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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每天都在作死[快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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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开这个口,但却只想将他留下来,不管说什么话。
  “在下每日都在这里练剑。”严成修声音没什么波澜,道。
  萧若佩不敢抬头去看他。
  定然是因为以往很难见到外人,此时孤男寡女在此遇见,便觉得尴尬吧。萧若佩心想。
  “严公子武功着实出色。”萧若佩道。
  紧接着,便听到那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不过皮毛。”
  萧若佩找不到话题了。
  这个人别看昨日挺身相助,可此时看来,实在是一个凉薄寡言,难以相处的人。
  萧若佩张了张嘴,觉得有些困窘。
  却不料那人主动开口了:“此地僻静幽深,王妃娘娘还是尽早回去,莫要迷了路 。”
  “我找得到路。”萧若佩脱口而出,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此言实在不似一个教养严格的大家闺秀,不由得羞愧地低了低头,赶紧将话题转开。“……昨日实在感谢你出手相助。我初来乍到,后院之事不会调节,出了乱子,也实在惭愧。”
  “无妨。”那人说道。就在萧若佩以为气氛又要陷入尴尬是时候,又听到对方说道。“以后若有什么问题,还可寻我。”
  萧若佩听到这话,不知为何便脱口而出道:“那我可以每日来看你练剑吗?”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
  “我……自幼至今也没接触过武功,看公子剑法清绝,便觉得有趣,又难免心向往之……”
  萧若佩急急地解释道。
  可越说越乱。她不免觉得羞窘,抬起头来看向那人。
  却不料,那个人执着剑,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娘娘当心莫要迷路便可。”
  她听到那人说道。
  萧若佩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人这是同意了的意思。她顿时面露喜色,抬起头来正要开口,便看那人又一次开口。
  “不知娘娘是否知道,昨夜王爷在房中受了些伤?”
  “……嗯?”话题突然转向了恭亲王,萧若佩有些不明所以,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可她此时心思完全不在那个人身上,听到这个消息除了略微有些惊奇之外,实在生不出什么别的想法。可她又觉得这样平淡应付不好,便赶忙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会受伤?莫不是在那着火的屋子那儿……”
  “叫碎瓷划的。”严成修道。
  “……噢,不知……不知伤得是否严重……”萧若佩道。“我去那里瞧瞧,严公子,那么今日便先告辞了。”
  她其实更愿意再在这边叫她觉得心旷神怡的竹林里再待一会的。
  可她毕竟是恭亲王的王妃,纵使一出竹林,王府内的人与事再让她不适,她此时也应当去做她分内的事情。
  “改日再会。”严成修道。“恭送王妃娘娘。”
  可这口气之中听不出一点儿恭送的意思。
  萧若佩提着裙子,急急地转身走了。
  严成修拿着剑,站在竹林之中,默不作声地一直看着萧若佩穿着浅杏色丝裙的身影消失在竹林之中。
  几年前,花朝节的般若寺外,那个礼部侍郎家尚未及笄,就一颦一笑成了梦中之人的千金小姐也是这样穿着一身杏色长裙。
  经年之后,终于同这位小姐重逢,二人却是这样的一番身份。
  萧若佩赶到乔易年住处的时候,正是太阳不太强烈的半上午。
  她进了屋,没叫下人通报。
  进了里间,便看到这俊绝的恭亲王只着中衣,一头柔顺的长发散在肩上,正靠坐在床头,右臂裹着一圈纱布,左手执着一卷书,正神态慵懒地读着。
  实在是副美好的画面,可萧若佩却是毫不动容。
  她规规矩矩地在床前三步的位置行礼道:“妾身参见王爷。”
  乔易年看她进来,胳膊疼着,人也没什么精神,便懒懒地抬了抬拿书的那只手:“莫要多礼,坐吧。”
  萧若佩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温声关切道:“妾身才听闻王爷昨夜受了伤,特意赶来瞧瞧,不知是否严重?”
  “让王妃担心了。”乔易年将书慢慢折了角,合起来放在身侧道。“不怎么严重,不必忧心。”
  “可有叫太医来瞧瞧?”萧若佩倾身问道。“多少也是伤着了,定是要开些药来,才能……”
  话说道一半,便看到乔易年床头搁的那碗黑黢黢的汤药,看起来已是凉了一半了。
  “这药是熬好了吗?”萧若佩问道。“王爷为何没喝?”
  “皮外伤,哪里有这个必要。”乔易年看了一眼那乌糟糟的东西,颇为嫌弃地转开目光。“喝不喝药也是一样好,不必喝这些东西。”
  宫里头的太医都是这样的毛病,但凡来了,不管是什么病痛,不开几服药是坚决不算完的,似乎是不开药就是折辱了自己一生所学。
  乔易年是不害怕吃药的,但是这“吃药”并不包括博大精深的中药。
  中药这种东西,东一样西一样地能攒起来几十种乌七八糟的玩意儿,放在一个锅里煮好些个时辰,煮出来一整锅味道苦涩腥咸的东西,再拿来口口声声地以治病救人的借口毒害人的舌头。
  再说了,他胳膊上这皮外伤,收拾好了便不会感染,放着叫它慢慢好就行了。这没什么作用,喝起来还折磨人的中药实在没有喝的必要。
  萧若佩不知该怎么劝他,只好起身伸手,将床头那碗药端起来道:“这药凉了,难以入口,妾身去叫下人给热一热,热好了您再喝。”
  说完,不等乔易年拒绝,便端着碗出去了。
  刚走到门口,便迎面撞上了走进来的戚断情。
  萧若佩一抬头,便看到这人颇带些西方血统的深邃五官,以及那挺拔的眉骨下一双深邃的浅色眼睛。
  满是攻击性的俊美。
  这副出色的模样,果然能得王爷青眼。萧若佩心里想着,便侧身给这人让开了道。
  这人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只扫了自己一眼,也没行礼,径直就进去了。
  里间的乔易年听见动静,抬起头,便看到了走进来的戚断情。
  今日是戚断情第一天回落竹轩学汉语。
  乔易年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走进来,坐在自己的床沿上,又一本正经地握着乔易年的手,像是小学生背课文一般,一板一眼却又生硬无比地开口道。
  “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hhhh这两天实在是忙得晕头转向,又是赶稿子又是考试又是做大创申请书又是要玩第五人格(哇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所以裸更的狗花真的吐着血在赶文文辣!
断更是不可能断更的,这辈子不会断更的!
不过可能质量不太能保证……嘿嘿,毕竟有存稿的话,可以自己来回推敲修改,每天裸更就会比较赶辣!
所以有什么问题!小天使们一定要提出来!虽然最近狗花评论回复得也不太及时,但是一定会认真回复每一个小天使的评论哒!
然后关于虐什么的嘛……总是不会一帆风顺哒,但是这个世界基调真滴会甜!
另外会砍世界……这个结束以后,还有一个未来星际(初步设定是小攻的过去),再有一个现实世界,就算完全结束啦!
不知不觉写了二十来万字了~嘿嘿!
另外,狗花以后应该不会再写快穿辣……因为狗花自己实在不擅长写这个,节奏掌握不好,每个世界写得都特别长,还为了到底有没有1v1会总跟自己较劲,再去跟自己的主角较劲……就……就虐了嘛!
哈哈哈哈哈哈不知不觉又在作话里碎碎念了,真是个碎嘴的老太婆ovo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14)

  
  今日是戚断情第一次见到这个教他汉语的先生。
  这先生是个耳顺之年的白头发老头; 姓孟名潜。当年先帝在时; 大启和北方突厥还没到现在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 使臣往来也是年年都有的。
  这孟潜家在北方边境,父母做小本买卖; 常年在大启和突厥之间来回; 倒运些南北特产。孟潜自小跟着父母南北游走; 突厥话也不知不觉成了第二母语。
  待他日后中了进士,要入朝为官时; 原本他这商贾出身的低贱出身根本领不着好差事; 可恰逢北上的使团急缺翻译的人才; 从那以后; 他便又跟着礼部的使团南北游走。
  后来年纪大了跑不动,恰好大启和突厥也完全翻了脸; 他才终于停止了这样飘荡的生涯; 在京城领了个闲缺。
  “微臣参见夫人。”一见面,孟潜便躬身; 用突厥语向他行礼问安道。
  孟潜见过不少这样客居他乡的,无论是突厥还是汉人,都是难以听到身边有一句乡音。所以他向来惯常用对方的乡音打招呼,颇能够拉近两边的距离。
  可面前这个戚夫人; 周围一个说突厥语的都没有; 此时听到自己用突厥话同他打招呼,竟是神色分毫未变。
  “多礼了。”戚夫人神情如常地瞥了自己一眼,接着便看着自己; 劈头盖脸地问道:“用汉语的老师怎么说?”
  这话将孟潜问得愣了愣。
  “夫人喊臣孟夫子就好。”孟潜道。
  “不是说你。”戚断情瞥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我是问你,老师用汉语该怎么说?”
  突厥语没有汉语那么久的历史,自然遣词造句也并没有汉语那么讲究。汉语对老师的叫法有许多样。可突厥语却只有一种,老师便是老师,再也没有别的词。
  戚断情不等孟潜回答,便又补充道:“就是那种,如父如兄、言传身教、无微不至、亲密无间的老师。”
  话说道这里,戚断情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面上原本并不怎么和善的表情顿时被软化得温和且深情。
  顿时觉得个中大有奥妙的孟潜本着一个不爱惹是生非的夫子本分,连忙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夫人若遇上了这样的人,喊先生最是妥当。”
  “先、生?”戚断情生硬地吐出这两个字,在口中过了几遍,总觉得有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出来。他深深地将这读音记在了脑海里,接着又问道:“再没有别的叫法了?”
  孟潜接着便想到了“师父”二字。但这向来是江湖中人常用的叫法,对于一个夫人平日里能接触到的文人权贵来讲,实在不太庄重。
  夫人方接触汉语,多讲一个类似的词语容易弄混,日后用起来还总会失了分寸。于是孟潜便没说,只笑眯眯道:“相似的只有这个最合适了。”
  戚断情点了点头。
  接着,孟潜便抬手请他坐下,拿起自己带来的两卷书,将其中一本送到戚断情面前道:“夫人,臣近日思来想去,这本《增广贤文》最适合夫人开蒙所用。臣近日给夫人带了一本来,今日我们便从这一本书讲起。”
  戚断情抬手请他在自己面前坐下,摇了摇头道:“你先教我,王爷的名字怎么个写法。”
  “嗯……?”
  “王爷的名字如何写来。”戚断情耐心地重复道。“乔易年三个字。”
  “夫人,‘喬’字笔画繁多,难以书写,等您学习一段时间汉语后,再学这字的写法不迟……”
  “迟。”戚断情道。“你别管别的,就教我这三个字怎么写就好,回去我自己练,不耽误你讲课。”
  这下,孟潜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这北方将军跟王爷伉俪情深,一上来尚不管其他,便要先将王爷的名字学会,他一个来教书的,哪里能从中作梗呢?
  孟潜答应下来,在书桌前坐下,端端正正地用他那多年练出的魏碑楷体写下了乔易年三个字。
  这繁体的乔字,还真的不怎么好写。
  孟潜拿过旁边的毛边纸将纸上的墨迹蘸干,道:“这便是王爷的名讳了。”接着他便又在纸上写下了“磐之”二字,说道。“此乃王爷的字,平日里除圣上以外,难见有人喊王爷名字,向来是叫‘磐之’的。王爷名中的‘易’字意为……”
  戚断情不耐烦再听他唠叨,一把将纸拿过来,把上面那墨迹位干的磐之两字撕了下去,端看这手上的那三个字:“不必了,名字足矣。”
  乔易年是他的乔易年,但乔磐之便就是别人了。
  面前这三个看起来丝毫没有意义的字,在戚断情眼睛里都变得情意绵绵了起来。
  他端详了这字片刻,在心里将它细细地摹画了一遍,才小心收起。
  “那么便开始讲吧,孟夫子。”戚断情道。
  孟潜应下,将他方才的一番举动全都看在了眼里。他心想,这戚断情戚将军看起来是个铁血无情的英雄好汉,没想到却也是个情种。
  这一日,孟潜教给他的什么“昔时贤文,诲汝谆谆。集韵增广,多见多闻”的,戚断情过了脑子记住,便抛在脑后,唯有先生二字,他从送走了孟潜便开始念叨着,接着便迫不及待地跑到乔易年那儿,说给他听。
  却不料乔易年的神情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惊喜,而是诧异地挑了挑眉,开口说了句他没太听懂的话。
  “我不是你的先生,你该去喊孟夫子为先生。”
  别的听不懂,戚断情却听懂了“孟夫子”三个字。他连忙摇头,又一次盯着乔易年笃定地喊道:“先生。”
  孟夫子不是我的先生,你才是。
  但可惜此时孟潜已然出了府,没法儿替戚断情翻译这句他急于说出口的话。
  乔易年心想,这个人恐怕是今儿个才学了个新词,跑来炫耀呢。
  乔易年便也不再同这个才学了两三句汉语的人计较,于是不置可否地勾唇笑了笑,拿起旁边的书来,扬声问顺喜道:“孟夫子替戚断情选的什么书讲?”
  “回王爷,听孟夫子说,是《增广贤书》。”
  “《增广贤书》?”乔易年转头问戚断情道。
  这书名戚断情现在是听得懂的。他点了点头,可说别的话乔易年却又听不懂,便干脆伸手覆在乔易年拿书的那只手上,用那好听的声音开始背今日所讲的给乔易年听。
  乔易年本想抽开手,但看着戚断情赤城的灼灼目光,一时便难以动作了。
  于是他便在心中叹了口气,心道,认错就认错吧,总纠缠于此事实在没有意思,自己心里明白便好。
  于是,萧若佩走进来时,便看到的是这一幕温馨而静好的情景。
  乔易年拿着书坐在床上,长发披散下来,衬得那张清贵且冷淡的脸都柔和可亲了许多。他那双颇为好看的桃花眼默默地看着戚断情,周围侍奉和进出的人都被他视若无物。
  而他面前,挺拔俊朗的戚断情坐在床沿上,手覆在乔易年的手上,眼睛看着对方的眼睛,一点不复方才所见的冰冷和煞气,反倒像个乖巧的小子一般,缓慢却平稳地背诵着孩子开蒙用的《增广贤书》。
  “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
  他那冰冷的声线此时都满是温和妥帖的情意,和那略带蹩脚的突厥口音糅在一起,便满是笨拙而赤诚的温柔。
  萧若佩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像是被眼前的图景排斥在外了一般。
  手上的药还氤氲地散发着热气,烫得她的指尖都有些发红。
  自己端着丈夫的药,而丈夫却在自己面前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萧若佩看着眼前这一幕,虽说不过几瞬,可在她眼里,就像是突然变成了一辈子一般……也就是如此了。王爷同这人情深,其余谁都容不下,她的婚姻,定然就会这样过一辈子了。
  萧若佩的指尖不由得颤抖了起来,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了竹林里的黑色身影。
  虽说不过一瞬,便被她抛在脑后。
  作为一个大户人家拿女戒和三从四德教育出来的闺秀,她的婚姻就是她的全部,其他任何人,都是不应当想的。
  “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终……”
  戚断情今日只学到这里,最后一句孟夫子没有细讲,便到了下课的时间。孟夫子不在那九年义务教育和应试高考的体系里,脑袋里根本不知“拖堂”为何物,到了时间,便欣然合上书了。
  于是戚断情背到这里,便卡壳了。
  “到老终无怨恨心。”乔易年方才已经渐渐地开始认真听他背书,此时见他卡在这里,自己也强迫症得不舒服,便温声提醒道。
  “到老终无怨恨心。”戚断情也不知在高兴什么,顿时便扬起了嘴角,笑着重复道。
  乔易年出了口气,突然像是当初戚洌每次修炼有突破时一般,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脑袋,以示鼓励。
  乔易年怔愣了一瞬,又生生忍了回去。
  于是便在余光里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萧若佩。
  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回被戚断情握了挺久的手,抬头看向她。
  他这因为被人看见而下意识有些害羞的动作,看在萧若佩眼里便像是做贼心虚。
  这便叫萧若佩觉得心更凉了,同时又从眼前的黑暗里看到了些曙光。
  他终究还是把我当一回事的吧,她想。
  萧若佩勉强笑着走进来,就像是没看到方才的场景一般,将药放在了床头边:“药热好了,大夫说不可再热第三遍,王爷便趁热喝了吧。”
  “不必了。”乔易年看到这药,又是一阵头疼,客气地拒绝道。“辛苦你了,但还是不喝了。”
  说着,他便重新拿起书来。
  闻到了药味的戚断情将乔易年的抗拒看在眼里,想都没想,将乔易年手里的书抽开,又将药端起来,在唇边试了试温度,递到了乔易年嘴边。
  “……别闹。”乔易年扭头躲开。
  戚断情收起笑容,那一双坚定的眼睛只盯着他,药又朝他面前递了递。
  犟得像头驴一般。
  乔易年向来拧不过他,看着他这样便松了口,叹了口气,屏住呼吸,就着他的手将药一点点喝了下去。
  站在旁边微笑着的萧若佩神情未变,只觉得贴身放着的那个小玉瓶像是自己带了温度一般,烫着她的心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可以说是戚断情从出场开始说话最多的一天了……欣慰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15)

  “王爷既已经将药服下; 妾身便不便打扰了。”萧若佩神情妥帖地笑道。“那边还有些杂事尚未处理; 妾身该告退了。”
  乔易年此时被口中的苦涩逼得张不开口说话; 见状便也什么都没说,对着萧若佩点了点头。
  萧若佩侧目; 看了戚断情一眼。
  “王爷; ”她接着说道。“今日还有些娘家的琐事需要请您决断; 不知今日晚膳之后您可有时间移驾妾身住所?”
  萧若佩在此之前,从没有想过去做这等事情。
  话还没说到一半; 萧若佩已是紧张得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眼神也尴尬地转开; 尽量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态。
  她双手绞紧了手里的帕子。
  乔易年并不怎么熟悉王府中馈的诸多事宜; 听到这话便没有多想。他自己只是伤了个胳膊,行动皆不成问题。于是他也没去看萧若佩; 听到她的话便颇为利索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萧若佩看他答应下来; 虽说莫名觉得心头顿时哪里空落了下去,却也不免松了口气; 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释然而轻松的笑容来。
  “多谢王爷,那么妾身便告退了。”萧若佩笑着行礼道。
  乔易年点了点头。
  二人这模样看在醋坛子戚断情眼里便颇为扎眼。对方不管说什么,乔易年都只顾着点头,让那女子一副心花怒放的神情。
  ……都不知道二人在商量个什么事情!
  于是; 在萧若佩转头离去; 在门口转身时,便意外地在余光之中看见那戚断情居然倾身上前,一手扶住王爷的后脑; 竟是径直吻了上去。
  萧若佩眼前一晃,心口也是一涩。她连忙转过身去,一副什么都没瞧见的模样,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带着方才随自己过来,此时候在门口的贴身侍女回去了。
  可这假装看不见,不代表真的没有看见。方才屋里那情形温情且暧昧,深深烙印在了萧若佩的脑海之中。
  这便就是她一直向往的呐。
  可惜她上一辈子被那个看似温柔如水,实则暴戾懦弱的男人毁了青春,这辈子又做了个自以为绝对正确的决定,嫁给了这么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男人。
  萧若佩心想,这定然不是自己命不好。世上是没有好男人的,若是自己什么都不作为,那么无论重新活多少世,恐怕都是同样的惨淡结局。
  再去触碰那个小瓷瓶,萧若佩心中的胆怯似乎顿时减弱了许多。
  在萧若佩眼里,戚断情此时的这个吻是这二人情至深处、两厢情愿的结果,可唯有这两个人知道,戚断情每次做出这样的举动时,不亚于在悬崖上走钢索。
  一不小心,巴掌就又要落在脸上。
  可是今日,乔易年的反射弧似乎尤其地长。戚断情都尝到了他舌尖上苦涩且辛辣的中药味了,乔易年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更别提毫不留情地报以耳光。
  故而,在戚断情心疼地停下动作,去桌上拿起一块松软清甜的糕点递到乔易年嘴边的时候,乔易年才反应过来方才的羞愤。
  可这满腔怒火,都被一块糕点抵在了嘴边。
  乔易年看着面前的戚断情,鬼使神差一般发不出脾气,一腔怒火都被四两拨千斤地融化在了胸口。
  紧接着,乔易年便张开口,将糕点吃进了嘴里。
  他咀嚼着糕点时心想,戚断情去当将军实在可惜。他应当生个女儿身,去当那魅惑众生的西域舞姬。届时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可抵千军万马。
  这一日刚过了中午没多久,乔易年便靠在床头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原本他没有什么熬夜的习惯,在这么个手机都没有的地儿更是没有任何熬夜的理由。但这一旦要在屋里养伤,没地方可去,除了几本半懂不懂没什么意思的儒家经典,便也没什么可消遣的。
  这一睡,再睁眼,便已经到了屋子里被夕阳照得一片暖黄色调的时辰了。
  乔易年迷迷糊糊地睁眼,把不知何时蹭到自己身下的那本硌着他腰的线装书抽了出来,放在一边。
  他本来记着自己是歪在床头睡着的,可此时再一睁眼,却是平平整整地躺在床上,身上还贴心地盖着被子。
  他揉了揉眼,侧过头去。
  接着便看到几丈外坐在那张梨花木书桌前的戚断情。
  这个人平日里看着自己时,总觉得傻里傻气,且通身冒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喜悦和温柔,像是条跟在主人屁股后头的大狗。唯有他离了自己去专心做一件事时,才能叫人看见他身上原本存在的迷惑人心的魅力。
  比如说此时。
  透过半开的窗户和窗外随风轻摇的竹叶的夕阳毫不吝啬地照在戚断情身上,叫他那刀刻斧凿的深邃五官显得尤其好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便尽是沉淀下去的专注和沉稳,正坐在书桌前,修长的右手握着毛笔,正缓慢且庄重地写着什么。
  乔易年一时间也看呆了。
  接着他便看到,书桌前这个人抬起眼来看向自己。
  那一双眼睛,像是深邃静谧的黑夜里突然亮起来了星星。
  接着他便看到这个人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立刻勾起了温和且满足的笑容,像是被这会儿暖色的夕阳浸透了一般,满是温热地一直熨帖到人的心里。
  这叫乔易年不由得对恭亲王产生了羡慕的情绪。
  接着他便看到戚断情将桌上的宣纸拿起来,吹了吹上面的墨迹,走到乔易年面前,将这纸递给了他。
  上头写了三个大字,乔易年。
  恐怕这小子练了一下午,才将这字写得大致有模有样的。
  ……虽说这最为难写的“乔”仍旧写得头重脚轻,肩窄背歪,还缺了个笔画。
  乔易年看着这幼儿园小孩子的家庭作业一般的字,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声,接着颇为顺畅地抬手,摸了摸戚断情的狗头。
  戚断情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接着喊了一声:“先生。”
  ……又喊先生了。乔易年颇为无奈。
  就在此时,顺喜从门口跑了进来。
  顺喜这感官颇为敏锐,一进屋便发觉自己又破坏了大好的气氛,恨不得立刻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但是懊恼归懊恼,话是不能不传的。
  “王爷,吴二爷听说您受伤了,专程来看您啦!”顺喜道。
  听着这话,乔易年随手将手里的字放在一边的桌上,起身吩咐顺喜道:“带戚断情回落竹轩,再安排人给我更衣。”
  “哎哟,怎么还如此见外了!”
  乔易年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口传来了个爽朗的声音。
  人未到,声先至。
  乔易年抬头,便看到了个穿着窄袖劲装,头发在脑后束了个马尾,五官英气俊朗的青年走了进来。
  这便是深受皇上针对的恭亲王乔易年唯一交心的好朋友,姓吴名成舟,字渡己的吴右相嫡次子,人称吴二爷。
  这吴二爷从小便是乔易年的伴读,二人颇为投机,从那时起便是形影不离的朋友。
  乔易年是个温文尔雅克己守礼的性子,可这吴二爷却是出了名的不拘俗物,随心而为。
  他方加冠时,便擅自跑去考了武举,中了武状元。这搁在文官世家,尤其是吴丞相这样的文官世家可谓奇耻大辱,尤其吴丞相早给他铺好了路,只等他考个功名。
  就因为这事儿,当年他差点被吴丞相打断腿。幸好当时家里的老夫人还在世,死活保住了吴二爷健全的四肢。
  于是,吴二爷便被吴丞相朝京城侍卫堆里一丢,不管了。
  却不料吴二爷颇有任性妄为的本事,光凭着自己的能耐,数年下来已是混成了京城卫戍部队的首领。
  除此之外,这吴二爷还因为交友不善这事儿让丞相操碎了心。吴丞相作为老派文臣的代表人物,最是个能看透时局形势之人。他成日叫这小儿子多同芩妃娘娘之子亲近,可他这儿子却浑然不听,只知道同那个一看便没有好下场的恭亲王混在一起。
  故而,这吴二爷对乔易年来说是个可靠之人。
  “动作真快,恐怕是从大门口飞进来的。”乔易年笑道。
  “我看看,你这伤怎么样了?”吴二爷进了门,一双眼睛便上上下下地去寻乔易年身上的伤,接着便不怎么避讳地拖起他那只包着纱布的手臂。“怎么就能摔在碎瓷上呢?别处可还有……”
  话没说完,二爷就狐疑地抬起头,看向旁边那道打自己进门起就凉嗖嗖地刺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接着便吓了一跳。
  “……阿史那将军?”吴二爷愣了愣,接着便看向乔易年。“这人怎么跑你屋里来了?”
  ——嗯?恭亲王同这阿史那将军的关系,吴二爷不知道吗?
  乔易年顿了顿,便对顺喜说道:“方才怎么吩咐你的?把戚夫人带下去。”
  顺喜连忙去请戚断情。
  这送客的动作戚断情再熟悉不过了。他神情顿时委屈了起来,可怜巴巴地看向乔易年。
  可乔易年的神情里满是不容商量。戚断情可怜巴巴的眼波被乔易年拒绝接收,只得乖乖地跟着顺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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