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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美食淹没-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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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工厂卖掉的钱,莓国警方要调查,暂时给扣那了,最多半年!最多半年等他们那边把案子结了钱就能要回来。放心吧!钱跑不了的!人那么大一个国家呢!这么点钱对咱们来说是多得不多了,但人莓国是什么国家啊!有钱着呢!”
“滚滚滚滚滚!”路老爷子一听他这么说就生气,抄起手边的东西就砸,“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话!啊!我是不是还对不住你把你生到这个国家了?!夸人家有本事有什么用,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孬种,老子把你生下来还欠你的了是不是!”
路振宁可不敢回答说是,但这么些天在拘留所里的经历显然让他吃了不少的苦头,这会儿心里的恨意和怨怼怎么也掩盖不下去了,拉着一张脸杵那,也不再讨好卖乖地顺着老爷子把事情糊弄过去。
路老爷子再怎么笨也见过不少的人了,路振宁表现得怎么明显他要还是看不出来的话那就真的该眼睛一闭两脚一蹬给人腾地方去了。
见路振宁是这个样子,路老爷子怒极反笑:“怎么还真觉得老子对不起你了是不是?!真觉得全天下的人都亏待你了是不是?!你瞧瞧你自己,啊!路振宁啊,你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你去照照镜子,去你瞧瞧,你看得起镜子里面的那个人吗?!是不是觉得你待在牢里,我没把棺材本拿出来没把自己脸扒下来往地上让人踩去把你捞出来,你就委屈你就能给我甩了色了?!”
“我呸!老子当初要是知道你是这副德行!一出生的时候就应该把你掐死!自己犯了法还觉得自己了不起!那你去和人莓国人说啊!你在我面前抖什么抖!真当老子生了你这一辈子就要给你当奴才啊?!你不想当老子儿子!老子还不想要你这个窝囊儿子呢!”
“行、行!”路振宁两眼赤红地瞪着路老爷子,那一瞬间,他像是想了很多,但又像是什么也没想。明明现在该是他愤怒的时候,但大脑却异常的冷静,心情也异常的平缓。好像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勾起他的什么波动了。
他的嘴角还挂着过去几十年嬉皮笑脸向老爷子认错似的讨好笑容,但眼里却是森寒的冷意。
他的视线在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转了一圈。他的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幸灾乐祸地带着看好戏的笑容,他的父亲看他的眼神和仇人差不多,就连他的母亲,也是看陌生人的冷淡表情。
“你们都做不到一辈子对我好,那把我生出来干嘛呢?多累多赔本啊!既然要把我生出来,那就一辈子都对我好呗,这都做不到,生我干嘛呢?”路振宁说,“得了,爸,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们爸妈了。我知道你们一直瞧不上我,从来没看得起我过,我也一样。就你们这样的爸妈,谁瞧得上啊!”
路振宁说完转身就走。
路大伯身为现在这个家的长子,自然是得说些什么的,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出于面子,总要说些什么才是。
于是,路大伯站出来拉住了路振宁:“振宁,你这是闹什么呢!你出事了,最难受的不就是爸和妈吗?他们——”
“滚开!”路振宁毫不犹豫地就将路大伯的手打开,表情不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有你们!当年如果不是我大哥死了,你们以为杂种能进这个门吗?现在给我摆大哥的谱?你也配?”
脾气再好的人被路振宁这样指着鼻子骂都会生气,更别说脾气本来就不怎么样的路大伯了。
“路振宁!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次!”路老爷子气得身体都开始哆嗦了。
“我再说一百次也不关你的事!”路振宁大吼。
“你——”“你”字还没说完,路老爷子人已经倒了。
“老头子!”
“爸!”
后面一阵兵荒马乱,路振宁却是转身就走。
“路振宁。”路老太太不重不轻的声音在一阵嘈杂声中却显得格外明显,“妈妈以前是没做到一个当母亲的责任,你恨我,我不怪你。但人啊,不能永远都长不大。犯了错没关系,好好改过来就是了。我这是第一次问你,也是最后一次问你,振宁啊,你觉得你做错了吗?”
路老太太的个子不高,声音不大,柔柔的,慢慢的,她像是努力在将出口的每一个都好好说清楚,但人老了,说话本来就含混,更别说是这样含着泪说话了。
路振宁的脑子里闪过自己在拘留所里的恐惧与惊慌,又想到这群人的笑容,心里的火焰像是被施了术,怎么也熄灭不了,只能随着它烧得更大。
路振宁的心像是被什么攥紧了一样,有点疼,又像是破了个洞,风吹进来凉丝丝的冷,只是他现在的已经感觉不到了,或者是,感受这些东西的神经已经被他扔掉了。
所以他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妈,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是我错了呢?”他只不过是不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苦日子,这也有错吗?
好日子谁不想过?怎么到了他这里就错了呢?凭什么他就是错的呢?就因为他是路振宁吗?
路老太太没有再说话,她只是看着这个曾经被她寄托了所有感情的儿子一步步地在她的视野中头也不回的消失然后她意识就停留在了那一瞬间。
“妈!”
路远之知道消息的时候还在挂水,照他的意思本来是不想来医院的,但时尉不肯,硬是把他抱出来了。路远之不想被人围观一路他被抱着的蠢样,没办法只能过来。
家里两个老人都倒下了,路远之是一定要通知的。单是路老爷子一个还好说,但路老太太作为“继母”也倒下了,虽然是说路振宁气的,但万一出个什么事情,他们的处境也会变得十分尴尬。所以把两个老人送去医院的时候,路大伯也找了人让他去通知路远之。
只是那人没还没到医院,路远之和时尉就在医院碰到了路大伯几人。
第125章
“怎么样了?老爷子老太太那关过了没?”这么大的事情,照理说是要两人一起回去的,但白衣芳知道俩老人都不喜欢她,她怕回去了反倒起了反效果,所以就在家里等着。
路振宁一回来就倒在了沙发里。
“说话呀!怎么样了?老爷子是糊弄过去了没?”白衣芳见他一声不吭,有些着急地推了推他。
“别吵!”路振宁恼怒地推开她,“还糊弄什么糊弄!老子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以后别跟我面前提他!”
“啥?”白衣芳被路振宁一推,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被路振宁的话给吓到了。
“那老头这么这么狠啊!你妈呢?!你可是唯一的儿子啊,她也没拦着点?”白衣芳尖叫着说道。
“我提的!”路振宁吼完,又不说话了。
白衣芳被接二连三的消息震了震,然后便哭天喊地的开始打路振宁:“你这脑子怎么想的!咱们家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跟他们断绝父子关系,你闹什么呢!”
路振宁跟个雕像似的坐那随她打。
说实话,这会儿冷静了下来,路振宁也确实有点后悔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老子还能把你饿死不成?”路振宁心烦意乱地甩开白衣芳。
“你养你养!我跟你吃什么都行!那你想过你儿子没?!马上就到月底了,儿子的生活费怎么办?以后的学费怎么办?是,我和你吃糠咽菜无所谓,可是帆帆呢?他正是人生最关键的时候啊!大学上了一年就辍学,以后你让他怎么办?!”
白衣芳一边哭一边骂,骂路振宁、骂路家那两个老不死的、骂路家其他吸血的兄弟姐妹、骂路远之……反正是把她能想到的全部骂了一遍。
路振宁呼哧呼哧地喘了好一会儿,看着哭得没了样子的白衣芳,想着自己在拘留所的时候她东跑西求地把所有能卖的东西全卖了个干净,光鲜亮丽的模样也变得憔悴了起来,心里涌上了一股愧疚。
“行了,再怎么说我都经营了这么些年呢。多少还是有人会卖我个面子的,这阵子熬过去就好了。”路振宁拉起了白衣芳将她搂到怀里安慰道。
——
路远之坐在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不知有没有的落点的前方。
路大伯和路小姑在病房里陪着,老爷子和老太太都还在昏迷,这种情况让两人有些坐立难安。
这病房里躺着的两个人,虽然说是他们的父亲母亲,但以路家复杂的关系,他们这时候不管在不在这,都是一种很为难的身份。
虽然根本原因是路振宁,但出了这种事,在场的人没能阻止,多人容易落下一些埋怨。而路远之小辈的身份就让他们更加尴尬了。
如果在外面的这个人不是路远之,而且其他路家任何一个小辈,两人的腰板子都能挺得直一些。可偏偏这人是路远之。
路远之的辈分虽然比他们小上一辈,但路远之手里有钱啊。
时代不同了,有钱的不管怎么样都比没钱的好。路远之虽然没权,但他手里有人脉,不管是路老爷子的人脉,还是过去余老爷子留下的人脉,都比他俩手里的关系要来得深厚。
想要维持现在的生活水准不变,到头来还是得依附着路远之。
路大伯和路小姑心里肯定是有所不甘和愤恨的,但就目前的形势来说,这个头他们还真得往下低一低。
“远之啊,进来坐吧。大冬天的贴着墙不冷啊。”路小姑挤着笑脸关心地说道。
“不了,等一下我就走了。”路远之回过神,脸上竟然看不出什么愤怒的模样。
路小姑一愣:“怎么就走了?爷爷奶奶还没醒呢。”
“这不是有小姑和大娘照顾着吗?医院里还有这么多的护士医生呢,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当个柱子还碍事呢。”路远之笑了笑,脸上是少见的温和。
路小姑心下一惊,暗道这孩子可别是气出毛病了吧?十几年对谁都没什么好脸色的,见谁都甩张臭脸的人,今儿个竟然能破天荒地对她摆笑脸了?可别是心里想着要怎么对付她吧!
这么一想,路小姑就有些急了,她虽然不怕路远之,但家里的生意还得靠着路远之借钱给她周转呢。
“远之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别把自己憋出伤来,爷爷奶奶最疼最爱的可是你,待会儿醒了要是知道你有什么不好的,那可得心疼坏了!爷爷奶奶已经被你爸、哦不,路振宁气倒下了,你可不能再让他担心了。”路小姑嘴里说着关心的话,但处处却在把自己的责任给摘出去。
“小姑,我知道的。爷爷和奶奶就麻烦你照顾了。”路远之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说完转身就走了。
路小姑在后面撇了撇嘴。
“远之,你去哪里了!”让路远之等着自己跑去拿药的时尉排了半天队挤着人群终于回来,却找半天没找到路远之,差点几个半死。
虽然知道以路远之的身上不会出什么事情,但就怕路远之烧着烧着就不省人事了。被自己的脑补吓得不轻的时尉哈特意跑到服务台去问了护士有没有什么人在这里晕倒被送去急救的。
“刚才碰到了一个熟人,随便聊了两句。”路远之随意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要逃跑呢。不是说了吗,打针这种事情很快的。”冬天的床位很紧张,像这种发烧感冒需要吊水的人很多,整个输液室里乱糟糟的吵得不行。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透明冰凉的液体一点点被送入路远之的身体。
“冷不冷?”时尉摸了摸路远之有些冰的脸问道。
路远之摇摇头。
“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时尉说着便起身,看样子是要出去一下。
路远之张了张嘴,有点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想睡的话就先睡一下,我很快就回来。”时尉说着用手扒拉了几下路远之的头发。路远之的头发略长一点,冬天风大,很容易就刮乱。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发格外黑带点长的原因,乱蓬蓬的头发显得路远之的脸格外的小格外的苍白。
让人心生怜爱。
越是相处,时尉便觉得自己越放不下他了,明明只是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的事情,但也要这么腻腻歪歪的。以前不明白那些小年轻为什么一件小事都要弄得死去活来,现在大概能够理解了。
是因为在乎吧。因为在乎,所以想把自己能给的最好都送捧到他的身边。
医院里的人很多,一年四季的多,冬天是格外的多。
所以时尉基本上是一起身一走开,就像一滴水进入大海里一样,再也找不到踪影了。
路远之睁着眼睛看了很久,很久。
时尉回来的时候前面有人突发心脏病,乱成了一团,他看着一团乱的人群,便选择了绕路回去。
“!!!”路远之浑身一颤,身体的肌肉全部紧绷了起来。
“怎么了?”
路远之听到是时尉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从后面过来了?”
时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蛋,虽然发着烧,但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
时尉的手很暖,暖得让路远之有些省不得离开,他这人好像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看到他,心情就会变得十分平静。
很让人安心。
时尉在路远之的这张椅子上挤了下来,并不大的椅子根本挤不下穿得厚棉袄的两个成年男人,路远之只能一边挣扎着一边往时尉身上挤。
像这样在这么多人面前的亲密行为让路远之很不自在,但又舍不得推开时尉,只能是自暴自弃似的任他去了。
旁边陪着小孩打针的大姐还笑着打趣道:“你们兄弟的感情可真好啊!”
时尉几乎是抱着路远之将他揽在了怀里,听到这话便有些得意地说道:“毕竟是兄弟啊!”
路远之悄悄红了耳根,将脸埋在围巾里不想说话。
正自闭着呢,突然就感觉脖子上一凉,路远之下意识地扭头去看时尉。
时尉笑眯眯地拉开路远之的衣服,往他肚子里放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热乎乎的暖气传过厚毛衣传过秋衣再传到皮肤上的说话,温温热热的感觉让冻僵的身体一下就舒展开了。
路远之惊讶地看向时尉。
时尉又将路远之的外套拉链拉上,隔着外套揉了揉他的肚子:“暖和吧?”
滚烫的输液瓶在他的肚子上滚了几圈,散发出来的热气从皮肤蔓延到脸上,几乎要将泪腺里的液体热得涌出来。
路远之往时尉身上贴了贴,低低地说了声:“好暖和。”
他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一路坚持到现在,路远之甚至都觉得已经已经是个铁人了,但不知道是时尉太过聪明还是他太过愚笨,那么轻易地,就变得软弱了起来。
不,既不是时尉太聪明,也不是他太过愚笨,只是……
他眷恋着这样的温柔,他对这样的温暖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办法。
时尉看着窝在他怀里的路远之,心疼的感情几乎要溢了出来,但比这种感情更为优先更为浓烈的,是对自己弱小的不甘和愤怒。
他什么也做不到。不能保护心爱的人,不能心爱的人分忧,什么也做不到。
又要像上辈子那样吗?又要重蹈覆辙吗?不行,不可以。
路振宁也好,杜玉芳也罢,还有他们背后的那些人,他全部都会一连串地扯出来。
不会再让路远之伤心的,不会再让他难过的,绝对!
时尉早就看出了路远之的不对劲,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出去找热水的时候,顺便转了一圈,然后就看到了在缴费处的路大伯的妻子。
时尉大概已经猜到了,怒火不断高涨的同时,他的思绪也格外的冷静。
“远之,你摸摸我右边的口袋,帮我把纸拿出来,我看一眼明天的课。”心里虽然愤怒,但时尉分得清,现在什么是最重要的事。路远之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路振宁也好谁都好,再怎么样都比不过路远之。
“课表?”路远之有些疑惑,课表这种东西难道还需要看的吗?不都是早就在心里记清楚了?路远之心里嘀咕,但还是伸着手进了时尉的口袋。
指尖炽热且粗糙的手感传来,路远之抬头看着时尉,就看到时尉露着笑容无声地催促。
“时尉,你好幼稚哦!”已经猜到是什么的路远之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被烤得黑黝黝的红薯。嘴上说着鄙视的话,脸上却怎么也止不住笑容。
被烤得外皮焦黑的红薯一扒开,滚滚的白烟热气涌了出来,橙红的果肉颤巍巍的像是渗着糖,看起来就甜糯得不行。
一边挂着水的小孩直勾勾地看着这里咽口水,抱着他的大姐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将他抱着掉了个头。
“大姐,这么多我吃不下。”路远之给小孩掰了一小块过去。
“那、那就谢谢了啊!”大姐接了过去,早就饿了的小孩顿时狼吞虎咽了起来。
“时尉,你吃不吃?”时尉举着红薯问他。
“啊——”时尉张开了嘴。
食物这种东西,大概都是那种抢着吃比自己吃独食要好吃的,时尉和路远之都不太饿,但一个差不多有一斤的烤红薯也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个精光。
吃完烤红薯后,时尉手也不冰,身体也不冷了,靠着时尉很快就睡了过去。
时尉一直等他睡熟了才慢慢起来,脱了外套给他盖上,然后让旁边的大姐帮忙稍微看着点挂着的水。
第126章
时尉开始大量招工,开始大笔花钱了。
重来一世,时尉的心态一直都是很稳的。他对大笔大笔地搂钱已经没什么兴趣了,说难听一点,就是他有足够的耐心和足够的骄傲让他一直保持在一种计划之内的安稳。
他不需要和时间赛跑,也不用花时间买钱再用钱买时间,他只用照着自己不急也不缓地步调继续下去就可以大富大贵平稳一世了。
但杜玉芳的出现改变了现在的局面。
他很难不去想杜玉芳的出现代表着什么,也很难不去将路远之的惨死淡忘。路远之对他来说,早就不是上辈子那个不喜欢的同学,也不是带着愧疚的恩人,更不是想要维持关系的同学朋友。
他喜欢路远之,最起码,他现在对路远之,是那种想要和你一起走到生命最后一刻的恋人关系。
所以在确定了路振宁“杀人嫌疑”、杜玉芳幕后推手的现在,时尉根本淡然不了。
也不可能淡然。
没有买凶直接将两人从这世上带走已经是他最大的克制了。
杜玉芳,时尉只见过一面,但这么多年的经验和直觉告诉他,杜玉芳是推手,但她绝对不可能是主谋。
杜玉芳恨路远之吗?恨,当然恨了!但仅仅就是因为余老爷子和余老太太的偏心吗?两位老人已经走了十多年了,说因为这个很路远之,时尉相信,但说仅仅因为这个,就要杀死路远之,动机太不可信了。
除了恨,杜玉芳和她背后的人,一定有更大的动机更重要的原因。
现在敌明我暗,除了暂时蛰伏,时尉想不出更多的办法。
一来,路远之手里虽然有钱,但能护住这些钱的依仗已经没多少了。余老爷子和路老爷子给的人脉人情可以用,但不是现在。
二来,就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了。路远之有钱,但是没权,一点权都没有。
可以说,路远之在杜玉芳的眼里,是完全透明的,所以可以称得上是唯一变数的,也就是时尉。
时尉在他们眼中,不过就是一个扒着路远之的小弟,这样的人并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所以时尉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暂时蛰伏,在他们的盲区内发展力量。
所以在路远之给他钱的时候,时尉拒绝了。用路远之的钱虽然方便,但在杜玉芳那一边,就没有了盲区发育的优势。
这和什么男人的自尊心啊什么的没关系,不管用不用路远之的钱,时尉有那个自信可以不对最后的阻击计划产生负面影响。
但相对的,时尉的时间安排也变得越来越紧张,逃课什么的越来越频繁。
燕大的老师上课和严格,但是逃课嘛,这对燕大的学生来说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想做什么,准备做什么,这么大的人了,都要有所准备和有所当担了。觉得这节课对我没太大用,不听就不听了,我干我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去,去上别的课去图书馆或是在宿舍里睡觉都随便,只要能不挂科能跟得上能达到要求就可以了。
只是相对的,平时分拿到手的同学期中期末考六十分就能过,次次点名都没来的,底线就要拉高一点,低于八十五分的有什么脸不来上课!
“时尉,思修的笔记我给你放在桌子上了,你记得拿去背啊!”临睡前,黄达先提醒道。
“知道了。我争取这两天内记完,后天或是大后天还你。”时尉记着账头也不抬地回道。
这两天他跑了几趟城西,又定了几间房子,几处装修几次招人账目正式杂乱的时候,没有电脑的辅助,时尉头都要秃了。
路远之帮他整理着产权之类的资料,看他这么疲惫的样子,忍不住偷偷和他说:“明天的国际形势课我替你去上吧,你多睡会。”
逃课是门艺术,哪门课可以逃哪门课逃了一定会惨必须呀门儿清,像国际形势这样院长来上的课,时尉是不敢逃的,他最近正想走院长的路子从银行那里多贷点款呢,明天要是不去上的话可以想象要挨多少念叨了。
时尉撸了一把路远之的头发,权当撸猫解会儿压,然后才把他往被窝里推了推:“你快点睡,别管我了,我这就好了。”
虽然各种资料有路远之的帮忙轻松了很多,但有一些事情还得他自己再过一遍,然后对接下来的形势不好推测。
时尉和路远之两人虽然不同床,但两人的床铺就正好靠着,头对头挨着,靠得也近。
路远之被时尉推着进到了被窝里,便伸着手过来中间的巨大空隙去推时尉的腰。
时尉被他闹得没办法,只能收拾收拾把本子合起来也倒了下去。
宿舍熄了灯,在时尉“打灯熬夜看两小时的书不如早起一小时”的“洗脑”下,宿舍里往往是熄了灯倒头就睡不浪费一分钟争取明天早点起。
时尉这段时间拼,黄达先他们几个是就没有不拼的时候,哪怕是出去干兼职脑子都不带停的,在精神和身体双重的双重消耗下,他们几个理工生没那么多对未来和人生的思考,脑袋一沾上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时尉和路远之交往的事情没跟他们挑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拿出来作为信任危机考验得好,所以两人在宿舍里也都很克制,顶多是别人眼里关系好一点的铁哥们儿罢了。
时尉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戳了戳路远之的脸。
“你不睡干嘛呢?”路远之抓住他的手指小声地问。
“要不要到我这边睡?”时尉也小小声地用气音。
“不去,你快点睡!”
时尉不说话了,只是用被他抓在手心里的手指挠他,大有不答应两人都别想睡的架势。
路远之拿他根本没办法,最后只能爬起来连人带被子地压在时尉身上。
春天虽然已经到了,但燕京的气温还很低,即便是宿舍里烧着炭还是有些冷。宿舍里的人也经常窜床睡,既能多个人形暖水袋又能多压一床被子。
暖气轻些,冬天的上铺要会比下面暖和一下,住时尉下铺的黄达先有时候也会上来和时尉挤一张床。
也就是路远之,虽然现在大伙相处得还不错,但找黄达先几个的话,那就是路远之脸太冷了,虽然知道说了会答应,但就是不好意思开口。
黄达先说这话的时候,时尉正好躺在路远之的床上,笑得差点滚下去。路远之也是呆,还一脸认真地问黄达先他晚上能不能到他床上和他挤一张。
路远之的逻辑是没问题的,你不敢开口问我,那我就问你呗。但没问题的逻辑出现在了一个有问题的场景,黄达先的床上已经挤着他和林峰了,再来一个只能躺他俩身上了。
所以一直到现在,和路远之挤一个被窝的也就时尉了。
“唔,你在过去点,栏杆硌得慌。”
因为宿舍里其他人都睡了,路远之的动作就故意放轻了很多,当然也慢了很多。
时尉抱着滚到自己怀里的路远之,把被子拉过头顶躲在里面亲了他一口。在这方面,路远之乖得出奇,基本上时尉说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屋里烧着炭躺着六个人,空气本来就没多新鲜,又往被子捂着,很快两人都有些呼吸困难地钻了出来。
“远之,跟你商量件事,我准备把烧烤店给卖了,你觉得怎么样?”
时尉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并不是一时兴起。
烧烤店现在已经稳定了,一个月能带来五六百的利润,是普通工人家庭好几个月的收入,但对于现在的时尉来说,有些过于累赘的。
时尉一开始想的是烧烤甜点两手抓,两边针对的客户群体不同,甜点虽然更赚钱,但烧烤在华国更有生命力。
本来他也是准备照着这个路线来的,但现在时尉已经不准备走慢吞吞路线了,他准备大规模抢占市场,直接驾着坦克推就是了。
这样的路线适合甜点连锁,但烧烤就不适合了。
烧烤靠得是多销利薄,靠量取胜,其中的利润是要进行压缩在压缩的,想要多赚钱,靠的是多出人工。
而甜点不是,一块钱的成本,就能靠着氛围和装修用颜值卖出十块钱的高价,就连服务也只需要做到微笑、热情但又不过分就可以了。
而且全程都可以进行流水线操作,不管是结账还是甜点制作。温度、材料重量、时间、练习等等只要稍加培训,就可以按照要求一路操作下去了。
后续的查账、活动也可以稍加改动就可以照着上一家店这么来。
所以既不简便又不流水线而且还容易被模仿淘汰的烧烤店,就是一个多增加工作量的鸡肋一般的存在了。
自从“商品经济”被肯定之后,大街小巷的商店小摊也多了起来。烧烤店和甜点屋出现得也不少,烧烤店的利润从一开始的上千,到七八百到现在的五六百,最致命的一点就是它的简单。只要够香,只要把签一串,街边随便支个摊子就能开张了。
所以一开始的优势,到了现在虽然说不上劣势,但多少也还是会有影响的。
但是甜点屋不会。
时尉的定价定得有些高,最便宜的一小块蛋糕也要八毛钱,成本低得不行。无疑之中,就把客户群进行了筛选。
能花得起钱的享受的是店里装修带来的气氛和悠闲,点上一份甜点茶水聊一个下午没人赶,点一份甜点茶水坐着看一下午的书也没有人管,与其说是花钱买蛋糕,不如说是买那副格调和时间。
第127章
和烧烤不同,做甜点是要高成本的,奶、油、糖、烤箱等等都不便宜,更别说店面的装修了。其他开起来的甜点店,绝大部分都是租房子,租来的房子舍不得狠不下心进行装修,只是学了价格没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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