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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偷龙转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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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殿下、驸马爷,该喝交杯酒啦。”直至喜娘把两只小酒杯分别塞进夏侯宣和齐靖安的手里,他俩才略略分了一点儿注意力给喜娘,随即又相视一笑,臂膀相交、各自饮下杯中的酒……这真的是酒吗?分明比蜜还甜。
  
  眼看着新郎新娘又开始眉目传情了,喜娘心知自己的存在十分多余,于是便赶紧加快了动作:她走上前来跪在喜榻边,麻利地把夏侯宣和齐靖安的衣角交缠几下、打了一个漂亮的同心结;随即又各捻起两人的一小撮头发打了一个结,祝福他们“永结同心”;紧接着她挥舞着簸箕往喜床上撒了一大堆红枣、桂圆、莲子、花生,嘴里快速地说了一通“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终于到了最后一步,喜娘用长长的筷子夹起一枚饺子,先让齐靖安咬了一半,又送到夏侯宣的嘴边喂他吃,然后笑眯眯地问:“生不生?”
  
  “……”
  
  夏侯宣倍感无语,尤其在看到齐靖安憋笑的表情时,他心里真不知作何感想……但他最终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应道:“生!”
  
  喜娘大功告成,当即脚下生风地退出了婚房,把良辰美景留给了这对新人。
  
  婚房里一时变得极静,齐靖安听着自己那仿若擂鼓一般的心跳声,轻咳了一声,颇有些局促地说:“殿下,我们……”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洗洗睡?
  
  夏侯宣的眼中透出几丝奇异的神采,他微微一笑,道:“我俩都已拜堂成亲了,你还叫我殿下?”
  
  齐靖安眨了眨眼,正要张嘴喊一声“阿宣”,可话一出口,却又生生地变成了一声既带着几分揶揄之意、又满含蜜意柔情的“媗妹”……
  
  夏侯宣眸光一暗,陡然欺身上前把齐靖安扑倒在床,然后“唰啦”一声扯开了对方的衣襟,暧昧又邪肆地笑道:“靖安啊靖安,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要做到哪一步才能让你彻底忘掉‘媗妹’这个称呼呢?”
                      





☆、第五十八章 新婚

  忽然间天旋地转,下一刻就已受制于人;齐靖安低头瞅了瞅自己这露出肚皮好似待宰小绵羊的模样;再抬头看看瞬间化身为狼的心上人……
  
  齐靖安心下一颤;敏锐地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那声“媗妹”喊得非常不合时宜;便讷讷道:“呃,我、我只是开个玩笑嘛;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说着,见夏侯宣的笑容还是显得颇为“危险”;动作和姿势也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他表面上讪讪然、实际上惴惴然地说:“殿下、阿宣,你……你先从我身上起来一下好不好?我、我有话想对你说,我们好好聊聊……”
  
  夏侯宣伸出一只手指勾起齐靖安的下巴,低低笑道:“良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有什么话等明早再说罢。”说着他就低头亲了下来。
  
  “等、等等!”齐靖安伸手抵住夏侯宣的肩膀,惊道:“你想做什么?”
  
  夏侯宣顿了顿,失笑道:“当然是入洞房啊,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说到这里,见齐靖安顿时涨红了整张脸,他便毫不客气地俯身在那张可口的脸蛋上轻咬了一口,乐道:“我的亲亲靖安,现在我们已经是拜过堂成过亲的正经夫妻了,做做夫妻间该做的事再正常不过了,用不着这么害羞。”
  
  齐靖安惶惶无措道:“可我们都是男人,你、你……”他是真的从未想象过跟心上人做“夫妻间该做的事”时的场景,正直又纯洁的他在此之前一直以为入洞房嘛,也无非就是跟先前夏侯宣在养伤的时候搂着他共眠的情形差不多吧?齐靖安真心觉得搂搂抱抱一起睡就已经够亲密也够甜蜜了,能够跟心上人一辈子像那样在一起他就已经满足了,却原来还要更进一步么?
  
  “男人也有男人的做法,其实我早就想试试了,只是看你似乎纯洁得很、完全没这个意向,外加身份约束,所以我才一直等到今天……”夏侯宣一边把手伸进齐靖安敞开的衣襟里,暧昧地摩挲着对方的腰侧,一边坦白到全无节操地说:“如今是万事俱备、名正言顺,即使你仍旧没这个意向,我也会尽全力‘说服’你的。”
  
  ——嘿,这是“说服”吗?这分明就是“挑…逗”吧!
  
  齐靖安呆呆地看着、感受着心上人的手在他身上越发放肆,这里捏捏、那里摸摸,还“唰”地一下扯烂了他的裤子,一把握住了他的命根子……
  
  “松、松手,你不要乱摸啊……喂喂、更不能用捏的啊!”这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让齐靖安既窘迫又紧张,但心上人那漂亮修长的手指好似带着一种奇妙的力量,带给他妙到难以言表的感受,于是他便不自觉地生出了满腔的期待之情,基本没有了反抗之心——隐约意识到了这一点,齐靖安羞得不能自已,脸红红地低声问道:“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啊?”
  
  “你乖乖躺着就好,不要多问也不要乱动……这是军令!”夏侯宣也觉得这番体验很是新奇,把玩着另一个男人的命根子,他非但没有生出半分别扭之感,反而为对方那可爱的反应倍感心神荡漾……哎,自家贤内助真是越看越美味,好想吃好想吃啊,就快忍不住了!
  
  “你怎么这样……”这也太霸道了吧!齐靖安虽然暗暗腹诽了半句,却也下意识地“听令而为”,乖乖地躺平不动,事实上他就喜欢心上人的这种霸道风格……不过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你比我还小好几岁呢,真的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要怎么做么?”他虽然游学多年见多识广,对龙阳之好和断袖分桃的说法绝非一无所知,但身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正直青年,齐靖安用心研究各地的风俗人情、地理政况都嫌时间和精力不够了,哪里会去深入了解男男之间的房中事?
  
  那么夏侯宣呢?作为一个在深宫长大的公主,他难不成还真是全知全能?齐靖安好奇又忐忑地眨了眨眼。
  
  “你就放心吧,皇室子弟在成婚之前都有专人教导这种事的。”夏侯宣嘴上说着,手里动作不停,认真地“捣鼓”着眼前的这道即将被他拆吃入腹的“美味佳肴”,眼睛里都冒出了幽幽的光来。
  
  “可你是公主哎,那什么专人……肯定只会教导你男女之事吧,怎可能告诉你龙阳之事……”或许是因为心里紧张,所以齐靖安不愿停嘴,一直在咕咕哝哝地说个不停,可声音却变得断断续续了——随着夏侯宣的动作,一股热意从他的下腹处直蹿上头,激得他头脑发晕、呼吸急促,眼神也逐渐迷离了起来。
  
  “男男女女都差不多啦,最多添两道工序……”见齐靖安已动了情,夏侯宣便从怀里摸出一盒香膏来,麻利地开始了第二道“工序”。
  
  “……”私…密…处被探索开拓的奇妙感觉让齐靖安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他怔怔然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前前后后地忙忙碌碌,最终……闯了进来,跟他结为一体……
  
  终于吃到了!夏侯宣把欲…望埋在齐靖安的身体里,手臂环抱着对方的腰,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然后他就精神满满地进入正题了:由慢至快、从浅至深、进进出出、深入浅出……
  
  卖力地奋斗了小半夜,一发过后,夏侯宣瞅着齐靖安羞羞倦倦的侧脸,感觉自己只吃了个六七分饱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他笑眯眯地问:“感觉怎么样,应该挺不错的吧?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齐靖安尚且沉浸在余韵之中,本是迷迷糊糊地窝在夏侯宣的怀里,听闻此言,他一个激灵醒过神来,伸手就想狠锤对方一老拳——可拳头挥到一半,他的目光落在了夏侯宣胸前的伤疤上,动作又不自觉地改锤为摸了……
  
  夏侯宣肤色白皙,肌肉线条流畅,身材几近完美,那几道狰狞的伤疤其实是有点儿破坏美感的,可正因如此,才衬得夏侯宣极有男儿气概——公主殿下在脱衣服之前还是个雌雄莫辨的大美人,可上衣一脱就风格大变、变得狂放而富有豪气了——“呵,靖安这是在邀请我么?”夏侯宣任由齐靖安摸他,自己也毫不客气地捏了捏对方挺翘的臀肉,这动作的含义再明显不过了。
  
  “当然不是邀请!”齐靖安停下了揩油的动作,暗暗磨了磨后槽牙,别别扭扭地说:“夜已深了,我们还是休息吧,明天……总不好起得太晚?”
  
  夏侯宣扬了扬眉,“没关系啊,明天我们睡到下午再起都没问题,所有人都可以理解的。”这时候就凸显出齐靖安“孤家寡人”的好处来了,要不然夏侯宣这新媳妇还要早起敬茶呢,现在都免了。
  
  “理解个头啊!”余韵一过,齐靖安顿时觉得腰酸背痛,整个人都不得劲了……明明他才是新郎啊!谁能理解新婚之夜被新娘推倒的新郎?而且新娘还一次不够想来第二次!
  
  与齐靖安心有灵犀的夏侯宣似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便低头咬住齐靖安的耳垂,闷笑道:“我理解你就够了,你这是欲迎还羞嘛……我都懂的。”
  
  话毕,夏侯宣抬起齐靖安的腿架在自己的肩上,换了个新的姿势……继续吃。
  
  反抗无能的齐靖安余光正好瞥见了那团乱糟糟堆在床里的新娘礼服,回忆起掀开盖头时的那惊艳一眼,再看看此时此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势侵略之气的夏侯宣,最后感受一下他们当前的“顺序”和姿势……齐靖安无奈地抬手捂住了自己双眼,真是不忍看了。
  
  今夜良宵美。
  
  不过,传说中的良宵啊……真的很短吗?可齐靖安却觉得很长啊,长得他都睡过去又醒过来好几次了仍未结束,长得他的要都断了,还有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残了呜呜!
  
  次日,这对新婚的夫夫俩当真睡到了午后才起,夏侯宣先给自己穿好了衣服、打扮妥当,又“服侍”他的亲亲驸马穿好了衣服,而后便唤侍从们进来收拾——那满床的狼藉让青春年少的侍女们纷纷红了脸,再瞅瞅满脸倦色的驸马爷,太监们都捂着嘴笑了……
  
  床单上还染着点点血迹,齐靖安偶然瞥见,又看见侍从们都是一副了然又暧昧的模样,当真是无语凝咽:这是我的血!我的!
  
  夏侯宣摆出一副小娇羞的模样送走了收拾得当的侍从们,然后回眸一笑,温柔又促狭地说:“昨夜孟浪了些,下次我会更注意的……这样吧,我去给你煮粥喝,权当赔礼道歉。”说着他就神清气爽地出了门,移步厨房煮粥去了,还在驸马府内留下了一个“公主很贤惠”的传说,而相对的就是“驸马很急色”了。
  
  ——齐靖安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夏侯宣表示深深的鄙视。
  
  鄙视过后,齐靖安觉得很没必要折腾自己,便蒙头倒进刚收拾好的床里又睡了起来,等夏侯宣煮好粥端过来之后他再起床也不迟嘛……闭上眼睛咂咂嘴,其实昨夜于他而言也是挺值得回味的嘿嘿嘿。
  
  而这边厢,心情很棒的夏侯宣正给自家爱人煮着爱心甜粥呢,却是忽而收到了一个很不好的、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扫兴的消息:就在昨夜,就在驸马府的某间客房里,他的亲哥哥夏侯卓……竟然睡了他的贴身侍女若妍!
  
  因为驸马府中的侍从们大多都是皇帝的人,故而夏侯卓和若妍的事已然传到了皇帝的耳中——皇帝比呼呼睡到日上三竿的新婚夫夫俩更早知道这件事,于是他就做出了一个很不应该、却又合乎情理的决定:直接下旨赐封若妍为三皇子侧妃!
  
  想想也是,皇帝原本就不高兴看到徐燕瑜成为三皇子妃,所以在赐婚以后,一直以二皇子尚未成亲为由拖着他们的婚事。而今发生了若妍这事儿,无论是三皇子酒后乱来也好、还是若妍有意爬床也罢,皇帝都带着点儿幸灾乐祸的微妙心情……再者说来,夏侯宣早就为若妍恢复了良籍,又带着她随军出征,是以现如今的若妍也算是个立有战功的奇女子了,如何当不得一个闲散皇子的侧妃?
  
  所以说,昨晚不仅仅是夏侯宣和齐靖安的新婚之夜,同样也是夏侯卓跟若妍的新婚之夜。
  
  “若妍……现在你是我的小嫂嫂了,你这又是何必呢?”转过身来看着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痴痴地看着他的若妍,夏侯宣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得不到也配不上真爱,我便选了个赝品。”若妍收回她那灼灼的目光,自嘲地笑了笑,说:“殿下不必为我叹息,这是我认真做下的选择,既不痛苦、也不后悔,相比起在边关提心吊胆的生活,做皇子侧妃反而安逸……我一定会好好对待自己的,殿下也要过得好好的,驸马确实与你般配,我祝福你们。”
  
  夏侯宣无言以对,心里实在有些不好受:他素来善察人心,想不到竟被身边人给瞒过了……
  
  早些时候夏侯宣就看出了若妍的心思,也非常直接地拒绝了对方,没有在他们之间留下一丝可能。之后若妍闷闷不乐了几天,便在秀怡的开导下重新恢复了开朗,表现得要多正常有多正常,夏侯宣还当她是完全放下了——十几岁的小姑娘嘛,感情或许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怎知她心里的执念竟有这么深?竟在他的新婚之夜委身于夏侯卓……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结果。
  
  “接我去三殿下府邸的轿子早已等在驸马府外了,我也是时候该走了。”若妍朝夏侯宣挥了挥手,转身就走,最后回首一笑,“好了殿下,别看着我发呆了,你煮的粥快糊了哟!”
  
  夏侯宣顿了顿,无声一叹,不再去看若妍离去的背影,而是转身继续倒腾他的爱心甜粥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选择,无论结果是好还是坏,人生总是朝前走的。
  
  总而言之,今天以后又是个全新的开始了,夏侯宣手忙脚乱地把热粥从砂锅里倒出来,亲自端回房里去,殷勤地喂给他的亲亲靖安……有时他的心很大,装得下辽阔天地;但有时他的心也很小,只存得住眼前的这一个人。
                      




☆、第五十九章 回门

  婚后第三日,公主和驸马携手回门。他们那感情甚笃的甜蜜表现;几乎给整个皇宫都蒙上了一层粉红色。
  
  “瞧你们这琴瑟和鸣的架势;看来朕是不需要循着旧俗惯例问问我儿类似于‘驸马对你好不好’、‘他有没有欺负你’之类的问题了?”皇帝陛下喊了“免礼平身”之后;就笑呵呵地打趣了一句。
  
  “确如父皇所说;什么都不必问了,驸马对我当真是好极了。”夏侯宣笑得一派爽朗;大大方方地回应了一句,惹得皇帝陛下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声说“那就好、那可真是太好了”。
  
  齐靖安表面上是温和地笑着;摆出一副绝世好女婿的模样听这父子俩说话,实际上正在暗抽嘴角:分明只有公主欺负我的份,哪里轮得到我来欺负他?
  
  站在皇帝下首的瑞妃正巧跟齐靖安想到一块儿去了,她的小儿子啊,分明就是个不吃亏的性子,而且还狡猾狡猾的,这姓齐的小子哪里斗得过?肯定只有被欺压的份,而且还是心甘情愿地被欺压。
  
  瑞妃在心里转过千八百个念头,表面上却是一边欣慰地笑着,一边附和她的丈夫对“女儿”成婚后的幸福生活表示满意和开心,吉祥话一串一串地脱口而出,仿佛不需要经过思考似的,几乎是每一句都在暗暗表扬皇帝慧眼识珠,是个明君慈父,更教皇帝乐得牙不见眼——自打夏侯宣告知瑞妃皇帝对她和纪家的忌惮以后,因为掌理后宫大权而渐生骄意的瑞妃立时警醒了过来、及时调整了心态,不再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后宫事务上了,而是重新做回了皇帝身边的一朵贴心解语花,终于又逐渐笼回了皇帝的心,不愧是宝刀未老的宫斗高手。
  
  欣慰地笑了一会儿之后,瑞妃又捏着手绢在眼睛上点了点,泪盈于睫地对夏侯宣即将随驸马远离京城而表示不舍,一叠声地嘱咐夏侯宣要注意身子,更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恳求齐靖安一定要好好对待她的孩子,将慈母的角色演绎得逼真至极,连皇帝陛下都颇为动容,还宽慰了她几句。
  
  齐靖安自是连连点头,反复保证他一定会对公主殿下好之又好,绝不教他的“爱妻”受半分委屈,请岳父岳母放一万个心。
  
  一家人和乐融融地聊了一会儿,皇帝大手一挥,给了这对新婚夫夫俩一些赏赐,然后就让他们跟着瑞妃走了……夏侯宣是瑞妃的孩子,这宫里又没有皇后,所以招待他跟齐靖安的事自然要落到瑞妃头上。
  
  “方才我瞧着……父皇像是有什么急事赶着去做?”
  
  三人一路闲聊着回到瑞庆宫,屏退了下人,夏侯宣这才把他的疑问向瑞妃道了出来。
  
  按照夏侯宣的预计,皇帝本该多跟他们聊聊才是,至少还会留他们一起用午膳,怎至于才聊了半个多时辰就把他们给“打发”了?而且他们聊天时的氛围明明挺不错的,皇帝也不像是对他们生了偏见的样子。
  
  “算是有吧,你父皇近来对道家的炼丹术颇为着迷,还在北苑弄了个丹房、养了一群道士给他开炉炼丹,今天似是正好有一炉炼了七七四十九天的丹药起炉,所以他赶着去看呢。”瑞妃不紧不慢地说着,神情中夹带着几分不屑之情,但更多的还是不在意。
  
  夏侯宣目光一凝,“父皇迷上了炼丹术?这可真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而且消息掩得还真是严啊。”虽说他近来把大部分的精力都耗在了自己的婚事上,但也不至于闭目塞听,可这消息还真是没有传进他耳朵里。另及,“炼丹”这两个字是多少帝王的催命符啊,他的皇帝老爹哎……
  
  “可不是么,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早些时候还以为陛下在北苑里金屋藏娇了呢。”瑞妃轻哼了一声。
  
  夏侯宣眉心一蹙,正要说些什么,却是被瑞妃抢过了话头,“好了,我相信你不可能不明白,对于皇帝养道士炼丹的那些破事儿,朝臣们可以进谏,百姓们可以诟病,唯有后妃和龙子凤孙们绝不能为之多嘴半句!所以我懒得跟你讨论这事儿,你有什么高见也别来跟我叨叨,现在我只想跟你聊一件事,那就是……若妍的事!”说到这里,瑞妃的眼中闪过一道森冷的光。
  
  心下无奈一叹,夏侯宣只得暂时抛开了皇帝的事,以非常诚恳地态度向瑞妃解释道:“若妍的事真是一个全不在我掌控之中的意外,我绝没有把她安插到哥哥身边的心思,也没必要那么做,还请母妃不要误会。”他就知道若妍的事会惹瑞妃不高兴,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夏侯宣也没奈何啊。
  
  瑞妃冷着脸,“哼,那小妮子分明就是倾心于你吧?倒要来招惹你哥哥!”说着她忽然把矛头转向一直静立在旁的齐靖安,“驸马,你对此事怎么看?”
  
  没料到战火会陡然烧到自己身上,齐靖安微微一怔,垂首道:“小婿没什么高见,一切以殿下马首是瞻。”
  
  瑞妃露出几分奇异的表情,“难怪我儿硬是要选你做驸马,如此乖觉……”说着她话锋一转,“可若不是你容不下若妍,她又何必玩这么一出?”
  
  齐靖安无辜至极地眨了眨眼,夏侯宣便帮他解围道:“这事儿跟靖安根本没关系,是我有意在成婚之后就放若妍离开、给她配个良人,结果她心下不情愿、又不跟我说,偏要自作主张……”
  
  “既如此,我明白了。提早跟你打声招呼,过些时日我就把她处理掉。”瑞妃淡淡地笑着,转了转手上的碧玉镯子,看她这神情动作,一点儿草菅人命的心虚感也没有,理所应当得很。
  
  夏侯宣面色微变,沉声道:“若妍伴我长大,我一直当她是亲妹子,还请母妃不要下狠手……算我求你一次。”
  
  瑞妃凤目微挑,继续转着她手上的碧玉镯子,并不应承。
  
  夏侯宣沉吟了片刻,又说:“现如今,儿臣身边没了若妍和秀怡伺候,当真是多有不便,能否请母妃把文娟姑姑和碧萝姑姑割爱于我?”瑞妃身边的文娟和碧萝就相当于夏侯宣身边的若妍和秀怡,既然若妍成了夏侯卓的侧妃,令瑞妃心有不虞,那夏侯宣便讨要瑞妃的心腹跟在他身边,就当是个交换。
  
  瑞妃油然一笑,施施然说:“你呀,真还是孩子心性,先是怕那些小妮子抢了你的驸马,便把她们都给遣了,结果自己身边没了贴心人伺候,又想把我的人都给要走?呵,我虽是你的亲娘,却也不可能大方至此,最多让文娟跟着你,碧萝非得留下来陪我不可。”
  
  既然瑞妃连往他身边塞人的理由都给找好了,夏侯宣也就自自然地接下了,再不多言。
  
  瑞妃如了愿,心里因为若妍爬了她大儿子的床而生出的气也就没那么憋了,还促狭地对齐靖安说:“之前是我误会了驸马,原来你是个大度的,倒是我儿颇为善妒,还请驸马多多担待?”
  
  齐靖安正正经经地拱手道:“母妃不必担心,小婿绝不会跟殿下计较的。”
  
  瑞妃很给面子地笑了起来,笑得几近花枝乱颤,终于驱散了他们三人之间略显纠结的气氛,而公主和驸马回门拜父母的过程也就这样“和谐”地告一段落了。
  
  夫夫俩携手走出瑞庆宫,齐靖安长吁了一口气,朝夏侯宣翻了个白眼,然后凑过来耳语道:“你的爹和娘啊,一个麻烦多、一个很难缠……”
  
  夏侯宣捏了捏齐靖安的手心,轻笑道:“你才见他们几次啊,都嫌这嫌那。我可是熬了十余年呢,那又该有多不容易?”
  
  齐靖安目露同情之色,点头道:“确实不容易,也难怪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沧桑了。”他编排皇帝和瑞妃本来就是在为夏侯宣抱不平,他知道自家心上人的情况特殊,这些年来日子不好过,让他想想都觉得挺心痛。
  
  “呵,是啊,幸而我们马上就可以解脱了……以后但看你的本事了,一定要努力治愈我这颗沧桑的心哟。”夏侯宣笑吟吟地说着,一下子就给当前的语境换了个风格。
  
  齐靖安的表情顿时变得很是古怪,咕哝道:“或许等我什么时候治愈了你,我自己反倒要沧桑得没救了……”他们这才成亲了三天呢,他就已经觉得挺沧桑的了……尤其是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唉。
  
  夏侯宣听出了齐靖安的弦外之音,乐得不行,心里更是蠢蠢欲动,便打算在回到驸马府之后就继续品尝美味的小苗苗……
  
  不过就在出宫的路上,齐靖安却是被别人给“劫”走了,而且夏侯宣还全然不能阻止——因为来劫人的正是他的兄弟们,从太子大哥到最小的五弟都齐全了,他们难得表现出兄弟齐心的样子,把他们唯一的妹夫或说姐夫给拽走了——夏侯宣这才想起三朝回门还有“闹女婿”的说法,真没想到这些跟他都不算太有情分的兄弟们还有这份心,看来齐靖安还没这么容易过关啊,夏侯宣暗暗在心里给他点了一根蜡烛。
  
  这一天,直至三更时分,齐靖安才蔫不拉几地回到了驸马府,闷头撞进了夏侯宣的怀里,郁郁道:“我们赶紧离开京城吧,我真不想在这儿待了。”心上人的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啊……真是太闹心了!
  
  夏侯宣用力抱住他的驸马,豪气满满地笑道:“好,我们明天就走!”
                      





☆、第六十章 暴毙

  听心上人说明天就离京,齐靖安满意地“嗯”了一声;一双大眼睛眯成了两弯月牙儿;再然后……他就蹭在心上人的怀里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中。
  
  夏侯宣本来还想问问他的兄弟们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但见齐靖安这副困困倦倦的、上下眼皮都黏在了一起的小模样;显然是被他的父母兄弟们接连“蹂…躏”得狠了,夏侯宣顿时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化了;什么想法也没了,便一把将齐靖安打横抱起,先到浴室里洗白白;而后两人相拥而眠,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次日上午,夫夫俩慢慢吞吞、你侬我侬地从床上爬起来,收拾妥当以后,正要携手去向皇帝辞行,宫里就来人了,刚好与他们在驸马府的前院碰上……
  
  “王总管?”来的正好是夏侯宣的熟人,这个老太监在这些年里收了公主殿下不少好处,也给他偷偷传递过不少有用的消息,总的来说双方合作愉快,便连齐靖安也对这位王总管有着不错的印象,所以他们夫夫俩的态度都很友善,笑问道:“是父皇让你来传我们进宫的么?”
  
  可王总管的脸上却是一丝笑意也没有,整张脸皮都僵僵的,仿佛打了蜡。他点了点头,话音急促地说:“公主殿下、驸马爷,快随咱家进宫吧,陛下等着呢。”说着他拂尘一甩,转身走了两步,复又回首感慨了一声:“出大事了……”
  
  夏侯宣原就觉得有些不对,闻言脚步一顿、心下一凛,反问道:“什么大事?”他脑子转得很快,立时就有了种种不妙的猜测,下意识地捏紧了齐靖安的手。
  
  王总管神色复杂地停顿了片刻,才唉唉叹道:“是四殿下出了事,就在昨儿夜里……四殿下暴毙了!”
  
  “……!”
  
  马车辚辚,载着面色沉沉的公主和驸马往皇宫急赶而去。
  
  “昨天你的五个兄弟把我拽到南苑一聚,最初的时候大家都有点儿放不开,太子大哥便唤了戏子伶人来表演,我们边看戏边聊天,气氛就逐渐热络了起来。之后大家开始吃吃喝喝、谈天说地,吃饱了以后就猜谜、投壶、作诗唱词、互相灌酒,最主要的活动就是拿我开涮,还说了些荤段子……一直闹到二更后,大家才醺醺然地散了,各回各窝。”
  
  齐靖安仔细回想着昨夜的每个细节,努力想要找出些许端倪来,可是却不那么容易——“在我的印象里,四弟并没有显出什么异常来,就是活跃了些、比较爱表现,他当场作了十来首诗,还写了一篇辞藻华丽的随宴赋,在文学造诣上完全胜过了我,借此灌了我好多酒……”
  
  “四弟从小就被徐贵妃养出了张扬、自傲、不服输的性子,依你所言,昨天他的表现倒是正常得很。”夏侯宣沉吟道。
  
  齐靖安点了点头,“其他四位殿下的表现也都挺正常的,基本符合你以前给我做的介绍——太子大哥主持大局,既没怎么耍我,还特别照看了五弟,颇有长兄的气度;二哥秉持中庸之道,做什么都不冒尖,但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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