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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无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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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重新握紧了她的剑。
刃声枪花中,夹杂了安意的声音:“若不是他出手伤我,你的红樱十三枪,能伤得了我吗!”
红邪道:“就算如此,你却依旧要付出代价!”
十来个回合后,安意胸口浸出的血,洒中了红邪的枪,巷壁和她自己的剑。
当然,红邪也受了伤,臂伤。
尽管如此,红邪枪上之意,却因此更加强烈!
安意在势上已处于劣势。就在致命一枪逼来时,离四的身影破空而下,将它化了去。
顿时,全巷安静下来。
安意心神甫定后,对离四道:“你没资格来挡这一枪,自不量力!”
离四在她声音一落,嘴角就流出了血。
红邪见道:“你是谁?”
离四道:“一个……不是秋天的人。”
红邪愣了愣,道:“你究竟是谁?”
离四道:“她说,我是六月的雪花,你就当我就是吧。”
红邪道:“现在我不管你是谁,你让开!”
离四道:“虽然我不能赢你,但我也不能让你!”
红邪道:“你让开,我和你无仇!”
离四道:“可是,她已受伤。”
红邪笑道:“她受伤,那我的悦儿呢?她就应该受伤吗?谁也不能!”一枪刺来!
离四只能凭全力抵挡。然而,胜负在一开始就已经分晓。不过,红邪无意取他性命。
此刻,连习开口道:“请两位先住手。”
红邪,离四住了手。红邪道:“你想说什么?”
连习道:“悦儿伤得很重?”
红邪道:“你问她!”
安意笑道:“我真后悔那一剑的力道轻了!”
红邪闻言,又欲出手。但慕容方巾叫了一声“邪姐”,就没有。
连习道:“红邪姐,如果悦儿的伤无碍,你现在能不计这件事吗?”
红邪看着安意,道:“好,只要悦儿的伤能好,我什么都能答应!可是,谁能让悦儿的伤能好起来呢?”
连习道:“方儿,你知道当今,谁的医术最高?”
慕容方巾道:“应该是仲孙前辈。”
连习道:“谁能最快找到他?”
慕容方巾道:“应该没有。哦,对了,元大哥他们可能行!”
连习道:“在哪儿能找到元大哥?”
红邪这时接道:“找元略没用。要找只有找……席下。”
慕容方巾道:“红邪姐,你怎么清楚……”
红邪又已道:“去黄河边找他吧。”
连习道:“红邪姐,那你先回去吧。我们去找。”
红邪却道:“万一他不来呢?”
连习道:“如果是这样那就把我的性命加上。”
此语一出,人都惊讶。
慕容方巾道:“三哥,你别这样。”
连习却很平静道:“方儿,你回山庄向姐姐说一声。”
慕容方巾道:“三哥,你要一个人去吗?”
连习笑道:“别担心。我知道黄河在哪儿。”
慕容方巾道:“三哥,还是我陪你去吧。”
连习只摇头。
慕容方巾道:“好吧。我立刻回去。”
连习突然又叫住了她,道:“方儿,将它们带回去给姐姐。还有把木枝给我。”
慕容方巾依言而去。
接着,安意道:“姓祈的,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你这是自找麻烦!”
连习道:“谢谢你的劝告。这位大哥,你好好照顾她。”
离四见连习就要离开,忙道:“第九客,其实你无须赌上自己的命。你头上这根红羽,已经向她做出了保证。”
红邪醒然,道:“连习弟,我相信你就是了。”
连习淡淡而笑,道:“这么做,其实只是让自己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红邪姐,你回去等吧。”
红邪问道:“你知道我的住址在……”
连习道:“剑肺门,是吗?”
红邪道:“不,是红门。”
听到这两个字,连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红善。她和她姐姐一样的性情吗?
连习不再想下去,只因腹中饥饿起来。
可是,这儿却是荒外,何来食物和水?
无奈下,只得休息了会,继续往前去。
当夕阳欲坠之时,连习听到了滚滚水声。
而席下是否真的在河边流浪呢?
连习灵敏的鼻息,似乎已经察觉到他就在后面。
连习却不回身,似乎陶醉在滔滔水音里。
席下的身影走近了他,带着声音:“没想到才一日不见,你却成为了天下第一信客。”
连习道:“我饿了的时候,你都不愿意出来把水给我,真有耐性!”
席下道:“原来你在巷子里说的那句话,是因为知道我当时在场啊!”
连习道:“你不出来,是因为你和她有段过去,是吗?”
席下道:“这……便是红高粱的意义所在!”
连习道:“言归正传,你知道仲孙前辈在哪儿,对吗?”
席下道:“你应该说,普天之下就我一个人知道。”
连习道:“还应该说,你的轻功独步天下。”
席下道:“这倒不敢,因为只有一个人才配得上。你猜得到是谁吗?”
连习道:“一个女人,忧心的女人,对吗?”
席下道:“只可惜我那大哥流水无情啊!”
连习道:“那不是他的原因。”
席下道:“似乎每一个人的过去你都一清二楚。”
连习只道:“黄河的水声,真静啊!”
席下道:“我那堂兄的过去却实在……太深了。”
连习道:“你真不想救她的女儿?”
席下沉默会,才道:“你知道当我从红门一直跟踪她到那条巷里,她始终没想到过我,让我……去救她女儿。”
连习道:“也许……她有难处呢?”
席下道:“你总替别人说话。”
连习道:“但悦儿终究是个孩子!”
席下看着河水,许久,道:“找堂兄,恐怕来不及了。悦儿伤得……太重了。”
连习道:“没有可能的办法了吗?”
席下侧身看着连习,道:“那可能的办法,也许就是你。你是第九客。”
连习道:“你们每一个人都以为我的武功很高。”
席下道:“此话何意?”
连习道:“然而我连轻功也不会。”
让人惊讶。席下道:“这不能说明什么。”
连习道:“轻功却是决定时间的因素。何况我还看不见。”
席下笑道:“我陪你。”
等的就是这句话。连习立刻道:“走!”
红门。八月十七,子时,无云有风。
席下没有进去,只是对连习道:“我走了,拜托了!”
连习点了点头,让他离去。
去敲门,开门者,是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问:“你是谁?”
连习道:“一个想救悦儿的人。”
小女孩看着闭着眼睛的连习,又问:“你真的能救悦儿?”
连习诚恳地点着头。
小女孩于是领着连习去了悦儿房间。
房间里,除了息魄,其余都是女性。
连习对这股浓浓脂粉香气,有些头晕。
此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道:“怎么是你?”
连习听出来了,是红善。
红善走近些,道:“问你呢。”
连习道:“悦儿的伤好些了吗?”
红善道:“仍然昏迷。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连习道:“让我看看她。”
木枝在地上“嗒塔”作响。
来到榻边的时候,息魄是不想让连习碰他女儿。
但红善道:“姐夫,让他看看吧。”
息魄犹豫起身后,连习探了探悦儿额头,微热。
连习不禁眉宇深锁。红善见状,道:“怎么样?”
连习道:“让我试试。”
连习伸出食指轻轻点在悦儿迎香穴。大约过了一刻,只见连习整个人被一层冰霜笼罩着,而悦儿的脸色却渐渐红润起来。
众人一见,为之一震。
息魄不由自主道:“默息手法……默息手法……”
红善道:“姐夫,你说什么呢?”
息魄道:“曾听师父说,若我的定息唏字诀能与默氏绝学的默息手法融合,那我的‘一剑西归’就能摆脱五行相生克的束缚。没想到今日竟能亲眼目睹这----一绝学。”
话音一落,连习整个人已成冰。
红善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息魄道:“他用食指手太阴肺经将悦儿身上的死血气转嫁到了自己身上,又同时将自己身上的默血真气给了悦儿。”
红善道:“那他不是变成了之前的悦儿了吗?”
息魄道:“若他默力深厚,就能化去那些死血气。”
红善道:“若不然,他就很可能会……死,对吗?”
息魄不语,突见悦儿手指在动,忙过去叫她。
悦儿惺忪的眼睛慢慢睁开来了。
息魄情不自禁道:“悦儿,你醒了啊!”
悦儿唤着爹,道:“娘,娘呢?”
问母亲,母亲就已急匆进来了。
一家人又平安地团聚在一起了。
然而,这时候的红善却一直在担心着----他。
见他气息微弱,脉象微薄,她忍不住道:“你怎么这么傻呢?救不了就不要……”
红邪接道:“妹妹,是他救了悦儿?”
红善道:“姐,他怎么知道悦儿受了伤?”
红邪看着连习,一脸郁色。
息魄见道:“邪儿,发生了什么事?”
奇?红邪摇头不语。息悦问:“娘,大哥哥怎么了?”
书?房间气氛沉闷,没有人去回悦儿的话。
网?息悦则哭起来:“大哥哥,你听见了吗?快跟我说话啊!说话啊!”
也许是孩子的稚音,让连习身间开始腾气。
众人见之,心情不由一转,纷纷期待奇迹出现。
片刻后,连习身上的冰层已全部蒸放!
那根木枝也开始从他右手里滑落。
红善见道:“谢谢你,救了悦儿。”
连习俯下去,捏起木枝,道:“不用。”
红善道:“这根木枝,你还拿着干什么?”
连习怔了怔,道:“为什么?”
红善道:“难道你还准备趁夜回第二庄?”
连习沉默会,才道:“能给我一杯水吗?”
红善道:“可以,先出去吧。”
连习起身,道:“悦儿,你好好休息。”
息悦道:“大哥哥,你不会就回山庄去吧?”
红邪道:“悦儿,大哥哥不会的,你快躺着。”
息悦还是问道:“大哥哥,是这样吗?”
连习只是微微一笑。此时的他实在太累。
红善一见,忙扶住他,道:“姐,我先带他去客房。”
这间房的气味依然很浓。连习觉得头越来越沉。立时,脚步欠稳,将全身重量压在了她肩上。
第八章 她不在身边的时候
红善虽然没有显得吃力,但却有些尬色。她道:“你没事吧?”
连习道:“能扶我到外面廊下吗?”
红善不懂,只道:“好。”
舒缓了会后,红善才问:“刚才怎么了?”
连习笑道:“没什么。”
红善道:“不对,一定有什么原因。不能说吗?”
连习仍旧笑道:“有些人不能吃虾,有些人不能过多的晒,有些人不能闻某些花香。”
红善道:“你是说,你对那些脂粉气过敏?”
连习道:“幸好你的身上没有。”
红善道:“哦?这是一种赞美吗?”
连习只是微微一笑。
红善道:“你还要坐多久?”
连习道:“我习惯这样一个人静静的呆着。红姑娘,你去休息吧。”
红善却道:“我也习惯----如此。”
连习不再说了。他开始入静。
红善盯了他好一会,就准备起身。而息魄走了过来,问:“他在这儿做什么?”
红善道:“禅定吧。”
息魄沉思了一下,道:“快去睡吧。”
红善道:“姐夫,你找他有事?”
息魄道:“他是一个能让人平静的人。”
红善道:“因为他现在已是天下第一信客了。”
息魄注视着这根红羽,不语。
红善道:“姐夫,他现在正在调息恢复,我们不应该扰他心神。”
息魄道:“你去吧。我不会和他动手。”
红善只是笑了一下,就回房了。
息魄在她回屋后的不多久,就压剑出鞘了。在子时的夜间,这柄白色之剑就象我们记忆中的一道闪光,将时间定格成一个古老又神秘的黑白画面。
当剑偎在他右手中时,它开始挥发着白气,就象一个冬天的人在呼吸着他的生命。
息魄执剑腾空,划出了一道道闪烁迷离的光。
在这每一道光里,那个身影就如黑夜中的蝙蝠,让人感到悚意。
那双眸子,更充满着原始的欲念的血丝!
在最后这一式,一剑西归,白剑却显得很暗淡。暗淡中,只有那心跳的节奏。
入鞘后,息魄侧着身影,道:“你以为如何?”
连习不动。息魄侧过来,道:“没有看法吗?”
连习迫不得已,欠了欠身,道:“对它,你是什么心态?”
息魄道:“求生。”
连习道:“可是你的剑却带着死意。”
息魄道:“因为要生,那就必须别人死。”
连习自问:“是不是我问得太傻呢?”
息魄不语。连习又道:“似乎是这样。求生必死,求死必生。你的剑若能融合这矛盾的二者,也许你的剑就能摆脱束缚了。”
息魄道:“默息手法,就是求死必生吗?”
连习道:“这……却很难做到,就象一个人要求胜又求败一样。”
息魄道:“胜败本来就是一样的。”
连习道:“对,就象人不能单一地用好坏来分。”
息魄沉默。
连习道:“安门主就是这样。”
息魄道:“别跟我提她!”
连习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而息魄黯然转身,回屋了。
黎明前夕,连习拿起放在地上的木枝,准备离开。
可是,红邪却叫住了他,在这时。
连习道:“红邪姐,我该回山庄去了。”
红邪道:“那也该用点早膳啊!”
连习不语。
红邪道:“谢谢你救了悦儿。”
连习道:“不用。红邪姐,有事吧?”
红邪轻轻叹了叹,道:“你找到他了?”
连习却道:“没有。”
红邪道:“你别骗我了。没有他的轻功,你不可能赶在我前面。”
连习道:“也许我的轻功比他好呢。”
红邪笑道:“就算是,可你视线不好,且你不是一个自负的人。”
连习道:“他到了门边,就走了。”
红邪听着,转声道:“我让厨娘给你准备早膳。”
连习欲语,红善的声音已传来:“祁连山,不能住几天吗?也许你其实是这么想的啊!”
红邪已去。连习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红善笑道:“你不是已经这么想了吗?”
连习不得不一笑,道:“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红善道:“当然,不过,得公平。”
连习道:“那我不问了。”
红善道:“是怕我问的问题太难回答了吗?”
连习道:“你不是承认着了吗?”
红善道:“好,我不问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住三四天,行吗?”
连习略思会儿,道:“可这脂粉气太重了。”
红善道:“这是没办法的。不过,你不要担心睡觉的地方。能答应了吗?”
连习道:“我只停留两天。”
红善“嗯”声道:“如你所愿吧。问吧。”
连习道:“进来的时候,我摸到两柱上,刻有章草。能告诉我那些是什么吗?”
红善道:“就这个?”
连习道:“我只摸到七八个字。”
红善道:“那是‘谁没有一个春秋大梦,正是儿女多情时’。”
连习沉浸起来。红善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连习回道:“为什么它不是一副对联呢?”
红善道:“因为它不是用来装饰门面的。”
连习道:“是你想出来的吗?”
红善道:“是一个说话经常‘歇’着的人。”
连习随意一笑,道:“那个人一定很怪。”
红善道:“祁连山,你不也很怪吗?”
连习道:“一个人的言行有违他人的思维时,就是怪的。”
红善道:“那你想知道这个怪人是谁吗?”
连习道:“你出一道选择题吧,我不喜欢问答。”
红善道:“好。总共三个人。第三个,剑心门门主戈静,第二,剑肝门,检魂,第三个剑肾门,解志,选吧。”
连习沉思片刻,道:“还记得初次见你的时候,我提到了一个数字。我说,姑娘会第二,那我就选第二个。”
红善不禁嗤笑起来:“你这到底是乱猜,还是----真知道?不过,你确实说对了。不愧是你!”
连习转道:“我想去看看悦儿。”
红善笑道:“如果悦儿的房间你嗅不出来,你可以把你的木枝换成我的手。”
连习淡淡笑了笑,道:“只有两个人的手,我感觉过。”
红善道:“哪两个?”
连习道:“都是我的姐姐。”
红善道:“那我是没荣幸了?”
连习道:“你言重了。我不是神。这一辈子,我要交往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你是其中一个,特别的一个。”
红善道:“真的‘特别’吗?”
连习道:“是。”非常诚恳。
红善二话不说,忙拉住连习的左手,就往悦儿房间去。
连习脑海中只有莫名的无奈。被这双纤美温热的柔荑拉着,他又不由想起了已离去十一年的姐姐'默十妹'。
姐姐的手,那时也是这般地可亲,可柔。
记得每一回,每一回她都是露着动人的笑容,对自己微笑。那清纯的眼眸,顺亮的发丝,洁丽的身影,仿佛依旧在眼前,仿佛就在……红善的身上。
连习一颗心,顿时浸浸沉沉。
而红善也放慢了脚步,静静地推开了悦儿的房门。
悦儿正睡着。
红善欲喊她时,却发现桌面上有一根黑色羽毛斜扎着。
红善怔住了。连习回过神,问道:“悦儿还没醒吧?”
红善轻轻松开了手,道:“还……没。”
说时,手从桌上悄悄扯下了羽毛,拿起下面的黑纸白字。
让我们不得不惊疑困惑的是,它写着,杀她的人,谈名。
她,是指何人呢?谈名又为何会杀一个女人呢?
连习欲问又止。虽然他模糊地嗅到了纸上的气味,还是那女人的,但他却想也许还是那几个字,所以就不多想了。
然而,他似乎忘了一点,如果还是那几个字,那个女人应该在刚才院间或是走廊上给自己啊!为什么要把它扎在悦儿房桌上呢?难道说这并不是给自己,而是给………
红善已将纸收在了身上。连习道:“悦儿应该要醒了。”
红善忙走到榻边,叫道:“悦儿!”
但息悦没有任何反应。红善情急中,伸手向息悦胸间轻点了两穴。
息悦这才睁开了双眼,道:“小姨。”
红善笑道:“怎么了?睡得不好吗?”
息悦道:“之前我一醒来,有个黄脸婆婆就把我点昏了。”
连习听道:“是脸上化了妆的婆婆吗?”
息悦道:“大哥哥,你怎么知道她是化了妆?”
连习笑道:“不是你说她是‘黄脸’的吗?”
息悦道:“我没看清,所以只记得她的脸是黄的。大哥哥,不过,她看起来确实很老啊!”
连习道:“悦儿,起来吧,我们去锻炼身体。”
息悦高兴道:“如果那个老婆婆还在,我们也叫她去!”
红善嫣然道:“那快起来吧,小懒鬼!”
红门中,栽种着各色各异的花木。时虽秋日,但香花绿叶仍然是这么盎然!
息悦虽然刚刚好转,但连习之前输入的默血真气,在她体内还存有一部分。所以,她练起枪来还是挺有劲道。
连习细听着“红缨十三枪”的一招一式,坐在一边的石凳上。
红善一边陪练一边又注意着连习的一举一动。
原来连习右手的那根木枝在地上比画着。时间一久,红善不禁好奇起来。
息悦一见,悄悄持枪倒立,道:“小姨,我们去看看吧。”
红善轻嘘手指,便和息悦悄悄靠过去。
地上没有图案,有一些字。
息悦默读道:“因棍而生,又为幼枝化,幼乃柔……柔如鞭……鞭枪。小姨,这是什么啊?”
红善道:“也许在武林兵器谱上,又将有一件奇兵了。”
息悦道:“小姨,这到底是什么啊?”
红善道:“我也没见过。也不知道……”
连习打断她,道:“红缨十三枪的每招每式都呈阳刚之象,即使由柔弱之手来练习,也始终不能平衡阴阳,刚柔相济。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它只有十三式的原因。若想突破,就必须从根本着手,解决太阳少阴之象,进而达到前所未有的效果。”
红善道:“怎么做?”
连习略停会儿,道:“其实鞭枪,只是一种特殊的软枪。因为它的枪身是由鞭绳所织。”
红善道:“曾听姐说,我们家的上辈们其实也知道枪法过于刚戾。可问题是找不到这种恰好能平衡的鞭绳。”
息悦听道:“小姨,一定要用草绳之类的吗?”
连习接道:“也许我们……可以用我们的头发。”
语出惊人!
连习仍道:“不过,枪头还是要用这种金合物。”
红善笑道:“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冶金之方,不可---外泄。”
连习道:“能告诉我,枪头是什么形状吗?”
红善道:“一颗红心。还有要问的吗?”
连习道:“你,有话要问?”
红善道:“是不是每一天每一刻你都在沉思着什么?”
连习慢声道:“不是。通常都是空白一片。”
红善道:“你象个天才,却又是个婴儿。”
息悦听道:“小姨,大哥哥可能比你还大呢!”
红善道:“好了,我不说你大哥哥坏话了。去吃饭吧。”
息悦忙扶着连习,道:“大哥哥,你怎么会想到用头发的啊?”
连习欲语,息悦又道:“是不是你见过戈伯母的长发啊?”
连习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红善见道:“悦儿说的是戈老庄主的义女剑心门门主,戈静姐。”
连习道:“我没见过,悦儿。”
息悦道:“难道小姨说的是对的?大哥哥你……”
连习道:“如果我的一生真的只有童年,我就不会在这儿。”
红善边走边道:“那是在哪儿?”
连习道:“碑林里。”
红善道:“你看起来有些难过。”
连习道:“当……一个人成熟的时候,他会是这样。”
红善道:“是不是听了我的话,让你想起了往事?”
连习道:“没关系,我很快乐。”
红善道:“那我想把你手里的木枝拿过来,你不会介意咯?”
连习淡淡而笑。
红善却没有去拿。可能是因为悦儿在场吧。
客厅的桌上已摆好佳肴。
可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坐着。许久,红邪才从内室中出来。
红善见道:“姐,你怎么了姐夫?”
息悦跟道:“娘,爹呢?”
红邪强颜笑道:“没事,吃饭吧。”
息悦却又道:“娘,爹怎么不出来?”
红邪想哄她,但却不行。
红善道:“姐,姐夫回他那儿去了?”
红邪不语。
红善道:“是去查剑上的毒吗?”
红邪只道:“吃吧,连习弟。”
连习欲语,却让红善又道:“姐,你跟姐夫一起回去吧。”
红邪有些不懂,道:“你说什么?”
红善道:“如果她在这时候缠着姐夫,那会坏事的。”指的是安意。
红邪道:“坏什么事?”
红善道:“若她在这件事情上做手脚,我们就想说也说不清,到时候!”
红邪道:“清者自清。我们什么也没做过。就算她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将一切污浊!”
红善道:“姐,怎么你就是不明白呢?我劝你跟姐夫回去,更是不想她破坏你和姐夫的感情。万一……她真做出了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那……”
红邪道:“妹妹,你究竟想说什么?”
红善只得道:“总之,姐你跟姐夫一起回去吧。”
红邪不语。一时间,氛围变得沉寂。
最终,红邪道:“你好好看着悦儿,我回去。”
红善听道:“放心,一切小心,姐。”
红邪去了。连习打破沉默:“你在担心什么?”
红善边劝悦儿吃,边道:“她受了伤,更是不会罢手。而且……若是她在剑上下的毒那她可能会……玉石俱焚……同姐夫。”
连习思索片刻,道:“悦儿,你常和承儿对招吗?”
息悦停下筷,道:“是啊。”
连习道:“那平常谁接触你的枪最多呢?”
息悦想了想,道:“戈伯母,检叔还有就是娘和小姨。”
连习转问红善:“如果是这样,那问题很可能是在承儿的剑。”
红善道:“你怎么一下就将这四个人全排除了呢?”
连习道:“我没有这样说,只是剑的可能性更大。”
红善转问息悦:“悦儿,承儿的剑,谁常接触?”
息悦回道:“当然是慕容伯母啦!”
红善道:“没有其他人?”
息悦道:“慕容伯母很严,大家都不敢……”见她不往下说了,红善对连习道:“看来还应在少数接触的人里找。”
连习道:“应该不可能。因为只要悦儿一想或是承儿一说,这个人就会露形。”
红善却道:“可她就有这么凑巧的一次。”
连习道:“所以,你心中最怀疑她,更因此而担心息大哥。”
红善道:“似乎你还有要说?”
连习道:“我们刚才所有的猜测,都注重在接触两件兵器的人上。也许我们应该从其他角度分析。比如……当枪或是剑接触到一些花草盆皿等一些家中常有的东西时,就在不经意中染中,而在两人的对招中,其中中染的就传给了另一件。由此一来,一切就顺其自然了。”
红善道:“那如你这么说,有嫌疑的人岂不是更多?”
连习道:“因此要排除它们,还必须从毒的性质着手。”
红善道:“你很会‘转弯抹角’。不过,又句句在理。”
连习道:“其实,我真正想对你说的是,你不应该让红邪姐去跟,而应是去追。”
红善道:“你是说让姐去把姐夫追回来?”
连习道:“也许现在还来得及。”
红善道:“还有一种可能。也许姐夫心里已有眉目了。”
连习淡笑道:“这恐怕不可能。息大哥是个专一的人。但却又是太过专一。所以他专一的思绪,往往不会轻易转变他的言行。除非……”
红善截道:“你怎么知道我姐夫是一个固执的人呢?”
连习道:“因为我听过他的话语和……剑式。”
红善道:“你所有的话总结起来,就是说我姐夫是盲目去查,对吗?”
连习又笑道:“我以为你会问----除非什么。”
红善道:“因为我学不会你那样的思考。太伤脑筋了!”
连习突然转道:“悦儿,你不吃饭了吗?”
原来息悦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经这突来一问,她立即笑了笑,道:“大哥哥,你呢?”
连习道:“好,我也吃。”
红善却有些苦恼,虽然笑着。
等悦儿吃完后,连习停下双筷,道:“你真不去追吗?”
红善道:“我在等你的‘除非’。”
连习道:“就是息大哥的剑此时此刻已摆脱了束缚。”
红善一怔,道:“这……真的不太可能。”
连习道:“快去吧,还来得及的。”
红善却含笑起来:“我不会中你圈套的。”
连习怔了怔,不语。
红善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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