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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侯府夫人的荣华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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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浓使劲点头,“奴婢看的真真的,侯夫人不太想理会他,他一直拦着不让人走呢。”
冯氏眉头一挑,“好啊,难缠的好啊。”
少倾,她吩咐人将顾彦文叫来,最好让顾彦文多和贾瑞往来。
就这样又过了半月,贾瑞受顾彦文邀约又来了好几次,可每次都不见凤姐,他一颗心像漂浮在水面上,晃晃悠悠,无法凝神静心,想得到凤姐的欲。望更加强烈。
许是尤二姐多次不遇顾行迟,渐渐失望,这半月来只过府一次。后来凤姐几次邀约,她都推说身子不适不能上门拜访。
凤姐也没再坚持,还像往日一般一整日都待在玉笙居,若非姜夫人请她一起去清虚观烧香祈福,她绝不会踏出府门一步。
“姜夫人怎地突然想起来请您和二姑娘一起去清虚观烧香祈福了?”平儿一边准备着去清虚观的一应事物一边道。
凤姐道:“叔父许久未回京,前两日婶子收到消息,叔父身子不适,病了多日。婶子担心了好几天,还是决定去清虚观上上香,祈求神明保护。”
原本凤姐和姜夫人商议好了明日就去,而且还告知了顾老夫人。冯氏却提议,全家人也一起去清虚观。
许是年纪大了,想的也多,更加信奉神明。顾老夫人想到清虚观还供奉着顾家祖先的牌位,已经很久无人祭拜了,不如趁这个机会一起去。
凤姐自然没有不愿意的,人多了也能互相照应。
只是没想到,翌日的清虚观,比她想象的还要热闹。
翌日一早,靖安侯府内的下人都忙碌起来了。
人多,路远,要准备的东西可不少。凤姐提前给姜夫人和王熙和递了消息,在路过王家的时候,会接她们一同去。
顾行迟哀怨的眼神没能留下凤姐,凤姐被顾老夫人招呼到她的马车上去了。
冯氏和顾朝雨坐在另一辆马车里。
天气愈发温暖,不少爱美的姑娘已经换上了轻薄的纱衣,顾朝雨穿着软烟罗做成的衣衫,轻盈而又雅致。她手拿着一只团扇,听着马车行驶的声音,兀自出神。
冯氏道:“我原以为雪姨娘有了身孕,你父亲会多开心,前段时间每天都早早回来去陪她。谁知这半个月突然忙碌了起来,连雪姨娘也顾不上了,听说雪姨娘已经好有七八日没有见到你父亲了。哼,以色事人者,能得几时好?看罢,她很快就要失宠了。”
顾朝雨看着外面的景色,随意应道:“今天这样的日子,祖母都出府了,父亲也没有与我们一同去的打算,可见是真的忙碌了。”
冯氏轻笑一声,又道:“你祖母还真是偏心。王氏没过门时偏心三房那两个丫头,王氏一过门就对她喜欢得不得了。方才还让人请王氏和她同乘一辆马车,竟是一刻也离不开似的。”
“三嫂能言善道,会哄祖母开心,祖母自然喜欢她。”
冯氏不说话了,暗道,先让王氏得意一会,今天老夫人就会知道她看重的孙媳是个什么样的人。
…
“二老爷?”尤二姐打开门,大吃一惊,“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您昨天不是说要陪顾老夫人去清虚观上香吗?”
两人进了屋子,尤二姐给他斟了一盏茶,端到他眼前,“二老爷。”
顾鸿看着这张莹白细润、眉目精致的脸,失神许久。
尤二姐嗔笑道:“走了这一路,老爷不渴吗?”
顾鸿回过神来,笑了笑,就着她的手将茶一饮而尽。
尤二姐一副羞赧模样,将手抽出来,“哎呀,您怎么能这样……”
第78章
顾鸿看着她面上一派娇羞; 朗声大笑起来,一下子将尤二姐抱到自己身上坐着。
尤二姐轻呼一声; “老爷——”
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双手圈住他的脖子; 身体也紧紧贴着他的。
贴身传来温香柔腻的感觉使顾鸿的呼吸一下子浓重起来,身上的女子就像是没了骨头一般靠在自己身上,胸前起伏的山峦随着她的呼吸一下一下的跳动着。顾鸿忍不住轻哼一声,随即手臂收的越发紧了。
他低下头,将唇凑到她颈窝,大手穿过她的头发,闻着她发上的香气; “用的什么头油,怎么如此香?”
尤二姐一边挣扎一边红了脸,“我素日不爱头油这些东西; 只觉得味道太浓,老爷可是闻错了。”
顾鸿又深深嗅了嗅; 声音低哑; “哦; 看来是天生就有的了。”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尤二姐被她挑。逗的发痒,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不忘推开他,“老爷就会拿我取笑。”
尤二姐本就是假意挣脱,顾鸿力气又大; 手臂猛地一收,尤二姐半点也动不了,眼中荡漾着春水,嗔道:“老爷,您快放开我,这样不合规矩。”
顾鸿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笑道:“我抱我的女人,怎么就不合规矩了?”
“老爷。。。。。。”尤二姐最是了解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明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什么货色,还是想看女人对他欲拒还迎。既如此,她为何不好好配合呢。
“老爷不陪顾老夫人去清虚观,她老人家不生气吗?”
顾鸿把玩着她一缕头发,垂着眼道:“她老人家才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再者,我那个夫人也会去,我可不愿对着她那张老脸,惹出一身不痛快。”
尤二姐如兔子一般乖巧的窝在他怀里,“我早就听说二夫人端庄贤淑,怎么会像您说的这般,恐是其中有什么误会罢?”
顾鸿漫不经心,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能有什么误会,她向来都是这种人,哪里有你安静乖巧?”
尤二姐娇柔的笑笑,“老爷又胡说了,我出身低微,怎么能比得上二夫人?”
顾鸿轻哼一声,“也不过是出身好看了些,论温柔小意,容人之量,她可是半点没有。”
闻言,尤二姐心中欣喜,面上却不表露半分,只是显得越发羞涩了。
原本,她是将宝压在顾行迟身上的,可惜,一个多月过去,竟是顾行迟的半个影子都没见到,反倒是听到了不少凤姐和顾行迟夫妻恩爱的传言。
再想到凤姐的容色、出身、气度,她都很难及得上,年龄也和她差不多,那么她有什么特别出挑的地方值得顾行迟对她另眼看待呢?
她原以为顾行迟是惧内才不敢纳妾,凤姐也是个手段阴狠之人,可她去了顾家多次,见到的分明是一个温婉大方的侯夫人,哪里有半分‘母老虎’的影子?且凤姐带去的丫鬟相貌都生的极美,没有因为怕顾行迟收用她们就对她们严防死守,不让在身边伺候。
如此看来,外面传言不实。顾行迟应是真的爱重凤姐才不愿纳妾的。若果真如此,她再费尽心机也是无用,只会徒增笑柄,久而久之,她那点龌龊心思凤姐一定会察觉到,届时她该如何自处呢?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偶遇了顾鸿。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偶遇了五次,尤二姐察觉出什么了。是以,她狠了狠心,放弃了顾行迟。虽然想到顾行迟的身份地位容貌的时候,她还会涌出不甘,但她也无法,只能退而求其次。
顾鸿可比贾珍强多了,而且对她也大方,时不时地就送金银首饰或银两过来,就连尤老娘那里也照顾到了。尤老娘见顾鸿对尤二姐的确是上心了,假意推脱一番,就顺水推舟的应了。
而尤三姐却很是愤怒,拒不接受顾鸿的施舍。
现下她住的院子在梨花巷,也是顾鸿出钱为她买的,离靖安侯府很近,地段也好,房里的一应陈设也不错,她还算是满意。
顾鸿也常过来她这边,像她这种女子,最擅长的就是温言细语的安抚男子,每当顾鸿心情不好的时候,一来尤二姐这边,心气都平了。
几次下来,顾鸿就不单纯的将她当做一个新鲜、用来解闷的了,二是将他当成一朵解语花。不过。。。。。。一想到她和贾珍父子那点事,他心里还是有些微妙,时不时就怀疑她的善解人意都是为了讨好他特意装出来的。
屋子里突然寂静下来,尤二姐突然起身,叹了口气。
顾鸿回过神来,松开手,“为何叹气?”
尤二姐从他身上下来,站在他面前,眼睛蓄满泪水。
顾鸿有些愕然,“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尤二姐擦擦眼泪,强颜欢笑,“有老爷在,谁敢欺负我呢?只是想到往事,觉得惭愧,对不住老爷。”
顾鸿伸出去的手立刻收了回来,凝视着尤二姐的脸,不说话。
尤二姐咬着唇,脸色的胭脂都花了,泪水莹莹,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悯。
“原本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我也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可是,这些时日,我看得出来,老爷是真的待我好,我又有什么脸面隐瞒这一切呢,是我配不上老爷,我不该厚颜留在老爷身边的。。。。。。”说着,拿着帕子随意擦擦泪水,别过脸去不让顾鸿看到她发红的眼圈。
见她这幅模样,顾鸿心下一动,嘴唇张了张,还是问道:“何出此言?在我看来,你一直是个听话懂事识大体的女子。。。。。。”
尤二姐哽咽道:“是老爷看错我了,我对不起老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
尤二姐突然跪在顾鸿面前,顾鸿手动了动,还是没有扶起她。
尤二姐心下惊讶,顾鸿竟然没有扶起她。
可事已至此,再不可回头。她仰头看着顾鸿,“既然我已经决定说出来,就是被老爷厌弃也绝不后悔。”
顿了顿,她面色难堪的将她曾与张家订过亲且和贾珍父子的苟且之事说了出来,而顾鸿的表情也恰到好处的转为震惊、愤怒和痛苦。
心里想的却是,尤二姐是不是傻,为何要将这么肮脏的事情全部抖落出来,她就不怕他真的厌恶了她吗?或者她是真的被他的‘真心’感动,心生愧疚,不忍欺骗?
这样想着,他猛然站起身,用一种‘爱恨交织’的目光注视着尤二姐,“你。。。。。。你竟然。。。。。。我原以为你虽然做我外室,骨子里却是个心地善良、心思单纯的女子,没成想,你竟然,竟然。。。。。。”
他似乎不想再说下去,掩面沉默起来。
这一刻,尤二姐的心是真的慌乱了,不过戏还是要演下去,她哭着道:“若老爷愿意听我一言,我就算是以死赎罪也愿意。”
顾鸿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尤二姐苦笑,“老爷只知道我和贾珍父子的事,可曾想过我为何要委身他们?我虽然出身微贱,却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又早有婚约在身,为何却这般不自重?这种事情一个不好,就是身败名裂,我有什么理由一定要自取其辱?”
顾鸿被问的一怔。
是啊,她只知道尤二姐和贾珍父子那点腌臜事,却没想过她为何这般水性杨花?尤二姐的容貌是一等一的,又有一个姐姐是宁国府夫人,她想嫁个好人家不是问题,为何要和姐夫外甥厮混在一起呢,难不成其中另有隐情?
尤二姐假装没看到顾鸿的怀疑,继续道:“原本我也想安心待嫁。可是家门落魄,只能厚着脸皮去荣国府请求姐姐帮忙,谁知,我那姐夫是个好色之徒,趁我姐姐不在,就想调。戏我,还说出一些不堪的话,我立刻落荒而逃。有一日,姐姐请我和母亲、妹妹去府上做客,多吃了几杯酒,便由着丫鬟安排去一间客房歇下了,谁知一觉醒来。。。。。。”
话未说完,她就忍不住失声痛哭。
“贾蓉和他父亲是一丘之貉,他也。。。。。。事关女儿家的清白,我若说出去如何去见人?我死了不要紧,那我母亲,姐姐妹妹怎么办?是以只能忍气吞声。后来贾珍父子又用此事威胁我跟了他,我想反正我这副身子已经不干净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便和他们一同厮混。
此事虽是贾珍父子强迫,但我也有错,是以我自认为配不上张家公子,便千方百计的想退婚。原本我以为,这辈子就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了,任由那些渣滓糟践,可是我遇见了老爷,是老爷助我脱离苦海。我并非是没有心肝之人,老爷真心待我,我心中感激,却越发愧疚,所以思来想去,决定将这些事全说出来,就算老爷要赶我走,我也绝无怨言。这本就是我犯下的错,我不配让老爷对我好。”
听尤二姐说完这番话,顾鸿着实意外。
他早就知道尤二姐的为人和所作所为,但自己查出来的和尤二姐自己说出来的,其中的不同是天壤地别的。尤二姐承认了和贾珍父子的苟且之事,也承认了她后来心甘情愿和他们厮混在一起。她没有找寻借口为自己狡辩,她就这样明明白白的告知他。
若换成别的女子能做到这种地步吗,赌上了所有的一切说出这番话。她若不是真的恋慕他,会主动承认这些不堪的往事吗?
他之前还以为她是个嫌贫爱富,朝三暮四的女人,只把她当成新鲜玩物,现在看来,他好像想错了,原来她也是一片赤诚之人。
他的心像在油锅上,觉得煎熬,极为烦躁,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静默良久,他叹了口气,将她扶起来。
“老爷。。。。。。”尤二姐表情惊诧。
“跪了这么久,再不起来膝盖该痛了。”
尤二姐心中大喜,她赌对了!
原本她还有犹豫,是丫鬟流萤劝说她一定要这么做。好在,她听了流萤的劝告。她看得出来,顾鸿看她的眼神和以往不同了。等她再略施手段,顾鸿的心就会是她的了。
她一定要好好奖赏流萤。
。。。。。。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清虚观山下,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听到外面传来许多嘈杂之声。
少倾,车夫跑回来道:“小的去前面看了,是前面车马太多,路被堵住了。”
凤姐让平儿去打听一下前面是什么人,平儿刚下马车,顾行迟就策马过来,“不用去了,前面可有不少贵人。”
凤姐下了马车,然后又搀扶顾老夫人下来,轻声道:“您当心。”
顾老夫人笑着摆手:“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不妨事的。”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顾家的队伍,在看到顾老夫人的时候,便有夫人姑娘前来拜会。
刘夫人笑道:“老夫人今天来的可不巧,今天人太多,都赶在一起了。”
凤姐给刘夫人问好见礼,问道:“不知前面是哪家贵人?”
刘夫人往后瞥了一眼,道:“嗨,还能是谁家,除了贾家谁还喜欢摆这么大的排场?”
凤姐了然,“看来贾家老太君也过来了。”
刘夫人出身将门之家,性子爽利,不禁嘲讽道:“若非是那位老太君来了,怎么会摆这么大的排场?这家人可真有意思,不过是家里出了一位贵妃罢了,就如此得意。全家没一个在朝中出力的,不过是靠着女儿才有了如今的风光,竟也敢让其他贵人排在后面。说来也巧,前几日宫里的柔妃也传出有孕的消息,赵家人一高兴也来府上烧香祈福。却遇到贾家奉贵妃之命来清虚观打醮,可不就是冤家路窄吗?”
凤姐淡淡道:“原是如此。”
妃嫔之间本就是明争暗斗的,又因为薛蟠打死赵柔妃之弟,柔妃更是看元春不顺眼。偏偏柔妃又比元春受宠,两人一前一后有孕,只有元春被升了位分,柔妃仍然是妃位,她怎么能不气呢?定然以为是元春暗中使绊子。
凤姐和顾行迟对视一眼,无奈的笑笑。皇帝这分明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加深柔妃对元春的仇怨。凤姐可不会好心去帮元春,元春还是自求多福罢。
刘夫人的目光在顾家人脸色掠过,心道顾家可比贾家更受陛下重视,顾老夫人身上的品级也是一品。看看人家多谦虚,贾家那位老太君却是自命不凡。
因为是奉贵妃之命来清虚观打醮,贾家人恨不得全京城人都知道,原本还打算让其他人回避,贾家独自占用清虚观的,可没曾想今日会来这么多贵人。贾家人心中有气,但也不敢直接得罪这么多贵人,只能与这些人一同进去。
等了近半个时辰,路终于通了,很快,众人就陆陆续续进去了。
进去清虚观,第一件事就是去祭拜顾家祖先,之后又去禅房吃茶歇息。
过了许久,顾老夫人道:“行了,都散了罢。现在的时节,风景正好,你们也别在这里闷着了,四处逛逛去罢。”
此次贾家人来清虚观打醮,宁荣两府的人都到齐了,还有薛家。顾家一行人在清虚观走动的时候,自然是看到了打醮这盛大的场面。
四处走了走,冯氏就说走累了,想回去休息。
凤姐只当是看不出她的想法,似笑不笑道:“既如此,我们也不好挽留,二婶回去罢。”
顾朝雨拉着冯氏的手臂,“母亲,我也和你一起回去。”
有王熙和陪着,顾行迟不好跟着,只是嘱咐她几句,便去了别处。
一路上,王熙和摘了许多花,准备带回去做花环。凤姐装作不屑一顾,笑她孩子气,但还是帮她拿着不少花枝。
过了一会,平儿回来了,在凤姐耳边说了什么。凤姐望着远处一排排禅房,抿了抿唇。
这里面有一个房间,单独供奉着巧姐儿的排位。对于她来说,这不是虚无的人,而是真真正正存在过的。
凤姐着急去看看巧姐儿,可她又不放心王熙和一人游玩,便以身子不舒服为由要求王熙和送她回去。
王熙和一听顿时担忧道:“不然请大夫过来看看罢,我记得那位夏神医也来了。”
凤姐忙道:“不必,就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就好。你也是一样,在外面的时辰不短了,该回去了。”
王熙和踢了踢脚下的绿草,“那好罢。”
回到禅房,却得知陛下召顾行迟进宫了。凤姐反而觉得庆幸,这样她晚上要去看巧姐的时候就容易多了。
傍晚时分,天空突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丝缠绵,细细密密的淋湿了整个清虚观。窗子敞开着,一阵寒风裹着细雨灌了进来,烛火晃晃悠悠差点熄灭。
平儿打了个寒战,忙去将窗子关好,又取来一件外衫给凤姐披上。
过了许久,细雨仍旧没有停下,平儿道:“夫人,今晚我们还去吗?”
凤姐垂眸看着眼前一盏蜡烛,表情神秘莫测,“去,自然要去。”
“可是,若雨一直不停,路上定然泥泞,天黑路滑,一不小心就会有危险。”
香儿得了凤姐的吩咐,一直盯着冯氏,就在这时,突然推门进来,“夫人,奴婢按照您的吩咐眼睛不眨的盯着二夫人那边,方才发现,一个女子进去了,鬼鬼祟祟的模样,奴婢立刻回来向您回话了。”
凤姐站起身,突然笑了,“她是有多恨我,还找了一个帮手害我。”顿了顿,又道,“今天不少人家的贵人都来了罢?”
香儿道:“清虚观香火鼎盛,时常有贵夫人来这里烧香祈福,或是住上几日,像今日这般热闹也是常有之事。不只是贾家、赵家和咱们家,就连徐家和陈家都有人来,更遑论是其他人家了。”
“倒是巧了。”凤姐吩咐道,“我们走罢。”
第79章
另一间禅房。
看着行走在雨雾中的人影; 青竹关上门。
“原本天气好好的,怎地突然下起雨来了; 真是晦气。”
顾朝雨手边放着箩筐,拿着绷子; 正就着烛火绣花。
忽而,蜡烛发出一声脆响,她淡淡道:“即便是现在下雨,又能影响什么呢,明天依旧是艳阳天。”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顾朝雨不太爱说话了。准确的说,没有以前爱掐尖冒头了; 好像是故意避着三房的姐妹。
冯氏对顾朝雨的改变感到欣慰,即便厌恶顾琼华姐妹,表面上应该越发宽厚大方才是。
她笑了笑道:“朝雨说的是; 只要到了明日,谁还追究今晚的事呢。”
等凤姐和贾瑞的丑事被暴露出来; 老夫人以前有多么喜欢她; 以后就会多么厌恶她。届时不用她在一旁煽风点火; 老夫人就会要求顾行迟休了凤姐。等事情过去一段时间,她再安排自己娘家人进来给顾行迟做继室,届时大房就有一半掌握在她手中了。
“徐翕不会出卖我们罢?”顾朝雨道。
“若是事成; 大家心照不宣,巴不得对方忘记此事呢,谈何出卖?就算事败; 她出卖我们又如何,谁会相信?要知道顾家和徐家向来不对付,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是我们联合了徐翕做下此事,反而会认为是徐翕恼羞成怒胡乱攀咬,试图引起顾家内斗。但凡徐翕有点脑子,都不会出卖我们。”
青竹笑道:“姑娘别担心了,夫人的话准没错。”
“如此一来,既能毁了王氏,又不会脏了我们的手,是再好不过的了。”冯氏道,“更重要的是,若要成事,必须要安排人手。现在顾行迟被陛下召回宫中,却安排了人保护王氏,只靠我们无法成事。徐翕作为徐家嫡女,又与六公主交好,于她们而言,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听冯氏这么一说,顾朝雨的一颗心终于放了回去。
“不过,女儿还有一个疑问。”她放下针线,皱眉道,“徐翕倒也罢了,毕竟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可是六公主这样自认为高贵的人,她为何一定要帮徐翕,她好像和三嫂没什么仇恨罢?”
冯氏摇头,“我也不知。不过,就算六公主和王氏有什么过节与我们有何关系?只要能借她们的手毁了王氏就好。”
顾朝雨颔首。
冯氏又道:“朝雨,若是我们此事和徐翕、六公主的合作成功,也能在她们面前留一个好印象。六公主可是皇后宠爱的女儿,徐家势大,于你定有好处。”
她就差点没说出太子定然能登上皇位,届时徐家能一手遮天的话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顾朝雨微怔,然后低下头,“是。”
时间渐渐过去,外面的天变得黑沉沉的,院子里的灯火也变得苍茫缥缈起来,照亮了地上的沟沟壑壑。
青竹早就昏昏欲睡,顾朝雨和冯氏兴奋的难以成眠,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忽然,听到扣门声。冯氏一个激灵,猛然起身,“事成了?”
青竹也被吓醒了,听到急切的敲门声连忙去开门。她还未发一言,外面的人就推开她挤了进来。
“诶。。。。。。”
定睛一看,是徐翕身边的丫鬟静水。
“静水姑娘,是成事了吗?”冯氏迫不及待的问道。
静水面上冷沉,没有一丝兴高采烈。
冯氏心里咯噔一下,试探着问道:“是徐姑娘让你来告知我好消息的?”
静水念着冯氏是顾家二夫人,忍着没发脾气,“成事?人都没在房里,如何成事?亏了我们姑娘相信您,得了您的消息撺掇着我们夫人来清虚观上香,又求了六公主,向她借了人手,我们是多么相信您呀,可您是怎么办事的?”
冯氏懵了,“静水姑娘此言何意?”
“何意?”静水不怒反笑,“那屋里一片乌漆抹黑,我们只以为人睡下了,想劫了人走,可谁曾想,里面一个鬼影都没有,劫的什么人,又如何捉。奸?我们冒雨来帮您,您这是耍我们呢?”
冯氏一个踉跄,浑身冰冷,不敢置信道:“没人,怎么会没人?这样的鬼天气,又是夜色沉沉的,她能去哪?”
静水冷笑,“这就要问您了,她可是和你们顾家人住一个院的,您连这个都不清楚吗?”
冯氏紧紧握住帕子,手心里满是粘腻的汗水。
难不成计划败露了?不,这不可能。这样隐秘的事除了她们几个谁都不知道。可若凤姐不是未卜先知,她到底去了何处呢?
静水道:“既然您都不清楚,那奴婢就回去了。”
想到方才徐翕气急败坏的模样,她就觉得脑壳疼,被徐翕当出气筒骂了一顿更是惶恐。是以便借着到冯氏这里来递消息,将不快发泄到冯氏身上了。
不过冯氏也不冤,她的确是笨。
夜黑风高,庭院寂寂,只闻得雨丝敲打窗子的声音。
良久,冯氏坐回椅子上,闭了闭眼睛,“王氏到底去哪里了?”
她不会认为是有谁泄露了消息,因为知道这个计划的只有她和顾朝雨以及青竹,青竹不会出卖她们的。
“果然是个妖精。”顾朝雨恨恨道,“娘先别着急,等明日自见分晓。”
当然,最好明日凤姐回不来,那样照样身败名裂。
可终究她们还是失望了。第二日,在顾老夫人房里,见到了一夜未归的凤姐,而且凤姐还是第一个来的。
冯氏眼皮一跳,勉强笑道:“凤姐今儿过来这么早?”
凤姐今日故意敷了不少胭脂,以掩住憔悴的容色。
冯氏本就知道她一夜未归,又见她这般妆容,认定了她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心下越发得意。只是不拆穿,想继续盯着她,等时机一到,就带人去捉她的把柄。
她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将此事告知徐翕了。
等了近一刻,老夫人才梳洗好出来,然后吩咐人摆膳。
冯氏这才关切道:“我看凤姐儿今日精神不济,可是昨夜没睡好?”
凤姐笑容一滞,有些心虚的笑笑,“我认床,是以一夜没睡。”
王氏果然撒了谎!冯氏心中欢喜,更有底了。满面笑意道:“既如此,用完早饭再回去睡会罢。原本母亲还说要一同去逛逛清虚观的后山呢,这下你是去不成了。”
顾老夫人笑呵呵道:“风景在那里又不会跑,反正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几日,明天再去也是一样。”
凤姐拉拉顾老夫人的手,撒娇似的道:“我就知道祖母最心疼我了。”
说着,就要给顾老夫人布菜。
顾老夫人执起筷子,阻止了她,“行了,别忙了,快吃饭罢。”
凤姐也不推辞,直接放下公筷就坐下了。
顾老夫人是个很随和的老太太,不管是儿媳还是孙媳,她都公平对待,也不会故意给她们立规矩,是以,也不要她们伺候她吃饭。
记得前世,凤姐嫁给贾琏,每次与贾母一同用膳时,她都要在左右伺候,一则她是为了讨好贾母,二则,贾母也从未拒绝,是以她也不敢怠慢。每次都要等贾母吃的差不多她才会安安静静的用饭。
比较一下,做顾老夫人的孙媳可轻松多了。
冯氏见凤姐这般作为,心下不屑,以为就她会哄老夫人吗?
顾琼琚好奇道:“三嫂,三哥昨晚没回来吗?”
凤姐道:“昨天侯爷被陛下召回宫,后来又让小厮递了信过来,说是陛下给了他一个差事,暂时无法脱身,是以就不能陪祖母在清虚观游乐了。”
顾琼琚一笑,露出满口细牙,“祖母哪需要三哥陪,是三哥不能陪三嫂才是真的。哎,只可惜了这里的景致,只留佳人一人欣赏,要多孤独啊。”
柳氏不轻不重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什么话都敢说。”回头她就把这丫头的话本子没收。
凤姐只是低头笑笑,没有言语。
柳氏以为她害羞了,冯氏却认定她是心虚。她想,凤姐一定瞒着所有人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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