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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侯府夫人的荣华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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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她的所作所为只会更加厌弃她,她自然会瞒着。
  现在突然有一个人跟她说,只要她一句话,他就能帮她做想做的事。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顾行迟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自然了解她的性格,只不过,心底那点酸意还是无法消退。
  只要一想到她和一个对她别有居心的男子见面说话,那点酸意便无限增多。
  见他这般,她叹了口气。内心挣扎了一会,拉住了他的袖子微笑道:“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气呢?”
  顾行迟转过头,上下看了看她,突然指了指她腰间的香囊,笑道:“给我做一个香囊罢。”
  凤姐下意识道:“不行。”女儿家应该会的她一样都不会,他居然让她拿针线,绣香囊?
  可对上他那双眼睛,她又改了口,“你若喜欢,我让平儿给你做几个,我素日戴的都是她做的。”
  “那还是算了。”顾行迟直接拒绝。
  瞥了一眼凤姐,他又道,“在别人家,秀香囊、缝制中衣这些贴身之物,都是妻子亲手做的。我知道你不擅长做这些,也不想你劳累,现在只想要一个你亲手做的香囊,你都不肯。说起来,成婚这么久,你从未送过我什么。别人家的妻妾都费尽心思、争着抢着送夫君东西,我只有你一个人,你却一点也不肯上心,哪家的夫君有我这么通情达理?”
  凤姐:“。。。。。。”他这话好像有些委屈?
  不过,想一想,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最终,她忍痛下了决心,挤出一个笑容,“好罢。。。。。。不过,我绣工很差,你别嫌弃。”
  顾行迟点头。
  这下,他觉得呼吸都顺畅了,勾唇一笑,拉住她的手腕要将她带到身边。
  忽而,她皱眉轻呼,“快放开。”
  顾行迟面上紧张,立刻放开她,“怎么了?”
  凤姐揉了揉肩膀,“之前为了引徐翕入局,我进去了那间禅房。禅房里太黑暗,看不清楚,不小心撞到了。”
  顾行迟沉着脸吩咐平儿去拿药,又问道:“你这么自信,能在被那个恶心东西发现之前,从墙洞里钻出来?”
  是的,为了能从禅房出来,她特意吩咐人在晚上凿开一个墙洞。她自然也会多给道观捐些香油钱,以作修缮之用。
  凤姐看他的表情,讪讪道:“当然了,我练习过好几次,很是熟悉。”
  顾行迟轻笑一声,接过平儿送来的药,没有言语。
  凤姐也闭了嘴。
  过了一会,顾行迟道:“你觉得徐家会如何做?”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层层衣结触到她的肌肤,有种冰凉之感。然后用指腹挑起药膏,一圈圈涂抹在肩膀上,动作很是轻柔,却让她浑身僵硬,不敢动一下。
  其实她好几次想说让平儿来,可是触及他闪着幽光的眼睛,又止住了话。
  听到顾行迟这样问她,她回过神来,笑道:“自然会去求皇后,可皇后不一定会帮徐翕。”
  。。。
  皇后宫中。
  徐皇后正倚在美人榻上闭目休息,又似乎是醒着的。华美的殿内,却寂静的像无人一般,只有层层帘帐在微微摆动。
  这时候,珠帘一响,宫女进去小声禀告,“娘娘,徐国公进宫求见。”
  徐皇后睁开眼睛,神态慵懒,笑了笑,“请他进来罢。”
  徐皇后看到徐国公焦急的神色,好像并不意外,只是叫他起身,淡淡道:“这个时候来宫里做什么?”
  虽然徐国公是徐皇后的亲兄长,但也要避嫌,若是没有要紧事最好不要进入后宫。
  斟酌了一下,徐国公道:“是翕儿的事——”说着,似是试探般看向皇后。
  皇后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闯祸了罢?”
  徐国公心中惭愧,“娘娘耳聪目明,臣佩服。”
  徐皇后似笑非笑,“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全京城都知道了。如今你又急急忙忙进宫,我若仍是不知情,岂非和徐翕一样傻了?”
  徐国公叹气,“翕儿毕竟是我唯一的女儿,娘娘又向来疼爱她,不知可否救一救她?”
  “救她?何为救?她是要丢掉性命了,还是被人劫走了?”
  “这。。。。。。”徐皇后突然这般问,他一时失语了。
  徐皇后在殿内踱步,光滑如水的地面迤逦着华丽的裙摆,脚步轻盈,体态端庄。“她既活的好好的,又没被歹人劫走,你让我救她什么?”
  徐国公被问住了,过了一会才道:“翕儿她是被人设计的,娘娘洞悉一切,想必对此事一清二楚。”
  徐皇后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若非她先想着害别人,怎么会落入别人的圈套?现在又求到我这里,她当初怎么不想好再行动?你们当我是专门给她善后的吗?这种小事,你们也敢求到我这里!大哥,我不是要替仇人说话,只是技不如人,就不要去害人,免得惹人笑话。”
  “娘娘说的我岂会不明白?只是翕儿还年轻,一个私相授受的帽子扣上去,就只能落发出家了,我到底是不忍心的。”
  “那大哥要我怎么做?召靖安侯夫人进宫,威胁她一番?顾行迟会答应,陛下会答应?”徐皇后揉了揉额头,“大哥,既然失败了就要承担失败的后果,一味的袒护只会害了她。她年纪不小了,这个道理该明白了。”
  徐国公心一沉,“娘娘的意思是。。。。。。”
  “她年纪不小了,也该嫁人了。相信有徐家在,那些人不敢慢待她。”
  “娘娘是要她离开京城?”
  徐皇后道:“外地也有不少名门望族,仔细挑选一番,总能挑出一个好的来。以后就别回京了,安心过日子罢。她这个性子,是该改一改了。说不定经过一些事情,她会大彻大悟的。”
  和自尽相比,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徐国公也只能答应了。
  皇后吹了吹茶水,忽而抬起头,“令玮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罢,可有了人选?”
  徐令玮就是徐国公的嫡次子。
  徐国公微讶,“难为娘娘费心想着,臣以为陈家三姑娘德才兼备,端庄大气。。。。。。”
  徐皇后眉梢挑起,“你选中了陈湄?”
  “娘娘认为不妥?”
  徐皇后笑道:“太子妃出自陈家,徐国公世子夫人也是出自陈家,现在你又要从陈家挑选,难不成两家的姻亲关系还不够牢靠吗?再者,陈家虽好,到底是文官清流,现在看着好看,到了大事上不一定管用。”
  徐国公心猛地一跳,“娘娘可有别的人选?”
  徐皇后眉目舒展,“前几日甄太妃与本宫说起,她娘家有个姑娘,今年刚满十六。”
  徐国公与徐皇后对视片刻,全然明白其中深意,“是,臣知道该如何做。”
  言罢,徐皇后又问:“母亲身子如何了?”
  徐国公皱眉,“不太好。”
  不只是徐家人担忧徐老夫人的身子,就连皇帝也很上心,送了最珍稀的药材,派了最好的太医去给徐老夫人诊治,可皆是无济于事。皇帝倒是不会吩咐人动手脚让徐老夫人殒命,他就是想看热闹。
  “若是母亲有个万一,全家人都要丁忧。陛下定然不愿为我们夺情,会名正言收回徐家所有的权利,那时候我们徐家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徐皇后冷笑,“他想得美。一定要找最好的大夫,让母亲好好活下去。”
  “是。”
  徐国公回府后,将徐皇后的话原封不动的告知了徐翕,并且警告她好好待在府中,不许去寻衅滋事,安心待嫁。
  徐翕气的哭晕过去,醒来后不吃不喝,以绝食来威胁徐国公。但徐国公这次不会再纵容她了,并且还交代所有人不许放她出府,否则和徐翕一起受罚。
  不久后,凤姐就得知了徐翕要嫁人的消息,对徐国公的做法还算满意。
  转眼到了六月,天气热了起来。天高云淡,一丝微风也无,院子里的柳树也没精神的垂下柳丝,蝉鸣阵阵,听的人有些烦躁。虽然穿着轻薄的纱衣,仍是不减暑热,只能让人多放置些冰来。
  “听说你正在学习刺绣?”柳氏笑着问道。
  凤姐不好意思将她的绣工展示给柳氏,只是点点头。
  “这可真是稀奇。”柳氏好奇道,“学了多久了,绣的如何了?”
  “比不得两位妹妹。”
  柳氏道:“琼华还好,琼琚就算了。”
  说着,又开始摆弄针线。
  凤姐目光探过去,“三婶绣的什么?”
  柳氏大大方方的拿给她看,“闲来无事,给明哥儿做几个肚兜。你绣的什么,给我看看。”
  凤姐:“。。。。。。”
  柳氏笑眯眯的直接从她手上拿过去,打眼一看,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凤姐儿,你这是绣的什么?”
  凤姐慢吞吞道:“香囊。”
  柳氏笑的更厉害了,打趣道:“若是昭华戴上,一定很好看。”
  凤姐将香囊抢过去,佯装生气道:“三婶知道我绣工不好,不说教教我,还拿人家取笑。”愣了愣,她又道,“三婶怎么知道。。。。。。”
  柳氏笑道:“你素日从不动针线,现下突然开始学了,不是绣给昭华又是绣给谁的?”
  凤姐又绣了几针,实在是没有耐心,便丢到一边,气馁道:“不学了,就这样罢。”
  柳氏轻笑道:“真不学了?你这样的绣工,昭华戴出去会丢人的。”
  凤姐又重新拿起绣了一半的香囊,“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给人绣东西,他应该感到幸运才是,还敢挑三拣四?”
  “外面的人都传昭华惧内呢,他自然不敢嫌你的。”柳氏看他们两人感情好,也为他们高兴。
  “咱家的内宅清净,许多人将都羡慕不来呢,只有二房。。。。。。”
  刚提到二房,丫鬟清霜就一路小跑过来,眉眼间满是兴奋,“夫人,二夫人又和二老爷吵起来了。”
  柳氏赶紧放下针线,“怎么回事?”
  “奴婢有个小姐妹在二房院里当差,只说是吵得很厉害,隐隐约约听见二夫人说,二老爷好像外面有人了。”
  “天哪。”柳氏惊道,“外室?一个雪姨娘还不够,二伯又养了外室?”
  清霜道:“到底是不是外室,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见二夫人怀疑二老爷外面有人。”
  柳氏摇摇头,“八九不离十了。说起来,二嫂也是命苦。当初拼了命的要嫁给二伯,为他生儿育女,拿出嫁妆银子给二伯用,二伯却不知感激,还喜欢寻花问柳,如今两人走到这个地步,真是作孽啊。我还是去看看二嫂罢。”
  凤姐想笑,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罢,她就是想去凑热闹。
  刚到了正屋门口,就从里面飞出一只茶盅。凤姐侧身躲了过去,只听身后传来哗啦一声,茶盏碎裂。
  “这又是怎么了?闹出这么大动静,是想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吗?若是被御史知道了,参二伯一本不修其身,治家不严就不好了。”柳氏皱眉。
  冯氏气呼呼道:“他既然敢做出这种事,就不怕被人参!为了所谓的脸面,他在外面养女人,还要我替他瞒着,我活的多憋屈!”
  顾鸿一看凤姐和柳氏也在,脸色难堪极了,但他还是竭力掩饰。“胡说什么,哪有什么外室?不信你问问承泽,他知不知道?”
  “哼,承泽是你的人,自然不会出卖你!”冯氏不依不饶,“快说,你将那个女人安置在哪里了?”
  “你——”顾鸿指着她,“无理取闹!”
  冯氏也不管凤姐和柳氏是不是来看她笑话的,扯着顾鸿的衣裳就一通乱捶,“我不管,今日你不将那个女人交出来,就别想走!”
  “泼妇,泼妇!”顾鸿也拉扯自己的衣服,试图从冯氏手中抢过来。
  冯氏失声尖叫,“我泼妇,我泼妇?我变成今天这样还不是被你逼的?你忘恩负义,你喜新厌旧,顾鸿,你太过分了!”
  说着,继续和顾鸿撕扯着,丫鬟们都躲起来了,不敢去劝说。
  柳氏原本是来看热闹的,谁知道这热闹太大了。她不好就这样离开,上前劝说道:“二伯,二嫂,你们快分开,一会被老夫人知道就不好了。”
  冯氏冷笑道:“就是要让老夫人知道才好呢,让她评评理,看看她的好儿子做的都是些什么混账事!”
  柳氏和凤姐相视一笑,有些尴尬,赶紧离开了。
  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冯氏的怒吼声,“你还说你在外面没女人,你看看这是什么!”
  原来,拉扯之间,从顾鸿袖子里掉出来一只香囊,而且绣的还是鸳鸯戏水。
  冯氏更确定了顾鸿在外面养了外室,一定要让顾鸿说出那外室是谁。
  顾鸿一张老脸通红,一下子夺过香囊,将衣服拢好,“无事生非,有失端庄。”
  说着,就赶紧逃离这里。
  “你——”
  先是陷害凤姐失败,又是发现顾鸿养外室,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让冯氏无法忍受,失去了理智。偏偏顾鸿还不知有错,她一气之下,追上去,拉着顾鸿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口,咬的流出血来都不肯松口。
  顾鸿疼痛难当,目眦欲裂,“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
  这时候,顾彦文一阵风似的跑来,被眼前的情景惊的目瞪口呆,“父亲,母亲,你们这是做什么?”
  冯氏松开口,呸了两声,将血吐出来,指着顾鸿道:“我若不及时发现,你父亲就要给你添一个庶弟了!”
  顾鸿抬着右手,疼的龇牙咧嘴,“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要不要。。。。。。”
  “住口,住口!”顾鸿怒吼,“如果你想外人看笑话,就喊罢。若我倒了霉,看你脸上还有没有光!”
  言罢,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不用说,就知道他是去尤二姐那边了。
  冯氏怔了一会,一下子大喊起来。
  凤姐最后看了冯氏一眼,出了院子。
  “哎呀,老爷的手怎么鲜血淋漓的?”尤二姐看着上面深可见骨的牙印,不敢确定,“老爷,这是狗。。。。。。这是谁咬的?”

  第82章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若是被人知道自己被妻子咬了一大口,真是丢死人了。
  这时候; 流萤端来一盆热水,放下就离开了。尤二姐为表贤惠; 亲自为他处理伤口。
  少倾,尤二姐拿着蘸了热水的布巾为他擦拭着血迹,不可避免的碰到已经青肿的手。顾鸿沉着一张脸,恨不得也咬冯氏一口。突然他‘嘶’的一声,一下子将尤二姐推到了一边。
  冯氏不是属狗的啊,怎么咬的这么深!疼死他了。
  尤二姐吓了一跳,将布巾捡起来; “是妾身力气太重了吗?”
  顾鸿倒吸口凉气,让尤二姐过来。
  “无碍,这不怪你。”
  尤二姐真的很小心的在给他处理伤口了。
  尤二姐松了口气; 吩咐丫鬟换一个干净的布巾来。
  顾鸿看着冒着热气的水,心道你倒是给我打盆凉水过来啊; 最起码还能镇镇疼呢。
  尤二姐被顾鸿盯的手一抖; 不小心就加重了力气; 顾鸿呼出声来。
  “都是我不好,我笨手笨脚的。。。。。。”尤二姐手足无措道。
  顾鸿挥挥手,“你不用辛苦了; 让丫鬟来罢。”
  少倾,流云送来一盆凉水,动作轻柔的给顾鸿擦拭伤口。
  尤二姐挨着他坐下; 面露心疼:“老爷,这是怎么弄的?这伤口如此深,妾身看了都心疼,恨不能替老爷受过。”
  顾鸿咬牙,“没什么,不过是遇到一条疯狗,不小心被咬了一口。幸好我跑的及时,伤的不过是一只手罢了。”
  尤二姐面露不忿,“那个狗主人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随意将狗放到大街上呢。依照我说,老爷就该让人去寻这个狗主人,让他好好管教一下这只狗,免得又冒犯老爷。”
  顾鸿冷笑两声,“是该好好管教管教。”
  过了一刻,流云为顾鸿包扎好了伤口,低声道:“好了。”
  顾鸿点点头。
  流云飞快的看顾鸿一眼,“老爷这几日要小心些,不要碰到伤口,也不要沾水。”
  言罢,就行礼告退。
  顾鸿忍不住抬头看了流云的背影一眼,产生了些许兴味。
  尤二姐见顾鸿心情不太好,迟疑道:“老爷今天还回去吗?”
  顾鸿一只手揽住尤二姐,上下抚摸着,“今晚我留下来陪你。”
  尤二姐靠在顾鸿身上,娇笑道:“老爷总不回家,夫人会生老爷的气的,那就是妾身的过错了。”
  顾鸿想到家里那个疯婆子,眯了眯眼。大笑道:“家里哪有你这里舒服?”说着,用手指沾了沾她唇上的胭脂。
  “老爷。。。。。。”
  两人嬉闹了一回,尤二姐起来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对顾鸿道:“老爷,人家有事想求您帮忙。”
  顾鸿勾着她的手指,闭着眼睛道:“何事?”
  斟酌了一番,尤二姐道:“老爷知道的,妾身除了亲娘,还有个妹子。只不过我那个妹子性子不太好,如今年纪到了,想攀亲也不容易。妾身便想到依照老爷的身份和才干,定然是广交好友,说不得就能选出一个合适的人来。”
  顾鸿坐起身,笑道:“这倒也不难,只不过你那妹子心气高,怕是瞧不上。”
  “老爷看中的人定然是好的,她只有高兴的份,岂有嫌弃的道理?”
  顾鸿拂了拂袍子,“也好,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等消息罢。只不过这事成了,你要如何谢我呢?”
  尤二姐看他一眼,媚眼如丝,“老爷说怎么样,妾身就怎么做,如何?”
  院子里,流云提着裙角一只脚踏上台阶,手刚触到帘子,就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有事吗?”流萤审视着她。
  流云眸子闪过几分懊恼,转身笑道:“原来是流萤姐姐。马上就是晚膳的时候了,我去请奶奶和老爷用膳。”
  流萤淡淡道:“不必。让厨房一会再摆膳。”
  流云笑容僵硬,“是。”
  等流萤一走,就低声咒骂开来了,只能原路返回。
  因着天气炎热,凤姐多日没有出府,整日闷在房里,还能挡些暑气。
  但是当她听说元春小产的消息时,坐不住了。
  后来仔细询问了顾行迟,她知晓了很多人不知道的细节。
  “我只以为赵柔妃会寻元春的麻烦,可没成想一出手就如此之狠。”凤姐一边向黛玉学习刺绣,一边聊天解闷。
  黛玉盯着她手上的动作,用绣绷子敲敲她的手,“这里,又错了,又错了。姐姐做事如此利落的一个人,不过是刺绣罢了,怎么学了这些天还学不会?倒是难为你素日怎么管家理事的。”
  凤姐笑叹,“你以为这世上的人都像你一般聪慧,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吗?”
  黛玉笑声欢快,“我看,是姐姐不用心。”
  凤姐看黛玉已经快绣完了,佯作不快,“谁像你一样,可以一心二用?”
  少倾,黛玉将丝线咬断,递给凤姐,“姐姐若是看得上就送给你了。”
  凤姐仔细端详一会,收了起来。也是由衷佩服黛玉有一双巧手,好像没有什么不精通的。
  “这段时间你可去荣国府了?”
  黛玉收了玩笑之色,点点头。“因为贵妃保护皇嗣不力,失去了陛下的宠爱,外祖母和舅舅都心思郁结。我不过是个女儿家,又不是贾家人,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们,只能希望外祖母能保重身子。”
  凤姐眉梢微动,“林大人都告知你了?”
  “父亲大致和我说了一些。”林如海是皇帝心腹,又是朝中二品大员,知道一些内情也不奇怪。
  凤姐道:“现在前朝后宫以及府上夫人姑娘,都说贵妃娘娘是自己不小心以至失去了孩子,想来陛下是不打算追究了。”
  而且,就算元春执意要查明真相,也一时拿不出证据,只能认了倒霉。否则,很可能会引起皇帝的厌烦。
  元春失了孩子,心情郁郁,神思恍惚,直到见了贾家人才恢复过来,可是宠爱却不复从前了。
  “宫里的妃子病重,亲人前去探望在情理之中,陛下也会恩准的。”凤姐觉得她恐怕也要去宫里走一趟。
  黛玉眉间染了些许忧愁,“外祖母前几日派人请我过府,说起了过几日进宫探望贵妃一事,想让我也跟着去呢。我曾寄居在荣国府一些时日,受外祖母照顾。虽然与贵妃感情不深厚,但她毕竟是我亲表姐,不是什么远亲,况我如今就住在京城,若是不去,不知林家要引来多少非议。”
  凤姐拍拍她的手,“你既是林家主人,这种事以后还多着呢,不过是做做样子,想来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黛玉淡淡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毕竟她不是心甘情愿去的,有种被胁迫的感觉。
  想了想,凤姐提醒道:“后宫和前朝密不可分,妹妹小心才是。”
  黛玉心中有了思量,点点头。
  其实,无论是凤姐和黛玉心里都清楚。贾母之所以让黛玉同她一起入宫看望元春 ,是因为林如海。如今元春失宠,势单力薄,贾家急于拉一个人给自己做靠山,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林家。希望黛玉一进宫,可以给某些人一种林家和贾家关系亲密的错觉。
  贾家倒是想拉着凤姐一起去呢,可是凤姐如今的身份,不是可以用‘长辈’的两个字就可以驱使的了。
  薛家。
  薛姨妈正说着元春小产一事,遗憾自己不能进宫探望。
  宝钗却突然道:“妈,女儿经过深思熟虑,觉得和贾家的亲事做不得。”
  薛姨妈震惊,可看着她一脸郑重,不由问道:“这是为何?”
  “女儿只想薛家平安,过安稳的日子,不想受连累惹来杀身之祸。”
  薛姨妈不解,“你这是说什么话?好好地怎么会引来杀身之祸?”
  宝钗语气平淡,“妈,或许当初从我们住进贾家开始就是错的,和贾家结亲更是错上加错。这一点,从姨妈被流放时我已经说过了,可是妈不听,一定要坚持我和宝玉的婚事。”
  薛姨妈张了张嘴,“你这是什么话,贵妃最多就是失宠罢了,还不至于抄家灭族。再者,现在失宠了没关系,还可以想办法复宠的。”
  宝钗苦笑,“天威难测,我们哪里猜得到皇上的心思呢。只不过,这几年我冷眼旁观着,陛下对贾家是忽冷忽热,态度意味不明。姨妈犯了重罪,陛下直接就判了流放。贵妃小产,事关龙嗣,却是轻轻揭过。不但没有得到补偿,反而失宠,这不是很蹊跷吗?
  女儿曾听说,陛下多年前曾有一位宠妃,后来宠妃有了身孕,却不幸小产,陛下大发雷霆,责令调查此事,以伺候不周为名处置了不少太监宫女和嬷嬷。若陛下真的宠爱贵妃,态度怎么会如此风轻云淡?说句大不敬的话,难道贵妃怀的不是他的骨肉吗?所以,女儿觉得,有些事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其实并不是真的。同样的,贵妃受宠,说不定也是一种假象罢了。未免殃及自身,女儿请求和贾家退亲。”
  薛姨妈盯着宝钗看,发现她目光满是坚持,毫无退缩之意。
  她向来依赖、相信宝钗,对宝钗的这番话也信了七八分,“可是,贾家为了建省亲别墅用了咱家不少银子,若现在退婚,岂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妈怎么不觉得这是破财免灾呢?”薛宝钗道,“以后若是国家哪里有了灾难,很多官员不愿出银子,集资困难之时,薛家可以捐些银子。”
  “这又是什么道理?”
  “不止如此,以后我们家离贾家能远则远罢。说句实话,现下姨妈已然不在,若非因着我和宝玉有了婚约,咱家和贾家还有什么往来的必要呢?”
  很快,薛姨妈就出面和贾家谈退婚之事了。这种时候,只字不提元春之事,只是说,宝钗已经及笄了,又比宝玉大两岁,再加上王夫人一死,贾宝玉三年内都不能娶妻。宝钗身为女子可是耽搁不起,是以还是退婚为好。然后又将贾宝玉夸的天花乱坠,说两人有缘无分,以贾宝玉的出身才华一定能寻到更好的女子。
  贾母将宝玉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爱,一开始听薛家主动要求退婚还觉得薛家不识抬举,可当她见薛姨妈态度这般谦和,如此夸赞宝玉,心里那点气就消了。
  更令她意外和高兴的是,薛姨妈根本没有提贾家借薛家银子之事,这是不是代表不用还了?建园子耗资巨大,现在要他们还可是还不起的。
  然而,直到薛姨妈拿着退婚文书和庚帖离开,都没有提还银子一事,贾家人全都放心了。
  贾母本就不属意宝钗做她孙媳,与薛家退了婚也没有什么可惋惜的。心里想着,这样也好。她可以再给宝玉选个才貌双全、听话懂事、出身高贵的女子。她从没想过别人愿不愿意嫁给贾宝玉,因为她觉得贾宝玉配得上世上任何女子。
  当然,还有重要的一点,元春失宠,贾家一个帮衬。
  贾政和贾母密谈了许久,第二日,贾母就以想念黛玉为由,派了两个嬷嬷接黛玉到荣国府。
  黛玉到底忘不掉贾母曾经对她的好,没有考虑多久就去了。贾母拉着黛玉说了许多话,从贾敏说到黛玉出生,从黛玉小时候说到在荣国府住的那些时日,又说自己对黛玉的疼爱和不舍,还感叹自己年纪大了。。。。。。越说越是激动,拉着黛玉抹眼泪。
  黛玉心里也不是滋味,轻声安慰贾母。
  贾母看火候差不多了,自然而然的要求黛玉陪她在荣国府住一段时间。
  黛玉猛然醒过神来,犹豫了一会道:“外祖母爱惜,孙女本不该推辞的。但是家中无主母,庶务杂乱,父亲身体又不好,无人照料,我实在难以脱身,只能辜负外祖母的一片好意了。若孙女有时间,一定常来陪伴外祖母。”
  黛玉的拒绝在贾母的意料之中,她笑了笑,“玉儿果然是长大了。”有主见了,不会任人牵着鼻子走了。
  她摸了摸黛玉的头发,眉眼间满是怜惜,“可怜的孩子,自己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不但没有母亲照顾,还要照管一大家子的事,辛苦你了。迎春探春惜春三个,和你年纪差不多大,都比不过你能干。”
  黛玉笑道:“这也是她们的福气。若非没有办法,我也想像几个姐妹一样轻松自在的待在闺房里呢。”
  这当然不是真话了,黛玉现下已经习惯了自己当家做主的生活了。
  “好孩子。”贾母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说出来,“你还有半年多就出孝了,你父亲也为了你母亲守了两年多了,但你父亲还算年轻,又位高权重,总不能一辈子这样。你在您父亲身边,可曾察觉到什么?”
  黛玉坐直了身子,恍若不解。
  贾母叹息一声,“傻孩子,万一你父亲要娶续弦,你怎么办?”
  话题转得太快,黛玉愣了一会,道:“这是父亲自己的事,身为女儿无权过问。若有一日我真的有了新母亲,自当尊重她,不让父亲操心。”
  妻子死了,丈夫续弦,这着实是件很正常的事。可若林如海新娶了妻子,有了新的岳家,本就和贾家淡薄的关系还能存留多少呢?
  贾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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