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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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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丐立即没好气的说:“他们就是青海地‘孪生二舆’,这两个老小子的事迹,你总该
听说过吧广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这两个老魔头的威名,的确听老父讲过,但他却沉声问:“照五
叔这么说,我们只有将两颗‘火龙珠’奉献给他们了?”
侠丐完尔一笑说,“当然不会,但我们可以智取,你可听说过,这两个老小于青年时同
恋‘金鸠银杖’的韵事?”
蓝天鹏摇摇头说:“家父没有谈过。”
侠丐“晤”了一声说:…那是因为你年岁尚幼之故,现在我们办正经事要紧,有关他们
三人间的诽色韵事;咱们留到以后再说。”说此一顿,特地压低了一些声音,继续说:“我
不是说去拜寿吗?现在我们势必要去一趟高家楼……”
“蓝天鹏一听,立即担心的说:“可是我们并没有接到请帖呀广
侠焉立即正色说:“慕名前去拜寿,有意白吃一顿的人有的是,何必定要接到请帖?”
蓝天鹏不由有些担心的说,“届时我们小将”火龙珠’作寿礼,‘孪生二岁自然向我们
下手。”
侠丐碍意的一笑说:“我老人家不是说过要用智取吗?我们只须如此,怕这两个老小于
不相信?”
蓝天鹏听了,神色仍有些迟疑。
侠丐一见,立即一拍蓝天鹏的肩头,充满信心的说:“小伙子,你放心,到时候看我的
眼色行事,保你逢凶化吉。现在先吃点东西,饭后咱们就上路。”
蓝天鹏和快丐马五匆匆饭罢,逞自走出店来,但是,在蓝天鹏的肋下衫带上,已经没有
了那两颗“火龙珠”。
店门口的店伙一见快丐和蓝大鹏走出来。立即在学器报上“一将胭脂马解下来。。
快丐马五,再度恢复了他的嘻笑之态,转首望着蓝天鹏,笑着说:“小伙子,你这身衣
着还像个公子哥儿,这匹马还是由你来骑吧,果真我老花子骑在这马上,怕不笑掉了别人的
大门牙才怪。”
蓝天鹏笑一笑,伸手将马接过来,这才看清马鞍是紫檀鞍架,上面象牙雕花,金鞍头,
银踏蹬,彩鸳丝级马首系红缨,真所谓人饰衣裳马饰鞍,仔细看来,愈显得这匹胭脂马神骏
高大,骑悍威猛。
正打量间,一旁的快丐已笑声催促说:“别看啦小子,上马吧,别人已经等得不耐烦
啦!”
蓝大鹏一听,自然知道是“孪生二要’正在暗中窥伺,但他却毫不在意的问:“我骑马
您老人家怎么办?”
侠丐哈哈一笑说:“马屁股又圆又肥又宽大,我老花子站在.上面就成啦,还要以踞高
临下,监视着那两个老小子。”
蓝天鹏颔首会意,飞身上马,两腿略微一碰马腹,红马一声低嘶,逞向东镇口放蹄驰
去!
这时未时已经过了,刚交申初,街上行人较为稀少,但蓝天
看了这情形,蓝大鹏简直惊呆了,他急忙一定心神,立即警告说:“师父,您千万不要
讲话移动,我已经看到您的位置,我找两根长藤结起来,将您吊上来……”
话未说完,悬在半崖的黄衫中年人,已绝望的喘息着说:“不用了……没有希望了……
我喊你来不是救我……是希望告诉你我的姓名及悲惨遭遇的经过……”
过字方自出口,连在石缝内的树根突然断了,黄衫中年人的身躯突然向下坠去。
蓝天鹏一见,大惊矢色,不由脱口厉呼:“师父—-”
但是,倏然坠进云气中的黄衫中年人,却突然嘶哑的喊了声:“去天台—一”
三字如洪钟,余声历久不绝,久久仍镣绕在绝壑夜空中。
蓝天鹏看得心如刀割,痛哭失声,无力的跪了下去,想不到这位一直不愿透露姓名身世
的师父,虽然对他终日声严厉色,性情十分暴躁,但教导他武功时,却尽心尽责,格外认
真,他所才有有今日的成就。
尤其,冒九死一生之险,由“神尼”处盗得“雪参冰果琼浆露”,一滴也舍不得吃,却
混合在人参内给蓝大鹏喝,同时,每天还要喂两次羊奶肉汁,至少按摩一次活血和捏拿筋
骨,是什么给他这份耐心和毅力?当然是复仇的怒火。
一想到复仇,顿时想起“黑手三郎”,师父之死,当然是那狗贼下的毒手。
心念已定,起身离开崖边,飞身纵至屋前。
正待飞身向前驰去,摹见木桩墙的那一边,一片火九照大。
蓝大鹏心中一惊,立即联想到竹林里的那栋石屋,必是被焚了。
心念问,如速飞驰,直拜木桩墙前。
驰至近前,腾空而起,登上木桩一看,果然不错,那一栋石鹏仍竭力勒着马势,以免惊
扰行人。
但是,这匹胭脂宝马,由于失去了同伴,似乎不甘单独驰骋,任你紧勒丝级,依然昂首
狂奔,眨眼已出了镇口。
蓝天鹏自幼即爱驰马,骑术已具相当火候,是以,一出镇口,立松丝级,只觉天际旋
飞,大地倒逝,两耳风声呼呼,心胸不由一畅!
就在这时,鞍后突然响起侠丐的哈哈笑声说:“小伙子,向左边看,这匹胭脂宝马,虽
然快如电掣风驰,恐怕仍摆不脱那两个老小于。”一~
蓝天鹏一听,这才想起快丐马五叔立在马股上。回头一看,只见老花子须发飞舞,破衣
飘拂站在马股上,稳如磐石。
转首再向左看,只见数十丈外的一道防风细竹后,一黑一白两道快速人影,正向着官道
同一方向平行飞驰,应仅是暗中跟踪。
打
量间,又听鞍后的快丐笑着说:“你别看这两个老小子已~是八九十岁的老头子了,兄
弟俩仍是形影不分,手足情深,就因为这样,才便宜了‘虎尾鞭’高明贤……’”
蓝天鹏乍然问闹不清是何意思,不由迷惑的间:“便宜了什么?”
使丐笑声说:“两个孪生的老小子,昔年都爱‘金鸠银杖’刘金花,一个刘金花怎能嫁
他们兄弟两人,所以才便宜了‘虎尾鞭’高明贤呀,你小子别以为这是几十年前的事,但这
两个老小于依然对刘金花的爱心不变,光杆到底,至今未娶,”才是我老人家的灵机一动,
才说你小于是拿‘火龙珠’去拜寿送礼。”
蓝天鹏听得剑眉一嗓,不以为然的说,“孪生二舆’会相信吗?
侠丐立即正色说:“当然不相信,不过我们一迸‘高家楼’,两个老小子不信也得信
了,你小子放心,他们绝不会抢心爱人的寿礼就是。”
说话之间,跨下官道逐渐徐徐上升,一直延伸至一里外的是河堤上。
催马驰上河堤,蓝大鹏的目光倏然一亮!
只见河宽数十丈,清波荡漾,渔舟荡浆,村妇河边洗衣烷纱,舟子村姑情歌对答,好一
幅村野升平图画。
但是,就在这宜人景色中,对岸的分岔河口两边,突然掀起一阵惊讶喧哗。
蓝天鹏心中不解,循声一看,只见河口的部甜水面上,一道白色碎浪水线,上浮一个黑
点,正向水河中如飞驰来。
那道白线飞驰极快,眨眼之间已到河心,加之蓝大鹏的飞马前进,立即看清碎浪白花水
线上的黑点,竞是一个人。
蓝天鹏看得暗吃一惊,心想,世上竞真的有“踏波飞渡’这等绝世轻功。
继而凝目一看,踏波飞渡的那人竟是一个年约六旬的灰袍老道,而最令蓝天鹏吃惊的
是,那老道的发髯上,在西斜的日光映照下,竞闪烁着一点金光,显然是一支金管。同时,
也想起快丐在店中说的话,“你的武功只能和时下二流人物打个平手,要遇到竣切派金特级
的老道,恐怕就要技逊一筹了。”
蓝大鹏看了河面上踏波飞渡的老道,再和侠丐马五叔的话加以对照,他不禁对师父命他
找“银衫剑客’寻仇的能力表示怀疑了。
心念未完,踏波飞渡的老道,距离岸边已余下两三丈了,只见他手持拂尘,背后剑柄系
着金丝穗,身形略微一动,双袖猛挥,身形凌空而起!
金管老道身在空中,一个悬空沥斗,飞扑而下,飘然落在河滩上,吓得附近村妇村姑纷
纷逃离,齐声惊呼。金辔老道见岸上村妇村姑的惊呼乱跑,看也不看,飞身上堤,越野驰
去,眨眼已被防风林遮住。
而河边“卜”的一声,一方长约三。平计话形木板,应声撞至沙滩碎石上。
惊魂甫定的村妇村姑们,再度发出一声惊叫。
蓝天鹏一见包水中冲上岸来的踏板,不由冷冷笑了,同时,做然自语说:“我以为那道
果真的‘踏波飞渡’,原来脚下踏板子
话声甫落,鞍后的侠丐已正色说:“小伙子,‘了尘’的脚下虽然踏着板子,有他这等
轻功身手的人,瞩目当今武林,并不太多。”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五叔认得那个老道?”
侠丐晒然一笑,说:“不但认识,十多年前,还数度大打出手呢厂
蓝天鹏一听,愈加关切的说:“五叔此番返回中原,可听说
“峨崛派”的现任掌门‘玉虚上人’,受人蛊惑,野心勃勃,妄图称霸武林,先设总。
坛于峨崛山,继而四出网罗武林高手的事情吗?”
话未说完,鞍后的侠丐马五,已哈哈一笑说:“玉虚老道,自得了成子的手著秘复后,
便贪心暗起,意图称霸武林,这两年来虽然网罗了不少高手,但是仍不及‘龙凤会’中的人
才济济
呀..回.”
后侠丐再度哈哈一笑说:“女人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刀。还用说吗,非疤即麻,八成丑
得像个母夜叉!”
蓝天鹏听得深觉有理,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立在鞍后的快丐见蓝天鹏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再度哈哈笑了,同时,打趣的说:“小伙
子,你该不会想娶那位女龙头吧,哈哈,小伙子,马五叔告诉你,那位女龙头即使不是满脸
的疤麻,恐怕也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啦!”
说罢,又是一阵。决意的哈哈大笑。
蓝大鹏一听。只气得俊面通红,脱口分辩说:“小侄自幼就,和表姐萧琼华,情投意
合,她在“神尼”处学艺期满,必会下山到处找我…·”
侠丐马五惊“嚏”一声,不由迷惑的说:“你方才在店中不是成和萧丫头逃散了吗?怎
的又说在‘神尼’处学艺?”
蓝大鹏方才由于不便说自己的师父去盗“神尼”的琼浆露。所以将“神尼”和他曾饮琼
浆露的事删掉了。
这时见问,只得含糊的说:“我师父当时曾见大风雪中有一道快速身影经过崖上,根据
那人的快速身法,断定就是‘长白神尼’
话未说完,数里外的半空中,突然升起无数火花。
侠丐虽觉蓝大鹏的话不对题,但误以为黄衫中年人意在安慰蓝天鹏,免他过份感伤,或
许萧琼华也丧命在对氏二贼的手下了。
这时一见数里外的半空中现出火花,也有意改变话题说:“小伙子,该快一点啦,半空
出现火花的地方,就是‘高家楼’看样子寿筵就要开始了。”
蓝天鹏定神一看,这才发现红日已经落山,西天布满晚霞,己是暮时分了!
再看半空火花下,一片浓荫中,现出了阁檐楼影,尤其正中一栋高大建筑,形同高塔,
已明显的看清,那上面悬满了灯笼。
打量间,鞍后的快丐山已笑着说:“小伙子。看到了吗,上面来满了灯笼的建筑就是高
家著名的楼,据说是高明贤曾祖时建的,至今已有百多年历史,传闻楼脊的泥鲤口里衔着一
只玉碗,玉碗里有一对金鱼,那对金鱼就是高家的宝贝…”
蓝天鹏一听,立即不屑的说:“那一对金鱼有什么可贵处?”
快丐一听,立即正色说:“据说好处很多,不但可疗伤治病,还可起死回生……”
蓝天鹏立即插言道:“高大侠的祖父是否仍健在?”
使丐晒然一笑,毫不迟疑的说:“莫说高大侠的祖父啦,就是高大侠本人也在七八年寿
登极乐啦。”
蓝天鹏立即驳声说:‘“那为什么在高大侠弥留的时候,不拿楼脊上的金鱼给他吃?”
侠丐被他说的一愣,不由哈哈一笑说:“小伙子,真有你的,你目然能把我老花子问倒
了!”
说去之间,距离高家楼已不足二里了,但是,全庄上都点灯火,已清晰可见。
尤其应外的护庄林中,车马人声,喧嚣沸腾,显然都是前来贺寿人们的车马仆从。
将至高家楼前,突然出现一条笔直庄道,直通灯火辉煌的庄门前,蓝天鹏机警的游目一
看,发现四野无人,立即低声说:“五叔,现在四野无人,我们何必定要前去高家楼?”
侠丐马五立即沉声说道:“两个老小子就在庄林里头,你只要一拨马改道,我们就有麻
烦了啦广
蓝天鹏一听,只得纵马向庄门前驰去。
这时天色已逐渐暗下来,半空中“碰碰”炸开的火花,愈显得壮观美丽,庄门前吹鼓
手,吹吹打打,仰首看焰火的数百仆从,不时发出采声和欢呼,庄门上,更是悬灯结彩,真
是喜气洋溢。
门阶上下,垂手站着几个新衣壮汉,仍有不少人捧着红盒匣,出出进进,唱礼报名之
声,此起彼落,显然是各方人物赠送的寿礼照单收下。
蓝天鹏纵马奔至庄门前和立在鞍后马股上的侠丐马五叔,几简是同时跃下地来。
立在阶下的新衣庄汉,早已满含笑的迎过两个来,一个接过马,一个恭声说:“公子爷
和老当家的,你们快请吧,寿筵就要开始了。”
蓝天鹏谦和的颔首为礼,将马交给了另一庄汉,这才发现庄护林内,锅勺叮!,烟火腾
腾,墙下堆满了未开封的酒坛,招待仆从车夫的酒筵,就在林内开起来。
在庄汉的引导下,蓝天鹏跟在侠丐身后走时庄门内。
庄门内的高大照壁前,一列排着数张方旧,围满了喝名报礼的人,只听人如中,高声喝
礼声此起彼落:“白马寺——净云大师——谨赠商代檀炉,个··,…”
“大黄庄——老庄主‘镇拐镇人方’——谨赠上唐窑磁马一个。
“神家寨——九寨总寨主‘双笔判’汪洪臣——谨赠幼貂皮袍一件,珍贵珍珠两串——
”
蓝天鹏一听,暗自焦急,不由用手碰了一下侠丐马五。
侠丐会意,立即望着引导庄汉,笑着说:“我老花子姓马,是贵庄老菩萨的昔年老友,
这位是关东摩天岭“冷云谷”的蓝少谷主,路过贵地,欣逢老工菩萨华诞,特来拜寿,并有
珍贵至宝,当面献给老菩萨,请管家直引寿堂。”
引导庄汉一听,赶紧恭声应是,转身由屏门走进。
一进屏门,蓝天鹏的目光不由一亮——
只见眼前一座高阶大厅,灯火通明,红线飘风,厅阶上下,立满了三山五岳的武林人
物,互相寒喧,把臂叙旧,欢笑之声,不绝于耳。
但在大厅高阶上,岸然立着一位身穿长衫,鼻架眼镜的老先生,手里拿着笔纸,好似刚
刚唱过了名。
因为一直暗中跟踪蓝天鹏和侠丐的“孪生二支”刚刚走进厅门。
由于厅高数阶,蓝天鹏只能看到达厅内悬满了精致纱灯,看不见厅内情形。
就在蓝天鹏的老先生,一面会意的连连颔首,一面拿笔记在纸上。
匆匆写毕,老先生首先看了一眼厅内,接着又向蓝天鹏和侠丐肃手示意。
就在蓝天鹏和使丐登阶的同时,老先生已开始朗声嚼茗。“昔年战友,丐帮的马老当家
的,暨关东摩天岭‘冷云谷’蓝少谷主,同来拜寿——”
摩天岭冷云谷六字一唱出,厅里厅外顿时一静下所有人的惊异目光,一齐向着蓝天鹏身
上射来。
蓝天鹏一见所有武林贺客的目光一致向他望来,他立即挺了一挺胸脯,因为“冷云谷”
在武林中的名声,毕竟不同。
但他却忘了在响亮的名声之外,还有去年“冷云偏在”被焚,老谷主被击毙,曾经轰动
武林的惊人消息。
这声高声唱名,不但震惊了三山五岳前来拜寿的各路英雄,也惊动了厅内寿婆“金鸠银
杖”起身相迎。
蓝天鹏登上厅阶,方始发现一道猩红地毡,直伸到内厅红烛高烧的供果前,桌后锦屏
上,高悬巨大红蟑,巨樟的中央,缀着一个高达八尺的大“寿’宇。
这时,正有一位一身鲜红劲衣,背着红丝剑穗的少女,搀扶着一位蓝衣黑裙,手持金鸠
头银拐杖的老婆婆迎出来,显然就是“金鸠银杖”高老太。
侠丐马一见,赶快急走几步,向着蓝衣老婆婆,深深一揖.笑声说:“小弟马五,特来
为老大姐拜寿,并愿老大姐是人世长生不老仙广
“金鸠银杖”高老太一见,也极端愉快的呵呵笑着说:“原来是你马五弟呀,这些年你
都疯到哪里去了广
侠丐马五哈哈一笑说:“小弟的事说来话长,先让蓝贤侄给你拜寿再说。”
说罢转身,望着蓝天鹏,介绍说:“鹏儿,这位就是今天的寿婆,没说的,快叩头
吧!”
蓝天鹏本想深深一揖算了,这树一听,只得一揖到地,恭谨朗声说:“晚辈蓝天鹏,特
来为前辈拜寿,谨祝前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话之间,屈膝下跪,伏身叩首。
“金鸠银杖”慌得连忙伸手个扶,同时连声呵呵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少谷主请
起快请起。”
说话之间,已将蓝天鹏扶起来。
“金鸠银杖”扶起蓝天鹏,目光一直不离蓝天鹏的俊脸上,这位曾经叱咤大江南的风云
老婆婆,阅人无数,见过了不知多少俊美少年,但从没见过像蓝天鹏这等英挺俊秀的飘逸少
年,因则神情不禁一呆。
蓝天鹏见“金鸠银杖”如此打量他,俊面虽然微红,但心中也有些不耐。
但立在“金鸠银杖”身边的红衣少女,却忍不住轻轻扯了一下“金鸠银杖”的衣袖,同
时含羞悄声呼了声“娘”。
“金鸠银杖”急忙一定心神,赶紧呵呵干笑两声,竟望着蓝天鹏介绍,说:“呵呵,蓝
少谷主,这……这是小女莲英!”
蓝天鹏无奈,只得拱手一揖说:“小可蓝天鹏幸会高姑娘。”
而高莲英竟含笑娇声说:“小妹高莲英,向蓝家哥哥万福了!”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愣,急忙抬头,这才看清高莲英,年约十六七岁,生得蛋形脸,弯月
居,杏眼桃腮,小巧的嘴,看来虽然娇艳,却缺少女孩子应有的柔媚,显然是个不易招惹的
小姑娘。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轻蔑冷哼!
也就在冷哼的同时,“金鸠银杖”已慈祥的呵呵笑着说:“马老弟和蓝少谷主席间坐,
请恕老身慢待!”
侠丐马五却突然天色说:“既然前来给老大姐拜寿,礼总是要有的。”
说着,早将握在手中的一个红布小包,看来两寸有余,谨慎的放在“金鸠银杖”的手
里,同时郑重的说:“这是蓝贤侄唯一存有之物,自觉留在身上不便,特地赠给老大姐寿
礼,还希望老大姐当面收下。”
“金鸠银杖”久历江湖,阅历渊博,一看侠丐的慎重神色和语气,便知小红包里不是平
凡东西,是以略微推辞了两句,终于笑着说:“既是这样,老姐姐我就收下了,不过,万一
蓝少谷主用得着的时候,就请再到老身这里拿。”一
使丐赶紧欢声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说话之间发现“孪生二里”就立身不远,而蓝天鹏也看到一脸怨怒神色的“小霸王”,
正咬牙切齿朝着他看。
在这时,厅外的老先生,再度朗声高唱:“天台涵绿谷少侠欧阳紫光临拜寿!”
“金鸠银杖”一听,再向侠丐鹏天鹏肃个手,径向厅口迎去。
蓝天鹏听到“天台”两字,宛如急雷轰顶,急忙一拉快丐,悄声说:“五叔,请这边
来!”
说话之间,拉着侠丐径向右厅间走去,而厅门外的高阶上,也正有另一位飘逸萧洒的,
英俊美少年走进来。
蓝天鹏本能的转首向外一看,星目一亮,脱口一声惊“啊”倏然停止了前进,顿时愣在
当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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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冷香谷》
第三章 金鸠银杖
侠丐马五见蓝天鹏神色一惭,倏然止步,目光惊异的望着厅外,心中一动,也转首向厅
外看去。
转首一看,虎目倏然一亮,暗呼“奇怪”,也不由愣了。
只见一个年约十八九岁而又极其俊美的少年,正登上厅阶飘逸的向厅内走来。根据方才
的唱名,显然就是那位天台少快欧阳紫。
这位欧阳少侠,衣着几乎与蓝天鹏相同,银灰儒巾,亮缎银花公子衫,唯一不同处,是
欧阳紫着高底粉靴,而腰间也多了一口斑银剑。
尤其和扶着“金鸠银杖”前迎的高莲英两相对照,这位欧阳少侠的面庞,尤为白嫩娇
好,而在气质上高莲英缺少女孩子应有的柔媚,而这位欧阳少侠,也缺少男孩子应有的英
气。
欧阳紫一见“金鸠银杖”出迎,立即朱唇展笑,露出两排碎玉般的编贝皓齿,文静的深
深一揖,略带童音的恭声说:“晚辈欧阳紫特来为前辈拜寿,并祝前辈松柏长青,福寿绵
长。”
说话之间,屈膝叩了下去。
“金鸠银杖”赶紧肃手请起,并慈祥的呵呵笑着说:“少侠远由天台前来,一路之上,
多受风霜之苦,快请厅内待茶。”
说罢,又为爱女高莲英介绍,而这一次,高莲英并没有自称小妹。
这时,厅内席间交淡的英豪,以及立在厅外武林贺客,依鸦鹊无声,但所有的目光已由
蓝天鹏的身上移到了欧阳紫身上了。
侠丐马五看罢,不由望着目光仍盯着欧阳紫的蓝天鹏,低声问:“小伙子,你认识那位
欧阳少侠?”
蓝天鹏目光不移,微微摇头,却迷惑的说:“五叔,您不觉他‘有点像表姐萧琼华?”
侠丐惊异的“嗅”了一声,再度转首去看已向厅内走来的欧阳少使,同时,悄声说:
‘傻小子,我老人家怎知你表姐萧琼华长得是什么样子?”
蓝天鹏目光不移,自语似的低声说:“眉目面貌都有些相似,便身材似乎比表姐高了
些!”
侠丐一听,毫不迟疑的低声说:那是因为他穿的是厚底粉靴之故!”
说话之间,欧阳紫已飘逸的走进内历来,同时侠丐发现欧阳紫的双眸似水剪,丹脸若娇
花眉桃翠柳,朱口不大,心中一动,不自觉的悄声说:“傻小子,可能是个雏儿!”
蓝天鹏不知“雏儿”是指“小姑娘”的意思,因而迷惑的问:“五叔,什么雏儿?”
侠丐见蓝天鹏问话并未小声,心中不由一惊,因为那位欧阳少使已经距离他们不远了。
吃惊之间,转首一看,果然,那位欧阳少侠正以两道利剑般的目光,威凌的向他和蓝天
鹏望来。
侠丐看得谏然一惊,不由暗赞:好精湛的内功!
蓝天鹏虽然不知“雏儿”何意,但根据欧阳紫的威凌目光看来,断定不是什么恭维名
词。
但是,当欧阳紫的威凌目光移至蓝天鹏俊面上的时候,目光冷电再度暴涨,但却一闪而
逝!大厅左右席间静立的群豪一见,俱都心头一震,“相顾失色”似乎对这位欧阳少侠,在
弱冠之年,便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功,将来的成就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侠丐马五更是焦急,不自觉的暗凝功力,因为他认定那位欧阳少侠必然会过来找他蓝天
鹏理论。
因为,世上男生女相,貌如潘安的少年多的是,但要把人家美貌公子比喻成“小姑
娘”,就是一种侮辱。
快丐心里明白,仅由那位欧阳少侠的眼神判断,如果动起手来,他老花子未必就得胜把
握了。
尤其,对方以如此精淇的内功,而以“万刃之王”的剑来对敌,假设再是一柄上古神
兵,一旦真气贯注剑身,仅飞酒暴涨的剑气寒芒,亦足伤人。
正在暗自戒备,岂知,那位欧阳少侠和蓝天鹏的目光接触后,神色立即缓和下来,而且
似乎有意过来而又迟疑不决。
侠丐是何等人物,立即微一颔首,含笑招呼说:“欧阳少侠请这边坐广
那位欧阳少侠谦恭颔首,绽齿微笑,正待举步,摹然有人急声说:“少侠请到这边来广
说话之间,由对面摆满的桌登前,急步奔过来一个身穿线衫的年青人。
蓝天鹏和快丐马五一看,竟是“恶虎庄”少庄主“不霸王”吴金雄。
那欧阳少侠见“小霸王”向他招呼,只得停身止步,但一双飞挑的修眉,不由微微一
蹩,显然表示对“小霸王”并不认识。
“小霸王”来到近前,立即挡在欧阳紫的面前,显然有决阻止欧阳紫过去会蓝天鹏和使
丐。
欧阳紫一见“小霸王”挡在面前,立即有些不耐烦的问:“我与阁下并不相识,何事向
我招呼?”
“小霸王”见欧阳紫问话并不谦和,心中不禁有气,但仍拱手含笑,自我介绍说:“小
弟吴金雄,世居黔北‘恶虎庄’,家父吴胜…”
话未说完,欧阳紫已晒然一笑,说:“阁下原来是吴少庄主,失敬失敬,不知有何见
教?”
“小霸王”见欧阳紫晒然而笑,意含轻蔑,尤其卓然而立,傲一不还礼,心中更加有
气,但仍强奈着性子,说:“小弟的大师伯极想结识欧是少侠…”
欧阳紫立即插言问:“你大师伯现在何处?”
‘小霸王”急忙转身一指对面席间,急切的说:“就在贵宾室门前!”
蓝天鹏和侠丐,也随着欧阳紫转首看去,一看之下,竟是那个在河上踏板渡水,身穿灰
道袍背露金丝剑柄,头插金辔的“了尘”老道。
只见“了尘”老道,立身在厅馆的两间檀屏小室门前,三角眼精光闪闪,手捻着几根狗
缨胡傲然看着欧阳紫,颔首微笑,完全以长老自居。
蓝天鹏一见,立即望着侠分低沉的忿声说:“原来吴金雄是崆峒派俗家弟子,方才不
知,否则,应该在他的身上追出“松云’老道和’黑手三郎’的下落来。”
如此近的距离,“小霸王”吴金雄自然听得到,是以,立即忿忿的回头瞪了蓝天鹏一
眼。
那位欧阳少侠,看了“了尘”一眼,竟对“小霸王”歉然一笑说:“吴少庄主请先回告
令师伯,稍时小生自会前去请教!”
说罢,跨步就待向蓝天鹏这边走来。
岂知,“小霸王”横身一闪,竟然将欧阳紫的去路挡住,同时沉声问:“欧阳少使可是
与他们相识?”
蓝天鹏一见,顿时大怒,正待出口蝎叱,侠丐已将他的右腕扣住,同时悄声警告说:
“傻小子使不得,此地是“金鸠银杖”的寿堂,天大的怨仇,也得等出了‘高家楼”再说,
否则,惹起公愤,坏了江湖规矩,那还得了?”
说话之间,那边的欧阳紫,已剔眉沉声说:“吴少庄主,算你走运,今天是刘前辈的好
日子呀……”
“小霸王”心中仍记着输马之辱,被摔之恨,因而也沉声问:“是好日子又怎样?”
欧阳紫修眉飞剔,双目冷芒暴涨,同时历色低声说;“要你立即血溅此地!”
地字方自出口,那边的“了尘”已怒声低喝:“金雄过来。
“小霸王”本待发作,但听了“了尘”的低喝,只得沉声说:“欧阳小子,今天算你运
气好,咱们走着瞧。
说罢转身,悻悻的向“了尘”那边走去。
欧阳紫也不甘示弱,冷冷一笑,傲然沉声说:“很好,上自你师祖,下至你师父师伯,
少爷随时候教。”
话一出口,两厅静立席间观看的武林贺客无不震惊,当然,在场的人中,也有不少面透
不服之色,但碍于江湖规矩,今天不能闹事,只得将不服之气压下去,其中蓝天鹏就是暗中
不服之人。
侠丐自然看出蓝天鹏的神色,立即悄声警告说:“傻小子,在这种场合,自己没有真才
实学者,身后没有人撑腰,吓死这位欧阳少侠,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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