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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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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本来打算年后收复文昌封地,因十三有了不敢大意,想当皇帝这事不急于一时,生孩子才最重要。

现在不称帝,也恢复摄政,和皇帝差不多,就调整想先不管英武郡主。

出正月后,韩宪王攻打英武郡主,郡主向梁山王求救,临安王处果然牵制梁山王。除韩宪和临安外,诸王信发萧护,要他救援。

萧护借机和韩宪王打了几仗,步步推进,占了他两座城,英武郡主为表感激,献出两座城池,这就二月底。

老帅三、五天一封信的骂,萧护也要收兵,命英武郡主坚守不出。英武郡主觉得打得挺顺,怎么不打了?

打听打听,萧夫人要生孩子。

萧夫人有孕,年后传出消息,人人知道。英武郡主纳闷,女人生孩子与男人打仗有什么事?

而此时,梁山王和临安王停战,因为慧娘给临安王去了一封信,算是产子前的最后一封,信中把临安王夸了又夸,说他血统正,人英明,必然不是为难梁山王的人。

孙珉停战,退兵一百里,梁山王是求自保的人,自然不追。韩宪王孤掌难鸣,只能先缓下来。

诸封地上,暂时平静。

……

眼看着三月中,萧老帅在家一回一回的转圈,没有一天不对着萧老夫人骂萧护:“一定足月才送回来?这小子也想在家里赖上几天!”

萧老夫人同样挂念,每每见到老帅骂,又要笑:“老帅不要忧心,没准儿已经在路上了。”萧老帅那个急呀,一急说想也不想就出来:“我的第二个孙子,我能有第二个孙子,真是老天开眼。”

萧老夫人有些不快:“老帅,不是我不生第二个,你几时在家长呆过?就是我去关城看你,你也忙忙碌碌时常不在营中。”

老帅拍拍额头:“我喜欢晕了,夫人不必多心。”萧老夫人和他是一样的欢喜,见丈夫解释,不再生气,想想慧娘有孕的日子,比老帅还要着急,怂恿道:“回来你就打你儿子,让他不早送来。这七个月的身子,要是生在半路上……”

老帅吓一跳,摆手:“你不要说了,我听着渗的慌!”忧心忡忡往外走,嘴里念叨:“再让人去见那个逆子,再不回来老子我不要他了!”

萧老夫人也起身,一样忧愁地带上丫头出门儿,见到五舅太太过来,停下来问:“妹妹出去?是护哥儿就要到家?”

“逆子不要提,”萧老夫人也骂萧护,对五舅太太满面堆笑:“五嫂来得正好,我再去看看给媳妇的房子,先备好我安心。”

五舅太太笑话她:“你都有了一个孙子,还像没生过孙子似的。”姑嫂两个人兴冲冲去看大帅旧院子,进门里,十二个丫头,八个妈妈,还有洒扫的人跟着。

有一块小帕子在榻上,萧老夫人笑:“哥儿来看过了。”五舅太太也笑:“他想父母亲呢。”萧老夫人说到孙子就笑得嘴合不上:“昨天夜里告诉我,说他梦到父母亲,我说长的什么样子,你还记得?你猜他怎么说,”

五舅太太笑问:“怎么说?”

“谨哥儿说长得比他的马要好。”萧老夫人乐得不行:“他现在就爱马,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根儿,五嫂你说,这大帅能长得像马吗?”

五舅太太见她这般喜欢,故意取笑:“也许是看着祖父母像马吧。”萧老夫人放开笑了两声,才嗔怪:“对你说孙子,你倒笑话我。”五舅太太再故意掂酸:“人家没有孙子,不能说上几句?”

萧老夫人道:“是呀,这云鹤的亲事你还不定?我瞅着方家的姑娘就不错,”五舅太太道:“才及笈的那个?等我过天好好瞧瞧。”

又去看旁边的一排房子,见姚兴献家姑娘映姐儿找来,萧老夫人更喜欢,携着她手一处一处看:“这是你母亲住的,映姐儿呀,你就要有弟弟了。”映姐儿笑盈盈:“兴许是妹妹呢。”萧老夫人听怔住:“我们那个也许生女孩儿呢?”

这就更喜欢,更加兴头的看完回房,喊来管事的:“大帅院子里多加一架秋千,”又喊房中管事的:“小姑娘的衣服可做得?”又是管自己首饰的大丫头:“快把我年青时候的首饰收拾了,再不给人。”

五舅太太不笑话姑太太实在难过:“我说姑太太,你孙女儿下地了,也不见风就长不是?”萧老夫人才醒过来:“看我喜欢的,”又沉下脸:“到现在还不送来,只怕自己生又自己养去了。”

门帘子一揭,同时有人道:“哥儿来了。”谨哥儿带着一帮子人过来,有三爷萧拔的女儿,萧北儿子,萧西女儿等人,谨哥儿过来就问:“祖母,肉团子没来?”萧老夫人和五舅太太本来不笑了,又同时笑起来。

肉团子是谢承运的儿子,从面团子起的小名,谢少夫人很爱山里住的那段日子,也喜欢这名字。

萧老帅说随萧护去的人生孩子他全管,一个月给十两银子,就一个孩子来说,不算少了,四时衣服另外计算。

谢少夫人就时常送肉团子给老帅和老夫人看,谨哥儿也很爱他。

萧老夫人给孙子擦跑出来的汗水,见他一身衣服歪歪扭扭,不是灰就是几点泥,指着他对五舅太太道:“五嫂可还记得,大帅小时候就这个样子。”

五舅太太微笑:“可不,如今我看哥儿比起大帅还是乖巧的。”谨哥儿见夸他,就到五舅太太身边让她抱了一会儿。五舅太太抱着他笑:“这自己生又自己养的不是也挺好。”

谨哥儿听不懂,要走时,才想起来问萧老夫人:“祖母,父母亲今天到吗?”萧老夫人见到孙子就笑容多多:“不知道呢,你玩去吧,等你父亲来到,你可要乖些。”谨哥儿答应是,又问:“母亲带小弟弟来吗?”

长辈们忍俊不禁,萧老夫人道:“你可要和小弟弟好。”谨哥儿小手一挥:“我会喜欢他和喜欢肉团子一样。”

带着一群孩子走开。

萧老夫人的目光越过宝贝孙子的头顶,飘向外面打骨朵的杏花树。一个孙子已经让老夫妻喜欢得认为过往神灵全是开眼的,再来一个……

她就这么狠笑了一会儿,五舅太太也为她喜欢。五舅太太喜欢谨哥儿,想到自己以后也有这样一个孙子绕膝下多好,正喜欢着,五舅太太哎呀一声。

萧老夫人奇怪:“五嫂不舒服?”

“不是,”五舅太太正色:“我想到一件事,外甥媳妇要生女孩儿,我们家的女孩儿在你们面前再也不香甜了,得赶紧地,回家去告诉她们,以后少往你们这里来,就来了也少要东西,免得成惹人嫌的。”

姑嫂相对,一起笑出了声。

萧家日夜等着慧娘回来,奶妈子都好几个养在家里。亲戚中姑太太,叔公们也是一样的盼。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蒋少夫人,也盼着。

她自从姚兴献夫人罗氏离开,纠结到今年。寻丈夫吧,蒋少夫人怕动乱;不寻丈夫吧,又想他,又眼红谢少夫人孩子。

她最近和谢少夫人坐不到一处去,怕听谢少夫人眉飞色舞:“那山里呀……”蒋少夫人听到一句,回来头疼到第二天好不过来。

她最近和杨少夫人走得近。

谢少夫人在家里,则是盼星星盼月亮。她和罗氏以前不熟悉,和萧家的若荷秀兰身份不对等,因为京里呆过,回来后走动就多。

罗氏走了,若荷秀兰走了,谢少夫人也想去。肉团子出了满月她就思念那一群说话不用避讳的人,她还给自己妹妹相中一个人,很怕那个人成了亲。又怕留下的丫头榴花不中丈夫的意。

谢氏夫妻原本感情不好,这一分开,信也没有。有信,也是谢承运给父母亲的,最后问问孩子,从不过问妻子。

谢少夫人自然也不给他去信,怕人笑话。

每天她对着儿子就想丈夫,想到离开又还是留下。儿子是她终身依靠,和谢承运以前的不和如阴影般还在心头不散。

她就留下来看儿子,儿子睡着再把心飞走到丈夫身边。

杨少夫人近来也和她不好,谢少夫人坐下来,就要说山里的花好。她带回来一车买花银子,公婆心疼她丈夫离别不管她,由着谢少夫人收拾自己院落,四时鲜花,不管名种与否,谢少夫人院子里全有。

谢少夫人买一盆好花,自然请人来看。别人才坐下来,一碗茶没喝完,谢少夫人就要叹息:“山里的花,一人多高,一文钱不要。”

杨少夫人都怕了。

就像蒋少夫人以前说:“可是我说的……”基本不是有意烦人,是她自认为优越。今天的谢少夫人爱说山里,也不是有意的。

从慧娘说有孕,谢少夫人就等呀等,冬天不回,过年不回,这春天了,也不回。她闷闷,往上房里来。

谢家肉团子由谢夫人照看,谢少夫人回母亲说街上走走,谢夫人答应,谢少夫人套车往花市来看花。

蒋少夫人见她车来,避开,最怕谢少夫人买花,她显摆银子呢。谢少夫人走的最晚,拿的买花钱最多。

杨少夫人往萧家去看萧夫人几时回来,见到谢少夫人车来,也避开,也怕银子不如她。

谢少夫人更感寂寞,更想爽朗的翠姑。没生成一男一女,没有结成亲家,谢少夫人还在遗憾。随便挑了两盆花,对城门看看,不见有人归来,回家去让丫头给花浇水,闷闷对着一晚上。

第二天因此起来得晚,梳洗过要去看肉团子,见另一个陪嫁丫头过来:“萧帅回来了。”上房里也有人过来:“老爷太太带着小哥儿这就去,让少夫人快来。”

事先有信,萧护带着江南诸人全回来。谢老爷等不及,听到让太太带上孙子就走,只打发一个家人来知会谢少夫人。

谢少夫人随后出门,街上已经走不通。

萧护数年离家,都想看他风采。萧家不仅是江南王,还是没有封的摄政王,怎不让人景仰。

萧护一行人才到官道上,城门就挤得不能走人。

萧、贺、林三家子弟们数百人相候城外五十里,兄弟们相见,热泪盈眶。萧护一个一个抱住兄弟们,对失了一臂的萧拓分外拥抱。这就耽误半天,往城里来,兄弟们分开道路,家门外,父母亲不在,四叔公等不及在这里,

他白发苍苍,春风中飘扬。萧护头一个过来拜倒:“四叔公,”四叔公呵呵笑着,又看后面走来三爷萧拔、七爷萧执、十五爷萧据。

三个同房头的孙子跪下来,媳妇们后面上来。要跪时,四叔公急了:“都有身子,都站好了。”四房里老太太喜欢得每个孙媳妇看看,独对吕氏夸了一句:“老三媳妇,你是个有福气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生。

这已经是吕氏的第三个孩子。

吕氏含笑殷殷:“祖母,这是随夫人的喜气。”一个小孩子跑出来,戴着金锁,扎两个总角,生得俊俏无双,瞪着眼睛找:“我父亲母亲呢?”

萧扬和才下马车的祝氏全愣住!

这正是他们的儿子。

走的那一年才二周多,今年应该是七岁多。两岁多的模样和七岁多的模样对比,九爷湿了眼圈。

祝氏早就泪奔:“我的儿呀。”才要扑过去,萧扬和明铛把她一左一右扶住:“你不能跑。”萧扬的父母亲赶出来,告诉他们:“三叔公更不好了,强撑着才能在房里坐着,他倒是想出来见你们的。”

萧扬和祝氏急忙进去看三叔公,成了先进去的一对。明铛跟在后面,匆匆行过看萧家门内景致,庭院深深,家人众多,不比长公主府鼎盛时差。

见到正厅时,看到台阶下站的也是人,更知道这是个大家。就要见到三叔公,明铛又羞又是喜,不住回身照看小公子:“别摔着。”

三叔公坐在萧老帅旁边,气色早就不足,萧扬带着祝氏跪下来就哭:“祖父,你怎么样?”三叔公嗓子眼里格格几声,痰涌过才说出话:“你…。好…。我就放……心…。”又抬手对祝氏,萧扬推着祝氏上去,三叔公袖子里摸,取不出来,侍候他的家人取出来,是一个金锁,三叔公上气不接下气:“孩…。子……。”

老帅和萧老夫人一左一右的照看他,急忙喊医生。医生又是一个,日夜跟着三叔公的,过来诊视过,暗暗摇摇头,老人家这是回光返照。

萧扬急了,回身就喊:“明铛!”明铛赶快上前,萧扬把她一推:“快叩头!”明铛一气就是三个头,祝氏帮着她说:“这是九爷的妾,很是恭敬呢,是良家姑娘。”又让明铛给公婆叩头,明铛泪如泉涌,模糊着对萧扬看了一眼,九爷是个有心人。

三叔公醒醒神,让明铛到面前来细看,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半天说出来一个字:“赏……”

萧扬是二房里,掌家的是大房,大房里夫妻两人忙给明铛赏钱,明铛含泪接过退下,不错眼睛的看着三叔公,又看大房里爷和奶奶,看的最多是九爷萧扬。

明铛到此,把心放下。

萧护进来,也是先看三叔公,三叔公见到萧护,绽开笑容,说了一句清晰流利的话:“我把老九交给你。”萧护捧住他手:“三叔公请放心,我待九弟如我亲弟。”三爷等人全笑一笑,大帅对兄弟们是没二话说的。

三爷萧拔跟出去几年,生了三个孩子,他还是受过内伤的人。能让吕氏一个接一个的生,缘于大帅给他寻来不少好药。

在山里,虎筋虎骨,三爷从来不少分。

三叔公不能再坐席,让人扶着回去。萧护这才带着慧娘来见父母亲,夫妻正要下跪,老帅和萧老夫人一起来拦:“媳妇有了,你们路上辛苦,不必了。”

萧护早跪下来:“儿子代媳妇叩头。”让慧娘不必跪,慧娘插烛似行了三个礼,眼睛早看到一旁的肥头大耳孩子身上。

谨哥儿对母亲眨眨眼,笑了。

母子先对上一眼。

大帅起身,告诉自己不慌也不要忙,要得体大方,并不着急地扭一扭头。早看到儿子肥乎乎胖嘟嘟,再一看,就更喜欢,真是个胖孩子。

大帅满面笑容,把什么严父早丢到一旁,对儿子伸出手,小心翼翼唤他:“哥儿?”你还记得滚在父亲怀里,抱着父亲脖子说要要。

谨哥儿是受过祖父和祖母教导,笑逐颜开也不紧不慢地走上来,小手放在父亲大手上,响亮地喊一声:“父亲!”

萧护红了眼睛,蹲下身子,不管不顾的把儿子抱在怀里,面颊才贴上去,谨哥儿转头,和小时候一样,在父亲面上亲了一口,很是大声。

“啵!”

亲得萧护心都酥了,哽咽道:“我的小面团子。”

这一声称呼,打开谨哥儿的记忆。老帅接孙子,在山谷里听到几声面团子的话,认为不好听,回来不再喊他。

谨哥儿常见肉团子,仿佛有些感觉。

今天,父亲这一声面团子,谨哥儿忽然就想起来,原来这是父亲,是抱着自己睡,喂自己吃,驮着自己走的人,谨哥儿天性让引动,跺脚开始大哭:“哇哇,父亲,父亲,哇哇!”又泪眼婆娑看母亲:“哇哇,要母亲。”

萧护慧娘和儿子一起哭,泪水从大帅面上断线般往下掉。厅上人看得都心酸,萧老夫人也拭泪,只有老帅忍住,喝一声:“好了,你们父子要哭到什么时候!”对谨哥儿堆上笑容:“孙子,到祖父这里来!”

谨哥儿坚决地对他摇摇头,往父亲怀里缩缩。萧老帅讨个没趣,装出一脸生气:“晚上祖父不疼你。”

“晚上我要和父亲睡!”谨哥儿大声回他。萧护心花怒放,又怕父亲不喜欢,在儿子胖脑袋上抚一把,都舍不得抚重,如抚春花:“不能这样和祖父说话。”萧老帅吹胡子瞪眼:“你这孙子不好,你母亲就要再有,祖父疼别的孙子。”

谨哥儿犹豫一下:“我明儿白天还和祖父玩呢。”

萧护啼笑皆非,又认为儿子说得很好,带着一处一处来行礼。这个时候,余明亮头才叩到三分之一。

有廖明堂指点过:“你先悠着叩头,不然到后面面前人都认不清。”小余将军先认岳父母,见三姑老爷古板严肃,三姑太太和见过的四姑太太一样,和气异常。接下来收东西,贺家三兄弟一旁帮着收,叩到一半时,和行礼的大帅撞上。

萧护对他一笑,也打趣:“你今天才进门,还算新姑爷,你慢慢的叩吧。”小余将军一晕,给大帅也叩了一个头。贺家三兄弟手中袋子一抖:“表哥给东西!”萧护好笑,这是明白打抢,取下手中扳指还没放,小余将军赔笑:“大帅才得的剑给我一把。”

大帅绷起脸:“你早看好了!”忍俊不禁一笑,这姑爷准备工作充足。廖明堂已升将军,抱着儿子正亲个没完,林三姑娘笑他:“你把儿子吓着了。”

廊下,有一对人默默无语,相对而望。

平江侯梁源吉走到这院中,就一眼看到老孙氏和小孙氏。小孙氏本来就秀丽,产后清减,在廊柱旁,更如白兰花般。

她微微含笑,又飞起红晕,直到梁源吉走过来,才无声行了一个礼。老孙氏把孩子送上来,欢欢喜喜:“快看我们小侯爷。”

梁源吉只扫一眼,就喜欢上了。儿子生得像他,同时尴尬一下,心中闪过父亲面容,儿子生得也有几分像祖父。

平江侯只有一句话:“你受累。”小孙氏低低的回:“侯爷辛苦。”两个人站着,没有想到走开,也没有过分亲近。

大门外还有人没有进来。

四叔公带着人进去,露出身后的人。伍思德亮了眼睛:“爹,娘,你们怎么在这里!”一对朴素的老人笑呵呵:“老帅让接我们来看看你们。”

见伍思德旁边的美貌女子,伍思德的爹娘走上前去,要说什么,又不会说,只是笑容满面,又有些缩手缩脚。

十一公主拜下来:“见过公公婆婆。”伍思德的父亲吓得坐倒,幸好伍思德扶住,伍思德的娘迸出一句话:“使不得呀,你是公主。”

伍思德春风满面:“是长公主。”又走上来周妃:“亲家老爷亲家太太,你们好呀。”对着这个气质高贵的娘娘,伍思德的娘跪下来,周妃和她对着拜了三拜,让豆花赶紧扶起来。

那边翠姑给丁婆婆看孙子,小声告状:“有一个给大壮,另一个幸好没让公主抢走。”十一公主天天看儿子那架势,活似抢山鸡蛋那会儿一样。

这是儿子,不是山鸡蛋。

族长见到儿子长高不少,黑瘦结实,很是满意,就自夸:“不是你爹我当时有见识,把你留给大帅,你今天还在种地!”

丁婆婆揭他的短儿:“你忘了最乱的那一年,有人来查,你把族谱全改了,把上面我家十三和大帅的名字抹了!”

族长儿子瞪大眼:“爹,你怎么干这事儿?”族长打个哈哈:“掩人耳目哈,我不是又加上了。”对儿子小声道:“我又加上靖边王萧大帅,你看这几个字怎么样?”族长儿子没好气:“爹呀,以后你别再抹去就行了。”

有人来请入席,人多,天气又暖,摆在园子里。城外来江南的人都来相见,说到初到江南时,也是摆酒在这桃花下,当时还有杏花开梨花白,小桥流水鱼儿好,和今天不差什么。

蒋家谢家得意非凡。

郡王们没异议,萧护怎会客气?以一句唯任贤才,恢复科举后再选人为由,蒋延玉挂了吏部尚书,谢承运就是工部尚书,户部是贺二和孟轩生,礼部是林大和林二。苏云鹤跟随表哥主管兵部,管一切将士,相当于萧护的贴身小秘书。

刑部里两个侍郎跟出京,家人俱在江南,此时也在相见。

贺大公子把弟弟骂了一通:“你力气大,把我撵回来,你怎么不去当将军!”贺二嘿嘿:“收钱也要紧。”户部管田地四至,税收等等,成了萧护的财政大臣。三姑老爷和四姑老爷见女婿和儿子都有重用分外光彩。

两个姑老爷互夸女婿。四姑老爷挟一个鸡头给廖明堂:“明堂啊,你补补脑子,打仗费脑子。”三姑老爷马上给余明亮一块牛肉:“打仗费力气,你补力气。”又同时相中一条白鱼,四姑老爷按住鱼头,三姑老爷不甘示弱按住鱼尾,你瞪着我,我瞪你。

余明亮和廖明堂幸福得傻乎乎,捧着碗找自己妻子。

林三姑娘和婆婆坐一处,廖母也在这里。余家父母也在,贺二姑娘却和慧娘等人在一个桌子上,那桌子上吃的全是孕妇餐,贺二姑娘早也盼晚也盼,天天把小余将军拘在房里不出来,大家都不笑她。

到回来前,她有了。

别人都要生了,贺二姑娘还没有显怀。

胖团子不能亲近母亲,就亦步亦趋跟着父亲。吃饭时,坐到父亲腿上,乖乖的等父亲喂自己。他可爱的让人心醉,姚兴献就把儿子女儿也弄到身边来坐,映姐儿九岁,更懂事不少,会给父亲挟菜,分螃蟹。

她是京里人,却对鱼虾吃法了如指掌,又戴着一头金子珍珠宝石,都是姚兴献没见过的。告诉父亲:“我和萧家祖母睡,谨哥儿睡祖母床上,我睡碧纱橱里。”姚兴献心头滚烫过,再滚烫回去。

保哥儿急急:“父亲我背书给你听,我会背四书,你会吗?”映姐儿嘀咕:“你又来刁难人。”保哥儿笑姐姐:“你不会背,你真笨!”

姚兴献摸摸儿子脑袋,再看看女儿花朵儿一样,觉得什么都值了。

这一天人人喜欢,不喜欢的也有,曹家,杨家等。蒋延玉和谢承运都领尚书职,杨公子多少受到冲击。这一天醉酒回去,见妻子在窗下也怅然,带得窗外春花也似怅然了。

好在杨公子肚子里有才华,还能劝解:“你是愿意我金带玉马,还是悔教夫婿觅封侯呢?”杨少夫人就一笑,夫妻携手看过花去睡。

三月底天气还夜风微凉,萧护洗过,和儿子在床上玩耍。和胖团子小时候玩的一样,大帅睡下,让胖团子坐自己胸膛上,和儿子眼对眼儿说话。

“你平时想父亲多,想母亲多?”

胖团子往外面看,母亲去洗了,父亲就在这里,响亮回答:“想父亲。”萧护就把他一颠一颠的玩,胖团子就哈哈大笑,还会背诗给父亲听。

父子再在开心,见老帅进来,沉下脸训儿子:“你这是严父?”萧护赶快抱儿子下床,赔笑:“好几年没见他,”

胖团子左右为难,看看祖父沉着脸,看着父亲在赔不是。胖团子选择一下,还是要父亲。回身双手抱住父亲头颈,对祖父瞪眼睛。

萧护忍住笑,赶快把儿子还给父亲。萧老帅满意了,抱回自己的好孙子:“走,跟祖父睡去。”胖团子走出多远,还在同父亲招自己小胖手。

那黑又亮的眼睛,胖乎乎小手,一直在夜风里摆动。

慧娘扶着丫头过来,见自己丈夫凝神对着黑暗中看,不由得好笑:“儿子睡了?大帅在看什么?”

萧护回神,扶过慧娘:“父亲接走了,”唉一声:“我只有和十三玩了,十三,你真没有儿子好玩。”

慧娘娇嗔:“大帅我也这样看呢。”夫妻相视而笑。

第十九章,丫头指亲事

还是大帅的旧院子,后院子石锁都原地不动。夫妻并没有就睡,慧娘依在丈夫怀里,扯着他的袖子看月下花影子。

“儿子还是和夫君最亲。”十三娇娇的抱怨着。萧护含笑:“都交待他不要碰到你,不然,还是和你亲。”

十三腹部高高隆起,萧护看着就喜欢。想一个面团子已经粘得热热乎乎,几个面团子一起,那是什么滋味儿?

十三洗浴后发丝还半湿,大帅取来干布,很有耐心的为她擦拭。沿着那小耳朵外面的轮廓走下去,抚摸着那雪白玉软的面颊,大帅就知足了。

回家来真好。

回家里来上有父亲,大帅还能当个孩子。

在外面萧护也和妻子闺房乐,不过总不能如今晚心中全是安逸,不想一丝公事。从少帅独掌军权以后,这种安宁,只有在家里才有。

此时的老帅在房里,学着儿子睡床上,让胖小子坐胸口上哄他玩。萧老夫人坐旁边看得津津有味:“和你儿子学的?”

谨哥儿喜欢得格格叫,老帅对萧老夫人道:“不想他们父子玩的东西倒多,”在谨哥儿胖屁股上轻拍一把:“难怪这个小子和那小子亲。”

萧老夫人不由得一笑,慢声细语:“老帅,护哥打孙子小时就抱着他,你可没抱过护哥。”老帅愣住:“是呀,还真是这样。”这就有了主意:“等二孙子生出来,我天天抱着。”想到即将出世的第二个孙子,老夫人慈爱地笑了,对着窗外浮于月光下的白兰花出神:“是孙女儿,就我抱着,带着她们串珠花儿,该多有趣。”

老帅来了兴致:“真的生孙女儿?”他喜出望外:“再给我一个孙子我就谢天谢地,居然还有孙女儿?”

“老帅忘了,十三娘是个宜男命,多子多孙。”萧老夫人把旧事翻出来。萧老帅想到马老先生,把谨哥儿抱下来:“夫人,马明武不小了,这亲事可以上心了。”谨哥儿瞪着大大的眼睛听着。

萧老夫人笑了:“哥儿睡吧,明天去见父母亲请安。”谨哥儿在祖父身边睡下来,闭上眼睛。祖父母两个人,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抚着他哄着他,看着他睡着是萧老帅夫妻晚上最喜欢做的事。

见孙子睡着,萧老夫人还是放低嗓音:“小马,还是想着五妹。”萧老帅的第五个妹妹,未出嫁就夭折,少年与马明武有情。

老帅叹气:“这可怎么办?马家没有后代,我百年后难见老马。”萧老夫人出了一个主意:“慧娘儿抽空对我说,她的丫头水兰和小螺儿年纪到了,鞍前马后的侍候一场,护哥和媳妇心疼她们,要让她们自己指人,你看……”

“怎么能给小马一个丫头,”老帅先不答应。萧老夫人微笑:“不是给他当妻,是当妾,先有个孩子再说。”

老帅想想这主意,又想想马明武的性子:“他想着五妹,怎么会愿意?”窗外花香不住拂来,老夫妻商议过不得主意,又回到二孙子身上去,热烈的说了一会儿,心满意足地入睡。

萧西萧北还没有睡。

萧北的儿子小蛋子,和谨哥儿一年的人,会念几句书在肚子里,摇头晃脑正在考父亲:“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尔知乎还是不知乎?”

“给你一巴掌,让你贫!”萧北笑骂,骂得小蛋子抱头大叫:“祖母,你快来管管爹,他要打我!”

梁妈妈风风火火进来:“谁要打我孙子?”萧北失笑:“娘,你这样护短我可没法管!”梁妈妈抱起孙子小蛋子:“不要你管,你长这么大,也是我管的!”

凑到若荷耳朵边上悄声:“别人都有了,你们也赶快再生几个,一个哪里够。”若荷面上一红,没有身子回来不低谁一等,却只是眼热上来。

她垂下头,婆婆抱着儿子走开。小蛋子得意洋洋,在祖母肩头上对父亲作鬼脸儿,伸长舌头,上下乱晃。

萧北哭笑不得,扬起巴掌来对着儿子晃几晃。小蛋子鼻子皱起,把脑袋晃几晃,以示你打不到我。

父子这样做着姿势,直到梁妈妈抱着小蛋子走开。

萧北嘀咕:“老子还得再看几本书,免得以后震不住他。”把萧西想起来:“萧西女儿一定乖巧,若荷,再生个姑娘吧。”

萧西在家里,坐在炕沿儿上,拿着一个珠花儿,对炕里的冬姐儿摆手,笑容可掬:“冬姐儿,我是你爹,给你花戴。”

冬姐儿白天就和他不亲,晚上让秀兰抱到房里,就警惕地端着小脸儿,缩到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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