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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父子穿越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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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官总能寻出几个故交来,您说咱们若是花费些银子,请托那些水师的兵丁们往海边走一趟呢?那海里一尺来长的大龙虾,巴掌大的鲍鱼,手臂长的象拔蚌,颜色好看又好吃的大鱼,脸盘大的螃蟹,甚至是那些个脆生生的海菜呢,那一样样的,哪一样不是京城里稀罕又不多见的?若是拿这些做宴席,既能避开去年的款式,不至于重了,失了趣味。又显得场面,别致。想来不管是赦大爷还是政二爷,也都会欢喜吧。”
  你别说啊,这思路绝对不错,最起码贾敬就觉得很惊喜,他还真是从没往这想过,如今焦裕丰这么一说。。。他口水也有些下来了好不。
  “前几年我去登州游学的时候,也吃过这些个海味,确实味道和咱们京城比起来,别有风味。更难得的是,这些个东西,一个个的瞧着十分的鲜艳,做出来也十分的好看,这色香味都全了。若是这些上桌,确实可以。还让大家伙儿多几分意趣。”
  说到这里,贾敬也不顾焦裕丰就在边上,忙不迭的喊了人,让人将这意思往里头传去,想听听媳妇的意思,若是媳妇也觉得可以,那他立马就要去寻自家老爹去,若是他没记错,他老爹有个老部下,似乎如今就在天津卫那边做官,管的就是那登州水师的事儿。若是寻了他,送上一份礼,再往那兵营里出力的洒上几百,甚至是一千两银子,那什么不能寻来?
  越想贾敬就越是觉得可行。而里头敬大奶奶知道这个消息也十分的惊喜。那巴掌对着桌子就被连拍了三下,若非是文官家的教养在这里摆着,她都想大喊一声:好了。
  就像是她先头说的那样,这给嫡次子办喜宴,尺寸最是难以拿捏,那是轻不得重不得。更要紧的是,她又不是那亲府里的人,一个不好就容易落下埋怨,觉得她不尽心。可若是按照这个思路走呢?那可就完美的避开了这个麻烦。
  对贾政来说,虽然咱们不雷同不是传统的大宴,可却价值差不离,场面不难看;对贾赦来说,虽然别致新鲜些,更显出了去年承爵嫡长子喜宴的庄重。这绝对是两面讨好的巧招啊。在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想到这些,你说,这敬大奶奶还有什么可说的?自然是一万个满意,不但是如此,还寻了嘴巴活络的,索性跑去贾代化那里,将自己这为难之处,和分寸上的考量给说了一遍,免得长辈对这样的别致宴席有所不满。
  武人多不是那喜欢计较细节的人,所以不管是贾代化还是贾代善都觉得挺不错,就是那赦大奶奶和老太太都没二话,甚至还有些期待。
  “我这老背悔的,一辈子基本就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转悠了,还真是没尝过那海边的滋味,这次倒是讨巧,能趁着老二的喜事儿,也好生的开开眼界。听说那李家本就是山东东南地界的?若是这么算,这也能勉强算是家乡菜了,这用女方家乡的美味招待男方的亲友,哎呦,这体面,想来老二媳妇进了门,必定欢喜。这是咱们家重视她这个媳妇。”
  看看,这老太太说话是,水平就是不一般,一二句话的功夫,这宴席就又多了一份别的含义,还是尊重女方,给双方涨脸面的意思。这份反应,真不像是几十岁的老太太能有的,这人情世故更是通透的让人佩服。
  你说这话她为什么这么说?呵呵,别人也就罢了,最起码在贾政这里,有些话还是要注意的,那史氏在贾政耳边撺掇了多少年,这真的。。。即使如今因为史氏被关,因为贾政年级还小,不至于和原著后期那样,对着爵位虎视眈眈,可到底心下多少存着几分比较的。若是太直白了,那这兄弟俩的官司可就有的打了。而如今来了这么一出,再加上这人选本就说好了,是为了他读书科考有利才选的,还有个皇室宗亲的连襟在那里摆着,想来这什么不平,什么不甘都能散去几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贾政对自己的亲事还是很关注的,毕竟如今可不是偏心自己的老娘操办,他能不担心自己被亏待?那本就是个小心思比较多的人,留心着呢。
  而当他知道,这采买的东西里没有那些去年自家大哥宴席上出现的,让人惊叹的好物件时,心下也有些不自在,还忍不住想:因为自己晚出生,这档次就差这么多,差别是不是也太大了些,难不成这父亲只看重老大,不疼自己了?可当他听说,这是因为女方老家在海边的缘故,故而宴席上的大菜要特意去寻那海边的好东西上席面,给女方尊重时。那心里立马就变回来了。只觉得其实这嫡次子其实也有好处。最起码不用为了那么些个死规矩,将喜事儿办的太过板正,多了了不少的人情味。想想那海味。。。好像自己确实没怎么尝过,有些更是只听说,都没见过,心下也有了几分期待。
  连着贾政都欢喜了,那别人还有什么可说的?那一封信,一箱子银
  子,就在贾家管事的疾驰下,送到了天津卫,到了登州水师。
  而也正是这一个举动,让水师的将士们瞬间别打通了任督二脉,猛地发现了一条全新的财路。眼睛看向大海的时候,都有些发绿。
  乖乖,京城这高级海货没有?稀罕?当成珍品对待?那还等什么,赶紧的,捡最好的送去啊,哪怕是这一次不给银子都应该干,只要这贾家的宴席上那些王公大臣们吃的好,这以后,那海里没主的东西,可就全成了他们水师捞钱的买卖了。
  便是那些没想那么远的都乐呵的很,他们水师居然还有挣外财的时候,那真是少见,这一笔,分下去即使不多,可到底也算是一笔补贴,多难得。若是多来几个,比那俸禄都实惠,这捞点东西才浪费多少功夫?这钱真好挣。
  不管哪一方,哪一个级别,在这一次的事儿上都看到了银子往他们水师飞的迹象。而有了钱。。。水师虽然在兵部基本属于边缘兵种,拨款有限,可若是自己有钱,有本事捞钱,那打点一二,造船也好,扩军也罢,也不是不能为的,若是那样,这水师。。。
  无意中,这焦裕丰其实已经又煽动了一个蝴蝶,只是这会儿谁也不知道而已,嗯,就是焦裕丰自己也不知道,毕竟他以往只是个普通人,那大局观还没这么犀利。
  倒是这贾政的喜宴。。。硕大的海货在京城确实十分的稀罕,光是端上来这架势,就镇住了不少人,获得了不少的夸奖,甚至还有那来吃喜宴的孩子,被那螃蟹给吓哭的,引来一阵阵的大笑。
  贾家这一日的喜事办的皆大欢喜,让京城也跟着多了不少的谈资,顺带的,也开启了京城吃海货的新潮流,连着宫里,听说也顺势多了位专门做海味的御厨,如此一来,不少机灵的商户,瞅开始往海边跑去,想来这海边的鱼户们,这是要迎来春天了。


第87章 薛王互揭
  贾家这里是欢天喜地的了; 可王家呢?这一个巴掌给打的; 那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对,是整个家都不好了。贾家的那些说辞。。。都是千年的狐狸,能不知道这里头的猫腻?若非贾家将两家的脸面都顾到了; 做事儿做的那是相当的体贴,连着成亲的日子都赶成了这样; 老实说,王家的老爷都想甩东西和贾家绝交了。自家的闺女难不成就这么的不受人待见?这么没人要了?让你们这么埋汰?为了避着自家这么着急慌忙的给那书呆子成亲?
  可等着人平静下来,转过头却又猛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觉得有什么事儿不对; 忍不住将自己回到京城之后的事儿从头到尾的想了想,就想琢磨一下这里头到底是哪一点出了岔子。
  不想不觉得; 一想,他终于发现,这和贾家的关系,似乎是从老大在街上撞了人焦大开始冷淡的。难道说这焦大还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有什么了不得的关系不成?这不能啊; 都是世交,谁不知道谁家?焦大的根底那是半点问题都没有的。虽然说这事儿上; 老王家处理的是没怎么给贾家脸面,可这按说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最多就是冷上几日,然后相互的送个礼,寻个台阶就能摸过去的事儿。若非是这样; 当初老大惹事儿,老太太护着的时候,他也不至于妥协。
  既然这焦大的问题不大,那。。。就是自家给族人寻摸军中的差事这个事儿犯了什么忌讳?按说也不对啊,他们家好歹也是军中出身,自己那差事不成了,安排旁支回到军中寻摸出路,挺正常的不是?别家不也都这么干?
  若是这两样都不是,那么又是什么呢?等等,这阵子还真是有两件事儿,一个是自己寻求起复的事儿,一个就是薛家透过来要结亲的事儿了,难不成是这两样事儿出了岔子?
  自己寻求起复。。。这是个倒霉的都会干吧,自己已经将账本上漏的银钱窟窿堵上了,这还能有什么不是?这应该不该,那么。。。那就该是薛家的事儿了,难不成是薛家那个身份贾家知道了?觉得自家和他们家凑一起,有什么不对?
  薛家有什么不对呢?王老爷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着,脑子里转的都是这个念头,反复的琢磨,好歹也是做官做老了的人,在某日,吃完饭的时候,他家王子腾的某一句话,终于给了他灵感。
  “那丫头可不能留了,那嘴巴大的,姑娘房里的事儿多私密,居然也敢偷着告诉人,这胆子大的,都没了上下尊卑了。。。如今在家还好些,这要是将来跟着出嫁,去了别人家,那岂不是丢了我们家的脸面,当我们家规矩不成呢。”
  明明儿子说的是那心软大闺女身边丫头的事儿,说下人的不规矩,却让他脑子里猛地灵光一闪,是了,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薛家给皇家监控江南是怎么样要紧机密的事儿?这样的事儿,那便是夫妻都不能说的,可如今却透露了出来给自己知道,自己还傻不拉几的,琢磨着结亲,这在皇家看来是什么样子?那是下头的人心大了,不知道尊卑了,是丢了皇家的脸,是辜负了皇家的信任。甚至可能觉得这是薛家在办差的时候已经有了私心,不甘心做那密探的活计了,一门心思只想着谋取利益,是因私废公了?
  对于皇家来说,对密探这样的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傻子也知道,才华本事都是其次,一个忠字才是最要紧的,这忠心上有了瑕疵,那对这手下的人还能有什么好脸?甚至会觉得这是一种背叛,是自己识人不清,是提拔了一个小人。
  遇上这样的事儿,受到这样的背叛耻辱,皇家该是怎么样的愤怒?对着薛家又该是怎么样的恼恨?
  有了这么一个基础,在反过来看王家,又该是怎么样的想头?那真是,连说一句迁怒都是客气的。自己看到这样的不妥当,不知道上报
  ,不知道阻止,居然还想着同流合污,那在皇家的眼里又是个什么形象?那就是心里有鬼,毕竟自己原本的差事,也算是在江南的地界。皇家必定觉得,自己这是有把柄被薛家拿着了?如此一来。。。皇家的人旁的可能不多,这疑心却是绝对不少的,有了这么点怀疑,那自己。。。形势相当的危险啊。亏得自己居然还这么上蹿下跳的。这不是上赶着引上头生气嘛。
  琢磨过来的王老爷那是当场就出了一身的冷汗,饭碗都快端不住了。急吼吼的放下了筷子,开始往自己的书房里跑。他得好好的想想,这一个局自己该怎么躲了,若是一个不好,只怕这百年的基业就要毁在自己手里了。
  与此同时,王老爷一边走,一边对着贾家又有了几分的怨言。这样的事儿,贾家既然知道了,怎么也不知道提醒自己一声呢?若是自己早知道。。。
  早知道也没用。当王老爷做到了书桌后头,看到那百宝柜上,早先自己回京时,薛家送仪程时送来的花开富贵的玉器摆件时,忍不住就叹了一口气。
  自己和薛家的关系,只怕早就被皇家的人看在眼里了吧,想想也是,这样的一家子放在江南,皇帝不可能不留下掣肘和监视,既然有人看着,那这。。。只怕自己和薛家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家的眼里了。
  往来的那些珍贵的东西,薛家和自己说的那求亲的事儿,自己知道薛家底子之后的异动和试探。。。当初自家怎么就没收住手呢,怎么就全收了呢,怎么就没忍住好奇呢,这下糟了吧。
  知道自己早就被盯上了之后,王老爷那个后悔啊,对着自己那是一顿的反省,只觉得自己当时铁定是脑子被什么给糊住了。
  而一阵的反省之后,反过来再想贾家,心里倒是也释然了几分,想想也知道,这贾家若是知道了那么一星半点的,只怕这会儿也心下惶恐着,毕竟以往薛家送礼可不只是自家一家,贾家也是他们交好的人家之一。收了这样人家的礼被上头看在眼里,那种心情。。。突然有点感同身是怎么办?
  而且既然心下发慌了,那下意识的赶紧扯开点关系倒是也算正常。所以这不和王家结亲,还真是。。。若是反过来,只怕自己做的只有更彻底的。至于这不说。。。既然自己都知道这事儿不好往外说,那贾家自然也这么想。
  王老爷自觉相当大度的从贾家的角度想了一通,这心里的火气确实没了,可这丧气却又上来了。只觉得自己这一年的运程实在是差到了姥姥家。怎么就这么寸,遇上了薛家呢。得,还是赶紧的想折,将这事儿先处理了吧。比如赶紧的上折子,将自己和薛家的事儿坦白坦白。
  当然这折子里不能说自己早知道了,或者自己以前的盘算什么的,得反过来说,自己察觉有这么一个可能,一时不知道真假,怕有什么岔子,所以试探了一二。如今发觉,这似乎有些莽撞了,怕耽搁了皇上的布局,所以赶紧的来说一声,免得因为自己无知毁了皇上的事儿等等。反正就是尽力往擦边球里靠呗,不管是不是能洗干净,洗了总比不洗好些。
  王家这里从贾家的反应中敏锐的察觉到了问题开始做出补救,那么薛家呢?真就那么的无知无觉?
  那不能啊,能做密探的,还是这种掌控一个地域的密探,脑子不好是绝对干不成事儿的。而薛家能坚持这么些年,自然是早有了自己的一套消息来源,有了自己分析事儿的思路。
  不过是几日的功夫,从王家和贾家的生分矛盾,到王家突然对自家的疏远上,薛家京城铺子里的掌柜的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不对。连夜的就写了信,送去了金陵。这事儿真是由不得这掌柜的不怕,所谓四家大族,说起来,这贾家,史家,王家,就是薛家能立足江南的依仗。这三家要是不搭理薛家了,那这薛家的好日
  子可就到头了,这么多年,薛家在江南那也不是没仇家的。
  作为薛老爷的心腹,知道薛老爷心思的知情人。掌柜的在王家和贾家走动频繁,有可能结亲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还欣喜着,觉得自家老爷这和王家结亲的想头十分的高明。哪怕这结亲的这是个庶女呢,只要这事儿成了,那自此,这薛家和其他三家,就不再只是乡党小团伙的关系了,而是直接成了姻亲,还是相当亲密的姻亲。如此一来,自家以后这生意做起来,该是如何的痛快?江南一地横着走也不差什么了。弄不好,以后这到江南当官的那些老爷们反过来还要看几分自家的脸色。
  可转眼怎么突然这样了?这样可不成啊,若是自家有什么不对,或是那里出了岔子,那得赶紧的弥补上才是。。。掌柜在京城,看多了权贵,也看多了被权贵欺负的商户,对等级这个事儿,十分的敏感,所以对自家的未来很着急,有心让薛老爷重视起来,这写信忍不住夸大了几分。
  而这几分的夸大,到了薛老爷手上起的作用,那就不仅仅是警示提醒了,那简直就是炸雷一样了。
  掌柜的不知道薛家给皇家当密探的事儿,往日给金陵送消息,那也是当薛老爷为了皇商的份额等等,用来分析朝廷的事儿,琢磨官宦宗亲喜好的缘故。所以他不明白这一次变故的危险性。可薛老爷不是啊,当他看到信里头的情况,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这是自己这密探身份惹的祸事。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是人家不想和自己这个密探扯上关系,生怕犯忌讳,所以刻意拉开距离呢,还是有其他缘故,比如自家即将有什么麻烦,他们不想被连累等等。可直觉告诉他,自己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了。
  他这样的皇商家最大的危险在什么地方?作为密探,他能不知道自己这身份暴露的危机?若非是为了子孙后代不至于一代代的绑在这个位置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密这一个字的重要性?怎么会冒这么一个风险?可惜啊,自己这一步还是没成,这里刚对着王家透露出那些一点子痕迹,这边就突然出了这么些变故,即使王家没往外说,只怕。。。
  江南都能有自己这样的,他不能保证,这些世勋贵胄的家里就没这样的人,若是真的有。。。
  不行,要立即将这个洞补上。将自己这身份的泄露的过失用更大的功劳堵住,只有这样,自家才有可能逃过一劫,不然只怕全家都没了下场。
  薛老爷是个狠人,最起码比他儿子,薛蟠的爹更狠,更能耐。在察觉了问题的关键之后,立马嘱咐了手下,将往年搜罗到的各种消息、罪证、小辫子统计了一二,重新整理出来,分明别类的放好,也开始写折子了。作为密探,他可是有密折上奏的权利的,这时候不用,那才是傻子。
  折子上怎么说呢:他先请罪,说是自己近来因为查证一些机密,不得不稍稍卸了一点子底,只是也辩驳说,他也知道厉害,没敢多说,只是模糊了身份,震慑些宵小,并顺势收拢了些人作为消息来源。而因此得来的成果却相当的不错,不单是查证出了不少官员的事儿,还寻到了不少的证据云云。呵呵,他这是准备将那些个整理出来的册子都一并往上送啊,这要是送上去了,这江南大洗牌什么的,估计也就不远了。
  而且吧,这狠还不仅仅针对那些不怎么想干的江南官员。为了要换自己家的安生,薛老爷卖起人来,那是相当的痛快,甚至连着王家都没放过。将王老爷经年过手的东西都做了个统计,然后在拿着上次查证的账册说话,说是这账册本身就问题不小,少报的那些牵扯了不少官员。。。
  前头还想着和人老王家结亲呢,这反过来一察觉不对,感觉有危险,立马壁虎断尾,反手将王家给卖了个彻底不说,连着王家关系网都一并抖落了出去。由此可见
  ,这薛老爷那真是。。。暗地里的事儿干多了,人就是阴狠的厉害啊。也难怪薛家这好几代的男丁都不长寿呢。


第88章 薛王被查
  皇帝收到了贾家; 王家; 薛家,三份的折子这是什么心情?呵呵,当皇帝傻嘛?能当上皇帝的,还是当了这么些年皇帝的人; 旁的技能可能不行,可这心理学那个个都绝对不凡。所以啊; 那种玩味的笑。。。边上的内侍都开始缩脖子了好不。
  老实说,刚看到贾家的折子的时候,心里只有好笑; 这些个勋贵早年都是什么出身; 皇帝能不知道?若说这些勋贵在征战天下的时候,已经相识璞玉被淅沥出了光滑; 已经有了正紧世家的雏形,那么这些依附而生的族亲,又该是什么样子?暴发户!这一个词是最好的形容,比纨绔都低不知道多少。这样的人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自夸自傲并不奇怪。他也懒得多计较,左不过是吩咐一声; 多看着几分而已。
  倒是贾家,能这样自省,知道好歹,让他心下很有些欣慰,觉得自己没白白的信任一番; 可转过头,却又心下起了心思。这样的事儿,为什么薛家就没报上来?还有这四家里头还含了薛家,这薛家一个皇商,为什么能这么嚣张的自称?可见这商户啊,还是免不了那些个算计利益的心,重用了都不让人放心。
  所以啊,可以说在王家上折子之前,薛家已经被皇帝记了小账了,甚至江南那些监视的,也让皇帝有了些不瞒,觉得他们办事儿不够忠心。在皇帝这里,作为密探,不够忠心这一条,绝对是很大的罪过。有心想敲打一二吧,得,这王家的折子又上来了。
  王家这折子来的及时的很,从侧面解开了皇帝对薛家的怀疑,与此同时,也让皇帝对王家心下有了不瞒。你这经济问题我这还没给你算账呢,不想你自己倒是又跳出来了。自己安插耳目这事儿,是你一个臣子能插手的?再说了,你这告诉我又是为啥呢?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臣子谨慎这没错,可同样的,因为谨慎,知道也该装不知道,这才是正常不是吗?那你这兜了别人的底。。。这就很有意思了你这是在怕什么呢?
  王家的事儿看上去似乎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这让皇帝一时倒是放下了查探的心思,他就这么等着,等着看还有谁会送上门来。一个两个的,都是金陵的事儿,要说这里头没事儿,你觉得皇帝能信?这世上最多疑的只怕也就是皇帝了。
  果然,他等到了薛家的密折,得,这下什么都清楚了,三家的折子往里头一凑,事情直接让皇帝就将揣摩出了七八成来,到了这个时候,呵呵,还有不什么可说的?除了贾家,估计是看着事情不对,琢磨出了危险,所以立马又是请罪,又是和那两家拉开关系之外,这薛家和王家,那是各有不妥啊。而且这罪责。。。很明确了对吧。既然都这么老实的送上门了,你说皇帝能不处理?旁的不说,这王家这里涉及到的银钱就很让皇帝心动的好不。
  “去,将王家在市舶司那边的事儿给查清楚。”
  皇帝对着空气吩咐了一声,边上的内侍那是一个都没有动,只要那阴影处,隐约起了一阵的风。轻柔的连着烛火都没有吹动,然而那些在室内的内侍们,有些胆小的却已经开始冒汗了。
  风从来都不轻柔,只要是从这里刮起的,在外头必定能形成风暴。
  事实也确实如此,不过是三五天的功夫,陆陆续续的就开始有官员被弹劾,而这弹劾的罪行也毫无例外的都和贪墨有关。虽然一时还没涉及什么贡品之类的事儿,多是些在任上的差池,可这些人的结局却十分的类似,那就是抄家。这让朝中不少人都开始夹紧了尾巴,生怕被卷入这一次的反贪风暴里。
  只有王家,这时候却在瑟瑟的发抖,因为王老爷已经察觉了,这些被抄家的,多数都是和他家关系不错的,甚至有些是他在任上的时候,一起分过赃的。你说这让他怎么想?
  即使告诉自己,这和市
  舶司,和这贡品的事儿无关,罪名上也和自己没牵扯,可他能保证这些人进去了之后,不会说出点什么来?更要紧的是,这些人家里的东西,就是他都知道,有好几样本该在贡品中出现的货色,你说,这上头要是呈上去了,他又是个什么罪名?
  也正是他想到了这些里头的问题,猛地一下子就又想到了薛家。这些人,能这么利索的被拿下,要说这里头没有薛家的手笔,他是不信的。那么反过来这薛家对自家呢?真的没出手?
  老实说,这会儿王老爷都怀疑,那薛家和自家说什么亲事之类的,是不是个圈套了。是想让自家放下戒心,好让他们查证的一步棋。这样一想,王老爷对着薛家不说恨得牙齿痒痒的吧,那心里的火是绝对不轻的。以至于王子腾过来询问起立冬祭祖是不是去薛家询问一下,探听探听这江南消息的时候,他都有些搂不住火了。
  “薛家?薛家是咱们家能用的起的?人家那可是给皇上办事儿的能耐人,可不敢劳动他们。”
  嗯?这话一出口,王子腾这精明人立马察觉出了不对,皱着眉头,忍不住询问:
  “父亲,这。。。可是有什么不妥当?。。。难道这最近朝堂上的事儿。。。和薛家有关?”
  所以说这王家后来要资源都倾斜到这王子腾一人身上啊,看看这政治敏锐度,看看这机灵劲,那比王子胜真是不知道强了多少去,这会儿那王子胜还在为了被关禁闭,没法子呼朋唤友难过呢,这王子腾已经能从细节上翻过来推算朝堂纷争了,那真是资质不凡。
  对着这样资质不凡的儿子,王老爷又是正好心下火正冒的三尺高,没处说的时候,听到他询问,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索性便将事儿一五一十的给他说了一通,这一说,那真是说的王子腾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边拍着脑袋,闭着眼睛消化这些内容,一边嘴巴哆嗦着叨叨:
  “皇商家?和咱们以议亲,父亲,这事儿从一开始就不该接口,这。。。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你这。。。那怕只是迟疑一二,都是把柄啊。”
  这会儿的王子腾还不是后头,那四家之中最强的一个,也不是那高官厚禄,权势不凡的时候,脑子那真是相当的清醒不说,连着谨慎小心也比书里不知道强了多少。一言就点出了这里头的关键。
  再怎么和皇帝掰扯自家的用心,在这一点上,王家投机取巧的心思,就已经显露无疑。如此一来,又怎么能指望皇帝相信他们真的无辜?再有这朝堂上的清理,如今再反过来看,只怕这里头多少也有薛家对自家的报复的可能。若是如此,那真是结亲不成反成仇了。
  “我这不是没答应嘛,哪里知道这老小子这么毒呢,这样的小心眼,以往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即使知道这事儿里自己确实做岔了,可他是老子,难不成对着儿子认错不成?王老爷万万不肯丢了这样的脸面。再说了,他也是真没想到,这薛家反应这么迅速,这么狠厉。
  “如今儿子担心的是,这薛家只怕是一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若是咱们同意了,那他正好借此抬高门楣,甚至连着借口只怕也一并想好了。若是不成,他那里。。。爹啊,这么多年相交,他又是干这个的,那手里咱们家的事儿只怕知道的不少,这会儿只怕已经成了他洗脱自己的东西,送到上头去了。”
  所谓的聪明人,其实和寻常人差的也就是这么几分。这里王老爷还在上火呢,那边王子腾已经看到了这里头的危机,忍不住不顾父子间的规矩,上前一把抓住了他老爹的手臂,很是着急的问到:
  “咱们家在那边的事儿,您说,他会知道多少?”
  自家到底没下了多少东西,那大嘴巴,不经事的王子胜不知道,可细心的王子腾却心里
  有个大概,往日不觉得有什么,只欣喜自家财路广博,父亲职位油水丰厚,可如今反过来一想,那真是条条都是大罪。他能不着急?
  这事儿上倒是王老爷心下更定几分,拍着儿子的手,安抚的说道:
  “放心,这事儿从一开始我做的就很是小心,基本都不过手,即使有岔子,那多半也都能推到下头的人身上,薛家即使在本事,也未必能查证多少。再说了这事儿经手的人不少,分润的更是繁多,只要皇上不想将整个江南道的官员换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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