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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每天都在作死[快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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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易年此时背部难以抑制的疼,他觉得刚才在自己下意识地蜷起身体保护自己腹部的时候,肯定是被哪个孙子一脚踹断了哪一根肋骨。
幸好绑的是自己……而不是梁景行。
虽说梁景行轮战斗力来说,是远高出自己的,可是刻板印象这种东西,要是改变起来,实在是不怎么容易。
所以自己总是下意识地仍旧把他当成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学霸,并且下意识地想要将他保护在自己身后。
乔易年一瞬间觉得有一些可笑。
可能是上一个世界保护戚洌成习惯了吧……十来年下来,一直到现在,便有些难以改过来。
一方面清楚的知道他们是两个人,一方面又下意识地把他们当成一个人。
就在这时,乔易年被从地上一把捞起来,被两个打手架起来,拖到了吴天龙面前。
“你说,少年仔,梁景行会不会来救你?”吴天龙此时重新把手机放回口袋中,笑眯眯地对他说。
“救你妈的。”
乔易年往喉咙里吞了一口血沫,终于把方才自己挨打时一直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吴天龙他妈说出了口。
“打得还不够咯,是不是?”吴天龙问道。
乔易年没有吭声,只抬起眼睛来,用少年那双好看而锐利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吴天龙笑着摇摇头。
“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也没有什么耐心。”吴天龙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旁边的一个人赶忙掏出打火机,点起火来递到他的面前。“再等十分钟,他要是不来,少年仔,你就在黄泉路上等着他来找你好了。”
说完,吴天龙把烟叼在嘴里,随意抬了抬手:“丢到边上去,满脸都是血,看着碍眼。”
紧接着,乔易年就被这两个人架着,拖拽到了厂房的边缘,丢在那一堆废弃了的建材边上。
像是丢一个麻袋一般。
乔易年的腰又狠狠硌在了建材堆的边缘上。
这些人肯定是忘了我还是一个活人了。乔易年心想。
他闭着眼睛,惨白着脸色,侧躺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两下自己的身体。
接着,他又被口袋里的一个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有完没完了!
疼得一个激灵的乔易年颇为暴躁地在心里抱怨了一句,正要挪动身体绕开这个东西,突然间便愣了愣。
打火机。
是他今天下午抽烟时,随手放在口袋里的打火机。
乔易年往那群人那边看了一眼。
吴天龙是背对着自己坐着的,此时接起了一个电话,正心无旁骛地打电话,一眼都没有往自己这里看。
而周围的那一圈打手,齐齐整整地站在吴天龙周围,也没有哪一个专门盯着自己。
毕竟自己此时是一个被打得连自理能力都没有、还被捆住了双手的废人了。
乔易年这下便放心了下来。他开始挪动自己被捆在身后的双手,向左边挪去,去摸自己口袋里的打火机。
可是摸到打火机以后,该怎么样靠它来弄断自己手腕上的绳子是一个颇为艰难的问题。
原本乔易年想着,既然有火,就能想办法把绳子烧断。
可是他现在双手都是被捆住的,胳膊也因为受伤,一使劲就会难以抑制地颤抖。
所以如果他想要把绳子烧断的话,他就没办法不让火燎到自己的手腕。
乔易年原本放在打火机开关上的手指犹豫了半天,又慢慢把打火机收回到了手心中。
被动挨打就算了……可要是这样主动自残的话,还真是需要太大的勇气的。
捆着就捆着吧。乔易年自暴自弃地想。反正自己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就算是烧开了绳子,也什么都做不了。
而就在这时,厂房的大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乔易年眯着眼睛看过去,就在厂房大门口看到了那个高而挺拔,看起来颇带一副遗世独立的气质的少年。
梁景行。
乔易年咬紧了牙齿,此时恨不得跳起来冲过去,把这个傻子推出去。
跟你说了不要来送人头,还是非要来!
而吴天龙慢悠悠地抬起手腕来,看了一眼表。
“十一分钟,梁景行,你来晚了。”吴天龙笑眯眯道。“你的朋友可能要比你先走一步了。”
话音刚落,他便侧过头去,冲着几个打手示意了一下,把乔易年带过来。
“慢着。”站在吴天龙面前的梁景行开口道。
“跟他没有关系。”梁景行的目光毫不躲闪地看向吴天龙,声线平稳、神情坦然道。“冤有头债有主,要做什么,你们冲我来。”
乔易年在心里骂了句娘。
这个梁景行,果然是个不要命的傻子。
乔易年心里着急,可是双手被绑在一起,除了干着急便没有别的事可以做。
情急之下,他手忙脚乱地把握在手心里的打火机拿到指间,打着以后便胡乱地把手腕上的绳子往火苗上凑。
果不其然,火苗在舔舐到他手腕的那一刻,也毫不留情地蹿到了他手腕的皮肤上。
……嘶,真疼。
这种火焰直接落在皮肤上的疼痛,就算是跟此时全身上下伤筋动骨的疼痛比起来,也是尤其地折磨人的。
乔易年的手腕时不时便被火苗燎到,但他却无暇顾及这个。他笨拙地烧自己手腕上的绳子的同时,还在紧紧盯着前面的几人。
只见吴天龙听到梁景行的话以后,又拖拖踏踏地笑了起来。
“果然是年轻人。”他感慨道。“不用着急,一个一个来,也不过是前后脚。我一会儿动作快一些,你们两个黄泉路上还能有个伴。”
而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吴天龙转头看过去,就看到原本被紧紧捆着双手的乔易年正手腕滴着血,捏紧了拳头,而他面前那个本来要去拖他过来的打手被他打得后退了两步。
而梁景行此时也清楚地看到了乔易年的惨状。
“梁景行,你不要管我!”声线沙哑的乔易年转过头来,赶在那人冲上来之前,对梁景行以最大的音量喊道。“走啊!”
又是这样……又是因为自己,把乔易年害成了这样。
此时浑身伤痕、手腕滴血、困兽一般的乔易年和上一世被囚禁在镇仙崖的乔易年几乎重合在了一起。
梁景行想去死,立刻死掉,好让乔易年结束这个世界的痛苦。
但是他又不想让面前这个吴天龙、这个把乔易年伤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得以善终。
但是,这个世界的自己过于弱小,在现在这种情形下,他甚至连同吴天龙的团伙抗衡的力量都没有。
而那边,那个挨了乔易年打的打手像是受了羞辱一般,随意地一擦嘴角,便又要冲向伤痕累累的乔易年。
梁景行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冲上前去,,要将乔易年护在身后。
就在这时,一大群荷枪实弹的武警破门而入,从厂外冲了进来。
而吴天龙看到了这一幕,毫不犹豫地掏出了一把手枪,指向了此时伤痕累累、移动迟缓的乔易年。
梁景行看到了这一幕。
吴天龙丝毫没有犹豫地扣动了扳机,而梁景行则是两步纵身扑到乔易年身上,子弹从后背处楔入他的身体。
他将乔易年扑倒在那一大堆建材上。
冲进来的警察也开了枪,当场击毙了吴天龙,紧接着便分外迅速地将这一厂的犯罪嫌疑人逮捕了起来。
可这一切,梁景行都没有注意到。
他只听到乔易年落地的那一瞬间,抑制不住的痛苦的呻/吟。
我又不小心伤到他了。梁景行心想。
而乔易年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紧接着便重重地摔进了那堆建材里。
……妈的,好疼啊。
乔易年强撑着睁开眼,便看到了从大门处冲进来的警察们。
……真好,打没有白挨,伤也没有白受,总归是撑到了这个时候。
乔易年纵是浑身疼痛,却也仍旧忍不住地扬起了嘴角,勾得嘴角处的伤口和颊侧的淤青都疼了起来。
“梁景行,起来啦。”乔易年哑着嗓子,推了推身上的梁景行。“警察来了,没事了。”
紧接着,他便看到了梁景行苍白的嘴唇,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和随着他的动作而大量冒出鲜血的梁景行的腹部。
“……梁景行??”乔易年手忙脚乱地伸手,去触碰梁景行的腹部。“你……”
可还没有触碰到,他的手便被梁景行冰凉的手轻轻地握住。
梁景行小心地避开了他手腕上被火焰燎出的伤,没什么力气地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气若游丝地开口道:“……疼吗?”
乔易年顿时通红了眼眶,紧接着视线便被泪水模糊了。
两滴浑圆而滚烫的泪珠从他的脸上倏然滑下来。
“梁景行 ,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装的,骗我呢吧,对不对?”乔易年哑着嗓子,嘴唇颤抖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哽咽着低声问到。
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只伸出另一只手去,环住了梁景行的身体,小心地在他的背后摸索着他的伤口。
“骗我呢吧,梁景行,你这个孙子,你根本就没有事,你赶紧起来……”
可是,梁景行冰凉的手却在慢慢地松开他的手,睫毛纤长的眼睑也咋慢慢地垂下去。
梁景行不怕死,尤其是在这样的世界里。
可是他看着面前的乔易年,一瞬间却觉得自己这罔顾生死的行为实在是太混蛋了。
让乔易年不仅受了这么多伤,还让他这么难过。
他想跟乔易年说很多话,想说自己没事,一点都不疼,想告诉他自己就是戚洌,还想嘱咐他在下一个世界保护好自己。
可是梁景行感觉到自己此时的生命在迅速地流逝,不够他说这么多的话。
所以,在他最终闭上眼睛,垂下头之前,乔易年听到梁景行在自己耳边低声说道。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天,梁景行捧着便当出门的时候有点闷闷不乐。
“你怎么啦?”收了工准备回家的乔易年难得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便凑过去问道。
“……我这阵子是不是演得不怎么好?”梁景行问到。
“啊……?”
“那不然为什么我死了,他们那么开心的?”梁景行隔着屏幕指着手机屏幕上读者们的回复。
“嗯……”乔易年低声道。“因为昨天刘狗花剧透过了呀。”
“他们肯定是不喜欢我。”梁景行闷闷不乐地拆开便当。“等着看你和下一个野男人谈恋爱去。”
“……下一个野男人不还是你吗?”
刚塞了一口便当进嘴里的梁景行愣了愣:“对哦,我都忘了。”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1)
四月廿三; 黄道吉日; 诸事皆宜; 尤宜嫁娶。
是日,礼部侍郎家门口披红挂彩; 硕大的红灯笼挂在侍郎府大门气派的檐角上。红绸子缠绕上了尚书府匾额; 一朵大而鲜艳的绸缎红花结在正中间。
侍郎府深褐色的大门上一边一个; 贴着红纸剪的硕大的双喜,门口还堆着燃尽了的爆竹碎屑。
今日; 礼部侍郎家有大喜事。
礼部侍郎萧正清嫡次女萧若佩; 花容月貌; 品性端方; 恭俭礼让,深得圣上青睐。皇上体恤萧侍郎为国为民、呕心沥血; 为朝廷效有汗马功劳; 特着萧若佩择良辰吉日,嫁与恭亲王乔易年为正妻。
按着礼部侍郎的官衔和家世; 家中儿女是难以同皇亲国戚结为连理的,更遑论皇上的嫡四子,贵不可攀的恭亲王。
并且,萧侍郎家里可是嫁次女出去; 去做王府的正妻; 给王爷当王妃的!
这事儿在市井里头传了个遍。大家伙儿茶余饭后,嗑瓜子剔牙的当儿,一聊起闲事八卦来; 没有不提到这件事的。
可是大家无一例外地,都没有去谈什么礼部侍郎一家鸡犬升天的话,而是拐到了就发生在不足一个月之前的另一件更有料可谈的事情上。
那就是——这恭亲王是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主儿。
按说成家立业,这皇子出宫立府,是一定要娶妻的。
可是恭亲王不一样。
他上书圣上,洋洋洒洒地写了千余字。字字句句没说别的,只痛陈自己如何喜爱男子,不愿娶妻。
这事儿闹得朝堂炸了锅——
恭亲王按身份血统,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皇子。奈何圣上一提立储就翻脸,这储君之位便悬而未决。
这一下,准太子闹出如此荒唐之事,可叫这天下如何是好!
但圣上却颇为淡定,充分体现出了大启皇帝的包容和慈爱,准了恭亲王未娶妻便出宫建府,还赏了恭亲王美男子数位。
于是,此后,诸臣深谙投其所好这个道理,源源不断的各色美男子也被以各种方式孝敬进了恭亲王府。别家后院里无不是魏紫姚黄、争奇斗艳,唯有这恭亲王府,青松翠柏,别有一番风情。
按说事情算完了,可这恭亲王像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一般,没消停两年,便又出了幺蛾子。
这就得提到北方突厥部的阿史那将军。
这个阿史那将军,据说五岁习武,七岁就能骑马射箭,十岁就跟着他父亲上战场。从他十五岁领兵打仗开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到冬天他们草原上没有草和牛羊的时候,就带兵搅扰大启北方边境。
大启百姓不堪这连年骚扰,便纷纷举家南迁。可这个阿史那将军却是个得寸进尺的东西,大启百姓往哪里躲,他们就往哪里进军。
北方南下的难民越来越多,再加上那两年天公不作美,发了两年旱灾,闹得国库空虚,民不聊生,皇上连多养几个美妾的钱都拿不出来。
因此,当今圣上对北方突厥恨之入骨,发誓定要将这群蹬鼻子上脸的蛮夷打回北方去。
于是那几年,皇上国库里但凡揣点儿钱,就都往军费上倒。几年下来,养出了一大支兵强马壮的部队,由镇远将军刘定军率领,一路挥师北上,直捣突厥。
可是没想到,这么一大支看似战无不胜的强军,在遭遇到那用兵奇诡、神出鬼没的阿史那将军之后,被打得落花流水,伤亡惨重。
当今圣上是个爱面子的人。
打不过,就源源不断地招兵买马;没有钱,就加重赋税。
终于,几年之后,这被应试教育一般的正统兵法教育出来的刘将军终于像开窍了一般,大破突厥,还将那阿史那将军活捉了,带回了大启国都。
虽说,只有刘将军自己知道,压根儿不是自己开了窍,而是那阿史那将军像得了失心疯一般,突然下了几步烂棋,把那好端端的草原雄师分散地不成体统,没头苍蝇似的往自己的主力部队上撞。
所以,原本苦战久矣,归家无望,成日士气低迷的大启军队,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打赢了这场仗。
但是这事儿,皇上不知道,大启百姓也不知道。大家全都是松了一口气,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当今圣上可谓是痛恨这个阿史那将军,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枭首示众。
可是不行。大启是在千百年的儒家思想之中建立起的政权,皇上虽说本人是个暴虐昏庸,沉迷美色的混蛋,可是却是仁爱之名远播四海。
于是那一日上朝,皇上原本替这个阿史那将军想了千百种死法,可是遭不住那些迂腐老臣痛哭流涕的死谏,最后在那群老头哭天抢地地挣扎着要撞柱子的威胁下,皇上终于勉强松口,留这个蛮夷一条狗命。
说来也有趣,皇上纳千百个美人他们不管,皇上沉迷长生不老的炼丹术士他们也默不吭声。可是一旦触及皇上那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名时,这些老臣比有人要砍自己的头还难受。
于是,阿史那将军这命算是保住了。
可是,该怎么处置他呢?
不能送回去,那叫放虎归山;也不能收为己用,因为非我族类。可要是往大牢里一丢,又不符合皇上仁爱恭俭的美名了。
这个刘将军死去活来捉回来的千金难买的战利品,一时间成了烫手的山芋。
于是乎,在李将军班师回朝的宴会上,恭亲王主动接手了这块烫手的山芋。
“儿臣素来听闻阿史那将军容貌俊逸,世间少有,儿臣便不由得心向往之。今日儿臣斗胆请求父王,将这阿史那将军赐予儿臣,儿臣定当收于府中,妥善待之。”
当时,端着酒的恭亲王是这样说的。
说了这暧昧不明的话还不够,那一双俊秀的桃花眼里像是含了秋水一般,贼兮兮地朝被俘的阿史那将军脸上转。
在场诸臣顿时变了脸。
却不料,在群臣和宫妃众目睽睽之下,向来暴躁易怒不听劝谏的皇上又一次展现出了自己的大度和宽容,欣然将阿史那将军赐给了自己的爱子。
做妾。
就因为这些个光辉事迹,恭亲王在大启朝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天底下要说大启朝的几个王爷,百姓们就算别的一概不知,也一定不会不知道这位以断袖闻名的恭亲王。
结果,不足一月之后的今日,皇上居然许配了一个女子,给这闻名天下的断袖王爷当正妃。
市井里头议论纷纷,这侍郎府里也是一派愁云惨淡。
“我可怜的儿哟……”侍郎夫人看着镜中妆容精致、凤冠霞帔的女儿,不由得又一次悲从中来,以帕掩面,落下泪来。而一屋子的丫鬟下人,也没有一个面带喜色的,整个府里都充斥着一股与嫁女儿截然不同的悲愁气氛。
“娘,”镜中那年轻貌美的女子也面露不忍,转过身去,伸手拉住母亲的手,柔声劝慰道。“不必再伤心,女儿这是嫁去恭王府,又不是入什么狼窟虎穴。”
“你这叫娘如何不伤心!”侍郎夫人抹着眼泪,哭道。“那个恭亲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天底下谁不知道!这皇上怎么狠得下心……”
“女儿大喜的日子,你且少说两句吧!”一边也神情忧愁、长吁短叹的侍郎听到夫人又要去怨皇上,赶忙开口制止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侍郎夫人拿手帕捂着眼睛,哭得更加伤心了。
可怜她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年纪轻轻,尚未体会闺房之乐、夫妻和鸣,就要嫁给一个断袖去守活寡。
侍郎在朝为官,顾忌颇多,此时就算是心疼闺女,也没法儿说出拒绝的话来。可这女人家,向来把情谊看得比天还大,一心疼起女儿来,恨不得让他带着全家告老回乡,上深山里学那陶潜种田去。
“还不是怨你没本事!”侍郎夫人哭得伤心,便将一腔哀怨都撒在了侍郎身上。“连女儿的婚事都没法儿做主,可怜我们姑娘与张家二郎青梅竹马,此时却不得不……”
一听张家二郎,坐在那儿的萧若佩神情一变。
她自幼便同父亲的同科好友、翰林院修撰张学士家里的次子张如风交好。
这张如风温文尔雅、风流倜傥、学问上佳,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萧侍郎和张修撰两家也默许这两孩子自幼在一处,都有结娃娃亲的心思。
可是,她却被一纸圣旨嫁给了别人。
婚礼前三天,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她同张如风约见在了侍郎府后门外的大柳树边。
话未说几句,萧若佩便情难自禁地哭了起来,那嘤嘤的哭声和梨花带雨的模样,教张如风也不由得悲戚起来。
“不如你我二人,便今夜私奔吧!”张如风看着面前这自幼一同长大的妹妹,脑子一热,咬了咬牙,做出了个他平日里决对不敢做的决定。
萧若佩当时怔愣着抬头看他。
透过泪眼和月色,这张郎的模样显得尤其可靠和坚定。
萧若佩当时便产生了一种,和这人一起,上天涯海角去都无妨的感觉。
但这感觉毕竟是错觉。
第二日,萧家发现准王妃不见了,寻了一整日都不见踪影。而那张修撰的儿子,也一夜之间不见了。
圣上震怒,要把这两家连孩子都看不好的官员诛灭九族。
这个时候,那个被隔空扣了一顶绿帽子的恭亲王好心站了出来,说自己受此二人的爱情感动,不忍牵连其家庭,请求圣上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生路。
皇上本来就把话说重了,等着人站出来解围。这下,皇上便顺杆而下,把这两家通通贬官,调得远远的。
而那边,跟着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张少爷私奔出去的萧若佩,没多久便和张少爷花光了身上的细软,爱情败给了生活,回家了。
萧若佩虽说如愿嫁给了张如风,但这家长里短的生活终究是不敌风花雪月的爱情的。一面张家人受他们二人牵连,生活大不如从前;一面张如风逐渐不比往日,开始露出那暴躁易怒的本性。
再加上父亲远调外地,难以见面,萧若佩的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公婆没有好脸色,小姑终日讥讽挖苦,丈夫只顾狭妓纵酒。
没两年,萧若佩便难产死了。
当然,这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萧若佩郁郁而终后,发现自己重生在了圣上降下圣旨的时候。
这一世,她拒绝了张如风夜会柳树下的要求,安安心心地等着十里红妆,嫁给那个当年出手救下自己和自己父母的那个王爷。
说什么断袖的……男人嘛,不过玩乐,真正阴阳调和才是正途。
这一世的萧若佩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美艳不可方物的新娘装束,心中是颇为志得意满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有奖竞猜!
请问这个世界的小攻是什么身份~
答对可得狗花的一个么么哒噢【闭嘴】
另外,这个刘定军刘将军的名字可是有一番讲究的!
什么讲究呢?
狗花写文的时候,冥思苦想起不出一个威武庄严的名字。这个时候看到了脚边笼子里的肥仓鼠。
既然你叫刘定军,那这个将军就叫刘定军吧!
于是乎,胖仓鼠刘定军披上戎装,北上讨伐敌人去辣~!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2)
就在此时; 恭王府亦是披红挂彩; 锣鼓喧天。热热闹闹的一队接亲队伍; 一路放着鞭炮,洒着喜糖; 簇拥着十六抬的大花轿; 浩浩荡荡地从恭王府行向侍郎府。
可这新郎官骑的高头大马上; 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王爷那几乎不离身侧的小太监福顺穿着一身喜气的衣袍; 跟在队伍之侧。
此时的新郎官; 正穿着喜服高冠; 翘着二郎腿; 横在恭王府后院花廊里的太师椅上嗑瓜子。
旁边的鸟架子上,一只模样喜人的黄嘴鹩哥正略显焦躁地左右挪动着身体。
“多动症了啊?”新郎官乔易年扬了扬眉毛; 抬头冲那个鸟儿问道。
【宿主你真的不去迎亲吗?】鹩哥拍了拍翅膀; 一道声音在乔易年耳畔响起。
“不去。”乔易年拍干净手里的瓜子皮,又从桌子上的糖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出来。
【可是您这……】
“我去接了亲; 回来就得拜堂。”乔易年把一道儿抓进手里的一颗喜糖择出来。“拜了堂就真得入洞房,那就真成我媳妇儿了。”
不等系统说话,他抬手递了颗瓜子到鹩哥儿嘴边:“我要是娶了她,你负责把她给我送回我自己的世界里去?”
系统没说话; 张开尖尖的喙把瓜子吃进了嘴里。
自从那一日他在系统空间内精神崩溃以后; 系统待他就变得比往日小心翼翼多了。不仅没有像之前一样着急忙慌地把他往下一个世界里去送,还不在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和他顶嘴。
而乔易年自那开始也下定决心; 不再同任务对象有太多的牵绊了。
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启禀王爷,”候在廊外的侍卫穿过布置得一派喜气的花廊,单膝跪在乔易年面前,抱拳道。“迎亲仪仗队已经按您吩咐,到达侍郎府了。”
“嗯。”乔易年随口应道。“一会儿抬回来就直接抬到王妃院子里去,别的缛节都免了,也别来烦我。等宾客到齐了就开宴,到时候再喊我去敬酒。”
“是。”侍卫领命,恭敬退下。
这个花廊是建在乔易年自己的屋后,平时不许闲人接近的。一条人工开凿的小溪从这儿缓缓淌过,汇入王府后院中心处的那个荷花池中,四周皆种满了各时令的各色花草,辅以青竹杨柳,看起来便颇为怡人。
这个恭亲王还真是会享受啊。乔易年叹道。
但是这恭亲王却并不是个好命的人。
没几个人能有恭亲王这样的家世背景,可是也没几个人能像恭亲王这样,有个一心要害死他的爹。
当今皇帝荒淫无度,尤其宠爱一个歌姬出身的美人。这美人育有一子,爱屋及乌,这孩子便是当今圣上的掌上明珠。
圣上虽说服食了不少炼丹术士耗尽心血炼就的长生不老丹药,自认为向天再借五百年不是问题,但那些迂腐的老臣一点儿都不相信这些灵丹妙药。所以为了避免这些死老头为了个储位动不动就搬出些经史子集跟他抬杠,他还是要走立储的程序的。
按照本朝惯例,立储向来是以嫡不以长、以贵不以贤。所以虽说圣上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给这个掌上明珠,可是却连个储位都给不了自己心肝宝贝生的小心肝宝贝。
因为先皇后育有皇子,这皇子便是皇四子、四王爷恭亲王。
这让皇上如何开心!
这美人便日日夜夜地给皇上吹枕边风,吹得皇上心肝发软,以至于储君至今悬而未立,原本应当成为储君的四皇子被早早打发出宫立了府。
而皇上也把这个早亡发妻之子当成了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别人不知,这风暴中心的几人却不可能不知——皇上一心想要除掉四王爷。
所以,恭亲王自诩断袖,还向皇上讨来阿史那将军,也并不是因为色欲熏心,而是出于强烈的求生欲。
他希望把自己的名声搞臭,当一个断子绝孙的断袖,让众臣觉得自己难堪大任,让皇上放自己一条活路。
毕竟当一个活断袖,比当一个死直男要好多了。
于是乎,恭亲王也顺便救下了阿史那将军。将军入府后,恭亲王果然如同他那天在宴会上所说的,养在府中,妥善待之。
恭亲王自己觉得不过是举手之劳,自救的同时还解了父皇的烦恼。可在阿史那将军看来,这个中原王爷却是不惜名声,救下了自己的命。
这种草原大漠里长大的小伙子,最是耿直利落,有恩必报。
于是两年之后,恭亲王赴了皇上的鸿门宴,被软禁在宫中。而阿史那将军居然带着自己私下好不容易培植起来的、准备助自己逃回突厥的一队亲卫,潜入宫中想要救出恭亲王,却被皇帝的暗卫们发现,纠集宫中侍卫及皇城守备军,联合绞杀在宫闱之中。
没错,这个阿史那将军,就是乔易年这个世界的任务对象。
乔易年盘算着,按着这个剧情走向,只要自己不被皇帝掣肘,那阿史那将军也不会死。
所以,压根儿没有见面打交道的必要!
思及此,乔易年心情颇好地翘起二郎腿,哼起小曲儿来。
恭亲王府的后院里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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