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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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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木子,你不要四哥,四哥的。像你这种人也配做我兄弟。”白霏欣扶剑正色道。
“既然我、、、、、、不配做四哥的兄弟、、、、、、那四哥还找段木子、、、、、、有什么事?”
“段木子,你不要装蒜了。你身上还有六转丹,我白霏欣断不会让你带着六转丹去危害江湖。”
“四哥、、、、、、六转丹不是你的、我的、、、、、、是我师父的、、、、、、我不会动它的、、、、、、”
“我会相信吗?一个连自己侄女都想非礼的人,他会尊重师父的话吗?恐怕你段木子要把六转丹吃了,再做采花盗柳之事。”白霏欣冷笑而阴沉道。
“那四哥要怎样、、、、、、才会相信我、、、、、、、段木子?”
“除非你的六转丹让我保管。”
“那好说、、、、、、但是非礼霜儿的事、、、、、、澄清后还我、、、、、、”
“笑话,怕我不还你呀?”
“好。给你、、、、、、四哥、、、、、、”
段木子依然醉熏熏的,他从他的袖口拿出那只小木盒,然后扔给了白霏欣。白霏欣接过小木盒心中暗喜,然后他打开小木盒仔细的看了看,见一豆粒大的黑色药丸躺在里面。然而他的脸色依然阴沉。
“四哥、、、、、、现在总该放心了吧、、、、、、”
“要说放心,除非把你的人头带去才算是一劳永逸。”
“四哥,你想杀我?、、、、、、”
“是又怎样?像你这样的采花贼留你何用?”白霏欣说话间拔出佩剑。
“白霏欣,原来你还是想杀我?”此时段木子酒醒了大半。
“就是要提你的人头见大哥。”
“白霏欣,我不想死、、、、、、你知道吗?我不想死、、、、、、”段木子此时才明白白霏欣的真实意图乃拔出长剑大声道。
“那就要看我的剑同不同意。”
“白霏欣、、、、、、你无非是想杀我、、、、、、夺六转丹吗、、、、、、”段木子剑指白霏欣道。
“哼!我白霏欣要替天行道。”白霏欣说罢纵身从马背上飞起,长剑向段木子劈来。
“好个替天行道。”
段木子一纵身龙泉剑横架只听“噹”的一声,白霏欣的长剑被拨开。然后他们分别落在荒草地上。这第一招段木子就觉得很难招架,胸口的伤痛更加厉害,脚下也站不太稳,再加上喝了那么多酒。然而白霏欣精神抖擞眼带寒光,他见段木子不堪一击的样子冷笑道:
“段木子,看你那可怜相,还想非礼霜儿简直就是幻想。”
“我没想过要非礼霜儿。”
“你想也没用。”白霏欣说罢举剑向段木子袭来。
“呀、、、、”
段木子双手挥剑迎战,可是,双手挥剑下盘便破绽很多,白霏欣便乘段木子双手举剑之机,抬起一脚,正好踢在段木子的肚子上,白霏欣的这一脚是下了狠心了,段木子被踢得飞出数丈,然后背撞在一颗大树上,段木子被白霏欣的这一脚踢再加上霜儿的一掌,使段木子浑身像散了架子似的,背靠着那颗大树动弹不得。白霏欣见此情景阴森的大笑道:
“段木子,我就让你死在断魂岗。”
白霏欣说罢挥剑向段木子刺去、、、、、、
就在这时只听得“嘾”一声闷响,在这荒山野岭显得格外清脆,接着就听一个声音传来:“你敢杀、、、、、、段、、、、、、段木子、、、、、、我把你先撇、、、、、、撇喽、、、、、、”白霏欣原本想拿到了六转丹,再杀了段木子,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得到了六转丹。他知道段木子是无心的人,骗他的六转丹只是费些口舌就可以了,然而这并不等于得到了六转丹,要完整的得到六转丹只有杀掉段木子,他不想自己在江湖上有负面的传闻而招众怒。如果段木子死了那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大大方方的提着段木子的人头到珠湖寨庆功,因为他杀的是一位“江湖败类----采花贼。”他白霏欣便成了真正的江湖豪杰了。这白霏欣究竟是何许人也?我们留到后文交待。且说白霏欣打定注意要杀段木子,可是天不随他愿,他一剑正向段木子刺去,就见一长条物飞来砸在他的剑上。他气得看都懒得看急补上一剑,就在这时一人如风一般大吼着,用另外一支长条兵器架住了白霏欣的长剑。白霏欣定眼看了看来人,只见此人皮肤黝黑,身材矮小,一身粗布衣裳,年纪二十岁左右,他手里的长条兵器便是一副双锏,这副锏重达百斤。白霏欣和这矮黑小伙一交手就知道,这小伙力大无比,他肯定对付不了他。便正色道:
“小英雄,这人是采花贼。你为何要阻止我杀他。”
“谁、、、、、、谁说的、、、、、、这是我师、、、、、、师兄、、、、、、”
“这哪里是你师兄,这段木子是采花贼,你要是杀了他,你就是英雄了。”白霏欣见这矮黑小伙不但说话结巴而且头脑简单,便想利用他杀段木子。
“我杀、、、、、、杀你还差、、、、、、差不多、、、、、、”这矮黑小伙说话间反倒对白霏欣一锏紧似一锏。
“你认识段木子?”白霏欣还是不相信这矮黑小伙认识段木子。
“我去你、、、、、、你个鸟、、、、、、他、、、、、、他是我师兄、、、、、、你再不滚、、、、、、滚、、、、、、我就打死你、、、、、、你、、、、、、”这矮黑小伙见白霏欣一心要杀段木子便怒道。
“好,好,小英雄我走了。”白霏欣见今天是遇到敌手了便见好就收道。
“好、、、、、、好吧、、、、、、”那矮黑小伙便收锏道。
白霏欣见这矮黑小伙收了锏他便上马,打算尽快离去,这时段木子睁开了眼睛见白霏欣要离去便使尽气力道:“留下、、、、、、丹药、、、、、、”这矮小伙一听不对劲,原来这人还抢了师兄的东西便大声道:“东、、、、、、东西留、、、、、、留下、、、、、、”白霏欣那里肯听,只见他策马扬鞭打算尽快逃脱,就见那小伙把右手中的锏扔掉,然后双脚一点地“嗖”的一声,他像一支离弦之箭,飞身便双手抓住了两条马后腿,这匹受惊的白马便蹦着往前窜,这矮黑小伙两手抓紧马腿再双脚从两条马腿间以万钧之力蹬向马腹,这一蹬非同小可,那匹白马被蹬得前脚离地,仰身倒地。白霏欣便重重的摔在地上,吓得他面如土灰心想这是人吗?他慌忙从怀中掏出小木盒道:“小英雄、、、、、、丹、、、、、、丹药在这、、、、、、”白霏欣吓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他把小木盒给了矮黑小伙,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拖着长剑灰溜溜的逃出断魂岗。
这矮黑小伙见白霏欣逃走了也不再追了,他捡起双锏就跑到段木子面前,见段木子脸色刷白由原来靠着那颗大树,现在已滑坐在地上。这矮黑小伙见段木子伤成这样且眼睛闭着,没有说话。他急得眼泪都快要流下来道:
“师、、、、、、师兄、、、、、、你、、、、、你、、、、、、你说话呀、、、、、你、、、、、、千万别、、死啊、、、、、、”
好久段木子才吃力的睁开朦胧的眼睛,见这矮黑小伙似曾相识,再听到他称自己为师兄,段木子便恍然大悟道:
“福儿、、、、、你是福儿、、、、、嗬、、、、”段木子笑着止不住咳嗽道。但是他一咳嗽嘴角就流出血来。
“是、、、、、、是啊、、、、、、师兄你、、、、、、你、、、、、、不要说了、、、、、福、、、、、、福儿带你、、、、、、找到大夫、、、、、、这盒子还在、、、、、、”
福儿把双锏插在腰上,然后把小木盒拿给段木子看,段木子见了小木盒还不放心的道:“打开看看、、、、、、”“哦、、、、、、”福儿把小木盒打开,木子见六转丹安然无恙便放心了,道:“我们走吧!”“哦、、、、、、师兄、、、、、、我、、、、、我抱你上、、、、、上马、、、、、、”段木子点头苦笑着。就这样段木子勉强的坐在马背上,福儿牵着马出了断魂岗。
第二十五章 恩师之死
段木子被福儿救出了断魂岗,在一个小镇子上住了下来。段木子受了内伤,大夫医治也不见效,其实段木子清楚,他叫大夫开了几副药,便没有为难大夫,说自己调养就可以了。段木子万分感激师弟救了一命,要不然自己早就到西天见佛祖去了。然后段木子问起师父的事,福儿泪流满面的告诉他,师父已经仙世。段木子便问起缘由,福儿告诉他,师父是被国师轧荤雨逼死的。段木子听后万分伤心。恩师一生深研道法,没想到也难避尘世之乱。原来轧荤雨自上元大庆入了翰林待诏后,便千方百计讨得明皇开心,不多久轧荤雨便被唐明皇----唐玄宗,封为国师。轧荤雨做了国师后无非是为皇家主持一些祭祀活动,另外再偷偷的为安禄山飞鸽传书一些朝廷的密闻要事。轧荤雨本为安禄山母亲阿史德氏的师兄,同为突厥巫师。安禄山便称轧荤雨为师伯。安禄山当然不是傻瓜,他荐举他的师伯到皇上身边有他的意图,即便轧荤雨是他的师伯也要听他的话。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轧荤雨这把年纪还要跑到中原来冒险呢?原因就是轧荤雨他有他的打算。轧荤雨要的又是什么呢?他要的就是----六转丹。像轧荤雨这种天年将近的巫师,在突厥生活也不一定会差。既然生活不差,便想多活几十年,江湖传闻承祯道长可以炼九转丹,这个他不敢相信,但是他相信承祯道长六转丹是肯定有的,还有承祯道长传闻中的武林秘笈《六合诀》,这两样东西都是轧荤雨想要的。
轧荤雨通过几年来的努力终于在皇宫里站稳了脚。于是开始了他的下一步行动,一日早朝轧国师便向皇上奏道:“皇上整日为国事操劳臣无能为皇上分忧。不过,臣听江湖传闻承祯道长可炼九转之丹,如服此丹便可长生不老。”唐玄宗听后便笑着道:“轧国师真是有心了,不过世上那来长生不老丹,况且江湖传闻不可尽信。原来承祯道长在皇宫时,先皇都无法向他求得丹药,更别说他如今云游四海。”轧荤雨知道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唯有继续火上添油。便接着道:“据贫道所知,承祯道长长期云游四海为的就是要躲避江湖人士的打扰。”唐明皇听轧荤雨这么一说似乎对这件事情又有了兴趣道:“何以见得?”“其实承祯道长能炼九转之丹,只是传闻,但是他能炼六转之丹确是事实。”“六转之丹有何妙用?”“六转之丹能使人延年益寿永葆青春。”“哦!六转丹有此妙用?哪朕倒想得之。”轧荤雨见玄宗皇帝已是由原来的感兴趣,到现在意在必得。俗话说得好“做了皇帝还想登仙”就是这个道理,唐玄宗也是一样,他有了锦衣玉食,有了贵妃相伴,自然怕老,所以玄宗皇帝便想得到六转丹。轧荤雨道:“陛下如要得六转丹只有先找到承祯道长。”“这倒是。不过承祯道长云游天下恐怕很难找到他。”轧荤雨知道时机成熟便道:“要找承祯道长也不难。只要皇上下一道圣旨命令承祯道长进宫献丹必有厚赏,如有抗旨定当查办。”玄宗笑道:“轧国师,这承祯道长可是吃软不吃硬呐!”“臣也有耳闻,只是,如有皇上的旨意找承祯道长也就容易多了。”“那倒是有些道理,好。轧国师,朕赐你一道御旨把这事给办了。”“臣万死不辞。”
轧荤雨得了皇上的旨意满心欢喜,心想现在离六转丹和《六合诀》只有一步之遥。因此他不惜余力到处张贴皇榜寻找司马承祯道长的下落,承祯道长当然对这事装作不知道,继续他的云游天下。即便如此,功夫不负有心人。轧荤雨终于打听到司马承祯即便云游每年也要到王屋山或者云台山住些时候,于是轧荤雨便在王屋山和云台山都长期安排探马。也不知过了几个月,承祯道长终于出现在云台山。轧荤雨一得到这个消息便马上带领人马围困了云台山承祯道长的道观。承祯道长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因此他也不躲避便直面轧荤雨。轧荤雨有皇上的御旨便开门见山的说,本国师授了皇上的旨意来向承祯道长要长生不老丹和《六合诀》,其实要《六合诀》完全是轧荤雨自己的意思。如道长就了皇上的意,皇上便会有厚赏,如抗旨不尊则格杀勿论。承祯道长便对轧荤雨讲,先让福儿下山他便会拿出丹药。轧荤雨当然不答应,可是承祯道长坚决说不答应他的条件他宁愿受死,也不愿交出长生不老丹和《六合诀》秘笈。
轧荤雨实在没有办法便坦白的说道:
“本国师要是放走了你的徒儿,您还是不交出六转丹和《六合诀》怎么办?”
“我徒儿下山了,贫道也就无后顾之忧,便可以随国师一起进宫献丹和献书。”
“带徒儿一起进宫岂不更好。”
“我徒儿不善言辞怕坏了宫中的规矩而降罪于他。”
“如,道长坚持己见,那本国师倒是想先见见道长的丹药和秘笈,然后再让你徒儿下山如何?”
“出家人不出诳语,国师难道还信不过贫道。”
轧荤雨想,承祯道长的话应该可以相信,再说,谁不怕死啊,承祯道长说不定还在想献丹后的荣华富贵呢,虽然承祯道长一直不想进皇宫,可是现在船到桥头它只有“变直”的份。于是轧荤雨故做爽快的道:
“好,本国师就按道长的意思。”
承祯道长为福儿随便准备了一些行囊,再让他带上双锏。福儿死活不想离开师父,可是承祯道长硬是逼着他下山,福儿看起来有些傻头傻脑其实他并不傻,他知道他一走师父必定凶多吉少
。承祯道长硬是命令福儿下山找师兄段木子,而且交待福儿先到江夏醉仙楼找酒如命,酒如命知道师兄的下落。就这样福儿背着行囊带着双锏下山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轧荤雨实在等得不耐烦了便在观外大叫道:
“承祯道长现在应该可以交出六转丹和《六合诀》来吧?”
承祯道长想福儿应该安全了,便回答道:
“好。轧国师,您可以进来拿六转丹和《六合诀》了。”
“好,好,、、、、、、”轧荤雨高兴得应声道。但他转念一想承祯道长武功盖世要是被他一个暗招那不是一命呜呼。于是对众官兵道:“一起围上去,免得让这老狐狸跑了。”“是”,众官兵簇拥着轧荤雨一起进了这个不知名的破道观。但是他们一进这道观就惊呆了,原来承祯道长已坐化于禅坐之上,在他的肉身面前留下用红布写下的两句话:“非尔者莫取,《六合诀》已入江湖。”轧荤雨一看气得差点吐血;他知道他被承祯道长骗了。虽然承祯道长付出了生命,但是,轧荤雨并不解恨,就放了一把火把这座小道观烧了,就连承祯道长的肉身也在火光中烧尽。
其实福儿并没有离开云台山,而是躲在道观对面的另一个山头,看着轧荤雨逼死了恩师,然后烧了他们的道观,福儿看到这一切痛如揪心,他知道没有师父就没有他,也没有师兄。他也知道他手中的双锏是对付不了轧荤雨的。师父救了他,他也不能再去送死。于是福儿踏上了寻找段木子的征程。他起先是到江夏的醉仙楼找酒如命,酒如命不在便问了醉仙楼的掌柜,福儿才知道师兄去了饶州珠湖寨,珠湖寨的人又说段木子一行四人北上河南,寻他的恩师。可是北上的路千万条,师兄会走哪条路呢?后来福儿问了商贩得知凡是北上河南的人多半都要经过庐州城。所以福儿就抄小路先到了庐州,可是在庐州等了一天没看到他们,福儿就担心他们过了庐州,便又抄小路赶,走到断魂岗的时候,这暖烘烘的太阳晒得舒服,福儿便找了一块大岩石睡了起来,这倒不是福儿的脚力不好需要休息,确实是太阳晒得舒服。可是他刚躺下不久就听见兵器的声音,后来居然有人说段木子的名字,福儿一听说段木子的名字便一下子坐了起来,所以当白霏欣要杀段木子的时候福儿及时就救了段木子。
段木子好不容易才听清楚福儿说的来龙去脉,段木子不知怎样面对恩师的亡故,恩师就是他的父母,甚至比他的亲生父母都重要,因为他从小记忆中就只有师父。是轧荤雨逼死了他师父,他要血债血还。从此段木子就记住了被封为国师的札荤雨是他的仇人,是比杨跃更可恨的仇人。
几天后,段木子身体已基本恢复。还是决定先去京城打听父母的消息,至于找国师轧荤雨报仇的事,现在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目前段木子只疗养好了一些外伤,至于功力则不知何时能够恢复。此次去京城也许会和仇人见面,段木子功力没有恢复的情况下去是很危险的。但是,对于段木子来讲,危险,他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第二十六章 京城寻母
段木子骑着马,福儿在马后面跑,因为福儿脚力好,跑起来速度比马快得多,所以福儿在马后面往往追得这匹棕红马四蹄发软。尽管如此,段木子和福儿到京城的时候还是到了年关。首先他们必须找到玉真观,然后;段木子才能找到他母亲的下落。在京城要找玉真观并不难,因为玉真观属于皇家道观。一打听玉真观在辅兴坊,段木子带着福儿进了辅兴坊。
段木子和福儿总算在辅兴坊深处找到了玉真观,说是辅兴坊深处其实离皇宫并不远。走到玉真观,段木子抬头一看,只见这玉真观到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不愧为皇家道观。玉真观乃玉真公主亲自主持修建,虽修建年代不久但香火鼎盛,前来朝拜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段木子带着福儿进了玉真观,各焚了一柱香拜了道家各路神灵,之后,问一小道姑道:
“请问小师父,持盈法师在吗?【玉真公主已册封为持盈法师】”
“法师云游在外已许久未归,施主请回吧!”
段木子真没想到他们师兄弟二人,千里迢迢来到京城,竟然遇不到玉真公主,真是令他们遗憾万分。但是转念一想,玉真公主很少云游,除了找师父论道之外,平常没听师父说过玉真公主喜好云游在外。会不会是玉真公主不想见俗人,而故意叫小道姑搪塞应付呢?段木子想,也许正是如此吧。
第二天段木子带着福儿又来到玉真观。见到的仍然是那位小道姑,小道姑见他们又来了,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段木子无奈仍像昨天一样问道:
“小师傅,我们是从江南西道【古时称江西】而来拜见持盈法师的,望小师傅通禀一声。”
“施主,你们不是昨日来过吗?贫道都说过持盈法师云游在外,你们为何还要来找?”
段木子见这小道姑说话有些咄咄逼人之势,便看了看她,只见她头戴道冠,身穿一身黑色道袍。她粉嫩的小脸说话时总是拉得老长而且小嘴不是撅起,仿佛总是别人得罪她似的。段木子无奈便道:
“果真如此,就劳烦小师父在法师仙驾返回时,请转告一声就说云台山承祯道长的弟子段木子求见。”
“施主,要是贫道忘了怎么办?”小道姑嘴一撅道。
“那就劳烦小师傅一定记住转告,段木子不甚感激。”
“好了,好了,贫道要是记住就转告一声要是忘了也就算了。”
“那就有劳小师傅了。”段木子知道再说什么恐怕也无济于事,只能留下话带着福儿再次离去。
其实玉真公主并没有外出云游,而是在玉真观。玉真公主一般不愿意见俗人,也不愿意见达官贵族之流,因为那些人不是求长寿就是求钱财或者求官爵,真乃庸俗不堪。所以玉真公主多半时间就在斋房诵经打坐或者研习经文修身养性。因此她很少到大堂走动。这时,小道姑进来见玉真公主正在研习经文就打算转身出去,玉真公主发现了她便问道:
“玄月,有何事要说吗?”
“回法师,刚才有一位侠士要求见法师。”
玄月低声道。
“说不见就是。”
“那侠士说,他是云台山承祯道长的徒儿,和他一同前来的是一位矮少年,他们昨天也有来过,只是玄月未曾通禀。”
“哦!该来的迟早会来的,真是罪孽呀!”玉真公主放下经卷皱眉道,“玄月叫玄空师姐到养心斋来。”
“是师父,玄月告退。”
玄月出去不久,引进一位道姑。这位道姑不到五十岁,看起来更像三十多岁的少妇。朱唇洁齿,面目慈善,但风韵犹存,可见她少时必是一位绝色佳人。就见这道姑进了养心斋,便拜见玉真公主道:
“师父,唤徒儿来有何吩咐?”
“玄空,你可知道你在红尘中结的孽缘未尽,你那孩子今年贵庚?”玉真公主感叹道。
“弟子既遁入道宗便不问红尘之事,以求来生解脱。”玄空说话间没有一丝表情。
“可是他找来了。”
“道门清净地岂容尘世间的儿女情长,二十八年前师父收留徒儿,徒儿就凡心已死。自皈依道宗徒儿诵经、修身,以赎红尘中的罪孽。”
“玄空,话虽如此。本宫建议你还是见见他吧!那孩子是本宫送他上云台山的,他曾经向本宫问起他的身世,本宫没有告诉他。这些年他受尽江湖之苦,心智已渐成熟,其实他心里是痛苦的,只是无处诉。”玉真公主慈眉善目道。
“玄空有罪,玄空有罪呀!”玄空说道痛哭不已,“望恩师指点迷津。”
“道之道以仁义为先,无仁无义岂为道。”
“恩师的意思是让玄空见孩儿木子。”
“前世因今世果,即使逃避也不能改变因果轮回。”
段木子和福儿等了几天,决定再去玉真观。段木子心想,见不到玉真公主他就永远也见不到母亲。师父已仙逝,也不知道玉真公主知不知道此事,所以他不能放弃,不管等多久他都要等到玉真公主愿意见他为止。这天,他们俩人又来到玉真观,索性还找那位小道姑。段木子带着福儿进了玉真观,迎面恰巧又碰见那小道姑,段木子上前道:
“请问小师傅,今天持盈法师在吗?”
段木子心想,说不定今天又要吃闭门羹。没想到这位小道姑今天的口气好了许多,并说道:
“施主,请随我来。”
这次这位小道姑才正眼看了看段木子;段木子也打量了一下她,十四、五岁的年纪正值豆莞年华,段木子看她的时候她马上回过头去面露羞愧之色。小道姑领着段木子先进了后堂,不多久便进了养心斋。段木子放眼一看,那正在打坐的不正是玉真公主吗?虽然他们相见时隔将近十年,但玉真公主的风采仍不减当年,依然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法师,段施主带到。”小道姑道。
“晚辈段木子拜见玉真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里没有公主,只有玉真道长或持盈法师。”玉真公主终于开口发话,“木子请起。”
“谢玉真姑姑!”
“玄月,你先退下。”玉真公主吩咐道。
“是!”小道姑玄月应声而去。
“玉真姑姑,自云台山一别将近十年过去,木子无时无刻不想着您,但又不敢来拜见您,因为我的身世您不想告诉我,说明其中必有原由。”
“这些就不必谈了,木子你如今已闯江湖将近十年可有收获?”玉真公主问道。
“收获倒不敢讲,但已知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段木子答道。
“这便是收获。师父近况如何?”
“回姑姑,师父已驾鹤西去。”段木子说到师父已是热泪盈眶。
“师父虽年事已高,但身体并无异样,是何缘故使师父突然仙逝?”玉真公主听此消息心情万分沉重,承祯道长也是她的恩师啊!
“这一切都是国师轧荤雨所为。他用圣旨逼师父要九转之丹和《六合诀》,可是九转之丹世间绝有,师父也不想《六合诀》落到轧荤雨手里,师父乃命福儿下山找木子然后坐化身亡。”
“轧荤雨如此歹毒。”玉真公主恨道:“此国师乃突厥巫师,十年前,受安禄山的举荐,以‘障眼法’取得圣上的欣赏,乃步步为营,如今已是我大唐的护国大法师,这轧荤雨也曾到我玉真观问起师父下落,说是为圣上求长生不老丹。本宫未曾告知,没想到皇兄竟然下了圣旨准他去求长生不老丹。其实轧荤雨为圣上求丹是假为自己求丹是真,因为他在突厥便知道师父可炼六转之丹,所以他要逼师父要九转丹是假要六转丹才是真。”玉真公主把她知道的娓娓道来。
“玉真姑姑您怎么不把这些事情向皇上禀明?”段木子疑惑道。
“如今太平盛世圣上自以为用人得当,他那里听得进逆耳忠言。可叹师父舍生取义不愧为道家一派宗师。”
“师父之死虽取义成仁,只可惜被奸人所害,段木子必报此仇。”段木子说着又咳嗽起来。
“道门清净地怎能有仇恨之心。”玉真公主不高兴的说道,然后见木子咳嗽又关心道:“木子怎么了?是不是那不舒服?”
“受了点内伤不要紧的。师父有遗言说木子的母亲就在玉真观,姑姑能否让木子见母亲一面?”段木子说罢跪在玉真公主面前。
“事情瞒了这么多年,你还想追问?木子,你难道就不恨你的母亲吗?”
“母亲一定有她的苦衷,木子从来没想过要恨我的母亲,只想能见她老人家一面。”
“既然如此,木子随姑姑来吧!”玉真公主起身为木子引路,行至后院深处玉真指了指里面一间房舍道:“这就是你母亲的住处。”
他们推门进去见玄空正在打坐,玉真公主道:“玄空,这青年便是你爱子段木子。”
“师父,这就是木儿?”玄空看着段木子站在她的面前,她双眼闪着泪花声音颤抖着,她是高兴得流泪,激动的流泪,此时无法用言语表达玄空的心情。
“娘,木子终于见到你了、、、、、、”段木子说罢跪在母亲的面前,他做梦都没想到今天终于见到了母亲。
“好了,你们母子叙叙旧为师先走了。”玉真公主见他们母子情深便欣慰的转身离去。
“木儿都是娘不好,都怪娘狠心。记得当初送你上云台山的时候,你才刚刚满月。这些年来娘是不敢见你呀!”玄空说话间起身移步到段木子面前,俯下身来搀起段木子,她颤抖的双手抚mo着儿子的脸颊。
“娘不会怪师父留下遗书把什么都告诉木子吧!这支玉箫是不是娘留给木子的信物?”段木子说着从背后抽出那支玉箫递给娘亲。
“是啊!这就是当年在长干里,你爹送给你娘的定情之物。”玄空接过玉箫仔细的端详着,然后,看见那玉箫上的铭文口中念道:“长风破浪”,仿佛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之中。好久,玄空才接着道:“承祯前辈真是用心良苦,七娘虽皈依道宗,但前辈仍知玄空之心。”
“恩师已被国师扎荤雨所害。”段木子愤怒的说道:“有朝一日木子定要为恩师报仇雪恨。”
“公主已把承祯前辈被轧荤雨逼害的事告诉了为娘。虽然儿有为师报仇之心,但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做恶者必会恶有恶报。”玄空平静的说道。
段七娘自从那年在长干里与李白一夜夫妻,便离开了李白离开飞燕楼。进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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