早点之后,三人便出了西厢。

春晖园甚是广大,三人出了沁芳斋,沿着沁芳斋旁那条小溪,一路而行。虽是冬日,放眼望去,春晖园内仍是处处绿色,亭台楼阁点缀其中,生机勃勃中又透着富贵雅致。

此行虽是凌远萱的意思,但她的兴致却显然并不高,无精打采的跟在远黛二人身后,脸上却连一丝笑意也无。远黛觉出她的异状,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她既觉出了凌远萱的不对,萧呈娴自然也早了然于心。她更知道,凌远萱今儿过去远黛那里,为的绝非约二人出来走走,不过碍于自己在旁,便随口说了个事儿应付罢了。但她既知如此,便更不好开口说些什么,少不得也跟着沉默不语。

远黛在旁看着无奈,也只得开口泛泛道:“今儿这天气还真是不错!”

凌远萱嗯了一声,神态犹疑,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却还是没有开口。萧呈娴平日绝非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然此刻见她如此,心中也不禁大感无奈。远黛见状,也是深感无奈。她正欲再说些什么,目光却陡地一凝,讶然叫了一声:“六哥!”

离着三人不到二十步远处,凌远清正从抄手游廊的转角走了出来,猛然听见这一声,便自然而然的举目看了过来。目光才一落到三人身上,面色便是一僵。

远黛初见凌远清,却是没想太多,及至瞧见凌远清的面色,这才忽然想起,自己身后还有个萧呈娴呢。这般一想,她却也不禁有些不自在。好在这时候,凌远清身后却又走出一人来,身长玉立,容貌俊美,可不正是萧呈娴之兄萧呈烨。

轻咳了一声后,萧呈烨先自开口笑道:“今儿却是巧!”他生的原就出色,气质又自温文儒雅,一笑之下,令人顿然生出如沐春风之感。

萧呈娴见他也过来了,自也大大的松了口气,当下笑道:“大哥可是来拜见姑奶奶的?”

萧呈烨一面迈步过来,一面笑道:“可不正是呢!”他说着,不免看了远黛姊妹一眼:“你们三人这是要去哪儿?”

萧呈娴忙笑道:“十妹妹说今儿天气好,左右无事,便拉了我与九妹妹一道出来走走!”

萧呈烨自然无意去多问什么,听了这话,便自一笑,道了一句:“原来如此!”

萧呈娴才刚拒绝了凌远清不久,此刻见着他,多少有些不自在。而在凌远清来说,其实亦是如此。眉峰微微一蹙,凌远清终是开口道:“这大冷的天,园子里头却有什么可走的!且九妹妹素来身子便比常人弱些,冬日里头,便该少出来走动才是!”口气仿佛训斥。

远黛还未及言语,那边凌远萱却已无精打采的开口道:“六哥说得极是,却是我错了!”她口中说着,便自拉了远黛的手臂,道:“九姐姐,我们仍回你屋里说话吧!”

说着话,竟是拉了远黛就走。

话才出口,凌远清其实便觉出自己的口气有些不对,只是既说了,却难收回。此刻再听了凌远萱这似乎有些负气的言语,不免一惊,再要说什么,凌远萱却已拉了远黛走得远了。萧呈娴对着凌远清本就有些尴尬,如今见机,自然也急急跟在二人后头,忙忙的去了。

立在一边的萧呈烨见凌远清只一句话,便将三人尽数呛了走,也不免惊愕,吃惊的看向凌远清,讶然道:“远清,你今儿这是怎么了?”

凌远清看着三人匆匆离去的背影,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白了萧呈烨一眼,没好气的道:“我说呈烨,你们兄妹两个究竟想的什么?她没事怎么竟忽然起意要来我家住几日了?”

萧呈烨对自己这个妹妹其实也是无可奈何,摆了摆手后,勉强道:“若说起这个来,你实在该去问问你那九妹妹,问她究竟给呈娴吃了些什么迷魂药,怎么却问起我来?”

凌远清闻言,不由全无形象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昨儿我娘唤我过去,令我这几日但凡无事,便过来老太太这里,又说她这几日也会时常过来走走!”

萧呈烨听得又是好一阵无语,半晌才道:“这事儿,你实是该及早同凌伯母说了的!”

凌远清听着这话,不免又是好一阵头疼,毕竟摆手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不过好歹再缓些日子吧!毕竟这事我娘若是知道了,只怕又不知要弄出什么事儿来!”

第三十七章 三堂会审

远黛三人一路径回沁芳斋,才刚走进院子,便有丫鬟迎上来道:“三位小姐可算是回来了!适才老太太那里的云桦姐姐来过了,说是老太太使三位小姐过去用午饭!”

听了这话,远黛再抬头看天时,却见日已中天,竟已午时了。当下三人各自回屋收拾一回,这才相偕出门,往延晖斋去了。才到延晖斋门口,远黛便忽而停住了脚步。凌远萱今儿明显有些心神不舍,竟是丝毫不曾没有发觉,只继续的往里头走。

萧呈娴则足下一顿,微诧的在她身边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远黛偏头,略略以目示意,轻声道:“姐姐且看看院子里那个穿赭色衣衫的妇人!”

萧呈娴听她一说,便也很快寻到了远黛所说的那名妇人。目光一凝之后,萧呈娴道:“这人……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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