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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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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鹏匆匆饭罢,逞自走出店来。
只见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接根,大都是涌向城内。
蓝天鹏夹在行人中,逐渐接近城门,城门下虽有两列官兵,看他们漠然的神情,似乎早
忘了黎明所发生的事情。
随着人潮进了城门,果然如店伙所说的,更加热闹。
在人群中,不外是提着香纸供菜的竹蓝,蓝天鹏不用问便知道这些人是朝“圣母宫”烧
香的信徒。
蓝天鹏虽然下山才两天多些,但他却像学了很多,他很想注意一下身后左右的脸,看看
是否有人在盯他的梢。
但是,人潮汹涌,连回头驻足看一眼都不可能,只得继续前进。
渐渐涌到的人越来越多,而且,不觉间街上已看不到车马小轿,许多衣着华丽的少女,
侍婢和富绅老太太,都在人群中向前挤。
人的阻力愈来愈大了。前面数十丈外,已看到飞腾的香烟和纸灰,以及连云向的小贩车
蓬。
蓝天鹏知道前面就是“圣母宫”了,为了早一些到达,只得暗运功力,轻灵的在人隙间
向前挤。
不大工夫,已到了“圣母宫”前,游目一看,好在一片广场,由蓝天鹏立身之处到“圣
母宫”的巍峨山门,仍有十数丈。
广场上摆满了各种摊贩,烧香还愿的善男信女都在这些小摊的空隙中挤来挤去。
蓝天鹏见“圣母这”内,古松高耸,遮天蔽日,看来大都有百年的历史,百巍峨的大
殿,更是彩焕融头,金辉兽面,较之吕祖观,尤为辉煌。
看了这情景,蓝天鹏决心先进去随喜,然后再设法找“金线无影”或‘飞叉三雁”。
心念已定,逞向山门前走去。
前进中,举目前看,只见山门前的一尊巨鼎内,香火飞升,香烟飞腾,一些善男信女
们,无法挤至近前烧香,大都投进巨鼎内。
左右旁门两边的焚化炉,琉瓦砌成,高达丈五,熊熊的火焰,将梦烬的纸灰,由四面圆
孔内送出来,直升半空。
由高大的山门向内,更是香烟绦绕,一片氢氛,只见人头攒动的大殿内檬檬中的佛慢,
已看不清娘娘的庄严的宝相。
由于多数善男信女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妇人,蓝天鹏只能依自然之势前进,同进,他也
要暗察一下,有否可疑之人。
好不容易挤至门前,这才发现“圣母宫”的山门,工程实在浩大,仅四大天王的塑像,
高度足有三丈,仰面上看,天王下视,头大如牛,巨目如拳,令那些暗室亏心的人走在天王
脚下,不的心惊胆战。
蓝天鹏瞻仰过了“增长”“广目”,正待再去瞻仰“持国”“多闻”,一转身,喜见出
门的石柱下。一个看来十六七岁的少年,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而且,就在蓝天鹏看见那少年时,那少年竟神情一惊,转身向人群中挤去。
蓝天鹏一见,断定是“金线无影”派来盯梢的人,是以,也急步向人群中挤去。
但是,蓝天鹏立身之处,正是通往正殿的南道,善男信女,一个接一个,待等蓝天鹏挤
出山门,那个少年早已没有了影子。
正在这时,广场边前的街心上,突然传来一声洪钟般的佛号:“阿弥陀佛!”
蓝天鹏一听,顿时被这声内力雄厚的“阿弥陀佛”所惊住,循声一看,星目不由一亮—
—只见街心上,勒马停着一对少年男女,俱都以自若的神色的望着马前。
黄源马上的少年,发卷上束着一方黄绢儒巾,穿一袭黄缎公子衫,手持描金招扇,长得
面如傅粉。唇若涂丹,端的是一位名符其实的美少年。
蓝天鹏看了也不禁暗自称赞,这两天竟连遇到了两位貌如潘安的俊美少年,因而,他再
也不佳侠丐肯定欧阳紫就是“龙凤会”的女龙头的话了。
再看红马上的少女,一身红衣披在肩后的长发上系着一个、特大的红缤大蝴蝶,背插双
剑,而最令人注意的是红衣,少女分插肩后的两柄剑柄上的丝穗,一反往常武林规矩,左肩
的剑穗是金丝穗,而右肩的丝穗却是用银丝。
红衣少女生得柳眉杏眼,桃腮琼鼻,一双鲜红薄唇,微微弯闭,显然是在生气。
这时,广场上的人,已经知道了那面发生了事情,不少人哈喝着向那面挤去,但是,诚
心前来烧香的善男信女,对那边的吵嚷却理也不理!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已无法去寻找那个盯梢的少年,逢向中间挤去。
听了方才的那声“阿弥陀佛”,断这拦在两人马前的必是佛门弟子。
但是,探首向马前一看,竟是一个身躯高大,满头长发,头戴月牙金箍的高大黑面头
陀。
蓝天鹏对头陀特别注意,因为杀父仇人对宝和对人雄兄弟的师父,就是“铁臂头陀”。
为了看得真切,特地挤向前面,这才发现盘坐地上的高大头陀身前,尚放着一个乌黑发
亮的特大木鱼。
根据木鱼的外表和形态看来,极可能是铁的,果真是铁的,重量恐怕至少七八百斤,这
个头陀的管力便可想而知了!
蓝天鹏打量间,已听黄马上的黄衫美少年,淡淡一笑间:“你这头陀,毫没道理,本少
爷与你既不相识,也元嫌隙,你这样三番两次挡着少爷的去路,是何道理?”
盘坐地上的头陀,浓眉一掀,瞪着一双铜铃眼,看了红衣少女一眼,裂着厚善大口,哼
了一声说:“佛爷已经说过,佛爷不化缘则已,一旦化了缘,就得给!”
黄衫美少年,淡淡一笑,几乎是和红衣少女同时看了蓝天鹏一眼,继续望着地上的头
陀,说道:“你要化什么缘,说出来让本少爷听听,如果要少爷有的…”
话未说完,恶头陀已翻着铜铃眼,盯着红衣少女,沉声说:“本佛爷,要这位女施主背
后的一柄剑!”
红衣少女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冷目怒声说:“你这头陀想是活得不耐烦了!”
恶头陀一听,双手猛的将木鱼举起,“咯”的一声又摔在地上,立即砸得尘土飞溅,地
面上立即现出一个半尺多深的坑。
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惊得脱口一声轻啊,两匹坐马,也惊得急退数步,昂首发出一声
惊嘶来!
红衣少女一见,剔眉一声娇叱,正待翻身下马,黄衫少年已伸手将她拉住,同时望着马
前地上的头陀说:“你也许以为内于背插双剑,多一柄也没有用,实在告诉你,其中一柄是
我的!”
蓝天鹏一听“内子”,不由抬头看了红衣少女一眼。原来他们两人是夫妻!可是仔细端
详一下,这位红衣少女的美丽,嫁给这位俊美少年,似乎尚有些不配。
打量间,恶头陀已望着马上少年,沉声说:“佛爷已说过,一旦说出了口,不施舍也得
施舍的!”
黄衫少年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剔眉怒声说:“本少爷念你是佛门弟子,给你一锭银
子,快快走路,否则,可别怨本少爷要你血溅此地厂地字出口,右腕已扬,一道寒光直向铁
木鱼上射去——只听“挣”的一声,火花数点,那锭银子已经不见,而在铁木鱼的凸面上,
却多了一个元宝菜的深洞!
蓝天鹏看得一拐,不由惊异的抬头去看黄衫少年。
周围看热闹的人,俱都呆了,没有一人发出采声!
而坐在地上,望着木鱼上深洞雪呆的恶头陀,张口结舌,面色如土。
神色自若的黄衫少年一看,冷冷一笑,说:“铁臂头陀,你还不赶快逃命,难道在此等
死?”
蓝天鹏一听“铁臂头陀”,如梦初醒,不由朝指一指提起木鱼准备离开的“铁臂头
陀”,厉声说:“站住——”
刚刚提起木鱼准备闻去的“铁臂头陀”,一听蓝天鹏的大喝,不同吓得一哆咦,不自觉
的抬头去看马上的黄衫俊美少年。
但是,当他抬头是,发现黄衫少年和背插金银双侠的红衣少女,却正惊异的望着人群
中。
“铁臂头陀”再循着他们的目光一看,这才发现蓝天鹏面透杀气,目光如电,一瞬不瞬
的瞪着他。
看了这情形,一向狂妄而又刚过吃过蹩的“铁臂头陀”,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问:“喊
住佛爷的可是你这小辈?”
蓝天鹏傲然的颔首说:“不错,正是少爷,我只问你,你可认识汴氏二贼?”
“铁臂头陀”冷冷一笑大声说:“姓汴的兄弟很多,佛爷不知你问的是哪两个?”
蓝天鹏见“铁臂头陀”故装不知,不由怒声说:“就是那汴宝雄汴人雄二贼!”
“铁臂头陀”怒声说:“你小子这是明知故问……”
蓝天鹏立即怒声说:“汴氏二贼是你调教出来的恶徒,少爷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为
了证实真伪,免得伤了无辜,怎能说是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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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冷香谷》
第五章 武林世家

“铁臂头陀”一听,傲然哈哈一笑,狂妄的说:“我那两个劣徒,在外面的确闯了不少
的祸,你小子和他们有什么过节,你就说出来吧,佛爷一概兜着!”
蓝天鹏一想到家园被毁,老父被杀,不由星目迸火,厉声说:“他们杀了我的父亲,毁
了我的家……”
“铁臂头陀”立即狂傲的接口说:“所以你也要杀佛爷我消恨?”
蓝天鹏毫不犹疑的切齿恨声说:“不错,我要杀了你这个无恶不作,授徒不慎的佛门败
类,不怕汴氏二贼不来找我!”
“铁臂头陀”觑目看了一眼马上的黄衫少年,似乎有所顾忌,向着蓝天鹏,一甩头,沉
声说道:“走,咱们城外去拚!”蓝天鹏立即沉声说:“很好,刀山油锅,阎罗殿,少爷无
不奉陪。”
说话之间,刚待举步,马上的黄衫美少年已指着街南边,悠闲的说:“慢着,那边有现
成的空场子,何必一定到城外去!”蓝天鹏和“铁臂头陀”循着指向一看,立在南边看热闹
的人,正纷纷的闪开了,果然有一片七八丈方圆的平坦空地。
但是,空场的心头,也正是“龙凤会”的分舵大门,门下昂然立着四名壮汉,俱着缀有
黑绒宽边的灰色劲衣,八只有神目光,也正望着这边。
“铁臂头陀”对“龙凤会”似有顾忌,因而望着黄衫俊美少年,沉声说:“有人干涉,
可是你要负责?”
黄衫俊美少年见问,立即正色说:“在他们“龙凤会”的门前空场上,比比武,试试
招,又有何不可?”
说罢。就以手中的描金褶扇一指空场,继续说:“你们尽管去那边动手,有什么事我来
应付啦!”
“铁臂头陀”咬牙切齿的毅然称好,提着铁木鱼,当先向空场前走去。
四周观看热闹的人,一阵喧嚷,又如潮水般,拥着蓝天鹏和“铁臂头陀”向空场挤去,
马上的黄衫少年,和红衣少女,也策马跟进。
昂然立在高大门楼下的四个灰衣劲装大汉,其中一人,大喝一声:“喂!你们要干什
么?退回去…”
说话之间,气势汹汹的走下阶来。
不知怎的,刚刚走至阶下的壮汉,神色一变,十分惊骇,不由立在原地发呆!
蓝天鹏尚以为壮汉看了“铁臂头陀”的铁木鱼惊呆了,但他却发现壮汉的震惊目光,是
由他头上,射向后方。
于是回头一看,发现身后黄马上的黄衫俊美少年,除了已将描金褶扇展开,在胸前徐徐
的扇,并无任何异状。
再看背插金银双剑的红衣少女,左手握疆,策马徐行,目光一直盯着阶前发愣的壮汉,
这时虽见他蓝天鹏回头察看,但她却佯装未见。回过头再看阶前壮汉,就这转头的一瞬间,
已走回门下,但根据四个壮汉的震惊恭顺神态,人群中必然有“龙凤会”的赫赫人物。
蓝天鹏强敌当前,不愿过份分神去判断但他敢肯定,绝对不是“飞叉三雁”,很可能就
是昨夜追踪来此的“金线无影”本人。
继而一想,又觉不妥,据说“金线无影”终年以金氅罩住头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即
使总坛的人也从未见过她的庐山真面民这几个守在门下的外县分舵弟兄,怎能一见“金线无
影”
的面就能认出来?心念未完,已到了空场中央。
“铁臂头陀”道德止步,瞪目望着蓝天鹏怒声说:“咱们是废话少说,快亮家伙吧!”
蓝天鹏冷冷一笑说:“少爷行走江湖,向来不携兵刃……”
“铁臂头陀”听得精神一振,突然沉声问:“你小子敢莫是要与佛爷对掌?”
蓝天鹏立即厌恶的说:“你这是多此一问!”
“铁臂头陀”一听,仰面哈哈一知,狂妄的说:“佛爷一生闯荡江湖,鲜少有人胆敢与
我对掌……”
蓝天鹏恨不得一掌击毙了“铁臂头陀”,是以未待对方话完。立即怒斥说:“废话少
说,少爷出掌了!”
了字出口,飞身扑来,一掌在前,攻对方双肩和面门,一掌在后,攻对方两助和小腹,
一招两式,共有六各变化,快如电闪,而掌先至。
马上黄衫俊美少年看得一愣,徐徐扇动的描金扇也同时停在胸前。
“铁臂头陀”更是暗吃一惊,由于蓝天鹏出掌奇快,变化万千,这使他无暇丢掉手中的
铁木鱼。
心中一惊,顿时手忙脚乱,慌急间,只得猛挥手中铁木鱼,“呼”的一声,逞向蓝天鹏
的双掌撞去——蓝天鹏杀机已起,虽见对方将的铁木鱼撞来,依然掌势不变,索性向木鱼击
去,同时,两掌暗劲,猛吐而出——蓬的一响,闷哼一响,“铁臂头陀”的肥大身躯,猛的
一个踉跄,略的一声大响,铁木鱼应声落地,“铁臂头陀”也蹬蹬向后退去。
蓝天鹏焉肯罢手,大喝一声:“恶贼纳命来!”
大喝声中,进步欺身,右掌横切劈出,倏然又立劈而下。
后退中的“铁臂头陀”,这时已是心慌意乱,面无人色,慌急间,一招“闭门拒佛”,
双掌同时推出——但是,就在他双掌推出的同时,蓝天鹏的右掌已倏然立起,闪电劈下——
“铁臂头陀”没想到蓝天鹏变招如此之快,一见之下,魂飞天外,慌急间,厉喝一声,猛挥
右臂封格——掌臂接触后,“卡察”一声,鲜血飞溅,“铁臂头陀”怪叫一声,飞身暴退三
丈——众人一看,齐声惊啊,以“铁臂”震赫武林的“铁臂头陀”右臂,竟被蓝天鹏的立掌
劈断了!
蓝天鹏剑眉如飞,双目尽赤,厉喝一声,飞身追去——就在蓝天鹏飞身前扑的同时,身
后墓然响起了一声清脆喝声:“蓝少谷请住手!”
手字方出口,面前黄衫一闪,马上的黄衫俊美少年,已挡在蓝天鹏的面前!
蓝天鹏早已闻声刹住声势,顿时愣在当场,一双炯炯星目,一直盯在黄衫俊美少年俊面
上。
他并不是为了黄衫俊美少年,也有一付清脆如欧阳紫相同的童音嗓子和闪电般的轻功,
而是对方怎的知道他为“蓝少谷主”?黄衫俊美少年,被蓝天鹏的炯炯目光看得也不禁双额
骨些鲜红,急忙拱手一笑说:“蓝少谷主请息怒,并非小弟干涉少谷主报杀父毁庄之仇,而
是说怨有头,债有主,换句话,令尊大人并非死在‘铁臂头陀’的手中,少谷主已将他的右
臂劈断,总算给了他一个授徒不严的教训,还望少谷主看在小弟的薄面上,饶了他吧!”
蓝天鹏想了想,觉得这话不无道理,因而也拱手谦和的说:“既然阁下讲情,小弟自当
遵命但小弟有一事不明……”
黄衫俊美少年,连声不敢,最后问:“蓝少谷主有什么话,尽请当面讲,小弟知道的,
自当奉告!”
蓝天鹏略微沉吟问:“小弟的感迷惑的,是阁下怎知小弟姓蓝?”
黄衫俊美少年爽朗的一笑,答非所问的说:“这件事小弟回头再向少谷主谈!”
说罢转身,望着痛得毗牙裂嘴,冷汗直流的“铁臂头陀”,沉声问;“蓝少谷已看在我
的面上,饶你一死,希望你今后,改过自新,诚心侍佛,今后再作恶,下次再遇到蓝少谷主
和我恐怕休想再活。”
“铁臂头陀”恨恨的哼一声,望着黄衫俊美少年,切齿恨声说:“哼,你的救命大恩,
佛爷终有所报,而姓蓝的断臂之仇,佛爷也要加倍讨回,咱们是青山不改,后会有期,佛爷
走了。”
了字出口,转身向人群中走去,连丢在场中的铁木鱼也不要了。“铁臂头陀”浑身是
血,看来怕人,他尚未到达看热闹的观众身前,观众早已让开了一条通道。
.蓝天鹏看在眼里,不由望着黄衫美少年,说:“阁下虽救了他的性命,恐怕仍改不了
恶性!”
黄衫美少年,淡淡一笑说:‘叫他代少谷主去找汴氏兄弟也好,少谷主下次再遇到“铁
臂头陀”时,也就是你报仇的机会到了!”
蓝天鹏一听,不由关切的问:“阁下的意思是……”
话刚开口,黄衫美少年含笑的岔开话题说:“此地非谈话之所,我们找个雅静处再
谈!”
蓝天鹏已经知道江湖的诡透变幻,因而有意拒绝,但又想知道对方黄衫美少年,是怎的
知道他的底细。
正在迟疑,黄衫美少年,已用描金褶扇一指东街座北的一座豪华酒楼,含笑热诚的说:
“走,我们就到那边‘迎宾轩’一面小酌,一面畅谈!”
说罢,立即肃手说请!
蓝天鹏到了这时,只得谦和的一颔首,举步向前走去。
他已亲眼看到黄衫美少年的精淇内力,对方手中的那柄小巧描金格扇,自然就是黄衫美
少年对敌的兵刃,俗话说:“一分短,十分险”,能用这么小巧的兵器的人,轻功,内力神
奇扇技,必然俱已登造极。
但是,他也深信,只要自己处处谨慎事事小心,谅也不致失手。
心念电转,定睛再看,围观的群众,大部分散去,庙前依然人来照住,喧嚣吵杂,热闹
非凡,好像大都不知道这边发生事情似的。
再看场边拉马的红衣少女,蓝天鹏的剑眉不由轻在一起了,方才他曾听黄衫美少年,亲
口对“铁臂头陀”称红衣少女是他的“贱内”,但蓝天鹏根据红衣少女拉着黄衫美少年马匹
的恭谨,倒有些像黄衫美少年的小婢。
蓝天鹏暗中冷冷一笑,觉得黄衫美少年必是个渔色之徒。
心念间,已到了拉马的红衣少女身前。
黄衫美少年,立即望着红衣少女,含笑说;“屏妹,快过来见过蓝少谷主!”
红衣少女,立即施礼含笑说:“小女子金玉屏,参见蓝少谷主!”
蓝天鹏正和共揖还礼,黄衫美少年,已含笑介绍说:“提起内子的名字来,蓝少谷主也
许不知…”
但蓝天鹏却正色含笑说:“不瞒阁下说,尊夫人的芳名,小弟却曾听我的家老仆蓝福谈
过,只是此刻无法想起了!”
黄衫美少年,神秘的哦了一声,偏含笑问:“那么‘金银双剑’可曾听说过?”
蓝天鹏蹩眉沉吟,口中自语:“金银双剑……金银……双剑“…双剑…”
黄衫美少年见蓝天鹏认真的思索,不由和红衣少女会意的含笑递了一个眼神。
蓝天鹏星目一亮,突然望着黄衫美少年和红衣少女,兴奋的说:“想起来了……‘双剑
飘红’金玉屏……尊夫人是‘双剑飘红’…”
红衣少女一听,不由娇羞含笑,连连颔首。
黄衫美少年,早已哈哈一笑,赞声说:“蓝少谷主真不愧是出身武林世家,果然被你说
中了贱内果然是“双剑飘红”,不过……现在已改为‘金银双剑’了!”
蓝天鹏处事经验不丰,一听改为“金银双剑”,不自觉的说:“‘双剑飘红’,该多
好,既有侠名,又有雅意,令人一听,便知尊夫人的轻功独步武林,改个金银双侠,这个金
银两字,就有些俗了,尤其时下武林……”
黄衫美少年和红衣少女,未待蓝天鹏话完,黄衫美少年已笑着说:“蓝少谷主评论得极
是,今后贱内就仍用以前的‘双剑飘红’好啦!”
蓝天鹏见他一句话,对方就将绰号改了过来,才突然惊觉自己的过份直言,待要解释,
黄衫美少年,并肩前进,红衣少女“双剑飘红’侧拉着两匹马跟在身后。
到达“迎宾轩”酒楼下,蓝天鹏见“双剑飘红”正将马匹交给招徐生意的酒保,只得停
身等候。
由于红衣少女是以剑术轻功名满大江南北的“双剑飘红”,蓝天鹏已相信他们是一对真
正的夫妻关系了。
虽然,这位黄衫美少年,对自己的妻子有些高高在上的傲态,但人家做妻子的尚甘之如
贻,Qī。shū。ωǎng。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异议。
“双剑飘红”将马匹交给酒保后,也含着微笑,轻灵的走过来。
三人登上酒楼一看,这才发现酒楼仅有三四分散酒客坐着,蓝天鹏这才发觉距离进餐的
时间尚早。
继而一想,这正是探听黄衫美少年知道自己底细的好机会,人多眼杂,被别人听去了反
而不好了。
心念间,引导的酒保已将三人引至临街的一座广窗前,桌明窗亮,街上熙攘的情形,一
览无遗。
酒保一等三人坐好,立即望着蓝天鹏和黄衫美少年堆笑,问:“爷,喝点什么?”
岂知,黄衫美少年并不答腔,而由“双剑飘红”回答说:“拣你们的好酒,和拿手的好
菜端来!”
“双剑飘红”把话完,尚以征询的目光看了黄衫美少年一眼。
蓝天鹏看在眼里,总觉得这对夫妻有一点不对劲,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也说不出个
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楼梯声响,又有人走上楼来。
蓝天鹏转首一看,星目不由一亮——只见楼下走上来,竟又是一个身着蓝衫,头束天蓝
儒巾的俊美少年,而跟在蓝衫美少年身后的,却是一个一身淡灰衣裤的白发老人。
蓝衫少年之美另具风范,丝毫不输给欧阳紫和黄衫美少年,而身后跟着的老人,身材矮
小,目光有神,显然是主仆身份。主仆两人走上楼来,在酒保的引导下,就在黄衫美少年身
后的另一张广窗下坐了下来,而两人都刻意的看了蓝天鹏一眼。
蓝天鹏心中一惊,立时提高了警觉,他竟没想到,世间竟真的有这么多俊美如子都的少
年人物。
举目再盾,这是发现对面蓝衫少年的手中,也拿着一柄小巧的描金褶扇,显然也是对方
的趁手兵器。
打量间,觑目暗察黄衫美少年,这才发现黄衫美少年神情十分严肃,正和红衣少女以眼
神谈话。
看了这情形,蓝天鹏心中一惊,断定对面的蓝衫少年,必然是武林中大有名气人物,而
和黄衫美少年曾经相识。
于是,心中一动,立即望着黄衫美少年,欠身拱手问:“拜识已经半日,尚不知阁下尊
姓大名,仙乡何处?”
黄衫美少年一定神,立即欠身含笑说:“小弟姓白名玉甫,世居杭州西湖!”
蓝天鹏一听,立即兴奋的说:“西湖是个好地方,小弟久已向往,有机会定当前往拜
访!”
说话之间,发现对面的蓝衫美少年,竟晒然微笑,转首看向窗外。
蓝天鹏看在眼里,断定黄衫美少年的话并不确实。
但是,黄衫美少年白玉甫,却煞有介事的说:“欢迎蓝少谷主随时驾临寒舍。”
说话之间,酒保们已将酒菜送来。
蓝天鹏趁机暗察黄衫美少年白玉甫和“双剑飘红”,两人的神色各自不同。
白玉甫眉宇间,暗透懊恼,而“双剑飘红”则对蓝衫美少年似有顾忌。
看了这情形,蓝天鹏愈加证实蓝衫美少年是一位大有来历的人物,否则,以誉满大江南
北的“双剑飘红”绝不会暗透忧急。心念至引,觉得这正是探听白玉甫身世底细的大好机
会,是以,趋白玉甫杯邀饮之后,立即拱手含笑问:“请问白少兄,何以知道小弟叫蓝天
鹏,世居冷云谷?”
白玉甫强自一笑说:“昨夜我们曾同厅会筵,怎能不知?”
蓝天鹏听得一惊,不由脱口问:“白少侠是说在‘金鸠银杖’的寿筵上?”
白玉南颔首一笑,说:“正是在刘女侠家!”
蓝天鹏又追问了一句:“和尊夫人在一起?”
白玉甫赶紧解释说:“不,就小弟一人!”说罢,立即举杯劝酒!
蓝天鹏饮罢放杯,依然换而不舍的问:“小弟怎的没有看到白少侠?”
白玉甫清脆的哈哈一笑说:“蓝少谷主乃一方之主,位居特席,小弟乃一介贺客只能会
在厅中一角,蓝少谷主自然看小弟不到了!”
如此一说,蓝天鹏不好意思,但他对白玉甫的话,却仍有怀疑,因为欧阳紫并非著名武
林世家,而侠丐马五叔也并不知道天台有个欧阳世家,此刻碰见白玉甫,不妨向他夫妇打听
一下也许能探得一些消息。
心念方华,正待说什么,白玉甫夫妇又开始劝酒,并趁机问:“蓝少谷主何时到达此
地?”
蓝天鹏觉得,既然白玉甫曾经参加“金鸠银杖”的寿筵,自然也知道他离去的情形,只
得坦诚的说;“昨夜已到了此地,白少侠何时到此?”
白玉甫毫不迟疑的说:“方才在庙前相遇时,小弟与贱内刚刚到达!”
话声甫落,摹闻对面窗前的蓝衫少年,说:“严七叔,现在武林中,绝妙玄奇的武功很
多,你可听说过一个人能同时在两个地方出现?”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循声看去,发现蓝衫美少年,也正不屑的望着这边看,而那
位坐在桌角上的灰衣老人,却正恭敬的说:“老奴还没有听说过!”
蓝天鹏觑目再看白玉甫,对方正举杯饮酒,虽然神色自若,但在他的眉宇间,显然有一
股煞气。
于是,心中一动,立即含笑说:“小弟昨夜离开高家楼,曾经前去吕祖观……”
吕祖观三字方自出口,对面蓝衫少年的目光,突然冷电般的一闪…白玉甫和“双剑飘
红”的面色也同时一变,白平甫立即打断话题说:“饮酒食肉之际,最好不谈佛门之事!”
蓝天鹏早已看到蓝衫少年目光一闪和灰衣老人向他注视的事,这时见白玉甫和“双剑飘
红”都神色一变,断定对面坐着的蓝衫美少年,必然是与崆峒派有渊源的人物。
但是,他敢深信白玉甫是知道蓝衫美少年的底细的人,而他也断定蓝衫少年昨夜在此
城,曾经看到白玉甫夫妇。
根据双方对照的结果,白玉市昨夜根本没去过高家楼,至于他是怎的知道蓝天鹏曾经坐
在特席上,那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心中一动,故意笑着说:“昨夜小弟并未进人吕祖观,但却遇见了一件奇特事
情!”
白玉南强自一笑说:“酒楼茶肆,人多耳杂,一般精明之士,多不谈别人之事!”
蓝天鹏故意正色说:“没关系,这个人提出来别人也不敢惹,她就是当今大名鼎鼎的
“龙凤会”的女龙头‘金线无影”本人!”
如此一说,对面的蓝衫美少年和灰衣老人,果然停杯不饮了,白玉甫听罢,在他的俊美
面庞上却现出无可奈之色,不得不点点头。
蓝天鹏既然知道了蓝衫美少年,可能是崆峒派的人,自然不愿说得太露骨,因而含糊的
说:“小剃昨夜就在一道河岸上,碰到了这位女龙头……”
白玉甫似乎极想岔开话题,因而趁机插言问:“咦,你不说小弟倒忘了,‘丐侠’马长
老不是和你一同离开高家楼的吗?怎的现在不见他了呢?”
蓝天鹏一听,心中又开始迷惑了,听白玉甫的问话,似乎他确曾参加“金鸠银杖”的筵
会,但他却迅即的回答说:“小弟和马王叔确是一同离开了高家楼,但在追‘金线无影’
时,马五叔没有追上来,所以小弟今天上街,就是希望能碰到他!”
白玉甫一听,赶紧歉然笑着说:“原来是这样的,小弟险些误了少谷主的大事…”
说话之间,急忙起身,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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