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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侯府夫人的荣华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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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意外于自己被点了名,慢吞吞的站起身,扯了扯顾行迟的袖子。
“路上再说与你知晓。”顾行迟放柔了声音。
他牵起她的手,起身道:“看来你们想见我刚娶进门的妻子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既如此我们便回去了。”走到了门口,他又回头道,“我今日来主要是告诉你们,想让我抛弃往日恩怨暗中支持太子是不可能的,你们死了这条心罢。”
徐国公想要阻拦顾行迟,但是却被徐老夫人抬手止住了。她的眼睛望着门口,慢慢漫上一抹悲色,或许,还有后悔罢。
记得顾行迟幼时,也是和徐家走的很近,也很喜欢她这个外祖母。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徐家人冷淡了下来,慢慢变成仇视,后来根本不愿多看徐家人一眼。从那时候她便猜到,他什么都知道了。
顾行迟拉着凤姐走了许久,紧紧抿着唇,没有说一个字。凤姐也不多问,尽力跟上他。
刚路过一个池塘的拐角,行至一条甬路,便看到前面站着一个娇小的女子,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两人。不,准确的说是望着顾行迟。
“表哥,这么快就走了,祖母她老人家和你说了什么?”
闻言,顾行迟停下脚步,皱眉瞥她一眼。
徐翕自动忽略了凤姐,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表哥,你不要说你还没认出我。”她觉得顾行迟就是装作认不出她的。
“哦,脸洗干净了?”
第64章
“还有琼华她们。。。。。。”
顾行迟扶着凤姐上了马车; “我派人去寻她们了,会有人送她们回府的。”
顾行迟来的时候是骑马; 回去的时候也同凤姐乘一辆马车,刚好可以说说话。
马车里放着炭火; 过了一会便觉得周身温暖如春。凤姐转头看着他,笑道:“你方才说的那些话也太不客气了,我看人家姑娘都快哭了,徐家的姑娘定然是娇养着的,哪里禁得住你那番说辞。”
顾行迟让她靠着他坐着,眼睛里慢慢漾出笑意,“她又不是你; 我才懒得怜香惜玉。”
“话虽如此,可她毕竟是你表妹,听她话里的意思; 你与她还是青梅竹马来着。她对你的情谊我这个局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就没有半点不忍?”
顾行迟抬手轻捏住她的鼻子; 恶狠狠道:“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 还故意拿这话激我; 非得看我着急才甘心是吗?下次再敢胡说,我绝不饶你。”
凤姐连忙抓住他的手,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知道了,我就是随意说说而已,再也不敢了。”
顾行迟这才放过她; 继而环住她。凤姐放松身心缓缓靠在他肩膀上,“我们这就回府吗?”
“天色还早。”
凤姐有些诧异,抬头看他,“你要带我去何处?”
顾行迟重新将她摁到怀中,“既然出府了,自然要四处逛逛,也可打发时间。”
凤姐对此并无怀疑,又问道:“你还未告诉我,你到底和徐家有什么仇什么怨?”
顾行迟笑了笑,“我与徐家自然没什么太大的恩怨,不过是厌恶他们的自私自利罢了。”
凤姐眼波微漾,没有言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马车平稳的行驶着,车内温馨和暖,大街上熙熙攘攘,隐隐有声音传入马车。
顾行迟默了默,看着车内浮动着的流苏,道:“人人都说顾家身为废太子的母族,免去了灭族之危,全因当今陛下的仁慈,亦或者是看在徐皇后的面子上绕过了顾家。却不知一切都是假象罢了,若可斩草除根,谁愿留下后患呢。”
凤姐轻轻一叹,“以我们这位陛下的行事作风,要么不做,要么一下子将别人置诸死地,免除后患,怎么会放过顾家呢?”
顾行迟默然良久,没有直接回答,另起了话头道:“你可知先帝在时,顾家便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豪门贵族,丝毫不逊于徐家。那时候徐家虽有一个国公之位,却已经渐渐式微,好在底子还在,又是世袭罔替,还不至于没落。但要恢复以前的声望,还要好好筹谋。”
“所以徐家看中了还是端王的陛下?”
顾行迟点头。
怔忪须臾,凤姐摇头道:“可我听闻,当时的徐家和太子也走的很近,尤其是如今的徐国公,同废太子和老靖安侯关系很是要好,废太子也很是信任他们。若徐家继续追随太子,将来定然少不了他们的好处,怎么会背叛太子和端王勾结呢?想要谋朝篡位可并非易事啊。”
顾行迟嗤笑,“这也是我厌恶他们的原因。废太子对他们何其信任,他们却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兄弟之情出卖背叛、设计陷害废太子,即便他们现在成了大景第一贵族,也改不了他们不忠不义的事实。养虎终究为患,只可惜废太子心机太浅,没有察觉出徐家的狼子野心。虽说成王败寇,但徐家用这种手段实在是令人不齿。再者,富贵险中求,不放手搏一搏,徐家怎能有后来的从龙之功呢。”
凤姐笑了笑,“是啊,依靠太子虽然也好,但终究顾家才是太子的母族,若有一天太子登基为帝,最风光的仍是顾家,徐家又能得到什么呢,他们又如何越过顾家去?为徐家前途计,支持一位皇子登上皇位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为何又牵连到你母亲了呢?”
“正如方才所言,废立储君绝非易事,先帝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废掉太子。且先帝极看重嫡庶,就算太子资质平庸,只要没犯什么大错,他是不会废太子的。徐家不会为了可能发生的事赌上全部的筹码,所以,他们一边暗地勾结了端王,表面上还是追随太子。”
凤姐了悟,“所以徐家便将两个女儿分别嫁到了端王府和靖安侯府?但方才在徐家,我恍惚听闻,你母亲是自愿嫁到顾家的。”
“是啊,的确是自愿的。”顾行迟语气嘲讽,“全京城都知道,母亲非要嫁到顾家的。父亲没想到母亲会突然转了心意,几乎是欣喜若狂,没过多久就托人去徐家提亲了。”
凤姐柔声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一开始你母亲属意的并非是老侯爷?怎么忽然就转了心意呢。”
顾行迟垂下眼睛,“我记得曾和你说过,她是因为意气之争才选择嫁进顾家的。”
“原是如此,徐家人好盘算。”凤姐思忖片刻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是区区一个女儿呢?”
她猜想,大抵是初时徐家二姑娘和端王两情相许,可不知怎么,端王娶了徐家大姑娘。徐二姑娘心中愤怒,为一时意气嫁给了爱慕她的靖安侯。靖安侯明知她心有所属却不拆穿,端王也对她难以忘怀,这也是徐皇后不喜欢顾行迟的原因了。
凤姐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顾行迟淡淡一笑,“说的有几分道理。”
凤姐又道:“只要达成了联姻目的,随便哪个女儿嫁给端王都好,为何是徐皇后?”
顾行迟缓缓勾唇,手指拂过她的头发,“这个么,就要问问皇后和陛下了。”
凤姐一愣,难不成是徐皇后用了什么手段嫁给了天顺帝?若果真如此,皇帝知不知道?或是知道了却将错就错?
她还要再追问,突然听到马儿嘶鸣一声,马车晃荡了几下,就停住了。
凤姐皱眉,“发生了何事?”
“回夫人,是有一位姑娘拦住了马车。”车夫道。
凤姐与顾行迟对视一眼,然后掀开了车帘。
看到马车外的人,凤姐吃惊,这不是姜夫人身边的翠儿吗?
“翠儿,如此行色匆匆,发生了何事?”
翠儿原本是要去顾家寻凤姐的,没成想在这里遇到了顾家的马车,凤姐果真在里面。
“大姑娘,夫人请您快些回王家一趟,二姑娘她。。。。。。”
凤姐见她神色惶急,忙道:“先上马车,边走边说。”
顾行迟握住她的手,“别着急,我陪你一起回王家看看。”
蓦地,她心安了许多,点点头,“好。”
一路上,凤姐听翠儿说了王家发生的事,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翠儿道:“原本不该急匆匆将您叫去家里,只是老爷不在家,府上只有夫人一人当家做主,连个能商议的人都没有。夫人想,您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就吩咐我来请您呢,原本以为您还在宴会上没回来,幸而在路上遇到您了。”
凤姐愈发焦急,催促车夫快些。
“熙和是我妹妹,她出了事我自然要回去的。可请了大夫了,妹妹现下如何了?”
翠儿道:“并无生命危险,但还昏睡着。”
马车停在王府门前,顾行迟先跳下马车,然后扶着凤姐下车。凤姐没有多说什么,疾步进了王家,不一会就到了王熙和的院子。
屋子里兵荒马乱,挤了很多丫鬟嬷嬷,一看见凤姐到了,忙让出一条道。
凤姐到了王熙和床前,就看见姜夫人正守着她抹泪。
凤姐掀开帘子,看到一张惨白的小脸露在被子外面,头发潮湿着,似乎还氤氲着水汽。
姜夫人抬头,擦了擦眼泪,“你来了,你妹妹她。。。。。。”
凤姐轻声安慰:“婶子不要太过忧虑,大夫都说了没有生命危险,许是昏睡几日就好了。”说到此处,她的目光在众仆婢身上扫过一圈,“只是不知道妹妹怎么会落水?”
姜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这孩子,太不听话了。我都说了,年后就要出阁了,我让她好好在家中待着不要乱跑,她就是不听我的。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凤姐道:“婶子莫要生气,妹妹年纪小,性子向来跳脱,一时疏忽大意也是有的。”
虽然这么说,可她心中总是不安,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姜夫人摇摇头,“她若是有你一半成熟稳重我也就不必为她时刻担忧了,她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让她嫁人?”
“中秋节之前,熙和出嫁的日子就定下了,这段时日她也一直闷在家中学规矩,怎么偏生今日出府了呢?”
姜夫人了解王熙和的性子,没有心生怀疑,只以为她实在是闷不住了才悄悄溜出府去。
凤姐却觉得事有蹊跷,问道:“今日二姑娘出府谁跟着的?”
她知道王熙和身边常用的大丫头是谁,还是问了一句。果然就见碧荷和凝烟走上前,对着凤姐施了一礼。
姜夫人知道凤姐的想法,道:“我问过她们了,这次又是熙和非要出府,她们两个也是无奈,被迫跟着去的。只是,却是不知怎地就落水了。”
的确,每次王熙和要出府,身边的丫头都要劝说一番,劝说不了只能跟着去。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习惯了,理所当然的认为王熙和落水是太过任性的缘故,与别人没多少干系。
可是凤姐却不打算放过这两人。
她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婶子太过忧心二姑娘的身子,是以忘了发问你们。既然我来了,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众人一个激灵,纷纷抬头看着凤姐。
只见凤姐面色依旧平和,眼神却是冷冰冰的,质问道:“碧荷,凝烟,你们在二姑娘身边伺候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怎么伺候主子吗?二姑娘胡闹,你们不知道拦住也就罢了。但既然跟着她出去了,怎么不好好照顾她?如今二姑娘落水,你们就没有看护不周的责任吗?不要告诉我,你们两个人看不住一个小女孩。”
第65章
碧荷和凝烟连忙跪下; “是奴婢没照顾好二姑娘,请夫人责罚。”
姜夫人看看凤姐又看看两人; 嘴唇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众人知道; 这是她默认凤姐的做法了。
凤姐笑了笑,“认错认得倒是快。”
府上的人都知道凤姐的厉害,即便她笑着,却也是不怒自威,无一人敢在她面前说谎。
“二姑娘怎么会出府我先不追究,我只想知道,二姑娘落水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两个丫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然后迅速低下头去。
凤姐微微俯身,“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只不过要说实话。你们知道的; 我最不喜欢说谎的人。”
犹豫了一会,碧荷道:“当时我们和姑娘去了湖边; 湖边有许多人。原本奴婢和凝烟都跟在姑娘身边; 凝烟为了哄二姑娘早回府; 便提醒二姑娘若是今日想买到芙蓉阁的水晶糕应该早点去等才是。二姑娘闻言,却是让凝烟先去买来,然后再回来与她汇合。”
“哦; 原来如此。”凤姐凝神望住碧荷,“那么,你呢?”
碧荷叩头道:“奴婢。。。。。。奴婢一时大意; 不小心松开了姑娘的手,等回过神来,姑娘就落水了。”
凤姐冷声道:“那你为何不早说!”
“奴婢是怕。。。。。。怕。。。。。。”
“怕被惩罚是吗?”凤姐接着道,“或者你们认为,这是无关紧要的细节,以前你们也没有寸步不离二姑娘,二姑娘不也好端端的吗?且二姑娘私自出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你们就算隐瞒过去也无人会追究是吗?”
碧荷和凝烟跪伏在地,战战兢兢。
凤姐盯着两人,淡淡道:“还记得我出阁之前和你们说过什么吗?”
“大姑娘说。。。。。。说。。。。。。”两人身体有些发抖。
“当时你们怎么回答我的,这才过了多久就忘了?你们素日就是这样当差的?”凤姐道,“凝烟,你来说。”
凝烟一直沉默,听到凤姐点她的名字,心下一慌,“大姑娘。。。。。。”
凤姐眸色沉了沉,“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奴婢不敢。”凝烟赶紧道,“大姑娘出阁前一天来二姑娘院子,对奴婢们说,‘我就要离开了,二姑娘处多有照应不到的地方。二姑娘性子跳脱,不受管束,你们要好好劝导她,别一味由着她的性子来。二姑娘粗心,你们要时刻跟着她,总要有一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注意着她。若她不听劝,就告知夫人,让夫人管教她。’”
凤姐不怒反笑,“那你是怎么做的?”
“奴婢。。。。。。”
“我不想听‘你是拗不过二姑娘,不能不听主子的话’这些说辞。错了就是错了,我不想听你砌词狡辩。”
凝烟的手死死握着,“是,大姑娘说的是,是奴婢做错了,请姑娘责罚。”
凤姐看了一眼姜夫人,“罚是要罚的,但在罚之前我要先问问你,姑娘出府之前可曾说过什么?”
凝烟摇头,“二姑娘和素日一般,并无什么异常。”
凤姐将信将疑,“哦,是吗?”
不是她一定要追问无意义之事,事实上,自从在顾家宴会上,王熙和被珍珠滑倒差点掉入水中,就很少出府了。再加上出阁的日子定下了,有姜夫人严加约束着,她更是不敢出府了。今天怎么会一反常态的悄悄出去呢?
碧荷回想了一下,也道:“二姑娘和往日一样,因着要出府游玩很是高兴,除此之外,并无异常表现。”
凤姐不再追问,“既然你们这么说,那便罢了。按理说,你们是妹妹院子里的人,该怎么处罚应该由她说了算,我不好贸然插手的。但是妹妹到现在还没醒,只能听婶子的了。”
姜夫人一直注视着王熙和,闻言立刻转过头,与凤姐目光相触,却是发现她的神色很是平静。
少倾,姜夫人恍若明白了什么。她冷笑一声,“你们既是自小在姑娘身边伺候的,便该知道如何照顾姑娘。你们素日纵着她胡闹可不予追究,没成想今日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捧在手心的女儿居然掉进河里差点淹死,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不但如此,还将凤姐儿的话当做耳旁风。如此这般,我如何再敢用你们?!”
眼见着姜夫人真的发怒了,碧荷和凝烟连连求饶,泪流满面。
姜夫人置若罔闻,吩咐人道:“拉下去,仗责三十,找个人牙子来,发卖出去!”
除了凤姐,所有人都惊住了。碧荷和凝烟可是自小伺候二姑娘的,本以为只是打板子,没成想姜夫人会狠心将两人发卖出去,可见姜夫人这次是真的恼怒了。
碧荷和凝烟一边哭着求饶,姜夫人以手扶额,不耐烦道:“快拉出去。”
在屋里,都可以听到打板子的声音和惨叫求饶声,其他人只觉得心头慌乱,垂头谨立,大气不敢出。凤姐轻飘飘的看她们一眼,端了一盏茶到顾行迟手边,“劳烦侯爷陪我走一趟了。”
顾行迟接过茶盏,微微一笑,“只要是你的事,便不算劳烦。”说着,他隔着屏风朝姜夫人那边看了一眼,“若是需要,可让夏言蹊来。”
凤姐点头,又回了姜夫人身边,“对了,婶子。我还不知熙和是如何得救的,我们也该感谢人家才是。”
姜夫人略一沉吟,“听碧荷说,是个女子。只是人家救了熙和就直接走了,茫茫人海,一时也找不到。”
凤姐又在王家逗留了几个时辰,王熙和竟也没醒。眼看天快黑了,凤姐只好辞别离去。
上了马车,顾行迟道:“我已经派人盯着凝烟和碧荷两人了。”
到了黄昏时分,天气愈发寒凉,就算烧着炭火,也抵挡不住冷意袭来。
“碧荷也就罢了,只是凝烟一定要好好盯着。”
顾行迟为她紧了紧披风,将她的手握住放在心口处暖着。她脸色微红,只觉得顷刻之间暖意一丝丝漫上来,一直传到心里。
“这样冷的天,熙和落了水,少不得要染上风寒了。”凤姐好似轻声呢喃道,“碧荷我不敢确定,但我直觉凝烟一定有问题,可是如此惩治她,她却始终不肯开口。若果然有人指使,那么为何要害熙和?”
“你怀疑两次谋害她的是同一人指使?”
凤姐颔首,“可惜,陈潆好像知道我们盯上她一般,根本没有露出丝毫马脚。”
“你暗示姜夫人将凝烟两人赶出府,不就是为了找出幕后之人吗?”
凤姐眉梢微挑,“你果然什么都知道,我不过就是看了你一眼罢了,你就有所行动了。”
顾行迟扬眉,“我们这是心有灵犀。”
凤姐轻笑出声,头抵在他的胸口处,似乎可以听到沉稳有力的心跳。
“谢谢你。不过耽搁你这些时辰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其实你可以先回府的。”
顾行迟垂眸,入目之处是她漆黑光滑如绸缎的乌发和小巧可爱的耳朵,下方垂着的是碧色的耳珰,随着马车的步伐晃晃悠悠。他顿了顿,忽而低头,温热的唇擦过她的耳垂,低声笑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她只觉得有一种酥麻之感传来,一点一点传到四肢百骸,她不禁有些羞赧。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靠近,并未抬头看他。
顾行迟见她这般,不好再逗她,只是道:“天快黑了。”
凤姐掀开帘子一角,只见路上行人稀少,远处的天空隐隐有星子闪动。“这个时节,天黑的越发早了,应该早些回府才是。”
顾行迟目光一直追随者她,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她一回头,便看见他如画的眉眼,满是笑意,一双眸子璨若星河,引人沉迷。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只好转过身,盯着手上的茶盏。
天色渐渐黑了,月亮从云层钻出来,清冷的光辉洒落下来。周围散落无数星子,映照在河水之上。
凤姐心念微动,掀开车帘,便看到外面一片明亮,一只只莲花漂浮在水上,上面燃着烛火,与星光交相辉映。
原来是有人在放河灯。
“好漂亮。”她不禁赞叹道。
顾行迟笑道:“喜欢吗?”
凤姐并未回头,仍是看着外面的情景,“美丽夺目的东西,谁不喜欢呢?”
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下了。顾行迟拉着她的手,“过来。”
凤姐回头,不解的望着他,但还是听话的下了马车。
刚下了马车,就被风吹的打了一个寒战。顾行迟脱下自己的大氅,给她披上。
凤姐连忙道:“也不是很冷,你快穿上,不要染了风寒。”
顾行迟却是不听她的,自顾自的为她系好带子。凤姐无法,只能由他去了。
凤姐抚了抚略凌乱的头发,看着枝头的弯月,“趁天未黑透,我们不该先回府吗?”
顾行迟笑而不语。
凤姐越发迷茫,还要再问,突然听到不远处的炸开一道声音。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
耳边忽而传来他的笑声,这时候路边的人纷纷驻足,发出惊呼声和赞叹声。
凤姐抬头望向天空,就看见大片大片的烟花在夜空盛放开来,原本深邃幽暗的天空一下子变得色彩纷呈,繁花似锦,璀璨夺目。
过了许久,烟花仍旧没有散去,惊叹声不绝于耳。她从未见过如此繁华盛景,又是惊讶又是欢喜。她似乎是看呆了,良久都未回过神来。
不经意间的回眸,她对上了他的眼睛,只觉得眼波流转,隐含着她从不曾见过的情绪。
她心中一热,微笑道:“多美的景观,你不看它,看我做什么?”
“有你在身边,再美的风景皆可视若无物。”
面前的人,站立在月光下,更显风姿如玉。偏又生的眉眼风流,一时间,她有些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笑。
她转过头,继续看烟花,却总觉得身后有炽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烟花落尽,繁华散去,天空又恢复黑暗,恍若听见她轻声地叹息,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顾行迟察觉到她的遗憾和不舍,笑道:“美丽的事物终究会消逝的,你若喜欢,我还会让你看到。”
凤姐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顾行迟失笑,“怎么了?”
凤姐微微一叹,“既然知道要消逝,还不如从未见过它的美好。”
顾行迟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伤感’,拉着她上了马车,“你若这样想,等下次结束之前我们便离开不就好了?”
凤姐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她心中感动,“昭华,谢谢你。”
前后两辈子,第一次有人为她做这些,她怎么能不激动不欣喜呢?
“你喜欢就好。”他声音低哑,在她耳边道,“以后就这样唤我。”
凤姐一愣,然后恍然大悟。成婚多日,她鲜少叫他名字,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唤他,却仿若更亲密了。
“好……”她又问道:“为何突然想到要做这些?”
顾行迟温柔的笑笑,“没什么,只是想将我认为最美好的东西与你分享。”
第66章
回到靖安侯府;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凤姐先吩咐平儿回玉笙居准备晚膳,便同顾行迟去了宁心堂。
冯氏笑道:“今晚你们回来的迟了; 我记得你们是最先从徐家出来的,怎地到这个时辰才回来?”
凤姐道:“王家有些事情; 是以昭华陪我回了王家。”
什么事情需要逗留那么久?冯氏心中怀疑,面上却关切道:“不知发生了何事,若是为难之事顾家也好相帮。”
凤姐并不想王熙和落水一事被别人知晓,只是笑道:“多谢二婶关心,只是最近我家婶子身子不太好罢了,我一时忧心,便在王家留的时间久了些; 还望二婶和祖母不要见怪。”
顾老夫人道:“这有什么可怪罪的,姜夫人身体无碍就好。”
凤姐含笑应了,却见顾朝雨沉默的坐在冯氏身边; 心神不属的模样。顾琼琚和顾琼华在一旁低声说笑,很是愉悦。许是看不惯别人这般快乐; 顾朝雨阴冷的目光望过去; 似乎是不甘和愤怒。
从宁心堂出来; 顾琼琚来到了凤姐身边,“三嫂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丢下我们先走。横竖我不喜欢徐家人; 跟着你去看望姜夫人也是一样的嘛。”
凤姐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以为你们小女孩最喜欢这样热闹的场合呢; 和朋友说说笑笑的多好。”
顾琼琚不赞同道:“三嫂只把我们当小孩子,其实你也没比我们大几岁,却总是表现的这般老成持重,好没意思。”
凤姐哑然了。
前世今生加起来,她岁数很大了,即便现在看来很年轻,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把她们当成小孩子。
顾琼华笑道:“三嫂别听她,这丫头就知道胡说。”
顾琼琚撇了撇嘴,“我才没胡说。”
凤姐转了话题,“我方才看朝雨脸色不太好,你又去惹她了?”
顾琼琚看了一眼前面那人的背影,哼了一声,“我才没有惹她,是她自己巴结别人不成,反被打脸。自己丢了面子却又见不得别人高兴,就把怨气撒到我身上。”
凤姐挑眉,看看顾琼华。
顾琼华无奈的笑笑,“是徐家姑娘,徐翕。今日大姐看她一人立在路上,便上前寒暄,却被好生奚落了一番。没成想被我们看到了,大姐以为我们在嘲笑她,冲我们发了好大的脾气。”
事实上,顾琼琚的确嘲讽了顾朝雨几句,顾朝雨不发怒才怪。
“但是,徐翕仗着有皇后撑腰,目中无人也是真的。”
凤姐心道,那个时候徐翕刚刚在顾行迟面前丢了脸,看到顾家姐妹,不好好羞辱一番才怪。也是顾朝雨运气不好,赶上了。
分别的时候,顾琼华走到凤姐身边,低声道:“陆姑娘让我替她谢谢三嫂。”
凤姐微微一笑,“她心中有数就好,只希望到时候她不要心软。”
三日后。
“你所料不错,果然有人去找了凝烟。”
凤姐声音染了寒霜,“谁?”
顾行迟深深地凝视着她,缓缓道:“那人见了凝烟之后就离开了,我安排的人一直盯着她,最后发现他进了陈家大门。经过暗中打听,发现那个人是陈湄身边最得用的大丫头,听说还会些拳脚功夫。”
“那凝烟还活着吗?”
顾行迟望着她,没有言语。
凝烟被杀人灭口了,这是顾行迟眼神中传达的意思。
怔了怔,凤姐才道:“怪不得一直没发现陈潆与何人暗中接洽,现在想来,那个人便是陈湄,所以才没有引起我们的怀疑。可是,陈湄为何要害熙和?”她柳眉蹙起,缓缓踱步,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停下脚步,似是自言自语,“如今的太子妃便是出自陈家,陈湄又是六公主伴读,难不成………”
“难道你怀疑皇后是幕后主使?”
凤姐摇摇头,“我实在想不出陈家对付熙和的原因,陈家与王家说到底并没有仇怨。就算有仇,为何频频向熙和下手,直接对付我或是婶子不是更好吗?无论是我还是王家,都狠狠得罪了皇后,皇后厌恶我们,我怀疑她也不无道理。可是,依照皇后的心性和手段,应该不屑于这样的小打小闹。她若想除掉一个人,有的是办法,这种手段我都不屑于用,更何况是皇后?”
顾行迟深以为然,“就算不是皇后,也该怀疑陈湄身边的人。”
“有哪些人与陈湄走得近?”
顾行迟道:“闺阁女子,关系较好的,也不过是那几个人罢了,所想查明倒也不难。”
凤姐点点头,又问道:“六公主和陈湄关系很好吗?”
顾行迟深思道:“六公主仗着自己是徐皇后的养女,素来嚣张霸道,趾高气昂,但在徐翕面前还算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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