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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恐怖世界boss疯狂追求的日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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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谨闭了闭眼。如果不是他还认得丁鹤,一定在每个世界都会选择杀掉他。
“你可以不告诉我,让我没办法杀了你。”直到原本的红色印记已经完全看不出来,郁谨才满意地转移阵地,“还是说你仗着我舍不得杀你,才这么做说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丁鹤眼神闪烁了一下,掩饰般抬起他的脸,细细密密地吻下去:“怎么可能。”
“可是我既不想杀了邪神,也不想成为邪神的祭品。”郁谨左手食指点住他的唇,右手则搭在他颈后,水润的眸子里泛起狡猾,薄唇轻启,“我想成为邪神。”
他呢喃般的轻柔声音却如巨雷炸响在祠堂内。
祠堂内静得只有香料被微风拂动的声音。
丁鹤维持着原本的动作,和他对视着,定在唇边的笑容完美得近乎于虚假:“你想好了?”
“你需要一具肉身来进行行动,不是吗?”郁谨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衣服的第一颗扣子,“你觉得这具身体不可以吗?”
丁鹤注视着他的动作,看着白皙的皮肤在红衣下若隐若现。
“我不能保证被附身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感觉。也不知道附身结束之后,你还能不能恢复正常。”
郁谨的动作和语气却坚定异常:“我需要这个机会。”
如果丁鹤变成了他,主神会怎么计算这个结局呢?
如果丁鹤的意识一直占据着他的身体,是不是意味着他再也不存在,存在的只有丁鹤?
丁鹤不会让他的意识完全消亡,也就意味着他不会死亡。这样子这个世界会有结束的时候吗?
那他和丁鹤还会回到主神空间吗?
他想跳出主神设计好的剧本。
“我想,你现在的这具身体应该是有什么让你不满的地方吧,比如那个致命点。所以你需要找一具新的身体。”
“这次的祭品之所以不是女性,是因为你习惯了使用男性的身体。”
“神婆也是在你的嘱意下去外面寻找适合的身体的。不,我想,我遇到的神婆很大可能就是你附身的。”
“这次的仪式……可能前几年的仪式也包括在内,都是你所引导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残忍的仪式可以使你获得什么力量——毕竟你是邪神,获取力量的方式可能和普通的神不一样。你在近几年的仪式里增强了力量,可以附身在人类身上,于是你有了更大的贪念,想要完全解开对自己的封印。而普通人根本无法接近封印存在的地点,所以你花了很长时间来选择适合的祭品。”
丁鹤却摇摇头:“不是。”
他的眼中浮现出促狭的笑容,捏了捏郁谨的肩膀:“我喜欢这具身体,但是是另一种意义上的。”
他这一下捏的不重,反倒有些旖旎的意思在里面。郁谨脸上一红,丁鹤却帮他扣好衣服:“我还没有那么正人君子,最好不要让我误会。”
“神婆确实是我假扮的。但她是自愿将身体献给我的,我也恰好需要一个有一定威信的躯体。只是这具身体太过苍老,我不可能永远使用下去。”
不然神婆也不会每次都站在郁谨这一边。细想来,神婆除了一开始把他迷晕掳过来,也没做过什么危及他生命的事情。甚至在最后一天,那群人想让他喝下的水里应该有毒药,只是被神婆强行阻止了。
如果没有神婆撑着,估计村里的人等不到这一天,就要抄家伙把郁谨分尸了。
“仪式也是我默许的,凡是人类的怨恨和执念,都能成为我的力量。”
在上一个世界的最后,他就是这么做的。引导人陷入负面情绪的深渊,从而完全失去自我。
他当时说的继承的邪神的力量,原本就来自于他自己。
“我确实知道仪式的流程,但那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我只是没有干涉。”丁鹤顿了顿,犹豫了一下,“第四天和第五天的是我编的。”
所以第四天和第六天的仪式内容很相似。
“但是我不会让他们按照仪式内容对待你。”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酷,复又浮上缱绻温柔,“如果不是你执意要完成流程,这个仪式早就结束了。”
“我只想等最后这一天。”丁鹤抚上郁谨的后颈,在某个位置按了按,“你很早就答应我的求婚了。”
他下手有些重,似乎有点不满的意味。
郁谨攀上他的肩膀,微眯起眼,语调慵懒:“今天就可以。”
说的像他不想一样,每天待在这种地方,朝不保夕的,做到一半旁边冒出只鬼怎么办。
会冒出来的不仅有鬼,还有村民。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群人影映在了门上,大部分都拿着武器。
有人在砸门:“出来!我们今天就要为神婆讨回公道!”
郁谨推开丁鹤:“神婆死了。”
“不是我杀的。”丁鹤压低了声音,竭力不让自己的烦躁暴露出来。
郁谨能感到他的怨气,安抚地摸摸他的背:“我知道。”
是村民们觉得神婆太过碍事,出手杀了她,又嫁祸到郁谨身上的。
丁鹤平复了一下心情,抬起他的脸,低头含住他的唇:“时间要来不及了。”
郁谨霎时间瞪大了双眼。他感到一股力量强硬地闯入他的脑海,压迫着他的意识,仿佛猛兽将他的意识扯得七零八落。
他勉强睁眼,看着丁鹤的身体软软地倒在自己怀里,而自己的双手不受控制地轻轻抱住他的身体。
他看到村民们闯了进来,自己轻柔地把丁鹤的身体放在一边,走出棺材。
丁鹤的意识过于强势,瞬间就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而郁谨只能看到黑暗如凶狠的巨兽将他踩在脚下,利刃和獠牙撕破他的身体。
这就是被附身的感觉。
丁鹤并没能清楚地说明被附身的感觉,让他本身的认识产生了一定的偏差。
现在丁鹤的意识明显占据了整个意识海的绝大部分领地,将他本身的意识挤在狭小的一隅。
郁谨冷静下来,注视着黑暗中的猛兽。
丁鹤的意识虽然凶狠,但夺取了大部分领地之后,也就不再管他,有意收敛了自己的锋芒。
他尝试着去触碰黑暗中的猛兽,动作谨慎而又轻柔。
猛兽似有所感,站起了身,郁谨立刻收回了手,谨防他突然的袭击。
猛兽委屈地原地趴下,好像在责怪他的疏离。
郁谨放下警惕,主动把猛兽抱在怀里。
猛兽如猫一般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在他的怀里磨蹭。
代表着丁鹤意识的黑暗很快大胆地环住了他的身体,将他完全包裹在里面。
郁谨觉得呼吸一滞,有什么东西温柔地渗入他的意识。
是丁鹤的记忆。
有关他们两个人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我想上秋名山。
晋江:不,你不想。
第77章 祭礼之谜(九)
村民们眼见郁谨一个人走进挂着红灯笼的房子,缓缓把房子围了起来。
这间房子他们从没有见过,只觉得和祠堂很像,却在不同位置。房子门口挂着一对血红眼睛般的灯笼,房柱上涂了新鲜的漆,像是新准备的婚房。
有鬼。果然有鬼。
村民们起初不敢靠近,但眼见十多分钟了,没有人接近,也没听到里面的动静,才大着胆子缩小包围圈。
今年的祭品,烧不死,淹不死,野兽也咬不死,下毒没有机会,思来想去,也就只有直接真刀真枪地捅上去没试了。
他们知道郁谨会放火,已准备好了几大桶水,准备淋他个落汤鸡。
事已至此,如果他们不先下手,郁谨肯定会直接报复回来,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是死是活,就在此一举了。
神婆真是老糊涂了,从外面带了这么个古怪东西出来。
他们做好准备,硬生生撞开了门,却看见祭品正坐在棺材里,怀里抱着一具陌生的男性尸体。
祭品原本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手,听到声响转头看去,弯唇微笑,整张脸生动温柔,眼里像漾着融融春水。
村民们愣在原地,觉得这个祭品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刚来的时候,还一身煞气,宛如游走在地狱的恶鬼,现在却和煦得仿佛春日暖暖的微风。
祭品珍宝般把怀中的人抱紧,好奇问:“有什么事吗?”
他像是对之前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纯净温柔得如一捧羽毛,风一吹就散到人心里,挠得人心痒。
为首的村民心神乱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底气不足地质问:“神婆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祭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是难过地垂眸:“神婆出事了?”
村民冷笑一声:“你今天明明去过祠堂,看到了神婆的尸体。你就是去检查尸体的吧。”
“在那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件事。”祭品紧张地抓紧怀中人的衣服,唇角微微抿紧,“神婆对我这么好,我没有理由害她。”
“少装了,自打你来了村里就没安生过,不是你还能有谁。”
他看起来比之前好对付多了,温和良善,甚至紧张的样子还让人有点想欺负。
村民们渐渐也忘了之前他是多么凶神恶煞,抄起家伙靠近。
祭品仍旧坐在棺材里,微微扬眉,唇边泛着笑意:“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为首的村民恶狠狠道:“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弄死你这个妖怪。”
祭品眼见着铁锹向自己砸来,眼中丝毫不见惊慌,淡定安然地帮怀中人整理着衣服。
铁锹在就要碰到他的时候自己断成两半,掉在旁边的地面上。
而他连眉峰都没动一下。
村民退后几步,眼中更见惊慌:“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祭品帮怀中人理好衣服,才悠然地抬头:“我是什么东西?是个好问题。”
他把怀里的人平放到棺材里,跨出棺材,再合上棺盖。整套动作细心温柔,满含眷恋。
他看向堵在门口的一群村民,弯了弯那双敛着星光的眸子:“我是什么东西,这就要问你们了。”
他向村民们走了一步,明明表情外貌毫无攻击性,村民却感到一股强烈的威压向自己袭来,像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肩上,想要逃跑,却又无法移动。
他望向最狂妄的那个村民:“你说呢?”
村民张了张口,却突然觉得腹部一痛,一看铁锹的半截已经戳入了腹部。
然而并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动手的。
他们甚至连转移视线都做不到。
他仍旧一身红衣,只是之前看起来像一团烈火,现在看起来却像温热的血,虽然没有攻击性,仅凭存在就让人恐惧。
太过于具有欺骗性的外表总是令人低估他的恐怖。
“那么你呢?”他偏了偏头,看向神婆家的儿媳妇。
中年妇女面露恐惧,如果不是身上的压力,就要跪倒在地。
“你也说不出来吗?”他似是遗憾,失落地摇摇头,“那你们来帮她回答吧。”
在中年妇女身边的两个村民,不由自主地举起手中的武器,对着她挥砍下去。
她的血溅到两个村民身上,他们眼中都写满了恐惧,却无处可逃。
祭品后退一步,防止血溅在自己身上。
他漠然地挥挥手:“想不明白就回去想吧。”
村民们才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被解除,哪里还记得最初的目的,头也不回地向外逃去。
但他们无论怎么逃,却都能听到祭品的声音在他们耳边,仿佛影子跟着他们。
在这群村民中,却有一个人留在了原地,正义凛然地大吼一声:“你这个妖怪!”
祭品觉得有趣,细细打量他的眉眼:“你为什么这么说?”
郁程气得脸通红:“你不是郁谨。你是谁?”
祭品认出他是谁,嘴角噙着微笑:“我是他丈夫。”
祭品走出房子,站在星光下,身上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也是他们所祭拜的神。”
郁程双目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本来不相信鬼神,但先是郁谨多次死里逃生,现在又出现一个自称是神的人,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想法。
“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遇到和他很像的人,无论他提什么要求,你都一定要答应。”
郁程怔怔问:“他……”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郁程感到又是一股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连忙点头:“这是当然。”
他犹豫了下,又问:“他……他还好吗?”
他本来想问郁谨是不是活着,又觉得这样说话不够吉利,咽了回去。
祭品眼中波光一转,闪过一丝不悦,语气却仍旧温和谦逊:“他很好,你可以走了。”
郁程还想多问几句,没来由地晕了过去,被丁鹤扔回了家里。
附身在郁谨身上的丁鹤坐在棺材旁,看着自己的双手。
从这个角度看郁谨是这个样子的。
这种感觉很新奇。他能感到郁谨的意识一直在身体里挣扎,不时地提醒他,这具身体的原始主人是谁。
但是他并不想这么早地把身体交还回去。
这样就能把郁谨一直困在他的意识海里了,久而久之,郁谨也会忘了自己是谁。
然后他们就可以真正融为一体,无法分开了。
他静静看着自己现在的身体,眼神安详平和。
虽然他一直放任着郁谨,可那也是无可奈何,他明白郁谨的性格,强力压制只会让他反抗得更厉害。他有耐心,也知道怎么才能永远把人留在身边。
可他还是想把他装进笼子里,就算金丝雀死在笼子里,那也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金丝雀。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到了很久以前,他和郁谨初识的世界里,他们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如果能够回到那个时候,他们一定能把问题处理得更好。
丁鹤突然发现郁谨的意识出现了问题,爆发出他没有想象到的力量。
他陷入对于过去的怀念,因此没有太过用力地去压制郁谨的意识,但正是这一分懈怠和放松,让郁谨的意识找到了突破口。
他不想和郁谨的意识起冲突,推开棺盖,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郁谨醒来之后,活动了一下手脚,便看到丁鹤坐在棺材里,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眼神中有着小小的怀疑和惊喜。
郁谨环住他的脖颈,和他交换亲吻,眷恋地抚着他的脸庞:“我想起来了。”
***
郁谨看着光球。
上面已经不再提示结局,只有积分结算。
这是不是说明,主神系统又出现了一些问题。
他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主神系统的其他功能一切如常,他试了几下之后便不再纠结。
虽然主神系统里没有提示,但他现在得到的最珍贵的东西,是他丢失的记忆。
他终于把一切都想起来了。他知道他面对丁鹤时的那些既视感究竟来自哪里,也知道丁鹤一个人承担了什么。
他从没有这样期待过七天的过去。
七天眨眼过去,他刚准备进入下个世界,却听见耳边传来系统的提示音:“下一个世界《杀戮狂欢》,任务目标:存活至游戏结束。存活基础得分:5000,击杀得分:100/人,阵营得分:3000,死亡得分:…5000。”
郁谨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传入了新的世界。
他还没睁开双眼,就听到有人的惊呼声:“他醒了。”
等他真正看清周围的情况,已经被一群人围了起来。
医护人员正在熟练地为他进行身体检查,似乎对他的身体状况十分惊讶,语速极快地交流着。
不多时,几个穿着讲究,一派精英风格的人走了进来。
郁谨听医生跟他们讲着自己的病情,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看环境,应该是比较高档的那种病房,环境优美并且只住了他一个人。
走进来的这几个人他熟悉,正是他的舅舅等人。
当然还有他不大想看到的表姐。
郁姝注意到他并不友善的眼神,挑了挑眉:“你醒了?口渴吗?”
郁谨并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设定是什么样子的,他只是觉得就他现在所看到的情况,和他最初所属的那个世界很像。
也就是他和丁鹤认识的那个世界。
第78章 月宴狂欢(一)
郁谨淡淡看了郁姝一眼,别开视线:“不用。”
当前的情况是,他因意外重伤入院,昏迷了几天,本以为凶多吉少,却在无人干预的情况下迅速恢复了正常,甚至连伤口都没有留下。
医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好在人最终救了回来,医护人员也松了口气,不怕被莫名其妙追究责任了,只说他情况特殊,还需要留院观察。
郁谨的舅舅来去匆匆。他本就事务繁忙,也只是因为郁谨之前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现在才分出时间来看他。现在看他情况转好,也就公事公办地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医院。
郁姝放下一个果篮:“我也走了,你想吃什么水果叫刘姨削。”
郁谨和她关系一向不冷不热,只点了点头。
郁姝哼了一声,拍拍他的头:“我看你就盼着我早点走吧。”
刘姨在旁惊呼:“小姐你下手轻点!少爷才刚醒过来。”
郁谨抓住她的手腕,移开她的手,语气冷淡:“你该回去了。”
他手上用力,郁姝感到手腕一圈火辣辣的疼痛,倒吸一口冷气,甩甩手:“都说你伤到脑子了,没想到醒过来还是这个鬼样子。”
旁边的医护人员也礼貌地催促她离开,说是需要给郁谨做特殊的检查。
郁姝这才离开。
郁谨随母姓,和郁姝是表姐弟,因为大舅家一直没有男孩,曾想过把郁谨过继过去,只是郁谨的母亲不同意,之后也就不了了之。
但郁谨和郁姝仍旧是一起长大的。郁姝性格直率火爆,凡事都喜欢压别人一头,偏偏郁谨虽然看起来内向安静,却不肯听她指挥,总是闹得不欢而散,久而久之,两个人的关系就冷淡了下来。
但这些都是郁谨记忆中的,他不知道这和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有什么关系。
甚至这个过于安详平和的世界本身,就与主神系统所宣布的任务目标毫无关联。
他本以为自己会被传送到残酷的战场上,没想到却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世界。
医生最开始的检查只是在生理层面,如今还要判断他的各项心理功能是否正常。
按理来说他伤到了大脑,可能会对对应脑区的功能产生影响。
郁谨开始怀疑,之前的一切是不是他的大脑编织出的梦境。
他趁着医生在前面带路,自己偷偷在掌心燃起一簇火焰。
火焰出现的那一刻,他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看起来之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这样郁谨的状态就放松了许多。
医生温柔地测量了他的感知觉等心理功能,又问他是否还记得意外发生前的事。
医生本意只是想测量一下他的记忆能力,没成想他原本冷淡的双眼突然微微睁大,浮上无法掩饰的悲伤。
郁谨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仿佛这样就能抑制住疯狂生长的疼痛感。
他垂眸不让医生看清自己的表情,尽量缓慢而平稳地说出自己的记忆:“在那之前不久,我接了一个电话,有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要回来了。我一直在等着那一天到来。”
然而他还没等到就死了。
现在的他只是借助主神空间的力量,才能够重回人间。
郁谨做完全套检查,回到病房,刘姨已经削好苹果摆在一边了,跟他说一会会有人来看他。
他随口问了句是谁,咬了瓣苹果看手机。
手机是新的,还是以前的号,但已经没有了任何之前的痕迹。他问了些刘姨关于以前的事,又找到自己的社交账号,确认自己已经回到了最初的那个世界。
所以这个世界,其实是主神在完成他的愿望吗?
他微妙地觉得主神不会那么好心。
不多时,果然有人来探望他了。
郁谨喜好清静,在这里住院的事并没有向外界声张,也不知道来人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越青霆抱着束花,肩上站着只白猫,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把花放在他床头,说了声祝贺。
郁谨一向不喜欢社交,不要说朋友了,连熟人都没有几个,越青霆恰好算其中的一个。
所以越青霆当初见到他的时候,一副熟稔的样子。
刘姨惊呼一声:“猫!”
“没有人管我就带进来了。”越青霆咧嘴一笑,点点白猫的鼻头,白猫便向知晓他的意思,跳到郁谨怀里,安详地盘下,“我记得你喜欢猫吧。”
“可我不记得你养了这只猫。”郁谨顺手摸了摸猫毛,“来找我做什么?”
越青霆给了郁谨一个眼神,但笑不语,郁谨心领神会,叫刘姨在外面等着,只留自己和越青霆说话。
刘姨一脸忧心忡忡。其实她一直认为越青霆不太可靠,整天不务正业沉迷艺术,比少爷以前的朋友差远了。
可惜少爷以前的那个朋友,恐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越青霆坐到一边:“听说你出事了,来看看你。”
“我才刚清醒过来,按理来说没人知道。况且我不记得你对我这么上心。”郁谨手法熟练地挠着猫下巴,听猫在怀里发出甜腻的声音,“现在没有其他人,你不用和我绕圈子了。”
越青霆看了眼窗外,露出意义难解的神秘笑容:“我只是觉得最近不大太平,出了很多事,怕不来看你一眼,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们不久前见面的时候,你还没这么挂念我。”
越青霆摇摇头,有些惆怅地道:“不,对我来说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他和上一个世界里看起来已经不一样了,想来也经历了很多事情。
他将一颗植物果实扔到郁谨怀里,叮嘱道:“以后可能会更加不太平。这个,就当我还个人情吧。”
郁谨拾起果实看了看。这枚果实表面坚硬,难以用外力破坏,包裹在外的复杂花纹浑然天成,似乎流动着金光。
他语气不咸不淡:“你吞吞吐吐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又有什么不能明说的生意要跟我做。”
“你想起来了?”越青霆有些吃惊,随后眼珠转了转,意味深长地笑道,“你要是真的想要,我这里还有几个不错的。”
郁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不空虚。”
越青霆仍不放弃,兴致勃勃地翻出几张照片:“你要不要真的试试?过段时间可想找也找不到了。”
郁谨正要拒绝,就听门口传来脚步声,丁鹤抱着束花站在门口,对着越青霆温和一笑:“试试什么?”
越青霆脸色一变,条件反射地收起手机,懒洋洋趴在郁谨怀里的白猫却伸出爪子,挠在他手背上。
他手上吃痛,手机掉到郁谨床上,正面朝上露出一张猛男照片。
丁鹤刚好走过来,看到手机上的照片,唇边噙着一抹微笑,在越青霆把手机抢回去之前按住手机,手指向旁边一划,露出其他大尺度照片。
他面含微笑,一边看一边略微点头,似乎在欣赏品评照片上的人。
气氛看起来一派和谐,越青霆却觉得头皮发麻,讪笑着伸手抓住手机:“没什么,最近我哥准备投资模特行业,随便把照片发给我看的。”
“身材不错。”他看起来战战兢兢的,丁鹤却大方地点点头,把手机推了回去,浑似什么都没发生,“我记住了。”
他语气和善,越青霆却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冒了出来,向白猫使了个眼色,准备溜走。
白猫翻了个身,当作没看见他,冷漠地移开视线。
丁鹤把花递给郁谨,在他两边脸颊各亲了一下,又觉得白猫碍事,拎起来扔给越青霆。
越青霆忙不迭接住,摸摸猫毛似在安抚。
白猫矜持冷傲地盘坐到他肩上,注视着前方的两个人。
郁谨眼中的冷漠早已在见到丁鹤的那一刻冰消溶解,抓住他的手臂,在他脸上回亲过去。
丁鹤心里一软,因越青霆而产生的不悦瞬间消失无踪,揽住郁谨的肩,和他接了个绵长的吻。
“你还有事吗?”丁鹤转头见越青霆还站在一边,扬了扬眉,善解人意地问,“需要我送你吗?”
越青霆干笑着把猫头按下去,又接住丁鹤扔来的自己送的花,向门口逃窜:“我先走了,有事联系。”
他走出病房,神情却不再惊慌,抚了抚猫头,小声责怪:“再看下去,会被发现的。”
白猫直视着前方,眼神冷淡高傲。
越青霆看看医院走廊来往的行人,心情不知道怎么萧索寂寞了起来:“这里也快要成为战场了。”
他出医院后径直回了家,却看见照片上的那几个人坐在屋里,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冷酷疯狂,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群殴他。
越青霆瞬间不萧索寂寞了。
他就知道那个人小心眼!
但是,现在的他不用像以前那样害怕了。
***
丁鹤看着越青霆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想到什么了吗?”郁谨向旁边移了一些,给丁鹤让出足够的位置,等他坐下就牢牢把人抱住。
丁鹤摸摸他的头发,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他和之前不大一样,你多小心一些。”
他犹豫了一下,有些疑惑:“特别是他那只猫,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不仅奇怪,还有些熟悉。只是他还不能断定。
郁谨闷闷地应了一声,整个人往他怀里挤,像是觉得身体都成为了两个人间更近一步的阻碍。
丁鹤安抚地拍拍他的背,咬着他的耳朵尖让他冷静下来:“我回来了。”
第79章 月宴狂欢(二)
郁谨静静抱了他一会,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长吁一口气,放松手臂:“是我回来了才对。”
他抬头望向丁鹤的眼睛,眷恋地抚上对方的眼角:“我很想你。”
不是代表从主神空间回来的他,而是在这个世界死里逃生的他。
在这个世界,他和丁鹤因为家庭阻挠,不得不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努力。他等了几年,才终于等到丁鹤回来的消息。
他却在快要相见的时候意外身亡,至今都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这份怨气,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咽下。
丁鹤弯了弯眉眼,眼角的弧度带动郁谨指尖的颤抖,让他也不由地微笑起来。
“我不会再走了,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丁鹤抓住他的手,在指节上亲了亲,郑重地承诺。
他现在有底气说出这句话了。
郁谨瞟了一眼门口,低声问:“外面有人在看着吗?”
“有,但是没关系。”丁鹤摩挲着他的手指,“我带你出去。”
既然身体已经恢复正常,郁谨也不想在医院待了。他知道家里人不会同意他轻易出院,更不愿意看到丁鹤,只能自己跟着丁鹤偷偷逃出去。
家里人怕他住院的时候再生事端,留了些人在外看护,想要光明正大地出院实在太过困难。只是看丁鹤的样子,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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