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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每天都在作死[快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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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的动作顿住,接着慢条斯理地把乔易年落在地上、再没法儿重新压缩回书包里的食物搁进自己的包里。
等乔易年敦敦敦地喝完了半瓶水,停下动作来喘口气的时候,便看到梁景行人畜无害地冲自己笑。
“我忘了带水了。”梁景行说。
“……?”
然后,乔易年便注意到了这个人彬彬有礼地落在自己手中水瓶上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请小天使们查收!
打算今天去找编编说入v的事情,有点小紧脏~
☆、【倒v结束】
这个亭子的位置实在尴尬。
这山山势陡峭; 道路也窄。所以买食物和水的小摊贩只有山脚下有。
所以这半山腰的亭子; 前不着村; 后不着店,真要说去找一个卖水的地方; 还真是困难。
“……。”乔易年不情不愿地把手里的瓶子递给他。“给我留点啊你。”
梁景行笑着接过; 拧开瓶盖; 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乔易年看着他那模样,不禁腹诽; 这文化人喝水都跟我不一样; 斯斯文文的; 果然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学生。
殊不知; 这好学生在嘴唇接触到瓶口的那一刹那,嘴唇不受控制地轻轻一颤; 接着那舌头鬼使神差地; 在瓶口轻轻勾了一下。
心尖儿随着舌尖,轻轻一颤。
等他放下水瓶; 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痴汉一样的动作,不由得在心里痛斥自己,同时那舌尖感知到的甜又克制不住地一路向下,勾缠在心口。
梁景行把矿泉水瓶递回给乔易年; 一递一拿的过程中; 手指尖轻轻一碰。
乔易年自然地拿回了自己的水瓶,随手揣到了书包侧面的兜儿里。
而梁景行心里有鬼。他触电一般,将手缩了回来。
两个人并没有在这亭子里休息太久。这座山并不算低; 单程上去就需要一个上午。这个地方没有被大力开发过,所以没有缆车那样的代步工具,上来下去都得靠脚力。
所以要是在半途中逗留太久了,下山的时候天就会黑了。
临动身时,梁景行自作主张,将乔易年的包扯过来,把里头一半的食物都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乔易年知道这是因为梁景行看出了自己背这个包爬山实在费力,便不由得脸上发红,低声道:“你别帮我背,我能背动……。”
我堂堂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致远中学一霸,怎么能让这个只会做卷子的优等生帮我背东西!
“知道你能背动。”梁景行敷衍道。“我想锻炼身体,行不行?”
这口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味道。
“……行。”
乔易年就坐在那儿,看着梁景行把自己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往他的包里塞。
自己那个被撑得可怜兮兮的书包,正在被梁景行从一上午的奴役中解放出来,让它摆脱了过劳而死、拉链崩坏的悲惨结局。
“你就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我!”旁边的匝道上传来了一道娇俏的声音。
“——怎么啦?我又哪里惹着你了呐?”那个女子身边的年轻男人哄着她问道。
“咱们爬山都爬了那么久啦!”女子跺脚,停在原地。“你就不知道把我的包接过去!你根本就不爱我!”
梁景行和乔易年抬头看过去,就看到那个年轻小伙子一边道着歉,一迭声地说“哪有呀我这不是没注意”,一边赶忙把女孩子背上的那个书包取下来,倒着背在自己身前。
“还有这个呢!”心满意足的女孩子面上抑制不住甜蜜的笑容,可嘴上却还不饶人,把自己挎着的小包取下来,递给小伙子。
小伙子看着这包淑女粉嫩的样式,便犹豫了起来,嘴里支支吾吾,脸上也泛了红。
“你是不是……”女孩子柳眉一竖。
小伙子赶忙把挂在脖子上的照相机顺到一边,把女孩子的小包接过来,一起挂在脖子上。
女孩子看他这窘迫又滑稽的模样,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凑上前去在小伙子通红的脸上啵唧了一口,蹦蹦跶跶地接着爬山。
小伙子跟在后头,一边叫她当心脚下别摔跤,一边加快了步子跟上她。
这对儿小情侣叽叽喳喳地路过了这个小亭子。
“交女朋友真麻烦。”乔易年看向那个男孩子背着两个包的背影,不由得心生同情,啧了一声。
梁景行笑而不语,看了那对小情侣一眼,又从乔易年包里捡出了一个分量不轻的盒子,才把乔易年的包拉上拉链,递回给他。
乔易年再把这个书包接回去时,包里的重量已经轻了一大半。
“哎呀,你怎么装了那么多……”乔易年感到极其的不好意思,便有些手足无措。“你再拿一点回来!”
“我们再在这儿讨价还价一会儿,就得天黑了才能下山了。”梁景行说道,背起书包就起了身。“走了。”
乔易年小声地嘁了一声,把书包甩在肩上,跟着他接着朝上爬。
果然如梁景行所说,两个人爬到山顶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等到再下山时,到山脚下正好是傍晚。
乔易年背了一路的食物也并没有吃多少。到了山下,他又扯着梁景行坐在了山脚路边上的烧烤摊上。
他的说辞是:累了一整天,不用一顿小烧烤作为结束,那就是遗憾。
“老板,二十串羊肉,二十串牛肉,二十串板筋,再来两瓶啤酒!”乔易年坐下便冲老板吩咐道。
“我不喝酒。”梁景行说道。
“谁说我给你要的啦?”乔易年眉毛一扬。“我自己喝两瓶。”
“明天还要上课呢。”梁景行慢条斯理道。
不等乔易年说话,梁景行就扬声对烧烤摊老板说:“老板,啤酒不要了。”
“哎哎哎,别呀你!”乔易年急了,伸手去扯他的胳膊。“吃烧烤怎么能不让人喝啤酒呢!——老板!老板拿一瓶来!”
老板手里拎着两瓶啤酒,进退两难地:“你俩先商量好要几瓶呀!”
“你爸爸跟我说了。”梁景行威胁道。“他说你要是在外头偷偷喝酒,就让我给他打电话,他收拾你。”
“你丫的……”怎么跟个爱告状的小学生似的!
乔易年跟梁景行吹胡子瞪眼的,可根本吓不住面前这个镇定自若的梁景行。
乔易年深吸了口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老板,拿瓶冰可乐!”
“要常温的。”
“……可乐不冰怎么喝?!”
乔易年突然开始有点想念他的那群小弟们。
别的不说,这群小子好歹不会婆婆妈妈地对自己管东管西!
不过,这些猴小子,是真的不经念叨。
就在他们两个在山脚下吃烧烤的时候,市里头出了点“小事儿”。
出事的不是别人,而是自诩乔易年小弟的“虎哥”,本人尊姓大名李虎。
有些人挨了收拾就知道收敛,有些人挨了收拾就只知道好了伤疤忘了疼。
前几天他帮乔大哥办了事儿,方哥挨了收拾,可方哥却并没怎么收拾他。
方远作为一个“天子近臣”,虽说有什么事儿方便上达天听,可是的确是个活在校园里的小子,不如社会上的小青年那么心狠手辣。
所以上次,他虽说是因为李虎跑来瞎拍马屁,触到了乔哥的虎须,可是他也没找人把李虎围起来痛打,只把这小子狠狠臭骂了一顿,不耐烦地打发走了。
遭遇惯了社会上的拳打脚踢的李虎自然是想不清楚个中秘辛,只知道这次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儿都没挨收拾,便私以为是乔大哥的手下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
这对他这种挣扎在底层的小混混来说,是多大的排面!
翻过身来的农奴就忍不住要唱歌,终于长了面子的小混混也要想办法找点事情,好把这来之不易的面子早早变现。
于是李虎在洗剪吹李师傅的主业之外,新增了一项预期收入极为可观的副业。
说好听点儿是收取治安管理费用,充当三无片儿警,说难听点,就是臭流氓收保护费。
可是这巴掌大的城区,经历了这么些年的发展,一块一块是谁的地盘,那都是社会大哥们拿拳头和棍棒打出来的江山。这骤然来了这么个不速之客,除了从大哥们的牙缝里抢食儿吃以外,别无他法。
“虎哥,这能成吗?”虎哥手下那个除了社会摇跳得好以外一无是处的小弟颇为担心的问他。
对于这种看到城管都会撒丫子跑的小弟来说,跳社会摇就是混社会,别的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李虎当时在他后脑勺上使劲拍了一巴掌,骂他胸无大志。
“你怕什么?致远中学的乔大哥现在都认可你虎哥我,把虎哥当兄弟!有他罩着,你怕什么?”
小弟一听乔大哥这响当当的名字,立刻就把一颗悬着的小心脏稳妥地放了回去,血管里沸腾起了踏入真江湖、真社会的豪情壮志。
可这豪情壮志没烧两天,几个人就在这一天晚上,被那片儿的大哥带人堵在了小巷子里,打得鼻青脸肿。
从野狗嘴里抢食儿吃,没点打狗的本事,那就是傻逼犊子白送命。
“胆儿不小啊?”那大哥把棍子往肩膀上一搭。“混哪块儿的?一声招呼不打,就来跟老子抢钱花了?”
李虎这会儿要是心里有点逼数,报上的是他们那个破发廊的名号,那这事儿也就挨个打就能揭过去。
毕竟初入江湖的小混混,不长眼睛绊了大哥的财路,也不是什么大事,打一顿就算完。
可是李虎这会儿膨胀着呢。
尤其之前撒手干这一行的时候,他就跟手下的兄弟们说过,有乔哥罩着,不怕挨打。
这个关键时刻可不能把面子丢了。
“跟……跟着乔大哥混的!”李虎左边脸被打肿了,嘴里含着血,含混不清地叫阵道。
“乔大哥……?”那社会大哥玩味道。
“乔易年吧。”社会大哥说道。“不是搁致远当好学生呢么?怎么,钱不够花了?”
这当片儿区大哥的,最忌讳听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喊别人大哥。
社会大哥勾起一边嘴角,拿棍子戳了戳李虎的脸:“小子,你这下可给你们大哥惹大麻烦了。今儿我把你揍成什么样,转脸就能把你大哥揍成什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更新,请小天使们查收~
另外,明天狗花就要入v啦~因为是倒v,所以小天使们注意不要买成旧的章节,到时候狗花会标注清楚哒!
咳咳,狗花私心里还是希望入了v以后小天使们仍旧阔以继续陪伴狗花~毕竟以后的情节还是……还是挺精彩的!【理直气壮】
然后!v章评论会有红包掉落哟!
另外,狗花的新文已经基本确定了文案,小天使们可以戳进专栏里看一看,感兴趣的话阔以收藏起来~狗花自己还是觉得梗挺萌的!大概会是十来万字到二十万字的篇幅,大概会在暑假的时候开始更新!
以上!祝小天使们周二愉快!(来自周二体育课要学太极所以非常难过的刘狗花)
☆、学霸与校霸不得不说的二三事(13)
狠话放下来了; 那缺胳膊少腿都得完成。这是道上的规矩。
这个社会大哥名字叫赵建军; 道上人尊称他一声“赵哥”。他在老城区西混了小十年; 手底下也攒了不少兄弟。赵哥虽然心狠人胆大,可毕竟是个草根出身的混混; 论后台和势力; 跟乔易年这种太子爷当混混的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上。
要说跟乔易年正面刚; 搁在从前,赵哥是打死都不敢的。
可是这次不一样。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不敢出声; 那赵哥在小弟中间的威信就塌了。
社会大哥; 活一对儿拳头; 还活一张脸。拳头打不动人了; 那就该退休当良民了;脸要是丢尽了,那就成道上的笑话了。
所以他话既然放下了; 那这一架就是倾家荡产也得打。
“赵哥; 跟那个乔易年干仗,咱们能行吗?”撇下被打得扶着墙都站不起来了的李虎; 这群人便打道回府。走在路上,有一个小弟怯生生地问道。
“怎么不能行?”这小弟旁边的一个小伙子登时就不乐意了。“坏规矩的是他,咱们教训他那是理……理所应该!赵哥,我这成语用的没毛病吧?”
“就是啊; 咱们这次要是不出手; 那乔易年就会觉得咱们赵哥好欺负,以后得寸进尺了,把咱们老城南的地盘儿给占了可咋办?”
“就是的赵哥; 弟兄们不怕打架,咱们一定要把咱面子挣回来!”
这群小混混顿时热血沸腾地随声附和了起来,活像是跟着陈胜吴广落草为寇、抗击暴秦的壮丁。
看着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赵哥颇感欣慰,摸了摸腰包,带着这群小子找了个路边上的小夜市吃宵夜去了。
而这个时候,被他们咬牙切齿地要教训一顿的乔易年乔大哥,已经在颠簸的公交末班车上困得东倒西歪了。
这人一吃饱了呐,瞌睡虫就有恃无恐。
他们两个人也没在山脚下耽搁多久。第二天要上课,梁景行把时间掐得比高考倒计时还紧。乔易年串儿还没吃完,可乐喝了一半不到,就被梁景行催着上了公交车。
“再晚就没有车坐了。”梁景行劝着气得脸别向窗外不理他了的乔易年。“总不能再麻烦张叔来接我们。”
乔易年心里惦记着剩在桌上的那几串肉,没理他。
“明天就上课了,今天累了一天,要早点休息。”梁景行靠在座椅上,侧过头去看着他。少年拿后脑勺对着自己,露出的一小片侧脸在外头明明灭灭的灯光里分外好看。梁景行脸上带着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笑容,忍不住地想跟他说话。
说来也奇怪,梁景行虽说性格随和,可从来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话痨。但是当着乔易年的面,就控制不住说话的冲动。
他潜意识里隐约觉得,乔易年是个冷清而不爱言语的人。可是这潜意识实在奇怪,毕竟这乔大哥乔易年本人跟这两个定语一点都挂不上钩。
乔易年猛地转过头来,那一双映着窗外灯光的眼睛在黑暗的环境里分外好看。
可却是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的。
“梁景行,你是个老头儿吧!”乔易年说道。“你怎么那么多说不完的废话!”
梁景行看着乔易年这表情,竟是打心底里觉察出可爱来。他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索性什么都没说,就冲乔易年眯眼扬唇,笑了起来。
乔易年看了他一眼,立刻便别开了眼神,看向窗外。
梁景行可能不知道他这一笑杀伤力多大。
发自内心的喜欢的笑跟礼貌的尬笑是有很大区别的。梁景行那嘴角上扬的弧度自然而温柔,那双眼睛里盛的是揉碎在水一般的柔情里的星辰。
再叫这夜晚里黑暗的环境一烘托,让车窗外投进来的灯光一照,这笑容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乔易年的胸膛,轻轻地落在他的心头上。
更何况,这张恰似故人的面孔。
乔易年看向窗外闪过的路灯,心里抖抖索索地念了句佛。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
梁景行看向这小霸王鸵鸟一般的模样,神情里愈发温柔。
我怎么就遇见了这么可爱的一个人呢?
熟悉又依赖,就像是上辈子就在一起了一般。
梁景行看了他片刻,便含着笑容闭上眼睛,靠回到座椅背上闭目养神。
“乔易年。”过了片刻,他睁开眼,开口轻声说道。“我爸爸走之前,每年春天都带我来这里爬山。”
“……嗯?”那边,脑袋贴着玻璃窗的乔易年抬起头,睡眼惺忪地转过来,看向梁景行。
在窗外灯光的映照下,乔易年额角那在玻璃上压出的红印子分外明显。
“我说,你睡觉的话,不要靠着窗户。”
“啊……噢。”乔易年困得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这么说,便乖巧地把脑袋枕在了靠背上。
“再过来一点,不然一会儿磕着头。”
不过片刻,梁景行便心满意足地感受到了枕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
他轻轻侧头,垂眼看了一眼靠在肩膀上的人。那漆黑的发顶下,是挺拔的鼻梁和乖巧地闭着的双眼。睫毛纤长而根根分明,在黑暗里微微地反着光。
梁景行心口涌入了一股略带酸涩的幸福和安稳。
这公交车的终点站在旧城区西。他们两个要再回家的话,得倒别的车。不过现在这个点儿也坐不着公交车了,只能打出租。
临到站的时候,梁景行把乔易年叫醒了。
乔易年在车上还没缓过神来,单肩吊儿郎当地背着书包,打着哈欠,软着腿脚,慢悠悠地从车上晃悠着下去了。
他在站台边站定,眯着眼睛又打了个哈欠。
接着,他就看到五步外那个提着一扎啤酒的小青年往自己这儿看了一眼,便像是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抱着啤酒扭头就蹿进了街边的店里。
乔易年打哈欠的嘴张了一半:???
跟在他后面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梁景行一下车,就看到张着大嘴,神情诧异的乔易年。
“怎么了?”他一边背书包,一边看向乔易年看的那个方向,问道。
“没怎么。”哈欠戛然而止,乔易年索然无味地闭上了嘴,挪开了眼睛。“刚才看到个傻逼。”
话音没落,梁景行就看到乔易年方才看向的那个小店里,倒豆子一般窜出来一群神情凶恶,手拿棍棒和啤酒瓶的小青年。
那群小青年呼呼啦啦地跑到了乔易年他们面前,接着便训练有素地让开了一条道。
乔易年:???
这是欢迎我回市区的……?
然后,他便看到道儿那头走过来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背心,纹着一整条花臂,剃了个锃光瓦亮的大秃头的二十来岁的男人。
“哟,乔哥,江水有相逢,能在这儿碰见,巧了啊。”这花臂秃头把棍儿往肩膀上一甩,说道。
乔易年斜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
这气势汹汹的架势,嘴里喊哥,下巴抬得比脑门还高,明显不是来接驾的,而是来谋反的。
还他妈的江水有相逢,这脑袋里的墨水,比四年级文化水平的乔大哥还少。
“山水有相逢吧,您。”乔易年把书包带子往上一扯。“哪位啊这是?”
“我们赵——赵哥说江水有——有相遇,那就——就他妈是江、江水!”站在秃头花臂旁边的那个结巴小青年挤眉弄眼地挣出了这句话,使劲儿使得眼歪鼻子斜的,也没憋出句流畅的话来。
不过好歹也是说出了社会人该有的气势和自信。
“大哥说的是他妈的相逢,你这个死文盲。”旁边一个小弟嫌丢人,抬肘子就给他腰上来了一下,低声说道。“舌头都捋不直,就别蹿出来说话了。”
“赵哥?谁啊。”乔易年眯着眼睛歪着头暼了那结巴一眼,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今儿在这挡乔哥的路,是因为什么火烧屁股的事儿?”
“看乔哥您这话说的。”秃头花臂赵建军冷冷一笑。“这不今儿正好遇见么?请乔哥您进店里来叙叙旧,吃点儿饭。”
“叙旧?”乔易年勾起一边嘴唇。“哪儿来的旧可叙的?来打架就直说,别说这些拐弯抹角的话恶心人。”
“我恶心人?”赵建军俩眼刀子似的看向乔易年。“乔哥,您可别不讲道理。您派小喽啰在我的场子搅和,到了儿说我恶心你?”
哟,无妄之灾,欲加之罪。
根本没做过这档子事儿的乔易年认准了就是这个死秃子想找事儿打自己,才随口编出这么个可笑的借口来。
乔易年倒是不怕打架。自己虽说双拳难敌四手,可是好歹也不怕跟人硬刚。可他就怕自己身侧这个弱不禁风的梁景行。现在梁景行就站在自己身边,在对面眼里就是和自己蹬一条裤子的同党。
到时候拳脚无眼,这个书呆子又不会打架,可真得打出个三长两短。
于是乔易年左边肩膀往下一顺,挂在肩上的书包便滑落在他手上。
他把拿书包的手朝后一递,对梁景行说道。“没你的事儿,包拿着,边儿上站着去。”
梁景行默不作声地接过他的包,但并没像乔易年吩咐的那样,而是连带着自己的包一起,随手放在了一边地上。
乔易年并没注意到梁景行的动静。他正眯眼觑着赵建军,脸上的笑容痞气而冷冽,嗤笑道:“就你手底下那仨瓜俩枣,有什么可搅和的?”
赵建军原本想学学文化人那一套先礼后兵,可是面前这人一副真流氓的模样,压根儿不配合自己当这个文化人。
赵建军觉得,那就没必要跟他客气了。
一声令下,内围的小弟就抄着棍棒和啤酒瓶冲向了乔易年。
乔易年还没动手,便看到旁边上来了一个人,稳准狠地一脚将冲在最前头的那个结巴踹开,顺便抽走了他手里的棍子,顺势拿棍子在乔易年面前一拦,挡住了另一个冲上前来的小弟。
哟,这哪来的壮士身手不凡,还侠肝义胆地拔剑相向呢?
乔易年诧异地侧过头去,就看到这身手不凡的壮士赫然长着梁景行的脸。
恍惚之间,他像是回到了当时在魂墟之畔,戚洌将他护在怀里的场景。
短暂的一愣,没注意到脑后的风声。
在他反应过来时,梁景行已经抬起左臂,结结实实地替他挡住了脑后的攻击。
乔易年下意识地去看梁景行,意外地对上了梁景行看向自己的目光。
从他的瞳孔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
☆、校霸与学霸不得不说的二三事(14)
乔易年像是见了鬼一样。
这么个成天捏着笔杆子跟自己较劲、总被自己威胁要揍他的清北之星; 此刻驾熟就轻地抄着棍棒; 和一群辍了十来年学、字儿都快不认识了的小流氓打成一团。
“愣什么呢。”梁景行反手一棍; 将方才那个企图从后头袭击乔易年的小混混捶开,在乔易年耳畔提醒道。
那温暖的热气带着似曾相识感; 落在乔易年耳畔; 惹得他一个激灵。
他耳根发烫; 却也顿时反应了过来。
果然美色误国。要是身边没有这么一个小妖精的话,金戈铁马一生辉煌的乔大哥能在打架这种关键时刻开小差吗?
不过; 乔大哥现在也不敢喊梁景行为小妖精了。
因为这个小妖精打起人来; 通身都带着一股拼命的狠劲儿; 尤其是见着哪个人是专门冲乔易年来的时候; 小妖精手里的棍子就更加呼呼带风,棍棍到肉; 毫不含糊。
乔大哥生怕一会儿事后因为消极怠工被梁景行痛打; 赶紧积极地加入了街头打群架的光荣行动中。
乔易年虽说是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哥,可在这个世界上还是第一次打架。
上个世界打架多爽啊?合体期老祖; 那就是满级满装备的大号去新手村打人。闭着眼睛瞎念法诀,就能血流成河。
而这个世界,管你手头有多少小弟任你支使,只要你现在是个单枪匹马的光杆司令; 那人家一大群人就是可以把你打得鼻青脸肿。
尤其乔易年本人是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 没当过这种社会古惑仔。
他循着乔大哥的本能,东还一棍,西踹一脚。可是这一大撮人足有三十来个; 将他们两个在安静无人的路边上堵了个水泄不通。乔易年不出片刻便觉得有些顾不过来了。
尤其是,冤有头债有主,面前戳着这俩人,小混混们下意识地都朝着乔易年招呼。
而梁景行这儿试探了几下便看出来是个硬茬,好几个小混混被他毫不留情地打得伤筋动骨的,便有些吃不消。
几个来回下来,乔易年微喘着气,抬起手挡住了身侧打来的棍子,而另一头的攻击却无暇顾上,眼看着便要迎头落下来。
原本被逼到他半步开外的梁景行一眼便暼到了那即将落在乔易年肩上的棍子,顿时便顾不上周围胶着的几人,纵身而去紧握住那棍子,将他逼停。
紧接着,便一声脆响,一个墨绿色的啤酒瓶应声碎在梁景行耳后。
“梁景行!”乔易年回身,便看到了玻璃渣飞溅的一幕。
虽说梁景行并没露处什么痛苦的神情,可乔易年却控制不住地心口一揪,紧接着便不由得红了眼睛。
“听不懂人话吗?有他妈什么仇,冲我来,别动他!”乔易年紧咬着牙齿,一脚踹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小混混,一把将拿着酒瓶的那个扯过来,当着他胸口便使劲踹了一脚,踹得这个小混混后退了几步。乔易年紧接着便一棍子招呼向那个小混混。小混混本来就脚下不稳,此时忙不迭地躲闪,便朝后摔去,连带着撞倒了好几个。
撞倒的那一片小混混里,就有那个刚才被梁景行夺走了棍子的、先前接话的那个小结巴。
小结巴本来被夺了武器,又是个又瘦又小的身材,被梁景行一脚踹到了人群外,刚好撞在了赵建军身上。
“你他妈的废物!”小结巴下意识地就跟大哥咧着嘴抱歉地瞎乐,正撞在心情颇差的大哥枪口上。大哥理都不理他脸上讨好的笑容,吹胡子瞪眼地骂他。“家伙都被人抢走,还笑得出来?赶紧给老子滚蛋!”
小结巴赶紧冲到刚才吃饭的小馆子里去,随手超起了一瓶还没开的啤酒,又冲出去。
这小子家里条件不好,从小比别人少了妈,亲爹又比别人的爹多个酗酒的毛病。
他爹人高马大的,喝多了就总觉得这个瘦小的跟猴儿似的小子不像自己的种,更应该跟隔壁老王姓。越是这么想,就越觉得是真的,也就越生气。
所以小结巴从小活得不好,还总遭打。被吓唬多了,就落了个结巴的毛病。
话都说不利索,人还傻里傻气。这样的小子,是不招人待见的。
小结巴浑浑噩噩地长到十来岁,自以为是野爹的亲爹喝死了,小结巴初中上了五分之一,就提前跳进了社会的大染缸。
大染缸里有个叫赵建军的社会大哥,小结巴阴差阳错地跟着赵建军混起了江湖。这赵大哥人讲义气,对兄弟豪爽,尤其是从来不因为他结巴而表现出看不起他的样子。所以小结巴长这么大,最崇拜的就是他赵哥。
平时说话要讨赵哥开心,打架的时候也不能让赵哥失望。
此时的小结巴手里捏着啤酒瓶,浑身充满了斗志。
而他的斗志随着被撞翻的人群,和他弱小的身体一起翻倒在地上,随着手里的啤酒瓶一起应声而碎,和着那冒着泡沫的啤酒一起流了一地。
小结巴小心地绕开了地上的碎玻璃渣,按了一手的啤酒,连滚带爬地爬起来。
赵建军那里正恼火着。
他本来觉得,自己要和乔易年打那一架,肯定是要损兵折将的。可是上天助他,让他撞见了落单了的乔易年。
可是却没想到,他这一大帮小弟,却打不过那两个人。
胶着了半天也就算了,而今居然被人家一脚踹得乱了阵法,人仰马翻地横了一地。
连带着那几个之前被打伤了胳膊腿而缩在一边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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