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报恩剑-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剑凡转身再找崔红红,就在这一转眼工夫中,崔红红已经跑得没了影儿了。
他吁了一口气,没再看司马玉人一眼,迈步往林外行去!
他心里想着上官贞,眉宇间的冷肃煞气懔人!
但!突然间,他眉宇间那股子懔人的冷肃煞气消失了!
上官贞骗了他,这是事实!
伹上官贞救了他,这也是事实!
头一次是在那小茶馆儿里。
第二次就在刚才。
她可以不救他,他死了就永远不会有人再为关奉先夫妇惨死的事找她师徒了。
尤其是刚才,她甚至可以杀了他,在当时那种情形下,他毫无知觉,她不过是举手之劳。
然而,她没有杀他!
不但没杀他,反而救了他。
这是为什么?
不管这是为什么,无可否认的这是恩!
“李大哥!你是个好人,老天爷会保佑你的,你武功虽好毕竟经验不够,心地也过于厚道,以后你要特别小心,要不然,你是会吃大亏的……”他又想起了“欧阳媛”临别时对他说的这些话。
当时他不觉得,现在他明白“欧阳媛”的这些话句句含有深意。
这些话有可能是假情假意。
但两次救他,能置他于死地而没杀他,却绝不可能是故示恩惠,因为只要他活在世上,对她师徒就绝没好处!
这种“恩”让人难以消受,恩怨之间今后也够难为人的!
李剑凡只觉心口像堵了块什么似的,使得他想仰天长啸一声,可是他并没有仰天长啸,他忍住了。
突然!一个女子话声从身侧不远处传了过来:“年轻人,你可否留一步?”
李剑凡忙一定种停了步,循声望去,不由目光触处心头一震!
身右三丈左右处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面覆黑纱的黑衣女子。
看不见这个黑衣女子的脸,但却可以清晰的觉出她有一种雍容气度及慑人的威严。
李剑凡忍不住心头震动了一下,因为这个黑衣女子欺进他身侧十丈内,他居然还茫然无觉,她的一身功力可知。
他道:“芳驾可是叫我?”
蒙面黑衣女子带笑说道:“问的好,这儿还有别人么?”
李剑凡道:“芳驾有什么见教?”
蒙面黑衣女子道:“我从这儿路过,刚看见‘十三邪’之一的‘散花天女’崔红红从树林里仓惶跑出来,接着又看见你从树林里走出来,我想问一问,崔红红是不是被你打跑的?”
李剑凡迟疑了一下,道:“可以这么说,芳驾问这个……”蒙面黑衣女子道:
“你知道她是‘十三邪’之一的‘散花天女’崔红红么?”
李剑凡道:“我知道。”
蒙面黑衣女子道:“放眼当今,敢惹‘十三邪’中人的人不多,能打得‘十三邪’中人仓惶而遁的人更少,你的胆识、所学都让人佩服。”
李剑凡道:“芳驾夸奖了。”
蒙面黑衣女子道:“我很久没有在武林中走动了,这趟刚出来便碰见了一位胆识、所学向称少见的年少英豪,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想认识认识你,能把你的大名告诉我么?”
李剑凡疑惑的看了蒙面黑衣女子一眼,道:“芳驾看重,我至感荣宠,我姓李,名叫李剑凡。”
蒙面黑衣女子身躯震动了一下,急道:“你说,你叫……”李剑凡道:“李剑凡!”
蒙面黑衣女子那覆面黑纱之后,突然闪起两道比电还亮的光芒,只听她轻叫道:“你就是李剑凡?”
李剑凡听得一怔道:“芳驾知道我?”
蒙面黑衣女子道:“知道,当然知道,你不就是那独挫‘幽冥二灯使’的李剑凡么?”
李剑凡道:“不错!我曾经跟‘幽冥二灯使’交过手!”
蒙面黑衣女子带笑说道:“那就错不了了,这真是太巧了,人海茫茫,江湖辽阔,我正愁不容易找到你,却不料一时好奇,竟在这儿碰见了你,太巧了,真是太巧了。”
李剑凡愕然说道:“芳驾在找我?”
蒙面黑衣女子微一点头,缓缓这:“不错!我正在找你!”
李剑凡诧异的看了蒙面黑衣女子一眼道:“芳驾贵姓?怎么称呼?”
蒙面黑衣女子摇头说道:“你不必问我姓什么、叫什么?答我问话,你可是在找一个姓古的女子?”
李剑凡一怔,道:“不错!芳驾怎么知道?”
蒙面黑衣女子道:“我是无意中听那位‘幽冥谷’的公主说的?”
李剑凡心头一动,急道:“莫非芳驾就是……”蒙面黑衣女子摇头说道:
“年轻人!你误会了,我不姓古,不是你所要找的那个人,可是我认识那个姓古的女子,知道她的下落!”
李剑凡一喜,心头为之一阵剧跳,急道:“那么请芳驾告诉我……”“不忙!”蒙面黑衣女子道:“我既然出来找你,自然是打算把古姓女子的下落告诉你,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找她干什么?”
李剑凡本来想告诉他,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目光一凝改问道:“芳驾可是真知道那位古姓女子的下落?”
蒙面黑衣女子道:“年轻人,你莫非不相信?”
李剑凡道:“那倒不是,只是……”
蒙面黑衣女子笑了笑,截口说道:“这倒怪了,你逢人就打听古姓女子的下落,现在有人知道古姓女子的下落跑来找你,你反倒不相信了,年轻人!我知道古姓女子的下落,信不信在你。”
李剑凡道:“我初入江湖,经验历练都不够,已经上过好几次当了,所以凡事不得不小心一二,还要请芳驾原谅!”
蒙面黑衣女子“哦!”的一声道:“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了,江湖人心险诈,休说是你一个初出道儿的,就是一般经验历练两够的老江湖,有时候也免不了吃亏上当,凡事是应该提高警觉多小心……”顿了顿,道:“我没有什么能取信于你的凭据,我也不能勉强你相信我,我这个人是否可信,那只有凭你的智慧去判断了,处在这险恶的江湖中,凡事提高警觉多小心是对的,不过提高警觉多小心并不意味对人人事事都抱着怀疑的态度,因为江湖上毕竟还有侠义好人在,你说是不是,年轻人?”
李剑凡不禁为之动容,肃然一抱拳道:“多谢芳驾,我受教了。”
一顿接道:“这位古姓女子是家师一位多年未见的朋友,我奉师命找她。”
蒙面黑衣女子道:“这么说是令师找她?”
李剑凡道:“是的。”
蒙面黑衣女子道:“年轻人,令师是当今武林中的哪一位?”
李剑凡道:“家师是三宝弟子,佛门中人!”
蒙面黑衣女子道:“怎么,令师是位出家人?”
李剑凡道:“是的!”
蒙面黑衣女子一袭黑衣忽然无风自动,道:“令师是位佛门中人,怎么会找这位古姓女子……”李剑凡道:“是这样的,这位古姓女子是家师没出家以前的朋友……”蒙面黑衣女子“哦!”的一声道:“怪不得我没听她说过有位佛门中的朋友,许是她并不知道令师后来出家皈依了三宝!”
李剑凡道:“这个……我倒没听家师说过,大概是吧。”
蒙面黑衣女子道:“那么令师让你找她,又是为了什么?”
李剑凡迟疑了一下道:“家师跟她很多年没见面了,想见见她。”
蒙面黑衣女子道:“令师只是为了想见见她么?”
李剑凡只觉她那块覆面黑纱后射出了两道锐利的光芒,直欲透视他的肺腑,他忙把目光移向一旁道:“是的。”
蒙面黑衣女子道:“那好办,你把令师的法号、清修处,以及俗家姓名告诉我,我代你转告她就是。”
李剑凡一怔,忙道:“芳驾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下落……”蒙面黑衣女子道:“我认为令师如果只是为了想见见她的话,你似乎没有跟她见面的必要,再说她近年来性情大变,不愿意见任何人,我把你的意思告诉她,她愿不愿意去见令师还不知道呢?”
李剑凡扬眉说道:“芳驾怎么好出尔反尔。”
蒙面黑衣女子道:“我怎么出尔反尔了?”
李剑凡道:“我记得芳驾刚才说过,既来找我、就是打算把古姓女子的下落告诉我……”蒙面黑衣女子道:“可是我也说过,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找她。”
李剑凡道:“我已经告诉芳驾了。”
蒙面黑衣女子道:“不错!你已经告诉我了,可是你告诉我的这个理由,使我认为你没有必要非见着她本人不可!”
李剑凡眉梢儿扬高了三分,道:“那么芳驾以为我该说个什么理由,才能使芳驾认为我有必要非见着她本人不可?”
蒙面黑衣女子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以为总该有个让人觉得你非见着她本人不可的理由!”
李剑凡神情震动,两眼闪过两道逼人的寒芒,道:“莫非芳驾知道该有这么个理由?”
蒙面黑衣女子没说话!
李剑凡一双锐利目光逼腼着她,也没有说话,半晌之后,他突然敛去威态道:
“我有个非见着她本人不可的理由,但是家师交待,一定要在见着她本人时……”
蒙面黑衣女子突然开口说道:“是不是令师要找她要什么东西?”
李剑凡两眼立时又现寒芒,道:“芳驾知道……”蒙面黑衣女子道:“现在我不妨告诉你,我跟你所要找的人交称莫逆,情同姐妹,而且我跟她住在一起有十多年了!信不信在你!”
李剑凡未置信否,问道:“芳驾可知道,家师要找她要什么?”
蒙面黑衣女子道:“你会‘三阳掌”,我知道令师是当年的哪一位,你要找的人跟我提过他,我当然知道他要找那位妹妹要什么。”
李剑凡道:“芳驾说说看。”
蒙面黑衣女子道:“年轻人!有这个理由,你是代表要东西的一方,我是代表欠东西的一方,你不说要什么,我能替你说么?”
李剑凡道:“芳驾的意思是我若不说出来家师要的是什么,芳驾就不让我见那位古姓女子?”
蒙面黑衣女子道:“不错,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那位妹妹近年来性情大羹,不愿意见任何人,要是不值当的事,我自不愿触怒她让你去见她,打个比方说吧,她要是欠令师十几二十两银子,我何必触怒她让你去见她,我代她还了不就没事了么?”
李剑凡沉默了一下道:“或许芳驾是对的,好吧,我告诉芳驾,家师说家师有一个亲骨肉,当年托给了他老人家这位古姓朋友抚养,现在……”蒙面黑衣女子道:“现在令师想把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亲骨肉领回去,是不是?”
李剑凡微一点头道:“不错。”
蒙面黑衣女子道:“我早就料到是为这件事了,你早说不就没那么多事了么?”
李剑凡道:“芳驾原谅,只因为家师交待……”蒙面黑衣女子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了解你的苦衷。”
李剑凡道:“多谢芳驾,芳驾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家师这位古姓朋友的下落了?”
蒙面黑衣女子沉默了一下道:“年轻人,我这位妹妹已经在三年前去世了。”
李剑凡脸色一变,急道:“芳驾怎么说……”蒙面黑衣女子道:“年轻人,你不必着急,我这位妹妹临终的时候,把令师的那个女儿托付给了我,并且告诉我,有朝一日要是有人来找她要的时候,要我代她把她抚养了近廿年的这位姑娘送给她的生身之父,我受人之托,自当忠人之事。”
李剑凡暗暗松了一口气,抱拳道:“我谨代家师谢谢芳驾,芳驾可否把家师这位朋友的埋骨处告诉我。”
蒙而黑衣女子道:“年轻人,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剑凡道:“这位老人家代家师受累十几年,没等家师致谢便已撒手尘寰,我不知道便罢,既然知道了,理应代家师到她老人家墓前致祭一番!”
蒙面黑衣女子点了点头,道:“年轻人,你有这番心意就够了,我那位妹妹泉下有知,她也会感到安慰的,我不瞒你说,我遵照她临终时的交待,已经把她的尸骨沉入东海了!”
李剑凡微微一怔道:“这位老人家为什么让芳驾把她的遗体沉入东海……”
蒙面黑衣女子道:“年轻人,人各有爱好,有的人在还没死之前就选好了埋骨处,有的人喜欢梅花,所以他择有梅的地方埋骨,有的人喜欢山明水秀的地方,所以他择山明水秀的地方长眠,我这位妹妹嘱我把她的尸骨沉入东海,也是这个道理。”
李剑凡道:“既是这样,我只有望东一拜了。”
他当真恭恭敬敬的望东拜了一拜。
蒙面黑衣女子那覆面黑纱后闪过了两道光芒,道:“年轻人,难得你有这番心意,也不枉我那位妹妹代令师受累十多年了,你是否可以把令师的法号以及修真处告诉我,等我料理一些杂务后,我把令师这位爱女送到令师面前去!”
李剑凡忙道:“不敢烦劳芳驾,请芳驾把府上所在赐告,等我办完了另一件事后回禀家师,然后陪同他老人家一同到府上去接人去。”
蒙面黑衣女子沉吟了一下道:“这样也好,那就麻烦令师跑一趟了。”
李剑凡道:“好说,这是应该的,家师也应该到府上去道个谢。”
蒙面黑衣女子道:“谢我不敢当,我跟我那位妹妹情同姐妹,她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代她照顾令师的爱女也是应该的。”
她翻腕从袖底取出了一封封了口的信,递了过来道:“我的住处就在信封里一张信笺上,我写的很清楚,不过我希望你等你办完了你的事,要回去见令师时再拆阅,你要是想现在拆阅也无不可,只是现在你还看不懂我写的是什么,等你办完了你的事,回去见令师时那时候,你自然会懂,言尽于此,前途多珍重,我告辞了。”
话落,她一个身躯随风飘起,一眨眼工夫便飘出了十多丈去,然后身躯一闪流矢一般的射向远处。
李剑凡听得好生诧异,他想问,可是没来得及!
他的目光落在手里那信封上,那个信封小巧玲珑,透着一阵阵淡淡的幽香。
他心里在想,等办完事要回去之前再拆阅,那时候才看得懂,现在也可以拆阅,不过会看不懂。
这是什么意思?
这又怎么会?
固然,现在不懂的并不一定会永远不懂,可是这蒙面黑衣女子怎么就料定了,他办完事要回去之前一定会懂?又怎么知道他现在一定看不懂?
这里头透着玄!
李剑凡越想越诧异。
既然那蒙面黑衣女子说,现在也可以拆阅,何不拆开来看个究竟?
李剑凡一半好奇,一半不服气,一念及此当即拆开了信封。
当他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素笺一看之后,他怔住了,跟着他皱了眉。
那张素笺上写着两个字,那两个字是:“怜怜”!
他的确看不懂。
“怜怜”,这是什么意思?
那位蒙面黑衣女子没说错,他现在真看不懂。
可是等他办完了事,要回去之前就怎么会懂呢?
他纳闷了,纳闷归纳闷,现在他没有办法得到解答,只有等他辨完了事,要回去之前了。
他什么时候能辨完事,现在还不知道,那蒙面黑衣女子又怎么知道到那时候,他一定看得懂呢。
他越想越纳闷,越想越糊涂。
难不成那蒙面黑衣女子是骗他的?
不像!
那蒙面黑衣女子不可能是骗他,因为她知道他师父所以找那古姓女子,为的是找她要回亲骨肉去的。
既不是骗他,为什么不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住在哪儿?
这他又想不通了。
不想还好,越想越乱,终于他苦笑一声把那封信揣进了怀里。
不想了,想也没用,越想反而越糊涂,只有暂时不想了。
这件事总算有了眉目。
他要赶快办另一件事去,为恩人夫妇报仇。
这件事现在也有了线索,他要找玉观音冯人美师徒去,只要找着“玉观音”
冯人美师徒中的任何一个,这件事也就有了眉目了。
可是冯人美师徒现在究竟在何处呢?
那得打听,那得找!
一念及此,他腾身飞掠而去!
树林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来,是“花花公子”司马玉人,他嘴角还挂着血迹,两眼望着李剑凡逝去处,目光狠毒得怕人!
※※※※※※
日头偏了西,一天又过去了!
暮色初垂,四下里迷迷濛濛的。
行人稀少的官道上来了个人,是位美艳大姑娘,她,穿一身黑色劲装,外罩一件黑色的风氅,满身风尘,一脸的疲累色,她皱着一双娥眉,似乎支撑着往前走。
不知道她从哪儿来,也不知道她要往哪儿去,只让人觉得在她面前的路,还有相当长,相当遥远的一段。
就在这时候,离官道不远处一片树林前有个人看见了她,这个人是“花花公子”司马玉人。
司马玉人先是一怔,继而脸色掠过一丝喜色,提一口气腾身扑向官道。
他到了官道旁,美艳大姑娘还在二三十丈外,大姑娘满脸疲累加上眉宇间锁着的轻愁,使得她根本就没留意有个人从远处掠到官道旁在前头等着他。
大姑娘不停的往前走着,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大姑娘还没发现前头宫道旁站着个人,一直走到了近前,大姑娘才突然发现旁边站了个大男人,她吓了一跳,连忙停了步。
司马玉人轻咳一声,举手一揖含笑说道:“恕我冒昧,姑娘可是司徒世家的司徒姑娘?”
大姑娘美目一睁,疲累的神色中掠过一丝喜悦:“你认得我?”
第十章 巧认义女
司马玉人陪上一脸谀笑,道:“司徒世家的司徒姑娘,国色天香、风华绝代、艳压当世群芳,区区有幸在司徒老爷子去年寿诞之期见过一面,当时贺客众多,姑娘想必没留意区区,姑娘的芳名可是一个‘燕’字?”
大姑娘疲累的神色中又添了三分喜悦,微一点头道:“不错,我是叫司徒燕,原来家父去年寿诞你也是贺客之一,容我请教!”
司马玉人举手又一揖道:“不敢,有劳姑娘,区区复姓司马,草字玉人。”
司徒燕美目一睁,“哦!”的一声道:“原来是花花……司马公子。”
显然,司徒燕是觉得叫“花花公子’有点不妥。
司马玉人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含笑说道:“贱号是江湖好事的朋友们起哄瞎叫的,姑娘别见笑!”
司徙燕道:“好说,请问司马公子,怎么会站在官道旁……”司马玉人含笑截口道:“区区在远处看见了姑娘,特地赶到这儿来恭候,听说姑娘从不出远门,这次怎么离家这么远,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区区理应效劳。”
司徒燕道:“不敢当,事儿倒没什么大事儿,我只是出来找个人。”
司马玉人道:“司徒世家,家大业大,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找个人怎么劳动姑娘玉趾。”
司徒燕迟疑了一下道:“我找的这个人是我的朋友,我是瞒着家里出来的。”
逢人只说三分话,且忌尽掬一片心,司徒燕平日在家娇生惯养,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劳神。一点心机都没有,她似乎一点都不知道江湖上的险恶。
司马玉人两眼之中闪过一丝异釆,笑道:“那就难怪了,我说嘛,司徒世家那么多人,找个人怎么会让姑娘一个人受苦受累往外跑,但不知姑娘这位朋友是江湖上哪位巾帼奇英,姑娘不常出门,区区常在江湖上跑,总比姑娘熟……”司徒燕娇靥微微一红道:“我这位朋友跟公子一样,是位昂藏须眉。”
司马玉人一怔,道:“姑娘这位须眉知已是……”司徒燕微一摇头道:“公子不一定知道!”
司马玉人道:“姑娘放心,区区经常在江湖上走动,而且也不是一天半天了,虽不敢说知交遍天下,但是凡是江湖上稍微有点名气的人物,区区没有不认识,即使区区不知道姑娘这位须眉知己,凭区区的交往,也可以略尽棉薄,代姑娘四下打听打听!”
司徒燕迟疑了一下道:“我只知道他姓李……”司马玉人又复一怔道:“怎么说,姑娘只知道他姓李?”
司徒燕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司马玉人讶然说道:“他既是姑娘的须眉知己,姑娘怎么会只知道他姓李?”
司徒燕道:“是这样的……”她把邂逅李剑凡的经过,从头到尾,毫不隐瞒的说了一遍。
这位姑娘的确是毫无心机,让人为她揪心。
司马玉人听得目中异釆暴闪,司徒燕刚把话说完,他便急急接口说道:“他姓李,穿一身黑衣,手里提着一把乌鞘长剑,人长得俊美异常,一身武功也高不可测,可是?”
司徒燕猛然一喜!圆睁美目急道:“对!就是他,你见过他?”
司马玉人那薄薄的唇边掠过一丝奇异笑意,道:“姑娘碰见我可算碰对了,我何止见过他,我跟他一见如故,投缘得不得了,刚刚才跟他分手。”
司徒燕喜极,既不累了,也不愁了,急道:“真的,他上哪儿去了。”
司马玉人笑道:“姑娘算又问对了人了,他去的地方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姑娘请跟我来,我包姑娘在一盏热茶工夫之后就能见着姑娘这位须眉知己!”
司徒燕毫不迟疑,不但毫不迟疑,甚至恨不得走到司马玉人前头!
她急急一掠跟了过去,道:“谢谢你了。”
司马玉人没回头,笑着说道:“姑娘别客气,他既是姑娘的须眉知己,那咱们彼此便不是外人,我生平是最见不得两地相思的,岂不闻两地相思,最断人肠。”
司徒燕红了娇靥,娇羞欲滴。
尽管她知道不是最断人肠的两地相思,但司马玉人这句话也听得她心里甜甜的。
司马玉人在前带路,一口气奔出了十几里去,来到一座小山之下,这时候天色已经相当暗了,四下里看不见一点人烟,只有归林的倦鸟阵阵。
娇生惯养的司徒燕,这当儿香额上已经见了汗迹,一张娇靥跑得红红的,益显动人。
她拿出一块香罗帕,一边擦汗一边问道:“司马公子,他在哪儿啊!还没到么?”
司马玉人两眼闪动着怕人的异釆,薄薄的唇边掠过一丝诡异笑意,拾手往山脚下一片树林一指,道:“姑娘请看,那边树林枝叶间露着一角飞檐……”司徒燕精神一振,忙转眼望去。她看见了那片树林,但却没看见司马玉人所说的那角飞檐,她道:“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啊?”
司马玉人含笑说道:“姑娘站的那个地方视线恰好被枝叶挡住,请往我这边站站就看得见的了。”
司徒燕不疑有他,当即移步靠近司马玉人身边,离司马玉人好近好近,她看见司马玉人所说的那角飞檐了,但是她娇躯一幌突然往后倒去。
司马玉人伸手接住了她的身子,搂住了她的织腰,脸往她耳后一凑,“嗯!”
了一声道:“好香,比崔红红可香多了,小燕子,走吧!我带你去找你的须眉知己去。”
他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意,抱起司徒燕往那片树林掠去。
两下里距离本就不远,司马玉人一个起落便扑进了树林。
进树林往里走,一座小木楼依山而建,门关着,静静的,没有灯光,也听不见一点动静。
司马玉人带笑说道:“这座小楼,想当初是我跟崔红红结缘的地方,想不到如今又成了我跟司徒燕定情的地方,真是妙啊!”
他掠近小楼,抬脚轻轻的踢开了两扇门,吱呀声中门开了,忽的一团黑黑的东西从司马玉人脚下窜了出来,一溜烟般没入了树林里。
司马玉人扭过头来,看了一眼笑道:“嗳,嗳,别走啊,喝我一杯喜酒再走!”
“哈!”的一笑进了小楼。
小楼里网结尘封,他一步一个脚印儿,也不得不抬手去挥开那些蜘蛛网,他一边走一边说道:“网结尘封虫蚁多,鸽翎蝠粪满堂抛,这种洞房敢夸世上别无第二处。”
说话间他走进了一间屋,屋里只有一张木板床,别的什么都没有,司马玉人嘿嘿一笑道:“小燕子,你闻闻看,尽管事隔多日,崔红红的余香犹在,你闻见了没有?”
他到了床前,俯身就要把司徒燕放下去。
突然,他停住了,倏然一笑道:“怎可弄脏了我的小燕子这身嫁衣裳?”
他腾出一只手取出他那把摺扇,刷的一声打开在床上到处拍了拍,然后把摺扇随手往床上一扔,这才轻轻的把司徒燕放了下去。
司徒燕静静躺在这张既硬又脏的木板床上,神色是那么安祥,呼吸是那么均匀,一张娇靥仍是红红的!
司马玉人伸手在司徒燕娇靥上轻轻拧了一下,带笑说道:“休道风暴雨骤摧花残,玉人由来怜香惜玉软心肠,小燕子,你放心,我知道你跟崔红红不同。”
他伸手摸向司徒燕领口。
司徒燕那件劲装上的扣子解开了,一颗、两颗、三颗……司徒燕雪白酥胸露出来了!
司马玉人两眼异釆暴闪,一阵剧烈的激动,道:“别怪我,小燕子,我斗不过你那位须眉知己,只有在你身上施报复了!”
他的手往下滑,就要去抓……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儿,突然一声异响传了进来。
这声异响像是人哼,又似是发自野兽喉间的低吼。
司马玉人一怔,霍的转身循声望去。
司马玉人的目光投注处,是他身右的墙壁,那堵墙壁上有个窗户,窗户少了一扇,只有一扇,在晚风里幌动着。
这当儿,窗户外头露着个人头,脸色惨白,没有一点儿血色,满头长发披散,还有胡子。
司马玉人猛然一惊,脱口喝问道:“什么人?”
只见那人头两片嘴唇略一翕动,一阵沙哑话声传了进来:“我不是人!”
司马玉人名列“十三邪”,自非泛泛,就在这两句话工夫中已然定过了神,他冷笑一声道:“江湖上的千奇百怪,本公子见的多了,居然敢在本公子面前装神扮鬼。”
他抬手一指点了过去。
司马玉人的指风强劲,带着一阵异啸射了过去。
他出指不能算不够快,然而那颗人头一闪竟不见了,他的那缕指风射出窗外落了空。
司马玉人冷笑一声闪身扑向窗口,他有心眼儿,经验也够,人快到窗口的时候,抖手先拍出一掌,然后人跟着到了窗口。
他那一掌白拍了,只因为窗外小院子里寂静、空荡,什么都没有。
司马玉人冷笑一声,回身就要扑回床前,而就在他回过身来的时候,他一限瞥见房门口站着个黑影。
只一凝目细看,他又为之一惊。
那是个人,穿一件破旧蓝色长衫,脚下是双福字履,两手垂着,袖口都破成了穗条见,长发披散及眉,长髯垂到胸口,脸色惨白,不是刚才那自称不是人的人是谁?
司马玉人大喝一声,又是一掌拍了过去。
他这一掌出手比刚才那一指还要快,谁知那人一闪,便又不见了,他这一掌又落了空。
这人好迅快的身法,简直就跟能随风而逝的鬼物一样。
司马玉人为之一怔!不由的打从心底泛起了一丝寒意。
就在这时候,一丝冷风吹上了他的脖子后头,往领子里一钻,司马玉人心胆欲裂,机伶一颤,连头都没敢回,丢在床上的摺扇也不要了,飞身扑了出去。
幸亏他没回头看,不然他非吓破苦胆不可,只因为那个长发长髯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进了屋中到了他身后!
司马玉人跑了,绝不会再回来了。
长发长髯怪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