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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皇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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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信。”他肯定地答我,一手搭在一张展开的奏折之上,隐忧甚浓。
“你在为朝事犯难?”
“百官拉帮结派,四分五裂,是个难管的差事。现在又为户部尚书的位置争抢起来了。”他按了按额头,似头痛之极。
“那你有好的人选吗?”
“有一人适合,只怕有人会不同意。”
“你是怕……”我压低话声,仍觉不妥,只用食指蘸了茶水在空桌处书了一个姬字。
他略点了点头。
也难怪了,姬家势大已是无人可比,虽说已出了一相一后一尚书,但权怎么会有极限?欲望是冲动的源泉,何况这是一人之下的姬性家族。“那人选是谁?”
“此人曾在六部均任职过,只因正直清廉,为官十几年来均未得到过较大的升迁,目前才居了个通政使司副使的四品闲职。”他陈述着叹了口气,为这样被埋没的人才而惋惜。“户部是各派人物都挖空心思想要钻进去的地方,更何况现在空缺出来的是尚书一职?你看看,这些奏折都打着推举人才的幌子,实则都想将这个肥缺占为己有。这样的朝堂怎么能令人不担忧?”
“你也不用这么伤神,我倒有一条妙计,兴许能让你办妥也说不定。”礼尚往来地帮帮他也算我为他尽了些绵薄之力,脑中计谋立马成型。
“噢?”他脸放光彩,对我的话颇感兴趣。
“你大可施个恩惠准许皇后娘娘回家探亲,在她面前有意无意提到这件事,然后绕个圈子请她去说服丞相大人。以皇后娘娘的聪慧及一心一意待你的胸怀,必然为处处为你着想,别说这一件事,就是十件事姬家也能答应;再说区区一个户部尚书与将来的皇储相比,当然是皇储更重要。”以姬滟的性格,这事一定能成,只要皇甫文昕用心演一出戏就能达到办事目的,几乎不用费任何力气。
他当下拍了拍椅垫,瞬间即悟了个透彻:“果然不愧是我的云儿,真聪明。”
“我还有个疑问,可以问吗?”那轩王的事也许问问他这个做兄长的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了。
“问吧!”他用手宠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尖,算是对先前的主意的奖赏。
见他神情高兴,我也就直来直去地问了。“住在元仪宫的轩王是怎么回事?”
[第三卷 凤飞于天:第五十二章 轩王(下)]
“五弟,唉!”他神情淡下来,话声充满歉疚:“五弟小我两岁,因为瘫痪了,不能独立行走,所以一直住在元仪宫休养,多年幽居下来,精神状况也很不好。好端端地,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哦,是前两日去元福宫路过元仪宫,觉得奇怪,便随口问问。他是怎么瘫痪的?他的母妃还在世吗?”实在是对元仪宫的清冷太好奇,便像连珠炮一样发了问。
“五弟的母妃你也见过的。”
我见过的?我在宫中除了太后,就只见过一位太妃,难不成是温太贵妃?“你是说他的母妃是温太贵妃?”
“嗯,正是。小时候,我们兄弟几个都很贪玩。当时,元景宫的后园有一颗很高大的榆树,上面有个很大的鸟窝,每到春天,小鸟就在上面飞进飞出,叫嚷个不停。有一次,我和五弟打赌去掏这个鸟窝,谁先爬上树取到鸟窝就算赢。我们当时都玩儿疯了,不听侍读的劝告,结果五弟爬到一半不小心摔了下来,以后就再没有站起来过。后来,因为这件事,元景宫被父皇下令夷为平地。我也因这件事被母妃禁足了半年。如果不是因为我一时玩兴大发,五弟便不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我这做兄长的真是难辞其疚。”他一口气吐了个痛快,压在心里许多年的内疚都在一瞬间爆发。他自责地将头深埋在双手之间,显得很脆弱,整个身体靠在龙椅一侧,显然这件事已成了他多年的心结。
我相信他所说的都是真的,用手拍拍他的背,权当是安慰。“文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相信轩王并不会怪你,太贵妃娘娘也不会的。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吗?即使是你有错,歉疚了这么多年也应该足够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别再耿耿于怀了。”怪不得太后会让温太贵妃与她一起住在元福宫,原来是为了就近照顾在元仪宫休养的轩王。
他没说话。殿外传来了常德尖锐的声音:“皇上,该用午膳了,请移驾宇阳殿。”
“算了,朕没胃口。”他正了正容色,与适才的颓然截然相反,让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变脸功夫。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心慌。这个道理也不懂吗?想要当一个英明的皇帝,就从吃饭开始做起。”我以自认为最能幽默的语言对他晓以大义,然后提高声音对殿外的常德说道:“常公公,吩咐膳间将午膳都送到御书房来!”
“是。”常德乐融融地领旨去了。
我这又才开导他:“皇甫文昕,你既已得了天下,就应该明白‘一人事小,天下为大’,单不说身体是你自己的,就为了你的子民也应该注意张驰有度。朝堂上越多人横加阻拦,你就越应该韬光隐晦,暗积实力以待他日掌控实权,真正成为一个民众称颂的好皇帝。时值当下,你最要紧的是应该将兵权收回,在各紧要位置上安插自己的人,必要时可对掌权的人明褒暗贬,充分利用后宫的人为你周旋。”
“你所说极为正确,道理我也都明白,只是要做起来仍是难上加难。”他嘘了口气,重新冷静下来。
“不难,多去正阳宫走走,即使你对皇后有成见,但小公主总是你的亲骨肉;也不妨去正和宫走走,至于正文宫你最好不要来得太勤,昨晚你所做的就对你极为不利,难免会让人产生想法。要对付你要对付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恩威并施,在不经意间慢慢拔光他的羽翼,要有非凡的耐性。”
他听了我的话,自认十分受用,心情豁然开朗。但于我来说,他少来一次正文宫,就意味着我更安全一分,同时还能减少我与他独处的机会,助我坚持原则。
在他坚持之下,我们共进午膳,随后我辞行带了春菊去元仪宫,当然这是皇甫文昕所不知道的。
元仪宫
冷清的宫门前,梧桐依旧,午后的阳光将生气带进了这一角隐晦的几被遗忘的宫殿。
春菊敲开了宫门,大概因为前来探视的人很少,突然来了生人,迎人的小宫女对我们的造访感到很意外。
“这是新进宫的沐娘娘,前来探视轩王爷的!请这位妹妹带路吧!”真没看出来,春菊这丫头片子说起话来极讨人喜欢。
发愣的小宫女一听,双手合拍了一下,又指着我说:“你就是那位厨艺高超,而且变得很美的……”她话说到一半又显得语无论次起来,大概因为称谓上不应该直呼于我犯了错,便没了声音。
听她的语气,我原来这么名气啊?“无妨,带路吧!”
“是,娘娘。”小宫女行了个礼,小步走在前面,边走边说:“娘娘,奴婢刚才无礼了,请您原谅。”
“无妨,随意些才好。你家主子近日气色如何?”皇甫文昕说轩王精神状态不太好,但不知是个什么情形?
“娘娘,您来得正好,奴婢有件事想求您。”那小宫女走着走着就停下来,鼓起十二分的勇气转身哀求,看得我有些动容。
“妹妹尽管说便是,娘娘心善是出了名的,只要能帮得上,娘娘一定会帮的。”春菊在我示意下将半跪的她扶起来。
“王爷这两天胃口不好,总是不吃东西,娘娘厨艺好,能否请娘娘指点一二?”她清秀的小脸看起来质朴动人,真是个忠心的宫女,主子都成这样了,她也没有嫌弃,反而尽职尽责。
“我当是什么事呢?举手之劳,我帮了就是。”我赞常地允诺。
“娘娘,王爷有时很孩子气,您一会见了可别奇怪……”小宫女见我答应下来惊喜万分,又担心地补了一句。
我心想,这王爷该不会是精神失常了吧?听她的口气好像挺严重。脚步随小宫女一转,耳边便传来了几声轻咳声。诺大的院落里,仅有一片空空如也的平地,连半盆花草都没有,阳光从檐角直直地照射下来,将冬季冰凉的气息暂时压住了。宽宽的殿阶前,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椅子,一人身体僵直地靠着椅背,一只手正捂住嘴,咳声正是由他发出。
我慢慢走近他,他有一张与温贵妃七分相似的脸,可能因为一直病着,整个人瘦骨嶙峋的,但又有份说不出的秀美气质。
“王爷,小心着凉!”小宫女动作真快,我只是稍停了片刻她手上就多了件褐色披风,边说边朝椅中端坐出神的皇甫文轩披过去。
皇甫文轩皱了皱眉头,竟然张口用撒娇的语气道:“嗯……我不要嘛!就不要!”然后负气地伸手将她披在他身上的长披风一把抓了扔在不远处的地上,待小宫女弯腰去拾拣,他竟双手挥舞起来,‘啪啪’地用力拍掌,大笑:“不许拣,我不要,不许拣啦……”最后把手指放在口中吮吸起来!
小宫女拣起披风,强披在他身上,然后又将他放在口中的手强行带离嘴边,动作耐心细致,毫无怨言,看样子皇甫文轩这种行为是经常性的,所以她刚才才会说让我见了别见怪。
“娘娘,您看这……”春菊见状,回头看我。
我走到他面前,他歪着脑袋看我,两只空洞无神的眼睛镶在瘦弱的脸上显得有些怕人,又令人为他惋惜。好好的一位皇子,被这么一摔就变成了这副模样,难怪身为兄长的皇甫文昕会如此难受了。见我没有动作,皇甫文轩好奇地用手来拉我的衣襟,手未触及又傻乎乎地笑起来:“我不理你,三哥说了来找我玩的……”接着就一直重复念叨着几近相同的话语,声若孩童一般,单纯得不知所以。他的心智似乎还停在被摔的那个年纪,一点也没有成人该有的老练与成熟。这样的他,让温太贵妃看在眼里该多心疼啊?
“平时,王爷的膳食都是怎么安排的?”我朝小宫女望过去,想想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白芍。王爷的膳食都是由皇上安排御膳房专门配制的。”小宫女如实以告。
“皇上安排的?”
“是,皇上每月都会来探视王爷,对王爷的日常起居都非常关心。”
原来是这样!皇甫文昕确实是个有情有义的人。“那你把近日的菜谱给我看看吧。”
小宫女应声去取菜谱,我将又在吮指的皇甫文轩制住,轻轻将他的手带离嘴边。他的手瘦得只能用‘皮包骨头’来形容,在阳光下显得惨白吓人。
“娘娘,请过目,这些都是奴婢空时记下来的。”白芍把菜谱给我,上面书着工整的字迹,看得出她不仅细心,还有些学识。
我极快地扫完菜谱,大多是宫庭菜式,荤素搭配还是比较合理的,只是这些菜都是用料精细又烹调复杂的,对于正常人来说当然是没有很大问题,但对于心智这么小的皇甫文轩来说那便是有大大的问题了。首先,从儿童的角度来说,菜谱应该是简单、营养丰富、用料广泛而色彩分明,色香味型均要勾得起食者的食欲才能算是合理。显然这些山珍海味对于心智这么弱小的皇甫文轩来说不那么适合,所以他便不爱进食了。
“娘娘,有什么不合适吗?”白芍焦急地问我。“有什么办法让王爷多进食?”
“当然有。回头我做个炒饭给他,保证他食欲大开。”我笑她着急的样子,心想在孩子爱吃的众多炒饭中随便挑一样出来,再配上水果,他应该会喜欢的。
“可是元仪宫没有食材!”白芍犯难地望着我。
“那我把方法写给你,你回头交去御膳房,让御膳房的厨师做也一样。”这办法好解决!
“沐彩女!”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着实吓了一跳。一转身,温太贵妃柔和的身影就站在面前,两个随侍宫女中的一个正是那日送配饰来正文宫的宫女。
“给太贵妃请安!”我行了礼,她很客气地笑了笑,但当笑脸望向木椅上的皇甫文轩之后当即转为了深刻的痛楚与忧心,风髻雾鬓瞬间就惨淡绝伦,让心生凄凉。
“太贵妃请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让王爷多进食,把身体养好。”还能说什么?儿子情形如此糟糕,每见一次都是对她这个做母亲的煎熬,何况皇甫文轩已经变成这样许多年。
“他都这样许多年了,还养什么养?早去早了罢!”她双眼呆了片刻后,语出惊人。
我被她这两句有些冷然的话惊了惊心。才安静了一小会儿的皇甫文轩又闹将起来,温太贵妃雅步袅袅走了过去,双手抓住他一双不停乱动的手,声音带着哭腔:“轩儿,母妃来看你了。”她的眼神坚定而快意,然后敛下双眸,落下两行泪来,但那不经意间划过的情感分明是极端复杂的,甚至有埋怨的成份。是的,正是这一点,让我感觉到她的怪异,从第一次在元福宫看见她起。可是,作为一个母亲,面对这样的儿子,能不激动吗?
“娘娘,您别哭坏了身子。王爷以后还需要您的照顾呢!”我与春菊一同上前将她扶起来,她的身体重量都被托在了我们手上。
“不,本宫要陪陪轩儿。沐彩女,你们都先回去吧。”她扶着皇甫文轩的椅背,有气无力地说。
她都言明了,我也不好再呆下去,只得道别:“那我先告退了,过些时候再来探王爷。”
温太贵妃的手轻扬了一下,表示默许。
我依言将‘什锦炒饭、虾仁炒饭、桂花炒饭、翡翠炒饭、果蔬炒饭、南瓜炒饭’共六种炒饭的做法都写给了白芍,带着春菊离开元仪宫。
回宫的路上,我一直琢磨着这位丰神冶丽的太贵妃。如果皇甫文昕的说法无误,太贵妃会不会记恨于他?或许是我多心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那还记较得了这么多?
[第三卷 凤飞于天:第五十三章 昭仪(上)]
皇甫文昕果真说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刘云就到了正文宫向我报道。巫盅案当日,他在回宫途上远远就见禁军围了正华宫,便飞跑去请了圣驾前来救我,足见其忠心不二。先前,他与华湘两人之中,由于华湘是女眷,我总是重视华湘多些,现在想来在宫内我能信得的不过他一人而已。
“谢娘娘恩典。”刘云什么话也没说,只对我言谢。
“思来想去,这宫里我能信得的不过只有你一人。要说谢,该我谢你才是;现在召你回来跟着我也享不了福,只是有些重要差事只有你能替我办,所以寻思着求了皇上让你回来。你这大半年来受我牵连也吃了不少苦,该讨回来的公道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白便宜了背后的黑手。”摒开所有人,我对他说了些掏心的话。
“娘娘,后宫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万事还是小心的好。”他出言谨慎,显然这大半年的苦让他更为内敛了。
“我之所以再回宫,就是要雪冤。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语气坚定,再没有比背黑锅还难受的事情了,也是时候让别人看看我也不是善良的主!
“奴才听凭娘娘吩咐。”看我态度坚决,他信心十足。
“那好,我有件事让你去办,你可别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华湘在内。”我从袍袖里取出事先写好的字条,递给他。
他看完内容,不太懂我的用意,只机警地让纸条投入炉中,炉中刹时腾起少量青烟,纸条化作灰烬。
“你只管暗中查证就是,要快,等将来我再告诉你原因。”
听了我的话,他便放心地去了。
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有准确的方向,现在最需要弄明白的是后宫中一些人的身份背景,知道得多了才会查出事件的漏洞,才能将有些事情连贯起来。
连着几日阴雨,天气越发寒冷,照这天气,怕是过不了多久便要下雪了。一年之中我最怕的天气就将来临,便整日缩在正文宫里,半步也不踏出宫门。听闻皇甫文昕自十六起每晚都留在正阳宫,算算今晚已是第五晚了。这小子倒是一点就通,说什么就做什么,这会子估计皇后娘娘正眉天眼笑呢!要知道皇甫烟玉毕竟只是公主,没生下皇子,她这后位总还是悬着的,不踏实,这恐怕也是她当初让皇甫文昕再娶进水心玫的直接原因。现在,只要皇甫文昕在她那儿的日子多,她再孕生子的机会就大,一旦有机会生下皇子,她才能松口气。
古代的女人总是仰仗着丈夫在生活,什么时候她们能真正为自己活一回?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的主张是对的,望着檐下似断线珍珠似的雨水叹了一声,为她们,也为我自己。
“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你有心事?”皇甫文昕的声音将我的视线拉回屋子里,身上一下多了件还暖着的厚实披风。“天冷了!穿得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
“怎么?今晚不呆在正阳宫了?”我轻嘲于他。
“皇后明天省亲,今晚要准备准备,我便不去了。”哦,学得倒是飞快,才讲几天,他把这些招数都用上了。不知道有没有用处呢!
“哈哈!你这个学生真聪明,学得真快!”
“是我的云儿聪明才是!你别说,你那方法还真的有效,我还没言明,皇后就主动出面去帮我说和这件事!若真事成,云儿可算头功!”他乐呵呵地,心情大好。
“你先别得意!姬相可是三朝元老,你这点心思他只怕早就知道啦!还有,皇后一转身,你就到了正文宫,这可不是件好事!”我当头泼了他一桶冷水,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凉意。
“是,云儿说得都对。不过,我偶尔来正文宫一下总该可以的吧?”对我的说教不满,他将涌进寒风的窗轻轻关上,房间里烛光跳动,气温顿时暖多了。“你去看过五弟了?”
“嗯。你怎么知道?”这么快就知道了!说好带司马傲绝和小文喜过来正文宫,他食言了!
“我去过元仪宫了,宫女白芍说五弟很喜欢吃炒饭,几天下来气色好多了,还长了些肉,还说都是你出的主意。”他跨到桌前入座。
“举手之劳。我这几天抽空画了两张草图,打算找常德交人按图做张轮椅,回头让轩王试试,省得他一天到晚都吮手指,即不卫生也不利于他的思维发展。”那天见皇甫文轩坐的椅子四平八稳,完全不能动,只能坐在一处,一个宫女跟本没办法移动他的身体。这几天实在是闲着找不到事做,我就随手涂鸦画了轮椅。如果做好了让他坐在上面,一是方便宫女照料他,推他散步,二是他双手空着没事,便可以练习自己推轮走动,算是锻炼身体,使血脉更加畅通,有助于身体健康。
“我看看。”他走到书案前,摊开我画的草图,大加夸赞。“云儿,这东西太好了。叫什么来着?”
“轮椅!”
“好,就是轮椅了,回头让常德赶紧拿图去照做!”
看他开心,我也开心起来。“你答应我,带司马傲绝和文喜过来……”我提醒他这事还没办成呢!
“傲绝在铁骑军营,这几天正忙着。文喜在皇姐那边,要不明天我去皇姐那里为你要人?”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在温柔乡里脱不了身呢,倒也不急这一天半天的了。
“你用过膳了吧?”我还没用晚膳。
“用过了。”
“华湘,给我把粥端进来。我饿了!”皇宫里大餐吃多了,还是弄点清淡的好!红薯粥加酱黄瓜,开胃又解馋。
“就吃这个?”华湘端摆好食物,皇甫文昕硬是愣了一下。
“是啊,就这个。”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快地吃完,然后擦擦嘴满足极了:“真好喝!”
华湘撤走了餐具。
“娘娘,您在吗?”刘云的声音。
“进来吧!”莫不是查到我要的东西了?若是这样,那真值得庆祝一下呢!
眼尖的刘云进殿见了皇甫文昕,赶紧大礼叩拜:“奴才叩见皇上!”
“起来吧。”皇甫文昕让他起身,却转头问我:“你让他去查了什么?”
“刘云,把殿门关上。”我没回答他的问题,等刘云依言关门后,才说:“我让他查了几个人的背景,有你的方昭仪!”
“你查方昭仪做什么?”他有些不悦。
[第三卷 凤飞于天:第五十三章 昭仪(下)]
方昭仪素来平易近人,又从不争名夺利,照常理来说我是不应该去查她,但步步为营的后宫,为了自保而了解深入一点也属正常。他有必要这么不高兴吗?“我不过是查查她的背景,又没说她是巫盅案的幕后主使人,你这么着急干嘛?”
“方昭仪背景再简单不过了,没什么好查的。况且她生性平和又从不招惹是非,查谁都不应该去查她。”
我原本以为他是个实事求是的人,却没想他这次没站在我这边,而是为方昭仪说了话,心里便不平衡起来。“我只看事实,不言个人情感。很抱歉,为了雪冤,任何人我都要查。”
听我出言顶撞,他又急又怒,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悻悻然地道:“那好,朕且听听都查到了些什么!”
他用皇帝的身份在和我说话!我也生起气来:“刘云,你照直说吧!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皇上、娘娘,奴才就直言,确实是查到了一些东西。昭仪娘娘本名方素素,为先皇时秘书郎方则仕次女。”
“慢着,这秘书郎是个什么官职?”这个官名用词这么现代,还‘秘书’呢!我打断了刘云的话。
“就是掌管四书,即经、史、子、集的文官,六品官衔。”皇甫文昕为我作了细解。
“刘云,继续吧!”我吩咐他继续,心里则想既然父亲是掌管四书的,一定饱读诗书。长在这样的生长环境,方昭仪也一定学富五车,文墨出尘。
“这位方大人虽然官阶不高,却深得先皇欢心。故在温太贵妃的撮合下,先皇于仁图二十七年下令让当时年仅十五的昭仪娘娘做了皇上的侧妃,次年方大人便辞官归了故里。”
“刘云说的是真的吗?”我向皇甫昕确认。
“是真的,昭仪已跟随我五年之久。她的那份从容与淡定是别人永远也学不来的。”如果我没听错,他欣常方昭仪,怪不得她出身不高,却也能凭跟随他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得了显赫的地位。
“既然昭仪娘娘的父亲是专管四书的官员,那她一定精通诗词书画吧?皇上?”我也用‘臣妾’的身份和他说话。
“云儿——你这是——”他对我生疏的话语有了反应!
“她是不是精通诗词书画?”我又问了一遍。
“她对诗词书画是很有些造诣。”待言毕,他这才意识到我的真实用意,“你是在怀疑她……”
“我怀疑任何人!”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心里却想,可用皇甫文昕所说的‘造诣’两字来形容,那她的才情足可惊人了!或者我该找风杨要了那封密信过来看看才是!
“云儿,你别往歪处想。昭仪个性淡泊,并不是那么会算计的人!”他仍在辩解,我却在想另一件事,在后宫查对密信笔迹时,到底有没有查过昭仪本人的笔迹,以皇甫文昕维护她的态度来看,很可能是没有查对的。
“会不会算计可不会写在脸上!”我封了他的嘴,对殿下站着的刘云又问:“刘云,还有其它信息吗?”
“娘娘,宫女西红是仁图二十七年秋入宫,当值有四年之久,皇上荣登大宝之后,她由于资历较老被分至正阳宫服侍皇后娘娘,但由于皇后娘娘体恤,便将其调至正清宫服侍昭仪娘娘。前些日子因为触犯了宫规,被谴去皇陵。”这回刘云所说都是我听过的内容了。现在这个西红倒底是皇后的人,还是方昭仪的人谁也说不清,而且死无对证,难办得紧!
“是因为她错把昭仪的礼服给弄破了,我下旨重罚,昭仪求情,才让她去了皇陵。”他讲清了事情原委。
我心想,他倒是大方,弄破一件衣裳就让人去了皇陵,结果差点害我没命;又细细斟酌了刘云的话,西红已当值四年,皇甫文昕也不过才当上天子不到一年光景,照时间上来看,皇后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让宫女西红收得这么服贴吧?让杀人就杀人?这种速度似乎也太快了!反倒是昭仪与宫女西红朝夕相处了半年时间,极有可能收了西红做心腹。若从陷害我的角度来说,我在两月之内就升做昭仪与她平级,她不服气或觉得我的存在威胁到她的地位,进而对我下了重手,又将矛头直指皇后,不论我与皇后哪边倒下,她都是得利的人!如果真是我所想的这样,她这一计可真是歹毒!可雪灵的死又怎么解释呢?难不成是她为了威慑我而杀鸡儆猴?
“云儿,你在想什么?”
“什么?”我被他的话猛地从沉思里唤醒。
“看你想得这么入迷,都在想什么呢?”他问。
“没什么。那个……刘云,你继续说下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站立在殿中的刘云看了看我们的脸色,继续说道:“娘娘,您交代的另外两件事,奴才还在查证中,目前还没有确切的定论。”
“嗯。你已经办得很好了,回头再打赏你。天也不早了,你先下去吧!”他带来的信息已有些用处了,如若能把那后几件事也查到点痕迹,那真相就能被揭开了。
待刘云退下,我才让华湘从厨房专门泡了壶热茶过来将桌上的冷茶换掉。“怎么,你还不回你的温柔乡去?打算赖在正文宫不成?”得准备沐浴休息了,他还杵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他不走,我还真不敢去沐浴,若是再被看一回,那真是要发飙了!
“我倒是很想赖在这里,你不是不肯么!”提到这个,他又郁闷了。
“去不了正阳宫,还可以去正和宫呀!对了,最好去去你那位昭仪娘娘的正清宫!”想到他不看事实地为他人辩护,我心里就起了个疙瘩,难受!“反正人家精通诗词书画,可以考虑对对词、写写诗、作作画儿什么的,多有情调啊?”
“你在吃醋!”
“有吗?想得真美!要是真吃你的醋,那还真是吃不完了,本小姐可没那么多闲功夫!”我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你快走啦,去哪个宫殿都好,总之不要呆在正文宫。”
“我走,我走,行了吧?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你这么怪的人,有得宠的机会还使劲往门外推。”他有些接受不了眼下的事实,表情很受伤的样子。
“你知道原因的。我不会随便爱上一个我不该爱的人!”我低了头,一再重复这句话,提醒他,也提醒我自己:寂寞不应该成为爱的理由!
“但是你会爱上我的。”他头也不回,话却十分笃定。轻雨,夜色里灯火阑珊,他的身影伟岸迷人,我忍不住就这样深深地望过去,就像望见了天涯,意念却如铮铮铁骨般绝不妥协。
[第三卷 凤飞于天:第五十四章 画像(上)]
微雨,人醉处,树与水遥望萧索。
这晚过后,刘云对我说起,方昭仪是他第一位妃子,伴了他许多年,向来冷静,从不参与争斗,也难怪他会那么信任她了,以致于要对我发些脾气来。平心而论,方昭仪虽不是绝色之姿,生得也算丰标不凡,尤其因为修生养性之故,走起路来步履轻盈、珊珊作响,与皇后的大家风范相较,反倒成了楚楚动人的小家碧玉,又不乏才情,如此一来得他另眼相看也是必然的。可我竟也为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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