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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父子穿越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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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这营地里的帐篷也连起来,那便是操练起来,好像也不至于太过艰难了。
  说来也是苦逼,都冷成这样了,偏偏三日一操,五日一演的还不敢停,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折腾。可这是死规矩,作为京营他们可不敢和下头的人一样糊弄。他又能如何呢?若是有法子多挡几分的冷风。。。这事儿值得试试。
  “要这样。。。哪怕是毡子一样硬,这也不是不成啊,大不了裹在外头就是了,或者做成中长的马甲,应该也不影响活动。要是能撑起个大幕张来,还能挡一挡北风,确实合适。”
  “可不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另外咱们还能熏那织布的好手试试,若是真的能织成毛毡布。。
  。大人,这不但是能保暖,指不定大家伙儿还能借着这个发一笔呢。这附近可是穷人多,这样的厚实便宜布料,能没人要?可这羊毛。。。旁人不知,咱们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价钱?一文钱都能来十斤。咱们先下手,即使以后未必能长久,容易被边疆的将军们抢了大头,可这头一波的钱,也不是什么小数。”
  “嘿,你小子,这脑子可真够快的,这个很可以。”
  本来就已经心动的大人一听到这挣钱。。。嘿嘿,眼睛都亮了好不。他这样的底层武官,虽然听着好像挺威风,可这挣钱。。。真心没多少手段啊,那些什么田地,什么铺子的,他也只能挣点死钱。日子过得可不算轻松。若是真的能靠着这不值钱的羊毛挣上一笔。。。哪怕是真的只有那么一波,想来也足够家里再添上一笔了。若是能挣上一千亩地的银子,那更是直接能让他家的底子直接上升一个档次。想想都觉得美的很。
  这么一算,还有什么可说的?一个挥手,亲信亲卫就开始忙乎起来了,哦,对了,那套兔子的事儿也不能省。毕竟这是立马就能提升福利的事儿,作为将领,他还是很为下头着想的对吧,多吃肉,早点有件挡风的皮马甲,想来下头的大头兵们一定会很感激他这个大人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一听上头让他们轮着出去,跟着焦裕丰学怎么在雪地套兔子,那些早就被冬雪给弄得浑身不得劲的士兵们都快乐疯了。不但是办事儿的速度快的下人,有些个机灵的,还直接寻上了村子里的人,已经开始做知识储备了。
  也正是这一次和村子里人的交谈,他们又知道了焦裕丰的另外一样大本事。
  “焦头,赶紧的吗,给咱们卜一卦呗?听说你这可是准的不得了啊,咱们这头一次去山上,你这给算好了,咱们也能心里安生些不是。”
  看着那几个围着自己,舔着脸,一脸你不算咱们就不走架势的什长,焦裕丰无奈的笑了笑。一边摇着头,一边拿出了自己的三枚铜钱,对着他们一晃,笑说道:
  “我也要跟着去的,你说我会不会算?你们不来,我本就准备走之前算一卦的。”
  “嘿嘿,那不是正好?可见咱们来的及时,正好能开开眼。”
  这脸皮厚的,果然不愧是抢饭都能抢出名堂的家伙。得,就当着他们来吧,不算还不定在这里赖到什么时候呢。
  焦裕丰这会儿是很有些不得不为的意思,可当他真的卦出来,却又出了一身的冷汗,暗暗庆幸,这一次好在是提早算了一回。
  手一摸,将铜钱往怀里一踹,伸手拿起边上的弓箭,对着几个人说到:
  “赶紧的,带上人,跟我去北面山缝,那边好像出事儿了。”
  嗯?要不要这么急吼吼的?这。。。这难道真是神仙卦?不管是不是吧,这焦裕丰都这么慎重其事了,还让他们招呼人,哪怕是为了顾及明儿一早要跟着学本事这一点,也要跟着去啊。
  等着到了那边一看,傻眼了,天唉,真是神仙卦!你猜怎么的,这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山缝里居然滑坡了,雪,石头,木头,将这往北去的小路生生的就给截断了。你说这要是这不知道,万一北面有事儿,要他们支援他们可就要耽误事儿了。更要紧的是,因为大雪,这地方他们可是三五天的,才来巡视一回的,这上一次巡视还是昨天。这三五天。。。发生任何事儿,他们营估计都要吃排头,担责任的。
  “狗子,你赶紧的回去喊人,多喊点,让他们带上家伙事儿来,这地方,今儿一听要清理出来。”
  “我带几个人去北面,和他们也说一声,这地方。。。我瞅着不像是容易出事儿的地方啊,这莫名其妙的,别是着了道了。要真是这样,那北面只怕会有不妥当。”
  “对,万一是有什么人故意的,那这会儿那边若是没有防备,只怕是会坏事儿。我在这里守着,咱们兵分三路,想来即使真是人为的,也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许是还能立个功呢。”
  “兄弟们,来十个人,跟我走。。。”
  领着人去的是几个人中武力最强的,此外还有卦象出来后心下有些不安的焦裕丰。顶着风雪急匆匆的往前头去了。
  焦裕丰为什么那么着急?因为他的卦象告诉他,这就是人为的而且还和他有一丝关系,却偏偏不知道什么关系,你说他能不急?老天爷爷的,他自觉和北面没什么交集啊,怎么就扯上他了?不弄清楚,估计回去也不安心。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个且听下回分解。


第96章 裕丰厮杀
  且不说那回去报信的人; 只说焦裕丰这一行,除了焦裕丰之外; 剩下的基本全是军营里的老人。这样的老兵; 即使在最底层晃悠; 可能被选拔到京营,这本身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不是精英哪有这样的美事儿?京营里哪怕是个伙夫; 那也是全国各地方里选□□的。
  所以当他们发现问题之后,这反应力; 这行动力,绝对很快很及时。那边报信的人还没到营地呢,这边十一个人就已经翻过了那处被积雪石块等堆积堵塞的道路。而也正是翻过来了; 他们才明白,这所谓的人为,那还真是让他们给说准了。石头上有被撬动的痕迹,树木也明显不是自然倒塌。可这山坡上却又有滚落的痕迹,这说明啥?说明这东西是人为的在山顶上弄断了推下来的。
  “一夜的时间; 不; 从昨儿巡视过去开始算的话; 估计有一天; 一天的时间弄下来这么些。。。人不多,不超过三个,不然不止这些。”
  “目的很明确,就是想阻拦咱们和北面那矿山边驻扎营地的联系; 这么算,必定是冲着那矿山去的。”
  “若是想占住那地方不可能,毕竟这已经是上头都知道的矿了,还离着京城这么近,没有挡住三五万人进攻的能力,绝对占不住,所以这很可能是冲着人来的。为了这山里采矿的人?”
  “只有这个缘故了,赶紧的走,去提醒他们一声,顺带查查,最近送来的都是什么人。”
  看,三五下的,就分析到这样的地步,这些老兵实在是有些不简单,就是焦裕丰也十分惊异的多看了他们几眼。然后顺势说出自己的看法:
  “记得上次从这边逃走的风狼不?我总觉得,这里头只怕有他的事儿。不然不至于将对方摸的这么清楚。”
  “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确实有这个可能,知道具体地方,知道哪里有人守着,还真是只有走过一趟的人才说的明白,不然这地方这么些山连着,外头不知底细的,哪里能分得清是在哪个山上?”
  “行了啊,这会儿说这个还有什么用,赶紧的走人,先通知他们要紧。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只怕这山上已经进了消息了,若是来个里应外合,这麻烦就大了。”
  分析什么的,虽然听着十分过瘾,搞得自己和福尔摩斯一样,可事实上却并不能解决问题,作为这里头官职最高的,心里最急的,焦裕丰难得强势了一把,挥着手,领先一步就开始飞奔。
  焦裕丰说的颇有些下人,众人一听这个,也顾不得其他,一个个跟着飞奔起来了,这样的大冬天,等着他们跑到地方,愣是出了一身的汗。
  好在他们这急赶没白费功夫,来的很是及时,因为就在他们刚到了没多久,刚和那些人说了这些猜测,让那些不足二百的小营地警戒起来,在路上摆下简易的路障,天边就猛地出现了一个大红色的孔明灯。
  青天白日的,还是在这样白雪皑皑的时候,这样的一个东西十分的显目,而也正是显目,让焦裕丰感觉越发的不好了。
  “不好,这只怕是他们正在传递消息。”
  “咱们兄弟一直守着这里,这是唯一上山的路,除非他们翻山,不然这消息不可能送进去,如今猛地来个这个,上面的人未必知道是什么意思。”
  “翻山又有什么难的?”
  “上次跑了一个,那周围已经警戒起了三圈,即使翻过去也进不去。”
  “要进去做什么,真想送信有的是办法,送米粮的要去吧?送水的要上去吧?只要想,总有漏洞可钻。”
  守着路的士兵们不愿意相信,自己这么些人,这么吃苦受罪的,愣是还办砸了差事,忍不住想要强硬几句,说几句不可能之类的话,可话才开头,
  就让跟着焦裕丰来的一伙子人全给反驳了。不但是如此,还一个个的已经开始整理武器,一副立马就要干上的样子。
  “你们,你们就这么肯定,这。。。”
  “别费功夫瞎想了,有这点时间赶紧的,收拾收拾,这只怕是里应外合的信号,咱们得准备着,万一来的人多,咱们这些人还不定能不能撑到援兵到达呢。”
  老兵说话都实在的很,特别是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实在是没心思废话,那几个什长都已经开始自己招呼人布阵了。还是焦裕丰多少知道点人情世故,对着那几个面色不好,眼神带着几分忐忑的守卫队头说到:
  “你们才几个人,这么大的山,想防备的滴水不漏本就不怎么可能,出了岔子也难免。更不用说还是这样有计划,有组织的,相来必定是什么不简单的山匪贼寇,许是往日出动剿匪都未必成功的那些。所以啊,你不用太惶恐,就是真想降罪,上头不会不考量这个的。倒是这会儿,不管来人到底多少,好歹先动起来,便是真的有人攻上来,咱们不敌,有了反击防御这么一出,也能抵消些先头的过失,上头想帮着说话的也能有个借口不是。”
  这么说就合情合理了嘛。大家都有个台阶下,让守护的这些兵丁们大大的松了口气,自觉好像过错轻了好些,心里也不用害怕因为这过失被拿下了。军营里特别是京营,军纪十分的严厉,那动不动就是多少军棍,甚至杀头的,真的是很吓人的好不。
  而心下放松了些,反过来再想今儿这事儿,有些个心大的居然还跃跃欲试起来。有人想冲击矿脉?想攻击军营?这简直就能和造反肩并肩了好不。这样的事儿遇上了,若是能一举消灭,那这可就是平叛的功劳,不说阵斩叛匪人头的奖赏,就是光一个平定叛乱也是大功劳,指不定还能升官呢。
  又有银子,又有大功,还有升官的可能,这三样一想通,士兵们的精神面貌都猛地一下变得不一样了。眼睛都开始发亮,一个个行动都快了好些,隐隐的还有些兴奋的气息在这些人中流动,弄得焦裕丰都有些傻眼。
  什么时候自己这口才这么好了?才说了几句他们就激动成这样?自己要是早有这本事,都能干传销发财了好不。
  这里焦裕丰还没想完,那曲折小路的最前头已经隐隐的出现了许多的人影。还真是让他们给猜着了,那好大的一伙子人,一个个衣衫凌乱,队形散乱,却又凶神恶煞的模样,妥妥就是标准的山匪。
  “果然是山匪,弟兄们,打起精神来,刀斧手在前,□□兵在中间,弓箭兵最后,排列起来。”
  “杀啊。。。”
  “救出弟兄们啊。。。”
  都是经历过阵仗的老兵,即使对面那群人人数看着比他们多,可这样的乌合之众,还真不在他们的眼里,一个个十分沉稳迅速的寻到了自己的位置,在底层小武官的呼喝下,一个个举起了手里的武器,按照往日训练的战阵做好了准备。
  “弓箭手,第一轮。。。放。。。第二轮。。。放。。。第三轮。。。”
  连着三轮弓箭下去,那一片人影中最起码倒下了三成,有那跟着焦裕丰来的人在边上占据了高位,开始清点和呼喊。
  “斩杀三成,人数还有不到四白,弟兄们,五人一组,结圆阵,准备接兵刃。”
  除去上山通报消息的,去京城报信的,接应北面焦裕丰那个营地的,这会儿在这兵营外,等着接敌的,加上焦裕丰他们,也不过是不到二百人,可面对翻倍的敌人,这些人却沉稳的一逼,半点的恐慌都没有,还能在敌人距离不到百米的情况下,从容的将阵换了一个,连着后头的弓箭兵都能有时间稳稳的换上刀兵,见着这一幕,焦裕丰第一次对这个时代的精英士兵们
  敬佩起来,从而也感慨:到底是开国不久,这个时候的武人,真的武力强悍,实力不凡啊。
  很快,焦裕丰就没功夫感慨了,因为敌人来了,而他也将面对自己人生的第一场战役。虽然这对面的不是什么异族,不是什么国战,可依然让焦裕丰浑身的血都开始往上涌,表情开始狰狞起来,等着开始挥刀,焦裕丰的脑子就在也没有别的想头,只有眼前的人,刀,还有那飞起的血。。。
  “杀。。。”
  从灵魂深处喊出的厮杀声,和周围的人应和在一起,激荡的焦裕丰开始忘了自己,忘了一切,只那么一次又一次的挥刀,一次又一次的闪躲,一次又一次的对着那衣裳不同的人冲去。。。
  许是他力气够大,许是他学武勤快,许是运气真心不错,反正当他感觉面前已经没了敌人,无处可下刀的那一刻,懵懵懂懂的环顾四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冲到了最前头,而更要紧的是,周围的匪人,居然都已经倒下了?而自己。。。居然什么伤都没有?
  我竟然这么猛?焦裕丰又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大本事。
  不过这样的自豪没等他细细品味,后头的呼喊又起来了,不过这一次不是杀人,而是救人,好些同袍都受了伤,一个个的正倒在地上哀嚎。他赶忙开始往回跑,和其他人一起,扛扛抬抬的,准备救人。也就是这个时候,南面又有了一些脚步声传来,这让刚经历过一场厮杀的汉子们很有些紧张,忍不住抬眼去看,好在这一次不是什么坏消息,而是南面京营的人来了,焦裕丰也大大的松了口气。忍不住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感觉自己好像力气被抽干了一般。
  只是。。。这地上红红的。。。嚓,这是血啊,自己。。。自己这是杀人了?怎么办?有点麻木,没有感觉想吐啊?难道自己不正常?有杀人狂的隐形基因?
  胡思乱想的焦裕丰感觉很茫然,很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跟着众人的行动而行动,等着再次回神,自己居然已经坐到了篝火边上,手上正端着一碗热粥,嘴里还正咬着一块饼子。
  嗯?自己这是在吃饭?刚杀了人,立马就吃饭?等等,那其他人呢?他回头去看,只见跟着他一起来的那一伙子正在自己的边上,而这本身营地里的人也七倒八歪的正靠在营地里休息,在外头收拾战场的则是后来支援来的一伙子人。不远处,大人正在指挥着人辨认自己人的尸首,看样子,这里的事儿已经有人接手了。那么想来,那山上的事儿,只怕也解决了吧。
  想到这里,焦裕丰那紧绷了快一日的神经猛地就是一松,然后感觉自己眼睛开始发黑,整个人都开始往后倒去。。。
  “焦二郎。。。”
  “怎么了,怎么了,可是伤着了没发现?。。。”
  焦裕丰昏了过去,他这一倒倒是挺有盛势的,最起码自己营地里的人都关心的很,还有人特意过来,解开了他的衣裳查看身体,等确定没伤口,军医又说是脱力所致,这才一个个的松了口气。
  “往日还想着,这插进来的虽然识文断字,本事人品都还成,可到底没经过阵仗,只怕武艺也只是个绣花枕头,以后不定还要咱们保着些,不想这次倒是看差了,是个汉子。”
  “听说他家大伯是贾家那国公爷的亲卫,是死人堆里救过国公的老兵,那样的人教导出来的,能差到哪儿去。”
  “也是,那边疆的蛮子可比这些匪人厉害多了。”
  “这是头一次吧,能不吐,没慌,就不错了,他这还能厮杀到最后,很本事了,比我当年都强些。”
  “说来,这次咱们这功立的,可是沾光了,若非焦二郎觉得不对,带着咱们去查看,这只怕。。。”
  “这一路过
  来,听着他说话,像是个知道些兵家东西的。”
  “有那么个大伯教导,再不济,也比那些放下锄头的强。”
  昏昏沉沉中,焦裕丰其实感知依然存在,听着耳边这样的议论,不知怎么他的心下十分的欢喜,那种被认同,被夸赞,竟然比以往艳羡他能挣钱的眼神更让人痛快。
  经过了血的洗礼,他想,他这一次真的是成了武人了,保家卫国的武人,圆了他幼时当兵的梦,真的很骄傲。


第97章 裕丰升官
  收拾了这一波的土匪来袭; 兵士们刚收拾完战场,山上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说是清理出了三个准备逃跑下山的匪人; 而这三个根据送来时的档案查证; 正是湖北一代的山匪,一人是山匪头目的亲儿子; 两个是山匪的小头目; 是年中剿匪时抓住的。
  而根据现场残余匪人审讯得知,那山匪声势颇大; 占据了三个山头不说,青壮不下三百,周围还有相互呼应的绿林同类; 那一片清缴之前,号称三千匪众,即便如今,残余的也不下五百余人。
  而这五百余人中,这一伙子是实力最强的; 因为上次的剿匪; 他们本已经事先得了些消息; 提早避开; 只是这头领的儿子和两个小头目因为舍不得山下私藏的银钱,想回去取,这才入了瓮中,混乱中被擒。
  这两边的消息一印证; 不管是焦裕丰的上司将领也好,那管着这小营地的统领也罢,都是一阵的大喜啊。这功劳在这一刻被猛地夸大了三分。已经不仅仅是击退来敌的事儿了,还有斩杀山匪残余的功劳,如此相加,这功劳能小?
  更不用说在清理了这些尸首之后,那幸存匪类辨认尸首后的收获了,从大头领到小头目,几乎一网打尽,这样的成果,说一句彻底灭杀都是能得,这又该是怎么样的功劳?只怕光是哪几个头领的脑袋就够他们挣上一大笔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这边刚向京城报信报捷,不过是半下午的功夫,从刑部到兵部就都来了人,甚至还带着老仵作,一看知道是来验看尸首的。等着这边确认,连着吏部都来了人,这是来确定战功的。这一套套的,焦裕丰头一次经历,还有些茫然,可和他算是生死阵里走了一场的几个老兵却已经欢喜的快要手舞足蹈起来。有一个还不顾自己一身的血腥泥泞,搂着焦裕丰的肩头,大声的说到:
  “焦二郎,你小子,真是个福星,老子本还以为到了这京营,怎么也得无趣上几年,不想这才转过来多久,这就遇上了这么一桩喜事儿。”
  身上味道很重好不,你还靠这么近,这让人怎么呼吸?焦裕丰真的很想推开这人,可偏偏手还没动,边上有一个人靠过来了。
  “整日嗟操练,这一回总算是又厮杀了一回,唉,若是长久不这么冲杀一回,我觉着我这骨头都能生锈了不可。”
  这帮子杀人狂,是了,这都是从各地甄选来的精英,不厮杀,怎么可能出头?可这。。。好战的是不是有点厉害?焦裕丰觉得自己和他们差距很大。共同语言几乎为零。
  有心想说几句岔开点话题吧,这前头还有个人凑过来了。
  “焦二郎,你学问好,赶紧的帮咱们算算,这一遭能的多少功,多少赏?”
  嗯?这个问题。。。焦裕丰也很想知道,所以立马忘了什么味道啊,什么杀人狂的问题,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计起来。
  “按照前头说的,那几个是匪首,从大到小分开算,头领50两,头目20两,小头目10两,总计大概有200,剩下的普通匪首,一个5两,那这约莫也有500两,加起来就是700,然后这防御得利算一功,救援及时算一功,阵杀山匪又是一功,这就三功叠加,哦对了,还有。。。”
  不算不觉得,这一算,所有人都乐了。那几个刚才厮杀时还满脸狰狞的家伙,这会儿全是憨厚满足的笑。
  “咱们这么争气,上头想来还有其他奖赏,若是能多些,即使均分了,那咱们一个怎么也能得上十两。若是按照冲杀的先后,人头来算,我这可是杀了五个,怎么的也能有30两,真是发财了。”
  “这银子还是小事儿,家里再不济,有咱们每月的俸禄,也能凑合着吃饱,关键是这功劳啊,若是攒的够了,能往上升一升,那可就美了
  。上一级每月的俸禄可是翻一倍的。”
  “这可难说,咱们这防守也好,驰援也罢,都没说的,可这山匪。。。到底人家那边已经报过功了,咱们在往上报,可未必能算到咱们头上。”
  “死球,若不是他们那边不谨慎,漏了风,能逃出这么些?若非有人传信,他们能知道人关在这里?这么算,是他们做漏了,活该咱们占一份。我说,你到底帮着谁的?”
  “嘿,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啊,我这是说的事实。。。”
  当兵的没几个是斯文人,说着说着就能打起来,看看,这不是,刚才还哥两好呢,这会儿就斗上了。可这时候焦裕丰却没心思管这个,脑子想的全是刚才他们说的那些话。
  十两居然就能觉得不错?是了,他都忘了,这个时候,一般的兵丁,一个月的钱粮也不过是五钱,到了什长,也就一两,即使是他自己,这9品的官职,月奉也就5石,折成钱粮,按照如今一两银子两石的物价,这也就25两银子。而且还是占了在京城的便宜,不然上下那么一克扣。。。只怕只能拿一半。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士兵的日子又该是什么样?
  焦裕丰心里猛地就是一酸,想想自家如今的日子,想想这自古以来兵丁的穷困,不知怎么又想到明末的卫所士兵拖欠一二年粮饷的事儿,他忍不住为这些厮杀汉们有了一丝不平。
  可这样的不平他只能藏在心里,什么都不敢说,因为这就是现实,就是大势,不是他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底层小官能指染的,也无法指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着将功劳往上桶,尽力让上头知道他们的辛苦,以求这赏银能给的足一些,多一些。
  “行了,都别嚷嚷了,我回去后就去我大伯家,让他想法子往上头说说,咱们这次真的是险得很,若非发现了不对,及时戒备,让这些人来个突然袭击,指不定这还真是让他们干成了,到时候咱们要死多少兄弟?这出了事儿,又该谁背锅?这都该让上头知道知道。”
  他这一说,边上刚才还斗嘴的人立马全停下了,一个个的舔着脸,凑过来笑着说道:
  “焦二郎,还是你本事。”
  “够义气,就该这样。”
  “哎呦,咱们可就指望你了,不求帮的,好歹多几个钱不是。”
  得,知道了,这些个混子,估计早就想到这一点了,这是挖了坑就等着他自己往里头跳啊。他还是太天真,在昏迷的时候不就已经听明白了嘛,他们知道他后头有大伯,有那贾家关系。那时候他就该想到这些人肯定会有想法,不想。。。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不过话我先说前头,这事儿我说肯定是会说的,可上头怎么想我可不敢保证。”
  在怎么也是一起厮杀的伙伴,即使有点小心思,焦裕丰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生气的,这些人既不是想靠着个占便宜升官,也不是想狐假虎威得利,只想要个公平的待遇,别说他还是其中一员了,就算不是,为了这些用命养家糊口的士兵,他也没拒绝的道理。
  这里的战后清点还在继续,焦裕丰等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回自己的驻地,而与此同时,头一波的分赃已经开始了。
  什么?奖赏还没下来?亲啊,这奖赏什么的,那是官方给的,这山匪难道就全是光身子来的不成?不说那些随身的金银,武器什么的,就是哪些衣裳,嘿,也是能换钱的,不然你以为,那些旧衣服铺子那么多的衣裳都是从哪儿来的?呸呸呸,这说多了,容易恶心啊。反正死人衣裳什么的,在士兵的眼里,那也是钱。只要清洗干净了,晾晒后没有血腥气,一样能换来不少的好处。
  为了这个,这些人一到营地,连着休息都顾不得,一个个的,砍柴的砍柴,架锅的架
  锅,都忙乎上了,生怕完了这血洗不干净。看的焦裕丰一阵的无语。
  当然这样的事儿焦裕丰是不会干的,也没人要他干,在众人眼里,这会儿焦裕丰最该做的事儿就是,赶紧的换一身衣裳去京城,好早点把消息送过去,免得迟了,耽搁他们领赏钱。
  焦裕丰也不负众望,去的相当的利索,到了焦大家说的也十分的痛快,可这一说。。。焦大那是眼睛都瞪大了,呆愣了半响,这才大笑起来,拍着焦裕丰的肩膀,一个劲的喊好。
  “不想你如今居然也这样的出息了,往日只说打猎本事不差,不想如今居然也能杀敌了,好啊,好啊,我这一身的本事,总算是没白白的荒废了,有了你,咱们家这也算是有了承继。”
  你一个老亲兵,还承继?怎么听着。。。不对,焦大啊,你莫不是膨胀了?这是拿自己当武将世家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这焦裕丰将来真的做了武官,焦世博再接上。。。那好像还真的能这么算啊。这年头什么世家,说到底不就是这么起来的嘛。
  嗯,说远了,说远了,这会儿说正事儿呢。焦裕丰敛了敛心神,将这一次的事儿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又说了这报功上的纠葛,然后一脸正色的对着焦大说到:
  “这事儿我原本没想着一定要牵扯上这山匪,有没有的上头想来心里都清楚,即使这一次亏了咱们,下次总有补上的时候,可我心下。。。大伯,这山匪,又是能提早知道消息避开,又是能知道这关押的地点,还知道这一片的山势,我总觉得,这里头只怕有些什么不对,你看。。。”
  即使想抢点功劳,那也要师出有名对吧,更不用说,这怀疑其实从那卦象出来,焦裕丰就心下没安生过了,自然是一定要说的。
  而焦大呢?听到这个,也皱起了眉头,然后十分利索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若是这里头还有旁的什么关窍,那么这能有第一次,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总要细细的查证才是。不然只要疏忽了一次,损兵折将的,京营可就要吃瓜落了。这样,你先回去,我这就去和国公爷说,贾家两府执掌京营多年,想来也不会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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