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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父子穿越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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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不想问问,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焦裕丰对此早就有了猜测,如今猜测成真,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表情也十分的平静,这倒是让木头眉头一挑,有些诧异了,忍不住询问了起来,可他没想到人焦裕丰回答的更妙。
“叔,我就是个草民,像是我这样的,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嘿,你小子,今儿你不想知道,我还偏要说了,告诉你,那山里有矿,如今朝廷接手了,以后会有官兵在那里驻扎,还会送些犯人去做苦役,所以啊,你小心些,若是遇上什么逃出来的,就抓了送到衙门,必定有赏,知道不?”
嘴上说的像是斗气一般,可实际上真说起来,这木头的一番话根子里还是在提醒焦裕丰那山里的事儿,这是怕万一遇上什么重犯逃犯,大意之下吃了亏。对于木头的这一份心,焦裕丰十分的见情,他也不说什么废话,直接从车上提留下一只没了皮毛内脏的兔子,往木头的手里一塞,笑嘻嘻的说到:
“知道了木叔,只是我这人啊,打猎还成,和人干架却没什么经验,这样的好事儿估计是遇不上了,遇上人,跑快些还比较实在。”
这是说他知道了,会避开小心的,这话说的隐晦,可意思面对面的两个人都懂,知道自己的好意人家领了,木头自然更高兴,他这一高兴吧,说话就有些不着调。一手提过兔子,一边乐呵呵的打趣:
“我说什么来着,就是兔子成灾了吧,不然你小子能这么好?直接就送我一只?”
“叔,这说的可是风凉话了啊,冬天这么说可不厚道,要不你还我?”
“那怎么成,我正馋着呢。得,走吧,赶紧给人送去,再不送去,我这看着野鸡都能红眼了。对了,我记得,你和那谁?侯捕头关系不错?”
“啊?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你去的时候,和他说一声,让让最近避一避。”
嗯?避一避?难不成这京城要出事儿?能有什么事儿,让这皇家探子说避一避?难道是衙门里的争斗?
焦裕丰有些糊涂,不过这本和他不怎么想干,木头能想着让他帮着提醒一声,这是让他送人情,毕竟经过了他的嘴,即使知道这是木头给的消息,也会对着焦裕丰多几分感激,如此一来,也算是木头帮着焦裕丰交好了一番,他也该见木头的人情。嗯,至于这侯捕头。。。自己的事儿自然该自己处理。
可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呢?老实说,焦裕丰这会儿真的是有些好奇。特别是在侯捕头听到消息之后,那一脸茫然的时候,心里更是像被爪子饶痒痒一般,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对京城的消息又多关注了几分。
而就在他开始对京城消息上心的时候,木头的小院子里,那个早先焦裕丰见过的算卦的正在一边吃酒,一边和木头说起焦裕丰。
“你这是真想将他引进来?上次不还说不想把他也扯进来嘛,怎么突然变卦了?”
“谁让他家就在那地方呢,咱们这一次人手少了这么些,如今紧张的,都不够往那派人的,不想法子让他帮着多长只眼睛,出了岔子可怎么办?若是真有什么人逃出来,上头怪罪下来,咱们不好交代不说,那村子指不定就会。。。他上心了,哪怕未必能防住什么呢,关键时刻总能护住家小,若是再能有个人帮着报信,咱们也不算太被动。”
“要这么说倒也是,只是。。。你说这上头怎么想的,居然会将那些人送到那边去,这些可不是善茬,本就是山匪出身,这到了山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幺蛾子呢。”
“如今我就指望那些看管的得力些,不然咱们耗费了那么些人,好容易弄下来的地方,就成了笑话了。”
听到这些,大家伙儿是不是明白了?呵呵,也不知道是哪个脑子有病的给出的主意,这送到矿山挖矿的,居然是一些被抓的山匪?!!是,这样的人确实力气比寻常人大些,因为常年在山里生活,采矿也比平地上的人容易些,可同样的,这些人要真逃跑起来,可能性不一样也大些?为了这个,这些探子们已经不知道叹了多少气。
可没法子,自古以来官大一级压死人,上头都已经这么定了,他们还能有什么法子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多派人预防呗。可偏偏,上次几方纠缠之下,这些探子很是损了些人手,不说伤病的有几个,光是死的那两个,就够本来人就少的探子头疼了。
在一时没人手补上的情况下,让住在山边上的焦裕丰帮着多睁一只眼,不管从公从私都是最好的法子。毕竟就像是木头说的那样,这样穷凶极恶的人若是真下了山,劫掠村子,杀人灭口都有可能发生。而这些可能里头,焦裕丰家这个最近的村子危险性自然也最大。
而若是焦裕丰戒备了呢?那再怎么样,好歹也是半个猎户,再有人数优势的情况下,免去这一劫难还是可行的,甚至立功领赏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这将焦裕丰拉进来什么的,在焦裕丰明确的表示了几次,不想知道太多的情况下,木头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所以小心的木头,还在这上头多加了一道保险。
就是那个让焦裕丰带的话,只要后头衙门那事儿真的发生,而侯捕头真的因为这躲过一劫,那这侯捕头就必定欠了他和焦裕丰一个人情,如此一来,若是那边出了事儿,这衙门里反应支援什么的,也能迅速几分,即使一时焦裕丰不能逮着人,也多了几分安全的希望。
什么?衙门里发生什么事儿?这个嘛,别的不说,京城的衙门,从来不缺需要背锅的事儿,如今木头想要提醒的就
是这么一个。至于侯捕头是不是能躲过去?这个就要看他自己的福气了。反正木头这局已经布下了,也算是尽了心了。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看大家伙儿自己的运气吧。
第56章 衙门纷争
焦裕丰送到侯捕头手里的消息对侯捕头来说; 虽然一脸茫然; 却依然十分的重视; 他不是那种不知道好歹的人,也不是那心粗的; 不然也不至于在这换人和换衣裳一般的京城衙门里,顺顺利利的干了这么多年,在捕头的位置上还做的这么牢靠。
再加上对于焦裕丰和木头的信任,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很小心的伸出了触手; 往各方面开始探听起消息来了。真是不查不知道; 一查吓一跳啊,在不知不觉中; 衙门里其实已经有了不小的暗流; 若是一个不小心。。。
什么暗流?这事儿说起来和焦裕丰还能扯得上关系。你看啊; 焦裕丰总是往衙门里送猎物; 让这些衙门的人有了比外头便宜新鲜的肉类来源; 这本身是好事儿; 可人啊,就是这么奇怪; 这里好处还没享受够呢; 攀比就又开始了。特别是这充满了竞争的单位里头。
底层的还好说些,谁不知道谁家,人口多的,或是负担重的不怎么参与; 大家都能理解,甚至偶尔还能用请客吃饭之类的借口,帮上一二。就是本来不怎么对付的,也不至于在这上头去取笑别人,毕竟谁也不比谁强多少对吧。
可这事儿若是往上移一些呢?到了比如各个小团体的头头哪儿呢?比如各房典吏之类的,地位相对平等,还处在相互竞争关系的情况下,那问题就来了。
比如今儿某某多买了一只野鸡?其他人就琢磨了:呦,这老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这个月都三回了吧,听说前一阵子还刚给闺女定了亲?这家底有点不对啊,莫非是受了什么好处?这得查查,指不定就是小辫子呢。
又或者明儿谁谁谁多定了一只兔子,然后却听说家里没做了吃,这兔子到了某某某的家里,这有心人就又琢磨了,这两人是啥关系?为啥这人买了那人吃?难道他们结盟了?
看看,就因为焦裕丰送肉食直接送上门,送的公开透明,一时间连着寻常的采买,走礼,都成了这些衙门里心眼子比筛子还多的人观察对手情况的一部分。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说不暗流涌动可能吗?
至于这事儿怎么会和侯捕头扯上关系?嘿,谁让这事儿最初是侯捕头弄起来的呢?这要是这一伙子火并起来,上头一下子不知道打谁好,不知道冲哪儿泻火,可不就该是这侯捕头倒霉了?
更要紧的是,这一项对衙门底层人士来说十分惠民利民的政策,对于上头来说却好处没有,眼馋够份。为什么这么说活?你看啊,这底层衙役文书们采买的便宜货,这上层的官员好意思和下头的人抢?这不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调和档次吗,这事儿那是万万不能干的,所以这好处自然是没有了。
可偏偏,谁家的钱也部位是大风刮来的,在这京城居,大不易!省钱,从来都是家底不够厚实的底层官员们最直接的生活难题。你说这样的便宜事儿自己没能沾上,心下能没半点想法?即使明知道这只是小钱,未必顶什么用,可便宜就是便宜,没沾上一样心里不痛快。
啥?这才几个钱?看不上?是,这是少了些,是不顶用,可是亲,你要知道,这京城当官不是旁的地方,在京城,高官多,衙门多,上司多,这么三多一来,掰着手指头都算得出来,这每年三节两寿的,该送礼的范围有多广了。再说有那么一句话:“古代有句俗语: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听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京城的衙门啊,官不大,事儿挺多,收礼没份,送礼不少,婆婆更多。。。
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下当官,你说缺钱不缺钱?这一缺钱,看到便宜什么的,就是再少,心下能没想法?都快被挣钱,省钱逼疯了的小官们,不讲理起来,对着下头能有好脾气?
能在京城府衙
等地方熬出头的,那真心都是牛人,而这样的牛人再怎么本事,心下本身因为在权贵威亚下挣扎求存的怨气,邪火那也绝对不会少。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再有下头的小吏,手下因为这么些琐碎的事儿闹起来,你说,他会冲谁开火?当然是他们眼馋了半天,一个好处没捞到,还被烦着的侯捕头了。
侯捕头是个聪明人,他用了心,细细的将最近的细节都过了一遍之后,立马就明白了这里头的关窍,不说立马倒吸一口凉气吧,对木头这消息的灵通程度,倒是很有些刮目相看,忍不住和老伙计田文书叨叨上了:
“木头那老小子,往日倒是不觉得,这耳朵可够灵便的。”
“人家耳朵好不好的,这是你如今该操心的事儿?有这功夫,还不赶紧的想想,这事儿怎么整?”
田文书对侯捕头这不着调的斜搭很有些头疼,这都什么时候了,一个不小心就成了炮灰了,你还有心想别人的问题?这脑子是让猪吃了还是怎么的?对自己的事儿怎么就这么不上心呢。
他这里帮着着急,可偏偏,人侯捕头却一脸的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一脸无所谓的说到:
“怎么整?还能怎么整?像是那家伙说的一样,寻个机会躲一躲不就成了?最近不是有那什么打拐子的事儿吗,本就要寻人去周围几个地方走一圈的,我亲自领了活计,不是正好?”
“你啊,你这脑子真是。。。他说这避一避,也就是那么一个提醒,告诉你有那么个事儿的意思,你怎么就当真了?行内人听行外人的话,像话?再说,这事儿他不清楚咱们衙门里头的事儿道道,你自己还能没数?那几个,是省心的货色?是一时半刻就懂得停手的?还有上头的老爷,那是糊弄过一阵,就能忘了的主?”
田文书觉得,和自家死党说话实在是有些烧心,就没见过这么混的人,往日的精明都哪儿去了?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不对,这人脑子不算笨,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儿啊,难道这是有什么别的想头?
“我说,你这是有主意了?说说,你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想要老爷不牵扯到我头上其实不难,只要让老爷也得利不就成了?”
“老爷得利?不对啊,不说咱们这样的凑上去,老爷是不是待见,就是待见了,这也没有什么送的出手,让老爷觉得好的东西,总不能直接给几只兔子吧,说到底,这所谓的好处,老爷不过是因为没沾上所以心下觉得不自在,若是真让他随便买,他还未必看得上呢。”
“是啊,这东西其实老爷未必看得上,那么老爷看得上的会是什么呢?”
侯捕头神神道道的斜着眼看了田文书一眼,嘴角牵扯出一抹神秘的笑,这一下子倒是让田文书也冷静了下来,直接在屋子里转了三圈,这才一拍脑袋,伸手指着侯捕头,哭笑不得的说到:
“你啊你,人家焦大郎这样记挂着你,给你带信,你倒是好,这是又算计到他头上去了。”
“什么叫算计到他头上,我这只是想借着他的名头而已,开荒这事儿,如今虽然东面不少村子都在干,可也就是他们村子,如今成了模样,将他作个典型,说给老爷听,又有什么妨碍?再说了,他家好歹也算是宁国府庇佑下的,即使老爷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有这么一层皮,也不敢下手,倒是旁人。。。咱们不想造孽,还是用他做例子更妥当些。”
说到这个,侯捕头神色正经了起来,坐直了身子,对着田文书招了招手,等着人走进了,又小声说到:
“除了这个,我还有别的想头,你也知道,这大半年的,京城各个勋贵人家清理了不少的蛀虫,整出了不少的田亩来,这些地如今都在这些老爷们的手里拽着,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放出
来,这里头倒是是什么缘由。。。我们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焦大郎那小子,得了十八亩,而且还是市价的九成,这说明啥?说明这地人家未必不想卖,只是这卖的人估计有讲究。就我看,左不过是面子的问题,卖的怕套上个典卖家业的名声,买的的,又觉得这是奴仆的地,感觉丢脸,这才僵住了。你说,若是我这和老爷表示,能做个中人,不声不响,不让人察觉的,帮着买,那这老爷还能再拿我出气?”
咦,你别说啊,这事儿还真是。不说老爷怎么怎么的,就是田文书猛地眼睛也是一亮,拉住了侯捕头的袖子,询问到:
“你说,这地都要卖?那我们。。。”
“你也心动了吧,我听说的时候就知道你也一定想要,放心,忘不掉你那份,等我和焦大郎说,不,不一定找他,直接寻焦大,应该也成,放心,我心里有数着呢。”
心里有数就好啊,心里有数,那焦裕丰这人情就没白给。至于什么开荒,什么买地,这个都没问题啊。
第57章 贾家卖地
作为捕头; 真想见着自家老爷,那会还是不少的; 既然有了机会,那么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说一下自己的某些想法自然也十分的顺当; 甚至还因为知情人的身份,立马接手了老爷买地的中间人。
啥?为啥不是开荒?老实说,从一开始其实人侯捕头已经预料到这开荒基本不会被采纳了。你看啊,这普通老百姓为啥对开荒这么眼热?说白了; 那就是冲着几年的免税优惠去的,可这个事儿放到这些官这里,还有优势?当官的本来就免税的好不。如此一来; 这没好处还浪费人手,浪费时间的开荒还能看到这老爷的眼里?若非好歹占着一个能直接买一片,不用担心土地零碎的名头,侯捕头都未必敢和老爷说,这不明摆着不识趣呢对吧。
既然想要买地,还是悄无声息的; 不至于让外头的人知道这老爷买人家奴才贪墨来的地; 毁了名声,或者和什么武勋扯上关系,让读书人,文人的身份受到玷污,侯捕头十分有眼色的从一开始; 就没想着直接过去找人办事儿,而是大致的和焦大露了这么个意思,然后利索的将焦裕丰给扯了过来,当个缓转的中人,毕竟焦裕丰好歹是平民,表面上看和这贾家关系不近,走在外头什么的,还算能迷糊人对吧。
只是你要说这事儿一定能瞒得过所有人?这个就不用想了,若是以往焦裕丰或许还会这么想,如今?呵呵,有木头这样的人在,有那北面几批人往上冲的精力,焦裕丰很清楚,能瞒过的估计也就是些眼不明心不亮。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年头睁着眼睛装糊涂的多着呢,甚至他暗地里还琢磨,若是这事儿成了,只怕后头想用这个法子弄点好地的不在少数。别看他不当官,可这底层官吏里的事儿知道的还是很清楚的。
京城周围的地五成都让宗室勋贵给占了,剩下的除了那些祖传的,零碎的,只要是成片的也多半让中等的官吏给分了。这样的情况下,不说那些后来考上来的进士什么的,就是本地附近的官吏,没点关系手段,没点机遇,都买不到和心意的地,即使有的,那也多是中下等,或者在边缘部分。这样的情况下,若是有出手得些好地的机会,估计谁也不会错过。
至于这奴才家抄上来的是不是合适这个问题。。。这些人是怎么操作的,前阵子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是巧取豪夺,就是低价强买,一来二去的,倒是让他们也弄出了点模样,除去实在不成的,多是五十,一百亩这样的大小,还多是好地,虽然比不得成片的好,可若是放到底层官吏的手里,也算是可以接受的程度了。
嗯?原主?那找得到苦主的,不是各家都用银子补偿了嘛,所以这地买卖起来半点问题没有啊。什么?原主不划算?这年头,能有这么个补偿的事儿就不错了,还能怎么的。封建社会,等级就是一切,就这样,那些苦主都已经感恩戴德了,再没有寻事儿的道理。
这么一划拉,你说,侯捕头心下的算盘能不能成?妥妥能成啊,他只觉得,直接这当中人的日子不远了。甚至还能联想一下,比如靠着这个机会,给自己拉一波人脉什么的,做了这么多年的捕头,他也有些累了,也想换个更轻省的工作好不。若是能有机会上去一步什么的,那就更美了,别以为他是武人就没有追求,像是他这样的,若是有机会,去京城附庸县城当个县尉什么的,应该还是可以的对吧。若是那样,他真的就翻身了,自家也能成官宦人家了,这理想。。。虽然还是白天,梦依然很美。
侯捕头这里梦做得不错,那么贾家是不是也愿意呢?当然是愿意的,听到焦大过来说的第一时间,贾代化先乐意了,整张老脸都笑嘻嘻的,手更是不停地拍打着桌子,对着自己的心腹亲卫焦大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自己的想头。
“说来这地在我手里也不短的时
间了,老实说,还真是没想到什么处理的好法子,零碎的,赏给下头的人确实合适,或者便宜些卖给像是你侄子这样的,也可以,可稍微大些的呢?这就有些不妥当了。家里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我就是在不管这些,也明白了一点,对下人啊,还是要收着点,给的太多有时候未必是好事儿,不容容易养肥了他们的胃口,还会因为差距太大了,容易引来纷争。这一次赖家的事儿,这么快就有这么些证据,这就很说明问题了。唉,所以啊,还不如琐碎的一点点的给,这样大家也好一直办事勤勉些。”
所谓吃一亏长一智,贾代化觉得在这事儿上,他这一次真的是长了见识,也多了几分感悟,当然了,焦大不在这些人之列,毕竟焦大是亲兵,不是奴籍,还是孩子的教习,身份不一样了对吧。
“我原本还想着,这些不上不下的,是不是给族里的人留着,可不想,那些个混账,刚有那么些风声,一个个不是舔着脸讨要,就是拐着弯的哭穷,唉,这样下去。。。我都能预见这些族人以后不事生产,只想着求告过日子的样子了,这样不成啊,这不是对他们好,是要养废了他们啊。”
说到这个,贾代化整个人都发愁了起来,这族长不好当啊,这些族人这么些年太平日子过下来,除了少数几个还存着上进的心,其他的多已经开始好吃懒做了,好在这一次让他看了出来,若是在这么放任下去,那这后果。。。京城那些仗着姓氏胡作非为的他不是没见过,往日只是没往自家想而已,如今这么一揭开盖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趁着这个机会,他真的是很像好好的收拾收拾,免得以后成了自家儿子,孙子的负担。
因为这个想头,往日将这些不上不下的田亩让族人贱价来买的心也歇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督促族人上进。这本来也没错,可问题是这么一来,这些田地就砸在了自己的手里。
这倒不是说他不喜欢田产,他喜欢,谁不想家里产业多些,可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能看到眼里的,怎么也要二百亩以上,一般情况下,不是五百亩他都不稀得多看一眼,最重要的是,这零碎的也不好管理啊,若是都收在手里,这每年收租子就是个大问题,这要让家里多用多少人手?刚清理了家中近半奴才的贾代化表示,他真心不想再次扩大这个队伍,一次的教训已经够多了。
所以啊,焦大送来的这个有人想买的消息,那真的是相当的及时,让他一下子就去了一块心病。
“一会儿我就清点一下数量,若是有必要,隔壁荣府,我也能帮着说一声,他家和我这里也差不离有同样的烦恼,哈哈,别家是买不到,我家是多出来,想想,感觉还挺好。”
许是猛地轻松了,贾代化说话也难得多了几分说笑的心情,听得焦大也乐了,忍不住凑趣到:
“自打回来京城,难得见到国公爷这样开怀,可见焦大这事儿真是办对了。这可好,回去焦大也能睡个好觉,不用担心给您添事儿了。”
听焦大这么说,贾代化心下又多了几分感动,不是所有人都能察觉到他对战场的追忆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关心他笑不笑的,还是要看这些老人啊,可见早年战场上生死之间的情分更真些。
“你有心了,对了,你刚才说,那是衙门的捕头来说的?”
“可不是,就是侯捕头,他家也算是京城的坐地户,他爹早年就是当捕快的出身。他是个不错勤勉的,我家二郎家开荒的事儿,也没少费心,做事儿也实诚,都没听到过他收人好处之类的闲话,可见人品不错,不然我这也不会帮着他来问。”
“若是这样,他怎么突然想到来买地?像是他这样的一般家里田产什么的,应该不缺,即使有心多置办些,也不至于想买这样的,不是该和你家二郎那样,十几亩,
十几亩的积攒吗?拿到得了什么财路?来了笔大钱?不对,听着你说的意思,这买的还不是一处两处,这就更不对了,焦大,你来说说,你这人,不询问清楚,必定不会应承,必定有什么缘由。”
人轻松了,心里舒坦了,这八卦的心思也就上来了,贾代化难得满脸求知欲的看着焦大,这让焦大也有些无措,这样的国公爷,真是少见啊,可这难得和主子增进感情的事儿,他能错过?再说了,这本也是该告诉贾代化的事儿,所以焦大十分的老实,一五一十的将侯捕头和他说的都给突突了出来,连着侯捕头脑补的,这些底层文官的心思都半点没瞒着,听得贾代化差点笑喷了,勉强将手里的茶盏放好,这才捂着肚子,仰着脑袋大笑了一场,等着眼泪都出来了,这才歇声,然后一脸嘲讽的说到:
“这些人啊,这是又想当又想立牌坊,真是。。。不知所谓,得了,看在他们能帮着我解决麻烦的份上,就不揭穿这些别扭了,你去说吧,反正咱们也不亏。嗯,不对,不只是不亏,等等,让我想想,这事儿。。。呵呵,既然买了,就不会没人知道,甚至若是下头传开来,买的人多了,这事儿也就基本都明白了,这样一来,这面子,还真能捂住?这不是掩耳盗铃嘛,真是亏得他们想的出来。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在遇见我,还能不能维持住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这嘴巴还能不能像是以往那样能说。”
许是想到了这些底层文官以后尴尬的局面,贾代化越想越乐,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趣,一边招呼着焦大赶紧去办,一边又忙不迭的找人去喊贾代善,看样子,这兄弟两个都没安好心,不定琢磨着什么乐子呢。
可这事儿和焦大有关系吗?没关系吧,他只是当个中人,帮着卖地而已。所以走出去的时候这脚步那是相当的轻快,甚至还琢磨着,这国公爷高兴了,自己这中人当的,能有多少赏钱。
至于侯捕头?最起码这一阵子是不会有人迁怒的,至于以后?这就要看侯捕头的手段了,如是真的能如他自己所想,靠着这一波混上个什么县尉,那就是被迁怒也是值得的。
再说了,他能巴上贾家,能帮着从这些大户勋贵中买出地来,这些寻常的,连着买地都轮不到的小官,真的敢给他小鞋穿?这真心未必,所以啊,不管怎么看,其实这事儿真的是几方都不错的交易。
第58章 捕头当官
事情也确实如这侯捕头想的那样;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事情顺利的不得了; 就是焦大也因为顺利的帮着清理了不少麻烦,而得了一笔赏银,都在寻思; 是不是跟着村子里的人,明年开荒的时候也再买点荒地了。唯一有点懵的,估计也就是焦裕丰一个。
他,就那么一个平平凡凡的; 丢到京城大街上基本上都能找不见的寻常人,一个身份地位,都几乎要垫底的平民; 猛地,在这一阵子居然成了勋贵世仆们争相结交的人物了?连带着那些底层的官员都认识了近半,这是怎么说的?
“我就觉着吧,这侯捕头。。。这事儿办的也太会转弯了,还有啊,这些官。。。想的也太复杂了吧; 明明这官员人数; 全国都未必有一个省那么多,这脑子怎么就能转出这么多事儿来?”
在家难得喝上一顿小酒的焦裕丰,和自家儿子两个就京城这一波操作,细细的点评了半响,最后的结论就是; 这些人脑子有病。而更重要的是,让焦裕丰进一步确认,这个时代的官心眼太多,不是他这样的人能理解的。
“要我说,这也是精英教育的结果,这会儿的识字率是多少?百分之四有没有?能识字的又都是什么人?最起码也是小富户吧,这家庭教育又是什么样?再加上一层层的考试,那种几百分之一的淘汰率,真能当上官的,除了那些蒙荫的,说一句人精中的人精也不为过,这样的人,脑子能不好使?而聪明人的毛病是什么?还不是想的多?”
焦世博对自家老爹的感慨没那么多想法,许是没直接接触,或者旁观感触太浅,所以他说的很直白,也很简单,最根本的是,他不觉得自家和这些人以后还有什么关联。
“行了,爹,这些事儿过了就别多想了,这都是他们当官的事儿,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以后基本都没接触的机会,权当去晃了一圈,多认识了几个人不就成了?再说了,好歹也是一比意外之财,你就当是去横店当群演不就是了?多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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