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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劣逃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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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这里做什么?”皇甫倾骑马至军营之外,勒住缰绳,皱眉看着地上的皇甫辰和宇蝶,冷声喝问。
皇甫辰伸手一指宇蝶:“她非要来,我也没办法。”
皇甫倾大喝一声:“荒唐!你不在宫里好好带孩子,跑来这里做什么?”
宇蝶冷笑,仰头望着他,轻蔑的说道:“原来我以为你皇甫倾是个英雄,没想到废物到这种地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让别人夺了去,真是让我为你感到羞耻!我看该回宫带孩子的是你才对!”
皇甫倾冷冷地眯起了眼,若不是因为她是于魅儿心心念念着的好姐妹、他的弟媳,他早就捏死了她。
皇甫辰拉了拉宇蝶的衣服,对她猛使眼色:“少说两句,三哥生气了……”
“我说皇甫辰你他妈也太没种了吧?他又不是你老子,你干嘛那么怕他?难道我好姐妹被他弄丢了我说他两句都不行?”
“行、行、行,你被他拍成肉酱了可不要对我哭!”皇甫辰冷哼,却换来宇蝶在他耳朵上狠狠地一揪!
皇甫倾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他的眼神中,却隐隐的有些羡慕他们。回想当初在崖底,他又何尝不是跟于魅儿这样打情骂俏过。可是这样幼稚的行为在当初,却是那样的甜蜜。
如果不是月熙,他现在也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双宿双栖,怎会像现在这样,隔着数里无法相见。
想到月熙,他浑身上下徒然冒出凛冽的杀气,寒气逼人。
皇甫辰眼疾手快,抱着宇蝶就飞出去老远,免得遭受‘意外’之祸。
“三弟,别那么大火气,七弟七妹也是担心魅儿所以才跑来的。”
这时候,皇甫轩从营帐里钻了出来,一眼便看到皇甫辰警惕的样子,不禁失笑,劝着皇甫倾。
皇甫倾跳下马,面无表情的对皇甫辰两人说道:“我会给你们准备马车,明天一早立即回宫!”
“不行!”宇蝶大声反对,从皇甫辰怀里钻出来,冲到皇甫倾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吼道:“我要是没有看到魅儿安全的回来,我是不会走的!”
“拿开你的手!”皇甫倾淡漠的看着她:“打起仗来没有时间保护你们,死了可别怪我。”
“不需要!”宇蝶收回手,重重地甩过头:“受受,我们走,去休息!养精蓄锐好打仗,可别让人家看扁了!”
看着宇蝶连拉带拽的把皇甫辰拖走,皇甫倾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向往。
“七弟其实也很幸福。”皇甫轩感慨道。
“嗯。”皇甫倾轻嗯了声,可是下一句说出来就连皇甫轩都不禁黑了脸:“一对二百五傻的幸福!”
一句戏谑的话从他嘴里一本正经的说出来,着实让人听着牙酸,皇甫轩理所应当的把他这句话理解为他在妒忌。
两人并肩向营帐走去,皇甫倾依然面色淡漠到看不出任何表情,他边走边说道:“樊城不日可破,到时我带兵攻向徐城,你留守樊城……”
“不可!”皇甫轩断然拒绝,无一毫的商量余地:“父皇有令,此次意在打压不在攻城。我不会让你孤军深入,月熙不是等闲之辈,你别妄想可以一举夺下宁天国。”
“可是魅儿……”
“魅儿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一个女人跟整支军队相比之下,孰轻孰重,你身为王爷应该比谁都了解。”皇甫轩叹息着:“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我并不赞同你的行为。如果你有个什么闪失,魅儿母后还有所有关心你的人都会难过。不要太冲动,魅儿在宁天国的皇宫里,想救出她恐怕没这么容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皇甫轩见他还是一副不冷不淡不以为然的模样,心知他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他叹了声:“我知道你心念魅儿,不过,你还是要在自己能够安然活下来的前提下想办法救出她,否则,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她的下半辈子靠谁?难道你忍让她孤老终生?”
“我知道。”皇甫倾仰天吐了一口浊气,苦笑道:“可是我真的很想她……”
皇甫轩正要开口,他又突然故作轻松的笑了起来:“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死掉,因为我一想魅儿会一个人过一生或者跟其他的男人一起生活,我就恨地想杀人,我这么自私的人,是不会让自己的幸福轻易流走的。”
“走吧大哥,我们去商讨下步的作战计划。”他不等皇甫轩再出声,便大步朝着军帐走去。
皇甫轩无奈,只得举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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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营帐之外,探子拉长了声音高呼。
月魄立刻起身,一身是血的士兵已经冲了进来。
他急促的问道:“战况如何?”
士兵痛哭道:“王爷,我军将士死伤过万,城池就快要被攻破了!”
月魄不禁倒退一步,脸色大变:“敌军攻城不到三日,你竟然告诉我城池快被攻破?三万将士紧守的城池就算不是固若金汤也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你休想糊弄本王!来人,拉下去去砍了!”
士兵脸色大变,悲急相交:“王爷!樊城易攻不易守,况且敌军兵力是我军三倍之多,想要攻下樊城本就是轻而易举……”
“那也不可能三日之内就破城!!”
月魄大吼一声,一脚踢翻了士兵:“城中将士就算都是些老兵残将,也不可能只能抵挡三日,让敌军这么快就攻打进城!”
士兵满脸的鲜血挡不住他煞白的脸色,他声间发颤的说道:“敌人截断了樊城唯一的水源,众多将士现在已经杀马止渴,况且敌军实在太过勇猛,加之数量上的差异,我军实在难敌,请将军立即发兵增援,若是再拖下去,敌军若再发起进攻,破城之日就不远了……”
月魄听言,挥手制止了他的话,冷寒的脸上愁眉紧锁,好一会儿,他才凝重的说道:“你下去吧,此事本王自有定夺。”
士兵重重的磕了个响头,躬身离去。
月魄紧锁眉头,在军帐中来回踱步。
不到三天,他的军队这才刚刚抵达徐城,就有战报传来说樊城已经到了濒临破城之境。
皇甫倾真是用兵如神,带领声势浩大的月华军势如破竹,短短数日,就一举攻下了宁天国的边境要塞襄元城,现在竟然连樊城都即将堕入他的手中,月魄不得不承认,皇甫倾绝非等闲庸聩之辈,并不是一般的养尊处优的王亲贵族可比拟!连他都不禁佩服起他来。
“报——”
月魄停要脚步,冷着脸看着跑进来的这个士兵,喝问道:“又有何事?”
“禀将军,月华来使求见将军!”
“来使?”月魄狐疑万分,这个时候,皇甫倾派来使来做什么?他略微思忖了片刻,对这通报的士兵道:“把人带进来!”
“是!”
不一会儿,月魄看到了这位月华国的来使,他顿时大吃一惊!
不过随即,他冷静下来,挥手让其他人全部下去。
等到军帐之内只剩下他和这位来使,他才开口说话,只不过出口的话语中寒气凛然:“安贤王爷!没想到所谓的来使竟然是你?”
“正是本王!”
来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应该在樊城之外的皇甫倾!
两人对视良久,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月魄紧紧的盯着他,不知道他这次到来究竟有什么目的,只好不出声,等着对方先开口。既然都已经找上了门,自然不会只是来露个脸而已。
果然,只见皇甫倾淡淡拉开嘴角,从袖中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他的同时说道:“我今日来你这里,是想跟你做笔交易!”
“交易?我跟你能有何交易?”月魄冷哼。
皇甫倾不以为然,扬了扬手中的信封,傲气凌云的道:“我相信待你看过这里面的内容后,你一定会觉得这场交易对你而言,绝对是有利而无害。”
月魄看了看他手中的信封,又看了看他,疑虑满腹的伸手接过,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他的脸色,随之大变!
他不可思议的瞪着皇甫倾,无法置信的道:“你真的愿意就此退兵?”
皇甫倾指正他的话:“前提是,你配合把魅儿带出皇宫!”
月魄凝重的捏着手中皇甫倾定下的条议,陷入了深思中。
这是一场对宁天国来说绝对有利的交易,只要一个于魅儿,便可以让皇甫倾退兵,不仅如此,他更是加了一项极大的诱惑:只要于魅儿毫发无伤的回到他身边,那么他立即退出已经攻占的襄元城,从此两国之间,以十里亭为界,互不侵犯!
虽然两国不可能互不侵犯,但是前面的两条,才是最让月魄心动的原因。
只要一个女人,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拿回两座城池,另外还可以暂休战事让自己的国家得以休养生息。
这种交易,想必没有人会拒绝!
而且,他早就想把于魅儿带离月熙身边,只要于魅儿一天不离开月熙,皇甫倾就一天不会善罢甘休。
他抬起眼,眼如锋芒般盯着皇甫倾:“我凭什么相信,我把于魅儿带出来之后你一定会遵守承诺?”
皇甫倾傲然一笑:“那么本王今日就退守襄元城,在本王的王妃回来之前不动一兵一卒,如此,你还有何不放心?”
月魄沉思了片刻,利害相衡之后他毅然选择了这笔交易!
“好,但我也有要求,你退出襄元城时不可伤城中一兵一卒破坏城中一砖一瓦,如若不然,我们之间的交易荡然无存!”
“当然,本王一向说到做到!”皇甫倾冷声笑道:“但若是你敢耍花样,本王一定会让你后悔!”
月魄也回以冷笑:“如果你做不到,本王也会让你后悔!”
两个国家的两个王爷,悍然对视,凛冽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在一起,空气都几乎被这两股寒气凝固起来。
这一次,依然是皇甫倾先开口。
他缓缓在军帐中走了两步,然后转过脸,淡淡地道:“既然你我达成了共识,就不能没有一点计划。本王首先声明,一个月之内,我要见到她,否则,交易无效!”
“既然你已经来了,想必计划也早已藏于胸中,说出来吧,我跟你不适合长时间呆在一个屋檐下。”月魄走回议桌后,淡淡地望着他。
闻言,皇甫倾含着莫名的讥笑点头:“深有同感!”
他走到另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缓缓开口:“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一个时辰之后,皇甫倾依然以来使的身份安然离开了徐城,而月魄,则站在军帐外望着广辽的天空发呆。
最终,他似乎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大哥,臣弟只有再次对不起你了,反正……现在的于魅儿永远也不会爱上你!”
第3卷 第二百四十章
遥远的宁天国皇都。
布置奢华的锦琪宫里,月熙长身玉立,银白色的长发一半被金冠束起,一半垂在身后,俊美的脸上已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冰冷地如同他的如雪般的发丝一样,让人望之颤粟。
而此时,他正淡淡地跟于魅儿对视。
身边的宫女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整个头都几乎缩进身体里。
月熙俊颜之上赫然有几根红印,就像被人扇了耳光一样。
而事实上,他也正是被于魅儿扇了一巴掌。
“心里舒服了些么?”他淡淡的开口:“若是没有,你可以再打一次。”
于魅儿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她的右手紧握成拳,隐隐颤抖。看着面无表情的月熙,她忽然觉得他好陌生。
于是她笑了,笑得几分凄然,几分落莫,几分悲哀。
“月熙,你想怎样?”她问。
“做我的皇后。”月熙静静地望着她。
于魅儿讥笑:“这么简单么?”
月熙不答,只是看着她,下颌紧绷,双眼微眯。
只见她嫣然一笑,前近两步到了他的面前,仰起头,看着他绝美无双的容颜,平静地笑出了声。
她仿佛叹息着,声音发颤:“月熙,不要逼我恨你!”
月熙惨然一笑,恨,多么强烈的字眼,如同钝器割心,痛入骨髓。
他后退了半步,想要把她看得更加清晰具体一些:“在你眼里,我那么不值得信任么?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没有伤害过你?”
于魅儿眼神中划过一丝哀恸,语气生冷:“怎样都不能!”
月熙默默地望着她半晌,紧抿的唇角隐隐颤抖着。然后他毫无预兆的转身离去。
于魅儿顿时瘫软在地,满脸木然。
他已经逐渐的习惯了月熙的冷漠,就像月熙也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
她不知道跟月熙怎么会到这种地步,只是很多事情就是这么无形中的就改变了一切,让人防不胜防。
月熙打掉了她的孩子,就注定两人之间再无可能回到从前,哪怕是伪装,也伪装不起来。
这些天,她没有走出过房门一步,只因月熙把她软禁了起来,而她孑然一身无所依靠,纵然是想逃出去,也无计可施。
况且丧子之痛与月熙的背叛,让她也无力再想其他事情。只好得过且过走一步算一步。事情到了一定的程度总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天的。就像月熙,她始终坚信,月熙,不可能软禁她一辈子。也许他过不去的,不是过往,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等他想通了顺了,或者杀了她,或者放过她。只是现在,她只能在这个华丽的牢笼里继续存活着。
“你们如果没事的话就都下去吧。”她扫了宫女们一眼,淡淡说道:“房子就这么大,我不会消失的。”
众宫女你望我我望你,还是一个看起来俏机灵的宫女上前一步,细声问了一句:“主子您不需要我们伺候了吗?”
于魅儿双手双脚并用的爬起来,蹒跚地向软塌走去。躺在塌上之后,她轻轻地阖上眼睑,淡然道:“如有需要我会叫你们。”
宫女们迟疑了下,但依然还是不敢违抗她,躬身退了出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于魅儿一人,她轻轻抚上腹部,感受着那里的平坦,苍白的嘴唇划出一丝哀伤的苦涩。
翌日,秋阳高照。
于魅儿照例走出房门,来到院中花圃旁,一蹲就是大半天。
宫女们都以为她是因为喜欢这些植物,便悉心打理,花开正艳,花香浓溢。
其实她们不知道的是,于魅儿只是有些心灰意冷,需上借助这些灿烂美好的东西来驱逐心中的苦闷。
“主子,这天儿快变了,您还是赶紧回房吧,若是让皇上瞧见,奴婢们可就要遭殃了。”
于魅儿昂头看了看天气,晴空万里,清凉无限,哪里有变天的征兆?这丫头睁眼瞎话说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她冷淡的扯了扯嘴角,不予理会。
没想到她身后的小丫环倒有些不依不挠的精神,竟然不顾身份无视礼数伸出手扯着她的衣服,声音脆脆地说道:“主子您就听奴婢一句劝吧,赶紧回房可好?”
于魅儿冷然的起身,忽地转身,冷眼相视,声厉色寒:“你这么多话的人怎么能活在这个世上?我看我让月熙把你砍了得了。”
该宫女不但没有表现出她想像中的慌乱,反而无比镇定的抬起脸迎向她的目光,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魅儿,是我!”
是谁?
于魅儿强自压下心中激荡起的万丈波澜,细致地观察着这个貌不惊人对她来说极为陌生的宫女。
看到这宫女蓄满了薄雾的眼,她心中不禁一颤。一个名字几乎脱口而出,不过眼角余光突然扫见了周围其他的宫女们,她又硬生生地把到了舌尖的呼喊吞进了肚子里。
她绕过这名宫女,冷声道:“我看你倒有几分骨气,既然能不求饶。有趣有趣,我对你可好奇的很,反正我也闲来无事,不如你来陪我打发打发时间?”
话毕,她对其他宫女道:“你们就不用跟来了,有事儿的话我自然会再叫你们。”
“是!”众宫女福了福身子,恭顺的答道。
于魅儿和那宫女隐晦的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久违的亲切。
一进门,于魅儿立即回身将房门关上,上了栓。再转身时,她激动而又不可置信的一把抱住了跟着她进来的那名宫女:“小蝶,你怎么来了?”
这名宫女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后被月魄悄然送入皇宫的宇蝶。
当初皇甫倾找上月魄后,计划中就有这么一环,而且是极为重要的一环。
由宇蝶份作宫女混入宫中接近于魅儿,然后伺机带她离开。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有月魄接应。
想当初,装扮宫女的这一步计划还是宇蝶自己想出来的,皇甫辰一开始鬼哭狼嚎死活不同意,后来终于妥协在宇蝶多日以来的压迫之下,无奈从之。
皇甫倾一开始也极力反对,但是宇蝶说出了几点,让他反对的声音也渐渐湮灭。
宇蝶说,第一,她会高超的化妆术,第二,她是大夫,不仅懂得如何救人,也懂得如何用毒。办起事来也自然会降低很多难度。
比如这次,她可以安然的来到皇宫接近于魅儿,而不会被人发现。
她用力的回抱着于魅儿,哽咽着道:“魅儿,我可想死你了,你怎么样?月熙有没有欺负你?”
她话音刚落,于魅儿抱着她突然低声悲泣起来,哭声压抑地令人心疼。
宇蝶一慌,又担心别人会听见什么,只能尽量压低了声音忧心的问道:“怎么了?你别哭,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蝶,我的孩子……没了……我心里难受……”
宇蝶大惊,嘴唇轻颤:“你怀过月熙的孩子?你的孩子怎么会没了?”
于魅儿猛然的摇头,语不成调:“我……不是……是皇甫倾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就这么……没有了……都那么大了……”
宇蝶听得糊涂,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搂着她的肩,凝重的说道:“魅儿,听我说,现在不要想其他的事情,皇甫倾就在皇宫外,等着接应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想办法在月熙无所察觉地情况下安然潜出皇宫。”
“皇甫倾也来了?”于魅儿脸色一白,不禁担忧道:“他跑来干什么?太危险了,小蝶,你怎么不劝劝他?!”
宇蝶苦笑了声:“劝?我为什么要劝?我还巴不得他快点把你救出去呢!”
于魅儿紧锁眉头,脸上泪痕未干,她不安地在房中走来走去:“如果让月熙发现了怎么办?他一定会有危险……小蝶!”她蓦然回身抓住了宇蝶的胳膊,情急地道:“既然你能进来,那么你一定可以出去,你快叫他走,不要在月熙的眼皮底下……”
“魅儿!”宇蝶懊丧的低喝了声:“你不要急,他不会有事的。我们这次来就是特地来把你从这里带出去的,要是没带你走,我们岂不是白忙了一场么?”她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字地道:“你听我说,皇甫倾以两座城池的代价与月魄换得了一个交易,我才能轻易的来到你身边,这次说什么我也会把你带出去。来,先坐下,我有些话要问你。”
于魅儿依言坐下,灼灼地望着她。
宇蝶蹑手蹑脚走到门边,侧耳倾听了会儿外面的动静,于是返回于魅儿面前,低声道:“你大概说说你现在的情况,这周围的布置,我们也好拟定逃跑路线。”
于魅儿已逐渐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的她思绪畅顺了些,她沉思了片刻,才缓缓说出她知道的一切。
她现在所处的宫殿名为锦琪宫,原是东宫皇后的宫殿,却让月熙拿来软禁她。而且月熙每天都会来看望她一次,哪怕两人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总是相对无言,他而依然无改这习惯。
另外,锦琪宫中下人众多,大部分名义上是来侍候她的,实际上是月熙派来监视她的。
锦琪宫极为奢华庞大,是众后宫之中最为华丽的主宫。房屋回廊多不胜数,就像一个小皇宫一样,竟然连花园都独设一角。如果对这里不是很熟悉的人,一定会被这里的繁冗弄得头昏脑胀,分不清东面本北。
不过这一点,于魅儿不担心,离开也不急在这一刻,她这几天可以多在这锦琪宫中多走动走动,一找到时机,她便可以混出宫去。
只是她担心的是,月熙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真的会毫无察觉么?
宇蝶倒不太看得起月熙,听完于魅儿的话,她轻蔑出声:“他能有多厉害?皇甫倾带兵攻打他的时候,他的军队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如果不是因为他太无能,皇甫倾又怎么可以带兵长驱直入,打得他的军队落花流水?”
于魅儿看着她不屑的样子,苦笑道:“我听月魄说,他们的军队之所以会败得如此轻而易举,虽然皇甫倾的智谋与勇猛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宁天国前任皇帝好大喜功,一点小事也要大肆铺张筹办,又喜好修缮宫殿,这锦琪宫就是那位皇帝的杰作。他的一系列荒唐的行为致使宁天国国库空虚,导致军认补给跟不上。再加上去年的一场政变,虽然很快平息,却也让宁天国的实力大减,就拿十里亭来说,本来有一个能征善战足智多谋的将军把守,却因为忠于老皇帝,在政变中被月熙杀掉了,皇甫倾的国家呢,又趁机来犯,在防不胜防下才在面对皇甫倾的军队时被打得毫无反抗之力。”
说到这里,她抬眼看了看宇蝶:“所以我们不能小瞧月熙,况且现在我们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更不能掉以轻心。”
宇蝶拧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嗯,我知道了,我会小心行事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底的沉重。
想要从国皇宫中把人悄无声息的带出宫,谈何容易?又何况这个人是皇帝尤其在意的一个人。
日子,在两人故作清闲中悠然而过。
月熙仍是每天都会来看望于魅儿一次,不论是面对她的冷脸还是嘲讽,他一概以淡漠的样子应对。有时候一旁的宇蝶甚至怀疑,眼前这个月熙是被人掉包过的,头发白了,气质变了,连那时刻挂在唇边的渐笑也消失殆尽。
而她也听于魅儿说过这些天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想到他的心狠手辣,宇蝶恨得直咬牙。
这天,天空暗沉,仿佛有雷雨欲来之势。
月熙这一次来到锦琪宫没有像往日一样坐了一会儿就走,而是安然地在坐榻上闭目养神。
于魅儿静静地坐在桌边,看似淡然如常,实则心里早就急如火烧。她看了看一派悠然地月熙,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不禁皱起了眉。
经过多天以来的筹划,她和宇蝶决定就今天等月熙离去后就偷偷跑掉,却没想到他却留了下来。
莫非,他知道了她们的计划?
于魅儿心中疑窦丛生,不禁在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月熙真有那么神通广大么?
然而看向一旁的宇蝶时,她又不禁放下心来。就算月熙也认识宇蝶,但现在的宇蝶化装成这副模样,只怕也认不出来的,他不可能这么容易起疑。
她心中如是安慰着自己。
“魅儿,你还是要离开么?”
第3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魅儿,你还是要离开么?”
蓦地,月熙突然开口,依然是冷到无边的语气。微阖着的眼睑,睫毛在轻轻地颤抖。
于魅儿倏地瞪向他,心中狂跳不止。不过,也就片刻之后,她反而冷静下来。
“你竟然知道我要走?”她微叹了口气,果然啊,这宫中到处都是他的耳目,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开谈何容易。她跟宇蝶都太过低估月熙了。
“不知道!”
没想到月熙突然这样回答,她惊愕地表情霎时浮现在脸上。
月熙睁开眼,星辰般的眸子说不出的清冷,他望着他,轻声道:“你不是个深沉的女子,你的心事很多都表现在脸上。你的不安,你的幸福,你的期待,以及……你的恨,都那么明显的表现在脸上,让我看不见都难。这几日来,你每次望着我的眼神都与以往不同,就像……就像你要消失了一样。”他起身,走下坐塌,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眼中的温度一点点回归:“这些天,宫女们告诉我,你突然性情大变,以前一天都不出门的你,却在这段日子里天天拉着一个宫女往外跑。于是我猜想,你是不是想要离开了……”
知道否认也没用,于魅儿唯有苦笑:“所以现在呢?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月熙低笑着:“我能如何处置你?你告诉我,我可以如何处置你?”
他望着她,心中却狠狠地揪了起来。
无论他怎么处置她,痛的,也只是自己罢了。
于魅儿无言以对,冷冷地望着她。
他依然在笑,笑得仿似极为开心:“你这样的眼神每时每刻都出现在我的眼前,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难受吗?呵呵……”
他像孩童一样笑着,毫无心机,却语气凛然:“你以为,我不知道月魄把皇甫倾带来了吗?”
于魅儿这才终于色变,双手紧紧地揪着桌布,身子轻微的颤抖,声音也随之颤抖着:“月熙,你答应过我不会杀他的……”
“可是你也说过会相信我!”他徒然一声暴喝,把于魅儿吓得一抖,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深吸了几口气,眯起了眼:“任何承诺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化,我不杀皇甫倾,是对当初那个深信我的魅儿说的,而不是如今拒人千里的魅儿……”
“所以呢?”于魅儿脸色如纸,冷汗如淋,心头狂颤,却问得云淡风轻。
四目相对,她神情冷冽,他却突然笑了。
“所以我会杀了他,这一次,绝不手软!”
“月熙,你真的如你所说,爱我吗?”她突然问道:“也许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你只是不甘心我拒绝了你而已。”
月熙神色倏变,狰狞而愤怒,他狂笑着,笑得全身颤抖,白发张扬,他盯着她,怒不可遏的吼道:“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世界上谁都可以说我月熙不爱你,唯独你——于魅儿!唯独你不行!!”
于魅儿不禁后退几步,不敢面对他那双痛苦而悲怒的眸子。却不料他徒然抓住她细瘦的肩膀,死死地瞪着他:“你真让我失望……在你眼里,我永远都不及皇甫倾,哪怕他误会了你几乎伤你致死你仍然会原谅他,而我,却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就被你判了死刑。我究竟算什么?你告诉我,我月熙在你于魅儿面前是不是很贱!!是不是让你很恶心?!你是不是觉得我月熙卑微的没有任何价值!!!”
于魅儿从来没有见过月熙如此失控的样子,呐呐地说不出话,直直地盯着他惨白的发丝惨白的脸,眼泪突然喷了出来。
张嘴想说话,月熙的冰冷的唇却毅然覆了上来,寒到了她的骨子里。
她甚至忘记了挣扎,就这么让他抱着,吻着,心乱如麻。
突然,月熙整个人的重量倒向她,她蓦然惊醒,却发现月熙眼角湿润却紧闭眼眸。
她心脏都几乎漏跳了一拍,呆呆的扶着他,耳边接二连三的倒地声起,她惊诧的发现,房间里的其他宫女都像死尸般软倒在地上。只有一人除外,宇蝶。
她皱着眉,一把将月熙推倒在地,狠狠地用脚踢他,于魅儿连忙阻止:“不要,小蝶,不要这样!”
宇蝶收回脚,替她擦了擦眼泪,叹息道:“你真是……哎,算了,他们都中了我的迷魂香,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就算醒过来,也会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不要哭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于魅儿这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她迅速的擦干眼泪,强笑道:“那我们快点吧!”
不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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