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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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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娘的嘴微张,萧护亲了一口:“我说过,这次到京里,让你趁心如意。”慧娘半天没愣过来,让自己满意,那就是洗来冤枉?
平时疑疑惑惑,也许夫君早知道。今天猜是的,明天猜不是。他真的知道?
“吃饭。”萧护见她呆呆,逗她道:“你吃过姚家的酒,就去训姚家的人吧。”慧娘无奈地一笑,也依从:“少帅有安排,当然让她不要乱有举动。”
想到刚才在街上,衙役们对着罗氏道:“姑奶奶。”慧娘说给萧护听:“她是个有算计的人,安排得倒不差。”
“卷进这事里来,再不差也得听军令!”萧护说过,慧娘老实闭嘴。
吃过姚家的菜,中午休息过,慧娘听从夫君的话,去往姚家来。罗氏在家里左难过右难过的,一个中午没吃下几粒米。丫头们不知道怎么了,正劝她休息,萧少夫人到了。
罗氏说头疼,正在用袖子遮面,咬牙说请,也没有人看到。
慧娘进来,心里好大不落忍,人家爱丈夫不是吗?打的对!可少帅让自己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反正是对付国舅和张守户,慧娘就得帮着。
罗氏看慧娘,眉毛那么的娇柔,腰肢儿纤细,表姐当年也是这样的吧?当年的姑娘哪一个不是眉毛好,小蛮腰。弄错的罗氏硬生生的扯到姚兴献身上,居然扯得很有情节。
吃醋的女人很可怕,独把少帅丢出剧情。
罗氏酸溜溜,对着慧娘的晕红面颊:“少夫人中午吃的有酒?”她脑子里出来场景,姚兴献和少夫人坐在关外草地上,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然后……。夕阳西下,红霞如幕布般落下,黑暗遮住一切,什么也看不到了。
只凭想像。
慧娘含笑低声:“以后不要自己行事。”
“嗯哼。”你自己不行事?喝水都问少帅?
“少帅也是好意。”
“嗯哼。”他是个傻子。
慧娘越是和气,罗氏越是着恼,几乎悲泣泣。这是我的丈夫你知道吗?萧少夫人走以后,罗氏坐卧难安,她!咬着牙想。再轻吐一口气,她!
姚兴献匆匆而来,他和亲戚喝酒,喝过才知道少夫人来。而少夫人不是来见他的,心想不见还好说话。
他半带酒气,手扶门棂:“咦,少夫人走了?”
“走了!人家有丈夫,难道住我们家里!”罗氏黑着脸,姚将军喝多了酒没看出来,哦上一声就要走。罗氏忍不住,尖声嗓子道:“站住!”
这一声尖的,廊下的丫头妈妈都伸头看,见大爷顿一顿,而少夫人奔出房门,一把揪住大爷后襟,再怒目对家人们:“下去!”
所有人作鸟兽散。
姚兴献莫明地有气,觉得妻子这两天发疯,就像一些老兵说的,刚回家时她欢天喜地,呆上几天以后,媳妇就要犯病。
他知道罗氏不是这样的人,她一直贤惠温淑伶俐过人。姚将军不去找自身原因,忍耐道:“客人还在。”
“红杏,往书房里送酒,送一大坛子!”罗氏提高嗓门,丫头答应着,飞快去了。罗氏揪紧姚兴献衣服,红了眼圈:“你给我进来!”
姚兴献是怕家人们看到,才随她进去。没有表情坐着,那脸上写着几个字“有话快说!”罗氏伤心得不行,脑子里不是美貌的少夫人,就是当年美貌的表姐。她用帕子掩住脸痛哭,边哭边说:“你是我的丈夫,不是她的丈夫,她难道没有丈夫?”
少帅在这种时候有个位置,罗氏大哭道:“她丈夫难道是好性子,竟然能容忍?”姚兴献冷淡地道:“她丈夫好不好,我不知道,自从她婚嫁后,我出京没再回来。回来就有了你,再没有见过她,你难道不知道?”
他说的是当年的邹姑娘。
罗氏接着数落他:“当年看你是个好人,”清醒几分,开始哭表姐:“你当年不要的人,我捡来要了,他就这样对我?当年你说他浪荡薄情,今天真让你说对了?”
“你怎么这样说我?”姚兴献火了。
“还有我的好姐姐,你当年眼空心大,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嫁到袁家你吃过好些亏,是你自找的!”罗氏接着哭。
姚兴献气得不行:“你怎么这样说她?她是你表姐!”
罗氏虎地站起来,带气泪眸瞪起来:“我还不是为着你,”她冷笑,一滴子泪水滑下来:“那年春天,我们赏桃花,你跟着,穿件白色衣服装倜傥,姐妹都笑你,说你看着不稳重,表姐红了脸,为撇清,当着姐妹们骂你,说你脸那么黑,穿白衣好似黑白无常!”
“砰!”姚兴献难得发怒,砸了桌子。
“你拿她当个宝,人家拿你当个草!那天回去,我问表姐,真的不喜欢你,表姐说嫁给阿猫阿狗也不嫁你!”罗氏冷冷对上。
姚兴献怒火中烧:“说,你给老子今天说个干净!”
罗氏一点儿也不怕他,一昂脖子:“当天晚上回去,丫头们在食盒子里捡到一块帕子,上面写着两句情诗,后来证实是你的!”姚兴献几乎晕过去:“不是我!”
“帕子是你的!”罗氏瞪着他:“我衣服浸了河水,你给我擦手,你不记得了?”姚兴献一口气几乎没提上来,手指罗氏:“你你!”
罗氏哼了一声:“你应该感谢我,表姐当时一句好话没为你说,反而说你风流浪荡不是好人。那帕子被烧了,一家人气得要死要活,为表姐找亲事,后面的你也知道了,表姐定亲袁家,你气出京里。”
姚兴献脸涨得如猪肝色,好半天才呼出一口气:“你,好!还有什么!”他暴喝。声音太响,罗氏吓了一跳,不甘示弱的也提高嗓门:“我见你走了,伤心有半年过不来,嫂嫂为我说亲事,问我喜欢哪一个,我说个个登徒子,京里的没有好人。倒是喜欢表姐的浪荡姚公子,看起来并不浪荡。嫂嫂说你年纪大得多,三岁才正合适。我说算了,也许人家在关外浪荡,去关外定亲事。嫂嫂和哥哥商议,再来问我是不是中意你家,我说行。”
姚兴献瞠目结舌!
见姚氏哀哀地哭起来:“你是我容易得来的吗?我嫁给你,有半点错处没有?你是我的丈夫,不是人家的丈夫,你冷落我,就会对人家殷勤……。”
房外虽然只有北风飘,姚将军也明白过来,冲过来大手捂住妻子口,沙哑着嗓子:“傻子!仔细家人们听到笑话!”
罗氏扑到他怀里:“你不怕人笑话,我怕什么!你如实地说,是不是心里想着人家?”她说的是萧少夫人,姚兴献却误会成邹家表姐,他恨不能剖心掏肺:“自从那年离京里,才知道自己年少轻狂,喜欢她什么?当年荒唐!”
“那这一个呢?”罗氏满意了,也猜出丈夫说的是邹家表姐,再来问萧少夫人。姚兴献糊涂:“哪一个?”
罗氏攒眉:“眼前这一个!”姚兴献抱紧她:“小姑奶奶,我只喜欢你,心里只有你。”罗氏虽然还想问,可眼前丈夫温柔重要,向他怀里倚过去,轻轻的嗯了一声。
……。
常氏挨一顿打,回去问过儿子知道原因,母女皆恨,恨过就是把张夫人交待的事办好,可以解恨。
她再次上门有了缘由,拎着几个果子,说是道谢那天的事。冯妈妈笑话她:“你这老货,这把子年纪还有争风的精力?”
“妈妈看我像不像?我什么年纪,还当老不修。”常氏含羞带愧,别的人都笑。只有若荷一个人是怜惜的,取一块新出来的点心给她:“自己要当心才好,上年纪的人最怕腰上受罪,就是我,没事还腰痛。”
常氏眼睛一亮:“姑娘腰痛?我有个好大夫,就我挨了几下,第二天就能起来。你明天当不当值,我陪着你去看?”
陈妈妈笑:“小小年纪哪里有腰?”若荷却和常氏约定:“就明天吧。”常氏一身轻快地出了门。
她怀中有一小包子东西,今天没有找到机会放,但是明天呢?后天呢?只要和厨房上的这几个人熟悉了,总有机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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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你家有病
常氏每天进展都回报给张夫人:“等和那小娘子熟悉,厨房里可以任意呆着,可以办事。”张夫人天天急不可耐,听说还要几天,火冒三丈:“有没有药,洒在她身上,传染一家子人。”常氏故作为难,其实是收钱才办事情。
见张夫人走来走去叫嚣,只是不提多加钱的事。常氏道:“他家里妻妾多,这一个是厨房上的,要是先传染后传染上的,警惕了倒不好。”
张夫人没有话,常氏出来安排医生,找一个人冒充,明天好哄若荷。又担心若荷变卦,担心好几回见天明,好容易到下午,若荷出来,和常氏有说有笑走。没走几步,就说累了,又说没精神。是个女眷,包头掩臂的常氏没有怀疑,反而笑她:“这么小就累,等下好好看看。”
见一个深巷子,若荷不疑有它的走进去,见墙角有梅花,看了一回很有兴致,同常氏再走。
常氏边走边道:“这是个有名的医生,她的名气是不外传,早年遵祖训治病救人,我才有缘份知道他。今天为带你来,我昨天好求了他半天。不过许给了你,也没有办法。”
若荷笑问:“女医生不多见?”
“人家是家传的。”
这么说着,到了院中,常氏喊门,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白净面皮,生得富泰:“哟,常嫂子,你来了。”
“我带人来了。”常氏堆出来笑,又推若荷进去。进去见挂着一个像,常氏说是医圣,若荷也不认识,坐下来,犹豫不决地解开包头的布,面色黯淡。因要把脉,又不肯伸手。常氏和妇人好说歹说才肯伸手,常氏代她卷袖子,这一卷上去,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见红斑满布手臂上,衬得手臂白处白生生如玉。
可那红的,看着就更吓人。
若荷一把揪住那妇人,生怕她跑了的模样,低声恳求:“你得帮我治,我得的是麻疯。”
院子里有只猫跑来,听到两声残绝人寰叫声:“啊!”那猫才要跑,见跑出两个人来,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麻疯?还不赶快跑。
若荷最后出来,回家去先洗干净手臂,再见少夫人,有些喜滋滋:“成了,那药粉我全撒她们后背上了。”
慧娘赏她十两银子,同时对房中另一个人一笑,这个人儒巾应该斯文,眼角有道伤痕,平添几分杀气。
马明武到了。
马明武笑得含蓄:“少夫人放心,包管有效。”他是昨天到的,到了以后见许多女眷,也担心奸细二字。慧娘就说起常氏,声明想教训她一顿。马先生是个文人,文人大多是爱动嘴皮子,不爱动拳脚的人,斯斯文文一笑:“张守户缩头,张夫人跳出来?让他张府全家都不敢露头的好。”
就有了此计,这是一种能让人发疹子的药,算是接触性过敏源的一种。若荷事先服过草药,倒不要紧。
马明武从哪里弄来的这药,慧娘没有过问,也许是深山得来的,也许是闹市求来的,有用就行。
两个人闲闲坐着,在说孟轩生:“是三姑老爷定亲的小姑爷,家境一般人有志气,少帅带他来京里,才出去,等他回来,让他拜马先生,少帅也对先生说过?”马明武微笑听着,再打量当年的十三少。
以前就是俊俏人,换成女装后,轻匀脂粉,水灵灵的如水中红萏。从她气色舒展上,可以看出来少帅当年爱她,现在还是爱她。
马先生小小的回想一下去年的十三少,慧娘是去年成为十三少的。帐篷里少帅逼迫当小厮时,十三少哀哀痛哭,她哭起来面容半点儿不走样,和伍林儿哭兄弟受伤的那种“哇咳咳”地捶胸顿足分明两样。
当时就知道这是个姑娘!
马先生当时震惊!
震惊过就赶快去看袁为才发现没有。少帅分明是豁出去了,不管不顾的只是要她在身边。马先生不用怎么想,就知道十三少是谁。他当时吃惊,回去后推敲半天,少帅敢这么做?佩服萧护胆量。
可笑袁为才这家伙,京里兔儿爷只怕见得多,丝毫没有发现。马明武一方面提醒少帅注意,一方面和袁为才闲闲说起十三少,有些不满:“这小小年纪,生一张女人一样的脸,跟我们家里那个,那个,”
他装脸红说不出来,袁为才接上话:“兔儿爷。”张口就来,可见在心里早推敲过。马明武和他相视而笑,是从袁为才到军中后,从来没有过的推心置腹。接下来大谈特谈这兔儿爷,从后军中那爱扭腰走的小张,说到中军没事就脸红的后生。
像女人的男人还有很多。
袁为才没怎么疑心,马先生功劳也不小。
此时看少夫人,红晕如春风下桃花,活泼泼的在面上。眸子里有关切,又含笑在道:“三姑老爷家的小表妹,少帅视为亲妹一般,”停下来想想,少帅对表妹堂妹们都似亲兄长。慧娘再回一句:“年纪最小的这位表姑娘,大帅和夫人也最疼爱。”
马明武只是笑,少夫人头上紫英簪,耳上祖母绿耳环,看上去也是最受疼爱的。慧娘没注意到他心思,满面春风道:“少帅要带小孟先生出息,想来想去,只有马先生最合适。先生,少帅来京里必有大事情,小孟先生就交给您了,千万不要耽误事情才好,您说是不是?”、
她说得再委婉,马明武是什么心窍,一听就明透。马先生打一个哈哈,也委婉,他是委婉地提醒:“少帅来京里做什么事情,没有对少夫人说的,我也不方便说。”
慧娘飞红了面庞,垂下眼敛:“是。”
“不过少帅做什么,都是疼爱少夫人的。”马明武微微而笑。少帅有清君侧的想法,还不是怕夫妻不长久。封家头的钦犯罪名不抹去,以后迟早是个把柄。
慧娘难为情,胡乱用话来掩饰,正问马明武妻儿如何,孟轩生摇摇摆摆走进来,见到有客人在,对他笑一笑,长袖执起往上一礼:“见过少夫人。”
苏云鹤也说他自认为是外人,孟轩生心想还没有成亲,这表嫂二字是万万不能喊,不能让人看自己高攀。
其实也就高攀过了。
慧娘笑指:“见过马先生。”
这是萧护提到过的,孟轩生私下里问的小厮,知道这是军中幕僚,以前也是跟萧大帅的,不敢怠慢,过来见礼,坐下后,才敢认真地看他。
一个书生?
还很文弱?
打仗时他站哪里?
少帅马后面,还是大军马后面?
这是小孟先生对头一面的看法。
苏云鹤兴冲冲走进来,手里端着个鸟笼子:“表嫂,表嫂,我给你弄只好玩的。”慧娘抱怨他:“大呼小叫的,让你表哥听到,不骂你?”表嫂对表弟越来越喜欢,表弟在,少帅全打骂他去了。
“我在门口问张伯,说表哥不在。又说来了客人,张伯神神秘秘的让我来看,”苏云鹤一手端鸟笼子,那眼睛“嗖”地就奔过去,又惊讶又喜欢:“马先生,小马先生,哈哈,你几时来的?”
孟轩生一听苏小弟也认识,马上侧目,苏小弟认识的全纨绔,比如永宁侯石明,就会高谈:“金石木砚,没有我不知道。”苏小弟就要跟上:“你有惊堂木吗?”石明就愕然,他不是升堂的大老爷,还真的没有。南宫复就一展笑颜色:“你辈都是俗人,来来,尝尝我的三分点舌羹。”
接下来絮絮:“鸡信鸭信,一碗汤多少只鸡鸭,”孟轩生跟出去一回,很不愿意再去。
见马明武手指住苏云鹤:“且住!表公子,你这架势像是要扑我怀里,我老了,经不住你折腾。我昨天到的。”
他不过三十来岁,就说自己老了,苏云鹤顿足大笑:“你是怕了我吧?”
“怕你?五舅老爷如今还是名士?”马明武笑得别有含意。苏云鹤更大笑:“你不在,自然名士!来来,马先生,听说你在表哥军中很是威风,我来问你,”手中鸟笼子一提:“这是什么鸟?”
笼子里有只画眉,一看就知。孟轩生正不知道什么意思,听马先生扬眉:“雎鸠!”孟轩生急了:“先生错了,这分明是只画眉。”马明武对着苏云鹤笑:“公子已长大,岂不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你跟着少帅出来,不思上进,弄只鸟在手里,只能是有思幕成双之意,难道你还是孩子,不做妇人之想?”、
孟轩生呆住。苏云鹤大笑:“你骂得我好!”马明武在萧家时,父亲五舅老爷最爱和马先生打机锋,打到萧大帅都要避开,怕了他们。
马明武只手掂起茶碗盖,徐徐而去浮沫,也是一句话出来:“这碗里是什么?”孟轩生急忙去看,一个人在心里喃喃着猜:“银针?雪芽?”苏云鹤道:“烂草根子!”马明武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五舅老爷的儿子。”
孟轩生急忙问:“这话怎么说?”
“当年神农尝百草,其中就有茶,神农都说是草,这是今年夏天的新茶,掐下来有几个月,又揉又烤,还不是烂草根子。”苏云鹤意犹未尽,又要张口,马明武抬手挡住:“我是来当差的,不是来和你斗口。过几天吧,我们带上酒,好好的说上三天三夜!”
苏云鹤对他扮个鬼脸儿:“好吧,饶你这一回。”马明武一晒,见表公子这才把画眉给少夫人,欣然有得色:“我花了大价钱,可恨石明那厮,家里有只好的,不肯拿出来打赌,我自己买一只来,送表嫂玩。”
那鸟生得一道白眉,极是秀气。慧娘也是个爱玩的人,一见就爱上了,拿点心捏碎逗它:“会叫不叫?”
院门大开,萧护带着萧拔萧执进来,苏云鹤一下子慌了手脚:“表嫂,这是你自己买的,不,是你让我买的。”马明武笑得不行,起身出去迎少帅,抽空儿调侃表公子:“我借你胆子,你就大胆子一回不行?”
一年一年长大,和小的时候没两样子。
“你自己留着用吧,”苏云鹤整衣服,先殷勤的出去迎接。慧娘太喜欢这鸟,端着到厅口儿给萧护看,萧护没问哪里来的,让慧娘出去:“马先生来,亲手整几个菜来。”
当天又请来姚兴献王源鲁永安三个人,一直喝到半夜三更,马明武不能回下处,和苏云鹤抵足而眠。两个人谈兴高涨,孟轩生一夜没有睡好,早上顶着两个黑眼圈,打着哈欠被萧护瞅了一眼,脸红半天。
……。
张府有病人的消息,是下午传出来的。张守户估计没有想到有一队综合素质的在对付他,管散布消息的散布消息,管议论的就在人堆里议论。
先是头天常氏回去回张夫人:“不得了,那小娘皮得的是麻疯。”张夫人哈哈大笑,得意忘形:“老天开眼,她们去到京里,一定是到处乱走,男人们得了,再给她们。”晚饭眉飞色舞,说了又说,把张守户和几个儿子全恶心得没吃多少,躲出去重新再吃。
夜里张夫人就发作,痒得睡不着。张守户自娶了表妹,就和她分房睡,到早上才知道。张夫人战战兢兢:“不是麻疯吧?”
请几个医生,说疹子,说虫爬的,还有说桃花癣。张守户大骂:“冬天哪有桃花癣?冬天有什么虫!”医生反倒定定看他,就没有人放虫?最后请来太医院最老的医生,医生脚还没有出门,外面消息就传开来。
“张夫人什么病?请老太医?”
先是两个人在闹市里拱手,大声道:“啊,年兄。”
“啊,贤弟!”
“年兄匆匆忙忙,往哪里去?”
“贤弟啊,东城角子里有几个乞丐,像是得了麻疯病。这不,我家侄子不懂事,前天去东城合和楼玩了一夜,回来就不舒服。我得为他请医生去。”
“合和楼?那是烟花地啊,年兄啊,好像经常有乞丐乞讨。”那贤弟面如土色,就要脚底抹油:“您快去。”
年兄一把抓住他:“贤弟,你认识太医院的老太医,来,可巧儿遇到你,帮个忙,帮我去请。”贤弟恨不能给他一巴掌:“老太医才让金虎军的张大帅府上请走,说他夫人也浑身作痒……。啊!”
说到这里闭嘴,年兄急了:“张夫人也是这样?她又不去烟花地方。不是我急得要死,都说几个乞丐是烟花地的入幕之宾,那下等的没客人,忍不住就寻乞丐。”贤弟面容扭曲:“年兄你放手,不是入幕宾,也能得上。”
撕回自己衣服,恨不能拔腿就跑:“年兄,你去张府上请吧,张府上……。小弟走了!”
旁边的铺子多,打铁的,卖绸缎的,珠宝玉器铺子都有,人人都忙自己的事,等到话入耳中明白过来,那两个人一个也不见。
唯一记得的,就是他们衣着不差,翩翩佳公子般,又一口好官话,好似京中官员。
麻疯这种病,一般人遇到就躲。因为这年代没有好医生和特效药,又传染性强。很少有人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以身试病去研究。
只听到这两个字,消息马上传开。
张守户晚上知道,已经晚了。他在书房里为夫人病烦恼,又骂儿子:“约好的人怎么不来?”因为母亲有病,张宝成亲自去见常氏。张玉成病在床上还起不来,张金成答应:“我去看看。”张守户还骂:“老子不是随便见的,看什么看!”
约的是几位大人吃酒。
张金成打马出去,先到最近的一个御史家里。才在下马石前,见那大门“啪”地关上,张金成才骂一句,门缝里有人惊恐万状地喊:“我们爷不在家,张公子请回吧。”张金成马上明白,在肚子里把这一家骂得烂死,还想再去第二家,在路上见到一个熟悉的公子,才拱手要问好,那个人面上一惊,惊魂未定状,随即马上一伏身子,打马而去。
他太惶急了,马蹄险些撞到人。那人闪避,又撞到路边摊子,摊子是个卖吃食的,险些被锅中油泼中,跳着脚骂:“混闯你娘的,你不长眼吗?投胎吗?奔丧吗?”
雪夹着北风打在张金成面上,他一点一点的明白了。转头打马回家门,见一个小厮乱跑过来:“二爷快去,夫人快不行了。”张金成恼得一马鞭子抽倒他,不解恨,又踹了几脚,踩得小厮地上乱滚,才骂道:“你娘才不行了!”
问父亲,果然是在母亲房里。他才进去还没有到床前看,张宝成奔进来,气喘吁吁:“不好了,那常氏也发病,他儿子害怕,要把她送城外化人场去,我追到城外才找到她,她……和母亲一样!”
张守户父子目瞪口呆,床上的张夫人一个字没少听,连声叫着:“哎哟哎哟,老大,小二小三,再把小四抬到我床前来。”张金成看母亲,才半天不见,母亲面上脖子上,露出来的手上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斑。有些抓得稀烂,血淋淋的看着人惊心动魄。
张守户暴跳:“你还想把小四也惹上!”他身体强壮,那药交待过了一夜有些下去,他没有起红斑,也觉得身上痒。最要命的是,想出来的痒,是无处不痒,具体哪里痒却不知道。张守户也暗暗害怕。
张夫人是从来没有过的气怯,奄奄一息地喊儿子们:“老大,你别过来,你就站在那里听就行了。春喜,”
高喊几声叫不来,张金成出去找,见春喜缩在下人房里发抖。见三公子来找自己,应该是找自己去侍候夫人才是,春喜魂不附体地大叫:“我不去,我还有老子娘,我不想死!”张金成抬手就要打,春喜一撸袖子,没命的叫:“我也得了,公子你离我远些儿吧。”
春喜有一身好肌肤,雪白如莲藕。张家四个公子眼馋她,都堵住她摸过。此时那手臂上几点红,红得好似雪中红豆,但是足以吓死人。
张金成往后就退,回母亲房中,见到多了一张春凳,张玉成最疼母亲,让人抬自己来。张夫人此时也顾不上骂他来,对着小儿子泪汪汪。春喜不在,只能使唤儿子们:“老大,你去那镶螺钿乌木匣子里取钥匙,几个小的,对,就是这几把。”
和着泪水一一分派:“银票,你们兄弟四个分了,我死了,你爹是个没良心的,一定再找填房,与其等他分给别人,不如先给你们。你们都没有成亲,珠宝四个人均分,我妆台上匣子里的,单给小四。铺子房契,兄弟四个平分,田契,小四多占一成。还有……。”
都交待下来。
张守户本来就火,是窝火没处发,现在听到夫人的私房,竟然比府中的还要多。知道这个人管家昧私房,张大帅气得一拧脖子走出来,雪地里滑,人注意力不集中,只气去了,又差点儿没摔倒。
他跺脚,独自带马,往元宝巷子里茶楼上来,打算见南宫复。这一次和以前不一样了,铺子里人见到是他,吓得人一缩,又乞求可怜的看过来,意思张守户看得明白,您不要再来了,我们怕死!
张守户恼得直想把铺子砸了,再看对面茶楼。茶楼里虽然不好公然关门,但是从小二到掌柜的全可怜巴巴,意思是您不要进来了。
张大帅怎么能受这种气,一甩衣角,大步走进茶楼。才进去没上楼,有一个人尖叫:“麻疯病的张大帅!快走!”这茶楼生意不错,坐的有七成人。见一个往外跑,其余的挡也挡不住,全跑了。
张守户也夹在中间往外跑,他狞笑着,说这话的人是谁?他才一出茶楼门,见对面铺子“啪啪”开始关门。愣一愣,听身后茶楼也“啪啪啪”在上门板。
几个小二从没有这么勤快过,嘴里失火般喊着:“快快!晚了他又要进来了。”还有人高喊:“把他脚踩过的地,碰过的东西全用开水煮!”当武将的耳光灵光,听有人怯声道:“张大帅今天来没碰东西?”就踩地了。
“笨蛋!他以前没碰过吗?快把他用过的茶碗找出来,砸了!”这人是个多少知道的,麻疯这病的间接传染,就是碰过的器具物品手巾全能传播。
张守户快气死过去,只死死盯住那高喊的人,直觉上这个人一定有古怪。那个人对京里像是很熟悉,左一转,右一拐,而且边走边高喊:“快跑啊,麻疯病人张大帅出来了!”
“哄”地一下,潮水般人乱了。这也难不住张守户,他也是混战中寻找敌人主将的好手。大喝一声,手中同时把衣前襟扎在腰带上,双手扳住最近的一个人,那个人连声叫:“我家中有老娘,膝下有孩儿,你饶了我吧,”
脑袋上一沉又一痛,麻疯病人上了他的肩头再上头顶。街上人乱,正方便张守户踩着人头追。没出一条街,人全跑光了,张大帅跳下地,死死地紧追不放!
他和萧大帅一样,也正是年富力强的中年,一气追出去好几条街,也高声喊:“抓住前面那贼!”街上的人不知道听谁的?那个人对京中道路也不是太熟悉,一刻钟后,被张守户堵在死巷子里。
他还沉稳,慢慢转过身子,是一张平凡的脸,混入人堆再也不好找的那种。安然地道:“张帅,你好!”
张守户大喝一声,手中无刀剑,只空拳攻出去十几拳。那个人也空拳相还,三招一过,张守户跳出战团,面上阴得似要把他千刀万剐一般:“你这是军中的拳法!你是谁!”
国舅不会出这种下作阴谋,只能是萧护小儿!
“萧家小儿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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