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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问鼎后位-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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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女,是绝对不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提出这样的要求的,但是她偏偏又跟别的妃嫔不同,谁让人家的祖母是皇家的公主呢?又是个曾经得宠,此时也很受优待的公主。

其实陈采女在侯府生活了十几年,自己的祖母是个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但凡她这个祖母愿意多管自己一点,陈采女也断然不至于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正是因为了解祖母的为人,所以陈采女入宫之后,甚至被罚之时都从未提过她的祖母,但是此次不同,她得了家里的消息,祖母此次会帮她。

陈采女得了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她甚至都没有想自己的祖母就要不久于人世,她只是想到她终于不用待在冷翠阁里受那些奴才的白眼了,想到这一点,她无暇也不愿意去想别的了,之所以敢跑到太后的宫前来闹,她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后宫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永定侯夫人的事,所以对于陈采女的做法,很多人都是疑惑的,也就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看着的,却不想太后不但召见了陈采女,说了好一阵子话,后来还令人好生将她送了回去。

在人人都可称为人精的后宫,太后的做法自然就是给了大家信号,陈采女没有被罚,好日子可能就要来了,别管是因为什么换来了好日子,总归陈采女的命还是不错的。

蓉月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给陈采女找个由头,然后让她名正言顺的回到众人的视线里,果真第二日太后就下了懿旨,说陈采女纯孝,复了她的位分不说,还让她住进偏殿就有小佛堂的棠梨宫里。

对于陈采女这突然的好运,众人一下子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任谁也想不到,太后会一下子就将她复了原位,不过陈淑媛是否复位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可是提到陈淑媛,她们自然会想到蓉月,于是很多人便起了看热闹的心思。

这位今日的惠妃娘娘,会如何对待当年害她差点失去孩子的陈淑媛呢?蓉月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在自己宫里逗着女儿玩,采薇便走进来对她说道:“娘娘,殿外陈淑媛求见,您见还是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双更~!

☆、脏水

蓉月是绝对没想到陈淑媛会来见她的;因为她想不通陈淑媛来见她的目的是什么,跟她示威?蓉月牵起嘴角笑了笑;看着自己怀里可爱的女儿正看着她拍手,口水不知不觉又流了出来,蓉月低头亲了亲灵儿的小脸,“娘的乖女儿呦!”

“徐嬷嬷,将大公主抱下去吧!”蓉月将灵儿递给她最喜欢的一位奶嬷嬷,温言说道;徐嬷嬷赶紧上前一步将灵儿抱在怀里,满含爱意的看着灵儿,小心的抱了下去,蓉月看着徐嬷嬷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整了整衣服,对着采薇懒洋洋的说道:“先让她候着。”

若是按着本心,蓉月自然是不想见陈淑媛的,可是陈淑媛才刚刚复位,来见她便被堵在了门外,太后跟皇上知道了心里怕是也不会乐意,毕竟她已经表明了自己不计较的态度,所以此时不管她用什么借口不让陈淑媛进门,传出去都不利于她的名声。

虽说不能不见,但是将人让进来,什么时候出去见就是蓉月自己的事了,所以虽是让人侯在外面,可是蓉月却并不急着动地方,让如波又帮自己好一番整理之后,蓉月才慢悠悠的走进了会客的偏厅。

一走进偏厅,蓉月倒吓了一跳,陈淑媛正跪在地上,任身旁的宫女怎么劝慰,她都没有动,采薇跟锦绣宫的小宫女又不能伸手去拉人,所以一时倒僵住了,蓉月见到此景眉头不由皱了皱,接着就问了出来,“陈淑媛这是作何,难道本宫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蓉月的声音有些冷,陈淑媛不可能听不出来,可是她仍旧没有站起来,而是跪着说道:“娘娘万勿怪罪,嫔妾曾犯下大错,一直未能当面跟娘娘赔个不是,嫔妾心中一直难安,如今终于有机会,还请娘娘给嫔妾这个机会。”

听陈淑媛说这些,蓉月不禁冷笑出声,声音依旧清冷,“难道陈淑媛以为,你当年犯下的错误是如今赔个不是就能过去的吗?本宫能平安生下大公主,那是她命大,若是当年本宫从那轿撵上摔下去,你如今来赔不是又有何用呢?”

陈淑媛自然知道蓉月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她,竟然叩了个头到地上,“娘娘说的是,嫔妾犯下的错误的确不是赔不是就能偿还的,索性娘娘与大公主都无事,若是娘娘当初真出了差池,嫔妾就是死了也是偿还不了的,但请娘娘相信,嫔妾今日真是来跟娘娘认错的,还望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嫔妾这一次。”

“你先起来吧!莫要跪麻了双腿,本宫可不想你前脚出了锦绣宫,后脚皇上就来对本宫兴师问罪,是非对错,本宫心里有数,不妨对你说实话,若说原谅,本宫此时还做不到,也许日后,本宫会不计较,但是今日本宫可做不到。”蓉月说完坐下来,冲采薇使了个眼色。

采薇赶紧走到陈淑媛跟前,“淑媛快请起,咱们娘娘可没为难您。”陈淑媛闻言看了采薇一眼,只得站了起来,既然她出来了,来锦绣宫请罪这一步就不能不走。

蓉月如今是慕容瑞身边的红人,她所出的大公主又深得宠爱,如何有了今日陈淑媛自己心里清楚,一旦祖母故去,她就是有如今的位分,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去,这宫里的人,她没几个能得罪起的,更别说还要有蓉月这样一个强有力的仇人,这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

陈淑媛自己心里也清楚,蓉月是不会轻易原谅她的,换做她自己,也不会轻易原谅这样一个害过自己的人,但她如今这么做了之后,蓉月再想为难她也要思量思量,毕竟宫中众人的嘴都不是白长的。

趁着陈淑媛起身的时候,蓉月又打量了她一番,大约是在冷翠阁里待的,陈淑媛比之以前瘦了不少,虽然脸上扑了不少粉,但蓉月看的出来,她的脸色并不好,想也知道,一个采女的份例,是没有资本保养自己的。

与此同时,陈淑媛也悄悄的打量了蓉月几眼,生过孩子的蓉月比之以往更多了几分韵味,眼角眉梢透露出来的都是滋润,是如今的她远远不能及的,蓉月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说不出的慵懒,说不出的惬意。

陈淑媛暗暗垂下了眼眸,她不想再看下去了,越看她就会越嫉妒,明明都是一同进宫的秀女,她还有一个皇家公主的祖母,可是如今竟混到了这步田地,陈淑媛想想就觉得窝火,可她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要忍耐。

两个人半天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陈淑媛打破了尴尬,“嫔妾有愧于大公主,大公主出生之后,嫔妾做了不少的小衣裳,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给大公主送过来,今日拿了来,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陈淑媛说完冲她的大宫女点了点头,那大宫女便双手奉上了陈淑媛为灵儿做的小衣裳,蓉月也不过是略微扫了一眼,做衣裳的料子还不错,针脚也不错,绣工更是上乘,只是这衣裳再好,她也是不会给女儿穿的。

蓉月知道陈淑媛被贬为采女之后,手头分不到什么好料子,看那衣裳料子不错,想来是她之前存下的,若是按着这个来看,这个陈淑媛倒还是个有心的,蓉月拿起茶杯沾了沾,“陈淑媛有心了。”

陈淑媛也明白,蓉月不会让大公主碰她做的衣服,可是她人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带就来了,她被贬为采女之后,什么好东西都用不着,有时候想要点什么,只能靠着银钱打点,她手里虽然有些好东西,可是她如今这个时期,还真是不忍拿出来送人。

冤家一样的两个人,能有什么好说的,蓉月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陈淑媛越待越觉得难受,等到实在坐不下去了,只得起身告辞,“叨扰了娘娘好一会儿,嫔妾也该告辞了,嫔妾是真心跟娘娘请罪,还请娘娘给嫔妾这个机会。”

陈淑媛的姿态放的很低,蓉月却只是看了她一眼,没回应什么,反而是叫了身边的问兰,“替本宫送陈淑媛。”

问兰便引着陈淑媛出了锦绣宫,不知道为什么,蓉月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这预感越来越强烈,蓉月走出偏厅的瞬间突然停住脚,“如波,你找个人远远跟着她。”

如波一下子愣住,表情错愕的看着蓉月,“娘娘,跟着陈淑媛做什么,她身边带了宫女,我们跟着会让人误会吧!”蓉月摇摇头,没有让如波继续说下去,“本宫只是想知道她是如何回宫的,路上会遇到什么人,会做什么事。”

“好,奴婢这就去办。”如波明白了蓉月的意思,赶紧去找人了,蓉月却是坐下来思量着陈淑媛的用意,她穿越半个后宫来给她请罪,这件事别人一定会很快就知道的,所以蓉月想的是陈淑媛除了让别人觉得她有诚意之外,到底还有没有别的意思?

比如,让别人觉得她小心眼儿、不近人情之类的。

果真不出所料,陈淑媛出了锦绣宫,坐上轿撵就开始落泪,蓉月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倒也没有特别激动,只是吩咐问兰让人备下轿撵,她要往永寿宫一趟。

永寿宫内,太后刚刚才从小佛堂出来,听说蓉月来了赶紧就让她进去了,蓉月给太后请了安,太后就朝她招招手,“过来坐吧!你今日倒有空儿,竟有时间来见哀家这把老骨头。”

“瞧太后娘娘说的,嫔妾心里可是时时想着您呢,您可莫要冤枉了嫔妾,本想着再早些过来看您,可是出来之前陈淑媛竟来寻臣妾,臣妾这才耽搁了。”蓉月笑了笑,顺手为太后倒了一杯茶,低声说出来。

太后自然听到了陈淑媛三个字,接过蓉月递给她的茶便道:“陈淑媛去寻你?所为何事啊,她可是跟哀家说了要好好在小佛堂为她祖母诵经祈福的。”

蓉月闻言眼眸垂了垂,挨着太后坐下来,“说来惭愧,若不是陈淑媛今日来,臣妾还不知道在后宫众人心中,臣妾是极其小气的一个人,臣妾觉得心里难受,太后娘娘您不会因此厌烦臣妾吧!”

见蓉月说的极其委屈,太后也有些纳闷,陈淑媛就是再缺心眼儿,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跑到锦绣宫中告诉蓉月,你是个小气的女人,想到这里,太后又见蓉月的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赶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她到底说了什么让你委屈成这样?”

蓉月别过头弄了弄眼睛,这才回过头来说道:“陈淑媛是特地来给臣妾赔罪的,臣妾见到她的时候,她还跪在了地上,臣妾的宫女怎么劝都劝不起来,太后娘娘,她是曾对嫔妾做了不该做的事,可是能处罚她的人从来都不是臣妾,臣妾也从未想过啊!”

说到这里,蓉月似乎觉得很委屈,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这后宫内,是非对错自有太后您,皇上和皇后来评说,什么时候轮到臣妾了,太后跟皇上都觉得她可以复位了,她还巴巴的来寻臣妾请什么罪,这不就是说臣妾留给众人的印象就是个小气的吗?”

“你是不是小气,哀家心里有数,别委屈了,她这是跟你相处的时间短,不太了解你的为人呢!”太后只能安慰了蓉月两句,其实在她想来,陈淑媛就算想缓和跟蓉月的关系,如今的做法也未免太急了,而且方式也未见得就恰当,所以她是可以理解蓉月的心情的。

甚至在太后看来,蓉月能做到如今这样已经是十分难得了,此时见蓉月这样委屈,太后不可能不细想陈淑媛的用心,连蓉月自己都觉得陈淑媛这样做是觉得她不好想与,那后宫中的其她人会如何想,皇上会如何想,不说别人,就是她自己,若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了这件事,又会如何想?

蓉月自然看到了太后若有所思的神情,她在心里暗暗说道:陈淑媛,你不是会装委屈吗,别以为别人就不会。心里这样想着,蓉月却是一句话都不说,看在太后眼里,她就是伤心的说不出话了,心里的思量便又重了几分。

太后自认看人极准,在她心里蓉月一直都是懂事又识大体的,自然,她是不知道蓉月跟慕容瑞发了脾气这件事的,而慕容瑞也不可能跑到太后这里来说蓉月对他们这个决定也是心存不满的,所以在太后心里,蓉月是十分懂事的。

比起蓉月,太后想起陈淑媛时心情就没那么好,一来陈淑媛也算是跟皇家沾亲带故,可是她入宫之后却从来都没单独来永寿宫给她请过安,在太后心里,陈淑媛不会来事儿这一点,真是十足十像极了她那个祖母了,太后对这个陈淑媛,自然没什么好印象。

二来如此不懂事的一个人,心思还是歹毒的,差点害得她见不到自己的长孙女,这还不算,给了她机会让她出来竟然还不知收敛光芒,用这样一种方式,委婉的告诉别人,如今的惠妃娘娘是个小气记仇的人。

想到这些,太后就连想都不想想起陈淑媛了,差点就立刻下旨让她好好呆在小佛堂里,但她还是忍住了,转而又劝了蓉月两句,蓉月一直的表现就还算是大度的,如今听到太后劝她,自然也就恢复了以往的神态,两个人没一会儿就转移了话题,聊起了灵儿。

正说到高兴处,外面便有宫人进来,跪到地上说道:“启禀太后娘娘,棠梨宫的陈淑媛刚刚似乎神思恍惚,从观景亭上掉了下来,像是磕伤了头,昏了过去,刚好德妃娘娘路过,已经吩咐将人抬了回去,也去太医院请了太医。”

蓉月闻言心中一冷,只觉一盆脏水泼到了她身上,太后也是很震惊,但她只是淡淡的说道:“哀家知道了,皇上政务繁忙,皇后身子重,就别去打扰他们了,沈贵妃那边儿也忙,你去告诉德妃,就说是哀家说的,既是她看见的,就让她先盯着吧!”

那宫女闻言也就明白了,起身出去传旨,蓉月看太后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赶忙说道:“娘娘别着急,臣妾记得那观景亭并不高,想来陈淑媛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娘娘若是不放心,待会儿臣妾去看看。”

蓉月说的很平静,丝毫没有任何的慌张,虽然她没轻刺激陈淑媛,但是她知道她说的话绝对不可能让陈淑媛神思恍惚到从梯子上摔下来,可笑的是陈淑媛,想赌又不敢赌大的,那观景亭名字虽然好听,可是真没高到好好欣赏这后宫里的风景。

这个时候若是因为一丝慌张让太后疑了心,那就不值得了,所以蓉月说的便好像事外之人一样,让任何人都想不出她没跟陈淑媛说好听的。

“你不用去看了,那观景亭的梯子什么样儿哀家清楚,她打的什么主意哀家也知道,你来了一会子了,回去看看灵儿吧!哀家心烦,去里边躺一会儿。”太后在宫中沉浮多年,什么样儿的事儿看不清,陈淑媛打的什么主意,她脚趾头都想的明白。

听太后这样说,蓉月便站起来,“那臣妾就不叨扰太后娘娘了,灵儿这丫头这两天皮的狠,会做的动作越来越多,臣妾真是巴不得她时时在眼前,看着她一点点成长起来才好。”蓉月的神情温和,太后也觉得心情稍稍好了起来,“真的?过几日再抱来给哀家看。”

蓉月自然应下,之后又嘱咐了太后的宫女几句话,诸如看着太后的被子,茶的温度之类的才离开了永寿宫。

问兰并没有跟蓉月进去,在外面等着蓉月出来,赶紧走到了她的身边,低声问道:“娘娘,您都知道了吧!”蓉月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大量了一下问兰的神色,发现她还算镇静,心里这才点了点头,搭了她的手坐上轿撵。

回去的一路上,蓉月都在想今日发生的事,若不是她早一步到太后的宫中,那今日之后,太后跟皇上会如何想她呢?怕是真的会如了陈淑媛的愿,那她这长久的苦心经营,岂不是就白费了,太后那里她现在倒是不担心,只是皇上会如何想呢?

想到这里蓉月不由得有些后悔,若是早知道陈淑媛会给她摆一道,她当时就不会跟慕容瑞发脾气了,如果她那日也一直保持大度的话,今日的事慕容瑞就更不会怀疑她什么了,只是此时,她到底要做些什么才能弥补一下在慕容瑞心中的印象呢?或许她此时更应该期待的是,皇上可以相信太后吧!

不过事情到底如何,还要看慕容瑞到底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计败

太后的意思摆明了是不想过问陈淑媛的事了;甚至连皇上都不想惊动了,可是德妃却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悄没声息的过去;她对蓉月一直有怨恨,此次总算有了机会,怎么可能不让皇上知道这件事?

蓉月才回到锦绣宫不过两刻钟,守着棠梨宫消息的小太监小石子就回来报,“娘娘,德妃娘娘的人去给皇上报信儿了。”蓉月听后睁开眼;懒懒的挥了挥手,“本宫知道了,下去吧!”小石子就行了礼出去,问兰跟出去给了他些散碎银子。

对于下人;蓉月一向不吝啬,那小太监接过了银子,笑着谢过问兰,问兰也弯着嘴角,“好好给娘娘办事,亏不了你的,你衷心娘娘,一辈子都有好处,可千万别学那些不懂事的,想着吃里扒外挣比大的,银子是好,不过总要看看有没有命花,小石子,你说对吗?”

“问兰姐姐说的自然是对的,奴才总记着娘娘的好,定会尽心办差的。”小石子说话一向伶俐又通透,是个聪明人,这也是蓉月在一众新奴才里喜欢用他的缘故。

问兰点点头,对小石子说道:“你知道就好,去干活儿吧!”看着小石子出去,问兰才走回去伺候蓉月,屋里没了别人,问兰才现出怒色,对着懒懒歪在那里的蓉月说道:“德妃娘娘倒是个愿意落井下石的,奴婢看她这次可是没安什么好心。”

其实蓉月早就猜到了,不管太后下什么旨,德妃肯定能找到借口把这件事告诉给皇上的,对于德妃的心态,她自然是能猜到一二的,听了问兰的话,倒是伸手拿起了一小块儿用竹签插好了的镇的冰凉的西瓜放进嘴里,“她不过是瞧不惯本宫得了这惠妃的位子。”

听了蓉月这话,问兰倒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过是伺候皇上久了又生了大皇子,若不然凭着她的家世,她有什么资格来跟娘娘您比?”

蓉月将西瓜嚼碎,感受着冰凉的汁液流进喉咙,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通透了不少,神色立时就舒坦了不少,待得问兰伸手将她口中的西瓜子接到帕子上,蓉月才道:“有时候在这宫里,家世是不如子嗣重要的,古往今来,身份低微却凭借子嗣上位的人可不少。”

“奴婢现在可不想那些,奴婢就是担忧皇上果真听信了什么冤枉娘娘的谣言,那可怎么办?娘娘不如想个什么办法吧!”问兰可没在意蓉月说的那些话,只是有些纳闷蓉月刚回来的时候还有些担忧的神色,怎么此时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的,毕竟陈淑媛是来看过蓉月之后,还没回到棠梨宫就出了事,若是此时德妃再添油加醋的,那皇上可指不定信谁的。

“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本宫是想明白了,若是此时本宫有什么动作,那皇上看到了才会觉得本宫亏心,本宫如今这样,才能看出本宫的坦然来,本宫何须去费那些没用的力气,就可着她们折腾,本宫拭目以待。”蓉月说完又闭上眼睛,屋里瞬间又安静起来。

本来蓉月一路上还有些忧心忡忡,觉得今日的事还是有些惊险的,又后悔自己跟慕容瑞发了脾气,可是回到锦绣宫之后她才听说,陈淑媛不仅在回去的路上落了泪,还碰到了德妃,所以德妃看到她并不是恰好遇见了,而是去而复返发现陈淑媛出了事。

蓉月不信会没人告诉慕容瑞这件事,秦庶人的事曾很伤害慕容瑞的自尊心,所以自那之后慕容瑞可是在这后宫里安插了不少眼线的,所以蓉月听了这事儿后不但不担心了,反而放下了心,决定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的待着看慕容瑞怎么做。

对于这件事,德妃肯定是没安好心的,若是她今日没有动作,没有及时的将这件事捅到太后那里,那么陈淑媛离开锦绣宫就开始落泪,途中又因为心情不好去观景亭,后来再因为神思恍惚从观景亭的梯子上滚下来,那么蓉月自然就会引起太后跟皇上的猜疑,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陈淑媛是不是遇见了德妃,德妃看见摔伤的陈淑媛是不是去而复返了。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蓉月有了太后这张牌,而慕容瑞现在又越来越愿意猜疑,所以不光陈淑媛的用心,就是连德妃这些巧合都会翻来覆去的怀疑起来,那么她此时不是更应该安安静静的待在锦绣宫,就好像整件事她都很无辜一样?

一动不如一静这种事,陈淑媛显然是不知道的,若不是因为不知道,恐怕她就不会等来慕容瑞那样一道圣旨:上喻,淑媛陈氏,因思念恭懿顺淑大长公主神思恍惚,朕感念其至纯至孝之心,特准其居棠梨宫佛堂为恭懿顺淑大长公主守孝,不必理会宫中纷繁杂事,外人不得打扰,钦此。

陈淑媛倒是没摔怎么样,只是她没看清形势,或者说她不知道蓉月去找了太后,所以她暗中用了宫中的人脉将自己被蓉月欺负的事传回了永定侯府,她是想让祖母用最后的力量为她出头,打击蓉月一下,可是之后她没等到有人为她出头的任何消息,反而是得到了祖母去世的消息,还有慕容瑞的这一道圣旨,居佛堂也不是为了祈福,而是守孝。

守孝要守多久,还不就是慕容瑞说了算了,这一道圣旨让陈淑媛简直是心如死灰,圣旨中说她是因思念祖母才神思恍惚的,所以她做的那些功夫就算是白费了,她是真的想不明白,皇上为何会那样相信惠妃,明明她已经是那样委屈了,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皇上为何就是没有处罚惠妃呢?

一心以为自己安排妥当了,可是陈淑媛不知道的是,慕容瑞的探子把御花园里陈淑媛之前遇到德妃的事说了,也知道了太后的意思,更因为在永定侯府给永定侯夫人看病的程本昱告诉慕容瑞永定侯夫人是得了孙女受委屈的消息,闹着要进宫见太后,情绪激动才一下子过去了的。

慕容瑞得了这样的消息,自然是知道消息是谁传到永定侯府的,如此他不明着处罚陈淑媛已经是不错了,怎么可能真的去因为她怀疑自己的宠妃,何况事发后蓉月没事儿人一样,丝毫没有她犯了错误的心慌,如此,慕容瑞自然相信蓉月是无辜的。

一旦有了这样的认识,慕容瑞再想到陈淑媛的种种作态,心往哪边偏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了,慕容瑞的圣旨一下,不只棠梨宫接到了圣旨,宫中的妃嫔自然就都知道了这件事,有好事儿的,先前盯着陈淑媛的,自然会联想一下前因后果,心中作何感想,那就只有自己知道了,最郁闷的,当然要数德妃,什么好儿都没捞着,慕容瑞见了她也是没有好脸色。

消息传到锦绣宫,最高兴的不是蓉月,而是问兰,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娘娘您说的太对了,一动不如一静,可惜啊,这句话陈淑媛不理解,若是她懂得又能谨记,就不会做出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举动了,说不得永定侯夫人也不会……”

永定侯夫人多活几天少活几天这种话可不是她这种人可以随意评断的,所以话说到这里,问兰便住了嘴,将小宫女洗好的新鲜水果端到蓉月面前,“娘娘吃些,可水灵了呢!”

蓉月先前虽然还算平静,但是心里毕竟也是觉得有些闹心,如今也算尘埃落定,心里自然欢畅,“她是在冷翠阁里关的久了,待怕了,所以心急乱了分寸,只想着她与本宫这样的关系,是无乱如何也不能站在一边的,这次就算是扳不倒本宫,也至少可以恶心恶心本宫,此次若不是本宫动作及时,那本宫在太后与皇上心中的印象可真要大打折扣了。”

问兰也知晓其中利害,听蓉月这样说想了想,轻声说道:“奴婢觉得,还是因为皇上相信娘娘,若不然,也未必这样快就下了这样的圣旨,总要好好看一看的,德妃娘娘给人上眼药的功夫可不一般。”

听问兰说了“相信”两个字,蓉月摇了摇头,觉着问兰虽说比她大,但是毕竟不如自己这样重活了一世,所以还是有些天真的,慕容瑞怎么可能相信她,她也不敢指望他的相信,若是她真的有自信让慕容瑞相信,那么她也不至于提心吊胆了。

“你呀,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次的事儿还是多亏了程太医的,他人在永定侯府,知道的多,又在皇上面前说了陈淑媛的错儿,皇上这才下了圣旨的。”蓉月说完,停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原本因为程太医的诊治,永定侯夫人还可以撑一阵子,可是她这个孙女,实在是太过让人不省心了。”

问兰听了点了点头,“程太医的医术自然是好的,对娘娘也尽心。”蓉月弯起嘴角,“不管如何,若不是因为他在皇上面前讲陈淑媛往府里传消息惹得永定侯夫人早走,皇上是不可能这么快就相信了本宫的,你可知道?”

“奴婢知晓了。”蓉月听后“嗯”了一声,“本宫就是想告诉你,任何时候都不要觉得皇上对本公是特别的,在这宫里,本宫同别人一样,想要走的好,走的长远,就必须如履薄冰,一步都不能错,否则,皇上相信的,就是别人了。”

虽然觉得蓉月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问兰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发酸,“娘娘您快别说这些了,奴婢听着心里不好受,皇上宠爱您,宠爱大公主,这是奴婢们都看见了的,您也别想太多了。”

蓉月笑着点点头,“本宫明白,不管如何,此次本宫总算是有惊无险,好了,本宫乏了,你先扶本宫就去躺会儿吧!”

☆、福祉

陈淑媛的再次出现;在后宫中连昙花一现都算不上,随着慕容瑞的圣旨传下来;她再一次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慕容瑞并没有给她什么惩罚,而后妃们茶余饭后,已然很少再谈起这个人了。

蓉月再见到慕容瑞的时候,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说起这件事,慕容瑞渐渐习惯了叫蓉月为月儿;待她也一直很好,蓉月虽享受着这种好,但做起事来还是小心依旧,恭懿顺淑大长公主故去之后;程本昱又被慕容瑞指去了文王府给老文王医治多年未愈的顽疾,致使蓉月一直都未再见到他。

八月中的时候,被慕容瑞称为蛮夷的北金国正值水草丰美时节,每年这个时候,也是西北军比较轻松的时候,因为不用防备着北金国的人来抢东西,可是今年却在这样一个时节,北金国举兵来犯,西北起了战事。

蓉月知道这件事后,当时就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慕容瑞竟然就坐在她的床边,睁开眼睛的瞬间,慕容瑞就伸手摸了摸蓉月的脸,“醒啦,可还觉得哪里不舒坦?”蓉月看着慕容瑞,忍不住一下子就流下了眼泪,“皇上,臣妾太没用了,三哥他是在保家卫国,臣妾不该,不该在这时候惹您担心。”

慕容瑞自然没有怪罪蓉月,相反,他倒是能理解蓉月,否则他也不会扔下那堆积如山的折子跑来看她,“你无需这样,朕理解你的心思,你担心也属平常,不止你,朕也是担心我大明千千万万的将士的,朕想着,你们文家教育出的儿子定是好的,你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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