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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劣逃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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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倾……皇甫倾……”她无力的软倒在月熙的怀里,绝望而伤心。

月熙抱着她,看着她胸口处奔流而来的鲜血,瞳孔猛然紧缩!

眼看着于魅儿就要晕过去,她却突然伸出手抓住他胸前的依襟,哀声哭泣:“月熙,你求求你,放过他,求你你……放过他……月熙,我求你了,你放过他好不好?我不要他死,求求你……呜……月熙……我求你……不要杀他……”

月熙的心痛得麻木,仿佛被大力挤压过似的,滴滴血落。

她的手沾满了血,浸染了他月白色的衣袍,她惨白的几乎透明的脸上,一双大眼早已经没了往日的灵动,只剩下满满的恐慌与哀求,紧紧的望着他,眼泪却依旧不停歇的流出。

“你不要杀他好不好?我求你了!月熙……月熙……”她倔强的揪着他的衣襟,一遍遍的哀求着他,嘴里不断的冒出鲜血,即使她的声音逐渐湮没在鲜血中,可是她却还是不肯放弃,哪怕到最后她的嘴里只能吐出鲜血。

月熙见她如此,星眸猛然湿润,握住她的手,斩钉截铁的给了她承诺:“好,我答应你,我不杀他,可是你不能再说话,否则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她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美的声音,果然不再说话,只是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她困难的扭过头,看着满身血淋淋的皇甫倾,她满足的笑了。

一直到月熙挥手制止了骑兵对皇甫倾的围攻,她的双手才渐渐的松开,她悲凄的对着皇甫倾张了张嘴。

虽然没有发出半个音节,可是远处的皇甫倾却像是受了刺激般, 失声悲吼一声:“魅儿!!”然后他像是化身为最凶猛的野兽,不顾一切的就要冲过来,可是却被一柄长枪打折了双腿,嘭地一声倒在地上。

“我不准你把她带走,你给我放下她!!”他怒吼着,刚站起来又被人打中了腿,再次倒向地面。

于魅儿无声的哭泣着,望着他满是伤痕的身体,她徒然喷出一口血,她转头望着月熙,脸上满是乞求之色:“月熙,你不要再伤他了,求你不要……不要!”

皇甫倾紧咬着牙,血红的眼球几乎要崩出他的眼眶,他徒然怒吼一声,身体如离弦的箭般冲向那名骑兵,一拳砸了过去。

只见脑浆瞬间崩裂,那名骑兵没有头的尸体直接从马上坠下。

可是皇甫倾,却已经伤得体无完肤,被数支长枪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月熙把于魅儿拦腰抱起,飞快地走出皇甫倾的视线,然而他的声音却冷漠而清晰的在风中传来:“谁都不准杀他,各将士立即上马,去樊城!”

第3卷 第二百三十四章

皇甫倾被数支长枪禁锢在地无法动弹,眼睁睁地望着于魅儿被月熙带走,他血红的眼睛里除了悲痛,更多的,是恨!

铺天盖地的恨!

樊城。

城主府。

窗外春风细雨,徐徐而落。

月熙一身锦袍凭窗而立,些许轻雨溅湿了他的衣。他双手负在身后,像是在眺望着远方。

身后,华贵的红木雕花大床上,于魅儿安静的躺在床上,细眉紧蹙,浅浅的呼吸着。

“不要……求你……不要杀他……求你……千万不要……”

蓦地,熟睡的于魅儿突然惊惶出声,月熙飞奔到床沿,忧形于色,焦急的唤着:“魅儿……魅儿……”

于魅儿双眼紧闭,双手死命的揪住锦被,一脸悲切。

“月熙……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月熙紧握住指关泛白的小手,虽然知道她只是在做梦,可是他仍然为她语气里的无助与哀伤感到心疼。他放柔了声线:“不杀他,我不杀他,魅儿放心,我不杀他就是了。”

“不杀……不杀……”她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听到了他的安慰,激动的神色似乎减缓了许多,由急促的语调渐渐变成如蚊虫般的呢喃声。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月熙心如刀绞。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一遍遍的用指腹轻触着她的小脸,他不禁心升悲意。

想起先前大夫的话,他的视线不由得移向她的下腹。

“夫人已有身孕,需好好静养。不可再受伤或是受刺激。这一次,幸好伤的是右胸口,否则别说这个小生命,就算是大人的性命,也不一定保得住。请公子好生照顾她,千万不可再受到任何伤害,以免动了胎气,小孩不保。”

他静静地蹲在床沿,脑海里却时不时的想像着她与皇甫倾在一起幸福快乐的样子,心中一阵阵的酸痛。

难道真的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她留在身边么?

他想着想着,眼神中的柔情渐渐退却,一层阴霾如同黑云般浮上他明若星辰的眼眸。

留恋的看了一眼她的睡容,他缓缓起身,走出了房间。

门外,月魄双臂环胸斜靠在墙边,见他出来,他不由得站直了身体。不着痕迹的往里看了看,轻唤了声:“二哥。”

“嗯。”月熙点头,瞧了他一眼,淡淡道:“她还好,需静养。”

“我知道。”月魄欲言又止,看着月熙面如死水的表情,他苦笑了声,道:“大夫说,她怀孕了。”

“是。”

“那你准备如何做?”

月熙转过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冷冽而无情的徐徐开口:“打掉。”

月魄脸色骤白,惊惧的望着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深深地望了眼紧闭的房间门,静默不语,仿佛哀叹了一声。

细雨如丝,携着春风拂面而来。

月魄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袭上全身。他仿佛听到自己呆呆的在问:“你就不怕她恨你么?”

只见月熙璀然轻笑,犹如万丈芳华夺目而出。

他说:“我不会让她知道。”

月魄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眼中是说不出来的愁苦。侧过脸,他似乎看到了房间里那个熟睡的人儿。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何总让人牵肠挂肚……如果,我杀了你呢……”

他无奈的扯开了嘴角,仰天长叹一声,提起脚步,跟上月熙。

月魄刚走到大厅,便听到月熙冷如寒冰的声音:

“你们数百人,竟然连一个半残废的都不如?那你回来做什么?”

走进了才看到,此时月熙正一脸冷然的立在大厅中央,寒气四射的盯着跪在他面前的一个浑身是伤的将士。

只听那将士羞愧难当的说道:“属下无用,请皇上责罚。”

“责罚?”月熙冷笑:“你想要朕如何责罚你?”

月魄急步走近,对着那将士一挥手,喝道:“滚下去,自领一百大板以作惩戒!”

那将士感激涕零的望了月魄一眼,重重的磕了个响头后迅速离去。

月熙转身,紧紧地盯着月魄:“你以为我会把他杀了么?”

没等月魄回答,他继续说道:“皇甫倾逃了。”

月魄瞳孔猛然一缩,惊诧出声:“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

“莫非你以为我会放了他?”月熙面淡如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他淡淡道:“他早就已经死了,本就不该再出现。现在两国已是敌对,他即不是来使亦不是降将,我为何要留着他?我是答应魅儿不杀他,可是我也可以反悔不是么?只有他真正的死掉,魅儿才会死心。不过……”

月熙无奈的摇头,缓步走到太师椅上坐下,才说道:“不过我真是失策,竟然让他给逃走了。而且现在不知去向。”

月魄面容冷峻,剑眉紧拧,这皇甫倾,不除去,月熙也会寝食难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多派些人去寻找他的下落,务必在他遇上月华国的人之前除掉他。”

“恐怕没那么容易。”月熙抬了抬眼睑,神色不悲不喜不怒不忧:“你以为他会等着让你去杀么?我料想,他此时恐怕已经和月华国的人取得了联系。”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皇甫倾,是个大患啊!”他握着茶杯,若有所思。

许久,他突然道:“你去襄元城与大军汇合,有消息传来,十里亭已经被敌军占领,你们不需要再去援助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守住襄元城,不能让他们再前进分毫……”

“那你呢?”月魄不禁问道,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月熙看了他一眼:“你既已知我意,又何必再问?我打算等魅儿一醒来,就带她回京城。这里,就暂且交给你。”

月魄胸口急速起伏着,满脸的怒容。

“一个于魅儿值得你这么做吗?你可别忘了,她现在怀的是皇甫倾的孩子,她爱的是皇甫倾,与你月熙,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出去。”月熙神色不变,仿佛早就料到他有会如此反应,淡淡的下了命令:“如果在你眼里,我还是皇帝的话,你立刻、马上给我出去!”

月熙瞪着他,星眸中闪动着无边的怒火,最张他却再也没有说什么,甩袖离开,留下神色倦怠的月熙一人正在思索着什么。

第3卷 第二百三十五章

春季是个多雨季节,尤其是在这十里亭这北方,绵绵阴雨更是仿佛无止尽般飘洒个不断,一下便是数天半月。

就在别的城中已开始播种种植之季,整个十里上空却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

经过战争的**,此时的十里亭到处都是断井残垣破墙倒房,城中百姓个个看上去郁郁寡欢神色悲凄目光无神。

皇甫轩如愿以偿在在那日落日之前把宁天国的旗帜插在了十里亭的城墙头上,可是他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座孤城,除了瘳瘳数个百姓,城中一无所有,粮仓被焚烧殆尽,多数房屋被推倒成乱石残木。偶有青烟一缕,被牛毛细雨给冲散。

皇甫轩骑在马上,目光深沉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后面紧跟着余明与一队骁骑。

这已经不是皇甫轩第一次巡视这条大街了,可是每次来到这里,他的心中就有股怒火在燃烧。

当初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宁天国的这些将士竟然可以如此狠辣。弃城逃亡不说,还烧毁了粮仓屠杀了城中无数百姓。让他的军认一进城便遭受了那些没来得及被屠杀掉却已陷入愤怒的百姓的攻击,伤了无数。

那些败军的目的显而易见,既然守不住城池,那么就把一座无用的城送给他,让他们数天以来的努力几乎全部付诸东流。

不过幸好,此次他兵精粮足,就算在这个破败的城中也可以安度完夏季。后续依旧有粮划补给,所以不怕落入断粮退兵的地步。

“余将军,我们攻下这十里亭已有六日,连日以来雨水不断。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皇甫轩突然勒住马,侧头转向余明问。

余明沉思了片刻,才说道:“殿下,依老臣看,等这雨势稍缓,我军就可以整装出发,直攻襄元城。”

皇甫轩眺望着前方朦胧白雾,再次驱马缓行,一边走一边道:“这雨也不知道何时会停,我的计划是,大军休整三日,三日后直取襄元城。”

余明脸色微变,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余将军认为不妥?”皇甫轩的声再次传来。

余明驱马上前,落下他半个马头,缓缓开口:“殿下心中既然已有打算,想必也已经想好了攻城之策吧?”

皇甫轩伸出手,冰凉的细雨慢慢凝成水珠汇集在他手掌心,只听他淡淡道:“襄元城外有条护城河,与沣河相通。这两日必有大雨倾盆,河水必然有所上涨。到时候,只要我派出一队人马挖开河堤,襄元城,将是一座绝好的储水之城。”

余明暗暗叹服,却还是出声提醒:“即使如此,襄元城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攻下的。”

皇甫轩徒然转过脸,似笑非笑:“余将军,你不要总是长他军之志灭我军之威。”

余明惶恐不已:“殿下明鉴,老臣只是……”

“报——”

一声嘹亮深厚的声音打断了余明的话,众人转头往身后看去,只见一匹快马穿透大雾,由远至近,顷刻间就到了皇甫轩面前,马背上的将军翻身下马,急声道:“报告殿下,三王爷回来了。”

本来一脸淡漠的皇甫轩听到这句话,神色骤然一变,变得激动无比。余明也惊讶的瞪大眼,盯着那名将军。

只听皇甫轩急喝道:“李将军你说什么?三王爷?你确定是我三弟?他没死?”

那名李姓将军虎目一睁,铿锵有力的答道:“属下确定必是王爷无疑!三王爷身负重伤,被黄、叶两名侍卫带回,现在正有军医为三王爷疗伤……”

“立刻回营!”

不等李将军说完,皇甫轩大吼一声,调转马头,向着军营急奔而去。

余明等一干将士紧随其后。

相对于十里亭的其他地方的残破,月华国驻扎之地却整洁有素。

外围甲士林立,或如标枪般绷得笔直,或如鹰犬般四下巡视,个个都保持着高度警惕。士兵操练的深厚吼声,剑戈碰撞声不绝于耳。

皇甫轩直接骑马飞奔至帅府,正巧遇见黄天从里面出来。

见到皇甫轩,黄天立即就要跪地行礼,被皇甫轩一把拉住,心下已了然,却还是忍不住求证问道:“我三弟真的回来了?”

“是,殿下。”黄天点头,皇甫轩大喜,可是黄天却接着说道:“不过王爷受伤颇重,属下也极为担心,不知道王爷会不会撑得过这一关。随行军医正在为王爷疗伤……”

“你说什么?”皇甫轩凤眸微眯扫向黄天,锐气不可挡,他沉声问道:“什么叫会不会撑得过这一关?”

黄天深吸了口气,声线低沉担忧:“此次王爷负伤极重,失血过多。如果不是王爷见到我们留下的记号找到我们,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皇甫轩的气势徒然变得凌厉凛冽,冷冷地问:“三弟怎会受如此重伤?”

“属下也不知,属下见到王爷后王爷就昏过去了,没有说过任何话。”

皇甫轩面色如冰,心中焦燥不已。

他拧着眉,不再说话,大步走进房间。

顿时,他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地说不出话。皇甫倾全身是血的躺在塌上,英俊的面容此时被鲜血盖住,远远看去,整个一血人,如同从血池里爬出来的一般。他的牙齿在昏迷中依然咬得咯咯地响,足以看出他是在隐忍或愤怒着什么。如墨泼般的黑发此时一缕一缕粘在一起,泛着妖异的红光。

皇甫轩看的双目**,怒声低喝道:“究竟是谁敢如此伤我三弟?你们难道丝毫不知道么?!”

跟在身后的黄天羞愧的低下头,叶地眼中渗满血丝,和其他三名军医两人眼见他进来,手忙脚乱便起身要行礼,被皇甫轩抬手制止:“免了。疗伤要紧。我三弟现在如何了?”

叶地紧绷着脸没有立即回答,倒是其中一名中年军医恭敬的回答:“三王爷身体各处均被利器所伤,失血过多。更重要的是,王爷的肋骨折断了几根,有一根甚至插在心肺旁,王爷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臣担心……王爷性命堪忧……”

话没说完,他堂堂的一个成年人被皇甫轩当作小孩子一样提了起来,只听见皇甫轩声色俱厉的喝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无论如何,你们得给我救活他,否则我让你全家性命堪忧!听到没有?!”

军医吓得直哆嗦,叠声道:“是、是,下官一定竭尽全力,一定竭尽全力……”

接下来,三人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三名军医满头大汗的忙来忙去,好大一会儿,皇甫倾全身都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被清洗包扎完毕。只是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如果不是他紧拧在一起的眉头,没有人会相信伤成这副模样的他还依旧活着。

几名军医抹了几把冷汗长吁了几口气,皇甫轩立即问道:“如何?”

“回殿下,王爷的伤势算是控制住了,只是王爷伤得实在太重,能否醒来还得看王爷的意志力。”先前那名军医额上冷汗涔涔,不敢直视皇甫轩。

皇甫轩冷哼:“倘若你连这点伤都救不活,我又留你何用?如果我三弟醒不过来,你们通通都得去陪葬。”

三名军医吓得面如死灰,看了看气息微弱的皇甫倾,三人只觉得全身如坠冰窖。

皇甫轩走上前,坐在床塌边沿,仔细的把皇甫倾看了个遍,仿佛微微叹了口气。转过头,声色霎时变得冷然:“黄天,传我命令,大军先按兵不动,等我号令。另外,你派人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务必在十日之内把宫中最好的太医带过来。”

“是!”黄天领命离去。

叶地笔直的身躯立在一旁薄唇紧抿,一言未发,然而皇甫轩看了他两眼之后,突然说道:“叶侍卫,莫非你知道是何人伤了你们的王爷?”

“月熙。”

皇甫轩瞳孔猛然一缩,冷瞥了军医们一眼,三名军医立即惶恐的低头做自己的事。他寒声问道:“你如何得知?”

叶地面容如冰,冷冷道:“王爷昏迷了都不忘叫唤着要杀了月熙,属下料想,王爷这一身的伤,必然也是月熙所为。否则,属下想不到有何人跟王爷这么深仇大恨,把王爷伤到这种地步。”

皇甫轩听完他的话,望了眼塌上的皇甫倾,然后他起身,沉默着踱步到房中,他再次转过脸对叶地道:“你去联络暗影,让他们不必再找寻三弟的下落了,尽快赶来十里亭。”

“是。”叶地迟疑道:“殿下,属下有一疑问不知当不当问。”

皇甫轩斜了他一眼:“问吧。”

叶地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属下想问的是,暗影,他是否是您派到王爷身边的?”

只见皇甫轩盯了他半晌,又似乎是笑了笑,道:“不是我,是父皇。”

叶地惊诧的说不出话。

月华国皇家有一支隐秘的强大的军队,只有皇帝或储君才拥有调配权。一直以来,几乎每代皇帝临死前或立储之后,都会将这只军队授一部分给储君。

也就是说,只有储君才可配拥有的强大军队,竟然有一部分掌握在皇甫倾手里!

那么,是不是可以说,皇甫倾才是未来的皇帝人选?

叶地想到这里不敢在继续想下去,他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暗影等暗夜中许多人的真实身份。他看了看皇甫轩云淡风清的面容,心中一颤。

如果皇甫倾是未来的皇帝,那么……他呢?

似乎是看透了叶地心中所想,皇青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出来的话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妒嫉与恨意。

他说:“暗影只是我父皇派去保护三弟的,别无其他。这个太子之位本来就是他的,只不过他念及兄弟之情让给我了而已。这些,你也都知道,我就不多做解释了,你只要相信,我不会害他就是。”

叶地立即惶恐道:“属下不敢这么想!”

皇甫轩轻笑了声,挥挥手:“好了,这里有我就行,你去吧!”

叶地最终看了皇甫轩一眼,才忧心忡忡地离去。

房间里的三名医官听得直冒汗,可是又得假装什么也没听到,一个两个大气都不敢出。

幸好,皇甫轩不是什么说一套做一套的小人,说不在意就真的不在意,眼见三名军医一脸死灰冷汗涔涔,他不禁摇摇头,对他们说道:“你们只需竭力为安贤王疗伤,其他什么都不要管。没有人会把你们怎么样?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倏冷:“若是他有个什么闪失,不仅你们的项上人头不保,就连你们的家人,本殿下也会让他们全数陪葬。”

三名连医连声称是,在房间里围着皇甫倾一人忙得晕头转向。

皇甫轩负手立在房中,远观着昏睡中的皇甫倾,他一向温和平淡的双眸涌起了一股阴厉之气!

月熙么?

**的嘴角扯出一丝冷嘲,他相信,这个仇,皇甫倾会自己动手!

第3卷 第二百三十六章

时光如梭,飞逝而过。

春季的尾巴渐渐消失在夏季的驱赶下。

十里亭中月华军队驻扎已达四月之久,眼看着夏季渐行渐远,秋天已经徐徐而来,可是月华国的军队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要在这里落地生根了一样。

然而,一切的平静,都破碎在一个清凉的早晨。所有的倦怠都随着某个人的苏醒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几个月没有出过门的皇甫倾,再一次站在了阳光底下。

可是他一身的阴寒却没有得到任何驱散,反而让人觉得,他四周的阳光空气都随着他的气场而有了些不同。

清晨的阳光并不灼人,拂在人的脸上仿佛世上最细嫩的手掌温柔的在抚摸。帅府门口,所有或站岗或巡逻的将士,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所有动作,整齐划一的看向阳光下的那个俊逸,却孤寂的男子。

皇甫轩带着温煦的笑容,缓缓上前与他并肩站立,仰起头,迎上了温热的阳光。他显得很愉悦:“恭喜三弟!”

皇甫倾没有出声,眯着眼迎向光芒,他的表情在阳光的铺盖下显得亦真亦幻。许久,他侧过脸,望着那遥远的擎天柱,他紧抿的嘴唇终于缓缓开启:“魅儿,我们就要再见了!”

他的声音因为许久没有说话的缘故,略显沙哑,可是那语气中包含的思恋却清晰如斯。

仿佛穿透了千里,看到了于魅儿嫣然嬉笑着的面容,他僵硬的俊容终于浮现了一丝柔和。

皇甫轩看了看他,无奈的摇摇头,问道:“有什么打算么?”

“三日之后,开始……进军攻城!”

听似淡漠的一句话,却溢满了无限仇怨与杀意!

皇甫倾转过脸,仿佛对自己的大哥笑了笑:“大哥,这次我能够大难不死,多亏有你,谢谢你!”

皇甫轩拍了拍他的背,无所谓了笑道:“你我兄弟之间何必言谢?你若快乐,我们大家也会觉得快乐!”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月魄再次回到皇宫,便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在御花园内走来走去,四周花开正艳,紧簇重叠,衬得她一身素洁的衣裳更加突显。而此时,她垂着头不停地细声说着什么。

走了进才听清,她说得话,真是让人觉得无法理解也不免失笑。

“宝宝,妈妈今天吃了三碗饭一大碗肉哦!”她仿佛很自豪很得意的炫耀着,并不很美的脸上依稀能看到淡淡的粉红疤痕。可是她的笑容,却如夜空中皎洁的明月般耀眼。

她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的到来,依旧低着头,纤瘦的手掌轻轻抚着隆起的腹部轻声说着:“宝宝知道妈咪为什么要那么努力的吃饭吗?呵呵,不知道吧?妈咪希望你健健康康的,等以后你见到了爹地他会喜欢你……宝宝,你想不想爹地?妈咪很想哦……”她抬起脸,遥望着远方,喃喃细语:“很想很想,比宝宝更想……”

有清风袭来,拂起了她细柔的发丝,遮挡住了她溢满思念的眼眸。

月魄停住脚步,安静地望着眼前如画般的一幕,心中说不上是悲,或是喜。

于是,她看天,他看她。

良久,她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到来,猛得转过身,微白的脸上带着疏远与淡漠。

见是他,她神色一柔,拉出了久违的笑容:“月魄,好久不见啊。”

月魄轻笑,举步走近她,摘掉不小心被风卷到她肩上的枯叶,调侃道:“越长越胖,开始符合我择女的标准了。”

她眨眨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她恼羞成怒,一拳砸向他的胸膛,恶声恶气的低喝道:“谁说我符合你择女的标准了?你不是只喜欢胸大屁股大的女人么?”

月魄两手一摊,同时上下迅速打量了她几眼:“莫非你现在不是?魅儿,你真的比以前胖了很多。”

于魅儿白眼双双一翻,也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说道:“你也比以前黑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好看了,不过比以前有男人味。”

“男人味?”月魄挑眉,咀嚼着这三个字,突然问道:“你刚才所说的‘妈咪’是什么意思?”

于魅儿嘿嘿一笑,习惯性的用手在腹部轻抚,调皮的向他眨眨眼:“你猜?”

“没有这份闲情雅致。”月魄干脆利落的拒绝瞎猜。

她无趣的撇撇嘴,轻轻的坐在石凳上,脸上的轻松淡去,她深默了半晌,突然抬起头,问道:“你打了胜仗么?不然怎么会回宫呢?”

月魄也收敛起玩笑,来回踱了几步,突然他回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反问道:“那么你希望我们是胜是败?”

于魅儿低下头,轻束起来的发丝发尾洒下,挡去了她大半的脸,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她幽幽地声音传来:“这又不是我希望怎样就怎样的,如果我的希望能够成为现实,我又怎么会在这里来呢?”

“我大哥对你不好么?难道没有皇甫倾好?为何你就不能爱他呢?”

于魅儿倏然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慢慢开始变得疏远。

她说:“月熙很好,好得让我对他心存歉疚,即使他那样对待皇甫倾,我都没办法恨他。可是你知道的,我爱的人是皇甫倾,无法改变了。而月熙,我也只能说抱歉。即使月熙现在不放我走,但我想,总有一天,他会想通的。”

月魄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假山后的那一抹明皇色,然后在于魅儿对面坐下,徒然抓起她的手,语出惊人的道:“要不这样,你把他们都甩了,跟我走,我会把你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你看可好?”

于魅儿愣住,眼也不眨地盯着他半晌,随即大笑,笑得眼泪直流,她咯咯地边笑边擦眼泪:“月魄你别逗了,这话你都说了第二遍了,你认为我会相信?得了吧你,事情已经够烦人的了,你就不要再搅和了,否则别人真以为我是**淫娃,四处勾引未婚贵族。”

月魄失笑,笑容微涩:“你觉得你在这里这么久,皇甫倾不会再误会你么?况且你肚子的这个孩子……”

“他不会误会的。”她笑着,提到皇甫倾,她的小脸上是无边的幸福:“我相信他!”

阳光仿佛化作精灵在她的脸颊上欢快跳跃,耀得月魄眼睛刺疼。而他知道,有一个人,此刻也许心如针扎了吧。

第3卷 第二百三十七章

2

月熙摒退了宫女太监,独自一人不自觉地就走到了御花园,却没想到,却让他听到了这么令人伤心的话。

自从她醒过来之后,便也不闹不吵,不怨不恨,就像他们之间还是从前一般,可是隐约中,还是有些东西已经不知不觉的变了。

他不强迫她做决定,他愿意等。

可是等到最后,却还是一片绝望,仅仅一点自我欺骗的希望都破灭在她这淡淡的话语中。

他不禁在想,她在笑的同时,有没有想过,身边有一个人在为此而心伤呢?

想必是没有的吧?

月熙嘴边扬起苦涩的弧度,单手负在身后,提步走向她。

于魅儿看到他,轻轻一笑:“你来了。”

不论看多久,他总是能在瞬间给人惊艳的感觉。

如同此刻,他的俊美儒雅,另四周万物都恍若无色。

他依然是这般绝世,这般遗世而独立,俊美得动人心魄,却也俊美得另人心疼。

月熙笑着,对月魄说道:“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怎么就跑来这里了?”

“本来是要去找你的”月魄指了指于魅儿:“可是路过这里的时候见到魅儿了,就过来打声招呼。”

“是么……”月熙绕到她身边,俯下身,柔声问:“今天怎么有时间逛御花园了?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做什么事都得小心点。”

于魅儿仰起脸对他安慰的笑了笑:“没事,就是在房间里呆得无聊,所以想出来走动走动。孕妇不能老呆在一个地方,适当的运动一下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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