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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懒癌福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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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书盟的事还好办,他豁出去贴几分面子,也就扯平了,能把她从这漩涡里摘出去,但锦衣卫不好搞啊!特别是在这个敏感时期,多方势力聚集在谢家,明争暗斗,暗潮汹涌,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一不小心就给炮灰了。
  在不得不听了几次墙角之后,郭轶终于忍不住,趁朴嘉言不在的时候,找上姚晨。
  “你可知他是锦衣卫的人?”
  姚晨接住了这记直球:“这么直来直去的,你会没朋友的。你就没想过我要是不知道,被人骗身又骗心,万一想不开寻短见怎么办?”
  “看你的反应,应该是知道的。”郭轶皱起了眉,这个侄女的心可比他大多了。
  姚晨觉得这位大侠对自己的态度很微妙,加上谢玄的刻意安排,似乎也怀疑他们两人的关系。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姚晨决定用真话钓真话。
  “我也不瞒你,我知道锦衣卫的目的,他们要查洛书盟,而先前因机缘巧合洛书盟需要的消息落在我手里,他便借机接近我,而我也需要借他的武力自保,便顺水推舟,成就了好事。朝廷此次是绝对不会轻松放过江湖势力,谢家如果有牵扯,八成是跑不了了。你若还想护着北方武林,赶紧带着那群英雄好汉走,好歹能脱身。”而且除了谢家,还有明教,在暗中搅风搅雨,就他这个大侠的性子,一不小心就被炮灰了。
  郭轶面无表情,这侄女不止心大,胆子和口气也大。
  谢家是那么容易扳倒的吗?朝廷这么多年都只能隐忍,你看谢老爷子摆寿宴,浙江巡抚再不爽他家牵扯进泄露军机的大案,也得赏脸到场。
  他本来是来劝姚晨的,结果反而被塞了许多劝谏的话。
  “那你究竟为何卷入这场是非?”郭轶非常不解。
  姚晨用手指沾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郭轶脸色大变。


第71章 密探不想要情报10
  水曲柳红木贴面的桌上,写着一个“明”字,不久水就蒸发了,了无痕迹。
  “你果然知道明教。”姚晨目光灼灼地盯着郭轶,语气笃定。
  面对侄女危险慑人的目光,郭轶想逃,在这个不通武艺的年轻人面前,他居然脊背发凉,汗毛竖立,对危险的感应机制发出强烈的警告。
  他经历过不少恶战,成名之后还鲜有被逼到如此地步的情况。
  “你显然认识无忧客栈老板娘,也知道我不是她本人,但对我却没有敌意,甚至称得上友善、照顾。”
  郭轶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姚晨的目的,她是为追查身世才来的江南。难道这件事还牵扯到明教?到底是谁透露了明教的消息给她?
  他开始认真考虑直接把姚晨捉走,自己带着一帮北方汉子逃跑的可能性了。
  在姚晨的步步紧逼下,郭轶不得不把自己所知的部分真相告诉他。
  二十年前,无忧客栈老板娘简心水与郭轶的义弟坠入爱河,违反明教教规,二人不得不暂时分开,郭轶的兄弟心灰意冷远走他乡,后来老板娘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便离开客栈,叛出明教。她在途中生下孩子,但遭到不知名的势力追杀,身受重伤,不得不将孩子送走,待郭轶赶到时,她已经奄奄一息,临死前只说了一句,“日月同辉出乱世,光明圣火盼东归,” 连孩子的去向都没来得及说便咽了气。郭轶才知道她是明教中人。
  “我爹叫什么?”姚晨语气平静,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郭轶想说什么,但最后忍住了,缓缓道:“姚轩,余杭人氏,家中排行第九,善掌法。”
  姚晨默默记下。
  郭轶显然是把自己当作侄女了,这就解释了他对自己的关心,姚晨编了个半真半假的故事告诉他。
  “我自小无父无母,被一个老人养大,学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忽然有一天,有人发现我与无忧客栈老板娘相貌极其相似,我猜想与我的身世有关,便扮作她到无忧客栈寻找线索。”
  “你确实与你娘长得很像,若不是我亲自处理她的身后事,也会认错。”
  姚晨隐隐觉得不安,自己与老板娘长得相似,真的是巧合吗?连郭轶和明教左使师正阳都认错了,那东厂知不知道?老不死是否已经猜到了呢?
  郭轶知道她仍然有所隐瞒,但这算是两人正式相认,二人对视,有些温情,又有些尴尬、无措,其中别有一番滋味,郭轶想到零落的旧识,不由感慨万分。
  “你既然已经知道身世,就早点随我回去。”
  “老郭,才当上我长辈呢,就想管我啦!”姚晨先说笑几句,又想了想,说道:“我娘被谁追杀还未查明,我会继续追查下去的。”
  郭轶看了他半响,觉得这孩子简直冥顽不灵,叹气:“罢了,先不说这个。”儿女都是债。
  但他也认为她还算有孝心,知道两人继续谈这个话题铁定要闹僵,便说起别的,比如她父母的陈年往事。
  朴嘉言回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传出姚晨的笑声,不是女子娇媚做作的假笑,而是发自真心格外畅快的笑声,每次自己把他逗笑,都是这样,可爱带点傻气,好像喘不上气,听着让人身心愉悦,十分满足。只是这时他是对着别人笑,那笑声里还夹杂着年长男子低沉的嗓音,不急不缓,但听着其情绪也很不错。
  他的心咯噔一下,不由加快了脚步,同时房里的人似乎也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声音渐收。
  “你回来啦。”姚晨眼里还带着愉快的笑,眼角眉梢都是从心底透出的轻松欢喜,朴嘉言看得格外不顺眼,他用充满敌意的视线看向隔壁老王,划掉,郭某,对方也用非常不善的目光看着他。
  视线在空中碰撞,只一瞬,却像是山呼海啸,电闪雷鸣,瞬间爆发了无数力量冲击,山崩地裂,风云变色,最后又消散于无形。
  郭轶对朴嘉言的恶意是显而易见的,他将姚晨视为晚辈,半个女儿,尽管其个性行事都不似正道,但谁会觉得自家孩子不好呢?一定是被别人带坏了!全是别人的错!特别是这个明显心怀不轨的朝廷番子,也不知趁职务之便占了自家侄女多少便宜!
  姚晨像往常一样给锦衣卫小狼狗倒了一杯茶水,觉察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他不想让锦衣卫知道太多自己的身世,或者说老板娘女儿的身世,潜意识里他想要保护好这个秘密。
  于是,他礼貌客气地送走了老郭。
  “如果有事,可以唤我。”郭轶临走前深深地看了朴嘉言一眼,里面满满的全是警告,令后者绷起了脸,格外冷峻。
  姚晨嫌老郭多事,嗔怪地瞪了瞪他,这表情落在朴嘉言眼里,心中更是难过。
  姚晨观察朴嘉言的神色,主动凑过去,张口想解释。
  “我不想听。”若是假话,我不想听。
  朴嘉言有些疲惫地说,姚晨暗暗松一口气,他其实也不想编谎话欺骗小狼狗,他看小狼狗这几日往返给锦衣卫送情报也很累,说话都没什么力气的样子,就劝他早点休息。
  谁知朴嘉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气场更冷更暗,都透出了实质的黑气。
  他们二人本来一人住里间,一人住外间,半夜姚晨突然惊醒,发现床边站了一个人。
  他下意识地去摸袖箭,却摸了个空,再去摸被子里的匕首,匕首也不见了。
  操!都被缴了!
  “在找这个?还是这个?”是小狼狗的声音,姚晨紧绷的神经一松,就着月光看清他的面容和身形,以及他手上自己私藏防身的各种武器,紧接着他发觉朴嘉言的情绪很不对。
  “你怎么了?”姚晨用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揉了揉眼睛,声音里透出不解,以及一丝丝自以为藏得极好的紧张。
  “你在怕我?怕我对你做什么?每个晚上武器都不敢离身。”
  其实从离京那日开始,姚晨就这样了,身体就像从什么都懒洋洋提不起劲的咸鱼自动调整为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的卧底状态,本能地对一切开始分析、算计、怀疑,好像穿上了女装,他就不再是自己了,而是一台精密计算十二个时辰不休息的机器。
  “我一直如此,孤身行走江湖,我功夫又弱,不得不随时提防危险,我若不信你,何必带你来江南呢?我只是太害怕了……”姚晨放软了语气,伸手去拉小狼狗的衣摆。
  朴嘉言侧身一闪,便躲了过去。
  姚晨愣了愣,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花言巧语,你以为哄一哄,我就像条狗一样乖乖听话了吗?”
  那些怀疑,那些不安,在长时间的压抑后,在暗处互相催化,酝酿成汹涌炽热的岩浆,表面一派平静,实际地壳下面已经是翻江倒海,滚滚岩浆眼见就要冲破地表,而今日姚晨与郭轶相谈甚欢的场景,就像在薄薄的地壳上跳舞,一脚踩下去,脆弱的地壳咔地一声裂开,涌出能把人熔化的岩浆,朴嘉言终于爆发了。
  姚晨这时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朴嘉言散发出的气场极具压迫力,可能是习武的缘故,也可能是爆发的情绪太过强烈,让姚晨透不过气来,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就算对我用美人计,也该有诚意一些罢?”
  朴嘉言把他摁回到床上,去解姚晨的腰带,后者抓住他的手,却根本阻止不了那双执拗坚定的手,他紧张得手心出汗,手指抖得控制不住,黑暗中锦衣卫千户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姚晨十分心虚,不敢与之对视,害怕地闭上眼睛,扭过脸。
  朴嘉言捏住姚晨的下巴,令对方不得不直视自己,压低声音,讽刺地说:“你要唤隔壁的郭大侠过来吗?”
  姚晨浑身僵硬:哈吉马!他来了情况更遭啊!!
  他急得满额头都是汗,郭轶认的是侄女,看到他男儿身不就发现他冒充原客栈老板娘之女了吗?盛怒之下不得拿剑把他捅个对穿啊?!
  然而,要是被小狼狗发现自己的真实性别,他就注定要失恋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长相身材合自己胃口、对自己有几分真心的对象,眼见就要离自己而去了……
  女装大佬的身份马上就要被戳穿了肿么办?女装一时爽,脱衣火葬场。
  在线等,挺急的。
  姚晨的抗拒,被朴嘉言解读为另一种意思。
  “你只是利用我,与我虚与委蛇,是不是?”
  “不……”
  “呵,”朴嘉言轻笑了一声,却是不信,这人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为什么不愿与我亲近?”因为你心里装着别人吗?
  嫉妒就像毒针,一针一针扎在朴嘉言的心上,淬了毒,把他的心染成了黑色,核心腐败了,就随着血液把腐烂的气息传送到身体各处,整个人都堕落败坏。什么都往坏处想,什么都仿佛散发着阴谋诡计的味道。
  有个声音在说:你太坏了,可恶又卑劣,当然比不得那个行事光明磊落的大侠。
  朴嘉言其实内心十分清楚,客栈老板对自己的防备是无比正确的,偏偏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又无力改变,所以他恼怒、憎恨、绝望,这些其实并不是针对姚晨,而是对自己。
  痛得厉害,就想让自己疼痛的人也感受到一样的痛苦。
  他绝望地想要占有对方,仿佛这样,就能阻止悲剧的命运。
  “不、不要……你会后悔的……”姚晨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上面衣襟已经松开,呼之欲出,下面腰带也松了,裤子要掉不掉。为了不让隔壁发现异样,声音非常轻。
  他的金手指是为什么不是变性呢?穿着衣服毫无破绽,脱了衣服就全暴露了啊!
  嘤嘤嘤,全完了……
  朴嘉言听到他发出近乎哭泣的声音,整个人就像被雷击中,不再进行下去。
  他采取了最坏的手段,把心上人逼到绝境,他本来应该是个保护者的角色,却像其他江湖人一样,对客栈老板虎视眈眈,风刀霜剑严相逼,令他颤抖恐惧。
  我搞砸了一切。
  意识到这一点,朴嘉言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松开了姚晨,逃得无影无踪。
  我搞砸了一切。
  姚晨也这么想。他以为自己的拒绝伤害到了小狼狗,失去了他的信任,可是他也很无奈啊,这段感情(姑且这么称呼)一开始就错了,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欺骗对方,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如今除了死死瞒着,还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吗?
  两人之间的关系陷入冰点。
  清早姚晨醒来时朴嘉言已经不见,晚上睡觉之后人才回来,他之所以知道对方晚上回来,而不是已经离开谢府,是因为东厂的消息从来没有断过,每日都会通过秘密渠道向姚晨传递锦衣卫得到的最新消息,说明小狼狗并没有因此罢工,仍然在谢府。
  郭轶最先发现了两人的不对劲,姚晨表情郁郁,精神萎靡,但他觉得虎狼一样恶名远播的锦衣卫离自家孩子越远越好,也就没说破那年轻人一直躲在暗处的事情。
  “晨儿,待比武结束,我便要回北方了。”
  “哦。”姚晨觉得这个长辈还是挺能听得进去自己话的,好好的呆在老家养老吧,别出来混了,朝廷这回铲黑除恶,可是下了血本的。
  紧接着,郭轶又用通知的语气道:“你跟我一起走。”他考虑了很久,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都和明教扯上关系了,必然是一阵腥风血雨,谁不知道皇家最讨厌的就是那段黑历史?
  姚晨沉默地抗议,此行最大的收获,就是客栈老板娘的情报,可他还没有弄清楚洛书盟、谢家和明教之间的关系,而且朝廷动手在即,不会同意他此时抽身的。
  更重要的是,他若是跟老郭走了,就真的无法和小狼狗解释清楚了……
  “你让我想想。”姚晨决定采取拖延政策。
  谢家因为比武招亲一事很是热闹,此时比试接近尾声,选手只剩两人,只待决出最后胜者,于是大家都抱着不关我事看热闹的心态,气氛比原来轻松许多。众多江湖豪杰没事就聚在一块,彼此寒暄,人情往来,兴起了还互相切磋一番。
  朴嘉言混在人群中探听消息,大多数江湖人对彼此并不设防,和庙堂就像圈内与圈外的差别,圈内他们高谈阔论,言谈间透出不少消息,江湖人或许觉得那不过是饭后谈资,但其中不少是珍贵情报,圈外的朝廷探子探查不到的,比如某地发生数十人恶意械斗,原来是帮派清理门户,因为涉及帮派颜面,打死也不许外传,在朝廷那里就变成了一起悬案。
  朴嘉言在收集情报之余,飞快扫一眼四周,没有发现期待之人的身影,眼神暗淡下来,又好像松了一口气。
  今天是决赛,那人应该会出现的。
  朴嘉言正失望着,准备第二遍扫描全场,却被一位身长九尺有余,肌肉虬结的彪形大汉打断。
  “听闻少侠曾挑了关中霸刀,今日特来讨教!”那大汉双手抱拳,对他露齿一笑,邀请他上擂台:“在下衡阳赵钢,请指教!”他背上背一双宣花板斧,说话间已经握到手上,准备一战。众人对这等切磋也乐见其成,决赛前看个热身赛。
  “请。”朴嘉言惜字如金,只展开了架势却并未拿兵器。
  他这副轻松的模样被视为轻视,那汉子大吼一声朝他冲去,两把加起来近百斤的板斧被他舞得呼呼生风,兼之其身形高大,自上而下当头劈砍,若是来不及躲避,怕要被劈成两半。
  朴嘉言侧身一躲,大汉随魁梧却也十分敏捷,立刻顺势调整方向,攻其下盘。朴嘉言步法高明,脚上似简单又复杂地变换,轻巧一跃,便贴着对手绕到其背后,在大汉反应过来之前,一脚便向他踹去,众人眼前一花,就看到山一样的壮汉飞了出去。
  “好身手!”有人喝彩!
  “年少有为!”
  一众江湖人士纷纷赞道,上来与他寒暄。
  那被打败的大汉也朴嘉言扶起来,与他赔礼,说些敬服的话。
  从有人前来挑衅到各路人士纠缠,耽误了两刻钟,朴嘉言隐隐有些不耐,同时内心升起一丝警惕,他还没有见到客栈主人。
  正在此时,人群一阵骚动,他抬头,就见姚晨与郭轶、谢玄等人一同走来,姚晨跟在几位江湖前辈后面,他在人群中精准地找到了小狼狗,两人视线对上,立刻分开。
  姚晨与几位江湖大佬说了什么,便走回到朴嘉言身边,锦衣卫小狼狗怔忡地望着他,有些陌生,有些期待,有些沮丧,有些兴奋。
  朴嘉言懊恼地沉默着,想道歉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姚晨兴致缺缺,也不敢看对方,他暗地里统领东厂和锦衣卫,主理此事,刚刚收到了小狼狗自称无能请求调离此岗位的请罪书,他不确定那天晚上小狼狗是否发现了自己的真实性别,无法接受才迫切地希望离开。
  他也在纠结,是放人走呢,还是把人留下?


第72章 密探不想要情报11
  这边二人一派沉默,那边武斗正酣。
  约一个时辰,才出了结果,胜者是名门高徒,被请去与谢玄等见礼,远处楼阁上飘来琴曲之声,铮铮而鸣,欲语还休,似乎是谢家女儿在恭贺未来夫君胜出,引得江湖豪杰逗趣说笑,顿时园中满是贺喜之声。
  郭轶当天便与谢家辞行。
  “郭大侠,不妨再歇几日,待办了订婚宴再走。家祖非常敬佩欣赏郭大侠的品貌德行,还望留下一叙。”
  “不敢打扰。”郭轶非常坚持,谢玄便不再留,其余的江湖人士像是约好了似的,也纷纷道别。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会是他们在谢府的最后一夜。
  朴嘉言没有像前几日那样躲开,而是比武结束后就随姚晨回了屋子。
  自那晚撕破脸皮,两人之间就像是隔着什么,话也说不得,眼睛也看不得,同待在一个屋檐下就觉得呼吸困难。
  姚晨一阵气闷,打不起精神,疲惫乏力,他并未立刻批准小狼狗的调职请求,不仅仅是心里舍不得,还因为此时形势。
  谢府外松内紧,即便比试已经出了结果,好像事情已经落幕,但他总觉得好戏还未开场,不能放松警惕。
  昏黄的灯火笼罩下,角落里青玉炉飘散缕缕青烟,客栈老板五官精致,轮廓柔和,一身嫩葱色的外衫衬得皮肤白皙,如梅枝上的白雪,莹莹透亮,其容姿清隽俊秀,好似从画中走下来的一般。
  朴嘉言深深地看他一眼,神情莫辨,一开始他只闻到安神香,后面却嗅到了迷香的气味,那迷香本无色无味,但其天生嗅觉异于常人,又受过训练,方能发现,遂立刻屏息,目光饶了那个香炉一圈。
  他本以为是客栈老板要对他动手,内心一片寒凉,可后面却发现不对,姚晨居然渐渐睡着了。他撑了片刻,装作也中招,昏了过去。
  不多久,朴嘉言听到门开的声音,有人走进来,脚步听不到声音,检查了一番,确定两人都已经昏迷,就把他们一左一右扛到肩上。
  那人非常熟悉谢府,熟练地躲过巡逻的守卫和仆从,一路往深处而行,眨眼就到了一处院落。他瞅准了院落中间最大的屋子进去,把二人放到地上,布置一番。
  朴嘉言闻到了血腥气,他趁机看了一眼,发现此处竟是女子闺房,屋外值守的丫鬟婆子已经殒命,那黑衣人正在布置摆弄里面一位赤身裸体的年轻女子,朴嘉言只看了一眼就立刻闭上眼睛,他没看清楚具体情形,但闻到那血腥气是从里面那女子身上发出的,估计也已经不测。
  显然,那黑衣人想把现场布置成是他们杀了这些女子,朴嘉言暗暗蓄力,在对方靠近的时候暴起,对方没有防备,慌乱之下吃了他一掌,但其武艺高强,经验丰富,更胜朴嘉言一筹,在最初的慌乱后,沉着应对,边打边退。
  他们两人的打斗惊到了守卫,立刻就冲到院落附近。
  “有贼人对小姐不利!”
  “快去报告老爷!”
  朴嘉言闻言心中一惊,这里居然是谢家小姐的闺房,正在这时,与他纠缠打斗的那人突然射出几支飞镖,朴嘉言不得不后退几步,趁着这个机会黑衣人跳窗逃跑。
  朴嘉言只停顿了一瞬就追了出去,他暗想反正客栈老板是女子,哪怕被捉住也能自辩,倒是抓住幕后之人更能帮他们澄清真相,遂全力追赶黑衣人。
  郭轶本来正在与谢玄吃最后的晚餐,听到混乱,立刻觉得不妙。
  最后一个晚上,还是出事了。
  “禀告老爷,小姐遭人凌/辱至死,属下已经将凶徒拿下,等待主人发落。”
  侍卫看到现场,发现异常,立刻将院子围起来,抓住此时此刻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子,用冷水往姚晨脸上泼,把他弄醒。
  郭轶紧跟谢玄而来,看清楚室内的景象,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发现谢玄脸上并无多少悲伤之色,倒是愤怒耻辱居多。
  “贼人在何处?!”
  侍卫立刻把姚晨带上来,后者有些狼狈,衣服上沾了尘土,头发和衣襟上有水渍,尽管他并没有抵抗,还是吃了些暗亏,好在没有大碍,只受了些皮肉之苦。
  郭轶看到他脸色变了变,但也松了口气,并不像十分担忧的样子,谢玄的反应也很有趣,面部扭曲了一下,好像在失望只有他一个被抓住一样。
  “贼子,还不跪下!速速招认你的罪行!”侍卫推搡了姚晨一把,似乎欲逼其跪下认罪,姚晨往郭轶方向走了几步,勉强站稳,却是坚决不跪。
  跪下气势就弱了,看着就像犯人,他才不要呢!
  “一夜发生三起命案,你们不报官吗?”
  没人想到姚晨醒来之后,除开最初的迷茫,态度如此冷静,其开口的第一句,居然是这个。
  “你被抓个现行,铁证如山,还敢狡辩?!”有人喝道。
  “此等恶行,天理难容!”有人义愤填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现行?你亲眼看到我奸污女子?”姚晨沉着以对:“我功夫微弱,如何一人穿过重重守卫,还在复杂的院落里精准地找到谢小姐的房间行凶?而且还那么蠢,行凶之后不立刻逃跑,还当场睡着,直到被人用水泼醒?”
  “显而易见你有同伙,与你同行的贼人怎么不见人影?也有可能你们内讧,他把你打晕,或者你本来就是装晕,混淆视听。”守卫头领言之凿凿,仿佛已经认定姚晨就是凶手。
  这院子的热闹也引来了其他江湖人士,其中就有朴嘉言之前打败的关中霸刀和衡阳赵钢等人。
  那关中霸刀也不知是出于报复心理还是别的什么,出声道:“燕山盗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的同伙呢?那人武艺高强,若是放跑了后患无穷,为今之计,应速速拿住,查问清楚,以绝后患。”
  此言获得一片附和。
  那汉子虽是这么说,但把现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失踪的朴嘉言身上,姚晨感到自己身上的压力顿时轻了一些,他有些意外地看了那人一眼。
  谢玄绷着脸,看向姚晨的目光威严而冰冷:“你可有话要说?”
  姚晨神色如常,半点没有心虚慌张,倒把周围的人唬住了,半信半疑。
  他朝郭轶与谢玄抱拳:“发生如此惨案,我心中甚为难过遗憾,凶徒手段残忍,心思叵测,虐杀妇孺,实在禽兽不若。我受邀到谢府,本来在自己房中,醒来就到了此处,被人是非不分当作凶徒。谢家侠义之名传遍天下,还望给我一个公道。”
  谢玄沉吟不语。
  有人向郭轶求助:“郭大侠,您的意思?”
  郭轶叹息一声,坦白道:“我与此人有旧,不宜出面主持此事,遗憾的是几位江湖前辈已经于今晨离开……不妨由官府主理此案,以示谢家公正,又能为谢家小姐报仇雪恨,还少侠一个清白。若此人是凶手,必定严惩不贷,我亦不会有任何回护之举;若是真凶另有其人,怕是挑拨离间、祸乱武林的毒计,此案疑点甚多,不能不慎。”
  谢玄听了脸皮一抽,内心十分反对,这时候谢家恨不得躲着官府走,怎么可能邀请他们上门?官府来查案,查的是谢家小姐的命案还是洛书盟?一旦有什么纰漏……
  可郭轶那番话,明面上一派公正,不偏不倚,实际已经偏心到胳肢窝了。
  呸,伪君子!谢玄在心中大骂。
  众人闻言哗然,好奇郭轶与姚晨的关系,猜测不断。另一方面,江湖事交给官府主持听上去荒诞不经,但谢家是苦主,难免会因此情绪激动而行事偏颇,哪怕没有,行事公正,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反而有损名声,一时间纷纷看向谢玄,等他定夺,后者脸色奇差,久久不语。
  这日清晨,杭州知府接到一个古怪的报案。
  谢家小姐遭人奸污杀害,一同被害的还有其两位仆从,命案现场抓到一名嫌犯。
  按照江湖人的尿性,那嫌犯没有当场毙命,真的很神奇了。一来江湖人把颜面名声看得比他们这些文人还重,自家女眷受此大辱怕是极不愿传扬出去,二来江湖人什么时候把王法放在眼里?亲手手刃凶徒比呈报官府快意多了!毕竟官府要查案问案,再呈报上级审核,再由皇帝亲批,再秋后问斩……这一系列程序走下来,江湖人再好的耐性都用完了。
  他正发愁自己该怎么推了这烫手山芋,就发现他家门槛被人踏破。
  先是浙江巡抚衙下带来亲笔手书,谢家紧握江南财政命脉,切切慎重,以稳为要,话语里充满了不能得罪谢家的警告。知府连连苦笑,他当然知道谢家的能量,在这地界,谢家的名头比官府的还好使。
  可是,眼前的客人也不能轻忽啊!
  他看着这块珊瑚腰牌,上书“锦衣卫千户朴嘉言”,恭恭敬敬地把人迎进来。
  唉,他现在装病还来不来得及?
  姚晨被投入大牢。
  牢房还算干净,味道感人,他找了处干燥的地面坐下,反正那干草堆他是决计不会靠近的,不知道有多少虱子臭虫蟑螂耗子呢……
  郭轶和谢玄都觉得他是女儿身,只要查明正身就能证明其清白。姚晨有苦说不出,他实际是男子,具有犯案的工具,这年头也没个DNA鉴定技术,无法对精/液进行对比。
  郭轶认为,只要查出他的性别,此案的重点就会落在失踪的朴嘉言身上,他无比清楚那人是锦衣卫,让官府和谢家掰扯去,把姚晨摘出来就万事大吉。
  谢玄的想法也差不多,他设局本身就是为了谋算锦衣卫,姚晨是顺带的,本来想借此挑拨江湖和官府的关系,令大家一致团结对外,最好是拥立“苦主”谢家为首,与朝廷分庭抗礼,这才是比武招亲的真正意图所在。同时,他可以放过姚晨,卖郭轶一个面子,捏住这个把柄,就算是把北方江湖捏了一半在手里,可谓一箭双雕。
  偏偏计划被破坏,那锦衣卫居然给逃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谢玄咬碎了一口牙。
  此时要以最快的速度收场,只要证明了姚晨的女子身份,洗脱其嫌疑,就能到此为止,及时止损,为此他还向浙江巡抚施压,欲速速了结此案。
  然而,官府就像一只慢腾腾的老乌龟,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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