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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懒癌福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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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
“那你还要和别人成亲?”连岳父都找好了!
电光火石间,朴嘉言抓住了关键,明白这其中必然有误会。
“我确实在暗中筹备婚事,我要娶的人是你,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娶别人。”
自知误会了朴嘉言还作了个大死的姚晨陷入了沉默。
惭愧、自责、懊悔、羞耻淹没了他。
如果姚晨是凡人,朴嘉言就一定是天使,在他快要黑化滑入深渊的那一刻,从天而降,给他无条件的救赎,让他再次相信爱情。
“哇……”姚晨抱着朴嘉言的脖子大哭,哪怕他无数次说服自己用手段控制朴嘉言,心底还是痛的,“你们怎么什么都不说清楚!害我这些天过得这样苦!”
朴嘉言见误会解除,冰释前嫌,心中只有高兴,他由着姚晨发泄自己的情绪,拍着他的背,听他从失控的哀嚎痛哭,到抽抽搭搭的抽噎。
“我想挖一个洞,咯……钻进去,咯……再也不出来。”最后还打嗝了。
朴嘉言:“那你得把洞挖大些,才能装得下我们两人。”
“……这次就算了,给你嘲笑我的机会。”
“还想皇帝吗?”
“皇帝是谁?”
因为一个神秘的宝藏,明教高调回归,随着这个消息传遍中原,美丽而聪颖的护教法王姚晨亦名动天下,尽管许多江湖人士在其身上吃了大亏,甚至丢了性命,但众人皆念她为母报仇事出有因,且行事光明磊落,恩怨分明,胸襟博大,令人深深折服。
甚至有少侠闻故事而心慕,遥想其动人神采,女侠也以其为榜样,希望能学到其万一。
紧接着又传来明教教主与护教法王喜结连理的消息,明教广邀宾客,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都受邀赴宴。
他们不知道的是,不止江湖豪杰,连东厂督主、锦衣卫指挥使都亲自到了。
明教教主大婚当天。
姚晨面前摆着两套喜服,一款为男子,一款为女子。
姚晨选了后者。
厨子问:“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倒不是畏惧众口铄金,我以后要以无忧客栈老板娘的身份活着,不再是东厂曹晨。”
“我对你和你娘亏欠太多,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只要你开口。”
“那您为我盖上盖头吧。”
姚晨已经可以平静地对待这个生父,他刚从厨子这里得知了当年事情始末。
之前老郭告诉姚晨,他父亲叫姚轩,余杭人氏,但姚晨根据这些线索查探,却毫无结果。其实姚轩是厨子的俗家名字,他祖籍杭州,生在京城,在红螺寺出家。厨子说他自幼就寺中,他家这一支世代出家,似乎为了赎罪,给主家祈福。当年他本来想禀告师门之后再回去娶简心水,无奈坠入悬崖伤了脑袋,后面那些事情,姚晨都知道了。
就在姚晨以为自己的身世不会更精彩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亲娘对出家人下手,可以,这很姚晨,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家门。
归宁仿佛三千里,月向船窗见几宵。
姚晨回到娘家的时候,皇帝正在处理衣冠太监。经过东厂严查,便是他暗中给明教透露消息。
姚晨与皇帝单独谈了一宿。
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自那之后,曹厂公主动告老,东厂十虎变九虎,明教多了一位教主夫人。
只是教主及夫人行踪不定,常在周国游历,中原只收到零星消息。
潮起潮落,江湖又有了新的传奇,新人换旧人,不变的是清风晚照,痴痴笑笑。
【系统报告】
编号:第三世界
预测结果:东厂密探奉旨办差,查探身世,闯荡江湖。患者懒癌治愈或症状减轻。
测试结果:东厂密探奉旨办差,查探身世,闯荡江湖。患者并无好转迹象。
病患反馈:反正有小狼狗,什么都好,身世简单点的就行。
专家组讨论意见:要照顾病患情绪,同时要尝试排除干扰,已经制定好策略,目标二十一世纪。
第89章 密探不想要情报28
佛曰凡事皆在一念,念净念垢,念生念灭,念多念少,念对念错,念佛念魔。
他生而为魔,所以就不必念了。
“咳咳咳咳……你缺少父爱,少年尿床,虐杀动物,如今又纵火,连续杀人犯的特征全满足了。”姚晨一边控诉,一边从他的背上滑下来,跪在地上,他把背上浸了水被火烤烫的袍子扔掉,脸上涕泪横流,被烟火熏得不轻。
“这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还有尿床的事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皇帝也不大好受,为了救眼前之人,他的衣袍被火苗燎到,破破烂烂的,脸上也一道道黑灰,非常狼狈。
“功过相抵。”姚晨瞅了瞅他,保持客观。
待火灭了,太医检查后才发现皇帝皮肤上有几块轻微灼伤,刚才还没觉得什么,皇帝也感到了火辣辣地刺痛。
因为贵妃常年神经衰弱,不能受刺激,没有人敢告知其实情,只说殿内突然起火,皇帝受了惊,无人伤亡。她过来看望两人,不一会儿,又被劝回去休息。
在曹督主的死亡凝视下,姚晨不得不放下了贵妃亲手调的杨枝甘露,拿了太医配的药膏,亲自给皇帝上药。
皇帝很嫌弃:“你轻点儿,嘶。”
姚晨低头给他吹吹:“痛痛飞飞。”
“……”他就是故意来气自己的,罢了,只要他不再说什么自己有自毁的倾向就成。
姚晨沉默地给他上完药,突然道:“在宫里待着太闷了,听说军器监要试验新武器,我们去耍耍?”
皇帝觉得无可无不可,便应了。
准备皇帝行程的东厂曹督主有些发愁:“军器监那帮蠢物,能造出什么新玩意儿?”
姚晨:“皇帝要去看,他们就得有。”
校场里竖着一排排当靶子的稻草人,皇帝站在高台上,距离校场百丈远,确保安全,另一个方向,有人搬来一筐琉璃瓶状的物品,轻拿轻放,一点碰撞都不敢有。
“这是模型,没有杀伤力。”姚晨拿了个样品给皇帝看。
外观倒是很美观、新奇,黑色的琉璃瓶瓶身修长,约成人手臂大小,琉璃光滑亮泽,隐隐透明,瓶口密封,连着一段棉布包裹着的东西,除去这个都可以当作一件饰品了。
“这叫什么?”
“燃/烧/瓶。”连弹都算不上,里面的配方超级低端,因为时间仓促,姚晨便用了简单提炼的石油、磷、甚至还放了猪油膏。而且这种燃/烧/瓶成本很高,只能拿来玩玩,不可能规模化产出。
姚晨解释了它的用法:“点燃瓶口引火装置,再用力投向目标,一定要投很远,千万不能被里面的东西沾上了。里面的猪油膏粘稠耐烧,如果不幸沾到火星,人用手去拍打越拍火越大,如果在地上滚动灭火会弄得全身是火,而且边上的人要尽量远离,以免着火的人挣扎时燃烧油块甩到身上,形成二次杀伤。因此,若是有人不幸着火,为他着想,还是一箭杀了他比较仁慈。”
旁人听得抖了抖,东厂的都这么凶残吗?也有的表示不信,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瓶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皇帝有了几分兴趣,便传令立刻试验。
存放武器的地方看见令旗,便立刻有校尉点燃了一个瓶子,往场中投去。
瓶子带着火焰飞向靶子,轰地一声炸开,就像一朵巨大的烟花,火星四射,火雾瞬间蔓延,凡过处皆是火海炼狱,数十丈的范围全都燃起了大火,久久不灭。
望着那燃起的冲天火焰,即便站得很远,皇帝也能感到一股股热浪。
“赏。”
尽管这新武器有许多致命的缺点,比如不易运输、存放困难、成本高昂等等,皇帝在试验之后还是兴致勃勃邀请了众大臣和番邦使臣观看。
火烧人是暴君,火烧敌人是明君。
然后,他获得了一段时间的清净。
只是一段时间。
文武百官锲而不舍地希望给皇帝施加影响力,特别是后宫他们无法插足的地方。后位空悬,贵妃又是个拿不出手的,年轻皇帝被奸宦环绕,实在是不能让人放心。
皇帝厌烦地把请立皇后的折子扫到地上,他将皇宫视为自己领地,立后娶妃则是家务事,他都懒得管那帮外臣如何管理国家,他们为什么还要对自己的性生活指指点点?
大概是在豹房消遣的时间太长了,他居然看到了久违的姚晨,自他登基,姚晨就不那么乐意出来见人了,要么窝在东厂,要么和贵妃待在一块,就像猫冬的熊,活动越来越少。
“是什么让你屈尊降贵来到此处?”
“看猫玩耍。”姚晨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看园子里黑豹没精打采地走来走去。
皇帝想起来,姚晨有次与他玩笑,说他就和他养的那些猫科动物一样,生性警惕敏锐,人一走近,就立刻逃远了,得极有耐性,慢慢等它自愿靠近,然后先给它嗅嗅自己的味道,得到允许后才能抚摸,强行撸会灰飞烟灭。若是知晓其敏感地带,按摩手法到位,它能摊成一张猫饼。即便这样,享受够了它就会翻脸无情,恢复到傲娇疏离的状态。
天生养不熟。
而他当时只是在邀请他去见识刚建好的豹房。
姚晨残忍拒绝:“我已经有你了,为什么还要养猫?”
“……”每一次没有下旨把他拖出去砍了,他都赢了。
六皇子是养过一只小猫的,后来那只小猫被人看中抢走,他不依试图反抗,被年长的皇子推到水里,差点没命。
皇帝现在再也不养小猫了,而是钟情于大猫,大猫更矫健更强大,而且没人敢来抢了。
“在西方遥远的国度,有座圆形建筑名曰角斗场,由八万奴隶耗时八年完成,周长有百数十丈,可容纳近十万人。开幕时猛兽自圈中放出,角斗士被驱入赛台,兽要吃人,人要搏斗,无论王公贵族平民百姓,都极其享受此事,为勇武、杀戮、死亡欢呼喝彩。”
“这话你可别被人听去。”皇帝也不知道姚晨哪儿听来这么多奇闻轶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姚晨在撺掇他发民夫建斗兽场驱使人与兽殊死搏斗呢!
由此可见皇帝还是懂得分寸的,所以姚晨觉得他建个豹房也没什么,外臣那么紧张,主要是因为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们脑补了多少皇帝把无辜的宫女仆从喂给猛兽并以此取乐的画面。
毕竟人类不在黑豹的常用食谱上,皇帝对黑豹可宝贝得紧,哪能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喂到它嘴里?
“让万岁开心是奸佞的活儿,让奸佞不开心是外臣的活儿,我们都很尽职尽责。”
皇帝惊讶地看他:“你在帮他们说话?莫不是忘了弹劾你们父子俩的奏折都有两筐了。”
“才两筐?那我要再接再厉。”
“……”
外臣对皇帝的心理健康忧心忡忡,姚晨却觉得,在人口爆炸的时期,生存压力剧增,都市里谁没个轻微的心理问题,有压力找到尽量无害的方式释放出来,纾解调整,便是好的。
毕竟皇帝本来就非(正)常人。
以普通人的心理状态去衡量皇帝,本来就不妥。
闲扯了几句,姚晨说起正事。
这回大臣们给皇帝说的老婆是文渊阁某学士嫡长女,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熟读女德女戒,亦通四书五经。
“东厂查过了,全家都没什么污点,你知道如今这样的官宦之家有多难找吗?其妻舅家曾欠邻人十文钱,邻人有急事搬迁,未留消息,他家为了找到对方,四处打听,又托了无数亲友,花了七八年时间,这才终于打听到邻人下落,把钱还上。花这么多工夫,就为了几个铜板!其妻族都如此,可见家风清正。”而且看女儿主要看当家主母,主母端庄正派,宽严相济,治家有方,便知那女儿不差。
“说些朕不知道的。”正因为无可指摘,他不能像以前一样挑毛病把人贬谪,才苦闷得到豹房消遣。
“德才兼备,棋艺出众,据说连学士本人都自愧不如,对了,闺字朝云,与高唐神女同名。”宋玉曾作《高唐赋》和《神女赋》,《高唐赋》中楚先王游高唐,梦神女自荐枕席,以结欢情,而《神女赋》中的巫山神女凛然不可犯,拒绝了楚襄王的求欢,遂有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之句。姚晨:“热情奔放的高唐神女比较适合你,配高岭之花一定是虐文。”
皇帝感慨,那些总是唾弃宦官大字不识不学无术的,真该听听这一番话。
“我这里有她的小像,朝天观里的道士说旺夫旺家还能生……”
“那道士还说你祸国殃民,妖孽转世。”
“他没说错啊!”
“……”
皇帝很恼怒,他觉得就此事世界上最理解自己的应该是姚晨才对。
毕竟他也是对娶妻生子避之唯恐不及。
姚晨:“我是天生断袖,你是恐婚,怎么能相提并论?”
姚晨苦口婆心,如三大姑七大姨附体:“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终身大事,成亲后有人真心关怀陪伴,与你共度一生,让长辈放心,百姓安心,也可告慰先帝在天之灵。况且那小娘子确实不错,家里条件也好,与你相配,争取年底完婚,三年抱俩。”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呼……不气不气。
皇帝:“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下一个说不定更糟,差不多得了。”
忍不了了。“滚!”
“对了,婚前检查很重要,太医有没有给你看过?”就差问你行不行了。
“叫你滚啊!”
姚晨遵旨告退,最后回头说了一句:“你立了皇后,贵妃那边的压力也小一些。”
皇帝泄气,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大婚前夜,皇帝喝得烂醉。
娶后,意味着他不得不向外臣妥协退步。
牺牲,不过是失败的另一种好听说法。
无论包装成什么,都是强迫自己的意志低头。
“他年轻气盛,对皇权有种错误的认知,以为当上皇帝就无所不能,天生王者一吼霸气侧漏便什么都要顺他的意。他会看清楚皇位是什么,慢慢学会和外臣角力,与内侍玩弄心计,甚至防备后妃子嗣。”
曹督主叹气:“说句大不敬的,他与你一同长大,都算半个兄弟了,你多多劝劝他。”
“等他不需要听我劝说的那一天,他就成为真正的万乘之尊,我希望那个时候早点到来。”我就不用再当保姆兼心理咨询师了。
曹督主看着姚晨,张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等那天到来,他们父子又何去何从?他亲自去取解酒药,给姚晨和皇帝单独说话的空间。
“我刚看到了礼部的婚仪,不早点睡的话,明天够你受的。”
“哼,不过迎进来一尊佛,供着便是。”
“我要是皇后,肯定把你绿了,然后联合奸夫造反,杀了你和你的相好,把你们挫骨扬灰,一个洒在高山,一个洒在东海,教你们来世也永不相见。”姚晨把案上翻倒的酒盅扶正,坐到皇帝对面,不怀好意地说:“要是伤了身体,让皇后误会你不行……啊!”
皇帝直接给了姚晨一筷子,喝醉后的他比平时更暴躁——如果他是河鲀,一定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气成球。
“从小到大,逗你成习惯了。”
看姚晨吃痛,河鲀不再那么气鼓鼓的,姚晨给自己倒了一杯,与他对酌,二人又喝完一坛。
皇帝目光渐渐迷蒙,俊美的脸笼罩在银色的月光里,没有一丝防备,像个孩子一样,与那身淡黄衣袍威武龙纹形成鲜明的反差。
人人都叹灯下观美人,他们一定没试过月下观皇帝。
姚晨默念清醒咒,直不能弯,弯不能直,直直弯弯,永无结果。
不行,太好看了,还是再确认一下。姚晨鬼使神差地问:“你喜不喜欢男子?”
也不知是被刺激的,还是酒喝多了,皇帝呕地一声吐了。
姚晨:“……”
他扶起皇帝,把污渍去除干净,给他倒茶净口,挪到了一个通风的位置。
“这辈子可能就问你这一次,你想要什么?”皇帝眯着眼睛,好像不堪酒力下一刻就要睡去,但又似探究,似审判,被那样的目光注视,产生仿佛站在悬崖上的感觉,左手天堂右手地狱,必须谨慎,小心行走。
“一只小狼狗。”姚晨毫不犹豫地回答。
“嗯?”
“一个颜好腿长器大活好的老攻,从头到脚只属于我一个人,只能为我硬,为我化身永动机,和别人在一起就烂JJ。”
“……”皇帝觉得自己的酒醒了,这年头断袖都这么凶残的吗?
“你们才凶残!居然想对我的小晨晨下手!”
姚晨躲到了贵妃的身后,将其当肉盾,一副害怕无助的模样。
皇帝在一旁看乐子。
先帝当年准许曹督主带着未去势的姚晨进宫,是怜惜他年纪小,怕他撑不过手术或术后并发症而早夭才特许待他成年后再动刀,后来一连串变动,大家都快忘了。突然这件事被翻出来,外臣闹得很凶,欲执行先帝遗诏,太学学子甚至叩阙上谏,请逐东厂十虎。
一成年男子,以内侍身份混迹宫闱,全后宫女人的清白都保不住了——这会是一篇出色的某点播种文。
“后宫佳丽三千,我每天侮辱一个也要差不多十年!科举都不考算术的吗?”
曹督主也觉得好笑:“东厂搜到的私报,上面说你每天消耗的处子多达二十名。”
“谁在造我的谣?是不是那个衣冠太监?他早看我不顺眼了,外面传我的十句坏话,九句是他说的!”
曹督主虽然也看不惯那个衣冠禽兽,但毕竟是皇帝的人,苦于没有证据,不能明着下手。
“给我看看。”姚晨夺过那叠粗糙的报纸小书,纸质低劣,印刷模糊,上面还有错别字,但描写香艳露骨,怪不得流传甚广。翻着翻着,他的表情变了,从气急败坏到幸灾乐祸。
姚晨对皇帝道:“这篇挺有意思的,我读给您听。‘王爷握住公公的手,痴情地说,心肝宝贝儿,本王日日夜夜满脑子想的都是你销魂的身子,上朝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眼前全是你承欢的模样……’”
这是不敢直指皇帝,便用王爷指代。
皇帝嘴角的弧度渐渐收起。
“还有更精彩的,”姚晨接着念,“王爷把玩着公公的头发,调笑道,爱妃也很想你。”
算计他也就罢了,非要写他、皇帝和贵妃3P,涉及贵妃,皇帝就不可能袖手旁观。
小晨晨保住了。
尽管如此,姚晨还是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低调了一阵子,后面干脆远离京城。
皇帝也没料到,本来只是让他出京避一避风头,却教姚晨遇到了他的小狼狗,一去不回。
“灵山卫,灵山卫,多少情系天涯内?日日空见雁南飞,不见故人心已碎。”
宫殿内,贵妃怀里抱着一个七八岁的男童,口中念着童谣哄其入睡,她身边的小床里,另一个孩子已经睡着。
皇帝为她理了理头发,在其鬓间中发现几缕银丝,有些愣神。一晃姚晨离开已经十年了。
“你看晨儿多乖。”贵妃轻声说,那孩子睡得正香,还流口水。
皇帝笑笑,露出几分慈爱来。这两孩子是后宫妃嫔所出,等年纪长得差不多了,皇帝就拿过来给贵妃养着玩。
“吃饱了就睡,好像小猫一样……”
正说着话,贵妃突然呆愣住了,表情疑惑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中年男人:“你……是谁?”
皇帝已经习惯她时不时发病,道:“我是你的夫君。”
“夫君?”贵妃目露疑惑。
“你病了,总是忘东西。”
贵妃呆呆的:“哦。”
这命途多舛的女子,孩子出生后便夭折,被丈夫半卖半骗到宫中做乳母,将六皇子当作亲子对待却又差点失去他,为了六皇子吃秘药泌乳导致后面患乳癌,过去种种不幸积累造成精神衰弱,年纪大了记忆也出了问题。好在皇帝待她始终如一,纵有皇后妃嫔,后宫最宠爱信任的,还是她。
此时她的病情还算稳定,配合吃药治疗,不再动辄失控,她的记忆好像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皇帝和姚晨还小的时候,把怀里的孩子当作六皇子,床上的孩子当姚晨。
大概想不通夫君是什么,贵妃便把注意力放回到孩子身上,接着唱:“灵山卫,灵山卫,灵山何处无血脉……”
温柔的声音哄着小皇子,歌谣没唱完,一女一小都睡着了,神态安详。
皇帝望着窗外,忽然觉得与他大婚前夜的月色有点像,不由出神。
“且听夜半松涛声,诉说今日为谁醉。”
一个个片段在皇帝眼前飞快闪过。
姚轩,姚晨之父,太/祖四代孙,陈王一脉,太/祖自知杀孽太多,便令一支子孙为僧,每代可留一位男子传宗接代,其他人则于供奉了明教舍利的红螺寺中修行,世代为皇室祈福。按辈分,姚晨是皇帝的远方堂弟。
姚晨决定离开后,皇帝决定保守这个秘密。
毕竟朴家和朱家还有血仇,还是不要再添变数了。
“我死之前,带着小狼狗离开明教,永远不会回中原。”
“我死之后,尸体给你,你可以制成标本,存在皇宫或者随便什么地方,保佑大明的基业。虽然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鸟用。”
万发缘生,皆系缘分。
他盼望着与姚晨重逢的那一日。
第90章 影帝不想演戏1
S市国际机场,人头攒动,年轻男女举着应援牌、手机、相机,神情激动,翘首以盼。
“他来了!Jason!Jason!Jason!”机场一片喧哗,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人流朝一个方向涌去,饶是机场安保人员竭力控制,也还是影响到了其他乘客。
其中有一个带着墨镜与口罩,身高一米八八的年轻人,他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背上也背着包,也因此,哪怕他身材高挑,脸部轮廓线条英俊,也没有被误当作什么明星偶像。
因为人群拥挤,尽管姚晨已经尽量往边缘走但还是被人撞到了,他被迫退了两步,行李箱也差点脱手。
撞到他的中年人非但没有道歉,还瞅了他一眼,讽刺:“你以为戴着墨镜就是影帝吗?”
姚晨:对不起,我还真是。
那人手里拿着相机,表情没有任何兴奋或激动,隐隐带着例行其事的不耐烦,不像粉丝,应该是做接机跟踪采访的记者之类。
姚晨不想自己回国后的第一条消息是:昔年影帝如今落魄,提行李疑无家可归。
所以他没有计较,朝着人流的另一个方向去了。
“你回来也太不会挑时间了;碰到别人家的粉丝接机,堂堂影帝,你也不觉得丢人。”
经纪人秦守年一边抱怨,一边帮姚晨把行李箱放到车后箱,启动车子尽快离开,他们仍然不幸被困在车潮里,乌龟一样缓缓前行。
“去哪儿?”
“先回家,看看爸妈。”
为消磨时间,秦守年打开收音机,里面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声:“接下来请欣赏华语榜单第一金曲,Jason为大家带来的新作……”
秦守年一阵厌烦,立刻换台了,姚晨不得不和他听无聊的交通路况直播。
“我还没听过呢!这个Jason好像很火。”
“你出了国就没关注过国内的消息对不对?”秦守年给了他一个白眼,他最是熟悉姚晨的性子不过,没人管肯定变回咸鱼死宅,纵使不满,他还是解释了一句:“Jason歌手出道,星耀公司力捧的新人,当红小鲜肉。”
秦守年对这个Jason的怨气好像很深:“哼,谁不知道粉丝接机的猫腻,一个月接几次收入就过万了。”
姚晨知道秦守年的怨气大部分是冲星耀公司去的,他曾是星耀公司的金牌经纪人,带过影帝影后,离职时他与公司闹得很不愉快,甚至差点毁了他的事业,那些陈年旧恨,三两句说不完。
姚晨实事求是地说:“看小姑娘的反应,不像是为了钱,看来小伙儿确实挺火的。”
秦守年看着姚晨,不大能理解他的平静,他忍不住问:“那件事你就一点也不怨恨吗?当年星耀公司说好了要签你,你把其他公司都推了,结果突然爽约。当时若有他们拉一把,你也不至于被迫出国。”
“我出国是为了读书,再说,我当时已经有你了,懒得再找人。”
秦守年内心有点触动,他在娱乐圈打拼十几年,见多了人心变化,世态炎凉,在自己最低谷的时候,最亲近的人都背弃了他,还是这个臭小子不离不弃。但他嘴上没有客气:“今天开始,你的食谱和行程都由我安排,我看到了,包里的零食都交出来。薯片?你不要腹肌了?”
“……行叭。”本来就没有腹肌。
秦守年将姚晨送到S市靠近郊区的家里,他父母早就收到消息在门口等着了,姚晨妈妈狠狠抱着自己的儿子,好一会儿才分开,显然非常开心:“三年没见了,怎么还那么瘦?”
秦守年:以为孩子瘦是天下所有母亲的天赋。
姚晨爸爸也拥抱了自己的儿子,然后和秦守年一起把行李搬进家里。
“小秦,你也坐下一块吃。”姚晨妈妈说。
在外一直被人称呼为“秦先生”的秦守年不大适应这样的称呼,他想客气拒绝,但耐不住对方的热情挽留,只好坐下,姚晨妈妈给他添了一副碗筷。
秦守年看着一桌子丰盛诱人的家常菜,常年吃外卖的他也忍不住觉得饿了,他看着一脸可怜兮兮的姚晨,妥协:“好吧,下不为例。明天开始,只能吃沙拉。”
“耶!”姚晨又开了一罐可乐,在秦守年不认同的目光下,理直气壮地说,“零卡的。”
吃饭时,姚晨妈妈不断给姚晨夹菜:“当演员太辛苦了。”姚晨父母都是教师,生活简单,开明讲理,本来希望儿子找一份国企或公务员的稳定工作,娶妻生子,安稳一生,可没办法,儿子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必须支持。
关心够了姚晨,姚晨妈妈又把注意力转到秦守年的身上:“身体最重要,小秦你也要注意,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就总是熬夜加班,一点都不注意保养。”
秦守年:“……”
饭后,秦守年站在姚晨家的阳台上,点燃一支香烟。
他已经快到四十,但身材保持得好,平时西装革履,一派精英模样,显得年轻精神。七分相貌看上去有八分,在娱乐圈颜值超高的水平下,也不显得十分磕碜。
姚晨和他站在一起,就像一个晚辈,但秦守年知道,这个俊美的年轻人,在心理上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老成,许多时候,秦守年甚至有自己才是晚辈的倒错感。
这些年,秦守年与姚晨一直保持着联系,彼此都大概知道对方的经历。
姚晨专心学业,基本除了读书就是吃饭睡觉,两点一线,生活单调而安全。
相比之下,秦守年却是丰富许多。
离开星耀之后,他自己成立了工作室,渡过了人生里最糟糕的三年,其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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