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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欧皇系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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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卡龙这种点心中看不中吃,一口啃下去满嘴齁甜,从舌尖一路腻到嗓子眼。对于这种大纽扣似的彩色小点心,他是打心眼里的不喜欢。
不过,他到底应不应该告诉白安然,法国人并不会称呼马卡龙为“少女的酥胸”这一事实呢?
这特么只是一个嗑过马卡龙的作家对这道点心口感的形容而已啊!
方海天不禁开始怀疑,一个连“少女的酥胸”是以讹传讹都不清楚的白安然,真的能做好马卡龙这道甜点吗?
第89章 我当O你做A并肩行过山与水
同旁人忙得脚不沾地的情形相比;白檀溪和娄卿这对小夫夫舒服得仿佛是过来度假的。
别的omega手握菜刀“哐哐哐”地切着东西,白檀溪抱着一个零食袋子“咔咔咔”地吃东西;
别的omega气喘如牛地揉搓着案板上的面团,白檀溪气定神闲地往模具里倒面糊;
别的omega挥汗如雨忙得连轴转,白檀溪和娄卿一道儿蹲在烤箱旁啃西瓜。
围观群众们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们纷纷在心底呐喊呼号——方院长你快管管他!自由展示课真成“自由”展示课了!
若这两人只是闲那也就罢了;偏偏这对狗比情侣还有意无意的秀恩爱!
比如说——
“宝贝别动,你的嘴边有粒西瓜子沾着。”
“阿卿,你站远点,烤箱这边太烘人了。”
哦;有对象,了不起啊?
因为挨得太近被迫听了全程的某位同学化悲愤为力量;高高扬起手里的菜刀,狠狠地将案板上预备做红烧肉的五花肉剁了个稀巴烂!
该同学愤怒的表示;今儿个他不烧红烧肉了,改炖狮子头!秀恩爱什么的;最讨厌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听着身后飘来的惊天动地的剁肉声,白檀溪默默感叹;这世界上有力气的omega还是有的嘛!听听这剁肉馅的声音;多铿锵有力啊!
系统:“……”它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宿主,在他身后挥舞双刀的omega神情特别狰狞?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大教室内越发热闹。
锅碗瓢盆,叮咚作响。炸物入锅,滋滋呲呲。摔打面团的声音,剁肉切菜的声音,搅拌蛋液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融合成一曲生动的合奏。
随着这曲合奏进入高、潮阶段,各种美妙的香气争先恐后地从料理台上飘了出来。
奶香蛋香果香肉香,甜味辣味酸味咸味。
这些香气闻起来各有各的妙处,有的霸道,有的绵长。珍味奇香杂糅其间,颇有点争妍斗艳的味道。
白檀溪叼着一片洒满白芝麻的蜜汁猪肉脯,手脚麻利地将装着模具的烤盘从烤箱里取出。
刚出炉的可露丽必须立即脱模倒置——这样处理,一是为了避免出现蛋糕冷却后难以脱模的问题,二是为了避免影响可露丽的口感。
用好的模具得趁热用热水洗干净,就在小夫夫二人低头清洁手中的模具之际,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插了进来。
“啊呀,白檀溪,你这是烤得什么玩意儿啊?怎么和个黑炭似的啊!”
语气矫揉造作,且嗓门奇大。来人是谁,白檀溪不用抬头都知道。
黛初厦。
因为黛小姐的声音够大,音色够亮,其他同学的注意力瞬间被她吸引过来。
有了观众的黛初厦更得劲儿了。她本来就是个好炫好显摆的人来疯,有人关注她的时候,她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儿都敢做。
“啧啧啧,白檀溪,你烤的这打蛋糕似乎不是咖啡味儿的吧?好像也不是巧克力味的。”
她踩着粉色的小高跟“哒哒哒”的走到摆满可露丽的隔热架边上,挑剔地打量了几眼,最后阴阳怪气地吐出一句――
“白檀溪,你这小蛋糕烤焦了吧?”
白檀溪冷笑一声,没有回话。和无理取闹的文盲讲道理,说也说不清,他不想跟这样的傻逼计较。
可惜,白檀溪的不计较在黛初厦看来就是一种默认。
她咯咯的笑了一会儿,语气欢快而得意:“说不出话来了吧?呵呵,就你这种水平,也好意思来参加自由展示课?我看你趁早滚回你的老……”
还没等黛初厦的屁放完,方院长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屁股挤走了杵在隔热架旁大放厥词的粉红圣诞树。
教室里的同学们都被眼前突然发生的变故给惊呆了,没等大伙儿回过神儿来,他们就听见院长大人用一种浮夸的语调赞扬起了白檀溪。
――没错,是赞扬,不是普通的表扬。
“哦!我的天!难以置信,你居然真的做出来了!”
因为过于激动,方海天眼底的兴奋与喜悦几乎掩盖不住,声音也隐隐发颤。
“焦黄的、接近黑色的可露丽,这才是真正的‘天使的铜铃’!一道失传几近一千年的点心,竟然被白同学复原成功了!作为你的老师,我真是既兴奋又惭愧啊!”
白檀溪被方院长这顶从天而降的高帽子压到头皮发麻——他这人最害怕旁人正儿八经的夸奖他了。像方院长这样一位业界泰斗,当着几十个同学的面不遗余力的吹捧他,左一句“惭愧”,右一句“后生可畏”,叫他如何吃得消?
“我没有您讲得那样厉害,”白檀溪单手捂着滚烫的脸颊,无力辩驳道:“方院长,您就别在笑话我了……”
“怎么能说是笑话呢?”方院长佯装生气,“我可是真心实意的在夸你!你当我是那种容不下学生的老师吗?明儿个我就带你去协会申请金章,我老方说到做到!”
正当白檀溪被方院长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之际,方院长咳嗽两声,脸颊上浮现出一团可疑的红晕来。
“白同学,我能……我能,啊不是,我能不能品尝一个可露丽?”
方院长话音刚落,周围立即传出一阵低低的笑声来。
白檀溪也弯了弯嘴角,立即从架上拣了两个烤得最好的可露丽装进盘里,亲自送到方海天面前。
“院长,可露丽还有点烫,您吃的时候要小心点。”
方海天从盘中拿起一枚有些烫手的可露丽,放在在嘴边吹了吹,便迫不及待地咬了下去。
可露丽黝黑的表层口感极脆,一口咬下去,浓郁的焦糖味儿混合着朗姆酒的清香,瞬间淹没了他的味蕾。
细嚼几口,方海天惊讶的发现,可露丽虽然外壳酥脆,可它的内芯却湿润蓬松,口感与布丁相似。;两种几近矛盾的口感,竟然同时出现在这种其貌不扬的甜点上,实在太令人感到震惊了!
他盯着手里剩下的半个可露丽,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和院内的其他教授也曾尝试复原过可露丽,可无论如何努力,他们所做出的成品的外表始终达不到焦黄发黑的颜色。那么问题出现了,白同学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
想着想着,方院长的心里就和装着二十五只耗子似的,百爪挠心。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白同学,我有一事不解。经你手做出的可露丽,颜色黝黑,同古籍中所描述的模样一般无二。实不相瞒,我和院内其他教授老师也试过许多次,只是我们做出的可露丽颜色多为深黄或浅黄色,口感也没有这般脆。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望白同学为我答疑。”
白檀溪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笑道:“院长,我猜你们在烘焙可露丽时,选用的模具都是硅胶模或铝模吧?如果想烤出色深近黑的可露丽,在烘焙时务必选择导热性能较高的金属模具,比如说铜模、铁模。”
听完白檀溪的解释,方海天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想到问题竟然出在模具上。这年头可没谁用金属模具了,大家都用新材料,难怪我们折腾了好几年都没复原出来。”
“哦对了,”方海天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身朝着白安然望去,“白安然同学,你的马卡龙出炉了吗?今天你和白檀溪同学做的都是法式传统甜点,很多同学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来来来,同学们都去白安然同学那里,难得有机会长见识开眼界,千万别错过了!”
方院长的话还没说完,围观完白檀溪的omega们立即一拥而上,将白安然的料理台团团围住!
白安然的脸瞬间就绿了,他不禁在心底暗暗叫苦——自己所做的两炉马卡龙全部宣告失败,由此所产生的残次废品他还没来得及处理掉,这可如何是好?
方海天从烤盘上捏起一片饼干似的马卡龙,眉毛一挑,转头望向站在一旁脸色不佳的白安然。
“白安然同学,你的作品存在的问题较多。”
白安然低下头,嘴唇紧抿没有吭声。
“我来尝尝看。”方海天拿着这片失败品小小地咬了一口,过了一会儿,他将嘴里的东西吐到手帕里,摇头叹气:“还没有学会走路,就想跑了?你是不是觉得马卡龙的配方里用糖量很大,为了口感,你就自作主张的减少了糖的用量?”
“你知不知道糖分在蛋白霜的结构里起到了重要的支撑作用,谁让你瞎来的?”
“太急功近利了!我都不想说你,如果这盘马卡龙只是空心或者没有裙边,那也就罢了,偏偏成品连鼓都没鼓起来!你当这是在烤饼干吗?”
“一点儿都不虚心,一瓶子水不响,半瓶子水乱响!”
“还有黛初厦,你不懂就给我闭嘴,做人稍微虚心一点,知道不?”
“我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是不是还想请家长?上次是谁抱着我的腿哭来着,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啊?”
方院长的嘴皮子向来利索,他能说好听的,自然也能说难听的。他这一串儿连珠炮似的的发问,逼得好面子的白安然差点当场哭出来。
“行了行了,这事就到这里吧。”
白安然那副“我被□□我好委屈我超可怜”的模样让方海天倒尽了胃口,对他也越发不喜。
他不耐地别开头,冲着其他学生连连摆手:“其他同学把自己的作品端过来,大家好好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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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安然的焦急等待下,这场自由展示课终于结束了。
方海天作风洒脱,不爱留堂爱早退,在品尝并点评完学生作品之后,他老人家直接抬腿走人了。
院长一走,学生们立即活跃起来。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群年轻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一边互相投喂一边闲聊,而且什么话都敢说。
“溪酱真的好厉害哟嘻嘻嘻——”
“我看你话里有话,说吧,你指的是哪方面的厉害呀?”
“哪方面都厉害啊,他做菜厉害,做人也厉害,抓男人这方面也厉害。总之,是我们omega里的楷模。”
“你小声点,别被白安然听见了,他可记仇了!对了,我告诉你,我今天看见娄卿从白檀溪的宿舍里走出来呢!”
“真的啊?那他们两个岂不是,晚上那个那个吗?”
“你要不要脸害不害臊啊?人家正经夫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吗?”
“不过,娄卿他作为一个alpha怎么能自由进出amega的宿舍呢?这好像违反规定吧!”
“人家可是事实夫妻,已经标记过的那种。咱《西泠校规》第一百八十四条不是规定了吗?有夫妻关系的在读omega和alpha可以打申请陪读的。”
“……好像,好像是有这么一条校规。”
“咱没对象的,当然用不上这条校规,不如吃好喝好——我说你今儿个的狮子头炖得可真不赖,一会儿咱去食堂打点米饭,就着吃一定香!”
“少给我戴高帽子,你的酸甜小排做得也不错啊!方院长都夸你了,别出心裁!用话梅和柠檬汁调配酸味,清新脱俗!”
“少特么磕碜我!啊呀,白安然好像在瞪我们诶,我们赶紧走吧,别被他盯上当出气筒了。”
“快走!我给你端碗!”
……
“这群贱、人!真是欺人太甚!”
白安然站在空落落的教室里,瘦弱的身躯不断颤抖,显然是被气坏了。
“安然,你别生气了,他们说那么大声,不就是想让你听见吗?”
黛初厦走到白安然身边,试探着碰了碰他的肩膀。
她轻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白檀溪他能得意一时,还能得意一世么?人无完人,只要我们下功夫,不怕抓不到他的小辫子。”
“你说得对,”听到这里,白安然抹了一把脸,冷笑起来,“就算他没有缺点,我也会为他制造缺点,就算他没有犯错,我也要给他按上错误。白檀溪,我们走着瞧!”
第90章 我当O你做A并肩行过山与水
空旷狭长的教室走廊里;白檀溪眼神晶亮的望着娄卿形状优美的薄唇,脸上写满了“超期待”“求表扬”等赤、裸、裸的情绪。
“好吃吗?”他轻声问道。
虽然方院长之前已经当着全班学生的面大力赞扬夸他做的可露丽是如何的细致美味,天上有地下无,但白檀溪还是有点小紧张——因为这费时费力的小蛋糕是他特意为娄卿准备的,到底好不好吃;还是娄卿说得算。
在白选手期待的目光里,娄评委缓缓咽下嘴里最后一口可露丽,慢悠悠地开口说。
“没有你好吃。”
白檀溪听得老脸一红,嘴上却说:“要死了你。”
“没要够;不舍得死。”
……
黄昏时刻在幽暗的小走廊里*约会的确刺激,小夫夫二人挨在一块儿打情骂俏了好一会儿;就在系统担心眼前两人会情难自禁扒衣见君,在窗台边上演一出*的户外情景剧之际;白檀溪忽然“啊”了一声,从娄卿怀里挣了出来。
“阿卿;我把你给我买的小兔子隔热手套落在大教室里了。”
怀里的温香软玉忽然变成一团冰冷的空气;娄卿也很无奈。抬手揉了把白檀溪的头顶,细软的触感让他的心情好上了不少。
“还好没走多远;我们现在就回去找吧。”
再看黛初厦和白安然那里。
这二十年来;白安然的日子一直顺风顺水,从未像今天这般坎坷过。
他先是被白檀溪做的一道其貌不扬的煤球点心压了一头,紧接着又因马卡龙烘焙失败吃了方海天一通教训,最后还被其他同学疯狂挤兑,再加上他喜欢的alpha居然当着他的面对他最讨厌的人大献殷勤。四重连击下,心高气傲的白安然在情绪上根本承受不住。
他在教室里连哭带吼了大半个钟头,等发泄完毕,他的眼周已鼓得和桃子一般又红又肿。
以这般狼狈的模样回到宿舍,必然会再次受到其他omega的奚落。可黛初厦和白安然翻遍空间存储器,愣是没找到一条消肿去淤的药膏,万般无奈下,两人只能选择去公用卫生间里取水湿敷。
两人站在卫生间的公用水槽旁折腾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外面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略显匆忙,落脚一轻一重,可以很明显的判断出这是两人在并排而行。
“都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教学楼里?”白安然捂着一只湿漉漉的眼睛,冲着黛初厦努了努嘴:“黛黛,你去看下吧。”
黛初厦立即答应了下来,她走到走廊外侧,探出半个头小心张望了一番,刚好看到白檀溪和娄卿隐没在拐角处的半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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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白檀溪趴在下午上课的料理台旁找了一会儿,终于在冰箱边上摸到了自己心爱的隔热手套。
娄卿闻言,立即利索地从地上爬起,走到白檀溪身边伸手将拉他起来。
“手套而已,何苦把自己弄得满身污秽。”
“这是你送我的手套,不能搞丢。”
听着白檀溪的嘟囔,娄卿有些好笑。
“说到送东西——宝贝,你是不是该考虑下给李院长送东西的事情?”
白檀溪一怔,紧接着,他的脑袋里电光石火般地闪过三个光辉璀璨、自带幻彩特效的大字。
“大金章”。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白檀溪笑道,“李院长如此照顾我,略备薄礼也是应该的。只是,送什么比较好呢?”
“送本菜谱?”娄卿牵过白檀溪的一只手,“光送菜谱又似乎太过单薄了,按照国人传统,送点珠宝玉石翡翠首饰之类的东西才是常态。若是送几件有底蕴的古董,那更好。”
白檀溪莞尔,在娄卿面前晃了晃他套着储物戒指的另一只手。
“既然如此,让我们来筛选下云太妃的库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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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然和黛初厦踮着脚尖儿,和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跟在娄卿与白檀溪的身后。三步一藏,五步一躲,等这两人抵达大教室好一会儿后,白黛二人才乌龟似的挪到了教室门口。
教室的门没有完全关上,一段模糊不清的交谈声隐隐约约的从教室里传了出来。
“……好大啊,好黄。”
“大不好吗……你来摸摸看……感觉怎么样?”
“摸起来挺舒服的……”
听着教室里不断传来的□□,白安然拳头紧攥牙关紧咬,怒火熊熊燃烧!
——白檀溪这个贱、人,竟然在教室里勾引娄卿!
黛初厦见此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推了一把颧骨通红的白安然,压低声音说:“我守在这里,你快把院长和教授他们喊过来!不是说要抓白檀溪的小辫子吗?这送上门的把柄,不利用多可惜!”
黛初夏一语惊醒梦中人,白安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是了,虽然方院长欣赏白檀溪,可这不代表他老人家能够接受白檀溪在神圣的学习场所内同人淫、乱的事实!
想到这里,白安然立即转身离去。
十分钟后,他引着神色不善的方海天,还有其他几位烹饪学院的副院长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大教室的门外,破门而入——
结果众位大牛刚冲进去,就看到被举报人捧着一尊黄澄澄的神兽摆件喜滋滋地问另一位被举报人——
“阿卿,你说我送这件蜜蜡貔貅给方院长,方院长会喜欢吗?”
方海天:“……”
其他副院长:“……”
黛初厦:“……”
白安然:“……”
在这种诡异的静默里,白檀溪像察觉了什么似的抱着摆件转过身来。
“方院长,副院长们,白同学,黛同学,你们怎么都来了?”
白檀溪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教室内的气氛更尴尬了。
几位副院长面面相觑,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他们是来捉奸拿双的,几番眉来眼去后,他们将眼神一致地投向了方海天。
此时的方海天正一肚子火呢——他当了这么多年院长,还是第一次见到像黛初厦和白安然这般会闹事的学生,泼脏水,骂脏话,吹牛皮样样不落,唯独手下功夫不见真章。
还没等方海天酝酿好腹中情绪,黛初厦倒是抢先开了口。
只见她柳眉倒竖,上前一步,指着满脸无辜的白檀溪大喝一声――
“你装什么装!刚才那些下流话不是说得挺溜的吗?”
真是白安然的好队友啊,虽然是个猪队友。
白檀溪默默为这位飞扬跋扈临危不惧火上浇油的黛初厦同学点了个赞,然后顶着一脸无辜而又迷茫的神情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仿佛在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黛初厦回头望了眼目前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方院长,瞬间拔高嗓门气势汹汹地质问道:“要我重复一遍吗?‘好大啊,好黄’‘大不好吗,你来摸摸看,感觉怎么样?’‘摸起来挺舒服的’这些话,是不是你们两个说的?”
白檀溪和娄卿对视一眼,随即双双点头,爽快无比地承认下来。
“是我们说的。”
“方院长,你听,他们两个都承认了!”黛初厦拉着方院长的袖子欣喜道,“脱裤子穿裤子,这不是很快的事情吗?没抓到,不一定代表没发生过!”
这下,原本还能微笑以对的娄卿瞬间笑不出来了。
——黛初厦这话什么意思,说他s?
“什么脱裤子穿裤子?黛初厦同学的话,我听不明白。”
白檀溪抱着蜜蜡貔貅走到一众人面前,用一种不大却清晰的音量为他们解释起来:“我不知道白安然同学和黛初厦同学到底误会了什么,今天我和娄卿走到半路上,突然想起我的防烫手套落在了教室里,于是我们就回来找手套了。”
“至于那些话,其实是我和娄卿在讨论这个蜜蜡貔貅时说出来的。”说到这儿,白檀溪忍不住轻轻一笑,“方院长待我恩重如山,您愿意接纳我,让我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人来烹饪学院就读,我非常感激。今天您又说明天会带我去申请烹饪协会金章,我心里就更感动了。”
“动物尚且知晓结草衔环,何况是人呢?所以我就想送方院长一尊鸡油黄貔貅,您看,它是不是又大又黄;您再摸摸看,它是不是触手光滑不冰手,非常舒服?”
听完白檀溪这番话,方海天脸上逐渐出现了动容的神色。
他叹了口气,上前扶住白檀溪,怜悯道:“何须如此?我怜惜你生母早逝,爱怜你品貌出众,因为爱才之心才将你吸入门下。你是个好孩子,切莫妄自菲薄。这蜜蜡貔貅你还是自己收着吧,我猜这应当是你母亲苏明月留给你的,你留着当个念想,不要再拿出来送人了。你对老师的心意,老师都知道了。”
“至于黛初厦和白安然,”方院长缓缓扫过不断瑟缩后退的二人组,发出一声冷笑:“心存嫉妒,心怀怨恨,见不得别人好,听了风便是雨——白家和黛家就是这样教育你们的吗?我希望你们能将心思用在学习上,而不是捕风捉影上。为了避免你们好了伤疤忘了疼,今天的事情我不仅会通知你们家长,还会作记过处理。希望你们二人引以为戒,不要再犯。”
第91章 我当O你做A并肩行过山与水
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白檀溪过得十分充实。
先是烹饪协会的会长亲自为他颁发了一枚沉甸甸的荣誉大金章,紧接着一堆星际记者蜂拥而至;把可怜的方院长堵在办公室里整整一天;嚷嚷着他们一定要采访全星际最年轻的荣誉金章获得者,采访不到他们就不走了!
最后还是白檀溪端着两盘蛋黄酥从天而降;才将院长解救出来。
嗑完蛋黄酥的记者们简直和集体打了鸡血似的,回去的当晚通宵撸稿。于是在第二天;人们惊讶的发现,星网被白檀溪的各种采访报道屠版了。
这位曾经声名狼藉的omega如今已成“逆袭”一词的代言人;他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星网的教育版面和社会版面上,而与之挂钩的,永远都是饱含溢美之词的评论文章和几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高清美照。
经过一整周洗脑式的报道,大半个联盟的居民都知道,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个白檀溪;他活泼又聪明;他牛逼又灵敏,他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那西泠学院里;他年纪轻轻就拿到烹饪协会的大金饼。
摸着良心讲;白檀溪并不是很享受当名人的乐趣。因为在这周时间里;他不仅合照合到脸抽搐,签名签到手抽筋,还经常碰到一些被系统称为“甜蜜的烦恼”的小插曲。
例如说——
空无一人的公用厕所里,白檀溪缓缓拉下拉链,揪出小鸟,闭眼放水。
水声淅沥,由急到缓。尿完睁眼,他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左右两边各站着两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护法!
护法同志眼神狂热,四股视线汇聚一处。情到深处眼眶发红,眸中晶莹泪花闪动。
“白同学,我特别崇拜您!能给我签个名吗?”x4
白檀溪:“……”
请问在这种学渣崇拜学霸、手残仰望大神的炙热眼神里,他怎么才能坦然自若地提裤子,急,在线等!
相较于白檀溪的独领风骚,白安然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抓奸门事件后,记过、批评,写检讨等后续处理纷至沓来,白安然咬着牙一一挨了过来。
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没能料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为了此事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安然,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我和你爸爸辛苦这么多年都是为了谁?都是为了你!”
白贤礼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地从光脑里传出,显然是被得不轻。
“若不是为了给你张罗婚事,我和阿青能在小贱、人那边吃这么大一个亏,丢这么大一个人吗?你倒好,在学校里给我丢人现眼,一周内两次请家长一次记过——安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般有能耐啊?你知道那些穷鬼人家是怎么说我们家的吗?你知道商会的那些人又是怎样说你父亲我的吗?你不知道!”
面对父亲的责骂,白安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跪坐在床上抽噎。
——白贤礼脾气不好,会骂人会动手,这些事实白安然心里一直清楚。从小到大,他冷眼旁观白檀溪挨打挨骂不知多少次,但父亲从来没说过他一句不是。也正是这种鲜明的对比,让年幼的白安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家庭永远是他坚强的后盾,父亲和爸爸永远不会责怪于他。
可现实却给了他一巴掌。
“哭!就知道哭!你哭有什么用?你能把娄卿的心哭回来吗?我告诉你,娄家那边反悔了——因为那不孝子能装会演,因为你在学校的表现不争气!”
“知道娄夫人是如何同我讲的吗?左一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右一句‘儿大不由娘’,说到最后竟然连‘我儿已经标记你家长子了,总不能让安然这孩子做小吧’这种不要脸的话都冒出来了!他们娄家不要脸,我们白家还是要脸的!你给我听着,以后你不许扒着娄卿和那逆子争风吃醋!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总之,你给我好自为之!”
在白贤礼匆匆挂断通讯后,寝室内重新回归平静。
白安然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脚的阴影中,如同一尊冰封的人像。唯有鲜血淋漓的下唇,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安然,你的嘴巴在流血!”黛初厦惊呼一声,急急忙忙扑到他身边,“无论如何生气,都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来撒气啊!”
“黛黛,”他舔了舔咸腥的唇瓣,声音如滚轮擦过砂纸般粗糙暗哑,“我不甘心。”
白贤礼方才所说,黛初厦都听见了。
她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好友冰冷的手背:“我也不甘心,可你我又能怎样?白檀溪现在如日中天,我们二人却前科满满,根本动不了他。”
白安然眼神游移了一会儿,忽然凑到黛初厦耳边。
“要不……我们这样……”
黛初厦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她猛然直起身,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眼神盯着白安然好一会儿,吞吞吐吐半天:“这样……这样……不好吧?”
“哪里不好?”白安然冷笑起来,清秀的面容骤然扭曲,“他好,我就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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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人红不仅是非多,事儿更多。”
白檀溪死狗一样趴在桌上,包着一嘴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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