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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快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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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
而那不久前翻新过的王宫,敞开的门里也阴影重重,全然不复刚才的宽敞明亮,透露着一股冰冷阴森的邪气。
褚颜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没有那些可以操控他的细线后,才蓦地松了口气。
也就是说他虽然是这场盛大木偶戏中的一员,但他却是唯一一个有生命的人!不,除幕后的操纵者外,他应该是第二个,并且是这场戏的主角之一。
怪不得重回王宫这场戏重演了三遍,大许是没有让操纵着这些木偶的人满意,想要褚颜重新读档再来过罢了,而读档点,恰巧就选在了距离王宫不远的海岸边。如果按照这么推算的话,那幕后黑手是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但是,他身处的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
难道和攻略目标的能力有关?
「辣鸡统,攻略目标能力读取到多少?」
「80。51%」
就在褚颜思考接下来对策的时候,刚才的一幕却彷如南柯一梦,那些提线木偶又重新鲜活起来,面前少年卫兵的微笑又变得灵动,他见褚颜缩回了手,觉得国王怕是改变了心意,虽然眼含失望,却依旧低下头去,乖乖等国王的命令。
管家这时也弱弱的提醒道:“我的王,裁缝已经久候您多时。如果您不打算召见他的话,我就将他遣送回去。”
裁缝?
褚颜没理他,也没要管家站起身来,熟视无睹的越过管家向王宫中走去。他走上铺着红地毯的二十级阶梯,来到王宫的大门前,那敞开的门像是在迎接着他的到来,张开怀抱轻而易举的将他俘获进去,让褚颜有一瞬间错以为,他如果进入这扇门,就再也无法走出来。
但褚颜还是,深吸了口气,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他倒是要看看愤怒还有什么花招。
“哇,好棒!”身着鹅黄蕾丝裙的红发少女正对着刚踏进门的国王,却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只是双手抬起一件做好的服饰成品,兴高采烈的、毫不吝啬的夸赞着,“乔,你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那背对着褚颜的,宫廷服饰、金色长发的男人温声回答:“能让您满意是我的荣幸。”
褚颜僵在原地。
这声音、身材、发色都这样熟悉,让褚颜想认错都难。
温莎这才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褚颜,她兴冲冲的喊了一声:“王!”就走过来炫耀似的向他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淑女裙,褚颜望着女孩笑嘻嘻的面孔,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问她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午后,你把我的面具摘了下来,发现我其实是丑陋无比的怪物而非英俊潇洒的绅士?
当然是问不出来的。
只是很奇怪,她在褚颜第二次重回王宫的时候这女孩对所有人闭门不见,现在竟然能和他好声好气的交谈。
“午安,我的王。”
金发蓝眸的裁缝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很温柔,嗓音很温柔,执起他的手时也格外温柔。褚颜呆怔的任他将自己的手抬起来,薄唇贴上去,印下一个吻。
「滴。」
「检测到攻略目标。」
“无礼。”褚颜收回手,嫌弃似的在湿漉漉的衣服上擦了擦,他趾高气扬的望了裁缝一眼,显然对方用对待淑女的礼仪待自己很不满。
褚颜懒得再和对方周旋,越过裁缝就要上楼去换衣服,却没想到,裁缝在与他擦肩而过时轻飘飘的对他说出一句话:“亲爱的王,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衣服。这绝对是整个王国绝无仅有的一件,您穿上这件衣服,能够无时无刻彰显您的尊贵,令众人感受到王的气势与威压。”
褚颜眉毛一挑,感觉没有什么好兆头,还是问道:“什么衣服?”
裁缝依旧笑盈盈,褚颜却发现那笑却不达眼底,他说:“就在您的寝殿里,我带您去看。正巧您身上的衣服也全部都湿透了呢,要快点换下来才行,不然会着凉的……”说着,他就微躬着腰,对褚颜做了个请的手势。
褚颜沿着旋转的台阶向上走去,他右手握住金色扶手,心里有点惴惴不安。
「废物统,你说愤怒擅报复?」
「是的。」
「那你说我甩了他两次,他该怎么报复我?」
「唔…身败名裂?」
「那也太善良了,我看他怕是想玩死我。」
裁缝跟随着褚颜的身后,红发少女见他们离开,也匆忙放下衣服尾随而上。守候在寝殿两旁的卫兵见三人来,当即推开沉重的大门,低着头等他们一前一后进入,又重新将门关上。
寝殿里没有什么变化,那个足有半面墙那么高的水缸依旧完好无损,看不出来被破坏过两次的痕迹,水缸对面的等身镜映照出其中湛蓝的海水。要说多了个什么东西,还真有,就是不远处那个黄金铸成的人形衣架,只是这衣架上没有挂着衣服。
褚颜回头望他,示意对方将那件“绝无仅有”的衣服拿出来给他瞧瞧。
裁缝从容的回以微笑,他越过褚颜走到衣架前,谦恭的微扶下身,对准衣架单手扬起,用充满蛊惑力的声线说道:“这就是那件衣服。”
“???”
逗我哦?明明什么都没有。
见国王一脸懵逼,裁缝歪了歪头,皱起眉来,伤脑筋的问:“您是…看不到吗?”他语气小心翼翼,像是怕伤到褚颜脆弱的自尊心。
褚颜疑惑的反问:“我该看到什么?”
“您应该看到这件独一无二的华服呀。应该看到这华美的绣线、繁复的蕾丝,以及组成这件衣服的,高贵的褚红布料。这件衣服唯有聪慧和赋有能力的人才能看得到,那您为什么看不到呢?”他用手轻轻摆弄着衣架上的“衣服”,神态自然,不似作假,可褚颜却只看见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空气间,那上面根本没有所谓的衣服!
褚颜刚要以他含沙射影自己不聪慧且没有能力呵斥裁缝,却听身旁的红发少女雀跃的小声尖叫道:“很漂亮!如果国王陛下能穿上的话,不知该有多英武帅气!”随后又将裁缝吹捧了一番:“乔,你的每一次创作都会给我带来惊喜,你、你简直就是天生的艺术师!”
姑娘你,冷静点。
褚颜还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就见裁缝双手将“衣服”从衣架上提了起来,再小心的折好放置在臂弯里,随后向褚颜走了过来,边走边为他下套:“我的王,您不如来试试?”
第26章 童话11
褚颜才算看明白; 他们是想演一出《国王的新衣》。
在裁缝殷勤的催促和公主热切的鼓励下,褚颜当然不能说自己看不到这件衣服的存在,否则这戏就没法尬演下去了。于是他击了击掌,守候在门外的卫兵们便分成两列走了进来,褚颜轻咳一声,指了指裁缝怀抱住的那件“衣服”; 问道:“你们觉得那件衣服怎么样?”
命令一下; 卫兵们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件“衣服”; 却都默不作声。
褚颜见他们这幅反应,心想他们应该也都见到了透明的空气,而不是什么裁缝吹嘘的狗屁衣服,随即手一挥; 略带暗示意味的警告道:“你们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如果撒谎; 全部拖出去砍头!”
这一声令下的很有威慑性; 卫兵们心里纷纷犯怵; 知道他们这位国王是个言出必行却不好伺候的主,虽然不知道搞什么鬼,但向来备受国王青睐的裁缝拿着那么一件类似“衣服”的东西; 显然是想让他们向往常一样赞美裁缝手艺的。
想通后; 有的卫兵就露出一丝谄媚的笑; 硬着头皮道:
“这件衣服真是巧夺天工!”
有一个便有第二个; 他们像是找到了窍门; 连绵不绝的赞赏铺天盖地而来。
“不愧是王您身边的首席裁缝师; 也只有这件衣服才能配得上您!”
“是啊是啊,真想看王穿上的样子,必定英武不凡……”
“……”
“……”
三人成虎,见卫兵们惟妙惟肖的描述着“衣服”如何如何,褚颜有一瞬间真拿不准到底是自己眼瞎了还是身边的人都是臆想症。直到偶然回头,见到裁缝嘴边那抹还没来得及掩饰住的笑意时,褚颜才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坑了。
果然,愤怒是最不会伪装情绪的一个。
裁缝双手捧住那件号称独一无二的衣服,单膝跪在褚颜身前,看样子一定要让他穿上不可。褚颜本可以甩手不干,可他转念一想,将眼中的不情愿化为意味深长,没直接表露自己的意见,只是拉长嗓音喊道:“管——家——”
转瞬便见管家连忙跑了过来,那张充斥着油脂的脸上不停向下冒着汗,因跑的太急,喘气时带动着胸前的金色链条上下浮动,他站在褚颜面前问道:“陛下,您有什么事?”
褚颜道:“备好鲜花、红毯和马车,召集出所有百姓,我要穿上最漂亮的新装出街游。行。”
“是、是。”
得到命令的管家又气喘吁吁的向外跑,一刻不敢耽搁。
卫兵们也纷纷露出复杂的表情,有些又将目光投向那件不知所云的衣服上,左看看右看看,不知能看出什么来。
「恶念值80」
轰退所有卫兵,褚颜这才将视线重新放回裁缝身上。
果然这家伙一听到出街游。行脸立马沉了下来,眸中显出略微挣扎的神色,却按捺着浮躁的表情,依旧跪在原地,双手掌心向上,维持着类似于托举的动作。
大概是在占有欲和要报复自己之间犹豫。
褚颜瞥了眼身旁面含兴奋的红发少女,调侃道:“男士换衣,亲爱的淑女是不是应该自觉回避一下?”
“嗯?”温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似有不妥,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提起蕾丝裙摆边走边回应道,“那我在外面等你换好哦。”
说罢转身离开,出门时不忘体贴的把门带上。
等到寝殿里只剩下他和面前这位裁缝,褚颜伸出脚尖踢了踢对方,慵懒的张开双臂,嘴里嘟囔道:“糟糕,忘记把侍女们叫进来为我穿衣了。”他话锋一转,带着明显调笑的语气:“但是我今天又懒得去叫她们赶过来,那…要不就劳烦一下您,裁缝大人?”前一句当然是假的,只是金发男人信以为真,脸上那份虚虚假假的笑意也伪装不下去,他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抬起手来就要为褚颜解开衬衣的纽扣。
褚颜佯装讶异,随口说:“哎呀,您制作的那件独一无二的衣服就这样摔地上了?您不心疼,我还心疼呢。”说着,他就弯下腰去,假模假式的将“衣服”小心的放在手里,呵护备至,看起来对这衣服满意至极。
“您说说,您怎么这么有才华啊。”他用双手捏住“衣服”的两边,抬高手臂,像是将其提了起来,放在阳光下仔细欣赏着构造和纹路,仍不停的感叹着:“这衣服简直不是给人穿的,是给神仙做的吧,不愧是您啊。有幸能穿到这件衣服,真是我的荣幸……”
在他磨蹭着说话的时候,裁缝已经将他身上乳白色的衬衫脱了下来,将湿透的上衣放置到长椅上,乔又伸出手,去解对方短裤上的金色纽扣。
褚颜为便于乔为他服务,自发性的跌到了床边,套着乳白长袜的脚在裁缝膝盖轻轻一踢,就见对方很顺从的单膝跪在地上。
窗幔无法遮挡住艳阳的情况下,褪去衬衫的少年国王的肌肤瓷白的反光,指尖不经意划过的每一寸肌理都像有着无尽的魔力,吸引观者忍不住去亵玩这份罪恶、玷污这份美好。乔与深海般颜色相近的瞳眸暗下几分,像在打开用蝴蝶结包装的精致礼物一样,慢慢将国王身上深色的短裤也褪了下来,直到只剩下贴身衣物。
褚颜大方的任他观赏。
看就看,又不是没看过。
而且,这种被无意间轻轻抚摸的感觉极大弥补了褚颜对多年不能碰到别人、别人也不能碰到自己这个诅咒的苦恼。
被白色长袜包裹的小腿修长圆润,乔将与衣服同样湿透的袜子扔到一旁,为他拿过一双新的长袜。随后伸出手,用手捧起国王的脚,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自小养尊处优的国王鲜少自己走过路,那双足就像这人一样可爱,脚背上隐隐浮现着青色的走向,泛着淡粉色的脚趾悄悄蜷起,望进眼里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在乔要为他穿上长袜时,褚颜却双手撑住柔软的床垫,一脚抵在裁缝的胸前,语气中含着些许疑惑:“您不是做了配套的长袜给我?手上这件就不用为我穿上了,不然的话和那件“独一无二”的衣服有些不搭,是不是?”
裁缝含糊的应了声,手一伸,就从身边拿到一双透明的长袜,作势为他穿上。
褚颜见他作茧自缚,暗自乐不可支。
等到全部穿戴完毕以后,裁缝才退居到他身后,褚颜打量着等身镜中的自己,虽然看到的是一副被棕色毛皮覆盖的野兽模样,但他一时间也不能接受就这样赤身裸/体(仅换上干燥的贴身内衣)的出门,况且还要站在盛满鲜花的马车上,享受百姓的围观。
真是一件,羞耻度极为爆表的事情。
恰巧,身旁传来裁缝的问话:“您真的要穿着这件衣服出街游。行?”
褚颜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又是将他一顿夸耀,直夸得裁缝缄口不言,面色有些难看。过了好一会儿,裁缝又问道:“您还记得前段时间那位,被您从朝露深林带回来的男人吗?”
记得啊,不就近在眼前嘛。
褚颜心里这么想,可脸上却一怔,摇了摇头道:“男人?记得啊,说起来你和他长得还有点像……不过让我最记忆深刻的,还是那条逃走的人鱼。”他故意顿了顿,见裁缝期待着他说下去,接着感慨道:“那条红发人鱼长相和名字都和温莎一模一样,她的身材真是曼妙,如果她能为我一展歌喉的话,我怕会情不自禁的把所有宝物都堆在她面前,就为求得她一…笑……”
话音还未落。
褚颜目瞪口呆的看着镜中瞬间衰老的自己。
原本光滑的肌肤变成干枯的树皮,挺直的背也开始变得伛偻,他无措的将手抬起来,那本来锋利无比的兽爪也像突然失去了光泽,看起来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WTF?!
褚颜回头望着裁缝,满脸的不可置信。
裁缝唇边又重新染上几分笑意,他泰然无若,像不知短短几秒钟国王身上发生的巨大变化,只将国王随手丢弃在床边的金色面具拿起来,细心的为他戴在脸上,挡住国王错愕的表情。
褚颜这时候又想起乔那番失去青春的言论,不由得泄气的呼唤道:“乔?”
裁缝不语,只兀自拍了拍手。
褚颜又恬不知耻的凑上去道:“乔?是你吧?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你…其实我刚刚,是在跟你开玩笑的……”
这时,鱼贯而入的卫兵们将寝殿围的水泄不通,而后他们又自发的组成两列,目不斜视的要护送国王出寝殿。
褚颜看到牵在他们身上的细线。
这些身穿银白铠甲的卫兵们全然没有刚才七嘴八舌讨论的灵气,而是如同一具具提线木偶,表情和动作都僵硬到可怖。褚颜又看到那个说要守在门边等他换好衣服的红发少女,只一眼,不禁倒抽了口气。身着蕾丝长裙的红发少女身体是正对着寝殿门,她的双手也是置于腹前,而她的头却诡异的扭成一百八十度,颈骨咔咔作响,面对着褚颜的正是她拧成一个结的脖颈!
褚颜一下子躲到金发蓝眸的裁缝身后,讨好的拉了拉他的袖子,挤出一个要哭不哭的笑容,说道:“我害怕,不敢过去。”
裁缝更是疑惑:“您为什么害怕?”虽然这么说,却还是任由褚颜拉着自己。
装模作样。
褚颜就见那站在门口的红发少女身体正慢慢的颤动,伴随着咔嚓咔嚓的,类似于骨头断裂的声音,像麻花般歪扭的脖颈与身体一同动了片刻,那张毫无生气的娇美面孔就呈现在他面前。红发少女脸上细若游丝的线轻轻提起,琉璃珠似的瞳孔涣散,嘴边却露出一个呆滞的笑。
褚颜更不敢过去了。
他打着颤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裁缝却神色如常的道:“您看到了什么?”
褚颜本不想走,裁缝却执起他的手,一步步将褚颜引出寝殿。褚颜在路过门口的时候与红发少女对视了一秒,心惊胆战了好一会,就怕这个提线玩偶有什么更加诡异的动作。
所幸一直到出了王宫的门,那些傀儡们仍就笔直的站在原地,没有要出来陪他游。行的念头。只不过褚颜一路上发现除他和为自己引路的裁缝外,全部人都已经成为了提线木偶,那细长的线延长到天空看不到的尽头,仿佛一切都是神的恶作剧。
金漆铸成的马车上铺散着厚厚的玫瑰花瓣,红底金蔷薇的国王旗帜招摇的挂在顶上,银绳连接着马车与前方的两匹白马,两名身穿银白铠甲的骑士已经等候多时,马车前有一少年卫兵跪在前面,脊背躬起,缩成一个人凳。褚颜虽然一开始觉得自己这扮相有些羞耻,但看到这些人偶们眼白翻出,眼珠朝上,心想这些又不是真的人,就不再觉得拘束。他抬脚就要踏上跪在马车前的人凳,谁知下一秒却腾身而起,褚颜下意识的抓住对方胸前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被裁缝公主抱上了马车。
马车足够宽大,褚颜脚下踩着软软的花瓣,坐了下来。
乔也坐在他的身边。
骑士驾起白马,马蹄在硬地面上摩擦了几下,才缓缓的走了起来。褚颜这才有机会问对方,他望着不再受他掌控的臣民,痛心疾首的问道:“他们都怎么了?难不成被女巫施了法术?”
乔淡淡道:“您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就是什么。”说罢就闭嘴不言。
褚颜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
围在路旁的百姓们依旧被细线所操控着,整条街道除轻微的马蹄声外,寂静的落针可闻,褚颜一时间心惊肉跳,尤其是见到那些提线玩偶眼白向上翻的时候,这诡谲的情景让他害怕的哆哆嗦嗦的,直向乔身边躲。
在紧靠着对方的时候,褚颜感觉自己屁股下硌到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他伸手向下摸去,指间摸到了凸起的浮雕花纹。他心里一动,忽然意识到是什么东西,顺着剑鞘一路向上摸索,终于摸到了最顶端,就收紧掌心将剑柄握在手里。
一直看向马车外的乔回过头,与褚颜对视。明显看到了对方的举动,却等待着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褚颜看着他笑。
手贱的握住剑柄,缓慢的将其从剑鞘里拔了出来。
他本以为寒光一闪,从剑鞘里出来的是那把质地上乘的骑士之剑,却万万没想到……
谁知只是一把剑柄!
第27章 童话12
逗他玩儿呢?!
褚颜悻悻的把挂着金穗的剑柄重新插/回剑鞘里,忽然想起当时他在朝露森林的时候; 那把悬挂在王宫墙壁上的剑。只不过他当时见到的骑士之剑只有剑鞘而已; 现在佩戴在乔身上的不知为什么又多了一个剑柄?
也就是说这把剑共有三个部分,目前乔只有这把剑的两部分,那剩下的剑身又在哪?
褚颜胡思乱想了一会; 才将注意力放到这场游。行上面。
花车游。行远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虽然宽敞的道路两旁人头压人头; 拥挤的样子看起来异常热闹; 可如果置身在这个场景中; 看似繁华的场面却安静的令人心情压抑,空气在无形中凝结着冰霜; 无数根细线自空中垂下; 那些玩偶们都眼珠向上; 齐齐看向空中。
心里发毛。
终于等到沉闷的游。行结束; 褚颜立即把裁缝抛在身后;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火速奔回了寝殿。等到换上干燥的新衣服后; 他才准备重新推门出去。
此时,却有一个声音突兀的自他身后响起:“哎呀呀; 陛下; 看您这幅样子; 想必又是违背了您当初的誓言。”甜美的声线听起来不过一个妙龄姑娘,褚颜转过身来望去; 果然见到那个消失已久的女巫; 她的脸埋在宽大的黑色斗篷里; 从衣袖中伸出的手臂白皙纤细,浑身上下却透露着几丝邪气。
褚颜向上一看,没有从女巫身上吊起的看到细线,不由惊讶道:“是你!”
恰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系统机械的提示音:
「滴。」
「发现攻略目标。」
女巫还以为他见到自己才讶异,声音中多了抹冷淡,她说:“您怎么会这么惊讶呢?不过我也是好奇,为什么您会三番两次不遵守许下的诺言?是忘记了,还是单纯的不想履行…又或者是,您自诩为国家中最高的存在,而对我这小小的巫术心存蔑视?”
乖乖,这件事该怎么跟你说呢。
见国王缄默不言,女巫恨铁不成钢的用权杖捶了下地面,叹了口气道:“您还打算找回原来的爱人吗?”
褚颜及时的反问:“爱人?谁?当然想啦。”
女巫看他漫不经心的态度又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那只人鱼,您不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他吗…虽然您的身边出现了代替品,那名从朝露森林带回的王子、王宫中的裁缝,但他们都不算您的爱人,是不是?”
“你说的没错。”国王低下头,似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惭愧道:“我一直想找到他,可我却一直都找不到,我按照你说的方法去找了呀,可是他不在你说的地方。我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女巫不知在想什么,一时没有回答。褚颜这才想起当前的现状,急切追问:“可是为什么除了裁缝以外,所有人都变得那么可怕?他们都像被提着线表演的木偶……”刹那间便恍然大悟,指着女巫道:“难道这是你给我下的诅咒?!简直岂有此理!”
“卫兵!卫兵!”
褚颜向外呼唤着忠诚的勇士们,却没有得到相同的回应,于是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对面前这位女巫的态度就愈发不善。
“您再想想!”
女巫突然喝到,她又将权杖掷到地上磕的邦邦响,不用看她的表情都能猜想出是生无可恋,她没有回答褚颜提出的问题,而是转移到乔的身上:“为什么他们三个从名字到长相、再到脾气一模一样?单从这一点看,您就没察觉出什么来吗?”
早就察觉出来了。
他们三个其实就是一个人咯。
不过褚颜还是愚钝的摇了摇头,这让不断引导他的女巫更是怒不可遏,恨恨道:“那就说明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为这缺心眼的国王剧透完,看对方感到不可思议的诧异模样,继而又露出被耍的团团转的懊恼,女巫忽然不想再和他说一句话,可还是忍着火气继续道:“我再给您最后一次机会,改掉朝三暮四的毛病,专心对您身边的那个人,这样的话我就会将容貌和青春交还给您。如果不能的话,您将会再失去一样东西……”
“同意同意!”听到对方能将原本拿走的东西还给自己,褚颜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连声回答。
那甜如蜜糖的声线又冷了几分,女巫撂下一句“财富”,气急败坏的用权杖点了一下地面,渐渐从国王的寝殿消失。
褚颜感慨道:「我发现有个词特别符合愤怒。」
「啥词?」
「戏精。」
「完全同意。」
是夜,王宫中灯火通明,身着华丽衣裙的上层官僚和臣民应邀前来参加舞会。王宫中心支起金色的圆台,六名薄纱搭身的舞娘在舞台上,随音乐一同跳起暧昧的舞蹈,她们两两相贴,胸前的高耸和纤细腰肢不时轻碰在一起,衣香鬓影,混合着黏稠黯淡的灯光以及台下的觥筹交错,交织出美貌与欲望的醉人场景。
当然。
如果台上和台下的都是“人”就更不错了。
乐师娴熟的演奏声中,以丝线控制的人偶们抬起胳膊与伴侣饮酒,细小的关节嘎吱声被音乐所掩盖,褚颜凝望着不远处跳舞的女郎,在心里极为流氓的吹气了口哨,目光如炬的点评起来——左边那对胸太小,中间两个个子太高,右边那两个嘛,屁股很翘,满意。
胳膊突然被轻轻的碰了一下。
褚颜分神的扭头一看,金发男人正一手拿着一个高脚杯,里面半装着鲜嫩又红润的液体。他也不客气,顺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杯子,鼻息间闻到一股熟悉的、香甜的石榴味道。
褚颜轻啜了一口,随后严肃道:““我有话问你。”
乔从善如流的接上:“您说。”
“你……”褚颜深吸了口气,蓦地委屈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乔被这娇嗔的语气震得手一晃,原本四平八稳的石榴汁突然荡起一圈波纹,他淡淡的问:“您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已经都知道了,全部都是你对不对。”褚颜攥紧了玻璃杯,力气大到指节泛白。他忽然将脸上的金色面具摘了下来,将那被他体温熨热的金属面具高高扬起,抛进人群里。那被砸到的提线玩偶不以为意,继续与同伴谈笑风生,脸上被线提起的微笑弧度甚至变大了几分。揭掉面具,似乎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褚颜才继续道:“人鱼是你,王子是你,裁缝是你……其实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对不对?”
裁缝不置可否。
褚颜追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身份?”
乔依旧不言,他转了转高脚杯,看里面液体囿于狭小的杯中,顿了几秒才对期待着答案的国王道:“因为我一直在想,如果换一个全新的身份来到你身边,你是不是还能记起我来?”蓝眸对上黑眸,乔讽刺性的一笑:“我还在想,如果你道破我是谁,我就会把一切都告诉你,让你不要再寻找以前那些莫须有的身份。只是可惜,国王您将破除女巫的诅咒当做唯一目的……为了将人鱼逮捕上岸,大肆屠杀海中的生物,也不过是因为不想被诅咒所预言。”
后半句能听出他真的生气,又将称呼换为了敬语。
被指控的国王竟面不改色,挑眉道:“难道这一切都怪我吗?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容貌、青春都被那该死的女巫拿走了,还不都是为了把你找回来,我才和她做的交易!”
“哦,您想把我找回来。”乔状似明白的点头,冷淡道:“那为什么每次我在您身边的时候,您还要急慌慌的去找另一个我呢?女巫不是跟您说过,只要您别……”
自知失口,乔猛地将话咽了回去,褚颜逮住机会就一顿怦斥:“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和女巫的谈话?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寝殿里明明没有人……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女巫,这一切都是你的巫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又把我的士兵和臣民变成了提线玩偶,你简直大逆不道,罪无可赦,你你你……”他气的都不知再接什么,胸口激烈的起伏着,像在在消化这一残酷的现实。
「演技高超。」
「过誉。」
乔眨了眨眼,没想到双商跌至合格线以下的国王此时智商爆表,只能苍白的搪塞道:“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滴。」
正在这时,系统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
「目标人物能力检测完成。」
「检测结果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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