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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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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起来好似就是肠胃不好,因此宋颖朝床顶看着道。“可是我最近胃口很好。”
华疆端详着宋颖的神色说:“我希望你的胃口可以更好。”
“……”宋颖握紧拳头,恨不能朝华疆那张端正的脸上揍上几下。不过他也仅能这么想想而已。因此,他朝对方白了一眼。华疆见他又有了往日的生气,这才展平了额上的褶皱。
熏艾的时间还蛮长的,所幸,老太医说只消隔三差五灼一次就可以。待到屋里只剩下他和华疆的时候,宋颖的问题又来了,“到底要熏到几时?”
“不会很久。”
“好吧!”这件事情下去了,那个问题又浮了上来。“也不知二行这一路上安全不安全。这么冷的天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病。”
“你放心,有我的侍卫一路保护他,即使生病也有人照料。别成日里胡思乱想。”
“对!”宋颖突然伸手抓住华疆的长袖道,“我最近也感到有些奇怪,老容易胡思乱想,心情也不美丽。就像有了抑郁症一样,以前我调整自已情绪的方式可多了,但如今就完全提不起兴致。连这里放这么多宝贝陪我一起睡,也没感到高兴。”
华疆就惊愕的看着宋颖扯开被子,露出下面黄灿灿亮晶晶的各样贵重物品。“哈哈哈,我倒是忘了,我家夫人好像比较贪财!”
虽说宋颖并不喜欢‘贪财’这个词,不过现在重点不在这上面。他有些蔫蔫的说:“可能我的确是病了。”
华疆伸指朝他脑门儿上轻轻弹了一下道,“我保证,你只要见到这个东西,所有的病症都好了。”
“什么东西?”
华疆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递到他面前,多么熟悉的‘弟颖亲启’。宋颖突然才记得,他已有多久没见过宋祈了。热泪盈眶的伸手去接,却被华疆抬高手臂躲过。
“怎么了?”宋颖不禁抬着头问。
只见华疆稳稳的面容下,双眼闪着灼灼的光,朝他直直的望来说:“我和宋祈,谁对你比较紧要?”
这是什么怪问题?
“我还是他?”
“这怎么比,你们明明就是不同的人。”
“不同的人当然也能比。”华疆比较执着的看他。
宋颖本想随便敷衍华疆几句,可看对方一直那么认真的盯着他,那敷衍的话便有些难以启齿。因此他先是垂下头认真想了想,才重新看回华疆道:“他是我哥,你是我,是我……咦?我们怎么说来着?”
看到宋颖的反问,华疆不可置信的朝他抬了抬眉毛。并且将眼睛微微的眯细,意思你要想不起来,可别怪我翻脸。
宋颖突然呵呵一乐,非常爷门儿的朝华疆胸口锤去一拳道:“我们也是兄弟!”
“……兄弟?”华疆险些被气绝!
在宋颖毫不掩饰的张扬笑声里,华疆嘴角微扬的又回到了议事房。只见议事房里除了之前就立在那里的阮渐生,还有一个跪着的身影。
华疆才刚走过去,安部便叠声请罪道,“老奴有罪,请城主责罚!”
默默的看向安部稍久,华疆才朝他一甩衣袖道。“起身吧,下不为例!”
安部伏在地上不敢起身,却听华疆叹气道:“事情原委我都知道,你起来吧!”安部一听说华疆都知道,这才放心的又对华疆磕了个头。
“心软既是他的长处又是他的短处!”华疆一直在室外,对于里面的动静当然了然于胸。而宋颖对待下人的方式,只消看他往日里如何对待二行便看出来了。若今日他当真处死了那小孩,宋颖铁定会记恨他。“他好似就看不得人死,这种时期,这可怎么成呢。你不杀别人就会被别人杀。”
安部听出华疆的言外之意,朝华疆问道:“那,那个药童……?”
“罢了!此事休要再提,可是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安部这才放心的又谢过华疆。其实看到宋颖身上的伤,即便只有小小一块,却另华疆体会到了一种陌生的情绪,那便是心痛。他进门去便是抱着要严惩的心态。不曾想,看到宋颖那副表情,那种神态,又另华疆了解到,原来除了心痛他还有不舍。这种心境让他有些许的不知所措和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 怀孕
华疆在对待宋颖态度的转变上,不仅仅是他的下属们,连宋颖都很有所觉。例如,明明是个很凶狠的人,却突然对他和颜悦色甚至有些纵容上了。明明从一开始的提防和防备到如今,两人一个被窝里睡个觉都能背对背了。
可能以宋颖来说,和人背对背睡觉本身就是平常事。那是因为他没在这种环境里成长。其实打起初和他一起睡觉,华疆也算是比较警醒的,不管是他稍微动一动还是打个喷嚏,华疆都是那种必定睁眼醒来的那类人,如今宋颖抬眼看着把他抱在怀里那人,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不管是自已在他怀里伸胳膊还是蹬腿,若是实在打扰他的严重了,他便皱着眉头下意识伸手拍拍他,然后将脸换个方向继续睡。
记得那日他隐约听见华疆好像说了句‘我心悦你’虽然最终没得到华疆的证实,但这一条条深想下去,“我的天啊,不会吧!”宋颖震惊的捂紧了脸。
“怎么了?”忽然被惊醒的华疆,下意识伸手朝宋颖的脸摸去。往日里好似能看透世间万物的双眼里带有一瞬的迷茫。将宋颖的双手从脸上揭下来,华疆看到对方一张绯红到有些绝艳的脸。“可是身体不适?”即使非常惊艳,但还是对方身体要紧,是以,华疆非常迅速的稳住心神,面色如常的发问。
宋颖受不了他将脸凑那么近的别过头说:“做梦了。”
华疆无语的觉得,此时的宋颖恰有一股风情万种的魔力,自已只能看着摸着不能入口。偏生那人毫不所觉,心满意足的还能做着美梦,凭什么?思及此,像是报复似的华疆恶狠狠的张嘴,朝宋颖的后脖子上不太轻的咬了一口。
“哦!”宋颖勉强打起精神,反手揉着被咬疼的地方望他,“突然的,你干什么?”
华疆一把扯过对方的手,往自已身下说:“你说呢?”
宋颖别着眼角看他,即使他此刻被迫着正握住对方的身体,会感觉到一丝害羞,但已经不如起初的时候那么感到惊悚了。特别是最近,同样身为男人的宋颖非常的清楚,有多少次华疆即使非常想做,或是非常冲动,到最后都能忍住,总不会真的动他。虽然他一度非常怀疑对方的变化到底是作何。也曾猜想对方这是突然良心发现,想要自已心甘情愿的跟他胡混?那怎么可能?想到这里,宋颖朝华疆奸滑的一笑道:“城主大人威武霸气,小的欲再补眠,您请自便!”
华疆就那么吃惊的望着对方突然折过去的身子,还有那一脸得逞的笑。‘呼呼’的打鼾声,不一会子就在室内响了起来。从没说过脏话的华疆,突然好想逮个人来骂一骂。
而关于宋颖肚子里怀的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这问题,一向比较老成的安部在某日里,私下逮着老太医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老太医有些惊讶又有些了然的望着安部说:“这时小少主还未发育完全,是以不太能精准的知道性别。”
“啊,是这么呢。”安部朝太医一笑,状似有些失望。
恰巧华疆从院儿里进来,听到了安部的发问。因此看他的眼神里也带着些微的笑意。安部被华疆看得不太好受,腼着一张老脸道:“是老奴多嘴了。”
华疆朝他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说:“咱们这位大总管,遇到什么都公事公办以铁面无私著称。这么一看,至少还有些许的好奇心,也不算太无趣啊。”华疆话说完便和老太医一起笑出声来。
“城主大人尽知道取笑老奴。”其实能得城主的调侃,这在多少年来是非常罕见的事情。安部嘴上虽然那么回着,可心里是当真的开心。因此他遣了小厮去煮茶上来吃。
自打华疆吃习惯了宋颖的煮茶法子,城主府内至少在中堂,大家喝的茶均是茶叶与水分离的喝法。宋颖还曾私下里给那些小厮们一起集中起来培训过。如今人人都煮得一手好茶。那时宋颖曾对华疆说,等到来年开春,清明节前后,你看我去采茶择茶,让你尝尝我的制茶法。
其实华疆这日将老太医请过来,也是想问他宋颖的情况。太医说:“自打这几次艾灼过后,夫人已不大容易四肢发冷。这便是个好的现象。”
安部分别给华疆和太医续了杯热茶。华疆点头道,“是,我也发觉他手脚再不会怯冷。”
“只要母体不寒,有足够的阳气供胎儿着床,保胎是没有问题的,城主不必这么忧心。”
华疆缓缓喝下一口茶,正欲点头。突见裹得厚厚的一个人影,进门就朝他们问:“保胎?谁怀孕了?”
“噗!”待华疆看清那个人,嘴里含的一口茶,一滴不剩的全都喷了出去。他嘴都顾不得擦,满脸惊讶的起身朝宋颖问,“你怎么起来了?”
宋颖阻止着丫鬟的搀扶说:“我这没病都会给你照顾出病来的。不打紧,你不用这么仔细我。”然后又对华疆说:“我这成日里有一半时候都在睡觉,再不出来动动骨头都该生锈了。”
“夫人也太看轻老夫这身医术了。骨头长草的人老夫都能让他健步如飞。”
宋颖心说,骨头能长草那不是尸骨都寒了?再一侧眼,发觉跟着他那丫鬟还跟那立着,便朝她笑道:“姑娘,忙你的去吧!”
安部面色复杂又有一些笑意的对丫鬟挥着手,“夫人在这里没问题,你下去吧!”
女孩儿对着华疆和安部等人一一行礼告退。安部和老太医也各对宋颖行了礼,宋颖客气的与他们回应。再看华疆时,发现他脸有为难之色。可是宋颖那颗八卦的心又有些跃跃欲试,但是看到这里还有外人,便不再发问,只坐下来不时朝华疆瞄上那么一眼。见对方没反应,就再瞄一眼。
华疆用手帕擦拭着自已的嘴角,假装没有发现宋颖不时的打量。在这么难受的气氛下,老太医和安部各自告退了下去。待到两人一走,宋颖便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了,朝华疆直接发问说:“你那两个美人有谁怀了孕?”
华疆吃着茶,慢慢纠紧眉心,瞪他!
“你干什么不高兴?”
华疆无语道:“你哪只眼睛见我不高兴?”
宋颖伸出食中二指,反手分别指着自已的左右眼睛。见他那副可爱的模样,华疆真是又气又恨。朝宋颖咬牙切齿道:“她们没谁怀了孕 。”
宋颖对着华疆眯了眯眼表示怀疑的同时,他抬手就翻开桌上的干净茶杯放到自已的面前。比他更快的是华疆的手,宋颖吃惊的看着华疆摁在茶柄上的那只手。“那我喝你的”宋颖朝华疆面前的杯子端去。
华疆反应快速的伸出另一只手,抬头一饮而尽。然后直视宋颖,两人分毫不让的这么对视了良久。宋颖才眨巴着干涩的眼睛说:“你怎么这么孩子气!我不过就想喝口茶。”
华疆被宋颖气笑了,“大夫说你不能喝。”
“可是他又不在。”
“我在!”
“……”宋颖整个瘫在了椅子上,半晌,他才出声道:“那我能喝什么?”
华疆朝外面喊来一个小厮,吩咐说:“去给夫人烧壶白开水来。”
“……”听见小厮答应着小跑离开,宋颖对着华疆翻白眼道:“我真是生无可恋。”
华疆利落的抓起宋颖的手背放到嘴边亲了一口说:“那就恋我吧!”
宋颖简直张口结舌,“城主大人这么机智的对答,小的当真佩服!”
很难得的,华疆对着宋颖露齿一笑,“彼此彼此!”将宋颖一颗小心脏笑得扑通扑通狂跳。最终宋颖还是喝了白开水,他不满的嚷说:“简直淡出个鸟来。”
华疆则轻轻摸着他脑袋,说:“我让厨房给你做些好吃的。”
“可否再配壶酒?”
华疆冷脸,宋颖其实只是说笑,想茶都让他忌口,怎么还可能好心的给他一壶酒。因此他淘气的往华疆肩膀上拍拍,状若安慰道:“安啦安啦,我就过过嘴瘾嘛。不过,一会让我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的,真担心是不是我怀孕了。”
“咳……咳咳!”华疆一口口水呛进了气管,脸色顿时难看之极。
宋颖好笑道,“我真的在和你开玩笑。”华疆只能面有古怪的望向他,不语。
而跟着安部一起在冷风中散着步的老太医道:“虽说夫人性子好,倒也是个极好说话极好伺候的人。可是却总透出股古灵精怪得味道,相比之下,总感觉难伺候的人好伺候些。”
听到老太医这评价,安部起初只是掩唇微笑,待到后来简直是张嘴大笑。他朝太医点点头道:“老哥说得不错,夫人这是古灵精怪的紧!”
“唉,不是老哥说,也不知这城主大人怎生想的。”
安部却背着手,朝远方望着颔首:“不挺好嘛。”
☆、第 41 章 夏生花
刚到辰时,安部就来华疆的房外敲了敲门。“不是说了今天别打扰我吗?”华疆将眉毛微微撇成八的模样说。
“府里出了点事。”
“什么事?”
安部稍微顿了顿,好似在思索到底如何回答。华疆看了眼睡的并不太熟的宋颖,不等安部回答,便说了句“我知道了。”
“老奴进来伺候城主更衣?”
华疆因为知道宋颖最近睡眠渐多,以至于偶的时候比较浅眠,因此朝安部回了句,“不用!”
听到安部在门外答了声‘是’以后,华疆便准备起身。这时一直没有动静的宋颖从身后扯住了他的亵衣。
华疆转头望去,却是宋颖闭着眼睛将他一截衣服握在手心。“乖,你再睡一觉,我让人给你备早膳。”
宋颖将眼睛微微眯开一个缝说:“是不是彩衣在院子外?我好像听到她的声音。”其实就在安部来敲门之前,华疆也是听到院子外面的嚷嚷声醒来的。能听出是个女声,但他听不出那人是谁。刚刚从宋颖嘴里吐出的‘彩衣’华疆也是一脸的疑惑,他不确定府里是否有这么号人物?但既然宋颖知道这女子,安部又有些吞吞吐吐,那出事的就是……
华疆心下虽然凝重,但脸上还是表现的云淡风轻。伸手摁住欲起身的宋颖,华疆说:“昨晚又下雪了,想来今早上或许有冰霜,冷得慌。你再在床上捂捂,我去看。”说罢,他还非常体贴的给宋颖掖紧了被角。
“若是彩衣有什么事,你得回来告诉我。”
“好!”
华疆穿完衣服打开门,安部就半掩嘴唇朝他耳旁低声道:“竹院出事了。”
果然是!“到底什么事?”
安部疾步跟在华疆的身后,语速极快道:“刚刚竹院丫鬟彩衣慌里慌张的跑来,说是院子里出了事。小的派人跟过去瞧,只知道好像有人中了毒。老奴已经差人去请了太医,约摸就在来的途中。”
“中毒?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华疆当然不期安部能回答的出。若是有人投毒,恐怕那下毒之人想要毒死的并非只是竹院里的一个下人。是以,华疆阴沉着一张脸,朝安部命令道:“去把程易阳和阮渐生给我找来。”
安部领命小跑着去。而华疆疾行步入竹院内,里面已经有王快活和贾厮文等人主持大局,院内的丫鬟以及小厮并不多。正在挨个受贾厮文的盘问。看到他进来,所有人都朝他一一行礼。
“事情了解清楚了?谁中的毒?”华疆阻止了他们行到一半的礼。贾厮文将华疆领到竹院偏房的一个塌上。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眼前的情况竟然比华疆想象的更加严重。
四喜全身抽搐着,四肢以及脖子已呈黑灰色,显然已被毒素侵入了内脏。贾厮文在一旁道:“这毒果真阴狠无比,我和王堂主第一时间赶到已经封了这小厮的穴道,却还是没有办法阻止毒素的入侵。”
“知道是什么毒吗?”华疆凝着眉问。
只见贾厮文摇了摇头,又道:“我刚盘问了院里的下人,说是头天晚上和今晨起来这小厮都没什么异样。一直到他之前扫除了昨日夜里落在地上的一层碎雪。”
太医到的时候,四喜已经陷入了半昏迷。嘴里毫无意识的咿呀乱喝着,让人听不清在说些啥。彩衣一直守在四喜的房门口,哭声从没停止过。华疆朝她问着说:“你是跟着宋颖从无双堡过来的丫头?”
彩衣因为哭的伤心,加之突然被华疆发问一时显得有些懵。王快活朝她吼道:“这小丫头,我们城主大人问你话你不回答,哭能解决问题吗?”
华疆面色不快的朝王快活望去一眼,另王快活当即闭了嘴。看到彩衣一直流着泪,话也忘了回,贾厮文便把华疆的话又温言细语的复述了一遍。这次彩衣点头回应了。
华疆便又问她说:“最近有没有发觉有可疑的人进这院子?”
彩衣抽噎着快速摇了摇头,这时从华疆身后传来了异动。华疆和贾厮文紧忙回身去看,却是之前躺在塌上的四喜,头上以及胸前被老太医扎着银针,脸色却不是之前的黑灰而是纸白色,只见他蓦的瞪大了双眼,状若十分痛苦的咆哮着。塌前有两人分别摁着他的肩膀和双腿,可是那小厮一副癫狂的模样,另按他的两人很是意外。
老太医看到这里,终是长长叹了口气,从塌前的凳子上站起身,挥开其他围拢的人说:“已经没救了。”
彩衣听到这里,显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哭着想要上屋里去,被贾厮文阻了。“他这副样子,已然神志不清,会伤了你的。”
“他不会的”彩衣抽抽嗒嗒,“四喜是个好人。”是的,四喜是个好人。之前少爷在别院里受人冤枉,说他是奸细。可四喜待她却如往常。此前少爷极少在院子里居住,也只有四喜一直陪她解闷,事事像个哥哥一样的照顾她。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要死了呢?彩衣一边用袖子揩着脸上的泪水,朝厅堂的方向望,明明那里还有四喜之前才插的花。太医却说他要死了,这根本不是真的,不像是真实的。
安部将程易阳与阮渐生带到的时候,华疆的脸色已经铁青。他朝里一指说:“这个事情必须给我尽早彻查清楚。”两人大声的领命过后朝室内跨去。
“居然有人敢在本城主的眼皮子底下生事,呵呵……”华疆冷笑出声,“当真是活腻了?”他此时显然已经出离愤怒,更有后怕,如若不是早就将宋颖留在了中堂,他甚而不敢想像后果会怎样。
安部看着华疆的神色,小小声道:“城主还是去厅堂休息,等着属下的汇报吧。”华疆面容严峻的朝外面走去,进得竹院的厅堂,他被装在白色瓷罐里的白色花朵惊住了。“那是什么花?”他在桌前停下步子问安部。
“咦?”安部也显得有些吃惊说:“老奴也并未在府里见过,再者这大冷的天儿……”安部望着外面光秃秃的树枝以及地上的雪水。
“叫清叔过来看看!”
安部正答应着转身,便见之前就在发狂的四喜已经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连欲伸手制住他的王快活都被他推了开去。“怎么回事?”安部面带惊慌的问。
王快活快速回道,“这小厮的力气陡然之间增大了数倍。”说话间他一双眼睛紧盯在院子外面四处狂掀着东西的四喜欢身上。贾厮文将彩衣护在自已身后。而阮渐生提剑跨出院子,显然想将已无理智的四喜就地正|法。
却听慌忙挤到门口来阻止的老太医道:“切莫斩他”他指着手里那根之前扎在四喜头上已黑了半截的银针说:“此毒古怪,擅融于血水。你这一剑刺下去,被血水溅到的人亦有中毒的危险。”就在这时华疆听到身后传来了响动。他偏过头去望,却是宋颖半披着貂裘,一副震惊的模样盯着院子外面,喃喃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好好在房里歇着……”正斥责他的华疆,眼见他跑过自已身前,欲跨到院子外面。不由分说便伸手阻止他道:“你别捣乱。”
“可是,可是四喜他这是怎么了?”宋颖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发疯的四喜。
像是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四喜转过刷白的脸,朝厅堂望去,另所有人皆惊呼出声。而其中尤其宋颖叫得最大声。只见四喜的双眼淌出血水模样的泪珠,其模样甚是骇人。宋颖双手发抖的扯在华疆的袖袍上,“这到底出了……什么事,什么事?”
华疆反应快速的扯过宋颖,将他抱在怀里,并且伸出右掌蒙上了他的双眼。
“啊啊咿!”四喜五官扭曲着欲朝厅堂里跑,吓到了彩衣。她情不自禁朝宋颖叫了声,“少爷!”其声之大。
而后只听极大的一阵‘砰咚’和‘咔擦’声里,却是程易阳飞起一腿,直接将四喜跪倒在了院子里。直到程易阳利落的抬腿起身,众人才看清那一记是直接跪在了四喜的后脖子处。
静极的院子忽然响起彩衣惊恐的呜呜哭声,而被华疆扣在怀里的宋颖只能用声音来捕捉。他抖着嗓子抬头问,“怎么了?”
“没事。”随即,华疆以大氅盖住宋颖全身,抱起他越过众人,直往中堂而去。
其实查明四喜的死因,并未废多大的功夫,其起因就在那朵诡异的花上。老太医说虽然不能肯定,但这应该是关外的一种巫毒。说是巫毒,其实也不过是就是一种毒,不过此毒无色无味,极容易被下毒之人得手。并且此毒致人的死亡率也奇高,如若当下没解药,那中毒之人连一柱香的时间都不能撑过。
这个华疆当然也知晓,毕竟他算是亲眼见到。
“并且……”老太医有些难言道:“下毒之人的手段也是狠辣之极,就在院子门口的花坛边。”
“花坛?”华疆眉头轻轻一跳,问及老太医其明细。原来下毒之人事先将此毒喂到一只鹦鹉的身上,另其死后,再趁人不意将其毒后身亡的鹦鹉身体埋进了竹院门口的花坛里。其毒又有个特质,便是腐烂之后便会散发毒性,而偏巧那里有棵夏生花,本来如其名,那花只在夏日里开。却因为其根部吸收了鹦鹉腐尸的毒性,另其改变了夏生花的花期以及花形,导致其在大冬天里开了朵白色且带着毒性的怪异花。
“四喜应是在扫雪的时候,见到那花奇特,便将其摘进了院子。而他的皮肤因为直接接触了花梗上的白色毒汁液,由此中了毒,以致最后毒发身亡。”
听着老太医叙述的华疆,除了脸色冰冷外,并未有太多的反应。过了稍久,只见他忽然问道:“如果四喜没发现那花,任其生长最后会怎样?”
和华疆四目相对的老太医,因为对方的问题而导致他有些脚软的晃了晃身体。“会……”
“怎样?”
老太医艰难的摇摇头,“院里的人估计会无一幸免。”
“砰!”的一声,华疆硬生生用手掌将桌子削掉一个角。而安部和老太医俱惊恐的伏跪在他脚边,等侯华疆的下一动作。
“即便是将府里翻个底朝天,也要将投毒的幕后黑手给本城主找出来!”
立在一旁的阮渐生,重重朝华疆跪下磕了个头。“属下遵命。”
华疆眼色阴冷的盯着他缓缓道:“如若找不出,就带着你的手下全都陪葬去吧!”
“是!”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了亲爱的大大们,昨天这章本来是点的存进草稿箱,不知怎么弄成直接发表了。因为没修改的内容算是比较粗糙,错别字和错句子特别多。有时甚至是内容都不大一样,有看到的大大们抱歉了。
☆、第 42 章 老夫人
宋颖是被华疆点睡穴后睡着的,醒来的时候,看到华疆手里捏着一卷书就坐在他的床前。
见到他醒来,华疆双眉微蹙,眼含关心。“还好吗?”很温柔的问。
“还好,你怎么在这儿?”
他笑:“因为这是我们的房间。”
宋颖微惊,后又释然。“我以为我还在竹院。”
华疆一听他提到竹院便神色复杂起来,果不其然,没一会子。宋颖又问他:“四喜后来怎么样了?”
华疆垂了垂眸后,决定对他以实相告。“他中毒,死了!”而宋颖也出乎华疆所料的是,对此,他选择沉默以对。不是因为不在乎,恰恰是看到对方濒临死亡时候的惨状,那不是生命的结束,是解脱!可四喜的死显然不是针对四喜本人,所以宋颖觉得说再多,他也逃不开自已内心的谴责。还有的是对凶手的恨意。
看到他忽然望来,华疆知道他接下来又要问什么,因此赶在他开口之前。华疆认真的说道:“彩衣没事,除了四喜其他的人皆无事。”
“是么?”宋颖终是转过身子,以背对华疆静了许久后,才状若自言自语的说:“四喜死了,可我竟然还因为二行不在府内而感到一丝侥幸。……觉得死的人幸好不是二行,幸好也不是彩衣……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
“四喜更没错。”
华疆蹙紧了眉头,一时想说的话太多,又觉得无从说起,特别是宋颖在此时的状态里。
而另一边,城主府里的太医房里,几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几乎彻夜不眠的对他们精心挖回去的夏生花做着各种解毒尝试。此毒在府里一经发现,定然有拥有它的人,其药量肯定不单单只是对方用的这些。为了赶在丧心病狂的幕后黑手再次出手,他们得在最短的时间内为其做出解药。
而关于城主夫人险些遭遇毒害这一事情,即便被安部下了严令禁传,却仍在府内的各个院子暗自传播。
因此事,华疆也加大了暗卫的把手,特别是各个被入住的院子。尤其以老太太和老夫人的院子为最。
这天华疆来到老夫人的兰院,一进门便被苏嬷嬷询问起了新夫人的情况。“得母亲福报庇佑,他以及腹中胎儿均无恙。”
话虽是苏嬷嬷在问,可听完华疆的回答后,老夫人才缓了一脸的担忧神色,双手合什点点头。
“谢菩萨保佑”苏嬷嬷也跟着老夫人做出合什的念叨着。
“阿嬷,我想给我娘聊一聊。”
“是!”苏嬷嬷懂规矩的给华疆留下一摞纸和一只毛笔后,躬身退出了房间,并且给母子两人合上了房门。
老夫人坐在华疆正对面静等他先开口。华疆垂眸想了想,还是抬眼问她道:“我之前见过了广云子,想来母亲大人也已经知晓了。”
老夫人面色如常的盯着华疆,眼里波澜未起。华疆见此神情,终是叹气着摇了摇头,“您既是还不想说,便不说吧!只是来年开春以后,我想送你以及老祖母回别院居住。我已经让安部着手去办了,想先来知会您一声。”
听见华疆的话,老夫人缓缓抬腕抓起面前的毛笔,在纸上写道:‘接下来的情形会越加严重吗?’
“只是我不想坐以待毙而已。”
‘投毒的凶手,你可有设想的人选?’
“您无需为此费神,以后再不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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