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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恐怖世界boss疯狂追求的日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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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从1993年4月16日到1994年的4月初,差不多正好一年。
  盒子地部的丝绒布下,还有一张纸条,娟秀的字体写着:等我们以后结婚了,我一定要在那一天,把你送我的首饰一件接一件地戴上。
  但她却没能等到那一天。
  “首饰还不错,看来这个峰家世不错。这两个人,其实也是门当户对吧。”柳兮兮小心拈起袋子,端详着首饰的造型和材质。
  何樱樱眨眨眼:“所以钥匙呢。”
  她话还没问完,罗一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手指着对面的衣柜,惊魂不定地念着“卧槽”。
  丁鹤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了一下,跨过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娃娃。
  这娃娃是仿真的那种,大约高50cm,身体比例与面部样貌都与真人一般无二,手脚的关节也做得很灵活,可以随意摆弄。
  娃娃有着棕色的长卷发,穿着藕荷色的连衣裙,睁着大而圆的棕色眼睛。丁鹤把娃娃稍稍斜放,娃娃的眼睛还会闭上。
  这个娃娃,简直像是画中少女的缩小版。
  但他把娃娃翻到后面,却能看见背后的裙子上满是鲜血,棕色的长发也杂乱地粘连在一起。
  “嘻嘻嘻。”娃娃突然发出笑声。这种笑声,原本应该模仿的是孩童的纯真笑声,但从娃娃身体里传出时,却因失真有种惊悚感。
  几个人都不由后退一步,可怜罗一坐在地上,飞速后退,背都抵到墙了。
  丁鹤尴尬地松开一只手:“是我捏到她的肚子了。”
  他又捏了几下,娃娃相继发出“你好”“呜呜呜”之类的声音,都因为年代久远有点走调,听起来莫名诡异。
  罗一才松了口气,抢过娃娃按了几下:“让你吓我让你吓我。”
  娃娃叽叽咕咕叫了几声,很快因为电量不足而不再出声。罗一也放下娃娃,跟他们交流自己的发现。
  他搜查的是衣柜。衣柜里装的都是年轻女子的衣物和一些动机的被褥毯子。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就在最里面翻出了这样一个娃娃,一拿起来还会睁眼,把他吓了个半死。
  他受了刚刚画像的暗示,觉得这个娃娃就是少女的翻版。其实现在看看,除了发型和衣服,娃娃的脸和少女倒是不太像。
  “这个娃娃,是不是‘薇’?”郁谨突然道。
  罗一拿着娃娃的手又一抖:“你别吓我啊,她的灵魂不会在娃娃里吧。”
  “不是,我是说,她给娃娃穿和自己一样的衣服,是不是把娃娃当作自己的象征了?”他的目光从娃娃身上,移到了何樱樱手中的首饰盒,“她想不想让娃娃代替自己完成愿望?”
  罗一一怔:“愿望?什么愿望?她的恋人又不在这里。”
  “可是她今天穿着婚纱。所以,她大概把今天当作了婚礼了吧。”丁鹤知道他害怕,接过娃娃,“她想一件一件把首饰戴上。”
  “按照时间顺序。”郁谨接过何樱樱手中的首饰盒,顺便拒绝了她的帮助。
  丁鹤把娃娃举在胸前的位置,郁谨半俯下身来,一件一件替娃娃把首饰戴上。娃娃的身子比真人小了太多,如果不是丁鹤扶着,有些首饰可能马上就要掉下来。
  郁谨最后从袋子里取出珍珠项链,轻轻在娃娃脑后扣上锁扣。
  女性的悲恸哭声突然响起,几乎震得窗户都在沙沙作响。这次的声音,已经不是娃娃发出来的了。
  郁谨转身看着身后的化妆镜,一个穿着婚纱的模糊身影出现在镜子的正中央,他正要上前问话,突然被丁鹤扑倒在一边。
  “小心!”
  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吊灯突然从天花板掉落,整个房间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漆黑。
  郁谨整个人被丁鹤压倒在地上,背部突然接触到地面不由吃痛。幸亏丁鹤的手臂垫在他脑后,恰到好处地减缓了头部的冲击。
  郁谨暂时不敢乱动,只能用手摸索着丁鹤的背部,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焦急:“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小伤。”
  郁谨正要再说些什么,一阵混乱的对话声传来:“都没事吧?”
  “手机都有手电筒吗?开手电筒。”
  “咋回事?灯炸了?”
  三道手电筒光齐刷刷亮起,比闪光灯还亮,正对着他们。


第5章 别墅惊魂(五)
  丁鹤捂着肩膀站起来,脸色苍白地摇摇头:“没什么大事。”
  “我们带了一些简单药物,下楼去处理一下吧。”柳兮兮轻轻抚着脸颊上的伤口,“大家都受了点小伤,下去休息一下吧。”
  郁谨半蹲在地上,用手机手电筒的光照着地面上的吊灯碎片,小心从里面捡出一把钥匙,抛给罗一:“开门吧。”
  钥匙原本在娃娃的身体里,现在被吊灯砸碎,才掉了出来。
  罗一捧着钥匙感激到泪流:“终于能出去了。”
  郁谨让罗一去开门,自己却陪丁鹤走在最后。前面三个人叽叽喳喳吵闹着壮胆,郁谨等和他们有了一段距离,才低声问:“疼吗?”
  丁鹤眼底浮现出狡猾的笑容,语气却有些虚弱:“疼。”
  “等一下如果还出现这样的事情,你不用帮我挡着了。”郁谨低头看着眼前的路,“我没有关系。”
  丁鹤停下脚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笑。他眼睛里像燃着一团火,随时准备把郁谨的映像焚成一抔灰烬。
  郁谨即使不看着他,也能感觉到这种视线的温度,他知道这不是热情,而是那种要毁灭一切的绝望。也许他只要再说错一句话,就会踏入BE的深渊。没来由的,他觉得这种视线很熟悉,即使他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即使丁鹤对于他来说只是恐解游戏的NPC。
  郁谨也停下脚步,抬头迎上他炽热的眼神,凝神道:“你别受伤。”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说完耳根有些发红。
  天生的社交无力使他想不出其他的方法来安抚丁鹤,只能使用最简单也最直白的表白方式。
  好在这种方式奏效了。丁鹤眼中的火焰像被屋外的大雨浇熄,只剩一丝微弱的火苗在跳跃。他突然倾身上前,嘴唇在郁谨唇上轻点了一下。
  “好了,亲一下不疼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郁谨有些无奈,“等一下如果需要分组行动,跟着我。”
  综合说来,他们两个人在五人中是实力最强的,如果要分组调查,他们肯定要分开各带一组,丁鹤这一受伤,倒是排除了这个可能。
  等下了楼,其他三个人已经分好食物窝在沙发上享受,柳兮兮帮其他两个人处理着伤口。
  “我记得你不是医学院的,是因为家里人学医吗?”郁谨一回到众人面前,又变成了一向的冷漠脸,“刚刚你很快就认出了薇的药。”
  柳兮兮的动作顿了顿,漫不经心回答:“是啊。我父亲以前是学医的,小时候也一直想让我学医。”
  她的眼中又浮现出淡淡的厌恶:“但他连自己都治不好,还治什么别人呢。”
  何樱樱小心翼翼问:“你父亲……因病过世了吗?”
  柳兮兮奚落地笑笑:“不,他不是病死的。他是自杀的。”
  何樱樱知道自己无意中戳中了她的伤心事,轻轻抱了抱她,小声道了声歉。
  “你道什么歉,说到底也是他自己不负责任。”柳兮兮淡淡道,“他留遗书说,他年轻的时候犯了一次错,现在应该付出代价了。”
  她的语气不由得激烈:“但是他从来没有告诉我跟母亲到底是什么事,就不辞而别。他是死了,我们呢?他的妻子再也没有丈夫了,女儿再也没有父亲了。”
  “自私。”她冰冷地吐出两个字。
  场上的氛围一时有些紧张,何樱樱只能默默抱着她,轻言安慰她:“我……我父亲也这两年去世了。我小的时候,他总是把我打扮成男孩子,还教我种花,我以前还讨厌过他。可是他死了,我又觉得特别难过。嗯,我只是想说,没关系说出来我们都会听,我们会陪着你的。”
  罗一也跟着安慰:“是啊,其实我妈虽然还活着,但已经有些老年痴呆了,等我回去,估计就不会认得我了。其实,不要觉得自己只有一个人,你说出来,我们都会理解你的。”
  一时之间似乎变成了卖惨大会,每个人都把家中的不幸倒了出来。
  柳兮兮的情绪不大稳定,郁谨怕她下手力道不准,准备接过她手中的药物和纱布,帮丁鹤处理伤口。柳兮兮横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也会因为情绪犯错?”
  郁谨的眼神并不凶狠,却很坚定:“如果你想降低犯错的概率,最好的方式就是在情绪不好的时候放弃。”
  柳兮兮冷哼一声,并不相让:“我和他不一样。”
  但她确实并没有怎么受到影响,下手依旧稳健。她帮所有人处理好了伤口,正要去厨房扔垃圾顺便洗手,却发现郁谨跟在后面。
  “有事?”
  “纱布和棉球我来处理吧。”
  “哟,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殷勤啊。”柳兮兮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你是有什么收集怪癖吗?用过的纱布也要?”
  “嗯。”郁谨脸不改色心不跳。
  柳兮兮没想到他就点点头,也不编造什么可信度高一些的理由:“你说真的?你恋物癖?”
  “给我就好了。”
  柳兮兮指指垃圾桶:“都在里面了。别怕,垃圾桶本来是干净的,放心捡。”
  郁谨半蹲在垃圾桶前,柳兮兮注意到他并不是一股脑把东西都拿出来,而是在挑棉球和纱布,随口问:“你该不会是在挑丁鹤的吧?”
  郁谨的目光一瞬间锐利起来,她知道自己可能猜对了,轻哼一声:“这是什么特殊的情趣吗。”
  但她是个接受能力很强的人,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厨房,回到客厅。
  客厅里的人正在吃冷罐头,罗一见他们回来,眼睛一亮:“厨房能用吗?”
  “这里的厨房你也敢用?”柳兮兮扶着沙发扶手在何樱樱旁边坐下。
  罗一苦着一张脸:“可是冷罐头真的很难吃。我今天本来还准备好好给你们展示一下厨艺的。”
  “所以那么多蔬菜都是你带的?”
  罗一干笑道:“早上刚买的,新鲜嘛。我跟你们说,自从上了大学,我终于知道原来外面的菜能这么难吃,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自己做。你们别笑,我的厨艺可是深得我妈亲传,我妈做菜那好吃的……她以前给有钱人家做保姆的,那家都夸她好吗。”
  郁谨放下罐头:“那我们吃完了,就快点接下来的行动吧。早点回去,能早点吃上好饭。”
  罗一苦着脸:“这么快吗?其实我还没休息好。”
  “去一下外面花园,花园里应该埋着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血什么的……在恐怖游戏里都是重要道具啊!


第6章 别墅惊魂(六)
  雨势未见减缓,反而愈加猛烈。他们再次打开别墅门的时候,花园里的蔷薇已经零落得不成样子。
  原本盛着小小花瓣的地方,此时挂着红色的、椭球状的鲜嫩果实。
  “这是蔷薇花的果实。”何樱樱扛着锄头,弯下腰凑近了花枝,“可以吃的哦。”
  “蔷薇花结果了?”郁谨望着一地残破的花瓣,和在光秃秃的花梗上昂头挺胸的果实,沉吟道,“现在到蔷薇结果的时间了吗?”
  “下午的时候蔷薇花还好好的呢。不过我们现在在这里,什么都可能发生。”何樱樱掐了几颗蔷薇果下来,笑嘻嘻地举起锄头,“是这里吧?我要开始了。”
  她面向的地点,正是当初白裙女子消失的地方。
  她挖开表面的植物和泥土,不久锄头就触到有些坚硬的东西,把表面的泥土拂去,便能看到几根白骨,正是人的腿部。
  她垂眸默哀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去捡白骨,手指刚触到骨头,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把天空映得惨白如裹尸布,手不由抖了一下,骨头似乎掉在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上面。
  身后传来“咔哒”一声,罗一一惊:“门关上了?”
  丁鹤背顶着房门,摇摇头:“停电了。”自从刚刚被关在少女的房间,他们就长了心眼,一定会有人抵着门。
  停电堪称是恐怖片必备要素,漆黑的空间中突然一张大脸常常吓得人魂飞魄散。但这也说明,他们距离结局又近了一步。
  郁谨替何樱樱把掉在地上的白骨捡起来,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也掐了几颗蔷薇果进兜里。
  等白骨都被收捡起来,地上却出现了一个小布袋,似乎本来是藏在遗体下面的,因为和泥土一般颜色而被忽视。
  郁谨拎起布袋,对着手电筒光转了一圈,意味深长地看向何樱樱:“上面绣着一个‘何’字。”
  何樱樱愣了一下,也接过袋子看了一下,又打开袋子,倒出一把钥匙,而钥匙上正刻着两个字“园丁”。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这个是……这家园丁的钥匙?”
  “我们去园丁的房间看一看就知道了。”郁谨站起身,缓缓道。
  何樱樱抿抿唇,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任何线索都弥足珍贵,绝对不可以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这个调查的进度。
  园丁的房间就在一楼,她刚刚进去过,不过只是找了一下墙壁和可用的工具,没有仔细搜查。
  几个人打着灯一个接一个地摸着墙前进,时不时地互相答应一声,以免突然少了人。
  刚走进房间,何樱樱突然惊讶叫道:“这里不一样了。”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这个房间干干净净,所有器具都是崭新的,现在却整个房间都散发着泥土的味道和脏衣服味。
  房屋的墙壁上也出现了裂痕,还有不小心蹭上的鞋印。靠着墙壁,有着小木箱子。
  郁谨用钥匙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些园艺工具,而最下面压着一本红皮日记,他只翻了一面,便有几张碎纸掉了出来。
  碎纸拼在一起,正是一封信。信纸上的花纹和字迹,和少女的恋人曾寄来的那封情书的一模一样。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你竟然还想让我带你走,你怎么能这样不知廉耻。过往是我瞎了眼,竟信了你的花言巧语,从今往后,我和你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你也不要再找我了!”
  有些部分已经缺失,剩余的文字只能提供这些内容。
  时间就在情信的两个月后。
  他的这番转变,是在场的人都未曾想到的。明明两个月前还你侬我侬情深意切,怎么这么快就大骂对方,仿佛受了欺骗。
  “不知廉耻?他指的是什么事?”何樱樱怔怔问,“小薇才刚向她求救。”
  柳兮兮冷哼一声,说话完全不留情面:“男人觉得女人不知廉耻,还能有什么事,要么是被戴了绿帽子,要么是觉得女人太受欢迎要被戴绿帽子了。”
  “应该是有误会吧,小薇求救的信都没有寄出去。”何樱樱不愿相信这么冰冷的理由,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应该是有人从中挑拨。”
  郁谨敲敲红皮日记:“有时间猜测,还是不如来看看日记。”他看向何樱樱,摆明了是要从她那里得到肯定信息。
  何樱樱笑不出来了。日记的字迹,和她父亲的一模一样。她在找到这本日记之前,还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只是同姓。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她的父亲就是这座宅邸的园丁。
  她的父亲很可能目睹过少女的整个惨痛经历,却什么也没有做。这让她也对着那个少女产生了一种愧疚的心理。
  “突然下了大雨,老爷留我在这过夜了。老爷可真是个大好人,可这声音是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
  “第二次了,这次我听清楚了,就是小姐的声音。可是小姐,怎么可能……声音就在我的头顶,看来今天我是睡不了了。”
  “今天小姐没有出门,老爷说她生病了。我问女佣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眼神躲躲闪闪地说不知道。肯定有鬼!她每天住在这里,怎么会不知道。”
  “小姐已经好几天没有出门了,连窗帘也没有开过。我摘了新鲜的花想送给她,老爷却不让,第二天我就看见花被扔在垃圾桶里。”
  “小姐……死了。天啊,我没有想到,再次见到小姐的时候,她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按照老爷的要求把小姐的尸体埋在了花园,在上面种上了更鲜艳的花。我不能帮小姐什么,只能希望有人能找到这本日记,帮小姐洗除冤情。而我,也要走了,我知道老爷不会留我下来。我借口要回老家结婚,离开了这里。”
  郁谨合上日记:“就是这些内容。他发现了这座宅邸的秘密,却无能为力,只能留下这些线索。如果当初他没有想办法逃走,可能现在躺在花园里的就不只一具尸体了。”
  何樱樱抽抽噎噎地道:“我、我知道。可是他从来没跟我们说过,我还以为他说什么他以前是很有名能赚很多钱都是吹牛的。”
  “铛。”
  窗口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个高大人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窗口。
  借着手电筒光可以看到他不过二十出头,眉眼宽阔,但面部表情很僵硬,黑色的眼瞳嵌在惨白的脸上,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盯着屋内的人。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修剪花枝的大剪刀,现在那把剪刀正有规律地砸着窗户。
  “铛。”
  窗玻璃的左上角被锤出一个凹陷,细长的裂痕如蜘蛛丝蔓延到整块玻璃。
  “铛。”
  玻璃碎片喷溅一地,一个巨大的缺口出现在窗户上。
  丁鹤沉着脸吼:“跑!”
  男人的一只手臂已经伸了进来,他正姿势僵硬地把自己的上半身从缺口塞进来。他的胸口挤过玻璃缺口时,似乎被卡住了,整个人顿了一下,随后低吼一声,用更大的力气将围困自己的玻璃撑碎。
  男人整个人从窗户跳进来的时候,五个人已经全部跑出房间,等他大吼着扑过来,丁鹤眼疾手快地拉上房门。
  但房门没法上锁,这一下也只能暂时阻挡男人的攻击,郁谨道:“我们分开跑,他只能追一个人。”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他们五个合力把男人打败,但是一则不知道男人的真正实力,二来最强战力现在战力全无。
  何樱樱失魂落魄地靠在柳兮兮身上,完全没有了直接暴力破门时的斗志。
  她看清楚了,那是她的父亲。她没有办法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
  分头逃跑=二人世界!
  计划通!
  以及请不要在意为什么园丁写日记是这个风格的→_→


第7章 别墅惊魂(七)
  五个人出门之后,四散跑开。男子站在原地低吼一声,毫不犹豫地向着何樱樱的方向追了过去,似乎即使处于这个状态,他也能清楚地认出那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
  郁谨伸手去抓丁鹤的手腕,却反被丁鹤抓住手,被拉着藏身在旁边的厨房里。
  丁鹤背靠着门,双手把他圈在怀里,平稳的吐息声萦绕在他耳畔。
  郁谨听到自己的心跳比往常更加急促和响亮,但丁鹤的心跳声,却仍旧像平常那样平缓而有力。
  男子追着何樱樱的脚步远去,吼声和沉重的脚步声愈来愈小,郁谨感到自己的心跳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才注意到身后的切菜声。
  准确说来,这是在剁排骨的声音,每一下切菜声之间的间隔很长,像是切菜的人,每次都要把菜刀举过头顶,再重重劈下,把刀刃都刻进砧板里,才能剁碎那块难缠的排骨。但间隔的时间又很有规律,厨师似乎从未因为失败而格外愤怒。
  他回头看去,面前的是一个背对着他们的女性,戴着围裙,因为背对着他们而看不出年龄。但是从纤细的四肢和挺直的背部,可以看出她的年龄并不大。
  她站在桌前,旁边放着一盏油灯,另一边是灶台,正煮着什么东西,一股肉香味从中飘来。她双手高举过头顶,十指紧紧绞缠着刀柄。她手臂直直地下坠,刀刃嵌入案板发出一声顿响,她再直伸着手臂,把刀生生拔出来。灯光映照出她僵硬而果决的动作,像是被丝线控制的提线木偶。
  “你……”
  丁鹤刚要和她搭话,她就僵硬地转过身来,右手握着菜刀,两只手臂都垂在裤线旁。
  她也不过十几岁,肤色苍白,双目呆滞地看着两人,嘴部做出夸张的动作,一字一顿道:“你们是谁?”
  丁鹤道:“我们是老爷找来帮你的。”
  “帮我的?”她缓缓勾起嘴角,“骗子,你们是来顶替我的。”
  “老爷知道我把药洒了,想要开除我。”
  “我不能丢了这个工作,我不想这样回家。”
  她忽然举起手中的菜刀,嘴角勾出更大的弧度,缓缓道:“我要跟老爷说是你们把药弄洒的,而我只是帮助老爷除掉了你们。”
  “我们不会告发你的,只是因为最近要做的工作多,老爷才聘请我们过来。你洒的是什么药,也许我们可以帮你。”丁鹤一边尽力稳定她的情绪,一边向她那边靠近,想要表示自己的友好。
  “真的吗?”女佣并没有放下菜刀,反而继续上前,一步步靠近他们,“你们,会帮助我?”
  丁鹤面不改色地点头。
  “我马上要给小姐准备夜宵,正好差一味酱汁,这碗已经不新鲜了。”她拿起桌上的一只小碗,深吸一口气,机械地舔了舔嘴角,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在整个空间。
  “既然你们这么好心,”女佣桀桀怪笑着,“就用你们的血来帮我吧!”
  “当然不会,我们为什么要帮你?”郁谨略带嘲讽地勾起嘴角,“本来我们不知道,但现在我们手上有了你的把柄,应该是你求着我们来帮你吧。让我来猜一猜,你弄洒的,是给小姐的药吧?”
  女佣原本呆滞的双眼似乎在一瞬间燃起怒火,她嘴角的弧度由上扬转变为下撇,说话的语调更添了一分压迫:“不是!我没有把给小姐的药弄洒!”
  “你现在还想骗谁呢?”郁谨漫不经心地冷笑一声,“药是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准备给小姐的,你弄洒了,还瞒着老爷。你也不想想,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老爷还怎么留你在这里?”
  “不可能,老爷说过会一直聘请我,给我更高的工资,只要我能把这件事做好。”
  “连你自己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在担心他想找人取代你,不是吗?”
  “不是的。”女佣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杀了你,我就还有机会。是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和我没有关系。”
  “你以为你可以做到吗?”郁谨靠门站着,漆黑的眼眸流露出傲慢的神色。女佣的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声,喉咙里也发出类似的被东西卡住的声音,整个人以一种诡异而不协调的姿势向郁谨冲去。
  但在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郁谨身上的时候,丁鹤已经绕到了她背后,拎起油灯,向她身后泼去。
  女佣惨叫一声,身上燃起烈火,整个人迅速在火焰中变得焦黑,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刺鼻气味。
  女佣在地上翻滚着,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她似乎发狠了想向郁谨扑过去,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行动。约一分钟后,女佣不再动弹,火焰也渐渐熄灭,在地上留下一滩不成人形的黑色粉末。
  丁鹤撇去额头的汗水,才紧步赶到郁谨身边:“没事吧?”
  郁谨轻轻吁出一口气:“我没事。她刚刚似乎并不能扑过来。”他其实整个人退到门边,就做好了等女佣扑过来转到门外的计划,没想到女佣的行为似乎被一股力量限制住了。其实他和丁鹤一看到女佣,就没抱有对方会合作的希望,只是想兵分两路,丁鹤降低她的警惕心,郁谨则吸引着她的注意,再由丁鹤寻找时机偷袭她,仅仅只是这样的合作,还不需要两个人出言商量。
  郁谨看着女佣已成灰烬的尸体,问:“她,以及园丁,现在算是怎样的一种存在?算是由那个女人的怨灵召唤出来的使徒吗?”
  丁鹤的关注点都在他身上,确定他没有受伤,才慢半拍地回问:“嗯?应该是吧。”
  “所以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存在着能够伤害到他的东西呢?那个女人既然能够操纵这座房子,不至于会故意留下破绽。而且她究竟是想要除掉我们,还是想要我们帮她找齐尸体?”
  一片漆黑之中,郁谨看不到丁鹤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令人安心的声音:“也许她正处于矛盾之中,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做些什么。”
  “那我希望她最后能放过我们。”郁谨缓缓道,打开了手电筒,“我们去看一下她刚刚在剁的骨头吧。”
  女佣方才在剁的,正是人骨,并且可以看出来,是人的腹部的骨头。
  而旁边的灶台上,正煮着的,正是胸部的骨头。
  桌旁还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句嘱咐:晚上给小姐送骨头汤,别忘了加特制酱料。


第8章 别墅惊魂(八)
  纸条的背后似乎是女佣自己的备忘录,乱糟糟地写着:只有新鲜的酱汁才能保障汤的美味,而仍在流动的血液是最好的酱汁。
  骨头汤明显是煮好了,差的就是最后的酱汁了。看起来,女佣本来是用人血来做酱汁的。
  但是女佣又说酱汁坏了,所以摆在桌上的这碗血明显用不了了。
  “有点像吸血鬼的传说,传说曾有这样的贵族女性,要用少女的鲜血沐浴。”郁谨的目光落在女佣的灰烬上,轻轻拨开灰烬,想从中再找到些线索:“是不是我们应该在她死前,先试试放她的血?”
  这个提议有点冰冷,但丁鹤却没有丝毫惊讶或者不忍,只是冷静地顺着这个思路思考:“在烧死她之前,我们应该没有足够的把握控制住她。在她燃烧之后,我们也没办法接近她。”
  更何况,这种类型的生物连有没有血都存在问题。郁谨也仔细回忆了一下,觉得之前的行动没有什么问题。
  用他们的血当然可以,但替代品也必定是存在的。
  郁谨掏出之前在花园里摘的蔷薇果,又拾起倒在灰烬中的菜刀,掸去上面的粉末,犹豫地看着手里的蔷薇果:“蔷薇果本来就是能吃的,对吧?”
  “……我觉得果酱应该不行。”
  “我觉得也是。”郁谨想想果然还是作罢。已经如此明确地写明是新鲜的血液,那就不该是果汁所能替代的。
  除非蔷薇果在这里是象征意义。以防万一,他用刀背压扁蔷薇果,看到橙红色的汁液流了出来。
  丁鹤哭笑不得:“这里可没有地方洗手,你小心一点。”
  郁谨倒不在意。现在可以看出来,这几颗蔷薇果不存在“看起来是果子其实会流血”的设定——毕竟恐怖游戏里经常有非人生物拟人化的设定。
  植物的汁液不可能,就只能用动物的鲜血了,可惜他们自来这里,就没有见过彼此之外的活物。
  但他又不甘用自己的血。
  “她并没有写明,一定是人类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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