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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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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护停了一停,如黑宝石的眸子里温柔如春江水:“十三,你答应我听话!”慧娘联想此时局势,和萧护说的狂言:“不取兴州,提头去见!”她惊得有如天雷轰顶,和萧护有几步相隔的她一步就到了萧护面前,双手握住他手急切地问:“你去哪里?”
她反应这么激烈,萧护倒不能就直说出,觉得握住自己的那双手颤抖得厉害,萧护反手包住慧娘的手,故意轻轻地笑:“看你吓的,打仗不出奇兵,不如回家抱孩子。”把慧娘轻轻一抱,飞快再放下笑道:“抱着你玩倒安逸,可咱们作什么来的?”
他闭口不说自己要去哪里,慧娘索性丢下他。内帐中也有地图,展开来慧娘手指在上面划过:“……兴州附近的,树林子,你让人砍了树,又不许烧,全堆在那里老高,左后,黄州城,右后,随州城,这中间是……。”她猛然回身,口齿清晰:“悬崖!那水结了冰,你要过悬崖是吗?”
萧护心里很赞赏她机灵,可现在不是夸奖她的时候。见慧娘侧身等着自己回话,沉下面庞不悦:“找打!军机大事,谁许你乱插口!”慧娘这一回不怕他,再回身子看地图,颦起眉头:“那悬崖高数百丈,又结了冰,你怎么过?再说难道没有人看守,哦,是了,”她回头憨笑:“你要取的是烽火台是吗?”
她笑逐颜开过来:“你命人砍了树,又不许烧,半夜里放起火大家暖和,兴州城里看着,好似黄城随州被劫。本来嘛,也不会上当。但火高些,夜里看不真,多以为黄城随州不保。然后人人以为少帅你好奸诈,只想取黄城随州,却大言说兴州。兴州要是出兵救,正中你的圈套,要是不救,你大模大样取黄城和随州……”
萧护抬起手,吓唬地晃了几下。慧娘跟他也不是一天两天,早防着这一手,格格笑着往后跳开。笑声传到外面,萧北一笑,鲁永安只更沮丧。这都什么时候了,少帅还在狎玩?
------题外话------
聪明的十三……。
第五十三章,紧跟少帅的十三少
“带我去!”慧娘一旦明白过来,缠着萧护不放。萧护举手要打,慧娘也不再躲,抱着头任他打的模样,人咕哝:“打过了带我去吧。”萧护放下手,耐心地劝她:“这样冷的天气,若不是我在,谁肯还来攻城?十三,后半夜里我走了,你穿上我的衣服巡营去,就说我,商议事情不得来。你在,别人全信我在。”
慧娘瞪大眼:“那不如我去,你留下!”萧护伸手指捏她面颊,捏得慧娘搓着面庞疼得直吸气,萧护才放开,警告道:“想吃鞭子,我这会儿没功夫!”慧娘横劲上来:“你打,你打!你打不服我,我就跟去!”
走开两步揉自己面颊,再飞过来一句:“看你怎的!”
萧护无奈:“十三!”
慧娘叉腰冷笑:“我来问你,现在什么钟点儿了?你要去,定下来几时走?再同我罗嗦几句,误了你取兴州,你指望着国舅要斩你,郡主刀下救人吗?”
萧护勃然大怒:“放肆!”
这话刻薄的!
见慧娘半点儿不让,反而眯起眼对自己上下打量:“嗯,少帅生得俊,不能可惜了的用不了,让郡主看你面皮救一回,也算没白长这么俊,”
萧护呼的起身,慧娘哗啦啦跑了出去,再也不进来。看沙漏,也的确时间有限。萧护黑着脸出来,见慧娘眉开眼笑,背着弓箭,系着佩刀,是扎裹好的样子。她拧拧身子轻跺一下脚,萧护完全明白她的意思。要是说不带十三去,十三是不会听军令的!当着人由着她和自己争,别人看着全是笑话。
慧娘又机灵一下,想想少帅从不吃人威胁,笑嘻嘻抢先道:“我给少帅带马去!”又出了帐篷。看她不顺眼的鲁永安愕然:“带马?”他看向帐篷中后来的王源,姚兴献,伍林儿倒不在。鲁永安惊骇道:“半夜里去哪里?”
萧护凝视他,语重心长地道:“我带着你们来,岂能送你们去死地!大丈夫扬名,置于死地而后生之!将军,今夜军功多少,全看你自己的了!”
鲁永安晕晕乎乎跟在萧护后面出来,一出帐篷,风雪如鞭,抽了他面颊一记,又冷又硬,人力岂能抗天?
见萧护走到帐篷后面,那里是一大片空地,近千人扎裹清楚,负弓携刀,整整齐齐站在那里。为首的不是萧西也不是萧北,是鲁永安最不喜欢的,腹诽最多的,平时认为贼眉鼠眼的小厮伍十三。
伍十三去近前一步,把少帅马缰送上,讨好地道:“这马鞍我才擦过,少帅坐上去半点儿风雪也没有。”萧护似笑非笑不接马缰:“我说十三,帐篷里还有公文要回,”慧娘笑眉笑眼:“萧西比我明白,”再次殷勤地递上马缰:“少帅请,别耽误了时候。”萧护还是不接,皮笑肉不笑:“还有军情要传,”慧娘急了:“萧北最合您心思,我就一粗人,您去哪儿,我去哪儿!”
说话嘎嘣脆。
有人悄悄的笑,是萧护的亲兵队。伍十三又想犯混,人人都打赌他混上来只怕打少帅。有几个坏坏的互相使眼色,一记眼风是“五两银子,赌十三今天打少帅。”另一个回他一记眼风:“不会,他当着人不敢,没人的时候还差不多。”那人再瞅瞅慧娘急眉模样,胸有成竹:“再加五两,少帅必舍不得他去吹风刀子。十三一定不肯不去,”
慧娘的手,按到了佩刀上。
鲁永安都看出来,少帅舍不得他的男宠吃这个苦,而那个十三的手在哪里?鲁永安愕然,难道再打一架?
最后没打起来。萧护和慧娘眉来眼去,瞪来翻去。少帅让步:“上马。”有人松气,有人泄气,这个十三,真不长劲!少帅最喜欢的就是大胆直性子的人,他再动一回手,少帅又要赏点儿什么。
真笨!
慧娘欢喜无限,送萧护上马后,喜滋滋给他拉好衣甲,见膝盖上落的有雪,明知抚不完,还是抚了一把,仰面笑靥如花:“我一定听你的。”
四处雪冷霜寒,一片琉璃世界。雪白中唯这张面庞有红有白,唇红得如胭脂红梅。萧护慢吞吞看着,慢吞吞道:“十三啊,像你这样能文能武的粗人,还能缝补衣服,倒也少见。”慧娘一个激灵:“回少帅,十三无父无母,自己不会就没有办法。”萧护继续慢慢腾腾:“打完这仗,把你家乡地方细细想来回我,我听着白喜欢喜欢。”
上马后,慧娘就把这话丢到脑后,欢欢喜喜了好一会儿。雪更清冷,人也更思绪清明。看远山奇峰如怪物妖精,胸中就更生出壮志来。再走半个时辰,壮志压下心底,艰难浮上心头。
风如怪兽,打着旋儿的吞吐着,冷风让山头起伏,碧沉暗默的树忽而长,忽而止,带着阴森森鬼气似如地狱。
雪半点儿不少,不是扯絮搓绵,而是铺天盖地砸下来,夹带着半山的泥沙石块,甚至还有尖利断口的断枝。
“快!跟上!”
随着萧护的怒喝,慧娘不易察觉的长喘一口气,又小心看看左右没有人听到,心略下些。她幸好有功夫,但还是底子薄。长行军勉强可以支撑,走齐腰深的雪路还不习惯,这里又是上山,而且没马。
没几步,身子歪歪扭扭险些摔倒。还没有摔倒,萧护回头就瞪,那一眼刮过骨头缝,带来的刺疼感让慧娘油然生出力气,重新站稳。
萧护到真正打仗,是个极为严厉的人。
他瞪得最多的,就是伍十三。
鲁永安押队走在最后,他心中一会儿清明一会儿迷糊猜测少帅带自己来的用意时,不能避免的看到少帅对自己疼爱的小厮半点儿不客气。
从京里来的鲁将军认为自己也许错了,但错在哪里,他还找不到。有时候雪花清冷冰在脸上,他想到少帅三年在军中,从不狎玩男宠。这三年中,军中还找不到一个清俊男人?再走几步,他也累得喘气时,神思恍惚中又觉得伍十三身段儿窈窕过于常人。
虽然她也是厚厚战甲。
慧娘正在咬牙!
雪地里的难走,战甲的厚重……。出来为保暖,萧护还让她多穿一件,现在好似多加的枷锁捆着人动不得。
迈一步,汗水呼的出来。不是沁出来,而是如暴雨滂沱,由背到腿泉涌般出来。慧娘对萧护看看,低声道:“穿多了。”
萧护紧绷面庞,开口就是怒斥:“闭嘴!”
上山路不骑马,马全在下面有人看着,但马鞭子却在手里。萧护把马鞭子对着慧娘摇几摇,厉眸再看全队,厉声喝道:“快,再快!”
随着他的喝声,几乎所有人都加快了步子!
这是一场耐力的比拼,已经与体力无关。慧娘脑子热起来,全身倒是麻木的。每一步,重又轻飘飘,抬腿的时候不易,出去的时候轻而无物,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唯一自己能控制的,就是大脑里有一个思绪:千万不能倒下去。
凌晨前最黑的时候,这一群人上到山顶。当山风猛烈的打在身上,汗水唰地一下子变成冰!还牢牢贴在身上。
慧娘咬嘴唇,果然是没穿多。
她瞪着脚下,水晶般雪亮莹彩,是雪冻住的一条下山路。
这路,直上直下!
“走!”一小队人扑通坐地,滑下山去。看着他们如飞鸿掠空的身影惊飞般滑下,慧娘腿一软坐到雪地里。
这……。这滑下去要不要紧?要碰着什么撞着什么可怎么好?山下别的没有,尖锐的石头,冻如坚铁的树枝……。
屁股下面一阵冷!冷得人几乎就此僵直过去!雪的寒冷沿着战甲迅速传遍慧娘全身,慧娘七手八脚爬起来,想伸手拍拍屁股上的雪,才发现动动手指都觉得难。
人一松泄下来,精气神儿全散了。
慧娘惊骇的看萧护,萧护冷冰着脸负手不看她。直到最后一队人往下滑,萧护一伸手抓起慧娘往自己身前一放,慧娘立即明白他的用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回脚踹在萧护腿上大声道:“我自己行!”
猝不及防的,被萧护按着坐在雪地上滑了下去。
如果说刚才雪地中的冷还能让人跳起来,现在这雪地上的冷就只能好好享受。风,从谷底狂放地打上来,没有半点儿逆风就缓和的样子。屁股下面,腿下面,脚下面,冷如刀子般切割着,疯狂切割着,不带半点儿留神处。
这刀子,似一直割到心里。
而下面,山谷有雪幸好是明亮的。玉琢般的石头,雪玉雕出的怪枝,两边厢雪洞无尘,月影横斜如梅花照水。慧娘忘了身上的疼,睁大眼睛感叹地冒出一句:“好景致啊!”
“哈哈哈哈哈……”萧护调侃道:“你还挺享受?”
“通!”
到了谷底!
鲁永安对伍十三生出来佩服时,就见伍十三拼了命的跳起来,在雪地里乱蹦乱叫,她叫得哀哀:“痛啊,好痛!”
雪刀子真厉害!
第五十四章,雪里眷属
大家一起对着慧娘笑,鲁永安也笑,伍十三没有经过,难怪他身上疼。见雪地浮光中,这小厮眉眼儿更精致,宛如大家的仕女图。这厮细皮嫩肉的,和当兵的粗皮厚肉不能比。
独萧护不笑,对着慧娘屁股上就是几脚。震动传入战甲中,对慧娘冰刀中划过的肌肤起了一定按摩的作用。
慧娘回头,泪眼汪汪道谢:“多谢少帅,这一会儿疼得好些。”旁边有人没忍住笑出声,却是张家。慧娘白眼于他,气汹汹质问:“你笑什么!”张家嘿嘿着往后让几步,缩着头算让着她。
重新上路,又是上山路。先上山,再下来,过悬崖,再上山。慧娘对刚才的笑耿耿于怀,落后几步走到张家身边,看看萧护离自己有距离,捅捅张家小声问他:“你也在?”
先锋营中离开后再没有见过张家,后来给少帅当小厮十三少十分得意也没有见过张家。不是忘了他,而是慧娘心中装的只有仇恨仇恨,想不起来别的。
现在见到,理当问上几句。
“你一直在哪里?”慧娘问他。张家笑嘻嘻:“离你不远。”慧娘纳闷:“怎么再没见你?”张家再嘿嘿:“你十三少如今大大有名,我怎么敢高攀你?”慧娘抬手揍了他一下,盔甲打在盔甲上“嘭”地一声,萧护回身来看,慧娘欢天喜地跑过去:“少帅,我可以打人了。”
山谷下风少,手上酸麻好了许多。
萧护没好气对着慧娘的欢喜不尽,翻翻眼睛,继续前行。
他们急行军很快,只一刻钟就过了悬崖谷底。抬起头,见黛青飘雪如深色丝绵上明珠垂落的天空中,山尖高如鹰嘴,鹰嘴上最尖的一点,是黝黑的一个黑点。
“少帅,咱们到了!”
带路的还有将军王源。所有人都仰面看,包括慧娘。慧娘出神的盯着那烽火台,随口就问:“这么高,怎么上?”
“爬!”萧护回答她。
“少帅你打这烽火台,兴州就能破?”慧娘又问。萧护拍拍她肩膀,耐心地道:“我是打援。”慧娘没反应过来,“啊”地一声回身看他,第一眼见到的先是鲁永安诧异的眼光。鲁将军十分诧异,他知道少帅对伍十三好,却没想到他们两个人随口问答的有这般亲昵。
慧娘和萧护是睡下来都这种语气闲话,已成习惯。她意识到自己不对时,忙站直了垂双手,对少帅摆出恭敬的巴结来:“少帅真厉害!”再一昂头:“我也要上去!”
王源捂嘴笑,张家笑得张开嘴喝了一肚皮的风。
萧护一直绷着的面庞也有了微笑,笑意吟吟在慧娘身上扫过,见她面上有好几处为风刀所伤,微沁出血来,打心里心疼又怜惜:“你不去怎么行!带你来,给我长光的,你可给我小心着,丢了人回去捶你。”
慧娘低下头嘀咕着什么,萧护没听清,凑近耳朵问:“你说什么?”慧娘不好意思地看看别人,再小声道:“只要不当众打军棍,捶几下倒无妨。”萧护大乐,在慧娘头上一拍,转身命人:“登山!”
不容慧娘想这山怎么登,见五十个人一排出列,手中拎着绳索走到山壁下。他们也不爬,一扬手,绳索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曲线,牢牢系住悬崖上最近的大树。
“好啊好!”慧娘正纳闷这山怎么登,最近的大树离地也有数丈远,山壁有雪又滑不留足爬不了,见到这一手,她小女儿家情态发作,笑靥如花鼓掌不断:“好!”
寂静山谷中,别人全都等着登山,只有慧娘一个人孩子气发作。鲁永安看得清楚,少帅嘴角边噙了笑容,那笑一瞬间亮过雪光银峰。
山树上空不多,爬上去的人再登高,垂下绳索让下面人上去。萧护抓住一根绳索,送到慧娘面前,亲手给她往腰间上系。慧娘嘟囔:“人家全没系,独我要系?”不过乖乖任萧护系在腰上,她不惯于这一手,自己也还知道。
萧护系好,不急着让慧娘上去,还对她一个劲儿的循循关切:“要小心,听到没?上去后别心急,这山高,得一步一步的爬。”
“那爬到天亮可怎么办?”慧娘噘嘴抱怨他:“少帅又婆婆妈妈了,”抿着嘴儿一笑:“敢是这么着对郡主,才把郡主哄到了手?”
她悄悄而言,只有萧护一个人听在耳中。萧护也含笑,悄声道:“怕郡主不依,先拿十三练练手。”在慧娘小嘟嘴上捏一把,笑骂:“安生些,去吧,上去自有用你处,可不许怠慢!”
鲁永安在半山腰上,他本该往上看,却不知道为何往下看少帅和他的小厮。见少帅银甲明如繁星,小厮是黑色战甲,一明一暗在琉璃雪地中总觉得舒服。少帅低着头不知道教导什么,小厮也垂着头似在低语,恍惚中,心中闪过几个字。
神仙眷属。
伍十三不管从肩从姿势去看,都如一株亭亭百合花,虽然他有披战甲。
而少帅肩宽背厚,似衬托他的青松大地,浑厚劲拔!
“老鲁,走了!”王源喊醒他,在心里不屑。这老家伙,背地里没少说少帅和十三的坏话。伍林儿几回气得要去找他,全是王源和萧护按下来。这一会子怔怔又对十三和少帅看,心里能想什么?
亏少帅对他一片真心,这一回把他带上。等他回去军功丰厚,看他怎么敬少帅?
这一群人悄无声息摸上烽火台,冒着被摔得粉身碎骨的危险。
黎明前最黑的那一刻钟,兴州城外最大的烽火台点了起来。
兴州城主阿扎克接报迅速披衣起身,又见一个人惊慌失措而来:“报,黄城随州被攻!”阿扎克是个四十岁的雄壮男子,闻言冷笑:“笑话!萧护只有十五万人,我兴州城里就有八万人,黄城五万,随州五万。他全力攻打兴州,这天气对他不利,分兵去打黄城随州,我出城迎战,黄城随州一起围攻,他找死吗?”
一边穿衣一边命人:“再探!”
整好衣服上了城头,他的将军鲁不花紧锁眉头:“城主请看!”远处浓烟滚滚,黑烟红火直冒上天空,因为还是夜里,虽然雪光明亮,但看得十分清晰。
阿扎克只一想,就跺脚大骂:“萧护小儿,诡计多端!不用理他,坚守不出!”急命人:“快救烽火台!”
越想越气:“那地方是天险,他是怎么上去的!”再接着破口大骂:“派一万人去,把他挤到悬崖下!”
鲁不花眉头更紧:“城主,萧护极有可能分兵两路先取黄城随州,”手一指城下萧护大旗:“这里可能是座空营!”他抱拳请命:“不如让我带一支兵马出城会会他如何!”
“他纵有千般计,我也不上当!”阿扎克暴躁的道:“你就没看出来,那烧的不是黄城随州,只是野林子!”再次跺脚:“先救烽火台!”
城外,伍林儿带着人在通往黄城的路上,站在熊熊火外,他高声喝彩:“烧啊,好啊,再烧得高些,看那老家伙出不出来!”
两边野林子全砍光!这是萧护让士兵们打猎时砍的!一株株木头堆得老高,上面浇了火油等物,一点就着。
而另一边通往随州的路上,将军常礼武也对着火光微笑:“少帅妙计,自有用意。”
正对兴州的营地中,易平湖急得团团转:“这人全走了,只有咱们五千人,万一阿扎克杀出城来,这可怎么好!”见身边全是自己人,他也大骂:“这不是置我们于死地!兄弟们,我们……”
本想说我们反了,想想自己五千人反个什么?
临阵脱逃,又是死罪。
易平湖如热锅上蚂蚁,冰雪天中冷汗一个劲儿的往外冒。
到了下午,阿扎克得到他最担心的消息:“黄城城主见火起,以为兴州被攻,出城来救,”阿扎克一惊而起:“命他快回!”
又一刻钟后,有人来报:“黄城城主大人已身亡!”
阿扎克痛得泪水都流下来,他不上当,自有别人上当。急急让人快马小路去随州,让随州城主坚守不出。近傍晚时得到回报,随州已破!
萧护此时坐在烽火台上,对着山风烈烈和慧娘指江山:“黄城随州都以兴州为依靠,阿扎克为人多疑他未必出来,可别人要救他,他却管不了。”慧娘笑逐颜开,又有一个疑问:“可是少帅,你就不担心全不出来吗?”萧护微有得色:“这是你家少帅我小有名声的缘故,我大举兴兵,怎么会无故而返。”
狂风把他面容上乱发拂去,远天长空尽入他的眸中。萧护淡淡:“从我独力打仗开始,从不做无用功夫。”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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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大好战功飞去也
山风鼓荡,吹不去萧护胸中忧愁。这一仗全胜,下一次刁难即将到来。他不怕刁难,却怕这种没完没了的折腾。郡主,袁相野,邹国用,张守户……一一在心中闪过,最后他只冷笑,前路不难,还有什么意思?
再看慧娘,一脸祟拜一脸敬服一脸的娇痴。萧护恍然明白,捏捏慧娘鼻子笑她:“越发的善颂善祷,借着话儿讨好我是不是?”捏得慧娘张着嘴来救鼻子,萧护再问:“随意就跟了来,讨好几句我就饶过你不成?”大大的板起脸摇头:“十三呐,我看你回去是少不了趴几天。”慧娘救下来自己鼻子,又嗔又怨。
雪地里冻的鼻子,能这么大力去捏?好似上了刑一般。她暖着自己鼻子憨憨的问:“为什么趴几天?”萧护逗她:“你挨上一顿,只能趴着睡。”慧娘白眼他,和他讨价还价:“好歹有功,我不要了,赎我安静几天吧。”
他们两个人坐在最高处,风硬得吹动盔甲袍袖。身边脚下,尽皆尸体。王源踏着尸体上来,也很欢喜:“少帅,有人来了,乌里合手下大将重光到了!”
“哦,在哪里?”萧护喜动颜色,顺手在慧娘脑袋上拍一记:“该你得军功!”王源回道:“离兴州还有一百里!伍林儿正缠住了他!”
萧护还是大喜,把慧娘拉起来:“走,咱们快去。”边走边发号司令:“快马去黄城,命伍思德拦住重光,把他赶出去一百里!再命姚兴献接管黄城,等我回去!”
慧娘傻乎乎跟在他后面问:“重光是什么人?”萧护住脚,负手而笑:“他是阿扎克的嫡亲侄子,他叔叔有难,他怎么能不来?”他仰天长笑几声:“哈哈,运气不错!”再一挥手:“走!”
黄城外,一片厮杀声。伍林儿杀得满身是血,见一只快马穿过血光逼近自己,却是萧北。萧北挥剑,打落一枝子射向自己的箭矢,对伍林儿大声传令道:“少帅有令,命你等再往黄城五十里!”
战场中,他还有功夫挤挤眼,再次大声:“重光你可千万不能杀了!”伍林儿纳闷,才纳闷上,见重光重刀劈来,分了心的伍林儿险些落马。他奋力起身,迎面就是一刀,大骂道:“名将怎么了,当老子怕你!”
几刀闪出空当,拍马回身就走,同时大喝:“儿郎们,挡住他!”
无数火把,巨木,被刀剑拍着满天飞舞击打过来。这里本来就是火圈,树林多得一时烧不完,现在成了兵器。
重光从见到火圈的时候,就知道上当!他气得哇哇大叫,让人冲出去告诉阿扎克:“坚守不出,不然中计!”
自己寻找退兵的办法。
重光是乌里合手下名将,伍林儿功夫不如他,但借着火势却勉强一拼。他命人不住添火,有冲出火圈的弓箭齐发。
虽不能让重光退出五十里,却拦得他不能前进。
他也心里急,如果这个时候阿扎克出城……伍林儿知道自己挡不住!他要是知道重光命人报信阿扎克不要出城,伍林儿准保乐得跳起来。
他手中,只有不到一万人!
萧护随身带的五万人,一千人跟着他走,八千人跟着伍林儿,两万人跟了常礼武,余下的除了易平湖的人,全在姚兴献手中,准备帮着伍思德破黄城,帮着另一支五万人破随州。
黄城过来的路上,伍思德带着黑压压五万人狂喊:“快,再快!”马鞭子打得不住手,马似要飞起来一般。当听喊杀声时,伍思德才笑了:“兄弟们,一个不留!”自己飞马来迎重光。
伍林儿欢声大作:“快来救我!”他一只手臂上有伤,小手指削去一个,被重光压得正觉得命不长时,救兵到了!
伍思德一见痛心,挥刀架住重光大刀,不忘对伍林儿询问:“好不好?”伍林儿觉得手臂都难抬,还是勉强用力举起给他看:“堂哥,他砍了我手指头,快杀了他给我报仇!”伍思德大怒,和重光战成一团。
城下血战一处,城头阿扎克左右为难。他痛心地往下看:“重光还不快走?”鲁不花怒发冲冠,再次请命:“城主,让我出城助重光将军!”
“这外面战得痛快,黄城破了,随州破了,萧护在哪里!”阿扎克老泪纵横:“我守兴州责任重大!萧护至今不见,只怕是埋伏在城下只等我开城门!”但望城外,阿扎克更撕心裂肺:“命人快马去报重光,让他速速退回。”
重不花急了:“城主!如今烽火台已着!我们拖延上三天,必定再有援兵!”他对着远山看去,目力极佳的他可以看出至少三个烽火台。重不花算一算,胸有成竹:“萧护点着烽火台,为的是打援!可有一个不好处,就是乌里合大王必定来救!我们出城接了重光将军,等乌里合大王到,里外夹攻,让萧护死在这里!”
阿扎克疑心重重:“萧护敢点烽火台,难道不知道乌里合大王会来!乌里合大王一动,兴州不保矣!邹国用,张守户,他们都比萧护资历多经验老道,他们难道不来!”对着兴州城中叹气:“我要是乌里合大王,我不会出兵!”
这样拖了半天,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伍思德和重光不知道战了多少回合,易平湖见有功可拿也来助阵。又有萧北萧西,也可以一战。重光匆忙来救叔叔,只有他一员大将。车轮战下来,又不占地利,早就疲惫不堪。
他有心要走,又走不了。不走,又进不了城。
正为难的时候,见三声鼓声巨震,接下来咚咚响个不停,大家一起分心来看,见一支轻骑纵横驰骋,扬起的旗帜上一个大字“萧”。
旗下,一员将军银盔银甲,甲上不太明亮,显然是沾了血迹。他双眸如星,犀利又如刀锋,正是少帅萧护。
玄武军一直欢呼:“少帅到了!少帅到了!少帅到了!”
喊声震天中,重光难免走了走神。恨恨要报自己手指仇的伍林儿见机飞起一刀,只听“卡嚓”一声,重光脑袋落地!
“哈哈哈哈!”伍林儿血凝面庞,却放声大笑:“我杀了重光!我杀了重光!”以伍林儿的功夫能杀了名将重光,可以算作他以后一生中可以炫耀的事迹。
士兵们,全欢呼。伍思德拧眉不忿地瞅着他,萧北萧西惊得目瞠口呆,他就这样杀了?那边萧护见到,也气得骂了一声:“这个笨蛋!”慧娘可怜兮兮,萧护又气还要安慰她:“别急,再杀别人!”慧娘有这般关切中,忽然长了志气:“不,我要自己寻一个!”萧护多少宽怀,十三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那就好。
慧娘要是为此闷闷不乐,萧护想想自己也不会开心。
伍林儿总算停下大跳大叫,跳下马到伍思德面前要夸奖:“哥,我这一刀不错吧。”他抡起刀,又要回味一下。
“当!”伍思德挥刀架住他刀,再一挑,伍林儿倒退几步,雪地上滑行过,一屁股摔倒。还不明白为什么挨这一下,眼前黑影闪动,伍思德从马上跳下近前,揪住伍林儿衣甲,大脸庞对上大脸庞,他恶狠狠地低吼:“你还要十三的命不要?”
伍林儿呆住,没反应过来。伍思德再次低吼:“重光,是少帅留给十三杀的!”甩开伍林儿,伍思德气回自己马上去见萧护。
傻呆呆坐在雪地里的伍林儿这才明白过来,重重给了自己脑袋一拳。打过后又痛得吸气,小指上断口处重新沁出血丝。
这一拳用力过大!
“哥哥,你怎么了?”惊呼声中,慧娘奔跑过来。捧起伍林儿断指,慧娘涌出泪水:“哥哥,你疼不疼?”对着慧娘的关切,伍林儿更加羞愧,都不敢看慧娘:“十三,哥哥对不起你。”慧娘低泣:“我给你包扎。”
怀中取药,伍林儿这才抬头看慧娘,这一看,伍林儿大惊失色:“十三,你的脸,脸怎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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