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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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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一想到异人,他不自觉的联想到山,因而也下意识的转首看了一眼城北绵延无际,
群峰如林的天台山。
但是,那也不过是下意识的看一眼而已,他决不会盲目的跑到天台山的森林群峰间去找
毫无根据的异人。
这时恰是中午,正是用膳的时候,每座酒楼酒店,几乎客满,但是蓝天鹏却毫不觉得饥
饿。
正前进间,攀见前面酒楼廊檐下立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叫化。
于是他心中一动、顿时想起了使丐马王叔,他想也许五叔早已到了。
心念已定,决心向那少年乞丐问一问侠丐的行踪。
走至酒楼前,店饮酒保纷纷向前招呼,小叫化也想趁机向前讨一些铜钱。
蓝天鹏向着酒保挥了一个“稍待”手势,随即向着小叫化指了指。
小叫化一见,满面愁苦相,忙不迭的奔了过来,口里连声嚷着说:一爷,可怜我吧,批
老升官发财/说话之间,连连拱揖哈腰,伸出一只油污的小手。
蓝天鹏首先在腰内掏出二块碎银放在小叫化的手内,同时和声说:“这是送给你的,还
请你带我去找你们的杆头儿!”
小叫化听得一愣,立即将手中的碎银交还给蓝天鹏,同时,惶声说:“爷要是有事,不
脾可领您去,银子小的不敢要!”
蓝天鹏淡雅的一笑说:“银子你尽管收下,你领我前去就是!”
说着,又把那块碎银塞在小叫化的手里。
小叫化这次没有推辞,却关切的问:“不知爷找我们头儿什么事?”
蓝天鹏含笑说:“我和侠丐马王叔约好在天台会面,不知他老人家是否到了!”
小叫化一听,一脸的茫然神色,最后,恭谨的躬身一笑说:“小的还是贪爷去吧!”
一说罢,转身向东走去。
蓝天鹏知道小叫化根本对他这位赴海南的五师祖没有印象,是以也懒得多问,跟着向正
东走去。
向北一转,又过了两道巷子,才见前面一株大槐树下,有一座半旧词堂。
小叫化一见,立即取声说:“那就是我们的头儿了。”
老花子的耳朵满灵,立即睁开一只眼向蓝天鹏瞄了瞄,但又问下了。
接着,突然又似有所悟的睁眼站了起来,惊觉的望着蓝天鹏看。
蓝天鹏不待小叫化报告,急上数步,拱手含笑说:“在下蓝天鹏,世居摩大岭冷云
谷……”
冷云谷三字一出口,老花子当即慌得抱拳笑着说:“阁下想必是蓝少谷主了。”
蓝天鹏立即谦逊说:“好说,在下蓝天鹏……”
老花子自我介绍说:“老丐柳清三,敢问蓝少谷主有何贵干。’蓝大鹏含笑说:“在下
与侠丐马五叔在凤凰城分手……”
话未说完,柳清三已震惊的说:“您说的侠丐,该不会是本帮的马师祖吧!”
蓝天鹏龄一看老花子的神情,知道侠丐还没到,只得颔首说:“不错。正是他老人家,
我们的好在天台会面……”
话未说完,老花子柳清王已惊异的说:“他老人家没来呀!
那么蓝少谷先请里面坐。”
说着,肃手指着铜堂的大门。
蓝天鹏觉得侠丐既然没来,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但他却忘。
不了欧阳世家,虽然明知无望,但仍忍不住含笑问:“不必进去了,请问柳当家的,此
地可有姓欧阳的著名武林世家?”
柳清三一听,两道油污白眉立即蹙在一起了,同时,缓缓摇着头说:“小的十几岁时,
就在此地长大,一直到今,还没有说此地有户欧阳世家!”
蓝天鹏由于心里早有准备,并不感到失望,是以淡雅的一笑说:“那就算了,我想在此
地住几天,等马五叔前来……”
话末说完。柳清三已热诚的说:“悦来店的冯二爷,与敝帮颇有渊源,蓝少谷主可住在
那边,有了消息,小的也好通知您,说不定五祖师也会去那找您!”
说罢,又命令小叫化,说:“阿仔,快领蓝爷爷去!”
小叫化一听,立即躬身应了个是,转身走去。
蓝天鹏又向柳清三应声“谢谢”,才跟着小叫化向前街走去。
一出巷口,即见迎面一座豪华酒楼兼容栈,客栈大门上的招牌。果然写着“悦来老店”
而酒楼上的横匾,却写着“悦来轩”。蓝天鹏看看不愿牵涉出更多人物来,是以望着小叫
化,含笑说:“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自会前去的。”
小叫化子自是不敢多嘴。恭声应了是,转身离去。
蓝天鹏看看天空,红日已有些偏西,决心先至楼上吃些东西。
一进酒楼大门,楼上已听不到喧闹之声,显然人并不多。
招来的店伙,立即请蓝天鹏楼上坐。
登上酒楼一看,果然仅有两三人,但是,蓝天鹏尚未落座。
楼下又走上莱一位身穿葛衣的龙钟老人。
蓝天鹏在洒保的引导下,在靠近后窗的一张桌子上坐下来,那位老人,却在中央对正楼
口的地方,拣子一张桌子自动的坐下。
酒保问过蓝天鹏的酒菜,径去准备,而其他酒保,则坐在横台一角谈天,对那位老人理
也不理。
蓝天鹏看在眼内,虽然感到迷惑,但也不便询问。
由于酒菜未到,蓝天鹏转首窗外远眺,只见正北的天台山,气势雄伟,群峰如林,层峦
叠蟑峭壁磷刚,在艳阳的照耀下,青浮翠黛,雾气白云,远远看来,险峻无匹,实不输于曾
经学艺九月的梵净山。
打量间,酒保已将酒菜送来。
送酒菜的酒保将莱摆好,满脸堆笑的哈腰离去。
但是,在他经过葛衣老人身前时,却停身含笑,有些不耐烦的问:“老爷子,你在这里
等了十多天了,还没有等到,我看你家欧阳大爷,八成是误了日期了!”
蓝天鹏听得浑身一震,宛如雷击,提起满酒的酒壶,险些坠在桌上,不由惊异的去看那
位葛衣老人。
只见葛衣老人,神态黯然,缓缓摇着皓首,有些失望的说;“大爷说的今年回来,一定
会今年回来,他老人家再不回礼我们欧阳家的声望都被那些势利之徒给忘光了。”
蓝天鹏一听,觉得有些眉目,这位葛衣老人,很可能就是欧阳紫的家人。
于是,趁那个酒保无可奈何的摇头离去之后,立即起身身拱手,和声说:“老丈独自孤
坐等人想必无聊,可否过来共饮几杯?”
葛衣老人缓缓的转过头来,以冷淡的目光看着蓝天鹏,低沉的说:“你小哥,问的可是
我广蓝天鹏立即颔首笑着说:“不错,冒昧相邀,还请老支不要见怪!”
葛衣老人,这才在失望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同时起身笑着说:“你这位小哥真
是慷慨了,小老儿就拢上一杯!”
说罢,竟真的走了过来。
蓝天鹏一见,立即向一旁冷眼相看的酒保们挥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另加一付碟杯来。
酒保一看,哪里还敢怠慢;急忙重新送来一付杯筷。
蓝天鹏亲为葛衣老人满人一杯酒,双方落座,才谦和的问:“老丈贵姓,仙乡何处?”
葛衣老人先喝干了杯中酒,呵呵一笑说:“小老儿自有记忆以来,就在欧阳家里长大,
后一为跟老爷子当书憧,大了就跟老爷子拉马,老爷子仙逝后,升为大爷的跟班……”
蓝天鹏没想到一句话就引起老人的一大套自述,于是,趁机插育问:“你家的大爷是哪
一位呢?”
老人又喝了一杯酒,正色说:“就是我们老爷子的大少爷,出门十多天了,讲妥的今年
年底回来,可是不老儿等了十多天了,仍没见到他老人家的影子。”
蓝天鹏听了,真是啼笑皆非。问了半天,仍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改变话题问:“你
们大爷可有少爷?”
葛衣老人吁了口气,说:“总算有了那么一个!”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兴奋的问:“你们家的小少爷,可是名叫欧阳紫?”
葛衣老人正待举杯饮酒,突然停杯惊异的问:“咦,你小哥怎的认识我家少爷呀?”
蓝天鹏一听,一颗忧忿怨懑的心,顿时放下来,他总算找到了欧阳世家的人,是以,兴
奋的说:‘小生与你家少爷在高家楼一‘金鸠银杖’家的寿筵上相识,小生此番前来天台有
事,很想到府上拜会,只是问遍了全城……”
葛衣老人立即不高兴的接口说:“问遍了全城都无人知是不是?”
蓝天鹏只得连连颔首,笑着说:“是的,是的,没想到在此地碰上老丈你,稍时还请老
丈引导在下前去!”
岂知,葛衣老人立即冷冷的的摇着头说:“要去你小哥自己去,小才儿还要在此地等我
家大爷回来呢广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为难的说:“可是…小生问遍了行人,都不知道贵府
的地址!”
葛衣老人立即不高兴的说:“那都是一些势利小人,当初,我家大爷在的时候,武功高
绝,剑术无敌,不要说慕名来访的各派的有名人物,就是跪在地上要求我家大爷收留授徒的
各地子弟,就排一两里地……”
蓝天鹏虽觉葛衣老人过份夸大其词,但想想欧阳紫的诡异剑术,也许真有其事。
心念间,又听葛衣老人,继续说:“现在,你小哥可由前面的大街,直奔北关,出了北
关,直奔南麓,由峡谷继续深入蓝天鹏一听,不由惊异的说:“你说的是城北天台山?”
葛衣老人立即正色说:“是呀!我家少爷可曾对你说,他的家是住在天台城的大街上。
蓝天鹏顿时被问得俊面通红,语塞无话.仔细想想,一点不错,欧阳紫只说世居天台,
并没有说出详细地址,说来实在怪自己粗心,没有进一步问清楚,继而一想,原先根本没想
起师父‘上天台’的话意,也根本没有要来天台的意思。
心念间,已听葛衣老人说:“进了山区,随处登高一望就看到了!”
蓝天鹏听罢,立即感激的说:“多谢老丈指点,小生明晨绝早就去…”
葛衣老人一听,立即摇头插言说:“你明天早晨去,还不如今夜就去,今天是十二月十
六日,正是月亮最亮的时候,只要向着灯火最明亮的地方走,不需多时便可看到,如果等到
明天清晨,云浓雾大,路又不熟,即使到达我们家的住宅外,你也难得发现!”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立即感激的说:“多谢老丈指点,小生饭后即刻前去!”
葛衣老人安慰的点点头,还有些倚老卖老的笑着说:“好好,你们这些年青人,冲劲
有,就是阅历不多,经验不足!”
蓝天鹏觉得葛衣老人说的都是名言至理,也不愿多说什么,自己匆匆饭罢,就要在腰内
掏银子。
葛衣老人一见,立即挥手阻说:“你现在是我们欧阳家的贵客,应该由我老儿接
待……”
眼睛精灵的酒保一见,赶紧奔至蓝天鹏身前,哈腰笑着说:“爷,您要是有碎银子。”
葛衣老人一见,顿时大怒,左手向桌上一放,“蓬”的一声大响,左手拿开,竟是一锭
十两重的金元宝,同时,横目怒说:“不长眼睛的东西,快把你们冯老二叫出来,叫他跪在
我老人家的脚前拿刀来刮金子屑!”
酒保一听直呼他们掌柜冯老二,知道遇见了扎手人物,所有的酒保,纷纷奔了过来,忙
不迭的打躬作揖陪不是。
葛衣老人见蓝天鹏愣在当场,突然又哈哈一笑,说:“你小哥看,这便是所谓的‘名
气’,小老儿如此一使意气,下次您再来的欧阳世家,保您一问他们几人就会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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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冷香谷》
第六章 神兵宝录
蓝天鹏一听,真是佩服至极,只得起身拱手含笑说:“老文一句话,胜走千里路,言不
多赘小生先走一步了!”
葛衣老人也起身拱手,谦和的说:“你小哥就先行,小老儿明日傍晚必到!”
蓝天鹏应诺一声,抱着极端兴奋的心情,匆匆走下楼来。
这时红日近西山,街上了逐渐热闹起来,于是,依照葛衣老人的话,沿着大街,径向北
关走去。
出了北关大街,已是彩霞漫天,到达天台山的南麓,已是暮色四合了。
蓝天鹏游目一看,数十丈外,果然有一座狭谷口。
这时明月已经升起,山麓寂静无人,于是展开轻功,直向山口驰去。
到了山口,视界广阔,光线明亮,虽然村荫遮住山道,但并不太难发现有灯光烛天的大
庄院了。
于是心中一动,立即飞登就近一座高峰。
峰上视界广远,月华如练,几乎可一览全山。
但是,仍未看到葛衣老人说的大庄院。
就在这时,著见深处现出一点红色灯光,乍然看来,至少七八里外,尤其,那盏红灯,
左右摇摆,不知是风吹的还是另有意图?
有了这点灯光,总比任何景物不见好些,也许那里就是欧阳紫的庄院。
心念已定,决定前去看看,于是,沿着半峰的相联绝壁,直向那盏灯处,如飞驰去——
蓝天鹏对正那盏红灯方向,穿林绕峰,攀崖登岭,如飞驰去。
但是,拣一开阔处再看,那盏红灯仍是那么遥远。于是,展开轻功,继续再向那盏红灯
驰去。
攀崖绕峰十多里,方始发现那盏红灯仍在原地,不过已逐渐看得真切。
随着红灯的清晰,到达一处断壁下。
蓝天鹏抬头一看,断壁高约数十丈,十分崎险,但他断定,红灯就在上面。
于是,猛提一口真气,身形腾而起,踏突岩,点斜松,飞身而上。
到达崖上一看,竟是一片修长竹林,而那盏红灯已被竹林遮住了,仅隐约看见一点红光
透出来。
回头看身后,峰岭起伏,白云片片,在皓洁的月光下,显得云气股股,已看不见最初他
发现红灯的峰头。
但是,他却深信,不管立在十数里外的任何一个峰头,要想看到竹林后的红灯,那是绝
不可能的。因为他立身之处极高,并没有看到竹林后高峰上有红灯,如果他在远处看到的红
灯,就是林隙间透出的光的话,这事的确有些离奇。
心念间,谨慎的向林中走去。
这时他已断定林后红灯处,绝不是葛衣老人所说的欧阳宅第,因为他看出林后即是高峰
的一半,另一半与另一座高峰相联。
走出竹林一看,目光不由一亮,心中也不禁一阵惊骇。
因为那盏红灯,就插在一途茂盛的巨大粗树的树身上。
树下是一片空场,方圆约五六丈,靠近树身处,有一横坪和两个石凳。
峰脚下植有许多落地针松,一望而知是人工栽植,但在一处分开的针松间,竟露出了一
座黑山洞。
蓝天鹏一见山洞,心中恍然信有所悟,断定他是由人拿着红灯引道来此。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急步走至大树下,伸手将红灯取下来。
红灯人手,很有份量,低头向灯孔内一看,底部竟是一个四寸方四周密封,仅有一个灯
蕊露在外面的油壶。
看了这情形,蓝天鹏断定这盏红灯,至少可燃一个昼夜。
提灯穿过两株地针松之后,即是一座不太规律的山洞。
蓝天鹏借着灯光向内一看,发现洞口十分整洁,显然有人经常打扫!
看了这情形,蓝天鹏不敢再深入了,只得肃立恭声说:“是哪位世外高人,引导晚辈前
来,晚辈已到,请示可否进入广
把话说完,久久没人回答,而且,洞中也没有一般山洞的回音,显然,这座洞并不深。
既然山洞不深,如果里面有人,必然听见,现在看来,即使有人,恐了不在。
一想到洞中有人不在,蓝天鹏立即联想到酒楼遇见的葛衣老人。
他记得葛衣老人曾说明天才回来,自然暗示他可以先进人休息。
心念已定,提灯人洞,前进不足一丈,即见前面一座石门,门上赫然挂着一个重约百斤
的大铁锁。
走到门前,方始发现石门上,尚有两行以“大力金刚指法”写的字。
提灯细看,是:“千里引客来,此锁待君开!”
蓝天鹏看罢,直觉的认为,这两行字就是为他而写的,是以,立即提灯察看铁锁的情
形。
提灯一看,竟是一把死锁,两端根本没有锁眼,除非将锁弄坏,无法将门打开。
于是,将打插在门媚上,两手抱锁,左右摇晃,铁锁纹不动。
蓝天鹏略一沉吟,决心将锁扭坏。
心念已定,暗运内功,双掌抱锁,奋力一扭——
咋——的一声脆响,铁锁横闩,应声而断。
蓝天鹏将锁放下,奋力推门,石门深重的被推开了。
石门开外,立有一阵冷风扑出来,门内漆黑,隐约有淙淙水声。
蓝天鹏取下红灯,向内一照,发现七八步外,即是一张及膝小桌,桌上似乎放着一只铁
盘。
走至近前一看,蓝天鹏浑身一战,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就在小桌的后面,即是深不见底的洞内涧,淙淙水声,就是由下面传来。
蓝天鹏心想,万幸有一盏灯,否则,如果漆黑的洞,一步踏空,那还了得?
心念间,用灯一照桌上,铁盘内竟是一些较黄豆大些的铁弹,而至铁盘旁边,尚压着一
张素笺。
俯首细看素笺上的字,是:“能投穿杨弹,索桥自然来!”
蓝天鹏一看“索桥”二字,不由举灯向前一照,这才发现洞内洞的宽度极远,红灯的
光,竟照不到对岸。
于是,凝目细看,这才发现深处漆黑中,有一鸡卵大小的磷光点,乍然看来,至少在七
八丈外!
看了这情形,蓝天鹏的一双剑眉,立时蹩在一起了。
他已明白了素笺上的意思,是用盘中的铁弹的中七八丈外的那个磷光点,洞涧的中间,
自会现出索桥来。
但是,距离这么远,而铁弹小的只能算是铁珠,以如此轻的暗器,打七八丈外的磷光
点,设非深厚的内力有腕劲谁人能够?
心念之间,他仍然拿起一粒铁弹,放下灯笼,暗运真力集功力于五指之上,依照师父教
授的特殊手法,觑准磷光点,振腕打
去——
“卜”——的一声轻响,磷光点应声而碎,接着一阵轧轧声响,经由涧中升起一排闪闪
的小星。
蓝天鹏急忙用灯一照,原来那些徐徐上升的小星,竟是每隔数尺涂在铁索上的磷光点。
轧声停止,一道粗如核桃般的铁索,已笔直的连在两崖之间。
蓝天鹏绕过小桌,先以一脚试踏铁索,紧硬绷紧,丝放不动。
由于洞顶的限制,蓝天鹏无法凌空飞,但他仍点足如飞,身形如箭般的纵至对崖。
定睛一看,发现眼前仍有一座石门,而且经过人工雕琢,门成半圆形,但没有门环和门
缝,显然是座独扇石门。
急步走至近前一看,石门中央依然以“大力金刚指法”刻着两行字。
举灯一照,是“连过三关非凡俗;金掌开闸始能人。”
蓝天鹏看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挡在洞口的不是门,而是一座石闸。
他细看石闸上的字意,显然是开锁,掷弹,过索,共称为三关,但是,金掌开闸是何意
思,他却无法揣出。
他在梵将山和师父学艺九个月,除了勤修内功外,就只学了一套掌法,至于内功是什么
内功的,掌法是什么掌法,他直到现在还闹不清。
根据石间上的字意,必须“金掌”才能震开石问,但是,他自己深知自己的功力,如果
石问厚度不超一尺1,但自信能够将石闸震开。
心念至此,决心一试,因为黄衫中年人临终时的海叫“上天台”;也许就应在今晚上。
于是,将灯插在洞壁上,对正闸门而立,暗凝内功,力聚双掌,一等丹田所发,大喝一
声:“开——”
开字出口,略微蹲身,双腕一拙,两掌平推而出——
轰然一声,霹雳暴响,青烟激旋,飞石带啸,石间应声而碎。
蓝天鹏取灯走过去一看,石间仅有八寸厚,暗自一笑,同时摇了摇头。
抬头一看,深处已有微弱光线透出来,以目视判断,出口至少在十丈以外。
同时,他断定,出了洞口,必然就是葛衣才人说的欧阳宅弟,如果不是,葛衣老人就是
这座洞府的奇人。
心念间,提灯前进,摹见前面有一木牌,由于白色中有黑点,显向白牌上仍有字迹。
蓝天鹏心想,不知前面又要试探什么功力?
心念间走至牌前一看,上面竟写着:“一直向前进洞府,饿时来此取食物。”
看了白牌上的黑字,蓝天鹏不由愣了,原来前面透出光亮处不是出口,而是真正的洞
府,而且,饿了就到此来取食物,显然此洞附近必然住着有人,否则,谁会前来送食物?
根据由天台有城遇到葛衣老人,直到人山追踪红灯,以及进人此洞,显然有人暗中操
纵,保是不知道暗中操纵的人是何居心,何以故弄玄虚,而又连试功力,抑或是必须如此才
能进洞?
心念间,已越过白木牌,随着距离的接近,方始发现毫光烁烁处,竟有五级台阶,而阶
上则是嵌有一圈雪白宝石的圆形洞门,在洞门的两边,各有一颗大如桃核的深蓝宝石,在蓝
天鹏手中的红灯映照下,整座洞门上的宝石,立即幻成紫、白、蓝、红。淡紫、浅晓和水红
相混合的彩华。
蓝天鹏登阶后推门,沿门虚掩,一推而开,一蓬闪烁光华,随着照进的灯光反射出来。
定睛内看,门内不远即是一个棉大薄团,在薄团的后面小横几上,放着一个多漆小匣和
一柄银丝剑柄银鞘剑。
蓝天鹏一见那柄银剑,便有些有面善,他直觉的认定就是欧阳紫削掉“了尘”道髦的那
柄斑银剑。
他游目继续察看,这才发现是一间大的圆室形如覆下来的一只大银碗,高约三丈,大约
六丈方圆。
在银室的四面八方,均有一个木人着衣仗剑,面部仅有象征生的鼻、口、眼,但八人木
人所持兵刃,却都是宝剑,而且,看来锋利至极。
在圆室的一周,设有十座高架巨大的烛台,上面的银烛,俱都粗如儿臂,而且,已燃过
不少次,所余银烛,已不足一尺了。
蓝天鹏一看圆形银室的情景,顿时恍然大悟,这是一座练剑的宝地演习室。
他再以灯照向地面,发现地面上有许多图形,有方有斜,看不出是何用意。
抬头再看银室的圆顶,仅有一个盘大明镜嵌在中央,显然有么反光,至于整个圆室的银
色不知用什么漆成。
蓝天鹏看罢,首先盘坐在薄团上将灯放在小几旁,他不急于看剑,也不急地掀开小锦
匣,他首先由头至尾的去想。
他首先想到师父临终时的那声爆叫“上天台”,这时他已肯定与这座玄虚有关,也许要
他来此学剑。
其次,他想到了欧阳紫,他断定欧阳紫,并不是什么“龙凤会”的女龙头,而是这座洞
府的主人。
心念至此,他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面前小几上的银鞘剑。
注目之下,神情不由一呆,因为他发现小几上的银鞘剑,不但较欧阳紫的宽大,而在银
剑的护手上,还镶着一个以明珠组成的梅花。
他记得清清楚楚,这是欧阳紫剑上所没有的,而且,欧阳紫的银丝剑穗上,有一个红珠
作剑坠,但是,眼前的银剑上却什么也没有。
于是,一定心神,急忙将剑取起,轻轻一按哑簧,“咋登”一响,嗡嗡有声,“呛”的
一声龙吟,寒光如电一闪,暴起一蓬彩华。
蓝天鹏心中一惊,不觉真力已透剑身,寒芒骤然增长,整个银室内,光明大放,手中银
剑,耀眼生花。
这时,他才发现寒芒中的缕缕彩华,竟是剑身上的几个红。黄、蓝、绿、紫的宝石光
点。
细看这些宝石,完全嵌透剑身,如果将宝石拔掉,剑身上便会形成许多小孔。
看了这情形,蓝天鹏把欧阳紫即是此洞主人的想法,又完全推翻了,他想,可能就是要
他前来找欧阳世家的那位葛衣老人。
他想葛衣老必然早已注意他的行踪,知道他在寻访欧阳世家,因而以欧阳世家为饵,引
他前来此地。
念及至此,又认定葛衣老人即是这座洞府的主人,而葛衣老人,即是师父临终时遗言,
要他“上天台”来找的异人。
于是,将剑收鞘内,谨慎的将锦匣掀开,低头一看,又是一愣!
因为,锦匣内,端端正正的放着几页绘有人形,傍加注解的图片,也可以称之为薄薄的
几页书。
开始第一行上的标题是“第三篇,身法步”,以下便是图形,注解和几个脚印,根本没
有与剑有关的词句。
蓝天鹏虽觉上面没有剑的事,但他仍细心的向下翻,仅翻了两张,星目倏然一亮——
因为,仅两张四页的“第三篇,身法步”之后,即是“第四篇,降魔剑法”。
有了剑法,蓝天鹏的精神大振,上面绘的人形,均为剑式,而且,宝剑运行之后,均有
虚线指示。
他匆匆向后翻,仅四张八页,共计八个剑式,以下,便是书皮,此外,再没有什么了。
蓝天鹏觉得奇怪,这个锦匣里,仅有半本秘复的三四两篇,其余上半本的一二两篇又在
何处呢?”
细而一想,心头猛然一震,恍然似有所悟,不由脱口急声说:“上半本科发,难道是在
师父那里不成?”
如此一想,同时也恍然想起“黑手三郎”向师父下手的目的,必然也是为了那上半本秘
复。
假设,他的联想是正确的,那上半本秘复,必然已落人恶贼“黑手三郎”之手,果真如
此,后果实不堪设想。
心念至此,恨不得马上下山,必须在“黑手三郎”尚未练成“内功提纵”和“掌法”之
前,将秘没找回来。
心念间,急忙将秘翻到第三篇,细读上面的傍注和参研上面的脚印,但是,由于他关心
师父持有的上半本秘复,他的心灵一直不能明静下来。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响!
蓝天鹏断定有人接近,倏然跃起,目注门外,谦和而低沉的问:“哪一位?”
但是,久久未见有人回答。
蓝天鹏放心不下,功集双掌,缓步走出洞门,游目左右上下,确无可供别人潜人之处,
始谨慎的走下阶来。
一到阶下,星图再度一亮,然而就在那方白木牌处,悬空吊着一件东西,远远看来,好
似一具水壶。
急步走至近前一看,一点不错,正是一具包裹极厚的绵壶,在绵壶的盖上尚扣着一只磁
碗,绵壶则挂在细绳上的弯钩内。
蓝天鹏内心忧急,虽知壶内必是饮用食物,但却没有饮用之意,想了想,深怕辜负了主
人的美意,只得将绵壶取下来。
双手取下绵壶,方始发现前面被震开的闸门以外,已没有了那一道磷光小点,显然那道
索桥已撤掉了。
看了这情形,蓝天鹏才想到方才的“沙沙”声响,并非上面送下来的绵壶,而是撤掉索
桥的声音。
如今,索桥被撤,不但绝了他急切离去之念,同时也免除了他后顾之忧。
于是,提着绵壶,匆匆走回银室之内,取上磁碗,拔下壶塞,倒了一些在碗内。
只见在壶内倒出的液体,色星褐红,形如稀粥,甜的气味中含有枣的味道。
蓝天鹏不再迟疑,立即喝了一大口,其味甘美,十分可口,加之温度合适,人腹非常舒
坦,可是,一连喝了两个半碗。
这时,他无涸甜粥里,是否有毒药,因为对方如想加害于他,用不着如此大费手脚。
喝了两半碗甜粥,精神和心情,都宁静正常了,于是,盘坐在薄团上,立即细读第一面
的第三篇“身法步”的注解和脚印。
细研之下,方始发现那些脚印,与他所学的掌法,似乎并无关连。
但是,他确信,如果用这些“身法步”配合他学的掌法,必然更增威力因为这些“身法
步”完全是巧妙神奇的闪避和进击。
于是,他起身在小几旁,按照秘发上的脚印图形,连续练习了两次,已能默记其中玄奥
而神妙的连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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