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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剑雨续-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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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伟冲出芮城府急急飞奔,生似后面还有不少人来追他,要将怀中温义放下,其实以他的脚程,谁也无法追得上,他早已将芮城府抛下很远了。

这时子时已过,深夜的寒气阵阵袭来,温义忽然道:

“大哥,你真的舍得我吗?”

阮伟陡听温义喊自己大哥,心中一阵甜蜜把她搂的更紧,声音微微发颤道:

“你……你……不再离开我……”

温义轻声道:“你放下我!”

阮伟痴痴道:“你当真不离开我了?”

温义叹道:“只要大哥舍不得我,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阮伟听她这样一说,心中一喜,慌忙将她放下,他却忘了温义被自己点住穴道,那能站得住,只见温义咕咚一声摔到地上。

温义轻声一哼,阮伟吓的脸色苍白,急忙俯下身去,关切的问她道:“你摔痛了吗?”

温义的脸蒙在手上,没有理阮伟的问话,阮伟不知她生气没有,急急道:“大哥该死!大哥该死……”

他说了好几遍大哥该死的话,才听温义娇嗔道:

“大哥没良心……”

阮伟一愣,心道:“我怎么没良心啦?”

忽听温义声音微弱含笑道:

“傻大哥,你还不将我穴道解开!”

阮伟暗道该死,怎么尽说废话不将她穴道解开,难怪她说自己没良心,当下连忙挥手将她穴道解开。

温义穴道被解即刻站起,没见她说话就向前走去,阮伟大急道:“你……你到那里去?”

温义看他着急的样子,才知阮伟榷是深爱着自己,不忍再令他焦急,笑道:“傻大哥,难道我们就站在这里过夜吗?”

阮伟患得患失,神智一时紧张过度,不觉伸手敲了一下自己脑袋道:“大哥真是昏了!”

温义返身握住他的手道:

“你心中真的舍不得我吗?”

阮伟傻傻道:“我不知道。”

温义一气摔下他的手,但听他接着道:

“但叫我离开你,我死也不会了!”

温义一听到这话,千缕柔情一一升起,扑头拥进阮伟的怀里,低声道:“我……我……死……死也不会离开你了……”

温义这时已深切了解阮伟待自己的心,在芮城府的一切,充分表现出他的真情,以往的事她再也不计较了,她只要目前确实证明阮伟是爱着自己就够了。

他俩相伴着向芮城府附近的城镇走去,一路上阮伟把在那次大会分别后的遭遇全盘说出。

温义听他说完一切,不但不计较公孙兰对阮伟的情意,反而怪阮伟对公孙兰太绝情了!

阮伟笑道:“你口里说不计较,谁知你心中在想些什么?”

温义叹道:“我就是气你在金庙见到我时,如同陌生人一般,那知你那时神智不清,怪不得你,兰姐姐对你有恩,我怎会再忌妒她呢?”

阮伟道:“你真的不对她忌恨!”

温义笑道:“你就是娶她,我也不会忌恨,反要替你们欢喜。”

阮伟脸色微红,呐呐道:

“我……我……怎会娶她……”

温义见她大哥脸这么嫩,不由笑意盎然道:

“你不娶她……娶……娶……谁讶?”

阮伟爱极温义这时的笑意,不觉出口道:

“我只要娶你。”

温义陡听他如此说出,心中虽喜,却也羞的脸色通红,不敢再说出一句俏皮的话了!

走到城镇,万家灯火俱寂,已是三更时分,阮伟找到来时投居的客栈,给温义另叫一间,分别安寝。

次晨,阮伟恢复原来的面貌,温义又着上男装,俩人合乘“白蹄乌”离开山西。

阮伟为要找剑先生告知虎僧约他相斗君山之事,定在今年腊月初一,想起与剑先生,曾在金陵锺静锺大叔家见过一面,如今只有再至锺大叔家,才能得知剑先生的行踪。

自从在西藏碰见锺静劝他还俗后,现在不知如何?就是温义也很关心,此去金陵一为寻找剑先生的行踪,再者也可顺便拜访锺大叔,他俩人兴致勃勃,一路直向金陵驰去。

来到金陵,阮伟先至高升客栈拜见外祖父萧三爷,那知客栈里的店伙说,萧三爷早已离开客栈云游四海去了,阮伟见不着萧三爷,内心十分惆怅,但想到外祖父的性情,好游山水,也就不以为然了。

阮伟偕同温义出聚宝门,至锺静的屋宇,只见那院落式的小楼静悄悄的,门前的铁环已然生锈,显是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阮伟到附近的村舍打听,才知锺静的家已经搬走一年多了,算来自己当年离开这里,她们就搬了,问了半天,村民只能告诉阮伟她们搬到嘉兴,至于嘉兴什么地方,便问不出所以然来。

阮伟很奇怪凌琳她们为什么要搬,她们这一搬走,锺大叔自西藏还俗回来,怎么找得着呢?

阮伟猜测不出凌琳会迁至嘉兴何处?正在茫然没有主张的时候,温义笑道:“我想她们会搬到那里?”

阮伟素知温义十分聪明,急急问道:

“她们搬到那里?”

温义道:“听说正义帮的总舵设在嘉兴,她们若然迁至嘉兴,一定是投在正义帮内。”

阮伟想到锺大叔出家的原因,就是正义帮主吕南人与凌琳不轨,惹起他的忌恨,而今凌琳搬到正义帮,更为接近吕南人,不是太明目张胆了吗?念至此,不由怒火上升,愤愤道:

“果然不错,凌大婶一定是搬到那里,这……这……绝不是好事!”

温义听出阮伟的话意,轻叹道:

“也不见得完全是这个原因,她才搬到正义帮去,要知现今天下天争教的恶势力无所不至,她若不搬至正义帮,在正义帮的庇护下,还真难在这里住的安稳!”

阮伟认定凌琳搬到正义帮去,是为了和吕南人相好,虽听温义如此解释,并不以为然,当下十分慨叹道:

“锺大叔不知如何了?”

温义也不敢想像锺静的遭遇会如何,勉强笑道:

“大哥,我们到嘉兴去吧!”

阮伟点点头,心想只有到嘉兴才能得知一切了!

不数日,他俩快马来到嘉兴,出嘉兴城再走数里使到正义帮的总舵,远远望去,苍茫的林园在日光下,显出一片葱绿蓬勃的气象。

尚未接近那林园十丈内,霍然从林园内走出三位银巾包头的银衫壮汉,其中一位打着切口道:

“青山依旧在。”

阮伟不知所对,茫然的站在那里,温义十分机警,赶紧笑着接口道:“绿水长流存。”

银衫壮汉道:“是那方朋友?”

温义道:“来自南谷,拜见贵帮帮主。”

三位银衫壮汉面面相视,不知南谷是什么地方,好像从未听过,但见阮伟他俩人气宇昂轩,甚有名家风派,不敢怠慢,那位问话的银衫壮汉,恭敬道:

“贵客稍候,待在下入内通报。”

话毕匆匆走入林园,留下两位银衫壮汉在外面招呼,他入内后不久,忽听园内传出三声炮响,顷刻走出一排腰束红带的司礼银衫壮汉。

跟着里面传出洪亮的话声道:

“帮主恭迎南谷贵宾!”

阮伟暗暗吃惊,倒想不出温义说出南谷两字,竟会有这么大的声势,心下奇怪,向温义望去,只见她俏皮的向自己霎霎眼,好像在说:“你看,怎么样!”

洪亮的话声一完,走出一位方脸长身银衫壮汉,他猛然看到阮伟,不觉惊的微噫一声。

阮伟认出,他是曾在锺静家见过一面的银枪陶楚,而且那次见面,还无意中伤了他,当下甚是歉然的向他笑了一笑。

陶楚身后跟着走出一位潇脱俗的中年文士,笑道:“陶大哥,是谁呀?”

陶楚没有作声,当阮伟看到那中年文士,心中一震,那中年文士见到阮伟也是吃了一惊。

只见那中年文士与阮伟互相默然的站在那里对望着,陶楚看到这种情况,暗暗心酸,不禁把头撇过去,不忍再看。

顿时一切都好像静默住了,还是温义惊讶的先开口道:“奇怪,你们俩位怎么这样相像啊?”

中年文士先是惊醒,笑着向阮伟道:

“这位小兄,敢情是南谷温老前辈的传人吗?”

温天智很多年前便名震江湖,中年文士还是在南偷北盗的口中听说过,如今听到南谷有人来访,那能不隆重出迎。

阮伟神色失措的摇了摇头,呐呐道:

“不……不……是……”

中年文士笑着又道:

“吕某正义帮主,敢问那一位是南谷来的!”

阮伟忽然大声道:

“你就是吕南人!”

吕南人见他直呼自己名。虽是没有礼貌却不以为意,应道:“正是!”

倒是陶楚忽然回头,怒色满面的向阮伟斥道:

“你……你……怎敢直呼其名!”

阮伟冷笑道:

“他也不是帝王,怎么呼叫不得!”

陶楚心中正要冲口说,他是你的父亲,当然不能直呼其名呀!但想到剑先生的瞩咐,不要拆穿阮伟的身分,总算尽量忍了下去。

温义一见吕南人和阮伟生的相像就生好感,不觉忘了吕南人在锺静的口述下是个不端的人了,当下接口道:

“小生是南谷来的,特来拜会帮主。”

吕南人含笑点头道:

“温老前辈是……”

温义道:“是家父。”

吕南人客谦道:

“令尊名满天下,吕某得识兄台,实是三生有幸。”

温义见他虽然是一帮之主,却很随和,心中十分赞佩,好感越发增加,笑容满面道

“小生单名义,能够拜见吕大帮主,才是小生之幸呢?”

阮伟心中已认定吕南人不是好人,这时见温义与他谈的好生融洽,以为吕南人又要诱惑义弟了,顿生忌意,大怒道:

“吕南人,你把凌大婶藏到何处去了!”

吕南人一愕,不解的问道:

“那个凌大婶?”

阮伟恨声道:

“就是锺静锺大叔的妻子,你身为天下正义之帮的帮主,却想不到作出拆散人家美满姻缘的恶事,不惭愧吗?”

他这一快口的指骂吕南人,吓的陶楚脸色苍白,暗道:“你这小子真该死,怎么指责起自己的父亲来了!”

吕南人涵养虽深,听到此事也不禁色变,气的声音发抖道:“你……你是何人,怎可信口诬人于罪!”

阮伟以为他是心虚,才致声音发抖,心中确定他有罪,义正词严道:“本人阮伟劝你确要好好反省一番,莫要做了人人耻笑的罪人,那时正义帮的声誉可就要一蹶不振了!”

吕南人气的话说不出了,指着阮伟呐呐道:

“你……你……”

阮伟不等他说下去,接道:

“阮某见你是正义帮帮主才好心劝你,人孰无错,错而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你勒马回头,快快找到锺大叔,使他夫妇俩人重新和好,我也不会为难你的……”

陶楚听的亦是有口难言,他当然不信吕南人是这种人,确信阮伟是误会了,插口道:

“小子,你越说越不像话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阮伟望了陶楚一眼,不理他说些什么,接着又道:

“今天阮某来这里,一是为劝劝名闻天下的正义主,相信他是一时糊涂自会改过,另为要找凌大婶请她传句话,现在她既住在这里,就麻烦你们传给她吧,过几天自有一位聋哑虎僧于今年腊月初一约斗剑先生于君山之顶……”

吕南人听到这话,总算惊出话声,道:

“你说什么?”

阮伟叹道:

“话说到这里没什么再好说了,听不听劝告由你,义弟,们走吧!”

他说走就走,彷佛不愿再待一会,拉起温义的纤手飞身上马。

吕南人这时已气到极点,见他要走,那能白白受辱,大喝道:“站住!”

阮伟不愿与正义帮为敌,不理吕南人的厉喝,策马飞驰。

吕南人岂会让阮伟逃走,正要掠起身来,欲将阮伟扯下马来,好好教训一番,出口胸中屈辱之气。

陶楚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吕南人掠起之身,急急道:

“帮主,让他去罢!”

吕南人怒声道:

“为什么?”

陶楚道:“他年纪小误会帮主,何必计较。”

吕南人大怒道:

“放开我,什么事都好误会,这件事却千万误会不得,我非要抓下他,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陶楚死力抓住吕南人,他知道只要一放手,以吕南人的脚程一定可以追上策马飞奔的阮伟,他怎能让他父子俩人相斗呢?

吕南人见陶楚不放,气的用力一挣,挣开他的双手,飞起步来就要追去。陶楚在这紧要关头,急忙道:“他是你的儿子,快不要追了!”吕南人听到这句话,硬生生定下冲去的身子,大惊失色道:陶楚点头道:“他正是与你一别十余年的儿子。”吕南人大叫一声道:“他真是我的儿子,快……快追……”这时“白蹄乌”早已飞奔得无影无踪了!“他是我的儿子?”

第三十三章 奇情惨景费猜疑

离开正义帮,阮伟直驰出百里以外,才缓下马来,“白蹄岛”载着他俩人快跑了这么长的路程,毫无疲惫之态,端是一匹神驹。

缓驰之间,温义忽道:

“大哥,我想回家一赵。”

阮伟惊道:“什么,你要离开我?”

温义笑道:“谁说要离开你啦!”

阮伟叹道:“你要回家岂不是要离开我?”

温义格格笑道:

“真是个傻大哥,你难道不能到我家去玩一趟,我俩就不会分开了吗?”

阮伟道:“你父母亲会欢迎我去吗?”

温义迟疑一阵,叹道

“我也不知父母亲会不会欢迎大哥,他们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不爱护,谁知会待你好不好呢?”

阮伟呐呐道:

“那……那……我不用去了……”

温义嘟起小嘴,故作生气道:

“大哥不去,我也不回去了!”

阮伟连连摇手道:

“那怎么成!那怎么成!你离家一年有余,再不回去未免有失人子之道,你一定要回去一趟。”

温义轻笑道:“那你得答应随我回去!”

阮伟知道温义的性倩十分执拗,不答应她果真会不愿回去了,再者直不愿与她分离,只得应道:

“好,大哥陪你去。”

温义大喜,连连雀跃,状同年幼的孩童,差点摔下马去,阮伟笑骂道:

“这么大了,还像小一般,羞也不羞!”

温义笑道:

“我在大哥身边,愿意永远做一个不憧事的小……”

她这句情意深长,阮伟不觉伸手抱住温义,真把她当作一个躺在怀中,要人爱怜的孩童了……

一月的时间,他俩来到广西。

阮伟早已向往广西的奇山异景,这时路上一一得能见着,心中十分愉悦,但有时想到外公萧三爷的遭遇,不觉黯然。

这天来到柳州,柳州的奇景为康西之最,阮伟身伴意中人,游此大自然风光,有说不出的幸福之感。

他们到柳州城中投宿,安寝时温义道:

“等明天我再带你至一所奇异的景致地方,到了那里,我看大哥非要咋舌大赞不可……”

说完,温柔的一笑,款摆而去。

阮伟满怀幸福的躺在床上,望着房顶,霍然他想到一句话,脸色大变,陡然跃身坐起。

只见他喃喃自语道:

“乐极生悲!乐极生悲,难道我阮伟……”

想到外公的遭遇,无论地方,情况完全吻合,他不禁毛发悚然,神色顿然呆痴起来。

第二天,阮伟整个人好像变了,温义也未看出,笑道:“大哥,我们走罢!”

他俩人仍是合乘一骑,驰出柳州城,走了十余里,眼前呈现出怪异的山景,那山景如同一朵青莲,莲瓣上薄云朵朵覆盖,好像仙境一般。

温义指着那山景道:

“这座山人称青莲山,大哥进去便知这座山的怪异,天下难有敢与其抗衡者!”

阮伟想到外公萧三爷的仇人就住在这山内,声音微微发颤道:“你……你……家就住在里面吗?”

他真希望温义答声不是,那知温义笑道:

“大哥怎么猜到的?”

顿时阮伟脸色大变,温义看的大惊道:

“大哥!大哥!你怎么啦……”

说着用温柔的手覆盖在阮伟的额上,接道:

“是不是病了?”

阮伟竭力忍住心中的悲痛,暗道要想替外公复仇,千万冲动不得,否则没有温义的指引,不易进入那老贼的谷中。

当下勉强笑道:

“没有……没有什么……只是略略感到不舒服。”

温义笑道:

“那没关系,待会到了家里,我给你吃一颗父亲制的丸药,保险你立刻痊愈。”

于是她滔滔不绝说出她父亲的才干,要知南谷温天智是天下奇才,无所不能,也难怪温义这么自夸了!

阮伟惨然的望着温义,心中大大叹道:

“你为什么会是外公仇人的女儿,你为什么会是外公仇人的女儿……”

想到待会就要与温义反脸成仇,眼角不由泊泊流出伤心的泪来,温义只顾说话,那知她亲爱的大哥这时的悲痛呢?

阮伟随着温义轻易走进温天智费尽才智布置的怪石阵,不会儿就走到谷内,谷中果有一栋如同外公所述的石屋,恰共有三间。

尚未接近石屋,石屋内走出一位道袍老者,那老者见着温义虽然故作镇静,却抑不住眉宇间的关切。

温义见父亲一年多未见,消瘦多了,顿时忘了父亲待自己的凶恶,扑头拥进他的怀内,娇唤道:

“爹!爹!女儿回来了……”

温天智伸手爱怜的抚着温义,慈声道:

“起来!起来,这么大了别被你的朋友笑话……”

温义听父亲的话声,丝毫没有责怪自己带阮伟擅自进谷的意思,欣喜的站起,笑容满面道:

“爹,我给您介绍,他是……”

阮伟忽然冷冷道:

“不用介绍了,我知道他是温天智!”

温义吃惊道:

“大……大哥……你怎可对我父亲如此无礼……”

阮伟厉声道:

“我今天不但要对他无礼,而且要杀了他!”

温义气的清泪直流,花容失色道:

“你……你……你敢!”

温天智突然大笑道:

“这个年头真是变了,温某没有怪你擅自进谷,你这小子倒要找起老夫的麻顷,莫非生了三头六臂!”

阮伟严阵以待道:

“我就是个文弱书生,如今也非要你的命不可!”

温天智疑道:

“老夫与你有何仇恨?”

阮伟突然一掌劈去,大声道:

“有不共戴天之仇!”

温天智闪身让开,大惊道:

“你是谁?”

阮伟如同发狂一般,双掌飞快拍去,不再说一句话。

温义急的哭喊道:

“大哥住手!大哥住手……”

她的呼唤那能止住阮伟的攻势,温天智被攻得心火上冒,见阮伟掌法凌厉,不再顾及他是爱女的朋友,一脚踏去,虚幻莫测,左脚跟着飞起踢去,暗道自己这一脚他一定闪躲不了。

那知阮伟学过温天智的九宫连环步,他那一脚虽然天下无二,阮伟却能轻易的闪开。

温天智大大吃惊道:

“小子那里学来老夫的步法。”

阮伟惨然大笑道:“是跟你女儿学的。”

温天智暗付,女儿连九宫连环步也传给他,关系定然不浅,可不要大意伤他,可是阮伟的掌法奇奥无比,却不由得温天智不全力以对!

倾刻来往十数招,九宫连环步在温天智使来,高出温义,阮伟甚多,阮伟掌法虽然厉害,却无法奈何得了他。

阮伟久战不下,思起萧三爷的武功,暗道要以外公的武功杀他,才算替外公报了大仇,一念至此,双手握满五茫珠,用漫天花雨手法射去。

这暗器手法果然非同凡响,温天智一个大意,手臂上中了一颗,顿时鲜血直流,要知五茫珠的威力在阮伟使来,就是练有罡气,亦难抵挡,若不是温天智怀有无上气功,整条手臂就要被打断。

温天智识得五茫珠,大惊道:

“你是萧三爷的什么人?”

阮伟凄厉惨笑道:“萧三爷是我外公,今天来替外婆报仇,快快纳命来吧!”

说罢又握起两把五茫珠,要再用最厉害的暗器手法“漫天花雨”射去。

温天智大笑道:“真是笑话,你外婆好久死了!”

阮伟根本不信他的话,撒手射去,立时温天智胸上又中一颗鲜血滚滚而出,填刻染满衣衫,十分怕人。

要知这漫天花雨手法是萧三爷苦研十八年成就的最高最深的手法,莫说是温天智就是剑先生也难逃过。

阮伟两度得手,信心大增,倾刻又握满两把,暗道这下射去,一定要取得温天智的性命。温义这时已哭喊得昏眩过去,温天智无法一举击败阮伟,只有眼睁睁见他再度出手。

阮伟正拟出手替外婆报仇忽听一声庄严无比的娇唤道:“你且停下手来。”

阮伟被这声音一震,抬头望去,见石屋内姗姗走出一位衣着素的妇人,阮伟看到这位妇人,暗暗惊道:

“这位妇人面好熟!”

那中年妇人走到温义昏倒的地方停下,拿起手中的湿巾扑在她的额上,轻唤道:“仪儿醒来!仪儿醒来!”

温义幽幽醒来,见到母亲,虽知母亲不大喜爱自己,但在这伤心的时候,不由扑头拥进妇人的怀里,哭道:

“娘!娘!他要杀爹……”

阮伟突然想起这妇人长的和自己母亲一般模样,无论脸形,身材都酷肖三分,只有年纪大过十多岁,显得苍老一点。

温天智胸中所受一颗五茫珠,伤的甚重,他见自己的妻子只顾女儿,正眼也不瞧自己一下,显是一点也不关心自己是死是活,想起十多年来用情如忖流水,一点收效也没有,不由老泪纵横。

阮伟知道温天智已无力再战,逃不过自己手下,便不再理会,缓缓走到妇人身前道:

“请问夫人可认识我娘萧南苹吗?”妇人抬起头来,喃喃呼道:

“南苹!南苹!南苹……”

只见她喊到南苹时满面溢出无限的挚爱,阮伟冥冥觉得其中一定不寻常,激动的问道:

“夫人真认识我娘吗?”

那位年近半百的妇人突然轻泣道:

“南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不认识……我怎么不认识……”

阮伟惊骇的脸色大变,他看到妇人额上有块疤痕,定是当年她撞在岩石上没有死去所留下的,而外公以为她死去,其实却未死去,反而嫁给温天智生下温义。

想到这里,阮伟满身冷汗涔涔渗出,暗道:“好险!我幸亏与温义未及于乱,否则真是犯了莫大的乱伦之罪!”

如今既知道外婆没有死去,那能再杀温天智,阮伟心中不愿再待片刻,面向那位妇人,呐呐道:

“外……外……”

妇人慈声道:

“我是你的外婆,你怎么不叫我!”

阮伟念及孤苦的外公,认定外婆是不贞的人,霍然生怒道:“我不叫你!我不叫你……”

妇人珠泪莹然道:

“你为什么不叫我!”

温义抬头来,楚楚可怜道:

“大哥,你还要气我娘吗?”

阮伟一声惨笑,大喊道:

“大哥!大哥!我那是你的大哥,你倒是我的阿姨,我的长辈……哈……哈……哈……我的长辈!”

阮伟心中痛得一刻也不能再停留了,向温义一揖,苦笑道:“温姨再见了……”

说罢飞身掠去,温义挺身而起,大叫道:

“大哥!大哥!大哥!”

她正要追去,妇人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声道:

“你不要再去追他了,你是他的长辈!”

温义那里舍得情爱深挚的阮伟,大哭道:

“我不要做他的长辈,我不要做他的长辈……”

可是谁又敢冲破这伦常的束呢?

且说阮伟离开南谷后,骑着白蹄鸟独自而行,想到昨天还是双双俩人,如今孤苦零丁,事情的变化真太令人难以想像了。

他无目的地的流落江湖,月余后又恢复那时离开西藏找温义芳踪的落魄形态了,他不注重自己的身体,更不注意自己的仪容了!

无时无刻他不在尽力设法忘记温义,但却偏偏忘记不掉,他发觉自己和温义之间已到不可分离的地步,可是他那又能够和温义结合呢?

转瞬腊月将届,阮伟忆起虎僧与剑先生之约,便向君山进发。

诗圣李太白有诗道:

“浅扫明湖开玉镜,丹青古出是君山。”

这君山在岳州洞庭湖之中,阮伟赶到君山因路程遥远,已是薄暮时分,他不知虎老前辈决斗过没有,内心忐忑不安向君山之顶走去。

但见一盘火轮挂在山边,渐渐低垂,然而君山之顶仍是十分明亮,斜照的红光射在高台上,照出两个独坐的人影。

阮伟见到两条人影,以为决斗尚未完毕,才放下不安之心,慢慢向高台走去。

这高台的台边有三个大字:“轩辕台”,相传黄帝在此铸鼎,鼎成后骑龙升天。

在这高台上决斗,倒是个好地方,就怕有闲杂人来到,尚好现在是腊月冷天,谁也不会冒着严寒来这游玩。

阮伟渐渐走近高台,看清人影,心下奇怪,他们在做什么?

起先以为他们静坐是在对掌,较量功力,但这一走近看见他们双掌并未相对,他们既不对掌,呆坐在那里做什么,难道是比禅功吗?

武家那有比禅功之理,阮伟飞身上台,仔细看去,这一看惊的他大呼一声。

只见虎僧与剑先生背后各印着一只乌黑的手掌印,早已死去多时了!

第三十四章 落魄江湖载酒行

阮伟虎目圆睁,厉声大吼道:

“谁杀死他们!谁杀死他们……”

显然虎僧与剑先生正在对掌时被人暗算,而且那暗算之人一定是熟人,才未引起他俩的警戒,以致惨遭杀害!

阮伟伤心的连连狂呼,以他的内劲,虽未运功,那声音也传开数里,要是君山上有人早就听到了!

然而他叫了半天,四下静悄悄的,偶然惊起几只水鸟,不见有任何人迹,那杀害虎僧与剑先生的凶手,想是早已走了。

阮伟呼到后来,已然声嘶力竭,只见他颓然的坐在高台上,双目发呆,不知他现在想些什么?或者他现在根本什么都没想,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好一会儿他没有动弹,却见远处走来一位黑衣女子,那女子长得甚为娇美,身上虽仅是一袭粗布长衫,却掩不住天生的灵秀,绰约的风姿。

女子渐渐走近阮伟,看起来年纪只在二八年华,她走到阮伟身前一丈处,停身问道:

“这位大哥,什么事令你如此悲苦啊!”

那知阮伟好像没听到她说话,仍旧低头坐着,呆呆地好像痴迷了一般,黑衣女子叹道: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这位大哥不要再哀痛了,若是有何困苦,小女子甚愿帮助你!”

半晌,阮伟没有作声,黑衣女子自讨没趣,内心并不难堪,但见他不理会自己,只得同情地叹息一声,缓缓走开。

她尚未走有三步,阮伟突然抬起头来道:

“好心的姑娘,你能帮助什么呢?”

黑衣女子含笑转身道:

“小女子身上有点……”

她看到阮伟的面容,霍然一愣,整个的神色好像凝固住了,好一会儿她才失声呼道“你……你……你是……大哥……”

阮伟惊道:“你……你是谁?”

黑衣女子神情激动道:

“我是芸儿,大哥忘了吗?”

阮伟一时因伤心过度,感官失灵,他呆望了一会,终于看出眼前黑衣女子就是一别数年,被神行无影妙手许白抱去的二妹。

他既认出,欢喜的猛然站起,一把紧紧抓住阮芸的双手,颤声道:“二妹……二妹……原来你是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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