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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科举之赚钱,考试,养家-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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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你给我看衣服尽往人家这铺子最贵的地方看,我就给你看件一般的还犹豫什么,人家夫郎娘子一件衣服首饰千两的都有,咱们穿穿这个不碍事。”
  这话说得有点夸张,但是林泽就是觉得人家有钱了媳妇都是各种穿,他阿珛也要赶上才是,不然他赚这么多银子做什么,不就是给他阿珛用的嘛。
  “可是……”
  章珛就觉得这是他相公的血汗钱,花得心疼。
  林泽知道他想法,这也是大多数原配糟糠的想法,只能走歪门邪道劝说,
  “相公赚的银子你不花,不多买点衣服东西把自己整好看点,就不怕我被外头的小妖精勾起走啊?我就喜欢看你穿这个,你不要那我去看别人咯。”
  章珛语顿,然后果断冲掌柜说,“包起来。”
  掌柜的:“……”
  林泽脸上露出大笑,要不是在外面,真想凑过去亲他媳妇两口。
  就在这笑声时,门口忽然又进来客人。
  是个藩地打扮的公子和一个漂亮的女子,那公子搂着女子的腰,手掌动作十分不安分,姿态已经不能用亲昵来形容,只能用荒唐不堪,让周围看见的人无不皱眉。
  但两人却无丝毫羞耻和不好意思,漂亮女子穿着打扮充满了风尘味儿,什么地方出来的人不言而喻。
  藩地公子更加无所谓,不仅放荡纨绔的模样,还十分嚣张。
  搂着女子进来就直接走向林泽他们这边,上下打量他们两眼,视线在林泽腰间的举人身份玉牌上停留了一会儿,扔出张银票到桌上,
  “掌柜的,把他们轰出去,本世子要买东西,不喜欢陌生人跟我呆一个屋。”
  “这……”
  掌柜顿时就为难了。
  看着对方扔出的银票不是想不想拿,可他是要长期做买卖的,哪能做这种事情,传出去信誉毁了以后谁还到他店铺来,捡芝麻都西瓜啊。
  最近就是听其他商友说最近藩地来的人特别嚣张,经常找茬闹事,他当时还感叹自己运气好,自家的店铺小,逃过一劫,没想到今天撞得正好。
  林泽也眯起眼睛,没想到刚才路上见别家被藩地来的人找茬,这会儿就轮到他头上来了。
  平日他或许懒得惹事避一避,这种摆明了就是找茬的人,不宜硬斗,但今天他做不到,他正心情好给他媳妇买东西,来个人破坏气氛他这一整天心里肯定都不能舒坦。
  他这个人原则就是,他不舒坦,别人也别想高兴,否则天王老子他都要想办法拉下马来。
  再说这是藩地世子,就是一群要被皇帝给收拾的跳梁小丑,谁怂谁他娘是孙子。
  林泽冷笑,走上来,也随手在怀里掏了掏,扔了叠银票到桌上,
  “掌柜的,把他轰出去,本公子要买东西,也不太喜欢别人跟我呆一屋,尤其是面前这个人……”
  指民点姓般的话,摆明了就是要杠起。
  掌柜的张了张嘴,完全傻了。
  那自称世子的藩地公子微微睁了睁眼睛,也有点没想到林泽敢这么说吧,对方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个人物,就腰间一块举人玉牌,还真有点胆子。
  再次上下打量林泽几眼,抱手痞气,
  “小子够胆啊,知道本世子是谁么,福王世子,朝廷三品大臣以下见到我都得弯腰的主儿。”
  “抱歉,我还真不知道。”
  林泽表情未变。


第149章 (捉虫)
  什么福王世子林泽确实还真不知道。
  大稷开国到现在封的藩王大大小小加起来起码有十几个;除了几个比较大的,其他小藩王别说平民百姓,就是朝中官员都不一定能记得全,一般人不知道很正常。
  不过就算今天这里站的是个土霸王;林泽也是打定注意要收拾的;他这人脾气就这么差,谁惹他谁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何况;如今陛下摆明了要拔出这群眼中钉;他不如做件好事儿,送个见面礼。
  “真不好意思;小生来自偏远之地;整天就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还真不知道什么福王。小生就知道买东西讲究个先来后到,银钱比拼,世子您有钱,小生也不缺银票;天子脚下,世子莫不是要来个目无王法;强买强卖为难人家掌柜的?”
  林泽抬眼,神色淡淡,无惧无傲,就仿佛在看一件吃饭这么简单平常的事儿。
  这态度不仅让掌柜的心里惊疑他到底什么身份。
  那福王世子也同样思虑,皇城脚下;这种人一般不是大傻子,就是背景特别刁有恃无恐的牛人,就是不知道面前青年属于那种。
  但不管那种,他都不能将就那话回下去,找茬是一回事,明目张胆的无视皇权就又是一回事。
  “嗬,小子哪儿来的?敢跟本世子这么说话,本世子何时强买强卖了,污蔑藩王世子,这可是大罪,你小子活腻了是吧?我告诉你,你看见我是要下跪的知道吗?”
  福王世子继续抱着双手,一副痞子嚣张样。
  但刻意避开目无王法这词的态度,代表对方根本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愚蠢的嚣张,今日这故意找茬是针对的谁,还有待商榷。
  林泽轻笑,整理下衣服,上前,
  “小生哪里来的不足为道,倒是这位世子您出门在外书没读够就不要昭显自己腹中墨水耍威风,小心闹得笑话,知道的当您无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对咱们陛下不满呢,世子说话可要小心点。”
  福王世子眯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小生不才,正巧读过几本律法书籍,若是小生没有记错,按照大稷规定,藩王世子应该是没品没级的吧?朝中大臣敬你乃藩王,哦不对,如今是藩候的面子,世子本身与白丁并无一二……”
  “倒是小生时运不错,得了举人功名,正经已算是官身,世子让我一个官身向您白丁下跪,在外都如此藐视皇权律法,世子真是好大的威风。”
  “你休胡言!本世子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等法规?世子乃藩王继承,世袭王侯,我怎么算白丁了!”
  话落,福王世子脸色微变,立马拍桌反驳。
  他再傻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在天子脚下承认藐视皇权律法的锅,那不是找茬,那是找死。
  “自己翻,第三十三页第五条……再提醒你一句,现大稷已无藩王,只有藩候,世子口口声声藩王藩王,看来是真对陛下的圣旨非常不满。”
  林泽嗤笑,直接把随身携带的律法书甩过去。
  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法律是一个国家管理的根本,策论时政谈的不就是如何管理国家,往昔商鞅变法更见律法对治国重要,所以一直以来他对大稷的律条都在研究。
  何况自己无权无势没背景,在京城碰上强权,他就只能从律法上钻空子周旋,天子脚下关系复杂,每个人在外面所言所做,不经意间都会成为别人的把柄,明目张胆的仗势欺人在京城其实并不多。
  藩王世子为白丁尽管有些扯淡,但却并不是他瞎扯,确实是大稷律法中所有,并且打开国就写在律法中的。
  只是这些小细节没人注意,也就是下功夫研究的人才记得,平日大家畏惧藩王地位品级,理所当然也其继位世子身份忌惮水涨船高,以至于藩王世子身份那么唬人。
  想来当初开国先皇虽册封数位藩王,但心中必定不怎么情愿,只是形势所迫无可奈何,才加了这么条膈应对方的条律。
  “这,这怎么可能……”
  那福王世子翻看林泽扔过去的律书,看到上面明文规定有点不可置信揉揉眼睛,显然被还有这么一条律例给弄懵了,藩王世子竟然真的是无品无级的白丁。
  如果这不是本假书,按照规定,他特么刚才让人一个已得官身资格的举人给自己下跪,还真是藐视皇权。
  心中一沉,福王世子再次看向林泽时多了几分审视,有点摸不准他到底什么来头,什么心思。
  “你别胡说,陛下乃天下之主,我等都为臣子,你休要污蔑我。不过就是买卖冲突,你作甚扯上皇权律法的,用得着那么夸张么,罢,本世子今日就委屈跟你一屋,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银票,跟本世子斗,哼!”
  福王世子作出一副纨绔模样,跟着也再次从怀里抽了一叠银票摆到桌上。
  扯开话题,转移注意,不跟林泽在大庭广众之下扯那些敏。感的东西被抓人到把柄。
  林泽也不在意,同样再次从怀里抽了一叠银票放到桌上,态度也是嚣张之极,
  “那就对不起了,我这个人什么都少,就是钱多……”
  只是不同于他第一次撒在桌上摊开的整张银票,这次是折叠的形状。
  但这个小细节没人注意。
  屋里众人,以及外头路过被吸引来看热闹的人全部被银票的厚度给震住了,深吸一口气,因为从那些边角颜色看出来应该都是千两和万两面值的。
  这么厚一叠,那得多少钱!
  “这位福王世子对吧,没钱呢就不要到外面装逼,要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天子脚下能人居多,很不凑巧,小生正好比你高那么一点点,这布庄我准备买下来了,麻烦你赶紧出去,我觉得你脏了我的地方,而且……我特别看不惯你。”
  林泽嚣张起来那是能连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气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的面子被一个无名之辈直接卸得干干净净,福王世子脸色难看至极。
  家门已报,名头已说,避免把柄可以,但这么给人打脸踩踏算什么。
  对方有点忍不住,怒气拍桌,“尔子好狂妄!”
  “哈哈哈,是矣!我狂我妄,你奈我何?我家有千金,行止于心,你管得着?”
  林泽忽然大笑,直言放肆,态度跋扈猖狂。
  “名不及我,财不及我,竖子识相,还不滚去?”
  福王世子气到有点失态,“你他娘的再说一句!”
  “再说十句都如此,你是想动手?天子脚下你们福王藩地的威风真真是大得很,白丁打官身,你们是想造反不成?!”
  林泽扯开嗓门,再次扯出皇权大旗,声音传出去引得又一波人往布庄里进来看热闹。
  一口黑锅扣上去,对方脸瞬间成了猪肝色。
  林泽见状,笑容更加猖獗狂妄,直接拿起桌上刚才放下的银票,然后用力撕成碎片,冲章珛这边方向一撒,形成一幅漂亮的雪花景象,爽快大笑,
  “我愿投掷千金,差拟雪景搏我夫郎一笑,你敢吗?敢吗?哈哈哈……”
  狂妄的笑声,当真嚣张之极,猖狂之极,气人之极。
  人家都挑衅到了这个份儿上,再忍下去就遭人嘲笑的怂包了。
  如此被激,福王世子失去冷静,气得也跟着抓起银票撕成碎片扔到半空。
  一叠银票没有万两也有几千,就这么给撕成了碎片,围观众人着实忍不住嘶气。
  福王世子已经没功夫去管周围人表情,同样撕完银票,指着林泽怒道,
  “小子有胆,报上名来!”
  傻子才报名字。
  林泽像是看大傻子般看了对方眼,轻笑一声,然后抬脚就是往对方膝盖上一踹。
  “啊”,福王世子反应不及,直接痛叫一声,腿脚痛软单膝跪倒地上,林泽趁机一个擒拿术,就将人反手制住,拿了桌上一根布庄量尺寸的绳子,就把对方双手给绑了个紧。
  “臭儒生,你做什么!”
  等福王世子从膝盖疼痛中缓过来时,就发现自己被绑了,简直气糊涂了,他都还没动手对方竟然先把他绑了。
  “做什么?私自撕毁银票,藐视律法,蔑视天子,大逆不道;按律,当斩!掌柜的,还不去叫官差来抓人,朝廷定断。”
  林泽冷笑,后一句对掌柜吩咐。
  说完,不仅福王世子脸色微变懵了,周围的人也是傻眼。
  可是不对啊,这家伙刚才也撕了的啊!
  福王世子怒吼,“胡说!律法何时又有这条,我撕我自己的银子关律法何事,你刚才也撕了的!”
  “是与不是,官府来人定断便知。至于我确实撕了东西,不过不好意思,我撕的是白纸……胸无半点墨,就敢程威风,阁下如此嗔痴,家人可知啊?”
  闻言,众人看向章珛面前的一堆碎片。
  伸长脖子仔细辨认,果真是一堆不过染了边角颜色的纸张而已!
  而福王世子撕的,才是真真正正的银票。
  “你你你耍诈……”
  福王世子双腿一软,屁股坐地,脸色惨白。
  “便是耍诈诓你如何?不过藩地来朝,也敢欺辱京城百姓,天下脚下猖狂至此,你们是挑衅帝威?还是挑衅国法律规!”
  林泽收起笑容,目光冷厉,环视人群中闻声而来的藩地之人。
  挥袖,唤掌柜,“掌柜,店中可有笔墨?”
  “有有有……”
  掌柜不知他要笔墨作何,但还是兢兢战战点头,赶紧把柜子上的笔墨递过来,都是现成的毛笔黑墨。
  林泽接过,然后走到布庄门口,壕笔蘸墨,挥手上墙。
  落笔雄奇,龙飞凤舞,高声朗朗嗤笑,写下状言:
  …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群山绕,众虎视,又奈何?弯弓也敢与天试比高?
  江山多娇,英雄折腰,千岩万壑不辞劳,远看方知出处高!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还敢笑?
  …
  伴随一生“砰”响。
  词落,墨碎,笔摔。
  “不过宵小,也敢与日月争辉,真是好笑,哈哈哈……掌柜的,有劳你把这个蔑视律法的家伙送到官府去,私毁银票,等同藐视君威,与乱层贼子无别!”
  林泽扔笔,丢下一锭银子,牵起章珛大笑离开,转眼消失人群。
  福王世子脸色刷白。
  人群中的藩地之人盯着墙上充满讽刺嘲笑意味的狂词,脸色也阴晴不定。
  ******************
  遇到个福王世子,逛街的心情都给破坏了。
  林泽夫夫俩从布庄出来,也不想再继续逛了,街上到处都是态度嚣张的藩地人,看着都不爽。
  另外找了家布庄随便挑了些衣服布匹,两人就赶回了韩府。
  刚走进院子,就听到自家儿子软糯糯的声音,
  “嵘哥哥,骑马马,动动要骑骑……”
  胖嘟嘟的林动动正在院子里跟张石蛋三个师兄玩得不亦乐乎。
  张石蛋爬在地上当马,动动坐在人家背上,李昇和郭子安俩端着水果点心在两边护驾。
  小宝贝整得跟小皇帝小霸王似的模样,偏生三个还心甘情愿的被奴役,让人哭笑不得。
  但温馨的一幕也让在外面碰了一肚子气的林泽心情好了许多。
  走过去把自家的调皮儿子抱起来,鼻子碰碰,
  “臭臭又在欺负师兄了是不是?天天让师兄给你骑马马像什么,回去爸爸打你屁股……”
  儿子活泼调皮是挺好,但还是得教训教训,不然以后真的无法无天。
  结果自家徒弟不配合,张石蛋赶紧道,“老师,你别打动动,是我叫他骑的,我就喜欢和动动玩这个,现在动动练习好,以后学骑马就不怕了。”
  说完,就赶紧踮起脚跟,伸手过来把林动动抱(抢)走了。
  一副生怕林泽真打了小宝贝屁股般,防洪水猛兽的表情。
  林动动高高兴兴由人抱走,笑咯咯的搂住张石蛋脖子,“骑骑,嵘哥哥马马,宝宝欢欢,波~”
  最后还他的‘嵘哥哥’奉送个响亮的亲亲。
  被糊了一脸口水的张石蛋还心花怒放,对着林动动胖嘟嘟的脸蛋也是猛亲一口,“动动真乖!”
  一半大一小娃就这样当着林泽的面‘秀恩爱’。
  林泽,“……”
  刚刚转好的心情又坏了。
  章珛笑得不行,赶紧伸手把儿子又抱回来,“好了,你们三个快去帮忙拿东西,老师给你们买新衣服,赶紧回房试试尺寸。”
  明着使唤,实际救场,省得张石蛋被某个吃醋的爸爸收拾,很是宠着三个孩子。
  林泽无奈,只得愤愤捏捏从小就敢牺牲美色奴役人儿子,然后跟韩府管家吩咐,
  “韩伯,老师那边您能再通知下吗?我有点事情要跟他说,今天晚上能回来最好……”
  今天的事情估计很快会引起上面一阵乱象,他得跟老师说一下。
  “老奴去问问。”
  老管家恭敬点头。
  …………
  跟林泽的预料还差点。
  今日在布庄的事情,以及他在布庄墙上留下的充满讽刺意味的狂词,不是很快引起骚动,而是马上就引起了骚动。
  皇城本来就是个关系错综复杂的地方,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各家的耳目传回家中。
  藩地的人听到消息一个个气得拍桌而起,脸色难看阴沉如水,而朝堂众臣则哈哈大笑,心情畅快不已,直呼‘好好好’。
  此次因为陛下废除藩王制度,该现有‘藩王’为‘藩候’的举动,着实引起了各地藩王的不满。
  陛下此举分明就是削藩之意,现在改王为侯,他日就是收回土地城池和私兵权利,一步一步蚕食,要不了多久藩王势力就会彻底消失。
  所以这次,趁着进贡机会,各地藩王不约而同都没有亲自前来,而是指派世子,藩地人到了京城各种嚣张找茬闹事,不过就是表达对‘藩候’的不满和抗拒。
  以此来试探陛下的底限,再做行动,从而保住他们藩王的势力。
  这段时间藩地的人在京中闹了不少乌烟瘴气,甚至不仅挑衅帝王威严,还触动到了某些权贵的利益,让大家非常的痛恨。
  只是由于先前陛下发怒的事情,众人还战战兢兢的,陛下没有动作,大家也就只能忍耐,不可谓不憋屈难受。
  现在林泽直接在闹市跟对方硬抗,直接坑了福王世子一把,弄出个‘藩地之人藐视皇权律法’的把柄出来,并且在墙上留下嘲讽藩地宵小之心的狂词,大家怎能不高兴?
  “好好好,这位儒生不知是哪家门下,有智谋!有胆识!哈哈哈……”
  各家大臣看着手里抄录林泽留下的那首词,笑得心情舒畅。
  其实整体来说林泽这首词写得并不合格,可以说其实算不得词,只是引用外加自己的随口之话罢了,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其表达的意思,却真真是有趣。
  前面“大风起兮……”两句词乃是引用的汉帝刘邦的著名诗《大风歌》,当时刘邦建立汉朝之初,其一些部队和属下伺机叛乱,使得汉帝‘天下统一’的梦想遭受考验和困难。
  不过汉帝最终平乱,一群宵小最终还是‘成王败寇’,死得无比窝囊,汉帝班师回朝时便写下了这只有三句,却气势恢宏的帝王诗句。
  这情况与现在各地藩王虎视眈眈皇族王朝的心思画面是何相似?
  林泽首先引用此诗前两句,以表群雄逐鹿,却终归当朝为王的警告之意。
  而后面的话,更是每一句每一词都在嘲笑藩地萤火与日月争辉的心思,弯弓射出的箭矢岂能比天还高?
  最后一句“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还敢笑?”,更是直接明了的告诉藩地:若敢不敬王朝,王朝定当拉弓如满月,瞄准西北,射下西北藩王聚集之地头顶视为神圣的天狼星!
  讽刺和嘲笑,就是整首词的字字之意,直白狂妄却又无比霸气。
  “快去查查这位儒生到底是谁门下的学生……”
  笑过之后,众人赶紧吩咐人去查探林泽的底细。
  朝廷正愁没地方对这些藩王势力下手,林泽送了个‘私毁银票挑衅君威’的福王世子出来,正是给了陛下下刀的好由头。
  如此人才,当然要看看是哪位大家门下的,将来必定在朝中占上一席之地啊。
  …
  御书房中。
  帝王也得到了同时来自韩府和福王世子的消息。
  “这小子,不声不响就给我送了这么大个礼,也不怕自己惹祸上身……”
  盛雍珃听着汇报,脸上是欣慰也是担忧。
  他确实没看错林泽,那孩子是个忠君爱国的好后生,只不过这胆子也太大了,半点背景都没有,光仗着肚里文墨就敢跟藩王世子硬抗。
  以林泽今日之举,惹怒了那些藩王势力,等查清楚他的背景,那些人肯定会对他动手以泄心头之愤。
  这孩子惯来谨慎,怎么这次如此鲁莽呢?
  盛雍珃有些担心,如果说以前对林泽是爱才之心,现在他却是真有些那种老师对弟子半个儿子的关心爱护。
  “陛下,林公子向来谨慎,非常有主意,而且对林公子来说他非常看着自己的夫郎和孩子,应当不是如此鲁莽不顾自己安危,带着夫儿冒险的人,老奴想,林公子怕是有咱们猜不出来的打算……”
  俗话说关心则乱,当局者迷,盛雍珃忧心,老太监作为旁观者就看得清楚很多,开口安抚主子。
  盛雍珃叹口气,“朕也猜到一二,只是这孩子胆子也太大点儿,万一出事情怎么办?”
  “这不是还有陛下您在么,林公子得陛下之心,有陛下的福气相护,哪个宵小能犯?府中有人守着,不会出问题的。”
  老太监微笑拍马屁。
  “别说什么福气,朕若真有福气就不至于现在孤家寡人,群狼虎视,临老也不得安生了……”,皇帝叹气。
  “罢,传朕旨意,福王世子藐视挑衅君威,念其乃功臣之后,暂关天牢,速令福藩候来京议罪;其余世子来京多日皆生是非,顽劣之极全部禁足贡宴之前不得出门,其余藩候,也限贡宴之前到京管教自家的儿子,不来者,违抗圣旨处置!”
  “是,陛下。”
  老太监拱手接命。
  “不过陛下莫愁,公子做事向来周全,还是待处理完政务,晚上见着公子,公子定又会当给陛下惊喜。对了,听府中管家说,公子似乎又折腾了什么新鲜吃食出来,等着陛下去尝呢。”
  “这孩子,整天就喜欢折腾这些,好好的士子弄得像个商人厨子……”
  皇帝闻言,脸上露出笑容,摇摇头,倒是处理政务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老太监见状,也笑了笑,自觉退下。
  当晚。
  几位内阁老臣得到皇帝对藩地之人处置的圣旨,然后又微服悄悄出宫去韩府的消息,相视一眼,心中更加坚信了先前的猜测。
  果然是‘殿下’,不然一直稳坐没有动静的陛下怎么现在就坐不住了呢?一下子把众藩王世子直接软禁来狠的,肯定是爱‘子’心切!
  *******************
  林泽这边,听到老管家说他老师晚上会回来,马上就挽起袖子进厨房准备了。
  章珛把孩子交给三个小子带玩,也跟着帮忙。
  虽然厨房有其他打下手的,但是林泽做的好些菜色比较新颖,要的材料和准备不同,不是熟悉的人,这下手是打不好的,到时候肯定弄得一团糟。
  厨房食材大多都有,林泽没叫管家再准备其他,就着现成的食材做,反正他会的菜色都给老师尝得差不多了,做菜也就是给老师尝个‘家乡味’。
  倒是甜品,林泽给增加了个新玩意,冰淇淋!
  此时天气还热着,正是吃冰饮解暑的最好时间,弄得出奶油再做冰淇淋就简单多了。
  虽然肯定没有现代冰淇淋那么细腻精致,但是在古代这种环境也将就吃,还是很美味的。
  不过由于制作和保存困难,这些东西他没有放到甜品卖,也就自家吃个新鲜,今年冬天的时候他在特意修冰窖囤了好多冰,家里入夏就开始吃冰淇淋了,可把家里一群老小吃得美滋滋。
  而‘韩老师’因为不在,所以当时没享受到,这会儿正好做出来给老师献宝,免得今天自己惹的事情说出来,又挨几个响头……
  好吧,最后这点才是林泽的目标,讨好免罚为主,孝敬都是锦上添花!
  林泽夫夫两人在厨房忙了个半个下午,做了一桌好菜。
  直到天黑之后,‘韩老师’终于回来,几月不见,人头上竟又白了几戳头发。
  看得林泽觉得太可怜了,忍不住道,
  “老家伙,你说说你一把年纪了还瞎忙,银子赚够就得了呗,看你这头上又白了三措毛,小心韩先生嫌你老,到时候有你受……”
  “臭小子,每次见到我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吗!”
  兴高采烈来吃饭的盛雍珃被徒弟的毒舌当头就泼了一盆冷水,气得瞪眼。
  见面就说人家变老了,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林泽咧嘴一笑,不要命的继续说,
  “忠言逆耳利于行,老师,咱们还说那些客套话?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嘛,虽然男人不注重外貌,但也要适当保养,回头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开点芝麻核桃丸什么,您老还是壮年,别真弄得跟老头子似的,走出去多丢我脸啊……”
  “丢屁的脸!”
  盛雍珃没忍住修养,爆了个粗口。
  后面的老太监也是听得嘴角直抽,佩服得五体投地,暗暗期望林泽知道他家主子身份的那天……
  不过调侃归调侃。
  见面指着老家伙头上新增的三戳白发毒舌两句后,林泽把人迎进屋。
  让章珛和三个小徒弟,还有胖嘟嘟的林动动陪着,转头马上就进厨房,又给老家伙做了碗芝麻核桃羹出来,补脑又黑发。
  甜香的芝麻核桃羹放到面前,盛雍珃脸上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显然是非常受用来自弟子的关心。
  “师爷爷,你尝这个,老师的拿手菜,每次都只有师郎想吃的时候我们才能吃到喲……”
  “师爷爷,你快吃这个,这个菜可好吃了……”
  “师爷爷,等吃完饭还有冰淇淋哦,老师准备给你做的……”
  李昇三人也积极热情的给师爷爷夹菜献殷勤,给自家老师争面子。
  没办法,老师嘴巴太毒舌了,就需要他们这些嘴甜的小帮手!
  “好好好,大家一起吃吧。”
  平淡普通的温馨总是最快乐的,亦是盛雍珃这种人最缺的,看着面前的孩子们和弟子,所有的烦恼都暂时消失,心情大好,享受难得的温馨时刻。
  林泽做了一大桌的菜,不过就是样式盘子多,每道菜的分量并不多,足够大家每样都吃,却不撑肚子。
  吃饱肚子,稍作休息,再吃上道小分量的冰凉甜点,大夏天的别提多舒服了。
  就是不能贪嘴,不然老的老,小的小,明天早上起来肯定拉肚子。
  …
  等吃完饭,叙完旧,把孩子们打发走,林泽才和盛雍珃去书房说今天的事情。
  既然敢招惹,林泽自然是想好怎么应对的,他也不是真那么冲动的人,放着一家老下不管光出一口气。
  不过这事情怕还得老师帮帮忙。
  “你现在急了,先前想什么去了?什么背景靠山都没有,就敢招惹藩地的人,你也不想想藩地的人在京城中嚣张了这么多天,朝中被得罪冒犯的权贵大臣自己怎么不站出来?就你逞能,偏要当这个出头鸟。”
  盛雍珃狠狠戳了两下林泽脑袋,板着脸教训。
  这小子整天教训那几个小徒弟,结果自己做事也还不是如此莽撞胆大,真是让人费心。
  “老师,你听我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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