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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求而不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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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子!”
回应土匪头子的,是又是一箭——不!这还是一发三支箭,一支送给了他,还有另外两支送了土匪头子身边两个小喽啰。见领头人都领了便当,其他的小土匪马上就害怕了,装腔作势都没有,直接“轰”一下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的娘去了。
霍祈肯定是要感恩一下“救命之人”的,可就在他转过身,回头看到来人的一刹那。笑容就像是被胶水给固住了似的,紧绷绷的扯在那里,一点都不真情实意。
——这人,好像有点眼熟啊。
天生眉心就有一颗朱砂痣,红通通,斜挑的眉配上一双似弯非弯的桃花眼;可这桃花眼里并没有什么世人常说的春水朦胧,眉目含情,而是平平淡淡,看人既不锐利,也不多疑,就是纯粹的看,不带感情。
霍祈可算是认出来了,这是曾经和他一起在国子监呆过的,总是默默无闻追随在萧靖身边的陆启明!
陆启明这人家世不怎么显赫,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曾经还算是排的上号头的;当今的太后就姓陆,是陆启明父亲陆关的亲妹妹,也是陆启明的姑姑,可惜了,陆太后在皇后时期就不受宠,还不能生孩子。陆关虽是个大司空,但却不爱插手朝政,势力早被别人架空了,可惜了陆皇后在陆家最显赫的时候嫁给皇帝,却因为娘家巅峰期已过,逐渐走向了没落,只得靠自己在宫里步步为营。
而陆启明虽说是长得好,霍祈私以为,若是单论长相,萧靖还不一定比得上他,可学问才识却是大大比不上萧靖的,为人还特别沉默寡言,总是冰着一张俊美的脸,木愣愣的,这就让他觉得很是可惜了。光有脸,还是不能够让霍祈对他更有所多多关注的。
可令霍祈没想到,这陆启明,射箭的功夫练得倒是很到家嘛!
霍祈观察陆启明,陆启明当然也在盯着霍祈;在看到霍祈脸的一瞬间,他没说话,定住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不动了。眼前的景物通通成了碍眼的障碍物,眼里只剩下了霍祈一个,如点漆般的眼终于不再如死水一般死气沉沉,而是像有一把火掉进去,点了一束亮亮的光来。
“孟……孟延?”陆启明惊呆了,“你还活着……”
陆启明这神情,像是丢失了很久的猫,终于有一天跑回来了似的一样,又是激动,又是大悲。可喜的是什么,悲的是什么,那也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了。
“我的确还活着,”霍祈眯眯笑,也不担心他会砍了自己,“外界是不是在传,牢狱走水,罪将之子孟延不幸身陷于火灾之中,被大火给一把烧了个干干净净,成了一把黄土,到阎王爷面前烧香去了?”
陆启明却摇摇头,这几天,虽然外界的确是如霍祈说得一样没错——谁让这是当今摄政王昭告天下的。陆启明想到这里,脸色有些惨淡淡的,“不,我一直都信你还活着。”
虽然和这个陆启明关系一直不是很好,但霍祈倒是觉得他有时候很亲切,现在就很亲切。霍祈到了陆启明面前,淡红的唇角翘起一个宝塔尖似的弧度,“我知道你和萧靖关系好,你会告诉他,你看见我了吗?”
“不会,”陆启明回答得言简意赅,斩钉截铁的又重复了一遍,“不会。”
陆启明瞧着霍祈,似乎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眼睛都眨得慢了。像是看到一个死去多年的亲人,忽然就又活过来了,既怕人,又欢喜。
“其实告诉了也没关系,”霍祈很坦然,“我不怕他就是了。”
陆启明下了马,到了霍祈身边,出于礼貌,霍祈也跟着下了;出人意料的,尚未等霍祈说些什么,陆启明就出手猛地按住他的肩膀,目光定格在霍祈脸上,看了许久才道,“太好了……”
霍祈不明所以,“什么太好了?”
陆启明没再接下去,只是非常肯定的道,“孟兄,跟我走,以后我来护着你。”
霍祈觉得陆启明说这话实在太可爱了,他真是一点都不怕自己拖累他吗,要是哪天查出来他私自窝藏了一个本该死去的罪将之子,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啊。
欺君之罪,理应处斩。
像是看出了霍祈内心所想,陆启明更来劲了,他眼睛里的光真的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像一颗耀眼的启明星,“我不怕,孟兄,和我走吧。”
陆启明在看到霍祈的一瞬,就知道他受了很多苦;手下肩胛骨都直棱棱的硌出来,粗麻布衣像是挂在了身上,瘦得都没什么好肉,他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从牢里逃出来的,但一定不会容易。
想当初,孟延可不是这样的——他现在变成这样,还能是谁祸害的!
“和我走吧,我顾着你,”陆启明紧紧皱着眉,“孟兄……”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便是了,别这么紧张,我就是想让你轻松些。”
霍祈也希望能有个好地方住住,他见陆启明还是一副“我好紧张你不和我走”的表情,他乐了。他伸手按住了对方眉心,低低的靠过去,“你瞧瞧,多好看的朱砂痣,都被你生生皱成一块蚊子血了,不好看了。”
陆启明知道霍祈是在开他玩笑,但靠的近,他能感觉到霍祈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轻轻缓缓。他也像是跟着他的呼吸声,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霍祈顺手刮刮陆启明高挺的鼻子,“走吧,我和你走,我现在身无分文,就倚仗陆兄了。”
陆启明这才如梦初醒,见霍祈已经翻身上马了,他才忙不迭的上了马背。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见霍祈还是如以前那般谈笑自如,有说有笑,还像是那个曾经的将门世子;陆启明摸了摸鼻子,想到霍祈刚刚碰过,不禁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唔,我超级喜欢陆启明的
今天早上八点更新嘻嘻
唔,要耐心看啊,后面会有解答的!我爱你们!!
第14章 第十四章:长门怨
陆启明本想花重金,在城郊外包下一整个大宅子给他住,可没料想,霍祈拒绝了。霍祈觉得没必要费这个银子,陆启明深思了一会儿,又带着霍祈去了……自家的府邸。
霍祈真觉得陆启明也是够不怕死的了,但他还是在意的,路上问小贩买了一个幕篱遮脸。见陆启明朝自己伸出手,霍祈笑问,“怎么了?”
陆启明轻轻道,“我还以为……你真的……”划了自己的脸,毁了自己的嗓子。
后面那几个字陆启明没有说出口,但霍祈也知道。这几年来,陆启明并不在华适呆着,他也同他父亲一般,不参与任何朝政之事,一天到晚和稀泥;就连萧靖打败前太子萧莫一事,他也没有掺和进去——陆家一家人都是像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似的。在争斗之前,陆启明就早早的混了一个太仆令的闲职,像他爹一样,有事就做,无事云游。
陆启明虽然云游在外,可对于朝中的事还是略知一二,尤其是关于孟延。他听闻了孟家家破人亡的事情,那时北边干旱,陆启明做完手头祈雨祈福的仪式,请示了一下上头,上头同意给他宽限半个月,他马不停蹄就回来了。
陆启明听到孟延入了狱,还把自己毁了容和嗓子,后来牢狱走水,孟延被烧死的消息又传到他耳朵里,他急坏了,没曾想,居然在半路遇到摄政王萧靖口中,原本说是“死掉”的孟延。
陆启明认认真真的又把霍祈打量了一遍,生怕错过些重要的。直到他看到霍祈的脖子——上面有浅褐色的疤,细细长长,像是被抽打过留下的印子,不由紧紧的抠住了缰绳。
“这都没关系,启明,我饿啦,”霍祈吐了吐舌头,虽然对方看不见,“我好想念你家包厨子的手艺,他现在还在吗?启明,我想吃佛跳墙,啊,还有,现在竹笋正好!早知道前面路过竹林时挖一些竹笋带走了!”
这都是在国子监时候的事情了,孟延曾来过他家,陆启明主动邀请的,陆家的第一厨子,包厨子的手艺是顶顶的好;孟延特别吃过一次就忘不了了,到现在居然还记得,回忆起过去,陆启明脸色都柔和了,又意识到刚刚霍祈竟然喊了自己“启明”,这可真是从未有过!陆启明心里欢喜,“走,孟兄,我带你回陆家去!”
这句话正中了霍祈下怀,他就是要去陆家。而此时陆启明一拍他的马背,又奔起来了。
到了陆家,陆启明亲自领着霍祈去了客房,陆启明的爹陆关不管朝政,权利也是空的,索性按部就班,尽点自己职责,出去治理一下水利建设,也好游山玩水颐养天年。霍祈之前见过陆关,这老头并不如外头所说那般稀里糊涂,而是龙马精神,说话虽不多,却字字都是仔细斟酌过的。
霍祈认为,若他真是没能力,怎么可能一直稳坐在大司空这个正二品官位上——更何况,能在党争之中独善其身,不被拉下马,又何尝不是一种能力?
他们到家已经下午,陆启明安布好厨子,做了一顿全是霍祈口中念着的菜;霍祈负责吃,陆启明就负责在旁边看他吃,看霍祈修长的手执着细长的银筷子,姿态是照常的率性,不刻意做出文雅,不像他见过的不少装腔作势的官家公子哥,夹个菜都要做出郑重其事的样子。
陆启明盯着霍祈姣好的侧脸,目光忽然黯淡下来。却不想眼前白饭上,多出不少鲜嫩翠黄的竹笋,是霍祈夹到他碗里的,他笑容促狭,“你不会和那些闺中小姐似的,整天悲秋伤春吧?”
陆启明对着霍祈促狭的笑,微微偏头,露出晕了桃红的耳尖,看样子是有点不好意思了。霍祈知道他脸皮一向薄得很,跟他花花公子一般风流的外表并不相符,也不再逗他了。他知道陆启明肯定有很多问题要问他,可陆启明既然不问,那他肯定也不会说。
就这样在你不说我不言的心照不宣中,又过了差不多一个礼拜左右,陆府府邸大,人却不多。霍祈又住得很偏远,基本上衣食住行……额,都是陆启明亲自动手或者霍祈看不过眼自己动手来着,就是为了不让那些仆人说漏嘴。
说起来,陆启明对自己是真的好,无时无刻都为了他在忙活;最主要,霍祈还发现,陆启明随身携带的一串如意结,底下缠着一片薄薄的玉叶子,叶谐音“业”,寓意“事业有成”。这玉叶子还是之前孟延忽然心血来潮,自己手工雕的。作为离开国子监后,送给陆启明的礼物,没想到,陆启明一直带在身上,几乎是形影不离。
陆启明见霍祈一直盯着他的玉叶子,有些尴尬,“雕的很好,我很喜欢。”
霍祈这一礼拜来吃的好穿得好,多少也长了肉,看起来不再是这么轻飘飘的,像是陆启明随身携带的玉叶子,他故作认真的回道, “嗯,我也觉得自己心灵手巧得很。”
陆启明顿时:“……”
“孟兄,我快要走了,朝廷给我宽限了半个月,算算时间也快到了,”陆启明满是歉意,“以后只能你一个人小心些,我给你选了一个书童,叫华庄,为人本分,也曾经是我在国子监的伴读,我信得过。”
陆启明拍拍手,门外走进一个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清秀有朝气,笑容可掬,他朝着霍祈大声道,“新主子好!”
是挺好玩的,霍祈也很满意的拍拍这少年的头;就在后天,陆启明要离开了,霍祈无论如何也要去送送他,而且不光是他要去送送陆启明,还另外来了一个大人物。
那可真是个货真价实,一点都不掺假的大人物——当今把傻子皇帝当傀儡的摄政王萧靖,亲自来送。
萧靖知道陆启明最近回到了华适陆府,但连他具体的离开时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专门挑了这个时候来送他,听到自己曾经国子监关系还行的哥们儿来送自己,陆启明反而面色阴沉了,眉心的朱砂痣上仿佛是突然蒙了一层明亮的血色,配着那种冷冰冰的脸,无意散发出点肃杀的味道来。
霍祈是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就算陆启明再谨慎,可身边人也是防不胜防的。纸包不住火,消息也迟早会走漏出去,霍祈特别淡然,手里拿着几颗新鲜的草莓,吃得不亦乐乎。
萧靖这时已经在大门口候着了。霍祈还是执意要送陆启明,陆启明一脸担忧,“孟兄。”
“叫我阿延吧,孟兄多生疏,”霍祈吃下一颗草莓,甜丝丝的,心情都更好了,“你待我好,我以后会回报你的。”
陆启明摇头,“我没这意思,我是说……”
霍祈打断他,“这是我的路,我只想和你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别太相信别人了,”他别有深意的看了看门口,又镇定自若的用余光瞟了瞟华庄,“有人未雨绸缪,找了个“老实人”来看着你,先不论兄弟不兄弟,但给人背后一棍子,这事儿,也太不厚道了。”
在国子监的伴读——这个华庄,在国子监时期,霍祈就一早就看他是萧靖安插在陆启明身边的人,萧靖找了个身世清白的,就是华庄,借着他年少雪亮的眼睛暗中监视不少人。后来单独跟了陆启明,专门就来打他小报告。
从小就开始算计别人,萧靖果然是好本事,根本都不需要他。
霍祈一早就知道,但国子监时期,陆启明一直和萧靖交好,那时候他未必肯信。可现在时机这么恰巧,陆启明稍稍动动脑子就该知道其中有猫腻;霍祈也算是以自己为小白鼠,舍生取义般的给陆启明上了一课。陆启明先是愣了,然后颇为疲惫的,闭了闭眼。
“好了,我们该走了,我送你出去,”霍祈拍拍陆启明的肩,半推半就的推着陆启明出门了,陆启明惴惴不安,霍祈却在哼着一曲小调,“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俺不免赶上前去,杀了个干干——净净——!”
有道是,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霍祈和陆启明一起走出门口,萧靖已经在外头等了有一段时候了。他坐在外表也很朴素、完全不符合摄政王身份的轿子里,周围就站着两个随从,似是察觉到有人来,萧靖掀开帘子——他也没有马上掀开,而是停了停,像是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似的,复而又果断无比的掀开,从里头走了出来。
萧靖穿一身黑衣,上头没什么装饰,活似个丧服,按理他是大可以穿绣着四爪龙的袍子的,可他没有,穿得低调得很,该是私服出巡;剑眉斜飞,和陆启明同是一双桃花眼,他却是凌厉无比的类型,极具威严和攻击性。
在看到霍祈的一瞬,萧靖浑身都绷紧了,像一柄蓄势待发的弓似的;倒是霍祈见到他,笑得可欢了,“阿靖!”
阿靖——这是孟延给萧靖的昵称,平时都这么叫。
听到他这样叫,萧靖不但没有被安抚,倒是越发神色紧张了,他低沉着嗓子,“你……”
萧靖努力不让自己表面上有惊讶流露出来,这才多久,对方就已经恢复原貌了!而且……孟延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怎么从那样守卫森严的地牢里逃出来的?!牢里那把火,难道也是向来温和好脾气的孟延亲手放的吗!
眼前对着自己笑吟吟的,究竟是人,还是鬼?!可他无论是人还是鬼——他还是高兴!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头!
萧靖现在简直是快要自己的想法折磨疯了,可表面却是古井无波;他现在身份同以前大不一样了,凡事都要喜怒不言于色。
霍祈不在意这些,他欢欢喜喜的扑到萧靖怀里——当着陆启明的面。
“我好想你啊,带我回去吧?”霍祈眼睛不离萧靖,模样状似深情,“我想通了,我再也不犯倔了,我们俩好好过。”
萧靖也深深的望着他,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附在霍祈耳边低声,“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说出来你也不信,我遇到了神仙,他告诉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所以,我回来了,”霍祈也轻声回,“阿靖,你还要我吗?”
谁不知华适孟郎曾是陌上公子,春日游,杏花吹满头的翩翩少年。
萧靖毫不犹豫,一个横抱,在霍祈揶揄的笑声中,把他一把抱进了马车里。
'求得值:三颗星'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我的大纲不是这样的,科科,在此祭奠一下我阵亡的大纲。
啊,霍祈到萧靖身边是有原因的,反正不是喜欢他就对了,他恨都恨死他了。
第15章 第十五章:长门怨
到了马车里,萧靖还是没把霍祈放下来,只是换了一种抱姿,仍是抱得紧紧的。像是把霍祈当成什么稀罕宝物似的,一直就不撒手了,霍祈被他勒得不太舒服,实在忍不住轻轻的推了推他,“你弄疼我了。”
霍祈笑呵呵的,一点都不像生气的样子,像极了在调笑。到现在为止,萧靖到现在都没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黏在了霍祈身上一般;霍祈皮肤还是那般好,细腻腻得宛如羊脂玉,淡红的唇勾着——萧靖不知怎么,这次对方回来。他总觉得当初秀雅的华适孟郎现在像是成了精,或者真的如他所说的,遇到了神仙。
萧靖相信,又是不相信,心境矛盾,他把霍祈强行搂进自己怀里,心里很紧张外表平静的问,“你到底去哪里了?”
“这个问题你不是已经问过了吗?”霍祈不解,“我还想问你,你不是要送陆太仆的吗,好歹他还曾是我们在国子监时的朋友,见到我就不送了,你太不厚道了。”
“你是在哪里遇到他的?”萧靖态度温和。
“那我说了,你可是又要不信了,”霍祈皱了皱眉头,“我先遇到神仙,后来再遇到了陆太仆,然后我又见到你了。”
萧靖知道霍祈是信口胡沁,他完全不怕自己。迄今为止,霍祈说得每句话都不在重点上,全是玩笑话,以前霍祈虽然也喜欢同他开玩笑。但只要萧靖认真问他,他绝对也会认认真真的回答他。
霍祈就是存心要让萧靖不舒服,就算萧靖表面不发作,就是情绪受挫,他也高兴。萧靖沉沉的目光掠过霍祈,又猛地转了回来,手已经不受控制摸上了霍祈的脸,来回抚摸,“总之,别再闹了。”
萧靖的语气,又是无奈,又是喜悦。
最后自然是直接回到了皇宫里,送陆启明本就不是萧靖的目的。对于霍祈来说,重重宫墙,琼楼玉宇,这好不容易逃出来的金丝笼,现在又要进去了。
不过,迟早还是要出来的,换个方式而已。
萧靖领着霍祈回来,这消息就和萧靖穿私服出巡一般隐秘的事,可落在皇宫这个满是不同人耳目的地方,就不这么隐秘了。至少,西蛮公主听到了这个风声,差点把手指上的玳瑁长指甲给硬生生掰断了。
西蛮公主嫁到了中原,给自己取了个中原名,叫楼年年。楼年年冷眼斜着跪在地上的探子,是个不太起眼的丫头,额头上还有个胭脂红似的大疤,是烫出来的,楼年年不耐烦,“你确定萧靖带了个人回来?”
不太起眼的丫头点点头,“是奴婢亲眼所见,王爷从小门进来,怀里还抱了个人,是男是女没看清,实在是太远了。”
楼年年觉得真是烦,好不容易那个孟延走了,又来了新的对手,尽管他死没死她不知道,她清楚死的是个她派去的蛮夷;楼年年嘴上同萧靖一起惋惜过孟延的死,装作大度的样子。萧靖也相信了那具蛮夷的焦尸就是孟延,还朝天下散布了这个消息。可楼年年还是狂躁不已,整天夜不能寐翻来覆去,觉得有大事要临头,但她只能躲在皇宫这块望出去天空都是方的地方,硬着头皮顶着。
孟延逃狱了?还烧了她的手下?他哪来的本事?他还会再回来吗?他若是回来了,那她该如何是好?
楼年年怪笑,她烦,烦透了。她把桌上盛着杏仁的盘子恶狠狠的掷出去,杏仁撒了;盘子不偏不倚砸在不起眼丫头的头上,登时就流血了。
楼年年阴阳怪调的问她,“疼吗?”
不起眼丫头看她这副神经兮兮的模样,知道她又要开始发作了,飞快的摇摇头。楼年年缓缓的弯腰,温柔的撩开不起眼丫头额头前的碎发。不起眼丫头逼着自己不准避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我最恨的,就是你这个模样,还有,谁允许你刚刚自称奴婢!你分明是贱婢!”楼年年冷笑,“本宫要让你记住!”
不起眼丫头的脸颊上又多了一行深深的血印,她疼得想要倒抽凉气,可她不敢;楼年年又照着她的肩部恨恨的踹了一脚才解气,阴阳怪调的样子才好了些,“阿满啊……别怪我这样对你,你可别忘了,你曾经做过什么!”
楼年年开始笑,发失心疯似的。阿满的脸上汩汩淌着血,她还要注意,这血没有滴下来,落在波斯地毯上,那她可能连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在疼痛中,阿满回忆起了幼年时的楼年年——娇俏天真,头上戴着镶满了珍珠宝石的长帽,小鸟似的扑到她怀里,亲亲切切的叫她阿满姐姐。
就算没发生那些事,按照身份,她们肯定也回不去了。
·
萧靖金屋藏娇似的,把霍祈藏在了一间极为偏远的宫殿,安插了两个侍婢给他,一是为了照顾,二是为了监视。
当夜,他就去了霍祈的殿里,霍祈不知从哪里搞来了红薯在殿里烤,边烤边和旁边两个侍女有说有笑,那两个侍女笑得乐不可支,都忘了该捂嘴。霍祈烤完一个,吹了吹,掰成两半给那两个侍女分了,见到萧靖来了,他头也不抬,接着烤第二个。
红薯的香味飘了整个偏殿,萧靖不免想起,他最艰苦的时候;被父皇封了一个不起眼的平林王,宁贵妃挑唆下,他又被发配去边境打蛮子,吃力不讨好,他又年轻气盛,在皇宫混出的那点手段对付身边人还行,对付那些恶意老奸巨猾的,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少人阳奉阴违他就是看出了,又能如何?就在他快顶不住的时候,只有孟延,他一直不放在眼里的文弱书生,那个和他齐名的“华适双璧”,骑着马领着兵,冒着苍茫大雪来帮他。
萧靖忘不了孟延原本就偏苍白的肌肤被冻得通红,鼻子也是红的,披雪白大氅,大氅上围着一圈兔子毛,像个温顺的小兔子;这个温顺的小兔子陪着他一起打仗,握住他的手放怀里取暖,在营帐里生火,给他烤红薯吃,眼睛一刻也不会离开他,孟延不用说话,他的眼睛就像在说话似的。
孟延边烤红薯边和他说,“真想给你烤一辈子红薯。”
孟延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说了什么,脸这下是真的红了,但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萧靖却觉得很可爱,他凑过去陪他一起烤,篝火热热的,他们俩呼出的气也是热热的,纠缠在一起,仿佛天都不冷了。那段日子虽然苦,却是萧靖觉得最快乐的时光。
那段快乐,是孟延给他带来的。
萧靖走到霍祈身边,想要和他说话。霍祈烤完了手里的这个,自己剥皮吃了,完全没有打算理会他的意思。不知何时,那两个侍女已经走了,唯有烛火摇曳,暗红的墙上,映出两个人仿佛交织在一起、又忽然毫无牵连的长影子。
“阿延。”萧靖轻声唤他,可霍祈还是没理他,像是没听到似的,萧靖没有生气,耐心的等着霍祈把红薯吃完了。
霍祈吃完了红薯,才和太后打赏小奴才似的瞥了萧靖一眼,特别无奈道,“我真的遇到了神仙了,那个神仙啊,对我特别好,我在牢里这段时间,他就一直在帮着我。瞧瞧,他还帮我把脸上的伤和嗓子给修复了,我真不骗你。”
萧靖笑了,没有嘲弄,也没有不屑的意思,“你说什么我都信。”
至于他怎么逃出去的,那具焦尸又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有没有遇到神仙——这种鬼话,他都不在乎了。
在孟延消失的这段时间,萧靖从来没有一天好过过。孟延呆在狱里,他还能知道他活着,能呼吸,能说话,还能等到他回心转意的那一天,毁容哑了嗓子都不是问题;他蒙蔽了自己许久,等到哪一天,孟延真的死在了狱里,牢狱走水,他在看到那具焦尸的一瞬间,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哭不能哭想笑不能笑——他是摄政王!众人窥视下的权利象征!
萧靖这才意识到,孟延对他多么重要!
当夜,他哪里也没去,躲在自己的弘文殿里发了一天的呆,要是以前,他心情不好,孟延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弄了一堆新奇的东西博他一笑。
他绝不能再失去对方了!失而复得,人世间能有几个失而复得!
“阿延,你这次回来,是打算做褒姒,还是妲己?”
面对萧靖毫无预兆的一句怪话,霍祈挑起眉,笑了,“你在瞎说什么,她们是女人,我可是男人啊。”
霍祈的目光清清澈澈,烛光一照,就如同夜晚湖水里遍布了星光,波光粼粼,勾得人想去摘星星。萧靖被他看得浑身燥热,霍祈还没来得及把烤红薯的火给灭了,就被他抱到了塌上,鞋子都脱了,脚上就剩着薄薄的一层足衣,结果也被萧靖给扒了。
孟延的脚上的皮肤也是极白的,白到快透明了,淡青色的筋脉隐藏在这皮肤下面,脆弱而纤细,像是一条在水里游荡的雪白银鱼。萧靖忍不住刮了刮他的脚底板,霍祈觉得痒坏了,他笑得乐不可支,“痒死了,痒死我了……阿靖,求你了,你快放开……!”
霍祈不停的推他,萧靖又不折不挠的挠回去,这回又掐上他的腰,霍祈的腰线劲瘦紧实,萧靖掐着掐着,动作就变成了摸。动作缓慢,游龙戏凤一般,霍祈用帛带固定的发散了,遮住他半边脸颊,使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似笑非笑一样。
“呕……”霍祈一个转头,说呕就呕出了一口血。萧靖马上停下逗弄他的兴致,见霍祈满不在乎的用袖子把嘴角残留的余血一擦,“神仙帮人,也是要代价的嘛。”
“够了,我去寻太医,你在这儿别动!”萧靖这时候不想听霍祈满嘴“神仙神仙”的胡诌,见萧靖下榻去了,霍祈起身,冷冷的转过了头。
萧靖?亲热?和他?
想都别想!
霍祈咳嗽几声,转而露出一个胜利的笑。
'求得值:两颗星'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大概有……你们喜欢的东西!不是和渣攻!不是!不是!
求评论!打滚卖萌撅屁屁!
啊啊在这里谢谢辣条和谷钰的地雷!!还有清羽墨安的营养液!!
令人心塞的是……营养液不见了,哇!胸一痛!
第16章 第十六章:长门怨
肺痨这病,虽然难治好,但只要肯花大把银子砸下去,总还是颇有成效的。萧靖经历了一次霍祈的“假死”,总是害怕得患得患失,每天都要来偏殿看他,霍祈的殿里也是从早到晚飘着一股浓郁的药味,有了权势地位,就连这药的味儿,都仿佛比普通药味来得好闻。
这药不喝白不喝,霍祈不亏待自己身体,只是太苦。见他皱着眉头,萧靖明白这药的滋味不好受,马上就送上蜜饯。若是萧靖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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