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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剑雨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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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伟回到顶石上,练那瑜珈神功,再练了一个多时辰,他发现了一个秘诀,难怪练了几个时辰都不见有效,原来这瑜珈神功主要在一个“忍”字,要有很重的外在苦难加之于身,才能借力运动怪异的气流,否则初练者练来练去都没用,就好像阮伟练了一早上,姿态是练瑜珈神功,其实内在气流,是在复习昆仑内功心法而已。

想到这里,信步走下顶石,想法去找这外在的苦难,以助自己练成瑜珈神功。

走到公输羊那里,迎面又走来另两位小婢,走到公输羊面前,也不客气叫道:

“申时已到,水刑在等着啦!”

公输羊皱着眉头醒来,就要站起随小婢去受刑,阮伟见他愁苦之状,好生不忍,大叫道:

“公输老前辈,晚辈代您去受这水刑。”

两小婢闻言大惊,不由向阮伟看去,公输羊感激道:

“好孩子!孩子!你的内功虽已不错,但还受不了这等苦刑,老夫心领你这番诚意。”

阮伟生就倔强性子,当下正色道:“老前辈可看不起晚辈!”

公输羊叹道:“老夫若看不起你,就是不识精美璞玉的无目者。”他这番话的意思,是在慨赞阮伟根骨绝佳,如块璞玉,自己怎会看不起呢?

阮伟大声道:“前辈既是看得起晚辈,怎知晚辈受不了苦刑?”他转首向两小婢道:“带路吧!”

两位小婢心道:“主人吩咐每日已,申两个时辰给公输羊受火,水两刑,却未规定不准别人代刑,这少年后生不知好歹,且给他去受一番苦,叫他知难而退。”

两小婢默不作声,转身走去,公输羊被阮伟的话套住,不便再阻止,只有眼睁睁见他随两小婢而去。

阮伟跟随来到一处隐密的山坳广地,广地上站着十位同样装束的小婢,围在一块一人大小的白玉石板附近,那白玉不知有多少厚,因它埋在一个大坑中,坑的空间用冰块埋得紧紧地,白玉板石只露出三寸。

小婢向另十位婢女低语后,十位婢女点点头,就一齐说道:

“脱光衣服,睡在石板上受刑!”

阮伟心道:“这那里是水刑,那石板上顶多冰凉而已,岂能难倒于我!”当下迅快脱光衣服,只剩短裤头,跳上白玉石板。

那知他赤足才一踏上石板,寒冽之气,透骨而入,顷刻流到全身,冷得他大叫一声。

十二小婢,顿时格格大笑,笑得前俯后仰。

阮伟被笑连脸都羞不红,冻得他直打抖,等他再一睡下,牙齿立刻打颤,声音响得老远,把那十二小婢笑得没停。

阮伟这才晓得,书上曾道:“北方产千年寒玉,其寒胜雪,其凉胜露……”看来这块石板,怕有万年以上,莫说四周有冰浸着,就是放在大热天里,入睡在其上,亦要活活冻死。

阮伟运用昆仑内功护身,竟是无用,当下想到瑜珈神功,立刻照着演练法门,练去。

此时虽觉周身凉得痛苦莫名,却不致损害到内脏,慢慢用“忍”心渡过。

一个时辰到了,十二小婢大惊失色,阮伟也觉得大喜,原来这一个时辰运练瑜珈神功,那气流竟能跟着演练法门一一流动,不像以前演练是演练,气流是气流,不能会合的现象。

他走下白玉石板,精神奕奕行过十二小婢,十二小婢把他看做怪人,目送到看不见为止。

阮伟回到公输羊那里,公输羊见他毫无异状也是奇怪得很,但既然人家代自己受刑,不便多问,再者晚上有事要做,只向阮伟笑笑示意,便闭目打坐。

阮伟学会公输羊闭目打坐,坐了一会,两小婢送来晚餐,看来六对十二位小婢,轮流做事,但不见主人出现,甚是奇怪!

两人晚餐后也不说话,各自闭目休息,阮伟奇書網電子書竟也在闭目打坐中睡去。

到了后夜寅时,忽地听见凿石声,睁开眼一看,公输羊不在,走到峭壁处,低头看去,只见雪光下,公输羊满头大汗在运斧欣削山壁,他运斧如飞,神威惊人,渐渐山壁上被他砍出一个形状,阮伟才知他要在山壁上雕刻巨大的东西。

一个时辰到后,天色黎明,两小婢送来早点,阻止公输羊再雕山石。

公输羊上来后,劳累不堪,气喘吁吁,腰好久伸不直。

阮伟不是多舌的人,也不问他为何要雕山石?两人用完早餐后,各自休息,阮伟在休息中复习那瑜珈神功,到了已时,两小婢来唤公输羊受火刑,阮伟挺身代替,公输羊已知其能,毫不阻止,也不道谢。

阮伟随小婢来到山坳广地,只见在四块突出的山石上系着钢素,钢索缚在一块四方形薄薄的玉石板上,吊在空中,玉石板离地十尺,下面堆满枯柴,十位小婢,在四周烧火,把那堆枯柴烧得火势熊熊,火焰高张,十分吓人。

两小婢叫他跳上玉石板,脱光衣服,睡在上面,阮伟暗惊道:“入非铁打,上去那能不被烧死?”

但既已代人受罪,岂能临阵脱逃,咬牙跳上,上去后虽觉得四周的热度,可以把人烤焦,但玉石板却无热度,可以睡在上面,否则要是铁板,再高的内功修养,也不能在上面停留,何况睡在上面?

当下运起瑜珈神功,用“忍”字极力渡过那非人所能忍受的苦楚!

一个时辰,回到公输羊那里,公输羊连眼睛都不睁开,彷佛已知阮伟既能受得水刑,这火刑是没问题的了!

岁月易逝,匆匆半年。

这半年中,公输羊在山壁上雕下一尊,高三丈六,顶围一丈,目广两尺的弥陀如来。

阮伟却把瑜珈神功全部练成,以后不用外在苦难,也能自练了,因那怪异气流,已能支配得随心所欲。

一日清晨,公输羊完成最后一斧,上来就向阮伟笑道:“你白天代我受难,使我能在晚上专心雕刻佛像,本来需两年功夫才能雕成,想不到半年就完工了。”

阮伟笑了笑,没有答话,公输羊叹了一口气,道:“佛像既成,我还要去雕刻另一尊,今天就要与你告别!”

半年来,阮伟虽然与他甚少谈话,其实彼此之间,已产生极大的感情,阮伟闻言离别,不由惨然失色。

公输羊沙哑道:“就是有缘,也要十几年后,才能再见自由之身!”

阮伟也沙哑道:“为何要那么久,才能相见?”

公输羊慨然道:“让我把其中原委,向你说个明白!”

停了一顿,公输羊叙述道:

“二十多年前,我已是名着武林的大魔头,我不自隐瞒,我那时确确是个黑白不分,草菅人命的江湖歹人。

“有一次我听到武林中传说,两百年前的东海屠龙仙子,遣下一个女徒孙,声言要管到中原武林,叫那武林中的魔头,稍自收敛,不要再造杀孽!

“我听到这种话,自命不可一世的我,勃然大怒,暗道:我去把那东海屠龙仙子的女徒孙打败,娶为妻妾,叫江湖知道我公输羊的厉害!

“于是我渡到东海,寻到屠龙仙子的女徒孙,那女徒孙竟只有二十余岁,我一看是个黄毛丫头,大声讥笑她口出大言于天下。

“她不怒不气,接受我的挑战,还说道:胜了如何?我说:你若胜了,我愿终生为奴,听你任意派遣!

“当下我俩大战起来,我以为定可胜她,那知十招之下,我被她活活擒住!”

“于是她在东海上,关我二十年,我公输羊虽是为非作歹的人,却是不失一个“信”字的汉子,我输得口股心服,便乖乖的任她关我。”

“二十年后,她见我气质已变得不再乖戾暴虐,便不忍再关我,要放了我,但又怕我气质没完全变好,便叫我在中原名山大石上雕下三丈高二丈宽的十二时佛。”

“这十二时佛,每天子时刻宫昆罗弥勒菩萨;要刻完后,才能再刻,每天丑时刻代折罗势至菩萨;第一,二佛我刻了四年,这第三佛每天寅时刻迷企罗弥陀如来;我本预定两年刻完,想不到因你之故,只刻半年便成。”

“另尚有卯,安底罗观音菩萨;辰,你罗如意轮观音;已,珊底罗虚空藏菩萨;午,因陀罗地藏菩萨:未,波夷罗文珠菩萨;申,摩虎罗大威德明王;酉,真达罗文殊菩萨;戌,招杜罗大日如来;亥,昆羯罗释迦如来。”

“每尊二年,共九尊,尚要十八年后,才得自由之身和你相见!”

“她还怕我早早刻完,气质不能练成,每日两个时辰火水两刑磨练我,教找刻完十二时佛,不再有一点火气。”

“她那知我早已非当年之我,但她的命令,我岂能违背,只有每日受刑,一一刻成,若非得你之助,我要晚一年半,才得自由之身。”

阮伟听完这段武林不知的事情,心下感慨良深,久久不作一语。

公输羊道:“你要何时离开这里?”

阮伟道:“晚辈要练一套剑法,短期内不离开。”

这时两小婢送来早点,见公输羊上来,惊道:“你怎么自动上来。”

公输羊笑道:“刻完了,自然上来!”

两小婢趋前一看,果是刻好,笑道:“下座大佛在那里刻呀?”

公输羊道:“慢慢再找。”上前在两小婢身前低语数句,两小婢匆匆走去。

公输羊叹道:“其实她也信得过我了,否则她怎会只派十二小婢随我一起,服侍我,只是要磨练我罢了!”

阮伟本想问问屠龙仙子到底是谁?其女徒孙姓什名什?但见公输羊只称“她”“她”……显是不愿说名道姓,当下也不便过问。

一会两小婢送来一盘黄金,公输羊转向阮伟道:“你一个人在山中,没有金钱购物,怎能住下,这点黄金并非他意,只是聊表彼此间的友情,你不用推辞。”

阮伟听他说到“友情”两字,自不好拒受,大大方方接下。

当天下午,公输羊与他泪离别。

第二天,阮伟下山用黄金,买了一把钢剑,及大量食物用品,再上山时,便开始专心练剑。九华山上一片寂静,日复一日的过去,因山高的关系,很少有游人来此。但在夜深人静时,有时山顶会突然冒出如长虹似的白光,于是山下人纷纷传说山上有个仙人住在那里!可是谁也不敢上去证实。

第七章 莽莽风尘江湖行

岁月匆匆的过去三年。

大雪纷纷的清晨,祈门县首届的一指的武林名宿“八卦神掌”范仲平的宅院,那院前大门缓缓打开。

白发苍苍的老仆人习惯的拿着扫帚,欲把门前积雪扫去。

他无意抬头,看到眼前大树下站着一位长身挺立的白衫少年。

老仆人指手惊道:“你……你……莫非是……”

白衫少年含笑上前,轻声道:“小鄙正是与老伯一别三年的阮伟。”

老仆人连连颔首,喜颜悦色道:“小扮三年不见,越发长得高大英俊,倒叫老奴差点认不出来。”

阮伟道:“不知范老前辈可在?”

老仆人连连答应道:“在!在!三年前那回事,老主人犹以为憾,常常慨叹,说像小扮这样的人物,实是少见的资质。”

他边说边把阮伟带进院内,宅前那根石椿仍然屹立在那里,阮伟触景生情,忆起往事,不由停步呆望。

老仆人见状,暗暗摇头,叹道:“年轻人何苦一定要学武艺,天下各种事物,什么不好学?”

他见阮伟仍在呆望,并未理会,心想这么大的石椿,谁能拔起。这少年又要找苦吃了!

他叹了口气道:“你旦站在这里,待老奴把主人请出来。”

老仆人去后,阮伟暗忖:“不知这三年所学如何?”

他想到自己武功妙处,忍不住单掌拍去,一推一带,只见那石椿好像黏在他手心上晃动起来。

阮伟心中一喜,左掌反背拍出,那石椿好似底下装有弹簧,突然跳出。

“好手法!”

阮伟一惊,不愿炫耀,右掌一圈,那石椿平稳落下,恰恰复原来的位置,不差分毫。

“八卦神掌”范忡平,手抚白须,缓步上前,大大惊道:“小兄弟果非寻常,料想不到三年不见,竟然如此精进!”

阮伟恭颜揖道:“前辈三年不见,矍铄如故,晚辈此次前来,有一事相烦。”

范仲平刚才见到阮伟拍出石椿的手法,神妙无比,自己竟然看不出这内功心法的出处。

他见阮伟并不因身得绝艺而骄狂,暗暗折服实为一个不可多得的奇才,不由回礼道:“小兄弟不用客气,有何事见教?”

阮伟从怀内摸出一只长形木匣,打开从内拿出一条有如人形的人参。

范仲平惊呼道:“啊!千年参王!”

阮伟平静的递给范仲平,道:“三年前,晚辈受公孙姑娘一丸之恩,曾闻前辈识得公孙姑娘,烦请将此参转交公孙姑娘。”

范仲平摇手道:“这……这……太贵重了……况且兰儿当年救你,并不指望小兄弟图报,你如此……未免太见外了……”

阮伟冷笑道:“这参不过是晚辈在九华山上,无意得来,没什么贵重,至于公孙姑娘,在下对她甚为感激,只是聊表心意而已。”

范仲平变色道:“小兄弟可别误会兰儿一番心意,老朽深知兰儿的性情,绝非故意做作的人,她若真要对你有所图谋,也就不会救你,更不会善心待你。”

阮伟摆手道:“前辈不必多说,请转告公孙姑娘,晚辈感激她一番好意,其他事说之无益。”言谈之中,把手上人参向范仲平抛去,范忡平慌忙接住,阮伟双手一揖,道声:“告辞了!”

他转身才走数步,范忡平喝道:“且慢!”

范仲平匆忙走进宅内,顷刻走出,手中捧着一个紫色包袱,也不言语,就向阮伟抛去,阮伟接到手,觉得沈甸甸的,显有不少东西在内。

范仲平未等阮伟开口问话,紧接道:“参王我代兰儿接下,这包袱是兰儿寻你二月后,找不着而留在我处,托我转交阁下。”

他似因阮伟的无情动了真怒,阮伟张口欲辞谢不收,他却又接着道:

“你也不必多说,这是兰儿托我转交,你若不收,请自己还给她本人,若是现在不收,就是瞧不起范某!”

阮伟见他吹须瞪眼,不便再僵持下去,拿着包袱,谢道:“承蒙前辈转交,晚辈告辞了。”

阮说得客气,范忡平摆不下脸,只有呐呐道:“好……说……好说……”

此时忽听“噗咚”一声,院前大门翻倒,地上积雪被溅得四飞散开,雪花落处现出两位锦袍彪形大汉,当门两侧抱臂而立。

一会,缓步走进一位红袍丑面老汉,手持一丈长短的龙头拐杖,进门三步,即停步拄杖而立。

范仲平脸色陡变,怒道:“柯老头子,告诉过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又来做什么?莫非我俩打得还不过瘾……?”

那红袍老汉根本不理,双目直视,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范仲平正感奇怪,门前又走进九位黄装窈窕少女,各自手中捧着一件不同的乐器琴,瑟,筑,竽,笛,箫,,,空候,应有尽有。

跟着抬进一架厚呢软轿,抬轿人是四个与先来二人同样装束的锦袍壮汉。

那轿绿绒锦绣,四周垂着绿珠流苏,华贵无比,只看那四个抬轿人就可见轿中人的富有,尊贵。

软轿在院中停下,九位黄装少女两侧散开,红袍老汉突然高叫道:

“天毒教主驾到!”

他一字一字缓缓吐出,范仲平见到这种排场,脸色本已不大正常,此时陡然变的苍白,声音微颤轻声道:

“小兄弟别管我,快快走吧!”

软轿锦绣垂帘,突然掀开,人未出,声先娇滴滴道:“谁要走呀!”

阮伟只觉眼前一亮,一个披着罩头白裘披风,内着白内软绸紧身长衫,脚踏白色反毛靴,再衬着那欺雪赛霜的肤色,全身无一处不白得惊人,唯有两肩垂着黑得发亮的柔发。

阮伟生性喜爱白色,不觉盯望在白衣女子那美得慑人心魄的脸上,心道:

“这样美的女子,有什么值得范老前辈可怕?”

范忡平霍然走上前去,强自镇定,却还忍不住声音发颤道:“这位小兄弟刚刚来到,尚望各位看在老朽的份上,不要留难于他。”

白衣女子转动她那秋水为神的眼眸,格格笑道:“谁说本教要留难一个小子,范大侠未免过虑了。”

她话锋突然一转,冷冷道:“若然有人老钉着本教主瞧,就是要走也要留下那对瞧人的招子。”

阮伟闻言,脸色通红,赶忙垂下头去,暗自怪道:为何会如此失态?

范仲平横眸一瞥阮伟,慌忙道:“他小子家不懂规矩,有冒犯贵教主之处,请多多担待。”

白白衣女子出轿,范仲平一直未敢抬头看白衣女子一眼,心知江湖传言,天毒教主貌美如花,却最讨厌男人看她,暗怪阮伟,怎么那样莽撞。

范仲平忽的转身,面向阮伟,双手一让,冷冷说道:“阁下可以走了!”

阮伟本知范仲平在护卫着自己,生怕自己遭受天毒教的残害,虽有心想要留下,助他一臂之力,此时见他说得绝情,彷佛怕自己留在此地妨碍到他,当下一气,迈步走去。

阮伟才走过天毒教主身侧,红袍老汉突然掠到阮伟身前,拐杖一拄,双目上翻,傲然道:

“没听到教主的话!不留下招子就想走了吗?”

阮伟心道:那有这样强横的人,瞧一下就要被挖下眼睛,说不定这白衣女子定然挖了不少别人眼珠,顿时怒气陡生,一掌向那红袍老汉胸前击去。

红袍老汉脸上露出诡笑,举掌对去。

范仲平见状大惊,呼道:“不可动手!”

阮伟闻声不理,红袍老汉脸上诡笑更甚,那知他一接到阮伟掌力,只觉对方手若无骨,自己力道毫无着力之处,口中不及惊呼,就被震得连退数步,“噗咚”坐在地上。

白衣女子转身看到这种情况,脸色微变。

范仲平再也想不到阮伟的功力,竟然胜过与自己不分上下的“花毒君”,但他知“花毒君”掌上有毒,不禁忧色的注视着阮伟身上。

阮伟忽觉掌心微微刺痛,低头一看,掌心上有五个小孔,孔中流出丝丝黑血,麻痹的感觉立时沿手上侵,不由大惊,立时内气一运,把那麻痹感觉止在手掌上。

白衣女子冷冷道:“喂,小子!你可以走了。”

她自忖阮伟已活不长,也不再留难,倒希望他快快走掉。

阮伟反倒不走了,当下静立一侧,暗暗用劲,想把麻痹的感觉逼出掌心。

红袍老汉翻身爬起,不再理会阮伟,走到白衣女子身后站定。

白衣女子笑语如花,轻步上前,道:“范大侠,本教主两番派遣座下可勤前来相请,为何不赏脸至云南一行呢?”

原来这天毒教,近数年来换了一个貌美绝色的教主,在云南立根,曾一举歼灭云南所有武林高手,而且死状奇惨,使武林人物把云南认为恐怖的禁地,才在江湖上声名大大崛起。

范仲平心中又惊又怒,但脚步却不禁连连后退。

要知天毒教主曲灵姬全身无一处不可施毒,武林中恁谁也不敢与她近身,称她为蛇蝎花。

范仲平老羞成怒,吼道:“你要再走过来,老朽不客气,要乱骂了。”

白衣女子秋波飞转,笑道:“柯司勤二次与大侠相搏,都算计不到你,难道就怕本教主会向你施毒!”

范忡平是个老江湖,心知天毒教教主能施毒于无形,令人防不胜防,那敢让她走近,摇手当即道:

“你别走近,告诉你们,老朽实不知道“蚀骨圣水”的解药在何处,教主亲来,我也无法奉告!”

“蛇蝎花”曲灵姬柳眉轻颦,冷颜道:“你是真不知道。”

范仲平神色一壮,大声道:“老朽实在不知。”

曲灵姬微哼一声,道:“那么三年前,本教曾用“蚀骨圣水”毒到的女子,不是你救的了?”

范仲平微现局促之色,但仍大声道:“不错!”

他这句答话模两可,曲灵姬冷笑道:“百年前五毒真君制成的蚀骨圣水,除了五毒真君自制解药外,还未曾听到有人能解此毒中圣品。”

曲灵姬缓步向前移动,范仲平吓的直直后退,不由退到石椿旁边。

曲灵姬停下脚步,手向后微招,那九位手捧乐器的黄装少女都跟上前来,四周散开。

曲灵姬又道:“那女子武功甚是高强,虽说能止住毒伤即时发作,若无解药,则再也无法痊愈的。”

曲灵姬停了一顿,一双惑人的眸子紧盯在范仲平脸上,娇声道:“奇怪呀!明明必死的人,想不到年初竟被本教司勤柯轻龙在藏边遇着。”

范仲平脸色一变,曲灵姬装着没看见,笑道:“本教多方打听,竟打听到那女子受了毒伤后,曾到范大侠这里来过,而且住了几天才走。”

曲灵姬笑声顿,严肃道:“蚀骨圣水为本教尊为至圣毒品,可惜没有解药,不敢轻易使用,现听到解药出现,是再也不会放松的。”

曲灵姬又向前移动,石椿后是房屋,范仲平不便再退,从石椿边转过来,向院门退去,恰恰被九位黄装少女围在当中。

曲灵姬杀气隐现,硬生生道:“本教主此番远离云南千里跋涉而来,势在必得,姓范的,你到底说是不说!”

范仲平倔强道:

“不知就是不知,就是杀了我,也是不知!”

曲灵姬双手轻挥,恶声道:“我又何必杀你,若不告知解药何在?便叫你生死两难!”

忽然一缕微弱的箫声响起,那持箫的黄装少女不知何时竟吹奏起来,顷刻另八位黄装少女,各将乐器跟着吹奏弹起。

起先那单独箫声甚为悦耳,可是这九种音色优美的乐器同时奏起,其混合之音怪异无比,每种音调交互响出,错综复杂,令人听得胸中鲜血翻腾澎湃,难过已极。

曲灵姬面对范仲平站在当中,慢慢从怀中披风内取出一具形色奇待的古筝。

她怀抱古筝,右手五指轻轻一拨弄,顿时一缕奇燥无比的音调,在九种音色中赫然穿出,深深震入耳膜之内。

范仲平听到乐声响起,就赶紧盘膝坐下,暗运玄功抵御,他内功虽然不弱,但听到九种乐器合奏,胸中就已不安,此时一听曲灵姬的古筝声,忍不住跳身站起,要大大狂吼一声,排出胸中难过的郁气。

他人一站起,双拳立时在膝上猛力捶去,竟是硬生生的又坐到地上,用功起来。

曲灵姬首招失利,心想看你能支持到多久,当下五指轻挥,就要大弹起来。

阮伟站在一侧,听到乐声立时运起三年苦练而成的瑜珈神功,这瑜珈神功怪异得很,就是站着,走着也可运练,不像中原玄门内功,非要盘膝打坐。

他起先听到合奏还不怎么感到异样,但一听曲灵姬一弹,心中顿觉一跳,回首四顾,红袍老汉及六位锦袍壮汉早已紧紧塞住耳朵,闭目垂首,盘膝而坐,再见范忡平满面痛苦之色,心知要再让曲灵姬弹下去,就是连自己也要忍受不住。

从范仲平那里接过紫色包袱时,他就感觉到包中有长形兵刃,当下他匆匆打开包袱,摸出一看,竟是一把黑纹鲨皮宝剑。

曲灵姬脸上露出奇特的笑容,一缕肃杀的曲音,从她纤指中如水银泻地般,迸裂

出。

范仲平才听到几个音曲,就忍受不住,霍然跳起,伸手乱扯胸前衣服,连那塞耳闭目的天毒教下,也忍受不住,蠢蠢欲动。

忽然一声春雷,曲灵姬手中一顿,只见阮伟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跃进九位黄装女少台围的圈子内。

阮伟身形一定,左手持剑垂地,脚下不丁不八,暗运内劲,吐字道:“要是不停下乐声,莫怪在下无礼!”

字字铿锵!芭位黄装少女竟被震得停下手来,忘记再吹弹。

曲灵姬心知阮伟武功定然高强,只见他对乐声无动于衷,其内功修养便达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此时见他左手持剑,心想他右手受伤中毒,用左手使剑,剑术再高,也大大的打了一个折扣,胆气一壮,根本不答理他,纤手一挥,九位黄装少女便跟着她又吹奏弹起。

她这一想法却错了,要知阮伟三年习得的天龙十三剑,在剑法的规定中便是左手使剑。

阮伟见曲灵姬不理会自己,沈声喝道:“你旦见识见识我这小子剑法如何!”

当下,只见阮伟左手持剑圈身一转,人跟着剑身腾起,顿时四周剑光闪闪,九位黄装少女只觉剑剑都是朝自己刺来,使剑本人却看不到在何处!

只听“当”“当”“当”数声,阮伟在“当”声未落中,业已神定气闲,收剑停身。

那九位黄装少女却娇声惊呼,原来她们手中的乐器都被阮伟那一招剑法削断了。

曲灵姬不怒反笑,轻问道:“好一把削铁如泥的飞龙剑,小子!你大概是飞龙剑客的弟子吧?”

要知黄装少女手中的乐器都是非铁即玉,她们武功虽然不错,却那能躲得开天龙十三剑那招专门以寡敌众的剑法!

阮伟仅一招“金童拜佛”便削去她们的乐器,心下却也暗赞这把宝剑着实了得!

曲灵姬笑意更甚,手中古筝无意的轻轻一弹。

阮伟抬头看去,蓦然见到曲灵姬脸上的笑意,心下一汤,不觉呆呆的盯望,竟然忘了对方最忌别人这样看她。

可是这次曲灵姬却毫无怒意,不但笑意未收,竟然露出淫荡的意味,手也不闲,跟着弹出一曲柔绵细腻.感人心神的曲子。

黄装少女的乐器被削断后,范仲平即恢复神智,因他背对曲灵姬未见到她脸上的淫笑,且心境已老,性欲衰退,故对曲灵姬弹出的曲子,还无什么异样,但阮伟血气正盛,且先声被夺,未曾运功抵御,一时神情被引诱得动汤起来。

范仲平见状大惊,陡然喝道:“小兄弟,注意啦!”

阮伟神智未泯,赫然惊醒,自觉失态,一剑向曲灵姬手上乐器削去。

阮伟出剑虽然迅捷无比,曲灵姬反应更快,全身如灵蛇般,一闪而过。

阮伟刚才出招并非天龙剑法,.暗忖这天毒教主十分古怪,让她久留,迟早要着了她的道儿,心想不施威风,定然吓退不了她们。

当下左手单剑齐眉举去,姿势十分奇奥。

曲灵姬见奏曲无效,已知阮伟剑法非同小鄙,立时从披风内抽出一柄鸟光闪闪,长达一丈的柔性蛇剑。

阮伟哈哈一声长笑,作弥勒佛笑指西天状,一剑疾如飞虹,不刺向曲灵姬,却向石椿削去。

这招“笑佛指天”是天龙十三剑起手式,但见寒光一闪,众人眼睛还未看清,阮伟已将此招威绝天下的起剑式施毕。

阮伟左手垂剑,面向曲灵姬道:“你们假若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曲灵姬抹下头罩,露出艳光照人的全付面貌,欲待回顶几句,霍然一股急风带着满天雪花吹来,把她满肩柔发,吹得满面皆是。

只是“轰隆”一声巨响,那石椿从中截断,露出平滑如磨石般的斜形断面。

曲灵姬惊的花容失色,想不到阮伟那一剑早已将石椿削断,若非急风吹倒,谁也看不出石椿已断,这剑法之精绝,岂非通神!

曲灵姬收起蛇剑,双手微招,她的手下顷刻一齐退到她身后,她微微一笑,道:

“阁下的剑法,胜过令师当年多矣!”

阮伟神色一振,朗声道:

“在下并非飞龙剑客弟子,此点可要说清。”

曲灵姬“哦”了一声,笑道:“那阁下一定是得公孙大侠的宠爱,才会传得他当年仗以成名的飞龙宝剑。”

阮伟横剑轻抚,心下喜爱已极,暗道有此宝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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