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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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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倒不错,那个是姚兴献。十一公主第一眼,相中了姚兴献。她不明就里,不知道姚将军成过亲。
看得这么快,是怕太妃就让进去,偷窥不如这里看得视线开阔。
没想到太妃呵呵而笑:“公主们,今天我乐了,快到我这里来,你们也吃一杯吧。可怜自先帝去后,几曾这样团圆过。”
宫女太监很快设下案几,全是低于太妃的,坐在太妃两边近旁边。
十一公主恰好坐在萧护斜对面。
因公主们不能和萧护等人面对面,没有移动长公主的座位,只让公主们的案几低过她,贴着张太妃。
案几太低了,乍一看,快坐到张太妃案几下面。
十一公主很方便地把对面的人看得很清楚。
萧大帅,和别人说的一样,英俊过人。胜过寿昌的萧夫人,娇媚过人。十一公主心中暗暗称赞,也只有这样的人,也能把寿昌打下去。
萧夫人眸正神清,又面上自有一团娇柔,和寿昌面上冲动莽撞,是两个天地。
接下来的人,十一公主唬了一下,这个……该怎么评论?御花园里的熊没关住,跑出来了?
伍思德一张大脸,从来通红。熊脸不红,不过他魁梧过人,壮实不比熊差。那肩膀宽得,那手臂粗得……
十一公主只看一眼,赶快去看下一个。
她是偷看,不时还用帕子掩一下,半垂面颊,飞一眼,再飞一眼。再看伍林儿,也差不多。接下来那瘦的,看面相竟然和前面几个是亲戚,可是别人都胖,独你怎么没吃的?
姚兴献,是十一公主最满意的一个。姚将军白净面皮,五官端正,如果不是生得白净,以前也不敢追着邹家的姑娘当登徒子。
他和舅爷们开心,坐到最后面,十一公主反而嫣然,他官儿这么小,自己相中他,相必不会有人来争。
为满意,多看了一眼,姚兴献无意中接到,愣上一愣,只怪自己不该眼神错扫。公主们在,外臣们怎么还能乱抬头?
他只吃东西。
酒又三杯时,大成长公主笑意盎然:“萧卿,太妃说你劳苦功高,一直要有赏赐。只可惜皇帝未立,许多赏赐不能。太妃心中时常不安,萧卿你的功劳时时挂在心上。”
萧护离席拜谢。
长公主对太妃使个眼色。张太妃含笑殷勤:“萧卿是我朝中保国之臣,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想前朝时,也有这样的人,宫中赏赐不比别人呐。后来,又有公主结亲事,呵呵,真是一门荣耀。”
九公主紫涨面皮,这里面的人她一个也不要。这群不要脸的,拿着公主们当人情送?本朝的公主就这么下钱?
见张太妃说出来:“我朝中有十一位公主,可怜早亡有两个,嫁人的又有两个,可惜她乱世中也没有了。唉,说起来那乱世,又少了两个公主。只余下几个,年纪长成的只有四位。我和长公主为她们选亲事,想来想去,萧卿人才过人,不如下嫁一个给你,你放心,她进你家门,自然守你们家的规矩。萧夫人?”
张太妃堆出笑容,再看慧娘,意思在说,你不用担心,不会越过你去。
公主们和萧护等人,惊住!
萧护迅速对慧娘使一个眼色,小醋坛子遇到这种事情就要闹,夫妻在家里早就商议过,长公主见不收丫头,必有后着,只是没有想到是许公主。
好在早有商议,夫妻并不过于惊慌。才要往上回话,见“砰砰啪嘭”一通乱响,九公主掀了案几。
贤妃在家里就气不愤,再有文妃挑唆,交给女儿好些话。九公主当时哭骂:“先帝不在,我们就遭欺负!拿公主们送人,亏你们做得出来!就给我许亲事,也许个好的。让我给人家当妾当平妻,我宁死也不肯!”
张太妃被骂得震惊,她自先帝去后,大成长公主尊敬于她,又出宫留下萧护,太妃心中也有自得。
她一生宫中日月,尔虞我诈中过来。好不容易混成太妃,上有太后,下有皇帝。太后去后,
乱世前还有一个石贵妃,虽然石贵妃不得宠,可人人冲着江宁郡王妃的得宠,得把她放在眼中。
要说江宁郡王妃上侍公婆,公婆去后下待叔姑,持家是没有半点错处的。
乱世后,张太妃日子倒好过了。
萧护功劳越大,管的事越多,张太妃就越得意。就有新帝,以后有这等的功臣在,也要礼敬张太妃一等。
今天被九公主指着鼻子骂,骂得张太妃老脸涨红,火冒三丈,才站起来。大成长公主先起来了,眸子快要喷火:“放肆!”
九公主接着骂她:“先帝去了,你就该快立皇帝,九殿下再怎么不好,却是皇帝唯一血脉,你什么眼神儿,就看得出来他不能再生孩子!你当别人不知道你的心,你不愿意立九殿下当皇帝,自己好当家!你一个女人,你当得起来吗?看看外面,韩宪王,临安王,他们全不听你的。你怕自己管不了,没脸没皮的把萧家留下来当打手,这又拿我们当东西送。你还不老,怎么不送你自己!”
这话全是一个姑娘不应该说的,不仅是公主。
长公主恼得杀机都起来了,再骂一声:“什么东西!”九公主一头扑上来:“你拿我们不当人,大家拼一场,我不活了,你也别想活!”
有宫女们拉住,九公主就撕她们打她们挖她们的脸。伸手一下子,那宫女面上五道血痕,皮肉都挖下来了。
宫女惨呼一声捂脸倒地,长公主更怒火中烧,喝命人:“给我拿下!”九公主的宫女们一个溜出殿外去求救,余下的也扑上来,被张太妃和长公主的人一一拿下。
见九公主挣扎着乱踢乱打,大成长公主走过去,狠狠一巴掌煽在她面上,九公主尖叫一声,嘴角上流出血来。
又是一巴掌,重重打在她面上。
大成长公主面上风雨骤来,一字一句骂道:“下贱东西!你也敢辱骂太妃辱骂我!”十一公主闭了闭眼,这句话是你能当着人骂公主的吗?
她也惊住,只是不敢这么发作就是。
下面,又有一个人在此时开了口,是萧夫人慧娘。
慧娘带着满面的惶恐不安,看似十分的恭敬,又似十分的不敢:“太妃愿下嫁公主,臣满门皆泣泪感恩。奈何,实在当不起,又怕委屈公主。今公主不愿,情有可原。臣妾有一个主意,臣妾哥哥们全是有功之臣,至今尚未成亲,请太妃下嫁与臣妾哥哥们,臣妾满门感恩。”
萧护跪旁边不说话。
一个人不说话,代表两回意思。一,是默许,二,是没时间不想回了种种。萧护此时的不说话,毫无疑问是排除一切没时间不想回,是表示默许慧娘的话意。
殿上又惊住一些人。
张太妃惊呆!
公主们惊呆!
伍家的舅爷们惊呆!
张太妃看看伍家的将军们,这……生这模样还敢娶公主?长公主愕然,她准备的说客们也愕然。而公主们,刚才说嫁萧护,见他生得不错,又天天听时时听,萧大帅怎么怎么好,都还认为不难接受。
说嫁伍将军们,十一公主头一个晕了过去。她“砰”一下子就倒了,身后有宫女们,掐人中把她弄醒。听身边有人放声大哭:“让我死了吧。”另一个不见声音,也是晕了。
如果太妃和长公主说不行,伍思德等人还不难过。太妃和长公主还没有发话,公主是寻死的寻死,晕倒的晕倒。
还一晕两个。
伍思德从慧娘的话吃惊中走出来,他本随萧护夫妻跪着,也开口回话:“回太妃和长公主,少帅和姑奶奶对我们是没什么说的,可我们兄弟自知不能配公主,我们不配!”
他一开口,伍林儿等人齐声道:“我们不配!”
最后一个字说得太重,十一公主也恨不能去死。他们全是外省口音,说出来的那个音,好似配猪配牛。
我们不……配!
姚兴献跪在后面,听这里乱的乱,哭的哭,实在很想笑。竭力忍住,又鄙夷长公主。大帅为夫人花了多少心思,这样的深情也是别人能插一扛子的。
张太妃完全乱了,对着被大成长公主打得流出血的九公主茫然不知所措,见公主们哭着要去死,又直了眼睛。
后面走出来顾孝慈,他一出来就想翻眼睛,咱家帮一回忙,还要再帮一回忙?他扶起太妃:“太妃累了,请后面去歇息。”
顾孝慈忠于张太妃,他一眼看出大成长公主是利用张太妃。顾良能一走,萧护不敢断了和他的联系,顾孝慈人是不错的,就是太监性子怪僻,也算正常事情。
张太妃十分信任他,可大成长公主却因为顾孝慈乱世中和萧家有勾结,事事防着他。萧拔等人当时穿的是侍卫服色,后来才知道是萧家的人。
这些事,可以牵扯出萧护的一切心思,在皇权统治者来看,全是大逆不道的。不过长公主眼下没功夫,全放过去。
把公主下嫁萧护,顾孝慈就不知道。他不知道,萧护就不能提前知道。萧护见他出来,趁着到处都乱,忍无可忍地对顾孝慈翻了一个白眼。
顾孝慈更没好气,转转身子,很想学小鬼给萧护一个屁,只是当殿失仪,他做不出来,就只转个身子,先把气得怔忡的张太妃扶进去。
张太妃认为大成长公主说得对,太监们自古就是阴柔性子,清明的皇帝们用他们并不信他们。国事,可以不让顾孝慈在旁边。可照顾自己,顾孝慈是最忠心的。
张太妃就进去了,走到一半,想想自己一片苦心为国,还要落得让公主们当着人指鼻子骂,平时得意的心灰了一半,只落了满脸是泪,伤心地走了。
她是这样的想的,只能是自己的心思。
萧护也就和长公主告辞,长公主也无心再说,对他强打笑容,目送他们出去。在皇宫中,一行人还能做到肃穆而行。
出了宫门,上马上车坐轿子,过了一条街,姚兴献忽然放声狂笑。提亲事提出来见到姑爷就晕,这笑话大了。
小王将军去了关城,姚将军在马上笑得不能自持时,头一个想法就是,回家就写信告诉小王也乐一乐。
一记老拳从前面狠狠打过来。在后面,在左边,也都有拳风扑面而来。右边没有,因为那是长街。
前面,后面,左边,三个方向打出来五个拳头。五个舅爷们同时在骂:“让你笑!”问都不用问,姚将军笑的是什么,肯定是公主们相不中自己。
当兵的从来胆子大,有时候近似野人。伍家舅爷们跟着萧护行过乱世,乱世前还敢跟着清君侧。怕什么国舅?怕什么郡主?
当初以为郡主后面是贵妃,还以为贵妃得宠。皇帝得宠的女人都不怕,还怕失势的公主!
眼下局势明眼人全看得清楚。
没有萧护,大成长公主早让一干子拥兵自划地,好似划自留地的郡王们给吞下去。
舅爷们早气炸了肺,你相得中我们,我们也相不中公主!
这气,全出在姚将军身上!
姚兴献早有准备,一伏身子,翻身到了马腹下面,在马腹下面哈哈大笑几声,再翻身回到马上,更是忍俊不禁。
萧护也一笑,任由将军们胡闹。他带马到慧娘大轿前,低下身子到轿窗下小声问:“我疼不疼你?”
……
大成长公主在宫中,也回味过来。
张太妃把公主给的是萧护,男人是一家之主,萧护不要,他不回话,却让夫人回话。夫人回过话后,萧护一个字也不说。
这说明什么?
不是说明萧夫人伍十三娘得宠!
当然她也得宠。
萧夫人敢侃侃往上回那一通话,把太妃下嫁的公主说给自己的哥哥们,史官要记一笔,可算是第一人了。
再没有人敢把皇家恩典转送给别人。
这是萧护骄傲猖狂于京都的最佳表示。也是萧夫人当众表现自己夫妻恩爱,且不怎么把长公主放在眼中!
长公主偏偏没想起来这几条。
女人,为心爱的男人全是吃醋的。
前有九公主乱,后才有萧夫人出来。长公主只恨九公主乱,再就是看出来慧娘在恃宠撒娇。
因为长公主看重萧护,萧护又疼爱夫人,萧夫人才敢这么着。当然前面还有一个撒泼的九公主。
长公主心里杀机还在,她冷笑着看着面前的四个公主。
九公主是被宫女们制住不能动弹,刚才当着人敢大闹,现在见太妃也不在这里,长公主又敢动手打人,九公主很是害怕,眼神儿对地不敢看大成长公主。
十一公主早就坐着哭,另外两个公主,一个还晕着,是受刺激太大。另一个还在要去寻死:“让我死了吧?”
她以为寻死就是最厉害的。
听长公主轻描淡写地道:“自己要去死,那就去吧。”对扶着她的两个宫女往两边动动手指,这两个宫女全是张太妃宫的人。
因为是酒宴,又有外臣在,公主们的宫女没过来。
两个宫女松开手,寻死的公主没了主意。她直勾勾地对上长公主冰冷的眼眸,无助的泣了一声。
大成长公主直看到她慌乱着垂下头去,才冷哼一声转向九公主,眸子里寒冰般更沉一分。殿外有哭喊声出来,贤妃和文妃到了。
贤妃人没有进来,先哭声震天:“我的苦命女儿,你是个公主,还不如一个民女……”文妃哭的是先帝:“您抛下我们,让我们受人苦欺凌,先帝呀,您在地下开开眼吧,把那欺负人的人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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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过河拆桥(六)
面对外面文妃和贤妃的哭喊声,大成长公主不屑一顾,“嗤”地冷笑一声,狠狠看着九公主。九公主听到母亲和文妃过来,打鸡血似的有了精神。
下巴一扬,眼神儿也坚定下来!
那意思,咱们走着瞧!
对着九公主重打起来的精神,大成长公主倒笑了。她甚至是含笑满面,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好整以暇地吩咐人:“让她们进来。”
再哭再喊,不放她们进来还是可以做到。
片刻后,“蹬蹬蹬……”是撒丫子跑的劲头。贤妃头一个冲进来,气喘吁吁手扶宫门,一眼望去,见偌大宫室中,自己女儿被两个宫女一左一右架住,面上红肿,唇角有血。
在她脚下,是一个掀翻的案几,地上汤汁横流,九公主衣裙上也沾染许多。
看上去,她很是狼狈。
面上是血,衣上是鱼肉菜叶子浓汤。
“天呐,放开九公主!”贤妃发疯似的冲过去,离开几步远时,被两个人拦住。这是跟大成长公主的人,虽是女人,却有力气,又一左一右的把贤妃架住,贤妃大踢大骂:“贱人!我是先帝嫔妃,也是你们能碰得的!”
“呸!”一口唾沫对着长公主喷去,只是没有中,半路上气竭落下。
长公主挑起一边眉头,像看疯子似的看着她。
九公主“哇”大哭起来,贤妃边哭边骂:“老贱人,泼贱人,你自己怎么不去陪?当别人不知道,你死了丈夫春心动,你相中那小白脸儿,你只管倒贴!……”
十一公主又受惊吓,看身边两个公主也是一样的惊骇。
文妃,款款而来。
她手扶一个宫女,冷若冰霜在长公主面前站定,怕有人也拦自己如拦贤妃,离开有十几步。文妃娘娘高傲的昂着头,拿出她先帝嫔妃的派头儿,冷冷斥责:“长公主,你逾越了!”
“呵呵呵呵,”大成长公主笑出了声。
跳梁小丑也敢和自己对上。她斜斜瞄着文妃,抱着一个伤残的九皇子不放手,天天妄想着九皇子摄政,生孩子,再立为皇帝。
你只能发发白日梦!
文妃既然敢来,来以前就是全盘想好。想到长公主会恼,长公主会怒……就是没有想到大成长公主会畅快的笑起来。
文妃娘娘依然不慌乱,手抚一把发角,冷淡地再次斥责:“好不好,她是公主,和你身份一般!只差了一个辈份。你怎么敢在宫中撒野!”
她傲慢地再抬一抬下巴,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神色吩咐贤妃和所有的公主们:“咱们走,去见太妃说个明白!”
这是太妃宫中,张太妃却不在。想躲?没门!
躲到耗子洞里,今天也得把张太妃揪出来当面让她解释。
文妃不是一个人来的,她带着几十个对长公主不满的宫人,还有儿子的侍卫。手一挥:“把贤妃娘娘和九公主放开!”
宫人们进来几个,就要上前。
大成长公主格格又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道:“来人,九公主不贤不孝,当面忤逆太妃,辱骂与我,立即赐死!”
呼呼啦啦奔出一队甲士,进来,分成两队。一队对着文妃等宫人们就打就踹,一队人接过九公主,按着她跪倒在大成长公主面前。
宫室中呼喝声,骂声,惨呼声席卷而过,长公主悠悠地笑着:“对了,请文妃娘娘和贤妃娘娘观刑!”
九公主拼命扭动身体,一面大喊:“母妃救我,文妃娘娘救我,”一面又骂:“老贱人,贼贱人,你不得好死……”
大成长公主眸子一寒:“堵上她嘴!”
再看文妃和贤妃已被拿下,有人推过来,也按在长公主身前跪下。
贤妃到此心才寒上来,才知道长公主的厉害。她苦苦求饶:“求你放过她吧,她还是个孩子……”文妃虽跪着,却大喝一声:“贤妃,你要有骨气!”
一口唾沫喷到文妃面上。
贤妃转而对着文妃大骂:“都是你不好,是你让我们来闹的,是你说你担着!”
大成长公主愉悦地笑着,轻轻吐出一句话:“扼死她!”
“啊!”贤妃尖叫一声,见两个人拿出一段白绫来,对着九公主越走越近,贤妃软软倒下,晕了过去。
文妃瞪大眼睛,看着白绫套上九公主的脖子,看着九公主挣扎求生的眼眸,看着她脖子里格格的响…。
自以为坚强的文妃也晕了。
另外两个公主也一样,在见到白绫时就倒了。只有十一公主没有晕,她面色苍白,身子颤抖着强迫自己看着,在心里疯狂燃料着一句话,看完它,看清这世道,看清这些人!
她坚持到九公主翻白眼,因嘴里堵着帕子不能伸舌头。那眼白儿往上翻,再翻,十一公主晕了。
醒来,已在周妃宫中。
周妃满面泪痕,拿着个帕子沾着热水不住手擦拭着女儿面庞,见女儿睁开眼睛,猛地大叫一声:“不!”
她这一声不,到现在才喊出来。
十一公主双手握住周妃双手,直直的看着她,在周妃的哭声中,半天才清过神,虚弱的叫了一声:“母亲。”
瘫软在她手上。
周妃哭个不停:“孩子,你怎么了?幸好你没有事。把你送回来,又听说九公主死了,我这心里吓的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让我怎么活下去呀,先帝呀,你睁开眼看看吧,”
十一公主伏在枕上,听母亲哭了足有一刻钟,才泪如雨下,低声道:“我很好,不要哭,给我点儿东西吃,我有话说。”
周妃见她要东西吃,应该是人没有事了,忙取来吃的,十一公主强着自己吃完,硬朗的下了床,扶着母亲的手和她榻上坐下,未开口时,先静静的又哭了。
“母妃,九姐姐不幸死了,也是她祸从口出,不该当殿辱骂大成长公主和太妃。太妃糊涂,全由着长公主怂恿。大成长公主,也不是以前的长公主了,她以前看不上我们,也没有这么狠的心。”
停上一停,十一公主忧伤的道:“她今天是杀一儆百,杀了九姐姐,又震慑住我们。和她拼,是拼不过的,不和拼,以后日子全由她捏长捏短。”
把殿上的事简单地对周妃说了一遍,周妃紧捏帕子,听着大气儿也不敢喘,急急问:“得有个法子,看这样子,她还会再打你们主意。”
周妃急急下榻:“不然,去和十五公主,十六公主的母妃一处商议,人多主意多。”十一公主止住她,冷笑道:“今天就是人多,九姐姐才当场死的。”
“那可怎么办呀!”周妃只是跺脚。
十一公主垂下眼敛:“这事情明摆着的,如今除了一个人以外,谁也惹不起长公主。”周妃扑过来问:“谁?”
“萧大帅。”十一公主慢慢吐出萧护来。
周妃听过反如遭雷击一般,面上茫然不知所措:“他?他是长公主的人,他怎么会帮咱们。啊?”叫上一声,周妃不敢相信地道:“你愿意嫁他?”
这算是生机还是另一条绝路。
十一公主垂泪:“不,”周妃竭力地想有个主意,又偏偏想不出来,嘴唇动几动,还是先来安慰女儿:“你不怕,会有办法的。”
“办法是有一个,不过……”十一公主勉强地给母亲一个几乎没有的笑容。
周妃就大喜了:“你说给我听。”
“今天殿上,我相中跟萧大帅的一个人,他生得不错,不年青了,有二十多岁的年纪,只是这个人我不知道是谁。”十一公主微微的红了面庞。
周妃把泪水一抹,喜上眉梢:“跟萧大帅的,不错,啊好,你嫁过去,长公主也不敢动你,女儿呀,细细地对我说他长得什么样子,多高的个子,”
十一公主羞赧,被周妃催着说了几句。周妃欢欢喜喜地又要下榻:“我去取几个钱,让豆花去打听这个人是谁?好回太妃。”
“母妃不要,”十一公主又阻拦下来,让周妃重新坐下,轻声道:“今天这一出子,长公主难道不防备我们,不怀恨在心。再说今天也看明白了,张太妃的话根本不管用,又全听长公主的。长公主今天打这主意不成,指不定明天又要送我们,母妃去回太妃,岂不是长公主也知道了,她难道不阻拦?再说守宫门的人只怕告诉长公主,她现在随便一个罪名,就可以像对九姐那样对我们。”
十一公主又哭了。
周妃反而定定神:“既然你相中的这个人,不管怎么样,咱们得想辙。”十一公主低声道:“我想,去求萧夫人的好。”
把慧娘在殿上回绝长公主的话说出来,十一公主颦眉道:“她敢驳回,还要为哥哥们说亲事,就是不怕大成长公主。我想好了,现在不怕长公主的,只有萧帅。萧帅疼爱夫人,为娶夫人,不要寿昌那郡主,这是难得的,也一定是深情。如果我能见到萧夫人,告诉她我愿意嫁给萧帅的人,而不是萧帅,我想萧夫人也会答应的。”
周妃默不作声,反反复复地把十一公主的话想了又想,展颜一笑:“这法子好,我有法子让你见到她。如今宫里还是乱,出入上并不严,把你打扮成豆花模样,私下里出宫去萧府见她当面说好不好?”
她只是这样想着,就兴奋得双颊通红:“也许你还能再见到那将军呢。”
十一公主苦笑:“出入上容易,装成豆花或宫女也容易,只是去到萧府上,萧夫人就肯见我?”周妃一愣:“这倒也是。”再拧帕子,嘴里念叨:“这可怎么办?”
“如果是有人带我去,就能见到萧夫人。”十一公主沉思道,她眉头拧一下,动一下,似乎在心里酝酿一个大的主意。
“什么人?”
十一公主眸子微闪:“大成长公主。”
周妃没想透女儿的心思,她为难道:“好好的,她怎么会带你出宫去见萧夫人?”十一公主红着脸道:“如果我说愿意嫁给萧大帅呢?”
周妃愣住。
“我不嫁给长公主安排的人,嫁哪一个长公主都不会答应。可萧夫人不一样,她不会愿意我嫁给萧大帅。我相中的那个人,坐的位次是最低的,官儿不会大,这没什么,只要他人好就行。看着,是个正直面相,又跟萧帅,萧帅正直,跟的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我想先求萧夫人答应,再对长公主说。到时候,长公主要说不也不行了。”
十一公主不无悲伤,公主出嫁,还要花上这么多的心思,这世道,还是人呆的?
母女两个人反复商议已定,十一公主提笔,给长公主去了一封感谢函:“蒙太妃和长公主爱惜赐饭,又赐佳裳,无以为报,针指两色呈上,以表孝敬之心。叩谢再叩谢。”
取出旧日做的针线活,两个帕子送长公主,一个帽头儿,掐云挖朵有瑞草和灵芝,送给张太妃。
长公主正在府中生气,见有人送东西来,看过信,心中气平,笑容满面地让人取上等赏封儿给来的人,命她等着:“我有两样吃的,带去给十一公主。”
打发走来人,再看帕子,一个绣老梅白鹤,一个绣牡丹富贵。长公主自言自语道:“这一个,倒是个机灵的。”
……
入夜,慧娘伏在萧护怀里,和他一句一句说话。
宫中白天的事,到下午就传出来。慧娘揉着萧护手臂:“长公主不会就此死心。”萧护懒洋洋,在他看来这事情很简单:“我死心就行。”
慧娘还是沮丧,喃喃念了两句诗:“春蚕到死丝方尽,公主让人不放心。”萧护懒懒地笑着,在慧娘小屁股上拍拍,觉得有弹性,又拍一记:“咦,你几时穿上的衣服。”
手又伸进衣内。
慧娘轻笑几声,抱着萧护另一只手臂咕哝:“为哥哥们定下公主吧。”她调皮地眨眼睛:“大帅,别的我都不看,只看这一件,能定下公主,才说明大帅很威风。”
“不威风。”萧护漫不经心:“在你面前,威风也没有用,不如你一掬眼泪水。”又出神:“今天我又去刑部催他们开堂重审,这群混蛋,正月里说人手不齐,这一月里说卷宗不全,我今天问刑部尚书,马上就二月了,要不要三月我再来问一回。”
慧娘也不悦,不过也能理解。真的是人手不齐,和卷宗不全。兵乱中烧掉很多。
“如今的京里,是事情又多人却少了,他们理卷宗还来不及,又要考虑到今年的税收,今年的粮食。依我看,全收不上来。”萧护冷笑一下:“想来不敢玩花样。”
面上一软,被慧娘亲了一亲。
萧护凑过面颊:“大方些,多亲几下。”讨了几个香吻,慧娘又求他:“公主全是好颜色,也到成亲的年纪,不给哥哥们定,难道便宜别人家?”
“小疑心鬼儿。”萧护又犯懒了,公主一天不成亲,小疑心鬼儿一天不放心。慧娘嘟起嘴:“我还有话呢,”她忽闪着大眼睛:“咱们要是京里长住,士兵们的亲事也该寻了。每位将军分摊下去,最后到每个小队长,不能只给哥哥们说亲事,不管士兵们。”
萧护微闭眼睛:“不夸奖,这是你份内该想的事。”心里是非常满意。慧娘娇声轻推他:“那赏点儿什么吧。”软语如春花一般,搔着萧护的心。
萧护微笑,还是闭着眼睛,带着要入睡的样子道:“把公主们亲事赏给你娘家。”不出他所料,耳边传来慧娘小小欢呼声:“夫君真好。”
“哼哼,我的马鞭子你也记牢了。”萧护逗她。
慧娘殷勤地把被子掖掖好,缩到萧护肩头下笑嘻嘻:“那个我才不记,我只记得我夫君疼我,只疼我一个人。疼别人的,就不是好夫君。不是好夫君的,才有马鞭子。”
萧护哼哼笑着,不忘记交待道:“大成长公主那里我去说,倒是你哥哥们,你得去说。”慧娘打一个哈欠,睡意袭来:“知道了。”
过上一会儿,萧护轻轻动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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