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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渣受送终[快穿]-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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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们对面那两个人里,其中一个气质外貌格外出众的白衣男人,还得了冯享的礼遇,看着之前冯享主动上前攀谈的低姿态,想来这位的身份应该也不一般。
  隐约的言语之间,就算听不到,也能通过几人的互动中感受到褚严是其中争夺的核心。
  明明都是草根出身的新人,这个叫褚严的老男人是凭了什么了?狗屎运也不是这么走的。
  旁边盯着这边的人太多,宿郢不愿在这儿制造太多的八卦给人瞧,他无视了一旁想说话想说得不得了的冯享,直接跟褚严说:“我先去后台休息室,小魏会在这里继续等你,等录制结束后,请务必跟他来休息室找我一趟。”
  褚严没回答,宿郢就当他同意了。
  此时台上已经开始做最后的评选准备,主持人上台开始主持,选手们在节目组安排下开始做接下来的准备,等一会儿按顺序上台。
  “就这样,我先走了,你忙着。”宿郢侧身又跟小魏说了一声,“你去台前看节目吧,结束了联系我。”
  小魏连忙点头。
  冯享被他们无视了半天,忍无可忍,但还是憋出一副笑脸来叫住宿郢:“小宋总留步,那个实在是不凑巧,我在这之前就跟褚严商量好了,录制结束后有点事要一起商量……”
  宿郢说:“什么事能比我的事更重要?”
  冯享给气笑了,心说我什么事儿都还没说,你就知道你的更重要了?这故意跟他过不去是吧?
  褚严帮他开了口:“说说看。”
  呵,听听这口气。
  说说看。
  冯享真觉得这褚严脑子可能有问题,虽然这话说出来解气,但是这种情商,他觉得就算带出来可能也是个废的。
  褚严并不在乎冯享怎么想,他一手插在兜里,神情冷然地看着宿郢,浑身的气度一点儿也不像个大龄草根,倒像个天王老子。
  说说看就说说看。为了防止周围人听到,宿郢稍稍往前倾斜了下身子,将声音压低在只有他们几个能勉强听到的范围内,然后开口:“我想跟你搞对象,算不算重要?”
  竖起耳朵的冯享:“……”
  被迫听到的小魏:“……”
  褚严“嗤”地一笑,理也不理宿郢那低级的调戏,转头就走了。
  ※※※※※※※※※※※※※※※※※※※※
  还有一更,哎。更完今天我觉得我日万都不是梦了。


第122章 你选谁(四)
  录制结束后; 小魏果然没有等到褚严。
  早料到这一点的宿郢在等待期间就已经提前让人查好褚严住址; 知道这个消息后,便打算亲自去找人。
  “你先回去吧; 我自己去找他。”宿郢让小魏把车钥匙拿给他。
  “老板,这可都大半夜了。”小魏掏嘟哝道; “您要去的话,安全不能保证,您知道您身体是什么样儿的; 刚从医院出来,万一……”
  “钥匙。”
  小魏手里握着钥匙苦着个脸:“就算没有万一,我也不放心啊; 要不明天?”
  再说了,干什么非得大半夜去还找人?明明那个褚严看起来一点儿不待见他老板; 拽得跟永远都不打算进娱乐圈一样。
  就说脸好看; 但也没好看到让人念念不忘的程度吧?实在搞不懂他老板在想什么。难道还真是想跟人搞对象?一见倾心?
  宿郢不跟他啰嗦; 直接把钥匙撸到自己手里:“你放心吧; 死不了。”
  重新活过来了; 就算身体再差他也死不了。系统要他完成任务,十年内就算他怎么作应该也死不了,就算了死了,八成也能再来一遍。
  毕竟短命的是褚严,不是他。
  算了算时间; 宿郢随便吃了点东西; 然后驱车前往褚严资料表上填的地址。
  那是一个有些偏的比较简陋的小区; 说不上破,但也说不上好,从外面墙面上贴的到处都是的租房单来看,应该是个出租楼。
  他按着住址上楼去敲了一遍门,没人开门。从猫眼儿往里看,里面也黑黢黢的,灯都没打一个。
  人应该没回来,没这么快。
  他又下了楼,在车旁边站着等。
  夏天才过了一半,即便现在已经十一二点了,楼外面的夜市还闹腾的很。不少人围着他的豪车看,他也不大在乎,时不时还跟人聊上几句。
  等了半个小时,没等来人,腿站麻了。他干脆去外面街道上的啤酒摊子上坐下,让人来四分之一的西瓜和一瓶果汁。
  “只卖整个的!”西瓜兼烧烤啤酒摊子的老板说道。
  “那就一个,切四分之一,其他留着一会儿送人。”宿郢坐的位置刚好正正地对着进褚严家里的那条道儿。
  要是褚严回家,必须得经过这儿,那他就能明明白白地看见。
  “好嘞,你要的西瓜。”老板把西瓜端来,问他,“大老板儿,要不要来个肉串串!好吃的很!”
  宿郢说:“等会看,我先吃西瓜。”
  “来点下酒噻,下,下果汁也行嘛。”
  “我不吃……”宿郢正说着,看见一个熟悉身影正要从他桌边晃过去,他一把把人拉住,转头跟老板说,“来一把羊肉一把牛筋还有一个烤茄子,肉和茄子都烤嫩点,多辣。”
  “好嘞没问题!”老板盯着宿郢手里拉着的那人,谄笑道,“哎哟,褚大明星,您赶紧请坐请坐。”
  《全民戏精大赛》吸引的就是这些朴素的劳动人民,他们这块儿出了个选秀明星的事儿早不是新闻了,甚至让他们引以为傲,不少人都是褚严的忠实粉丝。
  “您这是节目拍完回来了?”老板笑呵呵地跟褚严打招呼。
  褚严愣了一愣,点了点头。
  “那啥,我老婆特别喜欢你的表演。”老板摸摸脑袋,欲言又止,一张又黑又方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羞涩的神情。
  宿郢看着扎眼,跟老板说:“等会儿吃完了再让褚大明星给你签名,现在人家还饿着呢。”
  “哎,好!”老板一下子开心了,连忙回头去抱了四五瓶啤酒过来,“您二位那个,随便吃随便喝……”
  说完似乎又有点怕他们真的“随便吃随便喝”,抿了抿嘴,尴尬地笑了。
  宿郢看着好笑,道:“放心吧,钱还是要付的,毕竟褚大明星现在是大明星了,不缺钱不是?”
  “是是是,那二位先坐,我现在就去给你们烤肉去。”老板乐颠颠地去了一边儿烤肉,看到褚严看他,还冲他挥了挥手,“坐!”
  褚严回过头看宿郢一眼,眉头一皱,把他一直拽着自己的手甩开。
  “坐会儿再上去。”宿郢被甩开后又立马拉住他。
  褚严面色不善。
  “别铁着个脸了,我烤了肉,这儿还有西瓜,吃了再上去。”见对方似乎要说什么,宿郢连忙又来了一句,“我念佛的,不吃肉。”
  拗不过他,褚严坐了下来。
  坐下来也没好脸色,抱着个胳膊看宿郢对他献殷勤。
  宿郢权当没看见,又是给他递西瓜,又是给他倒饮料的,跟个地主家的小厮似的:“天热,吃一块再喝一杯。”
  褚严端端坐着,胳膊抱得死紧,接也不接他那西瓜,臭脸上就差写俩字儿“没手”。
  “那我放这儿,你自己吃。”宿郢能屈能伸,转移话题道,“回来得还挺早,我以为你还要到半夜才能回来呢。”
  依旧是对着空气讲话。
  “那个冯享,不是个好东西,你就算要签中一,也劝你换个经纪人签,周蕙净跟他撕得这么厉害不是没道理的。”宿郢上来就跟他说重点,说着看了眼褚严的脸色,还是臭,毫无变化。
  他平和地笑了笑,继续道:“再说了,天上平白无故掉下个一般人都吃不了的大馅饼,我觉得凭你的能力,应该能辨识出这个馅饼有没有毒。”
  这下褚严有反应了,讽刺地勾了勾嘴角:“哪个又没毒呢?”
  宿郢厚着脸皮指了指自己:“这块饼没毒。”
  厚着脸的话并没有讨了巧儿,反而让褚严的脸色更差了,人又要往起来站,宿郢又一次拉住了他。
  “吃了东西再走。”
  “不用了,宋总自己吃吧,我没那福气让宋总陪着我吃路边摊。”
  褚严说着要甩手离开,不想宿郢给他来了一句:“你今天不吃,以后我天天都来找你吃。”
  宿郢对着回过头怒视他的褚严笑了,说:“相信我,我不是那么放不下身段的人。”
  褚严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了。
  “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宿郢正说着,老板端着烤串来了,于是跟老板说了声“谢谢”,指了指褚严,道,“您去找纸笔吧,人在这儿呢,趁着人在。”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找。”老板笑花了脸。
  褚严说:“宋总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亲和力不是一般的强。”
  宿郢不理他的讽刺,把肉串儿往他面前推了推:“趁热吃吧。”
  “宋鹤!”
  “那个,账本儿行吗?”老板把纸笔拿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恭敬地把纸笔递到褚严面前后,才发现褚严的脸色不好看,一时间有些紧张,“要不我再去找别的来。”
  宿郢这下不帮腔了,悠闲端着果汁喝了口。
  褚严瞪了他两眼后,叹了口气,接过了老板的账本儿:“您要签几页?”
  “哎?”老板摸摸头,“签一个就行了,本子没几页了,得省着点用。”
  褚严面露尴尬。
  宿郢差点被果汁给呛到,笑说:“老板啊,你那几页儿有不值钱,但这位,他的签名可值钱着呢,能签几页就签几页儿吧,保存好,几年后拿去卖,保证亏不了。”
  “这样吗?”老板半信半疑。
  “亏了我把那车抵给您。”宿郢指了指街边停着的那辆一直被人围观的豪车。
  “好好好好。”老板笑眯了。
  褚严闷不吭声在本子后四页都签了名,然后把本子递给老板。等老板走后,跟宿郢说:“宋总,死了一回大变样啊?”
  宿郢这下是真呛到了,咳了半天,脸都咳红了。
  别人呛了是捂着嘴,只有他,不仅捂嘴,还捂心脏。
  褚严一下子站起来:“你怎么样,有药吗?”
  “咳咳咳。”宿郢摇了摇头,最后使劲咳了两下后,俯着身子张口大喘气,那样子,活像是被扔上岸的鱼。
  不过半分钟,原本苍白到不行的脸一时间红到异常。
  好不容易喘过气回了血,抬头一看褚严,发现他脸给白了。宿郢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对着褚严笑了笑,摆摆手:“我没事,死不了的。”
  “死不了,我看你死了才好,省得麻烦!”说罢,褚严一脚踢开塑料板凳,转身大步地走了。
  宿郢本来想起来追,但是呼吸还没缓过来,脑袋咳得发晕,只好又坐着喘了会儿,这才站起来。
  “大老板,这个,褚……”烧烤老板发现他们这边起了争执,连忙过来询问。
  宿郢舒了口气笑着说:“没事,我不小心把他气跑了,我先把钱给您,那些串儿可能没人吃了,您看要不您自己吃,我把西瓜拎走就行。”
  老板见他们一根儿都没动,死活不要钱,推来推去几次,老板才把钱收了。
  “要不给您打包?”
  “不了,凉了就不好吃了,他口味挑得很。”宿郢笑着又跟老板说了几句宽心话,这才提着西瓜离开。
  进了小区,上了那破脏的小楼,到了四楼停下。东户那门上贴着个倒福字,福的一角儿给人撕了,怪不吉祥的,但褚严也没换。
  往猫眼儿里再看了眼,里面有光,于是他敲了敲那破福字。
  没人开门。
  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开门。
  他把手机掏出来给褚严拨了个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挂了。这脾气,跟许围有的一拼。
  他给褚严发了条短信:“你不出来我就在你门外等一晚上。”
  等了十分钟,对方也没回他。
  他又发:“我心脏有些疼,呼吸喘不上了。”
  没回。
  继续发:“我快死了。”
  门开了。
  门里的褚严黑着脸,看着门外脚下摆着个大西瓜靠在栏杆上悠闲地摆弄手机的宿郢,冷笑一声:“死了吗?”
  宿郢把手机放下,拎起西瓜就往门里走,给拦住了。
  “你要脸吗?”褚严问他。
  他神情阴沉,眼里怒火直冒,嘴角下垂,似乎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宿郢想了想,回他:“要脸的话,你会给我开门吗?”
  不会。
  厚黑学都说了,脸不厚心不黑,成不了大事。就不说心黑不黑了,脸不厚肯定是不行的,古今往来都是这个理儿。
  褚严脸上沉得都能拧出水来,他努力地平息了一下怒火,后退一步就要关门。宿郢眼疾手快把手给伸到门边上把着,要不是褚严停得快,他的手就要给夹了。
  “宋鹤!”褚严是真气了。
  “我今天才发现,得个心脏病还挺好的。”宿郢笑道,“你又不能打我,也不能骂我,只要你推我一下,我现在就给你倒下打120,到时候明天又是你的麻烦。”
  褚严气得发抖。
  宿郢本意也不是真的想气他,看他眼睛都气红了的模样,想想这是自己的对象,不由有些心疼,缓和语气道:“就让我进去吧,好吗?”
  褚严转过身去了门边的洗手间,把门一锁,大门敞开留给了他。
  宿郢进去后,将门关住,把西瓜放到桌上后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不过三十来平的小间儿,一两个人住的地方。除了卫生间是隔开的,其他都是连一起的,分不了什么客厅餐厅厨房的。
  家具都旧旧的,家里卫生打扫得也不怎么样,就一个沙发,上面还扔的什么都有:橘子,指甲剪,短裤,背心,甚至还有只形单影只的袜子。
  他无奈地回想了一下每一任在一起生活过的对象,老实说,除了周卑,好像还真没几个爱干净的。
  能怎么办?自己的对象,这些活儿不是对方干就是自己干。
  叹了口气,他挽了挽袖口,开始整理客厅。
  等褚严整理好情绪,湿着个脑袋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整个客厅都整齐了,而宿郢,正拿着个抹布擦桌子。
  褚严:“……你在干什么?”
  宿郢毫无障碍地说:“宠你爱你惯着你。”
  ※※※※※※※※※※※※※※※※※※※※
  真的就甜了,相信我。


第123章 你选谁(五)
  “你再说一遍?”不等他再说一遍; 褚严就冷笑了起来; “再说一遍你就给我滚出去,心脏病犯了要死也给我死到外面去。”
  这话说的; 简直恶毒。
  宿郢心说这哄人的话不仅不好使,怎么把人给哄成仇人了?他看了褚严一眼; 起身把抹布叠了叠,放到一边,也不记他的仇; 好脾气道:“好吧,不说就不说。”
  褚严窗台边的晾衣架上取下来个毛巾擦头,跟宿郢说:“你去洗澡; 往左开是热水,洗完把牙好好刷干净; 不然不接吻。”
  宿郢挑眉:“什么意思?”
  褚严把床头的木头抽屉一拉; 取出来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他半靠在床头上; 低头从烟包里叼出一根烟来; 点燃抽上一口,然后把手机拿出来刷,看也不看宿郢一眼。
  “不洗也成,等我这根烟抽完再干。”褚严看了眼手机里的八卦新闻,在里面搜了一通; 果不其然给搜出来一个人的信息。
  “干什么?”宿郢皱了下眉; 走过去把窗帘拉开; 窗户打开透气,“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褚严又抽了一口:“一直都在抽。”
  “还让我刷牙,你嘴那么臭怎么不说?”宿郢走过去把他嘴里的烟给抽了,掐灭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回去又把他手里的烟包给拿了,掰成两截后也扔了。
  “我那烟贵着呢,一百块一包。”褚严懒洋洋地说着,斜了那垃圾桶一眼,嘴里说着可惜可听语气却没有丁点的心痛。
  床头是木板的,硬得慌,靠了会儿后背硌得难受,真不知道十年前的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专门去买了这么个破床,当时还觉得这床是实木的,睡着身价都比这破楼里的人高上几倍。
  其实也不过就是两三千块的东西而已,能好到哪儿去。
  他换了几个姿势,靠着都不舒服,干脆坐起来,一边脱裤子脱衣服,一边问宿郢:“干不干?要干就快点,完事儿赶紧滚。”
  宿郢刚开始还没闹明白他嘴里那“干”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一看他脱得干干净净地趴在床上,哪哪儿都是平的,唯一翘着的就是个经过锻炼后格外翘挺的屁股,一下子通透了。
  看看褚严的身材,再看看他现在这幅身体的,宿郢叹了口气。
  那么高大结实一男人,做下面那个还真是就没一点儿心理障碍,撅腚开腿这姿势都做得行云流水,自然无比,真是跟那谁一模一样。
  宿郢是个正常男人,但他又不是禽兽,好不容易跟人见上个面,人家对他还横眉冷眼的,就算暗示明示都给了,但就冲着这态度他也没什么兴致。
  “我没这个意思。”他跟褚严说,他走过去坐到床边上,偏头看床上的男人,“褚严,你……”
  褚严把手机一关,扔到一边:“不干?不干就滚。”
  鸡同鸭讲,宿郢郁闷得不行。
  这个褚严,简直跟那谁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是长相,而是性格。
  同样的自我,同样的霸道,同样的难交流烂脾气,浑身上下硬得要死,连头发都长得跟钢针似的扎人,就算当下面那个,也要当出天下第一总攻的气势。
  “我有话跟你说,你能不能冷静点?”宿郢拿了一边的薄被单给他盖上,看他微眯着眼勾着嘴角不屑地笑了一下,那熟悉的神态看得他有点后悔,刚刚就不该把烟撇了。
  “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褚严闭上眼,“该说的之前早说过百八十回了,再说也没意思。”
  “百八十回?什么时候的事儿?”
  “什么时候?”褚严睁开眼,反问他,“你说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宿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回来就是为了套褚严的话。
  “上辈子”的事儿除了那场车祸他没有一点儿其他记忆,但他知道,褚严全记得。而且因为曾经那些记忆,褚严对他的态度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不仅算不上好,可以说还相当地排斥。
  那这百八十回,估计也是“上辈子”的事了。总不能是现在的事儿,宋鹤跟褚严这辈子的第一面,也就是今天。
  看样子褚严是想跟他直接坦白说明白,但是宿郢并不想接这个招。现在说明白了,万一漏了馅儿让褚严知道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之后肯定就什么话都不好套了。
  所以,他只能不懂装懂。
  “我记不得了。”宿郢耍赖似地说,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模棱两可的话,“那是你想说的,不是我想听的,不作数。”
  褚严给气笑了:“不作数?宋鹤你要脸吗?”
  “脸面能拿来干什么?”宿郢伸手摸了摸褚严的眉毛,那里并没有“上辈子”在车里时看到的那条疤,“你眉毛……”
  褚严一挥手,把他的手狠狠扇开:“这辈子你可别想我再给你挡半分刀子,要死你去死,别拉上我!”
  宿郢说:“好,我去死。”
  褚严停在半空中的手一僵。
  宿郢把他的手抓住,真心实意地说:“如果我的死能换你活着,我肯定愿意。”
  怕只怕不管他怎么样,十年这个期限都迈不过去。
  “上辈子”的车祸一直都横亘在他心上,要是那是褚严最后的死因,那现在就刚好是十年前。
  那十年,宋鹤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褚严这样硬脾气的人爱上他又恨上他。宿郢不知道,也不想了解,他怕他了解得越多,越嫉妒。
  “你愿意,我也不愿意。”褚严把手使劲抽出来,嫌恶之情溢于言表,“你的命,还是留给你的周卑,留给你的赵果,留给你的方一杨非和许围吧。”
  你愿意,我也不愿意。
  你的命,还是留给你的周卑,留给你的赵果,留给你的方一杨非和许围吧。
  仿佛是隔着N个世界,宿郢在听到这些或熟悉或已经陌生的名字的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连震惊的表情都几乎控制不住。
  但好在褚严似乎累了,连看都不想看他,头转到另一边去,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说:“宋鹤,你的爱太博大了,你能爱很多人,但是我不想成为那些人的其中之一。”
  *
  宿郢是怎么离开褚严那个小屋的,他自己也不大清楚。他只记得等他回过神时,满脑子都是褚严看着他时,那失望透顶的、疲惫不堪的眼神。
  那种眼神怎么说,就像是曾经的曾经,他自己在镜子里从自己的眼睛里看到的那样。
  他回去后,左思右想了许久,然后给宋鸿飞打了电话。
  打的时间不对,那边接电话时气喘吁吁的,语气也不正常,但勉强保持着和蔼:“怎么了小鹤?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宿郢这才看了眼时间,半夜两点。这个时间点对方也没睡,看来是在办事,他好死不死打断了对方的兴致。
  不过既然打断了,那就断个彻底好了。
  “嗯,有事。”
  宋鸿飞一听真有事,皱了皱眉,把还在往他身上凑的张微给推到一边去:“嗯,你说吧,我听听。”
  张微好不容易抱个大腿,还不得争分夺秒地伺候,被推开也不恼,不屈不挠地往他身上爬,企图来个禁忌游戏玩一玩。宋鸿飞也是个老不要脸的老色鬼,她要爬,那就让她爬,自己继续打电话。
  宿郢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说:“小叔,我看上了一个人。”
  宋鸿飞一听,起了好奇心:“看上谁了?”
  他这侄儿,从小在寺庙里跟一群和尚长大,整日吃斋念佛心情寡欲的,二十七了都还没开荤。
  本以为前几年他是想通了,开个娱乐公司泡泡妞,没想到人家宋鹤开娱乐公司那就真的是开娱乐公司,跟泡妞这种低级趣味一点不挂钩,几年下来冷放了好几个企图爬床的新人。
  事儿做到这个份儿上,真是算得上是里外如一的正人君子了。
  就这种正人君子,大半夜地搅他的好事儿给他打电话,说自己“看上了一个人”,这话里话他一下子就领悟到了。
  “说说看,只要不是天王巨星,小叔我都能弄给你。”宋鸿飞说着,突然暧昧地呻|吟了一声,把张微头发一抓,忍无可忍地扑过去办起事儿来。
  狼扑虎缠之间,他抽空跟宿郢说了一句:“小鹤,等办完事儿我再跟你说。”
  说罢就挂了电话。
  余音间,宿郢隐约从听到宋鸿飞嘴里一个不那么熟悉的名字:张微。
  宋鸿飞办事儿速度挺快,宿郢不过是去洗了把脸的功夫,回来就接到了他的电话。这回对面再没什么暧昧动静了,宋鸿飞的语气也恢复了正常。
  “小鹤。”
  “小叔你速度挺快。”宿郢吐槽了一句。
  宋鸿飞吹牛逼:“你话我不爱听,要知道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事儿都办了百分之九十九了,后面那只是进度条的百分之一。”
  宿郢:“……好吧,小叔老当益壮。”
  宋鸿飞尴尬地咳了咳,把话题拉回来:“你前面说你看上人了,看上谁了?”
  “一个小演员。”宿郢说,“全民戏精大赛里的一个选手,不知道您听说过这个节目没有,是最近比较火的一个素人发掘综艺,里面的选手都是从未签约过的新人。”
  宋鸿飞当然知道,爬他床的那个张微就是这个节目里最有实力的选手之一,虽然那“实力”放在哪儿都不堪一击,不过谁让这女的身材好又会来事儿,因为睡得舒服,他已经准备让人把她签下来了,以后可以长期睡。
  “嗯,知道,刚好关注过,怎么,你看上里面的谁了?”
  “一个男人。”宿郢说。
  宋鸿飞不知道,他不关注男演员,但他关注自家侄儿的性取向。
  “男人?”他试探着问道,“你是看上人家演技了,想签下来做艺人,还是……”
  宿郢直言不讳:“都有,他必须是我的。”
  宋鸿飞一听这话,心里挺高兴。喜欢男人,那很好。
  他饶有兴味地开了免提,走到书房里去,把电脑打开:“你看上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褚严。”
  “褚严……”宋鸿飞搜出了网页,在节目选手名单上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对应着那两个音的名字。原来是这个褚,这个严。
  褚严,男,三十岁。
  二十二岁到二十九岁,上到协警,下到工地工人,各行各业他都做过。履历没有一丝两点,非要有,那就是他在七年内换了的三十份工作,平均下来一年换四到五次工作,也就是两到三个月一换。
  除了一张只算得上是“还不错”的脸还有一副好身材,真是看不出任何值得被宋鹤看上的地方。
  “你既然看上了,签下来就是了,怎么还来问我?”看比赛排名,似乎也并不靠前。形象一般,实力一般,加上已经三十岁了,发展前景太小,被人签下来的可能性并不大。
  谁料电话那头说:“他已经被人预定了,中一想要他,我应该抢不过。”
  “中一?”宋鸿飞又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图片里的男人,没明白中一那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这种级别的货色,看上哪儿了?
  宿郢说:“白天我去找褚严的时候,冯享已经到那儿了,中一应该是想把褚严交给冯享带。”
  冯享是中一的王牌经纪人,冯享都给派出来了,搞不好这个褚严还真的有价值。但是再有价值,这个关头……
  “如果他没签,什么都好说,但是要是真的已经签了中一,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宋鸿飞说,“小鹤你也知道现在天正什么情况,中一巴不得这时候要找个理由整我们一通,我可不想把这枕头递到人脑袋下面去。”
  “应该是没签。”宿郢想了想,说道。
  要是签了,冯享之前对他的态度就不会是那样,防备感很重。而且,褚严毕竟是重生的,多活了一辈子,冯享那种人,他肯定早知道不是好货色。
  更重要的是,他昨晚回来得那么早,冯享说的“谈一谈”估计是没有谈或者谈崩了。
  宋鸿飞有些糊涂:“没签那你怕什么?你去签就行了啊?”
  宿郢有些无奈,道:“我也想签,但是他挺排斥我的,我出面的话肯定签不下他。”
  “那你是想……”
  “我是想,我签不下他没关系,但是,我也不想对立的中一把他签下来,我想要您帮我的,就是帮我放些假消息出去。”
  “什么假消息?”
  宿郢想到之前褚严跟他说的话,严肃了不少:“我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褚严已经被我预定了,并且天正非常看好他,已经重金签了他。”
  “已经?”
  宿郢说:“您别管这个,我会让这个假消息变成现实。”
  宋鸿飞觉得他简直是小题大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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