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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侯府夫人的荣华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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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姐坐直了身子,尤三姐自尽了,难道是因为柳湘莲?
  这样想着,她就派人去打探了。
  果然,像凤姐预料的那样,尤三姐是因为柳湘莲才自尽的。
  尤三姐虽然不是那种规行矩步的女子,但一心想着柳湘莲,是以当尤老娘为她亲事操心的时候,尤三姐说了非柳湘莲不嫁。
  但是尤老娘也和柳湘莲无甚交情,便托了尤氏,尤氏又托了贾琏,只等着柳湘莲回京,就为两人做媒。
  柳湘莲想娶个绝色女子为妻,听贾琏说起那个女子如何美艳绝伦的时候,他自然是心动了。可当得知此女是尤三姐时,他那点心动立刻消失了。
  柳湘莲对贾家没什么好感,用他曾对贾宝玉说的一句话就是: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我不做这剩王八。
  再加上,尤二姐做人外室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柳湘莲略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亲姐姐为人这般不检点,妹妹又能好到哪去呢?是以,他根本不愿见尤三姐一面,就坚决拒绝这门亲事。
  尤三姐听闻了柳湘莲的说辞,又是悲恸又是羞恼,一气之下便拿起一把刀要抹脖子。好在尤老娘及时拦住了,伤到了脖子,却无性命之忧。
  尤二姐匆匆赶回家,刚到屋门口,就听见尤三姐低声啜泣道:“我原以为他和别的男子不一样,没想到竟也是个俗人,在意外面的风言风语,认定了我是个不知羞耻的人。枉费我这些年对他的一片真心,没曾想却是看错他了。”
  尤老娘劝说道:“当初你二姐给你说了几个人选你不听,偏偏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好不容易盼着人家回来,人家根本就不愿见你。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由着你的性子来。若你当初听我和你二姐的,如今也嫁人了。”
  尤三姐擦了把眼泪,“如果不是他,我嫁人有什么意义?”
  “哎,你这孩子,也太倔强了。。。。。。”尤老娘转头一瞧,发现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尤二姐正要掀开帘子进来。
  尤老娘换上一副笑脸,招招手道:“你来的正好,你妹妹正伤心呢,快些劝劝她。”
  尤三姐打量了尤二姐一眼,冷笑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身份可贵重呢,居然还愿意贵脚踏贱地到我们这破落户来。”
  尤二姐笑容一僵,“三妹,听闻你出事了,我很是慌张,赶紧求了二夫人回来看你了。你怎么这么傻,这世上又不只有柳湘莲一个男人了,何必为了他伤害自己?”
  尤三姐认为,她的名声都是被尤二姐给带累坏的。若非尤二姐去做人外室,连累她的清誉受损,柳湘莲怎么会直接拒绝她呢?
  “难不成要我和你一样去做人外室,与人为妾吗?”尤三姐态度没有丝毫缓和。
  尤老娘赶紧道:“你二姐好心好意来看你,你怎么能这样和她说话呢”
  尤三姐别过脸去,“我说话就是这么不中听,二姐不愿意听,可以回侯府。”
  尤二姐心知尤三姐的确是受了她的连累,任由她冷嘲热讽,也不反驳什么。站在床前,心情焦躁。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尤二姐无法,对尤老娘道:“我来的急,也未给三妹带什么,这些银子你们拿着罢,为三妹找个好大夫,多买些补品,调养一下身子。年纪轻轻的,脖子上别留下了疤。”
  尤老娘暗自叹气,看来一时半会姐妹两个的隔阂无法消除了。
  “我知道了,你且回去罢。”
  尤二姐颔首,刚掀开帘子,便看见贾蓉站在门口。
  他神色惊喜,拱手道:“蓉儿见过二姨。二姨也来看三姨,怎么如此早就走了?”
  尤三姐听到贾蓉的声音,翻过身来,斜睨着他,“可真是巧了,蓉大爷偏赶在我二姐在的时候到了。”
  尤二姐不敢抬头看他,敷衍着道:“我和主母说过,会早些回去。”
  贾蓉对上那双含情的眼睛,不由心旌摇曳。
  “怪不得我觉得二姨瘦了,想来是家中主母为难。”
  尤二姐没有回答,躲开他要蹭过来的手,“蓉大爷请便,我先告辞了。”
  贾蓉笑看着尤二姐的背影,嗅了嗅自己的手,好似沾染上了她的香气。
  尤老娘只当是没看见,满脸堆笑,“外面冷,快进来吃碗热茶罢,难为蓉大爷还想着我家三姐儿。。。。。。”
  凤姐的得知尤二姐回府的时候,宾客已在陆陆续续的散去。
  凤姐目送黛玉上了马车,一转身,却听见有个女子在背后道:“靖安侯夫人,别来无恙?”
  凤姐脊背一僵,一回头,便发现一女子正似笑不笑的注视着她,目光中难掩倨傲。
  “原来是六公主,殿下也有雅兴来寒舍赏梅?”
  六公主声音平淡,说出的话却很尖锐,她抬起下巴,“怎么,三位皇兄来得,本宫就来不得吗?”
  凤姐明白了,这个公主是故意来给她添堵的。她态度恭谨,“殿下误会了,我只是惊讶罢了。毕竟您这样尊贵的人,愿意驾临寒舍,实在是让臣妇受宠若惊。”
  六公主一打眼扫向她的小腹,“还未恭喜,侯夫人终于有了身孕。”
  “多谢殿下。”
  六公主意味不明的笑了,竟是一步步到了凤姐面前。她比凤姐矮一个头,却偏要要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平儿和樱珠见此,浑身充满了戒备。
  “我不过是有两句话要和侯夫人说,瞧你们吓的这个样子,就像只老鼠,无趣极了。”
  樱珠和平儿心中不忿,却不能表现出来。
  在两人警惕的眼神中,六公主勾了勾唇。她声音压的极低,就像呢喃一般,说了一句让凤姐震惊的话。
  “一个贱种能活的这么风光,又娶妻生子,也不知道老天爷会不会收回这个孩子。”
  寒风袭来,凤姐身体颤抖了一下,惊骇异常的看着六公主。她的双手紧紧握着,好半天才僵硬的吐出几个字,“请殿下慎言。”
  六公主一副无辜的模样,“我说的是实话啊。你肚子里这个和那人一样,是个小贱种。”
  凤姐自认没有得罪过她,之前她屡次找麻烦也就罢了,现下竟然敢说一些侮辱之言。她不能容忍有人这般辱骂顾行迟和她的孩子。
  凤姐气的身体微微颤抖,还是勉力压下怒火,尽量平静道:“殿下,因为你是公主,所以我才容忍你、尊敬你,但还请你不要太过分了。”
  六公主嗤笑一声,“怎么,侯夫人连实话也听不进去吗?”
  话已至此,凤姐觉得没必要再忍下去。
  她笑容淡若柳絮,“实话?我这里也有一句实话,只怕公主不愿意听。”
  六公主狐疑道:“什么?”
  凤姐退开几步,离她远了些。
  “怎么,殿下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的出身吗?还是说殿下养尊处优多年,荣华富贵享受惯了,有意逃避往事?”
  “你在说什么?”六公主不耐烦道。
  “据我所知,您的生母不过是别国进贡的一名舞姬,陛下醉酒时宠幸了她,第二日根本没有问过她的名字就离开了。若非是有了身孕,陛下一个美人之位都不会给她。从此后,陛下再也没有召见过她,公主也一直和她过着被人欺负的日子。
  突然有一天,她不幸落水而亡,皇后觉得公主可怜,便好心收养了公主,您这才过上了比所有公主都风光的日子。说起来,若是您的母亲还活着,您万万没有机会在我面前如此嚣张的。公主过惯了好日子,就将您的生母忘了吗?您口口声声辱骂别人是贱人,您的出身又有多高贵,只怕会更下贱。”
  这么多年过去,若不是凤姐提起,她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真正的出身。她极力想让别人忘记的真相,却被凤姐旧事重提,她觉得受到了侮辱,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她抬起手,“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下一瞬间,她的手就被樱珠抓住了。六公主恶狠狠道:“你敢拦我?”
  凤姐淡淡提醒,“公主,众目睽睽之下,我若出了事被陛下知晓,恐怕连皇后娘娘都保不住你。不知陛下知道了您这般辱骂侯爷,会作何感想?”
  言罢,就让樱珠放开了她。
  皇后和六公主这般仇视顾行迟,偏偏顾行迟又如此得皇帝宠爱,恐怕其中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她敢肯定,若六公主今日的话传到皇帝耳朵,六公主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六公主的确害怕阴晴不定的皇帝,却还是色厉内荏道:“等着瞧,你不会得意太久的。”
  宁王看到六公主上了马车,对庆王道:“那不是六妹吗?昭华,你给六妹下了帖子?”
  顾行迟并不理会他,径直到了凤姐身边,不悦的对平儿道:“天气严寒,怎么还让夫人站在这里吹风?”又为凤姐紧了紧斗篷,“冷不冷?快些回去罢。”
  凤姐不言语,目光越过他看向宁王、庆王,又回到顾行迟身上。
  “怎么了?”顾行迟不明所以。
  “没什么。”她垂下眼睛,“我们回去罢。”
  玉笙居,香儿将棋子放入棋篓里,不时地叹口气。
  平儿失笑,“又唉声叹气的做什么?”
  香儿撇撇嘴道:“我是可惜那一副棋子。原本林姑娘和二姑娘好端端的下棋呢,二姑娘因着一连输了三局,要将一副玉石打磨的棋子送给林姑娘。谁知南安太妃带着宜安县主来了,看上了那副棋子。”
  宜安县主一定要拿走,南安太妃就装作斥责她,还向黛玉和顾琼华道歉。作为太妃,肯自降身段,黛玉和琼华就只能将棋子送给宜安县主。南安太妃又假惺惺的说会送赔礼给黛玉和顾琼华。
  实际上,宜安县主根本就不懂得棋艺,她就是觉得棋子漂亮而已,只要是她看上的一定要拿到手中。
  香儿又哼了一声,“我看,她还是因为嫉妒林姑娘比她温柔貌美,又比她聪明有才,所以故意抢走林姑娘的东西。”
  凤姐听着香儿这话,对顾行迟道:“我看,这位南安太妃和宜安县主也是冲着我来的。我大哥打了她孙子,她就来找我不痛快。她又娇惯女儿,更要拿走我院子里的珍品了。”
  有这样一个女儿,不去和亲祸害别国王爷,真是可惜了。

  第93章

  想到了六公主方才那番话; 凤姐疑虑更深,越看顾行迟越是奇怪; 突然觉得一下子看不透他了。
  顾行迟摸了摸鼻子,“为何这般看我?”
  凤姐转过目光; “没什么。”
  “六公主和你说了什么?”
  想起六公主那张脸,凤姐有些嫌恶,“不过是一些污言秽语,不提也罢。不过,我却觉得很蹊跷。”
  顾行迟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人人都知陛下对你的宠爱,那些皇子为了笼络你; 尚且要让你三分,她不过是一个公主为何屡屡与我们作对?皇后如此宠爱她,难道都不曾提醒她吗?若今日之事传到陛下耳朵里; 皇后不过是落个管教不严的罪名罢了,六公主可就不一定了。”
  顾行迟笑道:“皇后将她宠的无法无天; 她行事向来只顾自己的意愿; 不会衡量这些的。”
  两人对视一眼; 凤姐缓步行至窗前,随意拨弄着棋篓里的棋子,笑了笑; “原来如此。”
  “若是我没记错,张美人死的时候是冬天。她不在宫里,去河边做什么?”
  顾行迟道:“她只是个不受宠的美人; 陛下都不在意她的死活,谁肯去查呢,只当是不幸落水身亡,万一真的追查了,也会连累不少宫女太监。所以即便大家都知道张美人的死有另有蹊跷,也会三缄其口。”
  凤姐喟叹一声,“宫中人心还真是凉薄。”
  顾行迟笑了笑,“父子兄弟都可以互相残杀,更何况是与己无关的人呢。”
  凤姐盯着他,“难道,就没有例外吗?”
  顾行迟觉得今天的凤姐着实奇怪,问道:“你。。。。。。为何这么问?”
  陆夫人将林素娴送到陆老夫人那里,说了一下今日宴会上的事,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陆老夫人只顾着拉着庆王说话,哪里顾得了陆夫人母女,随意挥挥手让两人回去了。
  回到房里,陆夫人才舒出一口气,“顾家的帖子是下给陆家的夫人姑娘的,老夫人偏让我带林素娴去,她哪里是陆家人?说好听点是陆家表姑娘,说句实话不过是个外人罢了。各府夫人带着自家公子姑娘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大家心照不宣。难道老夫人指望有哪家夫人看上她,愿意聘娶她做儿媳不成?丫鬟带着去更衣,怎么就迷路了,又怎么崴了脚?难不成她以为我是傻子,看不出她的心思?原本我就是想借宴会让你二哥和琼华见一面,全都被那个丫头破坏了!过几日我还要再去顾家一次,和三夫人好好说道说道。”
  陆夫人将胸中的郁气全都吐了出来,一转头,发现陆思柔心情低落的模样。
  “你今日怎么了,从顾家回来便有些不对劲,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陆思柔回过神来,沉默了好一会还是道:“母亲,我觉得二哥和琼华的亲事还是算了罢。”
  陆夫人疑惑,“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呢,琼华多好的孩子。。。。。。”
  “母亲,琼华是好,是我们陆家不配有这么好的儿媳。”
  在陆夫人震惊的眼神中,陆思柔将凤姐的话告知了陆夫人。
  “母亲,也许她说的话重了些,可说的都是实话,她也是为了顾家的声誉和琼华的终身幸福着想。有祖母在,这门婚事成不了,拖得久了还会损害琼华的清誉。”
  陆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久久说不出一个字。良久她冷笑道:“你祖母这个人,惯会倚老卖老,也惯会以孝道压人,这一点从我嫁进来第一天就知道了。看看人家顾老夫人,早就颐养天年、含饴弄孙去了,只有她还死死握着权力不放。我是陆家长子媳妇,还能害了陆家不成?”
  当年顾家长子娶了新妇过门,顾老夫人就直接将权力交给了大房,后来大房的人都没了,才将权力转交给二房,让冯氏代为管家。等凤姐一过门,立刻将权力交还给了大房。顾老夫人不会做出有违祖宗礼法的事,也不会把着权力不放,实在是很明事理。
  “我这个南宁侯夫人说起来好听,还不是事事要听老夫人的?别的府上,谁不是以长房为先?只有她偏心小儿子,和贾家老太太一个做派。还说什么‘南宁侯府早晚你都是大房的,将来三房要分出去,所以现在偏心三房些也是应该的’,这一偏心就偏心了这么多年。好在我有你二哥这个儿子,否则连爵位都要送给三房了。”
  一说起这个,陆夫人就满腹怨气。陆思柔赶紧打住,“娘,这些事先不提,我们要说的是二哥的亲事。”
  陆夫人坐下,饮了一盏茶,“看来,你二哥和琼华的亲事是成不了了。说来也是可笑,我作为亲娘,连儿子的婚事都做不得主。”
  陆思柔道:“二哥也是祖母的孙子,她总不会害了二哥。”
  陆夫人平静了心绪,“我知道你祖母是怎么想的。只是这出身重要,姑娘的品性更加重要,关键是要合陆离心意。如今全交由你祖母决定,她将陆离当成什么了?”
  “祖母看上哪家姑娘了?”
  “你祖母瞒的紧,我还无从得知。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林素娴。”陆夫人道,“罢了,明日我便亲自去顾家,给三夫人道歉。错过了琼华,是我们没这个福气。”
  母女俩正说着私房话,便有丫鬟来报,说是庆王殿下给府上几位姑娘公子带了礼物来,老夫人请二姑娘过去谢谢庆王殿下。
  陆思柔蹙眉,“娘,你说祖母这是何意?”
  陆夫人心中有了一个念头,“陆家是庆王殿下的母族,你又是她表妹,你祖母特意叫你过去还有别的原因吗?我只顾着你二哥的亲事,也没忘记你也长大了。”
  陆思柔霍然起身,“母亲,我不愿意。”
  “柔儿?”陆夫人错愕万分。
  “我知道,庆王殿下秉性温和,谦和有礼,又是天潢贵胄,虽然在一众皇子中太过低调,可若能做他的王妃,也是件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事。可只要嫁进了皇家,哪有平静日子过?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一件也少不了,我不愿意。我只想过平淡安宁的日子,从不敢奢望嫁给王爷。肥水不流外人田,祖母想的倒是好,只可惜,庆王不是二哥,容不得她随意摆布。”
  言罢,便往门外走。
  “你去做什么?”陆夫人叫住她。
  陆思柔脚步顿了顿,“我想找机会将祖母的打算和我的想法告知庆王。”
  翌日,陆夫人便去了顾家。因着顾琼华早就告知了柳氏自己的想法。是以柳氏听了陆夫人的来意,也没有意外,亦没有动怒,只是感叹两家没有缘分罢了。
  柳氏觉得,顾琼华的婚事还是应该请顾老夫人帮忙,是以陆夫人一走,她就去了宁心堂。
  “如今三婶正为了你的亲事操心,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凤姐随意问道。
  顾琼华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总不会害我。”
  “你倒是想得开。”
  顾琼华淡淡一笑,“女子婚嫁本就身不由己,便也只能想开些了。若只是怨天尤人,这日子该怎么过?”
  凤姐很欣赏她的心态,“若我处在你的位置上,可能还不如你呢。”
  顾琼华轻笑出声,“不是谁都能有你这般好运的,三哥这样的人毕竟只是少数。”
  “夫人,不好了。”平儿先给顾琼华行了礼,又对凤姐道,“夫人,出事了。”
  “怎么又出事了?”凤姐只能坐好,神态有些慵懒。
  平儿道:“这次可不算小事,是雪姨娘早产了。”
  顾琼华吃惊道:“早产?我记得雪姨娘的孩子才过七个月罢?”
  “奴婢也没有亲眼所见,只是听闻雪姨娘去了尤姨娘的院子,不知怎地两人发生了争执,尤姨娘推了她一下,结果摔了一跤。丫鬟们手忙脚乱的扶起她,发现羊水破了,现下已经去叫府医了。”
  顾家一直养着大夫,素日里给仆婢或者妾室诊病。是以,雪姨娘早产,丫鬟第一时间去请府医。
  顾琼华对凤姐道:“雪姨娘早产三嫂没必要去,更何况你还有孕在身,我去就行了。”
  凤姐点头,“也好。平儿,你和二姑娘一同去看看。”
  碧秋院,刚进入西跨院,就听到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冯氏站在门口,笑容很是得意。
  “老爷回来了吗?”流萤问流云。
  流云道:“听闻今天老爷有要事,与人吃酒应酬去了,要到很晚才回来。”
  屋里传来雪姨娘的声音,呼唤着‘二老爷’,流萤听的着急,冯氏却是无动于衷。
  她冷冷道:“老爷又不懂生孩子,叫老爷做什么,还不去看看产婆来了没有?”然后,目光又扫过尤二姐,“你再跟着慌张也没用,就算你将老爷找回来了,也改变不了是你将雪姨娘推倒的事实。”
  尤二姐吓得花容失色,“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先来我房里挑衅的,我是不小心推到她的,谁知道一下子就早产了。。。。。。”
  “一句不小心就可以改变事实了吗?说不准是因为你嫉妒雪姨娘怀有身孕,才故意谋害。”
  尤二姐失声惊叫,“我没有!”
  冯氏看她一眼,轻笑一声,便出了西跨院。
  这时候,府医从房里出来,尤二姐忙上前询问。
  府医双手哆嗦,“我。。。。。。我觉得雪姨娘脉象不太对。”
  刚走出去没多远的冯氏听到这话,问道:“怎么不对?”
  府医支支吾吾道:“我医术不精,不敢妄言,还是请夏大夫来一趟罢。”
  冯氏冷着脸嗤笑,“笑话,一个被买来的妾室,也配劳动夏神医?”
  尤二姐生怕雪姨娘有个万一,届时会连累自身,立刻跪下哀求冯氏。
  屋里的叫声一声比一声痛苦,外面的丫鬟心都揪起来了。她们也不愿意雪姨娘的孩子有事,否则顾鸿一定会治她们一个伺候不周之罪。
  尤二姐道:“夫人,您作为主母,若是雪姨娘有个闪失,二老爷也会怪罪您的。”
  冯氏眼眸中寒光四溢,“哦,你是在威胁我?”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尤二姐硬着头皮道。
  冯氏瞥了一眼紧闭的屋门,漫不经心道:“也罢,那就只能劳动夏大夫了。”
  因着二房的人和夏言蹊交情不深,还是平儿跑了一趟。
  夏言蹊作为大夫,对待病人自然会一视同仁,是以二话不说就提着药箱赶来了。
  他闻着血腥味到了雪姨娘床前,为雪姨娘诊脉。
  少倾,似乎察觉有什么不对,他大皱眉头。又仔细诊了一次,才站起身来,不住的摇头叹息。
  尤二姐急忙走上台阶,“夏神医,雪姨娘她。。。。。。”
  夏言蹊又叹了一口气,满是惋惜,“孩子死了。”
  尤二姐像是没听到一般,再次问道:“什么?”
  “我说,孩子已经胎死腹中了。”夏言蹊从她眼前走过。
  尤二姐仍旧是不敢置信,“死了,怎么会死了?我不过就是推了她一下而已。”
  夏言蹊不赞同道:“你怎么能随意和有孕之人动手呢,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导致胎死腹中的大有人在。”
  言罢,给了尤二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回去了。
  屋里的雪姨娘好像听到了这句话,叫声更加哀痛,似乎还夹杂着恨意。对于这种事,产婆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还是要帮雪姨娘将死胎生出来。
  傍晚的时候,孩子生出来了,是个男孩。
  雪姨娘含泪看了孩子一眼,就让产婆抱走了。
  冯氏心里突然痛快了不少,“呦,还是跟哥儿呢,可惜还没来到这个世上就死了,老爷也因此失去一个儿子,真是可惜。”
  尤二姐一下子瘫倒在地,面如土灰,汗如雨下。
  完了,全完了,她刚进入顾家不久就要失宠了吗?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
  “要说那雪姨娘也合该倒霉,身为妾室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傍身,不知道安心养胎,偏偏三天两头的去挑衅尤姨娘。这下孩子没了,不知道是该怪她自己还是该怪尤姨娘。”青竹扶着冯氏坐下用膳。
  冯氏笑道:“依照她那个德行,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有错,只会将错误全推到尤姨娘身上。这样也好,等老爷回来,我乐得看她们狗咬狗。”
  “老爷还是会偏心雪姨娘罢,毕竟雪姨娘失去的是一个孩子。”
  冯氏扶了扶头上的簪子,“这次可是老天爷帮助我,让这两个贱人一起倒霉。既如此,就告诉流云,不必在糕点里动手脚了,万一被人查到就不好了。”
  青竹为冯氏布菜,“就算查到了也是尤姨娘动的手,与夫人无关。”
  冯氏夹菜的手一顿,“这时间也不短了,尤姨娘往玉笙居那边送糕点的次数也不少了,怎么王氏的肚子还没动静?”
  青竹猜测,“难道流云没有按照夫人说的做?”
  冯氏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叫流云过来!”
  流云赶紧寻机会偷偷摸摸的过来了,在冯氏的质问下,她连连赌咒发誓,保证按照冯氏的吩咐去做了。
  冯氏挥挥手让她退下,并且以后也不许在给凤姐的糕点里下药了。
  青竹低声道:“夫人,看起来这丫头不像是说谎。”
  冯氏咬牙道:“是我低估她了,王氏那个狐狸精,就没有相信过尤姨娘。”
  “夫人的意思是,侯夫人从未吃过尤姨娘的糕点?”
  “哼,依我看,她不只防备尤姨娘,还在防备有人借刀杀人。”
  青竹试探道:“那夫人下一步要如何做?”
  冯氏只觉得又被凤姐耍了一回,胸口憋闷极了,“先静观其变罢。王氏一向狡猾,谁知道她有没有留后手?万一将她逼急了,捅到老夫人那里,老夫人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此事真的查起来,难保不会牵连到我们。”
  凤姐从平儿口中了解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倒是对尤二姐生出几分同情。被人挑衅,又被指认故意谋害雪姨娘的孩子,她就是浑身上下张满嘴也说不清了。
  “这也是无妄之灾啊。”凤姐叹道。
  平儿道:“尤姨娘还在外面跪着呢,夫人可要帮帮她?”
  凤姐笑了一声,这又不关她的事,她才不会如此好心。再者,她还没有忘记尤二姐曾想做顾行迟妾室之事呢。
  “让她回去罢,就说这是二房的事,她若有冤屈,只管找二夫人和二老爷做主,我无权过问。”
  痛哭流涕的尤二姐还是走了,回到碧秋院,等待她的是顾鸿那张阴沉的脸。
  其实,顾鸿也没有特别喜欢雪姨娘的孩子,但是这毕竟是他的孩子,是以第一个要问罪的就是尤二姐。
  尤二姐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哭哭啼啼的为自己辩解。顾鸿询问了尤二姐和雪姨娘的丫鬟,知道了是雪姨娘先去找尤二姐的麻烦,尤二姐也是失手推倒了她。
  但雪姨娘失去的可是一个孩子,顾鸿无法做到立刻原谅尤二姐,便罚了尤二姐禁足并为那个孩子抄写一百遍佛经。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便快步离去了。
  一连数日,顾鸿从未跨进西跨院一步。一开始雪姨娘以失去孩子为由装可怜,哄得顾鸿去她那边过了几次夜,后来顾鸿就懒得去了。
  转眼新年过去,春季悄然来临,黛玉的孝期也过了。几年过去,黛玉也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生的眉目如画,仙姿玉色,就像从天上走下来的一般,愈加引人注目。
  再加上她出身清贵世家,气质出众,涵养非常,林如海又位高权重,林家家资颇丰。一时之间去林家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但最终都被林如海以黛玉年纪还小为由拒绝了。
  当然也有不死心的,让林如海烦不胜烦,便直接送客。
  还有一些人是不能赶走的,那便是荣国府的人。
  凤姐现下肚子大了些,平儿等人伺候的越发小心,在饮食上越发注意,生怕被人动了手脚。
  顾行迟小心的扶着她躺到床上,又为她揉着退,动作缓慢轻柔。渐渐地她似乎有些困倦,闭上了眼睛。
  顾行迟觉得她原本明艳妩媚的眉眼,如今好像温和了许多。他眼中仿若有一汪清泉,倒映出她的影子,一瞬也不想移开。
  半睡半醒间,她掀开眼睫道:“我听说现在还有许多人蠢蠢欲动,要去林家提亲呢。娶了黛玉,既能增加助力,又能得到林家许多财产,很难不让人心动。”
  顾行迟宠溺的看着她,“岂止?听说连陆家都动心了,但也同样遭到林大人的拒绝。”
  凤姐鄙夷道:“我看陆家早就有这个心思了,可惜这个如意算盘打错了。陆离的确是个优秀的读书人,但林大人也不会被一叶障目。陆家那种复杂的家族,不适合黛玉。一家女百家求,也不是什么好事。”
  听凤姐这么说,顾行迟笑出声来。
  凤姐睁开眼睛瞧他,“有什么可笑的,我说的不对吗?”
  她在孕期,顾行迟不敢让她生一丁点气,忙道:“娘子说的没错。”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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