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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攻成,名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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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楚家就决定站边了?
戚言堂哪里看不出这个称呼里面的弯弯绕绕,更别提刚刚在楼上他母亲忐忑不安嘱咐,于是从善如流应下:
“外公。”
“好孩子。”他眼眶微湿,拍了拍戚言堂的肩,从怀里摸了枚翡翠塞到戚言堂手里,笑道:
“总不能让你白叫。”
戚言堂挑了挑眉,含笑不语,只是微微侧了一步,露出垂目噤声的古离阙。古家老头神色微变,却马上敛住了,不知道这是戚言堂故意为之还是不经意动了步子,他决定静观其变。
“这是?”楚老爷子自然看出了戚言堂的意思,顺势问道。
“你外孙的另一半。”戚言堂声音温和,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势。
楚老爷子明白了,这是替爱人讨礼物来了。。。。。。。。他不禁有些喜欢起这小子了,真心实意的,一个情深的人总比薄情寡义的来的可靠。
他摇头失笑,拍了拍戚言堂的手,笑骂道:
“你这小子!”然后对似乎有些局促的古离阙温和笑着: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古离阙。”都被推出来了,他索性不再顾忌,戚言堂身边站着的总不会是个扭扭捏捏的大姑娘,他目光坦荡,却一点不往古老爷子身上飘。
“我觉得你有点眼熟。”楚老爷子眨眨眼有些迟疑。在他说出自己名字的一瞬间,众人思绪难免朝古老爷子那边掠过,却一个个都不动声色,像是根本不好奇他们俩有什么联系一样。
古离阙嘴角一抽,不知为何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戚言堂,见他眼底的戏谑,他干咳了一声,有些支吾着:
“您也喜欢看电视?”
楚老爷子这才反应过来眼熟的原因,不禁哈哈大笑:
“怎么,我个糟老头就不准赶时髦了?敢打包票,我的时髦度在我们这帮老胳膊老腿里面可仅次于戚老头。”这连尊称都不要了,说着他瞟了眼一脸严肃端正的戚廉山,调侃道:
“你不问问他,没准他还是你的影迷。”
这荣誉可大了,古离阙没绷住脸颊一抽,目光却不由自主瞟向戚廉山:真的假的?
戚言堂也顺势看向戚廉山,满目兴味。
被小辈这样看着咱们现任皇帝仍旧不动如山,坦荡道:
“我只是闲暇时看看。。。。。。”他顿了下,然后看着有些忐忑不安的古离阙,绷紧下颌,眼神却微微融软:
“你还不错。”他口气轻飘飘的。
脸上飞过一抹薄红,古离阙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爷爷真是偏心,这种秘密居然藏着掖着,让我连个交流爱好的人也没有。”戚言堂喟笑一声,佯装委屈看着戚廉山。
戚廉山乐的在众人面前彰显他们亲近,笑骂一声:
“你当我和你一样闲得慌,主角都在你身边,你还稀罕我?”
这话一出,疏离感顿消几分,楚老爷子也不再逗弄这个浑身都快冒烟的外孙“媳”,又从兜里摸了块白翡翠递给他,正好和戚言堂的凑一对,笑道:
“见个外孙倒把我这老本都快掏干净了。”
戚言堂丝毫不以为意,仍笑着:
“改明儿相到更好的,一定给您补上来。”他面上怡然,眼睛却渐渐深起来,弯起嘴角眼神意味不明。
“你这老不正经的,还差这两个子!”戚廉山毫不客气讽刺道。
眼见着问候四大家族老快变成了戚家一家和乐融融,其余人肚子里的小心思不由得打鼓起来,戚家。。。。。。。戚言堂。。。。。。。。。
这厢告别了几位重量级的老爷子,接下去就是戚简仪为他引荐其余四家的父辈和同辈,过了老爷子那辈,小辈们更不会与他为难,大家和和气气对他的仪容气质表示了赞叹,当然其中几个冒酸水的不算。
面上最不对付的王磐被戚言堂直接撂话,有空过过招,打得他心服口服为止,对于这态度,戚简仪和古离阙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默默竖起大拇指。
见完该见的人,戚言堂就没兴趣继续和满场等着的人磨叽下去,悄悄拉着古离阙往花园走,边走边商量着年节怎么过,只是在去花园的路上却被人横插一刀,戚言堂讶异的看着居然还有胆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霍陇,有人这脸皮,或许天生铜墙铁壁?
“我想,我们有话需要谈谈。”霍陇脸上接着冰霜,口气却这般理所当然。
“是谁给了你这样的错觉,让你得出这样的结论?”戚言堂嗤笑一声。
“你喜欢过我。”霍陇说的笃定。
原来是这个啊。。。。。。。。。戚言堂不置可否点点头,那又如何呢?
古离阙撇撇嘴,啐道:
“你应该知道‘过’是个过去时吧?”一副你是小学生需要重新学习语法的模样。
霍陇瞪了他一眼,古离阙今天也格外亮眼,只是为了不与主角争锋,颜色稍显素淡,可却是那种让人看深了就挪不开眼的那种,起码霍陇一时半刻没挪开。
戚言堂不禁有些黑脸,跨了半步将古离阙揽在身后。
霍陇这才又将视线放回戚言堂身上,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柔和,却还是改不掉质问的口吻:
“你难道想告诉我,你之前都是玩我的吗?”他懊悔的是之前戚言堂心里有他的时候他居然连碰他都欠奉,以至于如今连句一夜夫妻百日恩都没立场说。
戚言堂看他的眼神古怪起来了:
“你玩过那么多人,难道觉得到了自己身上就是天理难容了?”
霍陇脸色难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这么说,你真的是在玩弄我咯!”他声音有点高了,周围的视线不禁被吸引过来。
戚言堂神色渐冷,古离阙更是毫不客气露出嘲讽的鄙笑:
“言堂不是会玩弄人感情的人,但一报还一报,你凭什么认为你的情感比被你玩的人珍贵?”
“就像你是吗?”霍陇眼神刻毒,盯着古离阙恶意道:
“难道不是因为我为了书函冷落你,你才会爬到戚言堂床上的?难道不是因为你爬到他床上,才能有现在这成就?否则你以为你的身份哪里高到能到这种地方来?”
怒火瞬间飙过顶点他刹那间竟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看着霍陇就像看着濒死的困兽,按住眼里浮起戾气的戚言堂,不屑的笑笑,死前什么哀嚎都是没有确切意义的。果然,他说完以后把目光对准戚言堂,压低声音道:
“他不就床上功夫了得吗,我自认不比他差丝毫。”
这是霍陇说的话?戚言堂和古离阙心里同时涌起这么股荒唐的感觉:
“所以。。。。。。。。你这是在求我上你?”戚言堂一时间浑身不对劲起来了,连忙拉住古离阙的手以求安慰,却不想他也满胳膊鸡皮疙瘩。
怒火烧上眼眶,霍陇唰的抬眼瞪他:
“很好笑?”
“很恶心。”戚言堂语气平静。
霍陇一瞬间哑火,嘴唇颤抖着死死瞪着他。
戚言堂突然失笑,啧啧道:
“霍陇啊霍陇,你知道自己这幅模样像什么吗?”
“怎么。。。。丧家犬,落水狗,下贱不堪?”霍陇扯着嘴角嗤笑道,狼狈的别开头。
那居然是他霍陇会说出的话。。。。。。。。。。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戚言堂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看了他半晌,霍陇垂着头,可能这辈子都没这么无害过。他曾经喜欢过他,那时候是什么心情他有些回想不起来,可他或许知道了他为何会喜欢他的真正原因。眼神渐渐深沉起来,一丝两抹沧桑,浅的让人难捉摸:
“你就是个小鬼,从来没有长大过。。。。。。。”他语气波澜不惊,就像教训着一个莽莽撞撞冲上来要沾你一身泥的陌生顽童:
“想要的玩具从来没有失过手,于是你以为整个天下都是你的游乐场了。”他嗤笑着,睨着他:
“你为什么现在会站在我面前,别告诉我你突然喜欢上我了,让大家酸掉牙齿。不过就是件要不到的玩具,发现以往的手段不奏效却仍不敢相信,就哭着攘着,非要到手不可。哭闹不管用了,就作践自己让爱你的人为你买单,你知道总有人会这么干的,可那人不是我啊,霍陇。”他轻笑着摇头:
“啊,这世上或许白书涵是唯一的例外,他不是你的玩具,而是和你过家家的同盟。。。”
“你把生活当游戏玩耍,生活总有一天会报复回来。”戚言堂淡淡道。
“所以你得到什么难道不是活该吗?不过你还有白书涵不是吗?”所以赶紧别来我们跟前烦我们了!古离阙撇嘴啐道。
霍陇瞪着那双血红的眼睛看着他们,他听不见白书涵,只听见活该,他是活该——他明明有机会和他们走的更远,享受今天的荣光,而不是缩在这个无人的角落,垂死挣扎般的哀吼。
戚言堂甩了张金卡给他,就像他以前那般做的,勾唇一笑:
“感谢你以前的接济,毕竟还是帮我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这是还你的,五倍,够吗?”拿钱打脸是霍陇最喜欢干的事情,眼下他木然接过那张金卡却不知作何反应。
戚言堂哂笑一声,偏头和古离阙对视一眼,耸耸肩相携着走向花园。
他没有说出来,他曾经真的很喜欢霍陇——不只因为他耀眼,或者更因为他那孩子一样耀眼的眼神,纯粹的完全不知何为卑怯。。。。他那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多羡慕那样不知卑怯为何物的生活,可那种光到底只属于孩子,因为无知而纯粹残忍,当那光芒开始灼人的时候,就注定要被打散。
人总在沼泽里想象平坦,没人知道戚言堂过过怎样的苦日子,可他没有怨天尤人,苦难让他一度立誓,不漠视生命,不践踏灵魂,所以他合该走到今天。。。。。。。。。。。。
可他有一度困惑,他是否其实早就破誓?他手起刀落,血染苍穹,他以杀止杀,早就不限无辜,所以付出的那些他爱的和他自己的性命就是合该的报应。。。。。。。。。。。
“如果,我今后。。。要干什么荒唐事,你一定要阻止我。”他紧了紧古离阙的手,表情认真。
古离阙扬眉,不知这话从何而来,却洒然一笑:
“如果你要干什么荒唐事,一定是我拖着你干的。”
“我是说真的。”他手握得更紧。
“我也是说真的。”古离阙眼神认真如他,见他怔然,眼里渐渐染了星芒,咧嘴一笑,戳了戳他的脑门:
“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有那天?”
“所以你一定要一直在!”他长臂一伸,横揽过他的腰,低头含住他丰润柔软的唇。
古离阙含糊的哼哼着,脖子仰得发酸,在分开的间隙,他不禁低咒道:
“混蛋,你凭什么长得比我高,明明我才是年纪大的。。。。”一点也不尊老爱幼,他微微嘟起嘴。
戚言堂双臂一紧,沉默了良久,才闷笑道:
“以前也不见你在意这个。。。。。你要么是在计较霍陇,”戚言堂微微眯眼,果然听见古离阙想都不想的反驳:
“我才没有!”口气笃定。
“要么你就还是在计较母亲给你准备的那件赤鸾彩绣的长衫,你最后不是没穿吗。”他弯着唇,眼神狭促。
古离阙气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低吼道:
“混蛋,那明明是条裙子!是给姑娘穿的!”
“母亲说了那是男装,再说,a国北边不也有地方的男人这样穿吗。”
想起他曾见过的那些踩着踢踏舞步,在鲜花和欢呼中旋转抛媚眼的男人,哦!那简直不能叫男人!起码古离阙是这样觉得的。和长辈审美观念存在鸿沟果然是最令人头疼的事情,古离阙粗暴的扯下戚言堂的领子,凶狠的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他果然不该让这男人再说些什么!
☆、第32章
年节踩着岁尾鞭炮的一声裂响如约而至。
“我们得回主宅过年节。”今天的课程结束,在戚言堂有条不紊但却动作迅速的收拾下,戚简仪按住他合上的书本,口气认真。
主宅在皇都——戚言堂挑了下眉,不过专机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行程,他其实没多大意见。
“年节那夜戚家各分家还有所有的姻亲也会到,你也知道他们今年主要是想见见你。”
听到这传统,戚言堂眉头不禁聚拢,都来——意味着场面隆重,意味着人特别多,意味着。。。。。古离阙吃不饱。是的他一点没打算和古离阙分开过节。
“带你家小阙阙来吧,妈说了,宴后单独给他做宵夜。”看出了他的思虑,戚简仪翻着白眼补充道。
“小阙阙?”戚言堂声音微扬。
“呃。。。。。。。他可比你可爱多了。”这是他妈的原话,戚简仪深以为然,只是此时眼珠子还是有些游移。
戚言堂双目微睁,被堵了一下,半晌才轻哼一声,霍然起身,睨了戚简仪一眼:可爱又与你何干?
抖了抖衣服,他走向停车场,觉得应该告诉古离阙可以停止往家里堆东西的举措了。
这应该是一年里面最光明正大能往家里储备食物的时刻,带着兜帽,粘着假胡子,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小陶,古离阙手里大包小包的膨化食品,纠结的思考是买烧烤味的,还是孜然味的。小陶抽搐的看着购物车里满当当的食物,无语的看着还在纠结的男人,心里咆哮着:这是打算过年回来肥十斤的节奏吗!你造你年后健身的时候一切都会报复回来的吗!
像是感受到小陶如炬的目光,古离阙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帽子,转过来又一脸理直气壮的说:
“一年才过一次年!”
“可是你不是一年只吃这一顿。”小陶忧伤的望着天。。。。。花板。
古离阙舔了舔上唇,哼哼着转过来,假装没听到她的话,然后手机响起,他把那包薯片夹在腋下,拿出手机:
“言堂。”他声音轻快,带着飞扬的喜意。
“。。。。不是,”那头的声音微冷,顿了顿用更冷的声音说道:
“我是古绰。。。。。。。”他又顿了下,然后道:
“爸有话给你说。”
听到电话里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古离阙就呆住了,怔怔的站着连夹着的薯片落地都没发现。
“啊?好好好。。。”他抿了下嘴,声带紧张的发涩,却马上发现他的回答似乎没被人听进去,电话那头一阵空白,心里微微失落,然一个更显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小阙。”
“。。。。爸。”他没出息的发现自己有些想哭。
那头又是一阵苍白的沉默,而后男人叹了一声:
“这个年,回家过吧。”
心尖猛地一颤,古离阙呼吸哽住,良久才有些无措的回道:
“我,我。。。可能。。。。。”他要和戚言堂一起过这个年的,这是他们第一个年。但他爸第一次开口要他回去,第一次开口说那是他的家,他心里酸涩的不行,明知道自己没出息,却忍不住动摇。
“你要和戚二少一起过?”那头截断了他支吾的话语,在古离阙怔愣的瞬间他又道:
“别想了,二少这次一定是会回主宅,你们只要还没有结婚,你就没有资格踏入那里,戚二少再疼你,也不会为你破这个例。”
像是被人当头一棍,古离阙沉默了很久,久的小陶都有些忍不住上前半步想碰碰他问他还好么。他不记得自己怎么挂的电话,也不记得自己怎么说出的那个“好”字,他模模糊糊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他父亲打这通电话的最终目的,却固执的不肯深想。
他回过头对着小陶担忧的脸龇牙一笑,哼道:
“这两包我都要了。”
也许只是他想多了,他捡起掉在脚下的薯片,他毕竟是他儿子,也许父亲只是太久没见到自己,他们只是有点想念他了——牵出一抹笑,他努力为家人难得的牵挂得意着。
才在停车场走了两步,铃声又突兀响起,古离阙将袋子甩进购物车里,这回看了看来电,他下意识裂开嘴:
“言堂。”他轻快道。
“你买完东西了,我来接你了。”那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含着惯有的笑意和温柔,“。。。我看见你了。”
古离阙不自觉张望,然后听到身侧有喇叭短促的鸣叫了一声,他蓦地转身,就见戚言堂推门下车。
“我有车的。”古离阙一边把东西塞进后箱一边抱怨着。
戚言堂轻笑一声,然后伸手在他腰间一抹,古离阙反应不及就见他把车钥匙扔给一旁满脸无语的小陶,笑道:
“这车先借你开两天。”
然后转回头,冲古离阙一眨眼:你现在没车了。
古离阙眯了眯眼,然后慢吞吞偏过头对小陶嘱咐道:
“你要记得给它打蜡保养,不要抱毛茸茸的东西进车厢。。。。。。”他啰啰嗦嗦半天,直到小陶扛不住举手投降,哂笑道:
“是是是,我一定记得拿发/票,我就是个看车的。”她自我调侃着。
古离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宝贝车子是我亲自参加的改装,从引擎到车盖都经过特殊处理,性能绝佳又降噪环保。。。。”
戚言堂装完东西,合上车盖,一把揽过还在噼里啪啦向小陶普及“常识”的古离阙,推着他的背往副座走,笑骂道:
“瞧你这抠样,改明儿我亲自挑辆车改装了送给你,绝对比你现在的好。”
“我就要这个,没有比我宝贝更好的车了!”古离阙小孩子一样嚷着。
“是是是,你的宝贝车子蹭花一点皮我全单负责行了吧。”戚言堂帮他拉开车门,看着他做进去,然后才回过头对已经满脸迷糊的小陶笑笑,挥了挥手,他走向驾驶座。
“今年年节。。。。”戚言堂还没说完古离阙就岔道:
“你要回戚家?”
他已经知道了啊,戚言堂偏头看了他一眼,颔首:
“是。”
“那正好,我爸也叫我回家。”他笑得一脸轻松,眯着眼似乎一点不在意的模样。
戚言堂微微一顿:
“你父亲?”古博,那个古离阙到南华十几年却一直装他不存在的父亲,逢年过节回应古离阙电话的永远是管家冷冰冰的声音:老爷正在待客,晚些打来。
如今居然转了性了主动要求古离阙回家一家团圆——戚言堂微微眯起眼。
“没准他们想我了,生了个儿子十年没见,想想也没啥。”古离阙一脸无所谓。
生了个儿子十年都不见,如今会想?古离阙自己都觉得他的话苍白无力,可他满脸固执,抱着微乎其微的希冀,那血脉连着的亲情并不是他臆想的。
戚言堂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却在见到古离阙眼里微微的乞求以后通通咽下了肚,他知道这人有多要强,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好的全抖落,坏的半声不吭。。。他很少谈论他的家人,估计也是实在没什么回忆可以拿出来晾晒。但这不代表他不重视家庭,天知道他太想要个完整的家了,那家里有父亲、母亲,他那不可爱的弟弟,后来还有戚言堂——可事实是,他只有戚言堂。
不着痕迹吸了吸鼻子,古离阙嘿笑一声:
“你知道我还有个弟弟吧。”
“你说过,说得不多。”戚言堂看着前方,专心开车。
因为能说的实在少得可怜,古离阙眼神一暗,转瞬又明媚起来:
“说起来他和你还是同校,你们见过没有?”
戚言堂半侧了下头,撇了撇嘴角,表情不言而喻,学校里能被他记着的人一定要长着三头六臂。
古离阙抿着嘴笑了下,渐渐不说话了,他看了会儿窗外出神道:
“我不是个好哥哥。”
“。。。。他也未必是个好弟弟。”真是差劲的安慰,不过古离阙还是笑了出来,眼里的低落一扫而空,揶揄地看着他:
“你一定是个很好的弟弟。”
戚言堂不置可否扬了下眉:
“当然。”
只是远远地戚简仪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扫了眼四下无人,这才面无表情的抽出桌上的面纸擦了擦鼻子,一定是有人太想他了!
“母亲本来说要宴后为你做宵夜的。”车子平稳的驶着,戚言堂冷不丁的打破沉默。
古离阙嘴里的唾液腺猛的大量分泌液体,微微睁圆了那双碧绿的眼睛,他咽了咽口水瞄向戚言堂,犹豫道:
“你。。。。可以打包过来吗?”原来他可以去的啊!不是说不合规矩吗?
戚言堂眼角猛地一抽,在古离阙期待的眼神下默许了。。。。。却还是在停车后盯了他半晌:这样都不去?
古离阙自顾自跳下车走向后车厢,他新年的存粮都在那呢!
————————
年节这天古离阙还要参加一个贺岁节目,却还是赶在节目开始前去送了戚言堂,那人婆婆妈妈的问了不少遍他真的不和自己去?又婆婆妈妈的交代他爹如果怎么他了一定要告诉他,这次他深深地不以为然,血脉亲缘,断了骨头连着筋呢,他回趟家难道还能被吃了不成?
总算把那人推进了飞机,他在戚简仪调侃又无奈的目光下臊的都快跳起来了,怎么戚言堂脸皮这么结实愣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吁了口气,刻意忽视心里一点点酸意,他在文彬的驱赶下飞奔向节目会场。
“现在已经不可能叫飞机停下让你去追你家小阙阙了!”戚简仪恨不得把戚言堂冷硬严肃的脸掰正,他居然能将就着这么张脸从车上一直跟戚言堂唠嗑到车下!虽然说唠嗑也不过只言片语,但按频率来说,那几乎能说是连续不断的。
戚言堂果然把看向窗外的脸转了过来,窗外已是一片云海,懒懒的看了看戚简仪,他把座椅压下,抱着手臂躺了下去。沈默在旁坐忙不迭递了毯子过来,戚简仪眼皮颤了一颤,想起初见时这小子满脸的桀骜不驯,这才几天呐就屈尊降贵跑来端茶递水了。
“如果真的这么舍不得,你干嘛不把他绑过来?”有时候戚言堂像个土匪一样,他真相信他做的出来。
戚言堂阖着眼嗤笑一声:
“你见过谁家另一半要回家的,还绑着人不准的吗?”
戚简仪叹了口气,也放到了座椅躺了下去,他有时候不知道该欢喜还是忧心,戚言堂对古离阙情深至此到底是好是坏。
飞机平稳落地,戚言堂指尖一动,一条短讯咻的飞出,他转着手机揣进兜里。
戚家主宅和蓬源的分宅布置相似,只是规模扩大了近一倍,临近傍晚,车场鳞次栉比停满了各色豪车,戚家以外的人不允许将车子开进大门,只能步行近一公里到主宅去。
按理说是这样的,可就在戚言堂和戚简仪他们坐着戚家的车开向大门时,门口却发生了一些意外。
那是一辆艳红的兰博基尼,引擎低沉的轰鸣传了蛮远,保卫紧闭大门没有一点想让的意思。见状,戚简仪不禁冷下脸,他还是头一次在自家大门口被堵住呢。
“怎么,我难道不是戚家的人吗?”红车的主人下了车,瞪着从保卫室走出来的保安口气招摇。
保安为难的看着他:
“对不起,只有规定的几辆车可以进入,您的车并没有在记录范围内。”
那人明显被气到了,凸着眼珠恨道:
“不是说只有戚家的人能开进大门吗,我身上难道留着的不是戚家的血?”
保安沉默以对,这人赶也不是放也不是,不知道有多尴尬。
“风敛,还没好么?”车窗摇下来,一个蜜色肌肤,金发蓝眼的美女探出车窗,嗲着声撒娇道。
“滚回去呆着!”戚风敛头和没回就叱道。
美女睁圆了眼,吸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却不知是想起什么来生生把怒火憋了回去,气鼓鼓的坐回车里。
这厢保安和戚风敛正僵持着,不远处戚简仪的司机已经走到争执发生的地方,只见他满脸愠色,无视了面色发青的戚风敛直接问保安:
“怎么回事,你们堵着大少爷的车了!”
大少爷三个字一出口,保安和戚风敛眼神顿时一变,保安犹豫的神色立即坚定下来,挤开戚风敛就要往他的车驾走去,先把车挪开再说。戚风敛见了差点又爆出来,却堪堪止住,偏头看着身后那辆黑色加长的豪车,车头戚家的家徽粲然生光,威风凛凛。他咬了咬牙,生硬地把视线挪开,不过戚简仪却下车了。
他步子优雅,不疾不徐,靠近大门时漫不经心的把视线扫过戚风敛,然后定在面色微白的保安身上,只见他冲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我马上把车挪开,耽误了您的时间很抱歉。”
戚简仪板着脸,微微颔首,然后才看向戚风敛,口气慵懒,听着漫不经心:
“你名字里有个“敛”字,是家里人希望你收敛的意思,这车的颜色,实在太招摇了。”
戚风敛脸上青白交加,垂着头不吭一声。
“戚家门口也会堵车,见识了。”戚言堂索性也下了车,就这么施施然站着,轻呵一声,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
“是你运气好,碰着相当偶然的情况。”戚简仪神色微融,看向戚言堂打趣道。
“这是二少爷。”他扬了扬下颌,对保安还有另一个人说道。
“二少!”保安立即行了一礼。
“这是谁?”戚言堂看向戚风敛,眉梢一挑,问戚简仪。
戚简仪沉默半晌,才淡声道: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可以算我们的三弟。”
某种程度上来说。。。。。。戚言堂收回视线,这人眉目间和戚繁秦有几分神似,却更加青涩稚嫩,看着不过十七八岁,他眉头一皱:
“你有驾照了?”
戚风敛脸蓦得涨红,本想怒骂:关你屁事!结果所有声音堵在喉咙,连一个屁都蹦不出来,只能恨恨的瞪戚言堂一眼,然后别开脸一声不吭。
戚言堂了然,看着戚简仪:
“无照驾驶是刑事犯罪,按南华法律要交罚金一万并刑拘一个月。”
戚简仪含笑点点头。
“谁他妈敢拘老子!”戚风敛暴跳如雷,下意识怒喝,扬起下巴鼻孔扇合。
闻言,戚简仪和戚言堂都冷下脸,戚简仪指了指保安,冷声道:
“扣了他的车。”
他话音一落,车里忙不迭跑出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扯着嗓子刚想骂,最后还是哆嗦着憋了回去,死死瞪了戚风敛半晌,最后还是扭着腰朝外面走去,边走边骂娘,声音传了很远。
看着那少年蓦然惨白的脸色,戚言堂笑叹一声:
“我本来想说我们也不是交警,你倒好,这车可不只一万吧。”
少年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瞪着戚言堂看着像是想冲上去撕了他。
戚言堂像是根本没看到一样,迈开脚步往回走,淡然道:
“让他上车,一起进去吧。”
戚简仪微微皱起眉,看了看戚言堂终究没有出言反驳。
戚风敛却像呆住一样站在原地,直到戚简仪略带严厉的视线扫到自己身上,他才犹犹豫豫的迈开脚步跟上。
戚风敛的出身并不光彩,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有过一两段灰色的情权交易并不稀罕,但一般都很注意不会留下孩子,起码不会留下给人的把柄。戚风敛的母亲是很有手腕的一个女人,那时候楚纤已经加入戚家,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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