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少将军滚远点-第1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萧护再亲亲她:“你就是个醋坛子嘛。”

“人家不是,”慧娘在这里不承认。萧护莞尔:“回京里你就是了。”慧娘娇滴滴:“回京里是夫君不好,要让十三醋坛子。”当丈夫的抬手要打:“夫君不好这话也敢说。”慧娘伸伸舌头,赶快改口:“那是别人全不好,夫君以后不理好不好。”

大帅笑容满面看妻子,几天不见,十三肌肤更晶莹,抱着自己不松手,身上是熟悉的香味儿,蹭来蹭去,直往大帅鼻子里面钻。

“十三啊,你又娇惯了。”大帅轻抚着妻子肩头,娇惯的十三叽叽呱呱说起分开后的事情,很是骄傲:“夜夜都想你。”可怜兮兮问:“夫君你呢?”萧护笑得比平时都要温柔,清朗而略带磁性的嗓音低沉下来:“当然,我呀,才不想你。”

手上被拧了两下,慧娘较真道:“重说。”

“那就想吧。”对着十三不依不饶,大帅大乐。把脸埋在妻子肩头闻她身上的香,呼吸在慧娘耳下发色,她不由自主软了身子,倚在丈夫身上,和他交头并颈,嗅他身上的味道,在他耳下细细吻着。

萧护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笑自己:“见到你,我就成了色鬼儿。去,打水来。”慧娘笑靥如花喊丫头们,回来又被自己丈夫取笑:“不要别人,你留下侍候,我知道呀,”大帅挤挤眼:“你天天想看着我洗。”

“才没有想,那怎么可能?”慧娘扮个鬼脸儿。

一时水来,放在盆架子上。慧娘眨着眼睛笑着,过来给夫君解外衣,又把里衣袖子往上卷卷,萧护道:“嗯,我知道你还想再脱一件。”

胸口让慧娘捶了一下,在后面撵他:“坐好,我给你拧手巾。”大帅笑着坐好,跷起腿,带着一脸轻薄相,全然没有个大帅样子,欣赏起妻子细细的腰身。慧娘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抿着嘴儿回身笑,拿着热气腾腾的手巾过来。

十三少时,是大步快步,有什么挡路,一脚踢开。萧护不少次骂过:“一步撞墙上你才喜欢。”现在是女眷,是从小练就的娴雅步子,小腰身微微一扭,如水上行风般走开。

萧护看得赏心悦目,赞道:“看卿卿袅袅婷婷,”慧娘喜滋滋的白眼儿,到了身边,大帅扬扬面庞:“喏。”

任由十三给自己擦干净,再赞:“好一把子香葱玉手。”慧娘扑哧一笑,给他再擦几把,大帅自己解里衣:“身上身上,”

“啪,”十三用手巾甩了他一下。夫妻一起笑,萧护伸手拧慧娘鼻子,笑容满面地恨道:“把你惯的!”

他光着上身,手臂难免触碰到慧娘肌肤,慧娘飞红了脸,嘤咛一声,萧护不能听,按住她到怀里来抱着就亲。

烛光下,只见缠绵,又见缱绻。好容易放起来时,水也冷了。让人再送热水来,慧娘离开几步歪着头笑:“我好好给你洗,你可安安生生的。”

“好好,”大帅看似十分之好说话,过了一会儿,烛花也一跳,似乎在偷笑。大帅按着夫人在椅子上,又怪这椅子:“不如家里的宽。”

洗了半个时辰,两个人才到床上。幸好现在天暖和,没把大帅夫妻一起冻着。

先是半天没别的声音,再就十三叽叽喳喳起来。大帅闭目养神,不时温和地插上一句。慧娘给他擦拭欢好后的汗水,悄声问:“夫君怎么处置十六公主?”

萧大帅微笑:“保密。”

慧娘嘻嘻:“我想夫君是不会杀她,一定另有好手段,我等着看热闹。”萧护手指在她腰间滑过,顺手时就捏一把,再移到十三小屁股上拍拍:“等着吧,还真的是热闹。”

慧娘翻一下身子,压在萧护手臂上,面庞埋在他肩头上,不住的扭来扭去。萧护微微笑:“这么大了,还有这种淘气?”

“不是淘气。”慧娘搂住他脖子,在他耳边悄声道:“是在夫君身边,就觉得什么都好,心里有底气,很是喜欢。”

萧护心中暖暖,莫明地想到十三初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人瘦又干,两只眼珠子就贼亮,黑得深不见底,惹人怜惜。

把十三往怀里抱一抱,再调侃她:“嗯,醋坛子就是这样,不这样,倒不叫醋坛子了。”十三嘻嘻,一定逼着萧护说:“没有十三吃不香睡不下。”

屁股上被拍几下,这才不纠缠。

慢慢睡去,睡梦中,慧娘喃喃:“夫君的衣服,要赶快做呀。”萧护含笑,把被子给她拉一拉。天热,夫妻又同睡,十三踢被子。

大帅浑身舒坦,问问自己,十三过来真好。不过心里只调侃十三,这个粘人的小丫头。跟屁虫!

亦步亦趋。

……

张宝在的地方,和五、六位郡王相连。孙珉离得不远,他收到消息,也奇怪:“张宝成不会差到节节败退的地步,他一定有原因。”

“郡王,咱们可以混水摸鱼。”有人献策。

临安郡王眼前浮现一个人,萧护和他妻子军中简陋却郑重的成亲历历在目。孙珉轻轻地道:“你放我一命,我也放你一回。”

吩咐下去:“移动兵马往前,不要和萧帅的兵马开仗,看看张宝成弄什么鬼!”

韩宪王离得最远,还是在孙珉等人一条夹缝中才能过去,他快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弄一帮子人商议:“等姓萧的把姓张的打下来,他们最后死战的时候,咱们就失收方!”

对着屋顶子精致的花鸟绘图,韩宪郡王甩了张宝成的救援信:“一个反贼,本王不认识!”又想张守户的为人:“阴险狡诈,有其父必有其子,张宝成节节败退,必然有损招!”

萧护出兵张宝成,一干子郡王是不会帮萧护的,不过伺机占个便宜什么的,倒也不错。

第二天起来,大帅面上一直有笑容,将军们嘻嘻互相窃笑,你捅我一下,我捅你一下。伍思德忙活一夜攻城的事,到早上才回来,对着大帅笑容满面,赶快回帐篷去看自己的东西。

打开来,几样吃的,一双鞋。

鞋做工是很精致,不过伍思德瞪瞪眼,打仗呢,这里能穿这么好的鞋,真没眼色。

丢到床上。

不过心里还是很喜欢的。

忽听大帅升帐,伍思德赶快过去。慧娘都换好盔甲,也想去帐篷里充一回将军,小鬼进来。萧规一进来,就跪下来,认错的样子。

这是慧娘盯在书房里的小眼线,只盯着夫人们,萧护骂过两回,却就作罢。又因为萧规破宫那几天,独自私入皇宫找到三爷,萧护夫妻分外喜欢他。

见小鬼端端正正跪着,握起自己刀准备系的慧娘笑问:“你偷吃了什么不成?”小鬼没有笑,想嚅嗫又大胆地说出来:“昨天那几个丫头,她们心思还不正,不过是愿意侍候夫人的人。”他趴着磕个头:“昨天晚了,我没有来回,是奴才的错。”

对着这个小小的身影,慧娘面前浮现出一对人,萧家老帅和萧老夫人。她咬唇笑着,寻思墨守成规四个小鬼是怎么教导出来的?

和小丫头们八岁来到自己身边相比,墨守成规到萧护身边是十岁,但个个都有一技在身。萧墨硬功护体;萧守肚子熟知各处物价,又熟不少阵图;萧成会口技杂耍等一切技巧;萧规小巧功夫过人。

还都会自己缝补衣服,是做好在军中呆的准备。

小孩子让他不乱想,不太可能。可这四个小鬼好似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心思早就扭得定。

帐篷外面传来萧护嗓音,慧娘光听着就温暖入心。对萧规嫣然:“你起来,都小呢,想点什么也是有的,没有你的事情,去告诉秀兰姑姑和若荷姑姑。”

“是。”萧规起身,又讨好:“夫人要出去,大帅说今天攻城。”

一语提醒慧娘,乐陶陶地系上刀,黑盔黑甲的十三少重新出现。

不少将军们掩着嘴儿一笑,萧护是微微一笑,目光示意几案前,给十三设了一个座位。慧娘欢欢喜喜行了一个军礼,坐下。

兵发城下,伍思德和另一个将军叫方献言攻城。萧护出营,在城下看着。慧娘在他身边,听到人欢马叫,大战一发在即,喜欢得在马上摇头晃脑,不住地抚着刀:“大帅,几时要我去呢?”

萧护就微微抬手,示意十三不要说话。

三通鼓响后,呐喊声摆云梯破城门声震云天,没有半天,这座城又破了。方献言带人搜索城中有没有埋伏,伍思德深一脚浅一脚的跑来,扯着嗓子暴跳:“大帅,这又是个当!”

萧护眯起眼睛:“他张宝成,难道不知道我看出来这是个当?”

“大帅,他要是真没了胆,索性我们一鼓作气,把后面的城全破了!”余明亮年纪小士气高涨。

萧大帅却是谨慎的,自在京中,不到半年时间,明白世事诡谲,比打仗复杂得多。面前虽然是仗,却不排除张宝成诱自己深入,和哪几家不要鼻子的郡王联合起来揍自己。

只怕京里还有什么人出谋划策。

萧护谨慎地唤来另一个将军徐越,他负责身后道路。“徐将军,回京的路一定不能有失。”

徐越躬身:“请大帅尽管放心,我拿脑袋担保,京中路一定无事!”

“那就好,”萧护再次眯起眼,把几乎没怎么打就破开的城门认真看看。这城门是从里面开的,有些百姓们开的。可大帅才相信他有这样的得民心,在京里吹吹也就算了,出来还是收敛的好。

不过对于这件难以解释的事,萧护还是用“民心”下了一个结论。大帅满面春风:“再印告示,散入其它城中。晓谕诸人,反贼张宝成逆天行事,本帅出京剿匪,协从者一律重赏!”

攻每座城前,都派入不少奸细早就混入,混入之早,在过年前张宝成回来时就已经存在。

当天,萧护营中有人和张宝成通消息:“他以为是自己得民心。”

张宝成也在萧护这里放的有人。不见得是将军,也许是士兵。

而萧护,若无其事的等到傍晚,和慧娘大摇大摆入城住宿。晚饭后,迫不及待提审任夫人,还有乔夫人在侧。

房中,点起十数根明晃晃的大蜡烛。任夫人被带进来时,见到烛光下,大帅手执一卷书,凝坐如贵公子夜读,儒雅又斯文。

萧护给任夫人的印象,很少是儒雅又斯文。初见面时,他满面肃然,又加上威镇京都的名声,再一看,这么年青,年青得让人不敢想象,心里就窃以为他必然是个杀神。

再怎么儒雅,也让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给掩盖下去。

能坐镇京都的人,会是斯文的吗?

光一干子官员们,可以把他拉下来。

而今天,任夫人眩惑。她满身是伤,也给上药,想着她活着好歹值几个钱吧,不管值不值那药钱。

衣服,本已打烂,为见大帅,让乔夫人给她换了一件干净旧衣,几天缺吃少喝,束一根带子,人比快黄花还要瘦。

只可惜这里没有帘卷西风。

她身为阶下囚,也懊恼,也埋怨自己倒霉……所有人在逆境中会说的牢骚,全都出现过。过多的抱怨,加上天天的刑讯,让任夫人心中黑暗。

此时,有人提她来见大帅,大帅坐在明光中。

任夫人心头一酸,就想落下泪水。面对英俊过人,今天翩翩的大帅萧护,任夫人做了一个女人会做的动作,低头检查自己衣着。

腰身细得盈盈一握,任夫人反倒放下心。蹒跚着进去伏倒,哽咽道:“妾见过大帅,大帅安好。”

乔夫人打心里鄙视她,要有镜子给你照照,乱头发,黄面皮,乔夫人才不帮她梳头收拾,只换了件衣服。

这种形容儿,狐媚子模样也能出来。

萧护抬起面庞,不算亲切,可也不冷淡地看着任夫人。甚至,他眸子里还有一点儿暖意。任夫人就失声痛哭:“大帅,妾是受人胁迫,不得不私入大帅书房。请大帅……请大帅……”任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水汪汪的眼神儿瞟过去。

乔夫人叹为观止,她家老爷有好几个妾,有两个天天是狐狸精模样,可和任夫人一比,全是枯干柴。

而萧大帅,在此时,温和地笑了一笑。

房中一震,似乎烛光全亮了一亮,再欢快的燃烧着。乔夫人也呆住,失神地看着萧大帅。她见过萧护好几回,勾引的话都说过不少,也见过大帅不板着脸的时候,只有他笑,却是头一回见。

见他的笑,如春风拂入玉华殿,朱栏白石阶,几丝粉红嫩黄衣角行走在满地花中,有娇声传来,只听着就畅快舒畅。

乔夫人是看着。

她怔怔地,也浮上几丝嫉妒,萧夫人竟然有这样的好福气。而且大帅,还是怕老婆的。萧大帅任由夫人们使尽解数也无动于衷,夫人们背后给他起个绰号:“怕老婆”。

萧大帅自己听到,一笑了之。认识他的人,谁敢说他怕老婆。

今天的萧帅,独自坐在房中。这房子是城中最好的,以前是一个小郡王的府第,按制修的,比萧护在京中的前尚书府第还要好。

仗没怎么打就进城,大多没有战乱损坏。

雕花锦榻,上面的绣花垫子崭崭新。小桌子上面镶着不少玉块,是和翡翠、宝石混成多子多福。伍思德会巴结,就拿这个给大帅房中用。

萧护很喜欢。

把手搭在小桌子上,和桌角的白玉相衬着,大帅有硬茧的手,也有几分光泽。他的手本修长,此时就似玉般。

周身端正,另一只手把着书。书和英俊青年放在一起,这个人生得不斯文,也看着斯文了。

再说萧护大帅正在微笑,唇边尽是温和,缓而不拖地开了口:“啊,夫人,你受苦了。”

任夫人愣住,

乔夫人愣住,

不是大帅你发号司令动的刑?

任夫人估计是让打晕了,气愤起来。她是个善会媚功的女人,膝行一步,见萧护没有不悦,又膝行一步,边哭边膝行:“大帅为我作主,我……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呀,夫人她,定是恼了我。请容我见夫人赔罪。”

膝行到萧护盘起的膝下,把自己面庞依依偎偎地贴到榻上,再试图往上去贴住萧护膝盖时,萧护含笑。

这一笑,乔夫人身子一软,险些摔倒。这是怎么了?以前花枝招展大帅正眼也不看,难道喜欢这种瘦如干柴的?

可专宠的萧夫人可不是这身材。

萧护大帅,伸出一只手,半阻拦半按下,几根手指轻轻点在任夫人头上,嗓音中笑意盎然:“是呀,我为你犯愁。”

任夫人觉得头顶心一阵一阵温暖传来,放声大哭:“大帅,呜鸣,不是我本愿要去的呀,呜呜……”

萧大帅很有耐心地笑着,手指点在任夫人头上,让她不能再往上拱。人更笑得和颜悦色,待任夫人哭完,温和地道:“夫人,听说你是张宝成的宠妾,可我担心他骗了你。”

任夫人身子连滚带爬的就回来好几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大帅的意思?”

“攻城屡攻屡破,一路破竹般不费功夫。”萧护微微地笑着,烛光下更如明月一尊,无处不是光泽:“张宝成要逃,只怕是不要你了。”

才还要贴着大帅撒娇的任夫人,被踩着尾巴似的跳起来。身子受过伤,跳起来后又摔倒,再手按着地,强站起来,怒气冲冲:“他敢?他不怕我……”

才要咽回去,萧护笑容满面,只说了一个字:“说,”

“我知道他要在哪里设伏,和哪些人勾接!”任夫人怒火中烧,一古脑儿全说出来。屏风后面,有人执笔记着。

大帅满面春风问一句,后面就记一句。

乔夫人魂这才回来,醍醐灌顶般明白一件事。萧护大帅根本不怕老婆,他以前对夫人们没有好脸色,是他压根儿就不想。

他坐在那里,笑得别人心中不由得温暖时,话也问得很犀利。

偶然转一下眼睛,萧护见到乔夫人呆呆对着自己,微沉一沉面庞:“乔夫人,”就差流口水。

乔夫人一愣,见到任夫人跪在地上掩面而哭,这才知道大帅问完该自己。忙伏地,她不敢再看萧大帅的笑容。

一个男人会攻女人的心,这个人何其可怕。

乔夫人知道的,早就对着萧夫人慧娘,对着路上审讯的人说了一遍又一遍,此时再说个干净。萧护点点头,对外面喊:“来人。”

四个士兵走出来,听大帅吩咐:“送夫人们回去,好加看视。”乔夫人拜谢,任夫人哭哭啼啼又扑过来:“大帅啊,我好命苦…。”

萧大帅往榻里坐一坐,对她再就一笑:“可先回去,想到什么,尽管来见我。”任夫人痴痴傻傻的去了。

认为大帅有流连。

乔夫人分明看出来她心思,在肚子里骂,你现在丑得老树皮般,没有人会看上你!

她们走出去,萧护若无其事的回房里,见锦绣铺设中,慧娘正在生气。在门外看到是怏怏不乐,见到夫君满面带笑进来,扭个身子侧身对他,手中做着什么。

萧护莞尔,走到慧娘身边:“夫人,我回来了。”

慧娘再转个身子,再把后背侧对他,看也不看夫君笑容。

萧护在她身侧坐下,笑道:“你又孩子气了。”

“我是将军!”慧娘叫起来。

额头上被拍一下,大帅笑道:“那是没有办法,才让你跟着我打仗。现在,无须用你这个将军。”

就攻城时没让十三去,十三眼巴巴的看着别人杀过来,杀过去……一直看到结束。

十三手痒痒。

慧娘嘟着嘴做针指,萧护拿下来:“你赌气能做出来好东西,不好我不要。”慧娘这才嘻嘻,抱住他手晃几晃,娇声道:“我要伴随夫君千军万马之中,”

“给我做衣裳。”萧护接上下一句。

慧娘气得又要叫:“我要保护你。”萧护哈哈大笑,才说一句:“有劳,”慧娘道:“哼,还要保护你不让狐狸精缠住。”

她家夫君再次指证:“你就是个狐狸精。”

外面有人请大帅,萧护出去,慧娘也跟上,不过是跟在后面偷听。

……

离此的第三座城中,张宝成府中也是灯火通明,戒备森严。张宝成头上生出一半白发,还在忧愁,忧愁中又刻满痛恨:“对着萧护又不能去杀!刘先生,你这主意让我煎熬。”

谋士刘义举是个中年人,他面上生得阴险相,一对三角眼睛不住闪烁着,态度却是坚定的:“我们的兵力和萧家的不能比,萧护又有一个光明磊落的讨贼名声!韩宪王等人早知道不会帮忙,他们只会虎视眈眈盯着咱们这一片地方!石明,哼,早不知去向!要为老帅报仇,这是唯一法子!”

他叹息的安慰:“徐徐而谋之啊。”

“可我恨!”张宝成流下泪水,没有一天他不想着父亲母亲和三个弟弟。他夜夜商议过事情后,必须声色中才能睡着。

身子差的经不住他折腾。

任夫人深得张宝成喜爱,就是这个原因。

张宝成觉得心中恨如大海翻腾,雷闪电鸣般击中自己,一条伤痕出来,再击另一处,不给人喘息的功夫。

泪水,很快流满他面上。刘义举叹气,他看过很多次张宝成痛苦的对自己捶打,恨自己不能杀了萧护,不能为家人报仇!

最折磨的人,不是爱情,而是仇恨。

爱情可以忘却,遇到新的爱情就会抛之脑后。而仇恨,失去的是最宝贵的东西,杀了仇人也能心安。

永远失去了。

痛苦中,张宝成就会想到任夫人:“任氏,竟然失去联络。”刘义举毫不掩饰的憎恶:“一个女人罢了,大帅!为老帅在天之灵振作。她只会媚惑,送给萧护不是更好!”

女人,从来守不住秘密。

张宝成擦擦泪水,最痛苦的一波过去以后,他就能自制。沉下脸坐直了,恢复冷静:“那咱们再来商议商议保存兵力的事……”

这是刘义举劝他的,迟早有一天,郡王们一拥而上,张宝成落败是一定的事!

不如,先保存兵力,再来图之。

攻一城弃一城,几乎不作交战,就撤退下去。张宝成是咬牙切齿,祷告上天,让萧护小子中计吧,中计吧。

第三十三章,饶幸得性命

“大帅,毛将军何将军已经在船上待命。丰将军侯将军到达指定地点!”张宝成的亲兵来回话。

张宝成面无表情对刘义举看一眼,不得不承认他安排得不错。

这个人年少时逼奸师妹,本来定的斩立决,张守户刚才经过,见刘家的人哭得死去活来,看了他三篇文章不错,让他娶了师妹为平妻,师妹当晚上吊自尽,刘义举从来跟着张守户,死心塌地。

张守户大帅京中造反失势后,跟在张宝成身边的只有那十几个人。在他还乡后,又来投了不少人,全是盼着世道越乱越好,好发财的人。

这样的人,来得容易,散的也快。张宝成相信的,只有这十几人。

见窗外月色如洗,勾动张宝成思家人的心思。他一想家人,就心动神摇不能自己,唯有疯狂和女人在一起才能解忧。

对外面道:“安排得好!”露出疲倦,对刘义举道:“我安歇了,你也早早睡吧。”刘义举是个色中饿鬼,却不像张宝成大帅一样仇恨深种,他跟在后面叹气:“留着身子,好报仇啊。”

张宝成摆摆手。

白天还好些,晚上月色寂静中,他更容易想到这世上只有自己,孤魂野鬼的心思如杂草遍生心底,弄得人半疯颠。

……。

张宝成的不抵抗,让萧护百思不得其解。他是父仇母仇兄弟仇,换成任何一个人可以拼命。萧护是个正直的人,就像知道岳父母的冤枉,他都迫不及待寻找十三,伺机寻找方法,直到想出来清君侧为止。

他猜不到张宝成疯狂中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萧护对手,采纳刘义举的主意,徐徐而图之。

刘义举的主意,不仅是要萧护的命,还要重图九州。

大帅帐篷里商议一整天,到近傍晚时。一匹快马急驰而来,在营门上大喊:“钱唐老帅有信来!”

同时亮出一面领牌。

这令牌无人不认识,正是以前老帅在时,号令全军用的令牌。如今是大帅在,也是一模一样的令牌,不过上面的颜色略有改变。

老帅用的苍青色,大帅却是石青色。

而来的人,也是以前侍候老帅的将军。他是萧家的人,叫萧庭,是萧老帅的兄弟辈,是萧护大帅的叔叔,四叔公仅存不多的儿子,排行第六。

守营门的人还认得他,赶快来行礼,喊一声:“六将军到了!”萧庭对他笑笑,有一只手是伤了几个手指的,就像伍林儿少了手指一样。

这也是他血战十数年的功勋。

在营外先见到近水有山,扎得十分有道理。再到营中,见众多帐篷错落有致,众星拱月般捧着大帅帐篷在中间。

不是第一眼就能直接看到,也不是见不到大旗。有人想夜袭的话,大帅都会是从容着衣上马的。

萧庭点头含笑,护哥真的长大了。

没到大帐,就有一些人奔出来:“六将军!您还记得我们吗?”萧庭开怀大笑,勒住马,一个一个地喊出名字来:“不错,你如今是将军!你也不错,你也升了官!……”

营中喧哗,小厮们赶快去回报,萧护大喜过望:“六叔到了,快喊夫人来,一同出迎。”慧娘问过是谁到来,忙不迭的穿好衣服出来。

四叔公那一房的叔伯兄弟,素来在大房里深受尊敬。

且不要说四叔公的三个亲孙子,三爷萧拔现在京里养伤,七爷萧执,十五爷萧据现在军中,三个妯娌随侍在京里。

萧护已经先出帐,满面笑容看着一群人围着六叔过来,笑着欠身子行礼:“六叔一路劳顿!”大帅身上今天是衣甲。

萧庭急忙跳下马,近前两步,行了一个军礼:“军中不行家礼,这是当年老帅的规矩,也是老老帅的规矩,大帅想是最近不挨老帅打,都忘到脑后面。”

萧护一把扶起他,笑道:“见到六叔实在喜欢,再说六叔说得也对,没有父帅在身边教训,总思念他。”

再问:“父亲好不好,母亲好不好,叔公们好不好……”正要一路问下去,身后又拜过来一个人,慧娘是匆忙换就的正装,双膝跪地:“给六叔请安。”萧庭有些慌手脚,却不卑不亢地微侧身子受了礼,扶是不能扶的,再笑道:“夫人请起。”

慧娘起来,讨萧护的主意:“给六叔新扎帐篷在咱们旁边,前天打下的城里有一库好绸缎,我说那紫色团花布料不错,现取出来给六叔做衣服,再取几匹好白绵绸,给六叔做换洗衣服。”

妻子安排周到,萧护面上光彩非凡,笑道:“就是这样,你倒不用我交待。”萧庭哈哈大笑,马在他身后,自有人牵去喂洗。已是壮年的六将军对神采过人的侄子看看,笑道:“你又长高了,”与萧护同进帐篷。

萧执不在,十五爷萧据过来拜见。不大会儿功夫,在营中的将军们一一过来,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都笑容满面。

帐篷里忽然就热闹如集市,在这热闹中,大帅展开父亲来信,才看两三句,就喜动颜色。再往下看,就感动起来。微微湿了眼眶,父帅镇守江南,在诸郡王环伺已经不容易,又抽空儿来帮自己。

萧护是很想父亲能帮一把,这样他轻松得多。可父亲不帮,大帅也不是不行,他就没有往家里去信求援,只去信说明出兵日期。

从钱唐到张宝成处,有一处地在地图上是一线之地,要经过两个郡王的封地,左右夹击也不容易过来。

不过那一处,却是水路。

六将军萧庭正在教训十五爷萧据:“祖父听说你不错,很喜欢。就是我,也听着白喜欢喜欢。又怕你给大帅添麻烦,几次要写信骂你,大帅偏夸你好,也就算了。”

萧据,却是六将军萧庭的亲生儿子,也是排行第六,在家里兄弟们中排行,是十五。

父亲在座,萧据不敢坐。听父亲和将军们寒暄已毕,往自己身上扫一眼,萧据赶快恭恭敬敬跪下。将军们说话声也慢慢小下来,知道这是他们萧家训儿子的规矩,当年就是大帅在老帅面前,也是这样众人眼里挨打过来的,都不敢劝。

萧庭只教训儿子:“你也出来历练了,以后要更谨慎,凡事还是听大帅的,不要自作主张…。”萧护放下信,看着六叔训十五弟,自然想到父亲,他微笑着站起,以子侄礼等六叔训完。

萧庭见到他站起来,这才哈哈一笑:“你这是来劝的,也罢,我不难为他。”让萧据起来,这才想起来问,刚才一堆人问候,六将军心里想不起来别人,他四处看:“老三和老七呢?”

“三哥还在京中养伤,七哥出营去还没有回来。”萧据回话。

萧庭哦了一声,关切地问:“老三的伤好了多少?”萧据一笑让父亲放心:“已能走动。”又想说三嫂不让三哥走动,时常为这个和三哥争执,恨不能三哥天天睡床上才好。又怕父亲笑自己贫嘴,忍住没有说。

萧庭见到儿子的笑,就放心不少,三爷萧拔不是他的儿子,却是亲侄子。又问道:“你媳妇好不好?”

“好。”萧据低头笑:“时常挂念父母亲。”萧护不由得想到慧娘,慧娘也时常挂念父母亲。正发怔间,六叔转脸问自己:“夫人,竟然还没有喜信儿?”当六叔的都急了,面上闷闷。萧护急忙往外面看一眼,这一眼看得帐篷里人全都在笑。

见慧娘一时半会儿不会进来,萧护才含笑:“她还小,会有的。”

“哈哈哈哈……。”大帅对夫人的体贴,怕她听到难过的样子,让帐篷里将军们笑翻了天。正笑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